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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可能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绑匪在他的家里还有内应。
可这整个家的下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祖宗三代都快要被查得一清二楚了,有几个有嫌疑,有几个有异常,他和展夕他们的心中都有数的很。
甚至有些消息还是他们故意通过那几个可疑人选给传扬出去的呢。
但是那院子里关着的什么,他却保证出了他和展夕迎风是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那么那些绑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者说他们是通过什么做下了不来刺探的决定?
展夕和迎风的忠心程度,裴羽钦是半分都不怀疑的,毕竟若是他们要这裴家的产业,根本不用拐这么大的弯子,只要开口,估计他立即拱手相让都来不及。
别人不清楚,他们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裴家这万贯财富,其实就如同一座最重的山,都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吗?
那么他身边还有谁?裴风?裴弦?
可是裴风虽然有不低的武功,但是他却不可能背叛他,或者说他不可能背叛烟儿,一个男人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却不一定会背叛自己的感情。
而裴弦呢?他这些日子的有些举动,确实很值得人怀疑和深思,只是他不懂得武功,这又是一个最大的排除了他可能性-的条件。
裴羽钦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头也开始觉得有些疼痛不已。
这些日子,或者说自从烟儿开始与他冷战开始的这些日子里,他就一直活在深深的后悔和疲惫中。
他的憔悴,他的苍白,他的焦灼和他的急切,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显露在裴风和裴弦面前的,并不都是装的,而是十分之九都是真的。
只是他本来可以把这些不显露出来,但是为了达到早日把烟儿找到,救出来的目的,他没有给予隐瞒而已。
示弱有时也是一项最有用的策略。
他仅有的一丝精明、冷静和睿智,是展现在背后的,是可以给展夕迎风看到,却不能给旁的人看到的。
“是的,老爷,真的没有,虽然那小院看起来没人守护一样,其实是外松内紧的,只要有人靠近,肯定能被发觉,但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动静,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绑匪那边并没有派人来刺探,要么就是来过人了,但是可能料到我们有人守着,所以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下,根本没有靠近。”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从夫人失踪到现在已经十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回夫人,我怕——”
迎风和展夕的话,让裴羽钦这些天本就很难看的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在烛火的照映下,竟然比他身上的雪白衣裳还要的白。
让他们不由担心这样的老爷是不是还能撑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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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5】意图强来【1】
“再等两天,两天之内,若是还不能把烟儿平安给找回来的话,就——”
接下来的话,裴羽钦没有说,但是展夕和迎风还是从他的煞白的面容上,看到了破釜沉舟的的决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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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弦一来到那处民宅,就看到他的手下快速地迎了上来。
“主子,您可来了,这几天外面的官兵搜查的厉害,今天下午眼看着就要搜到这里来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又没有继续搜过来,不过最晚不过明天早上,这里肯定也是要被搜查的,到时候可该——”
裴弦的脸色难看,“人呢?这几天你可有给她吃的?”
“主子,小的给了,请主子恕罪!”那人说着就单膝跪了下来。
“虽然主子您吩咐不等您来不用给她吃的喝的,可是她毕竟是个孕妇,接连饿了她三天,小的见主子您还不来,小的也怕她真的给饿死了,不好跟主子您交代,所以这几天开始给她送吃的了。”
“不过小的知道主子您打定了主意是要惩罚她的,所以没敢比照之前的好饭好菜给她吃,只是送了点最没味道的白馒头和一些清水而已。
裴弦一听,人还活着,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顿时语声便缓和了几分,“你做的很好,起来吧,我现在要进去,你去外面守着!”
“是,主子!”
“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从那天之后,她这几天还叫嚣着骂我的名字吗?”
“呃,是,是的,每天都骂!”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主子!”
裴弦打发了他派在此地看守江暮烟的那个人出去了之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虽然明明知道江暮烟看不见他的样子,却还是整了整衣冠,一副整齐潇洒的样子走向地道。
无声无息的来到铁门外,隔着铁窗看了看里面。
江暮烟似乎正在想什么一样,她坐在床边沿,睁大着眼睛,没有神采的在发呆着。
裴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瘦了,也憔悴了不少!
明明该是个孕妇,却不显得丰腴,反而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这,都是他为了要她听话一点才造成的。
裴弦神思复杂的看着她就算消瘦不少,却已然美艳不已的容貌。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他从前就见过这个江暮烟,却从前一点没觉得她除了好看之外,有什么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为什么现在,在她这么狼狈,甚至完全不修边幅的情况下看,却仍然觉得她艳光四射?
还有那双眼睛,明明是已经瞎了的东西,但是当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的时候,却让他觉得依旧透着智慧和犀利的光。
仿佛自己那点私心私利根本没法在她眼底下遁形一样。
“是谁?谁在那里?”
屋内,原本在发呆的江暮烟,就在这个瞬间,已经准确的把头瞥向了他所站着的窗口的方向了。
裴弦的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就像这样,他明明只是无声地站在这里,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她却已经敏感的察觉到这里有人了,这般犀利的江暮烟,如何能让他不觉得她特别呢?
他没有回答。
但是她却已经不用他回答了,因为她已经冷笑的道,“是裴弦吧,怎么,做了这么多天的缩头乌龟,现在却终于肯冒出头来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天才来!是被我的羽钦逼的走投无路了?还是最后终于发现,不管你怎么努力,裴家也不可能落入你的掌心?”
“江暮烟,牙尖嘴利是不能当饭吃的!”
裴弦这么多天一直在焦虑和忍耐中压抑着的脾气,此刻终于就如同野草被大火点燃般的,瞬间就汹汹燃烧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得到裴家没错,但是一直把她留在这里,没有第一时间用她去威胁裴羽钦,为的还不是给她治眼睛和想要把她也留下吗?
她倒好,什么也不用做的人,倒是有精神头讽刺他!凭什么,就凭他真的拿她没办法,不舍得杀她不成?
用力的打开铁门上的锁,裴弦挟着满腹的怒火冲了进去。
江暮烟却静静地仰高了头,冲着门口他冲来的方向冷冷地笑了,“我本来只是猜测,裴弦,你若真的一辈子不露出你本来的声音,我虽然心中确定是你,但是没有证据,我的眼睛又看不到,终究是不能指认你的。”
“可是,你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也终于确认了!”
江暮烟这几句话说的又急声音也不高,但是下一秒,她却陡然拔高了声音,冲着裴弦的尖利的喊道,“裴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羽钦和裴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做出这样-禽-兽-都不如的事情来?”
这声尖利的叱责,把裴弦几乎冲到她面前的步伐,瞬间的喝止了。
似乎裴弦也没料到江暮烟的反应会这般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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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6】意图强来【2】
然后怔愣了一下后,才意识过来,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不该被江暮烟所主导。
顿时又上前来,“江暮烟,你懂什么?你以为裴家和裴羽钦就对得起我吗?”
“我不懂?我再不懂,也知道不会吃里扒外,背叛祖宗,绑架婶子,威胁自己的亲叔叔;我再不懂也不会卑颜屈膝,口腹蜜剑,虚伪无耻的做这等会遭人唾弃的事情,亏你还号称是个读书人,我呸!”
“读了十七八年圣贤书,就读成你这样?那我最好天下老百姓都目不识丁的好些,起码还能少上一些你这种欺师灭祖的东西!”
“江暮烟,你住嘴!”
裴弦顿时就一把扣住了江暮烟的手,凶神恶煞的吼道,“你懂什么,这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本来就该是,裴风整天只知道舞刀弄剑,裴夜袭更是无能,裴虞也是个不长进的东西,只有我,只有我能把裴家给发扬光大,你懂不懂?”
“什么叫本来就该是你的?笑话!我只知道如今的裴家是羽钦辛苦二十多年才打下的基业,怎么就成了本该是你的?”
“再有,就算裴风、裴夜袭都是无能之辈,你裴弦就是个英才不成?你既然想要继承裴家,想要有所作为,你怎么不好好的努力,以求好的表现让羽钦立你做继承人?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你以为绑架了我,威胁羽钦让出裴家给你,你就是有能耐了是不是?你就是英才了?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叫我看,小人永远都是小人,就不要给自己的脸上硬要涂抹上君子的漆了!”
“江——暮——烟——你,你——”
“我怎么样,我叫什么名字,用不着你喊,你也不配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嗓门大,就代表你有理了?”
“裴弦,我真为你感动可耻和可悲,你母亲云氏,虽然是个妾室,却也好歹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难怪林琼花要看不起你,我如今才算是知道了缘故!”
“江暮烟,你思忖定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裴弦此刻已经完全被江暮烟的话给激怒的理智全无了。
他的手用力的几乎要把江暮烟的手腕骨给捏断一般了,痛的江暮烟额头的冷汗都已经冒出来了。
但是rou体上的痛,却没办法让她妥协,她的嘴角的冷笑更厉害了起来。
“你杀不杀我,你以为我怕?我竟然敢对你说这样的话,敢叫破你的身份,就是已经做好了要被你杀人灭口的准备的,只是你想要裴家,那是做梦!”
“怎么样,要是我料的不错,现在你很头疼吧,你发现,这裴家就算羽钦愿意给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能吃得下来的吧,何况时间给予你的不多了,也许你根本就没希望得到裴家了,我说的对不对?”
“哼,裴弦,你是在是太嫩了,你也太沉不住气,你可知道,就算你不争,羽钦和我也早就打算了,顶多再辛苦五年,等把你们这下一代的人培养出来,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再不理会这裴家的事务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要教你们算术之道?可惜——”
江暮烟一边说,一边啧啧的摇头冷笑。
裴弦的神色遽变,握着江暮烟手腕的手也不由握的更紧。
“你胡说——”
“哼,我胡说?事到如今,我有这个必要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事到如今,你都剖不及待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了,那这裴家原本该是交付于你的,如今你也没有指望了。裴弦,你说这算不算是算天算地最后反而算到了你自己?”
“你胡说!江暮烟,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你的当了?裴羽钦会有这么好的心?而你,有着这么大野心的你,又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度量,容许裴羽钦放权给别人?你如今也是个怀了孕的人,你难道不会为你肚子里的种做考虑吗?”
“我差点被你骗过去了,江暮烟,你就少动脑筋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弃从裴羽钦手上把裴家,把原本就该属于我的裴家给抢回来的,还有你,你想我杀你?哼,我偏不杀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当你失-身-给了我之后,裴羽钦以后还会不会要你!”
裴弦一边越加阴鸷的冷笑,一边目光充满了yu望的巡视了一下江暮烟的全身上下。
江暮烟倏地觉得脊背有些发冷,虽然看不到裴弦的动作,却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淫-邪-和不善。
顿时往后缩了缩身子,“裴弦,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裴弦就用力的把江暮烟压-向-了床铺。
江暮烟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当即就不顾手腕的剧痛,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双脚也开始用力的乱踢乱蹬。
只听‘啪’一声,那一只没有被控制住的手,就这么乱挥乱舞的一巴掌煽到了裴弦的脸上。
顿时恼羞成怒地裴弦,当即就还了江暮烟一个大巴掌,差点没把她给煽的晕过去,血也顿时就从唇角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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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7】心若伤了
“江暮烟,少作那贞-节-烈-妇的样子,哼,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言罢,他也没有点她的穴,反而是飞快的把江暮烟的双肩肩骨给卸脱臼了,似乎就是要她一边痛着,一边又没法反抗的,感觉她自己被-占-有。
江暮烟真是又愤又恼,耳听‘哧啦——’一声,身上的衣裙,被暴-力-的撕-破的时候,她便挣扎的更厉害了。
“裴弦,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骂吧,你骂的越厉害,我越高兴,希望你马上在我身-下的时候,也能叫的这么大声!”
裴弦的脸上也完全没有一点理智和警觉可言了,他大半个身体都坐在江暮烟的腿-上,压制助她的-腿-的乱蹬。
一只手则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则粗-暴-的揉-捏-着江暮烟已经半露到了肚兜之外的雪-白-高-耸。
这令他激-动-兴-奋的都快要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了。
“江暮烟,你也别觉得你很吃亏,我肯将就你这么一个被裴羽钦碰过了的破-鞋,已经是你的福气了,你也别以为裴羽钦就真的那么的忘不了你,喜欢你?”
“实话跟你说,他现在在院子里就藏了一个神秘的女人,每天都会去那里待一个时辰,你以为一个男人每天去一个女人的地方待上一个时辰,是去做什么呢?讨论诗词歌赋吗?”
“裴弦,你不要挑破离间,你以为裴羽钦是你吗?”
江暮烟几乎要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才能咽下心中在乍然听到这些话后的痛楚感。
她是相信裴羽钦的,相信他对她的情和爱,并不是肤浅的三五日分离就能够破坏的。
可是她再怎么信任,她也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不可能在听到自己的男人每天出入另外一个女人的屋子,而无动于衷。
“哈哈——江暮烟,你真可悲!你在自欺欺人吗?哈哈,若是我再告诉你,这个女人就是那三个所谓的山南客商偷偷给裴羽钦送来的,你还会觉得我是在信口雌黄吗?”
“反正你都快是我的人了,你再不情愿你也改变不了你不可能再回到裴羽钦身边去,我何必要编撰这样的故事来骗你?还挑拨离间,我根本不需要挑拨离间!”
三个山南客商送去的女人?
江暮烟的心中更是一阵发苦,她可没忘记,当日她和裴羽钦为什么会发生争执,为什么会冷战的原因,为的就是那三个山南客商的由来。
裴羽钦当日未说,她后来知道是因为那三个山南客商在不断的打击他们裴家的产业。
如今看来,真相显然远不止如此,羽钦显然还有别的把柄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是什么?
难道就是他们这次给羽钦送去的所谓的女人吗?
是啊,裴弦如果冒充的是绑匪,图谋的裴家的产业的话,那三个山南客商的目的显然也该是相同的。
在同样的目的下,两方又都势在必得的话,自然就需要竞争了。
裴弦的王牌是自己,那些山南客商的王牌显然就是那个女人了。
江暮烟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大半。
这么多日子里,她从最初的恐惧和害怕,到后来的沉着冷静,为的不是别的,就是她对羽钦的爱的信心。
可如今,裴弦的这番话,让她对此不敢再抱有十足的信心了。
虽然分开的日子也许只是短短的十几天,但是她为什么现在觉得仿佛他们分开了十几年?
为什么她突然间对裴弦口中的那个羽钦,感觉那么的陌生,似乎他说的根本不是裴羽钦一样。
她的羽钦不该,也是不可能在她失踪的日子里,重新养一个女人在家里的,不可能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角边淌下了两行泪水。
对正在用力地扯-掉-她的裙子和-亵-裤-的裴弦的动作,她也像是完全不感知了一般。
不就是强-暴-吗?
心是最重要的地方都觉得受伤了,肉-体-去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觉得被-强-暴-了,她就该惭愧的去自杀,那不是她的错。
可若是有人在心灵上背叛了自己,她就永远不会原谅!
裴弦没有注意江暮烟的情形,也没意识到她已经停止了反抗,他只是被眼前的雪-白-的身-体给迷晕了头脑。
别的什么也没想,只是快速地分开了江暮烟的双tui,正预备直-捣-黄-龙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力的在他的颈项敲了一下。
然后在他的身体软倒下去之前,就被人赤-裸-的丢到了地上。
紧接着,被子被覆-盖上了江暮烟的身子,然后她感觉到她被一个陌生的人连被子抱进了怀中,耳旁此刻才传来一声。
“主子,您没事了,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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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8】高烧三天
所有的一切都宛如是一场噩梦终于清醒了一般。
江暮烟不敢相信她在最后一刻得到了救赎,但是她还是庆幸‘羽’们来的正是时候,而不是在她受-辱-了之后。
“谢谢!”
“主子,现在就送您回家吗?”
“回家?不,先不回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安顿下来,我需要想一想!”
回家!多么温馨的两个字眼,甚至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江暮烟心心念念的想着的,也不过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