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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弱发音没有被老爷爷忽视,他突然停止摇晃我,眼泪却象绝堤,顿然仰天长笑,“老天呀,感谢你让柳家保有这一息血脉,小姐还活着!这个大仇一定能报呀!”
醒过来真好,刚才的梦太可怕,可是这个爷爷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的意识又清醒了很多。突然发现他的胸口也有半截利箭穿过,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向身体外面,为什么还是杀戮,我不禁伸手去碰触他胸口的箭,顿时手上沾染了鲜血,还是温热的。这竟然是真的血?现在的情景绝不是梦了,恐惧顿时蔓延向我的大脑,我张大了双眼,瞳孔估计都开始放大了。老爷爷发现了,又拼命摇晃我:“小姐,不要怕,我们已经胜了,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我的研儿冒着必死的心回柳家就是要让他们死心,现在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赶快逃走,如果我猜的不错,柳家现在也已经遭遇毒手,所以你应该是柳家唯一幸存的人,小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现在快逃!”
“爷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在哪里?我是小羽呀,你为什么叫我小姐?”
面前的爷爷顿时被我的话吓坏了,他似乎在拼尽最后一股力气对我说:“小姐,我是柳管家,你是褒姬小姐,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吓还是山谷摔下后伤了脑子。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柳褒姬,江南首富柳震霆的掌上明珠,追杀我们的官兵说因为你假冒进宫所以柳家罪犯欺君一定要满门抄斩!所以,柳家一定被陷害了,如果你真的已经是柳家唯一血脉,你一定要为所有冤死的人复仇,现在,快逃,快逃………”
渐渐的他声音开始微弱,似乎连说话完整都有困难,我看见他的眼睛开始要合上,但眼泪还在滴,他的眼神有好多的话,好多的不放心,好多的关心,直觉知道他要离开我了。不行,他绝对不可以走,他是唯一可以告诉我答案的人。他临终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很害怕。他的手终于还是没有了力气,离开了我的肩膀,我们的身体都顺势倒向地面。我所有恐惧顷刻转换成一股好大的力气,我努力把自己身体撑起,爬向眼前的老爷爷,拼命地摇晃他。
“爷爷,你不要吓唬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爷爷你快醒醒呀!”
我当然知道身下已是一大片花丛并不是先前的舞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晕倒的时候。但是唯一可以回答我的人已经永远不能再开口,我突然清醒是有人死在我面前了,就在刚才他还在和我说话,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具尸体………恐惧无边的蔓延。潜意识里的自救的本能逼迫我去思考,离开这里,要离开这里,找警察,马上找警察,我用最大的力气撑起地面,终于站了起来。摇晃中我开始观察四周,试图寻找离开的路。才发现原来我先前的恐惧只是小菜,我现在眼前的景象才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我站的地方背靠着一座山,是一个山谷,我的身后根本没有退路,而我面前的一米的半径外,竟是用尸体围起的一个圆圈,鲜血几乎染红了周围碧绿的草地,呼应着那些鲜艳的野花。地上的人只有两种服装,一种是和我身边爷爷一样的浅蓝色白色相间的衣服,其它人全都是蒙面黑衣人,明显是蓝色衣服的人围成了这个圆圈,坚决地阻止黑衣人越过他们,他们都是保护我的?极度恐惧中的我又感到一种莫明的伤心,眼泪开始止不住地下坠,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可以哭了吗?可是为什么我的脚还是没有办法移动,只能感觉那种麻木的疼痛在蔓延,思维也又开始渐渐模糊呢?低头看,我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精美绝伦的舞衣,只是已经非常破,珍珠都掉了,衣服袖摆裙摆都撕破很多个口子,脏得就象我在泥地里滚过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茫然加恐惧还有浑身的疼痛,我的神经已经快崩溃,根本没有能力发现在尸首中还有一个黑衣人在动,他正挣扎着站起来,正在向我靠近“小心!”
远处是有人在大吼吗?我被动地将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一个黑衣人倒在了我的脚下,他的胸口突然多了一支箭,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匕首,鲜血,又是鲜血冒了出来。终于我失去了所有支撑自己的身体的能力和意识,人倒向了地面,在倒地的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好多马向我奔来,还有一道耀目的白色!
三、穿越(上)
阳光,我的眼帘感觉到了阳光,不再是那么浓重的黑雾,我睁开了眼睛,稍转一下头就在余光里看见了肩头上的珍珠装饰,我竟然还穿着这件舞衣,我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如果曾经的那一切不是梦,那么我的手上Ω檬?…我将手举起来,果然满手都是干了的血迹,果然都不是梦,看着床顶精致的木工雕花,直觉告诉我现在应该是躺在古代的木床上,可这是哪里呢?我的头望向床外,想看清我所在的房间,但映入我眼中的却是一双冷冷的目光,谁?我反射性的坐了起来,本能地躲进床的深处,戒备地望向这双眼睛的主人,一个英俊非凡的古装男人。
“小姐不用害怕,这里是唐庄,我是唐皓。你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唐庄?”我依然戒备地望着他,同时看见了他白色长袍上的斑斑血迹,他也受伤了?
“在下是看见求救信号赶去山谷的,但还是到晚了一步,你的家丁全都已经役了,看得出他们致死都要力保小姐你不受一点伤害,唐某略懂医术,我已经检查过小姐毫发无伤,他们所有的牺牲也算值得了。”
我当然记得那个惨烈的场面,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永远不会相信真的会有人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保护他人,人不都是自私的吗?生命不是最珍贵的吗?为了别人这样视死如归,难道这个就是武打书中常常提及的义气吗?还是在这个时空里,尊卑真的能决定人命的贵贱?
“小姐是否可以告诉在下事情的始末,那些黑衣人为何原由要对小姐一众赶尽杀绝?”
事情的始末?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洗耳恭听别人告诉我事情的始末,我是怎么突然从现代回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但我却无奈必须要面对穿越时空这个事实,我其实很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也看过很多关于穿越的小说,曾经也幻想过带着有太阳能发电机的计算机穿越回古代,当然计算机里要储存好上下五千年的数据、本草纲目、唐宋诗集等有用的资料,最好还是穿越到一个名人身边,用自己先知的能力看着历史地谱写,但人似乎是永远无法和命运抗争,我现在的状态应该就是最好的例子吧。
显然,我一如既往的沉默引起了身前这个男人的误会,因为他的眉开始微蹙,眼神夹杂了一丝不悦,“难道小姐不信任唐庄?”
信任?唐庄是什么地方我根本不知道,怎么信任,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从几千年以后来的人,你会相信吗,是不是信任了你,你就有办法将我送回去?即使你这个庄在今时今日有再大势力也没有办法解决这种时空逆转的问题吧,我现在的心情只有2个字形容……绝望!许是看见了我哀怨加绝望的眼神,他似乎也不忍心逼我回答什么了。而是尽量让语气显得比较温柔的说道:“突然遭遇如此的变故,小姐的心情唐某可见一二,还是先让昕雪、芝草这2个丫头伺候你梳洗一番,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一下。如果小姐需要见在下时随时可以让丫鬟通传,唐皓就先行告辞,至于小姐这身舞衣估计要被在下利用了,那些人不见到小姐的尸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要走吗?我忽然很害怕,不要留我一个人,面前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的,但可能是他因为他救过我,我总觉得他在我就比较安心,可他毕竟是男人,是那种我无法让心靠近的动物,再说他的衣服也是血迹斑斑,总得让人家去换衣服吧,我虽然矛盾不已,但还是沉默地眼看着他走出了房间。
“小姐,奴婢准备了浴池,不知是否可以伺候您沐浴更衣?”
那个叫昕雪的丫头小声地问我,我低头仔细一看才想起身上这件美丽的舞衣早已面目全非,没有了先前的炫目。是呀,那都是老爷爷身上的血,想到老爷爷亲切的眼光和最后不舍又不放心离去的眼神,我的眼眶又开始红了,眼泪又开始滴落。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他们就是我的至亲,遥远的至亲,昕雪立刻发现她说的话引起我的伤心,慌忙跪下:“都是奴婢失言害小姐伤心,奴婢掌嘴。”
小女孩说完就真的重重的对自己掌嘴,这是干什么呀,不至于吧,我本能地要下床阻止她,她的诚惶诚恐让我莫名的更害怕。但下床用力过猛,我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恢复力气,顿时摔倒在地上。昕雪连忙扶住我,眼中满是感激的眼神,芝草也连忙一起过来将我轻轻扶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三、穿越(下)
“小姐,您身子还很弱,千万别用力,就让奴婢伺候您吧。”
我刚想开口阻止,却被铜镜照出的自己吸引住了,镜子里照出的还是我自己,但又好像不是我!对哦,之前化装部的姐姐才帮我化的绝色古装,不就是这样的,虽然头发凌乱了,但镜中人还是那么艳丽,原来这身古装打扮就是我回到古代的通行证呀,也或者是手上这只镯子?我抬手看手上的镯子,发现它真的变小了很多,努力很多次都没有办法再把它从手上拿下来,最后我都弄疼了我自己,芝草连忙帮我擦了一种透明的油想减少摩擦力,但最后大家还是放弃了。这个镯子除非砸碎,根本就不再可能从我手上取下来。
昕雪帮我把头上的装饰卸了,和芝草一起引着我走到和我的房间相临的一间小屋,打开门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处温泉,中间开凿了一个3米直径的小池子,池子四周都有屏风和及地的布幔遮挡,池里的水还在冒着白色的热气,水面撒满了五彩的花瓣,这种样子的温泉在电视里见过,我还以为只有皇宫里才有,一般古代人不是用木桶洗澡的吗?原来真正的古代普通人家也是有的呀,昕雪和芝草上来伺候我更衣,我是很排斥别人脱我衣服或看着我脱衣服的,但我现在的身体实在还是虚弱,我也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就由着她们伺候我。她们帮我脱去衣服后马上给我围了条类似现在浴巾的丝绸,再小心的扶我下了水池。这丝绸并不透明,围在身上真的很舒服,当我坐在水中,温暖的水包裹在我身上时,我就暂时什么都忘记了,花瓣的香味在温水的浸泡下渐渐浓郁,我能感觉体力在逐渐的恢复,意识也渐渐地变清醒了。
我开始冷静地分析事态,首先要确定我为什么会穿越,如果那个爷爷来找我不是我的幻觉,那么我应该是还魂到了自己的前生。但是我回到了什么朝代呢?最关键是要知道自己在哪里!不过仅凭我脑袋中微弱的历史学知识,估计就是告诉我是什么时代我也是一头雾水的,特别是公元几几几年这类的说法,我从来也没有弄明白过。估计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直接问谁做皇帝,我虽不知道历史,历史题材电视剧倒看过不少,如果恰巧是那几个知名的皇帝应该可以知道朝代和大事件吧!可是知道了又怎样,我实在无语,顺其自然吧,命运安排我回来总有它的原因。
我抬起手帮自己洗脸,也想起了满身的粉饰,于是我对着水面的倒影洗脸,但是终于我发现一个问题,无论我怎么用力,水还是一样的清澈,水中的我还是一样的美丽,即使我用围身的丝绸布用力擦手臂还是什么都没有擦去,倒是粉嫩的手臂擦出了红色,难道是穿越时空改变了我的身体结构,原先化装的都固定成我的真正容貌,对呀,刚才拆头发也没有拿下什么假发,只有装饰品,我伸手抚摩自己的头发,及腰的长发根本就是长在自己头皮里的,还黑亮的刺眼,绝对是洗发水广告里的典型美发。我当然还有基本的思维逻辑,我的身体并没有回来,只是我的灵魂来到了这个身体。看着水中的倒影,我不禁苦笑,妈妈说的还真对,美丽的容颜更多的是伤害自己和家人的利器。可我现在也只能接受这个比我自己美丽许多的身体,但愿古代人都是美丽的,但愿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只是芸芸女性中最普通的一个!
在水里太久了,我终于站了起来,一边的昕雪连忙伸手扶我上来,芝草早已拿来了干净的衣服,一身素白的大褂,有点象和服的样式,我被动的穿著,然后丫鬟轻轻地裹紧这件和服,然后又轻轻放开,连续2次,我才知道这个原来是干身子用的,还真是麻烦,给条毛巾直接擦干不就可以。,然后和服被脱掉了,我又被动地穿上了一件件烦琐的衣服,我也懒得看了,随便她们吧,反正古代的衣服我也不会穿,幸好古代的衣服虽多但还是很轻薄,穿在身上很飘逸的。看来要适应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小姐,奴婢帮您把头发擦干了,就这样披散着可以吗?”
昕雪怯怯地问,看着她的表情,我发现自己最先要适应的应该是人有尊卑这个古代最大特质吧,应该怎么说?封建社会的等级区分?但是如果今天我真心安地接受了她们的卑,是不是有一天我也必须去适应对人的屈尊?实在是无语!
四、雨剑(上)
走出温泉房间,风顿时吹在了我的脸上,我很享受被风刺激的感觉,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整个头顶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只有满天的乌云堆积着、游走着。
“柳小姐,庄主已经吩咐厨房为您准备好了参汤,先前就放在屋子里凉着了,现在应该可以入口了,奴婢这就送您回房,伺候您喝参汤。”
我转过头,悠悠地看着芝草。
“在这里,是不是人一出生就决定了他这一生的尊卑,决定了它所有的人生轨迹?决定了他注定必须面对别人的态度?”
“小姐,您的问题,奴婢不懂如何回答,是不是奴婢说错了什么,恳请小姐恕罪。”
芝草连忙跪下,低下头诚惶诚恐地等待我的回答,可能我这问题被她看成是话里有话吧?我看这个长相清丽的女孩子就这样一直头低低的跪着,心中不免愧疚。我伸手扶起了她,竟然还感觉到了她肩膀地微微颤抖,我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你说错了什么,我本言出无心,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一个和家人相依为命的可怜人,现在又突然失去了一切,我很希望身边出现的人都是可以依赖的朋友。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做朋友,而不是这样有尊卑的疏离着,很可能无家可归的我今后和你们做一样工作呢,所以,奴婢这个称呼千万不要再说了,或许有一天,我们之间会因为曾经的这句奴婢而形成永远的鸿沟,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的未来,不是吗?所以,即使我们现在还不熟悉不能马上做朋友,但请别再那么尊称我,直接叫我褒姬吧!”
我尝试着用她们说话的方式矫情地阐述我地观点,我也决定尊重这个身体的原创名字,其实褒姬这个名字我真的很喜欢,也很熟悉,只是但愿这个名字不让人自动联想到那个可兴国可亡国的褒拟。
“奴婢万万不敢直呼小姐名讳,如果小姐不喜欢芝草自称奴婢,奴婢们就以名字自称好了,外面风大,还请小姐先回屋子吧。”
人的习惯怎么可能一天内改变呢,特别是这种世世代代的尊卑意识。看来势必是我们一起妥协了。去掉了奴婢这个称呼,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只是现在的我暂时不想回到那个安静的幽闭的房间,我想多呼吸下古代的新鲜空气。
“芝草,我不想回房间,你带我四处走走吧。”
“是,小姐。”
于是我跟着芝草在院落里走动了起来,这个院落和我想象中的古代院落区别还是很大的,整体感觉有点象扬州瘦西湖公园,整个院子真的很大,简直是一望无际。听芝草介绍,整个院子是以湖心亭为中心的,整个院子分春夏秋冬四个园子,每个院子内都分别种了各个季节中最有季节特征的花草,也根据季节特征特别设计了各个园子的小景。老庄主夫妇都特别爱护花草,每年四季都会根据季节搬到各个园子住,春天住春园,夏天住夏园,每个园子也都准备了足够的房间让院子里所有人住,还各有2幢供客人住的小房子。但自从老爷夫人三年前去世后,二位少庄主就没有再搬过院子,一直只住在春园里。而我先前住的也就是春园的客房。春园最大的特点除了连绵的花丛就是有那片花海了,现在正值桃花和樱花的花季,远望那处花海真是满树锦绣,各种颜色的花树真的连绵成了一片花海,远看就很美了,不知道身处花海中会是怎样的感觉,突然又是一阵风吹来,暗香,一直听暗香这首歌,现在才真正感觉到暗香的魅力,原来不止梅花有暗香呀,这个就是古代的大户人家吗?我听了简直觉得不可相信。不过也很羡慕庄主和夫人的神仙眷侣生活,如果可以不愁支付这些花草和员工的费用,这座院子真的就是幻想中的世外桃源了,我看见湖边有块平整的大石头,石头后还有棵大柳树,这不就是天然的望湖发呆座位?我选择了我最喜欢的抱膝方式靠坐在了大树前,人懒懒地望着远处的那片花海,突然想到段诗:鄉國論文集古歡,幽人三五薜蹋矗瑥闹涸诽一ㄉ患跋赡蜌q寒。
如果让我选,我应该会选择长住冬园吧,虽然只有一季的梅花点缀,但是那些屹立的岁寒常青树不更显得苍翠挺拔?丝毫不受季节的影响。这样就没有其它园子每年得而复失的伤感失落吧,再美的花也有周期,有震撼人心的美丽也总是有开败残落的丑陋呀。顿时想起那句经典歌词………爱有多消魂,就有多伤人,心到神到,眼中的那片花海也不再那么灿烂了。
我没有注意唐皓是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的,而他也似乎没有要打搅我神游的想法,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望着我的侧面。
四、雨剑(中)
唐皓心里在回忆着白天的情景,当他发现刘家的求救信号在天空绽开后,他马上和家丁一起赶向山谷,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副绝对凄美的画面,褒姬一个人玉立在繁花从中,盛装打扮的她一身蓝锻白纱舞衣闪烁着金光更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