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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是你啊!”花容泠焰猛然起身回头,在看清来人后才复又蹲下。“木扬少爷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干嘛?”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多久了,若是瞧见了她刚才的样子,那才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你不也在这里?”木扬邶风反问,同时走到她身边席地坐下。
“又是这样……”花容泠焰不满的小声嘟囔。这男人到底拽什么拽啊,问什么就答什么不就行了?非得反问,难道她来这里跳河他便也是来自尽的不成?
“什么?”因声音太小,所以木扬邶风并未听清,不过看她那洋洋得意的神情,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啊……没什么!”花容泠焰夸张的笑着敷衍,一转眼却又换了一脸的严肃。“你怎么会在这里?”
“睡不着,四处走走。”木扬邶风随意的回答,心却忍不住在颤抖。他和她,竟有过那么多的故事,可是,她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能那么平静,甚至是恍若陌路之人?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统统都忘记了吗?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过?若真是忘了,又为何光是两个当事人失忆?
“心里有事?”花容泠焰学着他就地坐下,双手抱膝偏着头问。不知为何,她每次见到他后便舍不得移开视线。虽然面前的男人是长得很好看,甚至隐隐超过了她一向认为姿色一流的三个哥哥和轩辕炽烈,可是她不是一个花痴的人。留恋他的容貌,并非因为他的姿色,而是那一股无法抑制但却又说不清楚的情愫。她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他也能让她的心处在最安定的状态。这是轩辕炽烈所不能给的,甚至连火焱也不能。
“算吧!一些……”木扬邶风轻声回答,嘴角浮起一抹无言的苦涩。看她那样子,很显然是对大皇子口中的“故事”一无所知,否则也不能如此平静。可问题是,现在他已经知道那些事了,他要不要也告诉她呢?若是告诉了她,他们再见时又将以怎样的关系相处呢?一个烦总好过两个人苦恼,对于这种没有实际证据的事,他还是自己扛吧!思索再三,木扬邶风还是没有说出已到嘴边的话。花容泠焰以为他还有后文,所以便耐心的听着,没想到最后却只见他自嘲似的摇头。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花容泠焰没好气的说着,又转过脸望向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有风吹过,花容泠焰不禁缩了缩脖子,幽幽的叹着气。“人活一辈子,谁还没有个烦恼呢!”
“哦?”木扬邶风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这样说来,你也是因为有烦心事所以才来这里的?”
“不然呢?”花容泠焰白他一眼,接着又是一声叹息。“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一些很重要的事。可是他们都瞒着我,谁都不提,就算是我问也不说。”不仅是家人,甚至连天应府的下人也不敢对她的事多做谈论,若是被发现了,轻则杖刑,重则驱逐。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爹娘哥哥们如此紧张。
…
“呃……”听她这样说,木扬邶风的心跳倏地停了一拍,一开始便准备好的冠冕堂皇的安慰此刻全堵在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她说,她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是和自己有关的事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被她忘记的那些事是否就是阳口中的“故事”?如果这次答案又是肯定的……
“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对吧?”没有察觉到木扬邶风的异样,花容泠焰继续自顾自的发问。“我完全没有关于你的记忆,我哥哥也说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直到大家一齐奉命出使琉焱才有过数面之缘。可是为什么,夜不息小馆的老板娘会说我们曾在出使琉焱的前一夜还在一起吃饭喝酒呢?又为什么大哥解释说是他带我去的,路上偶遇了你,但是老板娘却丝毫没有提到他呢?你不觉得这所有的事都存在着漏洞吗?”
花容泠焰接二连三的追问,可是却没有得到丁点儿回应,不解的回过头来,却见到木扬邶风正在兀自发呆。“喂,你在干嘛?”直起食指小心翼翼的戳着木扬邶风的手臂,却冷不丁的被一声问话打断。
“你以为我能干嘛?”木扬邶风哭笑不得的望着花容泠焰那僵住的动作,心情竟然大好。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怎么这般放肆?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木扬邶风如是想着,却是极欣赏她这般的调皮和率真。现如今,被“贤良淑德”四字禁锢束缚的女子数不胜数,像花容泠焰这般随意的,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我还以为你神游太虚了呢!”花容泠焰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自望着河面。夜风轻拂,打破了河面的平静,加之夜空清辉遍洒,投入水里便是一河的斑驳。明亮闪烁,煞是好看。
“呵呵!”木扬邶风也不搭话,只是轻声笑着,突然觉得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那些烦恼此刻已没有那么讨厌了。也许,能和她扯上纠葛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刚才,他并非神游太虚,而是在想一个问题。她说,所有的事都存在漏洞……细细想来,倒还真是这样。阳说他曾为了她在涞城城门楼下举刀自尽,可为什么他还活的好好的?难道是自杀未果?还有,她再怎么说也是花容家的小姐,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身边竟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这又作何解释?
“花容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难道天应府对女子没有宵禁?”宵禁,就是一入夜后各门各户都大门紧闭,没有要事是不容许在外乱晃的。这是轩辕国自成立以来便有的规矩,对男子倒还不怎么约束,可是对女子却甚是严格。他才不信孝廉公会宠女到如此地步,竟置律法于不顾。
“怎么会没有?”花容泠焰闷声说着,像是对这规矩有着极大的不满一般。
“哦?那你是……”木扬邶风脸含笑意,侧耳听着她的下文。
“院墙边种了好多湘妃竹,其中有一根倾倒的,攀着那竹子不就出来了?”花容泠焰将双手重叠置于膝上,然后再把头放在上面,偏着脑袋望着木扬邶风,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她有点困了。
“呃……”木扬邶风再次语塞,实在不知道该说她率真顽劣还是胆大妄为。再看她那慵懒的神态以及愈渐浓重的鼻息,想来应是乏了。“来,我送你回去。”
说做就做,木扬邶风想把花容泠焰扶起来,岂料她竟头一偏倒在了他的身上。这下倒好,男女有别,叫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好摇着花容泠焰的肩膀。“哎哎哎,醒醒,我送你回去再睡。”
“别动!”花容泠焰闷闷的开口,“这里好舒服,别动!”话音刚落,她便又靠着木扬邶风的肩膀沉沉睡去了。
若是让理智做决定,木扬邶风现在就会用力的把她摇醒,然后坚决的把人送回天应府。可是此时,一向理智的他却迟疑了。看着熟睡的花容泠焰,他实在不忍心也不愿意去打扰。听着那平静的呼吸,仿若就是世间最美的天籁,有她在的地方,即使是在这寒夜也会觉得异常美好。而且,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正是当初回到凤城的那天在天应府门口闻到的那股香味,那股让他这么久都印象深刻且恋恋不忘的味道。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她吸引了。而且现在,他更加相信轩辕炽阳所说的“故事”了。这样的女子,是有足够的魅力让他倾倒并认定的。而一旦认定,那殉情一事便也就极有可能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都忘记了呢?难道真是因伤所致?木扬邶风想着,心中已有决定。
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命一样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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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各自的抉择
安栖小院内,花容凌煊、轩辕炽阳、轩辕炽烈三人坐在凉亭下,良久,谁都没有说话。花容凌煊与轩辕炽阳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轩辕炽烈。这一次,花容泠焰的病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花容凌煊等的是一个交代,而轩辕炽阳则是想要他一解疑惑。烈对花容泠焰的真心,大家有目共睹,可是这次,他们谁也想不通轩辕炽烈为何要这样做。只是一条手链而已,找到又会怎样?而他要求下人们“谎报”,这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九皇子……”受不了这般沉默,花容凌煊正打算直接问,却被轩辕炽阳以眼神制止了。两人把目光再次聚集到轩辕炽烈身上,而他却只是一味的低着头,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她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我!”短短的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轩辕炽烈的所有力气。这个拥有俊美外貌高贵气质以及尊贵身份的九皇子,此刻却是极其的颓废。不管是作为邛州的迟莫还是穿越到轩辕国来的轩辕炽烈,他自问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对他的付出熟视无睹?而且,不管是面对失忆的林邶风,还是连她自己都失去了那些关于那场刻骨爱情的记忆,到最后,最让她亲近的那个人,到底还是木扬邶风。
“这……”花容凌煊闻言,一脸的惊讶,虽不知这轩辕炽烈何出此言,但看他如此伤痛,便已知所言非虚。这小妹,到底是做了什么,竟把九皇子伤成这般模样?而轩辕炽阳见此情景,也不说话,只是拍了拍轩辕炽烈的肩膀以示安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场三人孽缘中,兴许他才是看的最透彻的人了。这花容表妹在半年前一醒来,做的与邶风有关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坏了邶风的婚礼。而当时他正在现场,所见到的花容泠焰的伤痛绝望是决计装不出来的,不管她和邶风的故事是从何时开始的,但那感情肯定不会是假的。如果照这样说,那烈从一开始便处在了不利的地位,不管花容泠焰最后经历了多少苦难,甚至是丢失了记忆,她心中最牵绊的仍旧还是邶风。而烈的一片真心,注定会以悲剧收场。这些道理,其实并不深奥,只可惜烈已用情太深,看不到罢了。
思及此处,轩辕炽阳不禁一声长叹。花容凌煊虽不知细节,但也知当初的花容泠焰对木扬邶风的心。不畏苦难,生死相随,不得不说,昏睡一年后醒来的花容泠焰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全不似当初那般娇弱了。可是,木扬邶风,他能给她幸福吗?许给九皇子的这门亲事是主上亲定,如果违背了主上的旨意,他能保她周全给她安定吗?这些,花容凌煊想都不敢想!与天子抗衡,实在是自掘坟墓,即使他木扬邶风是大将军之子又怎样?更何况,如果木扬邶风知道了真相,他会愿意顶着如此巨大的风险给小妹一个交代吗?这些,花容凌煊都是不确定的。所以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觉得轩辕炽烈才是小妹最好的归宿,至于当初的情感,就让它随着那些记忆一并消失了吧!
寒风吹来,安栖小院四周的湘妃竹来回摆动着发出了“簌簌”的声响,似是娥皇正在低声泣泪,而那竹身上的褐色泪迹也仿佛更加深了。此刻,凉亭内的三人各怀心事,没人说话,仿佛是怕扰了谁的好梦。
轩辕炽烈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目光却是一片空洞毫无焦距。此刻,他才是内心最纠结的那个人。他是当初的迟莫,也是现在的九皇子,他是一直陪着她的那个人,更是对她的故事从头到尾都了若指掌的人。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失控,才会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在这个世界,谁也不知道花容泠焰遗失的那个手链到底有何意义,可是轩辕炽烈却知道。其实重要的,不是那条手链,而是固定在手链上的那个戒指。那是欧泠焰和林邶风的订婚戒指,也是林邶风凭空消失的那天,她奋力抓下的唯一东西。这个戒指,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也是他们曾经彼此爱过的唯一证据。
可是,她已经失忆了不是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么?那她为什么还会把那戒指当成是和命一样重的东西?亦或者,她根本就已经想起来了?那她为何还要假装失忆?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轩辕炽烈的脑海,错综复杂纷繁缠绕着,如同一团乱麻,理不出丝毫头绪,而且自那日把花容泠焰从河边带回来之后,他的危机感愈加强烈,理智渐渐的被驱逐,剩下的便只有即将失去挚爱的惊恐和慌乱。
那天在河边,他本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任性,所以并未想太多,反而更迷恋她的率真。可当她醒来时那句迷糊的“你醒了”却像警钟一样敲响在他的心头。这已充分表明了她在当晚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另有人陪伴。可是,那会是谁呢?一开始轩辕炽烈也无从猜测,直到花容泠焰去河边洗脸时,他才在水的倒影中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待他扭头去看时,那人又隐在树后去了。是他,是木扬邶风,她竟是和他单独呆了一个晚上!
对于轩辕炽烈,出现这样的现象无非是晴天霹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股怒气强压下来,一心想着只要和花容泠焰成亲之后,所有的一切也都将尘埃落定。可是没想到,又因为那一条手链,花容泠焰的反应再次激起了他的防御心理。忍无可忍之下,他选择了棋行险招,然而不巧的是,他的计划还未实施便被花容泠焰知晓了。
而现在,她正躺在床上,已昏迷一整天了。听大夫说,她这是急火攻心,所以才会吐血。加之以前身子弱有病根,所以才会昏迷这么久,但好在并无大碍。这样的结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所有的付出还有什么意义呢。轩辕炽烈正出神想着,思绪却被丫鬟的通报声打断了。
“大皇子,九皇子,大少爷,小姐醒了!”丫鬟的声音刚落,花容凌煊便火速冲了进去,轩辕炽阳招呼着轩辕炽烈也跟了上去。起身,又坐下,犹豫再三,轩辕炽烈终究还是没能抵抗过想见花容泠焰的心,脚步踌躇满怀心事的踱了过去。
“小妹,你醒了!”迫不及待的冲到床前,花容凌煊一把执起花容泠焰的手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容泠焰虚弱的笑笑,然后摇头。“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花容泠焰轻描淡写的回答,复又瞧见了床边的轩辕炽阳。本想起身行礼,怎奈何浑身松软,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无奈之下只得朝着轩辕炽阳抱歉的笑了笑。“大皇子……”
“哎!”不待花容泠焰说完,轩辕炽阳便出言将她的话打断,“咱们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见外。”
闻言,花容泠焰也不坚持,便轻声的唤了一句“表哥”,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轩辕炽阳便告辞离开了。既然花容表妹已醒,他也可以回宫去向母后复命了。刚踏出房间门口,轩辕炽阳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轩辕炽烈,见他这样子,应是还没准备好该如何面对花容泠焰。
“去吧,她已无碍了。”轩辕炽阳笑着拍了拍轩辕炽烈的肩膀,继而离开了。待他走后,轩辕炽烈却还是赖在门口。耳边隐约有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很轻,应是还很虚弱。既然这样,那他还是别再去刺激她了。轩辕炽烈如是想着,刚想离开,却被花容凌煊的声音给吸引了。
“什么?你想退婚?”花容凌煊惊讶的重复着花容泠焰的话,声音因情绪激动而陡然提高了几分。门外的轩辕炽烈闻言,双手已握成了拳,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起了骇人的苍白。
“嗯!我不想嫁给九皇子。”花容泠焰老实的回答,并未对花容凌煊的反应而感到惊讶。
“可是……这是为什么?”花容凌煊不解的反问,难道就因为九皇子命令下人不帮她找手链吗?那这也太胡闹了吧!
“因为,我刚才做梦了!”花容泠焰据实以答,可是听着却觉得她答非所问。这做梦和退婚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在说胡话?
“可是……”花容凌煊还想说什么,花容泠焰却把眼睛一闭,同时将头扭向了里侧。
“我乏了,大哥你先出去吧!”虽然看不见花容凌煊的表情,可是她却能清晰的听到了大哥的叹息。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纯粹是在给大哥,爹娘,甚至是整个天应府找麻烦,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她不能因为忠孝而葬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要整日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而且一面对就是一辈子,这样的牺牲她做不到。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烈的心意,可是她的心却自始至终就未在他身上停留过。嫁给烈,也许会安定一身,备受宠爱,可是这些,皆是与幸福无关。她花容泠焰要的幸福,是那种两情相悦的感情,相守一生的长久,若是能做到这些,即使粗茶淡饭亡命天涯又有何妨?
见花容泠焰一直不说话,花容凌煊这才提步离开,而轩辕炽烈则是在他出来之前便先一步走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有孤注一掷了。
晚宴过后,花容博携着叶琳琅来到了花容泠焰的房里,此时的她正在对镜弄妆,似是心情不错。可是这夫妇俩就没那么轻松了。
“爹娘,有事吗?”花容泠焰见状,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叶琳琅摇头,而花容博则是长长的叹息。黄昏之时,煊儿刚转达了焰儿的意思,说她想退婚,可话音刚落,传旨司便带来了王的旨意:本定于半月后的婚礼,改期为三天之后。而那天,正是整个冬天里最冷的一天——大寒。
“什么……三天之后……”听完花容博的来意,花容泠焰如遭晴天霹雳。三天,从半个月改为三天,为什么会这样?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黄雀的试探
听说,她就要成亲了,婚期被提前到了大寒那天,也就是两天之后……大将军府后园的人工湖,木扬邶风背着手傲然立于湖心亭,衣袂翻飞潇洒俊逸,可是那轮廓分明的脸上却是人看不透的情绪。是失落,无奈,还是失去重要东西的难过?也许都有,可是这些情绪的出现是如此的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爷,丞相府的莫小姐来了!”小厮的声音突然传来,木扬邶风应声回头,果见莫雨怜正端庄的站在岸上浅笑。
“知道了,下去吧!”木扬邶风召退小厮,随即朝莫雨怜所在的地方走去。而这短短的一段路,他却走的异常艰难。他依稀记得,自己和雨怜是有婚约的,可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取消了。后来听阳将他和花容泠焰的故事,他才知道,原来被花容泠焰扰乱的婚礼就是他和莫雨怜的婚礼。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希望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那他便能坦然的面对莫雨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百般纠结满心愧疚了。
“邶风!”一见木扬邶风走过来,莫雨怜立马快步迎了上去。“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无事可做,随便走走而已。”木扬邶风含笑答道,有礼却疏离。“不知道莫小姐来找我是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