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不信任任何人了。你们之间生出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
云浅月不说话。
南凌睿忽然一笑,道:“你个小丫头外表虽然事不关己,冷情冷血,但骨子里最是重情重义。夜天逸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他的谁。你和容景到如今这种局面也不是一日之功,你们牵扯了多少年?你大约不自知一早就对容景有了心,但是换到夜天逸这里,即便你帮了他多少,还是没对他交付真心,因为你的真心藏了起来。夜天逸可不傻,且天资聪颖,你不了解他,他却是了解你,将你估计看了个透,所以,不再信你,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奇怪。总归也是有迹可循。”
云浅月轻吐了口浊气,一改心口的寒意,笑容明媚了几分,“哥哥说得不错!”
“小丫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好点儿。凡事遵循自己的本心去做就没有错。即便是别人都说你错了又如何?最起码你对得起你自己就够了。”南凌睿伸手摸摸云浅月的头,这一刻的他当真像个兄长。有哥哥的样子。
云浅月也有了个妹妹的样子,点点头。心中沉郁一消而散,她想着险些走入死角,但关键时刻有人拉她一把,两句话外就是海阔天空。无论是以前她对夜天逸如何,还有夜天逸对她如何,还是如今的夜天逸如何,如今的她如何,所有的都可以在今日一笔勾销了。她不再对夜天逸因为情感而愧疚不忍下手。
“明白就好!还不至于是个蠢丫头。”夜天逸从云浅月头上放下手,随手拿起一本手札,翻开看是苍家的手札。
云浅月瞥了他一眼,想着这人真是和她家的糟老头子爷爷一样,不骂她臭丫头蠢丫头就难受。果然是什么爷爷什么孙子。
二人不再说话,短暂的插曲告一段落。
接下来云浅月接连翻过风家的手札,凤家的手札,凌家的手札……十本手札全部翻看完之后,她扔下最后一本手札,对十大世家凡是记录在册的所有事件和秘辛全权掌控。
十大世家目前实力拉开差距,楚家第一,蓝家第二、苍家第三,花家第四,风家第五、凤家第六,莫家第七,华家第八,凌家第九,末尾伊家第十。
楚家的当家家主秘而不宣,毫无疑问是容景。蓝家的当家家主蓝漪。苍家、花家、风家、凤家、莫家、凌家、伊家的当家家主还是老一辈的家主,未曾换人。除了风家一个外归的风烬外,这几大世家的少主都是新一辈的后起之秀,在几大世家有着天赋极高的人。如今十大世家除了楚家和风家两大鳌头不相干系外。其余八大世家依然处于观望浑浊阶段。
也就是说早晚会有变数,也许就在不久后,也许就在将来的某一日。
“这十大世家还真是精彩啊!”南凌睿放下最后一本密扎,伸了个拦腰。
花落也放下最后一本密扎,扫了一眼书架上纵横排列的那些书本或者手札秘辛,对云浅月问,“小主,还看别的吗?”
“不看了!”云浅月摇摇头。
“不,为何不看?我要看看荣王府的秘辛!”南凌睿立即反驳,对外面喊,“天老,进来给我找荣王府的秘辛。”
“你要看荣王府的?”云浅月眯起眼睛。
“小丫头,难道你不好奇吗?荣王府可是有的看啊,也许比这十大世家更有看头。没有东海国的秘辛,那我们就看看荣王府的如何?”南凌睿一双眸子灿亮。
云浅月忽然想起那副紫竹林图,断然道:“不行!”
“小丫头,你是不想揭了容景的底?你不看我看。”南凌睿见天老走了进来,兴奋道。
“你也不准看!”云浅月摇头,对走进来的天老道:“不用找,我不看。”
“小丫头!我就看看,又不会对他如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看了这些,你才能对那黑心黑肺的家伙祖宗八代都了解。这么好的事情你都不做,你脑袋傻了是不是?”南凌睿见云浅月吩咐天老不准找,天老果然停住脚步,他对她瞪眼。
“我不想知道!”云浅月摇摇头,声音很轻,“我爱的是容景的人。从我五岁时候,他八岁,第一眼所见,我看见的就是他的人。从来未掺进别的因素,无论是云王府,还是荣王府,还是我的势力,还是他的势力和筹谋。他爱我多年,从不用自己的势力干涉我对夜天逸的相助,到如今,我屡次对夜天逸手软,别看他平时小气爱吃醋,但在这件事情上很大度,未曾对我因此发脾气,甩脸子。因为他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理解我对夜天逸这些年的相助和顾念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
南凌睿皱眉,但并没有说话,知道云浅月还有下文。
“所以,我不想看关于荣王府那些八百年前的事情与牵扯,我认定的是容景的人。如今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让我很安然。两个人虽然各做着不同的事情,各自拥有着不同的势力,但却是各不干涉,但我相信,我们心只要靠得近,就殊途同归。”云浅月声音依然很轻,却很坚定,“我不想让繁琐和那些隐埋的牵扯和那些被遗落了尘埃的过往事情牵绊住我的心,让我对我爱的人失了判断。我不轻易地去挖掘那些黑暗,我才能更好地感受和挖掘他对我的爱。我只需要他对我的爱,就够了。所以,哥哥,你说我为什么非要去将他家祖宗八代都刨出来看个遍呢?那样我还能纯碎地去爱容景吗?我相信,只要我看了,就不可能了。心总会被情绪所扰所困,就如我看蓝家的密扎,对待夜天逸一样。”
“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说得这么感动人干什么?臭丫头!”南凌睿被云浅月说服,瞪了她一眼,摆摆手。也打消了看荣王府秘辛的念头。他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妹妹说得很对。而他虽然很想看,但觉得还是妹妹幸福就好。容景对她的确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当然,换句话说,他将她看得死死的,她到不了别人的嘴,也到不了别人的手里。化只能化在他嘴里,摔只能是他自己摔,自己欺负,别人不能摔,也不能欺负。他虽然不耻容景这个大网网住了他妹妹,但也不得不佩服,且看得分明,容景是爱他这个妹妹。够了!
“虽然不能看荣王府的,但我们可以看看云王府的!”云浅月忽然狡黠一笑。她想知道她父母当年。
南凌睿霎时来了精神,点点头,“好,就看云王府的!”
“天老,给我找云王府的秘辛!”云浅月对天老吩咐。
天老站着不动,对二人摇摇头,“回小主,回公子,云王府的秘辛也无记载。”
“什么?”夜天逸再次睁大眼睛。
云浅月看着天老一本正经的话,眼中的光亮和兴趣也渐渐褪去,她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对南凌睿道:“也许娘亲觉得根本就不必记载云王府的事情,她就嫁入云王府嘛,对云王府了如指掌,还记载什么?”
“这个女人!她不是聪明吗?她不用记载,对云王府了如指掌,但怎么就没想到将来有朝一日她的孩子来这里看?”南凌睿有些气恼地道。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南凌睿眨眨眼睛,“也许她真不够聪明,没想到。”
南凌睿哼了一声,依然有些气闷。
“走吧!我们出去吧!”云浅月扫了一圈这个秘辛阁,时间宝贵,她对别的秘辛都没多大兴趣,便也不打算再看,于是抬步向外走去。
“累死了,回去睡觉!”南凌睿打了个哈欠,也抬步向外走去。
“睡什么觉?即刻启程!”云浅月走了两步,瞥了南凌睿一眼,对花落吩咐道:“花落,我们即刻启程下山,回京!”
“是!”花落一怔,但还是立即应声。
“小丫头,你急什么?”南凌睿不满地蹙眉。他还没歇过来呢!
云浅月不答话,出了秘辛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暖暖日色道:“我想容景了!”
------题外话------
第三卷 倾天下 第十九章 温相见温柔
云浅月这一声极轻极暖,似乎还隐含了浓浓想念和情意。
南凌睿走在后面脚步一顿,猛地翻了个白眼,哼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云浅月当没听到,抬步向前走去。想着才短短两三日吧,她却真的好想容景。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走了两步听到身后南凌睿懒洋洋地拖着步子向前走,脚踩在地面上踏踏声不绝于耳,她想了一下问花落,“花落,如今南梁使者和南疆使者的队伍走到哪里了?”
“回小主,得到讯息说还在云城。”花落道。
“这样啊!”云浅月回头看了南凌睿一眼,建议道:“哥哥,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等着南梁使者队伍来到你再跟着回南梁,你正好也休息,免得回去之后还得来回奔波。反正这里距离凤凰关这么近,过了凤凰关就是南梁的地界了。”
“不要!”南凌睿摇头。
“你不是累吗?”云浅月挑眉。
“不累了!”南凌睿踏踏的脚步声立即轻了。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她也舍不得和哥哥这么快就分离,那就能走一道是一道吧!
三人回到主殿,用过午膳,花落早已经打点妥当,在摩天崖众人依依不舍相送中出了摩天崖。攀着蔓藤下山时,云浅月想着这里真是一个神仙境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能再来。但这种世外桃源目前不适合她,她注定就是倾扎在十丈红尘的。
下了摩天崖,韩老早已经牵了马匹等候在此,三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向原路返回。
来到凤凰关,云浅月又忍不住驻足看向凤凰关,山脉绵延,犹如凤凰盘踞,她再次不可抑制地想到当年那轻袍缓带的年轻男子站在凤凰关上一人当关退了天圣十五万雄兵的事情。她想着那是何等的倾世风流,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到老,她只要一到凤凰关,就会对那个人心生崇敬,会想到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就无比骄傲。
“小丫头,走了!有什么可看的!”南凌睿自然知道云浅月想什么,她的表情让他都快嫉妒死那个被他也叫做父亲的男人了。
“怎么就没有可看的?比看你这个花心太子强多了。”云浅月瞥了南凌睿一眼,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扬起,向下一个城池青山城驰去。
南凌睿顿时一气,但见云浅月已经打马走远,他只能有些气闷地打马跟在她身后。
花落看着前面的二人,有些好笑,想着小主和睿太子这一对兄妹是最不像兄妹的兄妹,也是最像兄妹的兄妹。
从凤凰关到青山城,一路畅通无阻,进了青山城时已经是入夜。南凌睿想歇脚,但云浅月打马不停,直接穿过青山城的南城和北城,一路向下一个城池祁城而去。
花落自然没有意见,打马跟在云浅月身后。
南凌睿无奈,也只能打马跟上二人,三匹马披星戴月向祁城而去。
走了大约半夜,来到祁城,此时已经是子夜,南凌睿早已经累得趴在了马上。云浅月进了城内,却依然打马不停,向北门而去,显然是要穿过北门,继续赶路。
“云浅月!”南凌睿实在受不了了,恼怒地喊了一声,可是连恼怒都显得有气无力。
云浅月勒住马缰,回头看向南凌睿,见他又像大虾米样地趴在马背上,即便在子夜,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一脸菜色。她有些不忍,看了一眼静寂的街道,祁城内万家灯火皆灭,她想着即便她这样马不停蹄赶路,天明时分也是到不了云城。这里距离云城中间还隔了一个兰城和一个丰城呢!况且她虽然受得了,南凌睿受不了。花落虽然不说,也是一脸疲惫,遂打消了继续前行的念头,调转马头,对上南凌睿哀怨不满恼怒的脸色道:“我们今夜就在这歇脚了吧!”
“臭丫头,你还算有点儿良心,记得不将你哥哥累死饿死。”南凌睿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早知道我才不跟你回来受罪。”
“如今还不晚,你在这里等着南梁使者的队伍也行。”云浅月道。
“那我从昨日响午到如今又半夜跟在你马屁股后面吃的罪岂不是白受了?”南凌睿有些愤愤,“臭丫头,矜持你懂不懂?女人要矜持!看看你这猴急的样子,等见到容景那小子之后他指不定怎么高兴呢!没出息!”
“我没出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云浅月不以为意,她就是想快些见到容景,不认为自己没出息。即便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两个人的爱情还非要分个高下不成?
“以后别对人家说你是我妹妹!我丢不起那个人!”南凌睿愤了一句。
云浅月不理会他,对花落道:“还去醉香楼吧!”
花落点头,打马向醉香楼而去。云浅月跟在花落之后,南凌睿依然大虾米样地趴在马背上,让马驮着向前走,三匹马身上同样大汗淋漓。但总归是宝马,有些倦色,但依旧精神。
来到醉香楼,三人翻身下马,伙计立即迎了出来,云浅月甩开马缰,进了醉香楼。
此时虽然是深夜,但醉香楼依旧灯火明亮,有数十客人,男男女女,大约有十几桌。云浅月扫了一眼屋中的客人,见不少人都像他们三人看来,对上她的视线,有人愣了愣,闪过惊艳,又人立即垂下头,她收回视线,来到掌柜的面前,伸手入怀掏出一枚耳环一边把玩着一边问,“掌柜的,还有房间吗?”
“有,有……客观……几位?”掌柜的看清云浅月手里的耳环,连忙问。
“三位!”云浅月道。
“好,三位客观……随小老儿上楼吧。”掌柜的看了花落和南凌睿一眼,连忙带路。
云浅月跟在掌柜的身后,向楼上走去。南凌睿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一步三晃地跟在云浅月身后上楼。花落在最后,扫了大厅中十几桌的人一眼,也上了楼。
刚到二楼,掌柜的立即停住脚步,压低声音道:“主子,楼下那些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是不是冲您来的?属下两日前得到兰城丽娘的消息,说你们三人得罪了人,刚刚不久前看到三匹马疾驰过去这些人神色不太对,而今你们三位就进来了。属下觉得是不是这些人特意在等你们?”
“没事儿!带我去天字一号房吧!”云浅月道。
掌柜的还想再说什么,见云浅月神色镇定,便不再说,只能继续领路向楼上走去。
来到三楼,路过天字二号房,云浅月扫了一眼,天字二号房房门紧闭,她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去。南凌睿也扫了一眼天字二号房,忽然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神色有些玩味,花落跟在二人身后,也看了一眼天字二号房,心中升起警惕。
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口,掌柜的打开房门,云浅月看了一眼房间,并无异样,对掌柜的简单吩咐几句,掌柜的立即跑了下去。她径直走到桌案前伸手扭转桌面上的镜子,天字二号房的情形从镜中映出。
南凌睿和花落也立即走了过来。
只见天字二号房住了一个年轻男子,男子大约二十上下,面目俊秀。正坐在桌前,桌上摆了几碟小菜,极为精致,一双筷子,一壶茶,一个茶杯,并无酒。此时他正慢慢地品茶,杯中茶水喝了一半,即便房间就自己一个人,也是举止守礼,姿态清贵,无任何不雅行为。
“我还以为是蓝美人,原来是个臭男人!”南凌睿撇开眼睛,不再看,向软榻走去,两步之后来到软榻上,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云浅月想着这南凌睿真是中了毒了!不过他忘了叶倩也好。
“小主,这个男子应该是十大世家中的人。”花落仔细看了男子片刻,低声道。
“嗯!”云浅月点头,十大世家是几百年前的名门望族,对子女的行止规范要求极为严谨。端看这姿态应该就是十大世家中的人无疑。只是不知是哪个世家中的人。
“属下看了,十大世家中除了风家与蓝家来往密切外也就是苍家。”花落道:“不知道小主注意没有,在看到苍家秘笈手札下有一小行字,苍家这一代的少主和蓝家的少主关系匪浅。”
“嗯,看到了!”云浅月忽然一笑,花落不愧是娘亲和七大长老亲选的人,很是敏锐和聪明。她看着那名年轻男子道:“原来这就是苍家的少主苍亭了,怪不得和苍澜有几分眉目相似,也同样如此俊逸。苍家、凤家、花家出美男子果然非虚。难道他是应蓝漪的邀约前来相助夺得被我们抢来的南疆玉玺的?”
“不无可能!”花落道。
云浅月笑了笑,“知道他是谁就好办了!”
花落不再说话,这时候掌柜的带着几个伙计走进来,前面两个伙计手里端着饭菜,后面几个伙计每两个人抬了一个大木桶。里面的水冒着腾腾热气,饭菜依次摆在桌上,掌柜的吩咐小伙计将两个木桶放在里面的大间,将一个木桶放在外面的小间。又带着人悄无声息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云浅月离开镜子前,来到软榻上用脚踢了踢南凌睿,“快去沐浴!”
“累!”南凌睿吐出一个字。
“没出息!难得你还指望着我请人来伺候你不成?快去洗!”云浅月又踢了南凌睿一脚。不过很轻。
南凌睿躺在软榻上不动。
“不沐浴,不准吃饭!”云浅月丢下一句话,从包裹里拿了赶紧的衣物走到屏风后。
南凌睿嘟囔了一声,终是站起身,走向里面的隔间。花落并没有去,而是给二人掩护。
云浅月洗得很快,不多时走出来,对花落点点头,花落走了进去。她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一边用膳,一边看着镜子中的年轻男子。她想着骨子里的清贵优雅的确不是什么人都学来的。
不多时南凌睿和花落先后走了出来。南凌睿即便沐浴之后也不是很精神,一副神色倦倦的样子。三人用过饭后,那男子依然在品茶。南凌睿已经一脚深一脚浅地倒去大床上睡了。云浅月浅浅打了个哈欠,对坐在桌前不动的花落道:“我们都去睡。”
“小主,属下挺得住,您和睿太子休息吧!我看守,以防变故。”
云浅月笑着摇头,“不用,今夜不会有动作。”
“属下看不像,这些人明显是冲着我们而来。”花落道。
“有一个战略叫做故弄玄虚,还有一个词语叫做草木皆兵,蓝漪或者是苍亭定然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