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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轻染一愣,伸手拽住云浅月,“你去后院干什么?”
“夜天煜让我去一样,他答应我了梨花白,大概让我去搬吧!”云浅月懒洋洋地道。
“梨花白而已,至于你亲自搬?找一个人去搬不就得了。”夜轻染皱眉。
“自己搬的酒有味。”云浅月甩开他的手。
“那我和你一起去搬。”夜轻染抬步跟上云浅月。
云浅月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夜轻染,似笑非笑地道:“夜轻染,你是大人了吧?不是孩子了吧?还带跟脚的?夜天逸的府里我来过不止一次,找的着路,而且一坛酒而已,我还不至于搬不动。”
夜轻染嘟囔,“小丫头,我不是好些天没见着你了吗?想跟你去而已。”话落,他见云浅月看着他不语,他有些沮丧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去了,自己去吧!本小王这些日子躺在床上身子都发软了,如今正懒得走路呢!不过你可不能只搬一坛,怎么也要有我一坛。我养伤这些日子,滴酒未沾。”
“好,有你一坛。”云浅月痛快地答应,转身向后院走去。
夜轻染见云浅月离开,一屁股坐在了容枫身边,伸手拍拍容枫的手,“这些日子军机大营的事情谢谢你了。”
“同为皇上效力而已!何须言谢?”容枫摇摇头。
“呵……你说得对,都是为皇伯伯效力而已。”夜轻染忽然乐了,眉眼中一抹黯色一扫而空,“今日这日子极好,稍后小丫头拿来梨花白,我们不醉不休。”
容枫笑笑,不答话。
夜轻染也不为容枫的不答话为意,看向冷邵卓道:“你找到你那个弟弟了没有?”
冷邵卓一惊,看着夜轻染,“你知道?”
“这京城里有本小王不知道的事情?”夜轻染微哼了一声。
冷邵卓向四周看了一眼,他们这桌在最里面,与其他的桌席都有着一定的距离,和人群大部分宾客的桌席偏远一些,见云浅月离开后再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边,他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冷邵卓不答反问,“你让小丫头帮你找人是不是?”
“你又知道?”冷邵卓更是惊异,面色有隐隐薄怒,“夜轻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知道他不在孝亲王府了而已。小丫头能耐大着呢,她既然答应帮你找,你等着就是了。”夜轻染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道。
冷邵卓却觉得夜轻染不会无缘无故说莫名其妙的话,他盯着夜轻染,“这件事情除了你外,还有谁知道?”
“我就知道我知道。至于还有些知道,我哪里知道?”夜轻染瞥了冷邵卓一眼,“我是德亲王府的小王爷,不是孝亲王府的小王爷。没道理你们孝亲王府的事情我要去管。”
冷邵卓听到最后一句话松了一口气,这也就是说夜轻染只是知道而已,不会插手这件事情了。他黯然地道:“都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有消息,他那么弱,能去哪里?”
“弱?”夜轻染向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难道不是?他在孝亲王府,连个丫鬟都能欺负得了他,我更是对他欺负过无数次。他身子一直不好。我真担忧他在外面过得不好,或者遇到了什么坏人。”冷邵卓忧心地道:“我就在想他讨厌孝亲王府,是不是逮住了机会就想离开,一去不回了?那么如何讨生活和更生。他在孝亲王的日子虽然不好,但至少衣食无忧。”
夜轻染瞪着眼睛看了冷邵卓片刻,忽然垂下头,不再说话。
“夜轻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不用拿这种眼光看我。我以前对他是不好,我父王不喜欢他,但我如今悔悟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你……”冷邵卓忽然恼怒。
夜轻染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平静地道:“我没看不起你,就是觉得你有些天真。”
冷邵卓皱眉,盯着夜轻染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弟弟他难道……”
“我说了这是你们孝亲王府的事情,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找了,人家过得也许比你还好。”夜轻染话落,不欲再说,伸手勾住容枫的肩膀,哥俩好地道:“容枫,看来离开席还早,要不咱们俩练练手?切磋切磋?”
“你若是不怕毁了四皇子府里的花草树木,四皇子找你算账,我没问题。”容枫道。
“不怕!那小子有的是钱。糟蹋丁点儿怕什么!”夜轻染摇头,站起身,对容枫出手。
容枫坐着的身子顷刻间飘然退出数丈,夜轻染衣袂飘摆,追了过去,二人过了两招,没了身影,显然去别处不受人打扰的地方打了。
冷邵卓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品味着夜轻染的话,他不笨,以前是被孝亲王娇惯坏了,但是该学的东西孝亲王花了大把的时间和价钱教他或者请人教他,他该学的都学了。论脑筋也不一定比谁差了。如今方觉得他这个弟弟或许不一般。夜轻染的嘴里从不虚言,也从来就不是个信口胡言之人。可惜,他对他这个弟弟知之甚少,也不敢自己吩咐身边的人查找等动作,他一旦有动作,他的父王便会知道了。
想了片刻,他拿定主意,待一会儿云浅月回来,或者是宴席散了之后,他找个时间问她一问。这些日子一直没等到她回话,他自然认为是她没找到人,如今夜轻染这样说,他觉得恐怕他将他的这个弟弟想得太过简单了。
冷邵卓正想得入神,面前一抹暗影投下,坐在了他的对面,他抬起头,见是六公主,他蹙了蹙眉,脸色不好地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公主席。”
“冷小王爷果然是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六公主面色不改,对冷邵卓温婉一笑,“我以前也做过许多错事儿,如今也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冷小王爷何必对我冷脸?”
冷邵卓顿时失语。相比起六公主来,他那些恶事儿要比她恶得多。
“冷小王爷是在找孝亲王府的三公子?”六公主端起茶壶,亲自动手将冷邵卓面前的茶水添满,对他随意地道。这话不高不低,正好两个人听见。
冷邵卓一惊,刚刚夜轻染才提到了他的弟弟,不明白怎么转眼六公主又来提,他拿不准他的想法和动机,便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我不明白六公主在说什么!”
“冷小王爷不明白吗?那算我白说了!”六公主一笑,站起身,转身向自己座位走去,轻轻的声音传来,“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如今正在做什么的话,不知道冷小王爷还会不会如此说。”
冷邵卓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忽然道:“你等等。”
“冷小王爷改主意了?”六公主回转身,笑看着冷邵卓。
冷邵卓上下打量了六公主一眼,将她眉眼神情仔细地看了一遍,没看出丝毫情绪,他不由暗暗想着以前没有半丝心机城府的六公主,如今居然让人看不透了,他以前愚蠢,但可不是很多东西不懂,如今入了官场,自认为还是看透很多人很多事儿,如今对于六公主,不由加了一分小心和防范。指指刚刚六公主的座位,“六公主请坐。”
六公主温软一笑,回身又坐了下来,“冷小王爷果然是聪明人。”
“我和六公主没交情,六公主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冷邵卓冷静地道。
“当然。我和冷小王爷的确没有交情,冷小王爷以前游戏花丛,但看不上皇室的公主,这大约和七妹妹有关。你那时候喜欢七妹妹,但七妹妹眼里心里只有容枫。你冷了心,后来嚣张跋扈沉溺女色。”六公主笑着道:“如今你改邪归正,七妹妹也嫁给了云离。而你,再不复早先,却喜欢上了云浅月。”
冷邵卓眼睛一寒,“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弟弟虽然不知所踪,但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的丞相府秦小姐,也不是杀头的大事儿,被别人知道也无不可,我不是非要和你谈什么条件。”
“冷小王爷错了,我不是来与你谈条件。而是不计报酬地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六公主摇摇头,笑着道。
冷邵卓怀疑地看着六公主,他不相信她有如此好心。
“当然,若说我有好心也不见得。我即便大彻大悟了,对云浅月也没你那么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我会永远讨厌她。”六公主继续道:“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也没什么目的,就是不想你被云浅月耍得团团转而已,你不是找孝亲王府的三公子吗?但你可知孝亲王府的三公子一直住在云王府的浅月阁,他可是浅月阁的贵客。”
冷邵卓一怔,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
“另外,孝亲王府的三公子还是江湖组织红阁的阁主。”六公主看着冷邵卓脸色微变,她笑着起身站起来,对冷邵卓温婉地道:“这个消息我就白告诉你了,不求回报,你不用谢我。”话落,向自己的席位走去。
冷邵卓呆呆地坐着,似乎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这么片刻的功夫,宾客又来了许多,闹闹哄哄,除了容铃兰、冷疏离等和六公主一桌的女眷外,也没几人注意到六公主和冷邵卓两人短暂的谈话。
云浅月自然也不知道夜轻染和六公主先后在冷邵卓面前提了三公子,一路慢悠悠地走向后院,走过了几道廊桥水榭,便看到在一处碧树琼花搭造的凉亭内坐着夜天倾和夜天煜。兄弟二人在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云浅月刚一露头,夜天倾便放下茶盏向她看来,与此同时,夜天煜也向她看来。
显然,毫无疑问,这二人等得是她。
云浅月心里打着寻思,想着世事难料,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夜天倾或者夜天煜合作,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摆脱将来太子妃和后宫国母的身份,万千条路,她只走一条,却不包括路上有他们。如今却拐了个弯,和他们走上了一条路。
来到凉亭,夜天倾和夜天煜齐齐站起身,“月妹妹,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半响。”
“搞得我像是贵客似的!”云浅月对二人摆摆手,懒洋洋地坐下身,“刚刚在前面被缠住了片刻。”话落,她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玉牌扔给夜天煜,“你的礼物。”
夜轻染伸手接过,顿时睁大眼睛,“月妹妹,这是你给我的礼物?”
“是啊,怎么?不喜欢?”云浅月含笑看着他。
“这……”夜天煜拿着玉牌,显然出乎意料,他似乎措辞半响,呐呐地道:“这个未免……太贵重了……”
“别人都说礼轻情意重等客气话,我如今还没说呢!你不必感动成这样!一会儿你那十坛的梨花白都给我就成了。”云浅月笑着摆手,浑不在意。
“京城的醉香楼日进斗金,你如今就这么给我了,真舍得?”夜天逸似乎被砸懵了。京城的好营生赚钱的是很多,但最赚钱的也不过三家,日进斗金,一家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一家是墨玉斋,还有一家就是醉香楼了。
人人都知道赌坊的背后主人是孝亲王,至于墨玉斋和醉香楼,无人得知背后主人。但谁都不是傻子,心里都清楚定然是这京中的权贵,不是王族的王爷公子,就是皇族的皇子。却没想到醉香楼是云浅月的。这些年,一直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如今玉牌已经在你手里,你说我舍不舍得?”云浅月挑眉。
夜天倾似乎也愣了片刻,才定下神道:“原来醉香楼是月妹妹的,怪不得能住进天字一号房。我还以为是景世子的。”
云浅月轻笑,“容景的荣王府产业遍布天下,他看不上我的醉香楼。”
“月妹妹这是在变相告诉我你有景世子,有的是钱,不在乎这点儿钱吗?”夜天倾哈地一笑,不再客气,“好,这个我收下了。十坛梨花白换了你一个醉香楼,这买卖我可赚大发了。”
云浅月笑而不语。
夜天倾和夜天煜心里都清楚云浅月给他们醉香楼的用意,夜天逸拥有整个北疆,北疆富硕,他背后金银流通,实力雄厚,他们合在一起,加之夜天倾做了这二十年的太子,但也就是老皇帝封赐的那些东西,以及名下的微薄产业,和夜天逸比起来,还是差上一截。醉香楼日进斗金,可以成为他们很大的助益,没有什么再比这个更实惠的了。
沉默片刻,夜天煜再次开口,“月妹妹,我想娶兵部侍郎的小姐文如燕。”
云浅月扬眉,“哦?”
“父皇定然不许,但我也看透了。他越是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我们越想争一争。况且我对那兵部侍郎府的小姐的确有些心思,想要娶她。”夜天煜诚然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那文小姐到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夜天煜点点头,“主要是她难得喜欢我,我对她也有些感觉。更何况她还是兵部侍郎府的小姐。兵部侍郎唯一独女,对我也有助益。”
云浅月点点头。
“月妹妹,你能不能帮我这件事情?我知道很难,父皇一心要将她嫁进孝亲王府,嫁给冷邵卓。我和二皇兄行事处处受到父皇制肘。”夜天煜沉声道。
“我帮你自然可以。但是你问过文如燕了吗?她即便喜欢你,真愿意被你拉下水?”云浅月淡淡道:“你要做好准备,即便我帮你,也许也赢不了夜天逸。夜天逸的心狠,想必不用我说,他经历得太多,早已经被磨练出来了,若是输了,你们的下场不会好了。”
“我们自然有心里准备!”夜天倾道,“我们早就清楚,别说父皇帮着他,即便不帮他,我们也胜算不大,但总要一试,不能就这样了此一生。”
“也许你们甘愿放弃,皇上和他会给你们一条生路。做个太平王爷难得不好?”云浅月看着二人挑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夜天倾坚决地摇头。
夜天煜也点头道:“我问过她了,她说愿意陪着我。和我一起谋划,我输,她跟随,我哪怕死,她也情愿跟随。不会后悔。”
“难得还有这样的女子!她若同意的话,那自然就没问题了。”云浅月点点头。
“月妹妹,你有什么办法让父皇尽快答应?”夜天煜迫切地问,“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七弟这回大伤,我们在半路上没除去他,回到京中,七皇子府固若金汤,他日日上朝随行都有绝顶高手护卫。我们没找到机会。如今已经十月了。我打探出父皇如今用丹药勉强支撑着身子,他的寿命没多久了。”
云浅月低头沉思,片刻后道:“到是有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夜天煜眼睛一亮。
“这个办法就看那文小姐愿不愿意了。”云浅月看了夜天倾一眼,对夜天煜道:“效仿二皇子,生米先煮成熟饭。贞洁一失,文小姐就只能嫁给你了。”
夜天煜一怔。
夜天倾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云浅月听到身后又脚步声传来,她眸光微闪,淡淡道:“不错,只不过这会委屈了文小姐!她若愿意,今日就是个好机会。也许明日你就可以八抬大轿将她抬进这二皇子府。若是她不同意的话……”
“我同意!”文如燕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打断云浅月后面的话,声音掷地有声。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芳心不悔
这一声“我愿意”没有半分犹豫和思考。铿锵有力,任听到的人丝毫不怀疑她的决心。
夜天煜眸光一亮,猛地转过身,似乎才发现赵可菡到来一般,连忙欢喜地迎了过去。
夜天倾看了云浅月一眼,追随夜天煜的身影去看赵可菡。
云浅月想着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但愿这夜天煜能活得久一些,但愿这赵可菡不后悔。她也缓缓转过身向身后看去。
从乞巧节在北城门见过赵可菡一次外,这是这么长时间云浅月第二次见赵可菡。刚刚她进来的时候,六公主那一行人女眷的宴席上没有见到她,想必是刚刚来到,就找来了这里。这个女子比乞巧节赛马那日清减了很多,以前她是比寻常女子身量矫健,但如今到多了丝女儿家的弱柳扶风,但眉眼间的英气还在。依然不损将门虎女的风骨。
不得不说夜天煜的眼光自然是不错的。这京中的女子叫得上号的,令她高看一眼的,除了七公主外,也就这赵可菡。她对这个女子,有些好感。
“菡儿,你怎么才来?”夜天煜上前,抓住赵可菡的柔荑,语气比寻常温柔不知凡几。
云浅月嘴角微微一抽,她听着容景温柔的声音时候觉得心中甜蜜,但听夜天煜这温柔的声音,怎么都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大约是就应了那一句话,心悦者,凡事都悦,心不悦者,凡事皆不悦。她看着赵可菡,但见她显然受用至极,心下感叹,还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吾之砒霜,汝之蜜糖。她的砒霜,显然是这位赵小姐的蜜糖。
“我早上起得晚了,便也来玩了。来到之后没见到你,就听管家说你在后院,我便找来了。”赵可菡任夜天煜握住柔荑,脸一红,有些娇羞和娇俏,低声道。
“原来是这样!不晚,你来了就好。”夜天逸爱怜地捏了捏他手中比一般女子的手都多了一层耍刀弄剑磨出薄茧的小手,牵着他向云浅月和夜天倾走来。
云浅月和夜天倾二人都坐着没动,看着二人走近。
“这是二哥,这是月妹妹,不用我对你介绍了吧?都是自己人。”夜天煜对赵可菡道。
赵可菡红着脸看了二人一眼,烟波横转,娇羞无限,但声音却是羞弱中多了一丝爽利,对着二人喊了一声,“二皇子,浅月小姐!”
“既然是自己人,和天煜一样叫我二哥就好。”夜天倾和气一笑。
“我可从来不把夜天煜当哥哥,但赵小姐可以和他一样喊我一声月妹妹。”云浅月也看着赵可菡和气一笑。
“二哥,月妹妹!”赵可菡闻言脸色微红,微低下头,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
夜天煜心中得意,拉着赵可菡落座,虽然二人坐下,手却一直没放开。
赵可菡有些丑媳妇见公婆的拘谨,但她显然是那种心地磊落的女子,虽然羞涩,但也是自然而然。
云浅月打量着赵可菡,盯着人家看猛看,觉得美人如花,羞涩云霞,薄如轻纱,红如烟霞。这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绝对是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