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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肯定也会对付他的母亲,若是都让她成了功的话,不用多久,这裴家除了她和叔叔裴羽钦之外,还有什么裴家的人?
这怎么能行?
这个裴家应该是他的,他努力、奋斗、暗自筹划了多年,为的不就是能顺利的接管裴家吗?怎么能白白的便宜了这个江暮烟?
其实他那里知道,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和巧遇,根本不是江暮烟设计安排好后给他下的套。
只可惜别说此刻没有人为江暮烟解释,便是真的有人给她解释,向裴弦证明她没有对付他的心的话,裴弦也是不会相信的了。
所以裴弦和江暮烟的真正结仇,其实便是从这一天这一件事情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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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1】反受其辱
而一直站在江暮烟身边的裴羽钦,其实从在楼梯上竟然会看到自己的侄子裴弦之后,便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要节外生枝了。
果然从王明珠的那声惊喜的‘娇嗔’开始,事情就如他预料中的那样,完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了解烟儿的性子的他,从听到裴弦说出那么多对王明珠很带侮辱-性-的话后,便知道烟儿肯定会为王明珠说话,为她打抱不平的。
果然他很快就看到了烟儿走上了前,也说出了这些让裴弦无法下台的话,事已至此,裴羽钦除了心里叹气他的烟儿怕是又得罪了一个裴家人之外,已经别无其他的感慨了。
眼看着裴弦已经喷火的快要忍耐不住的眸子,他再不说话,怕是就来不及了。
不由也轻声地喊了一声,“烟儿,这件事情不如等回家再说如何?”
江暮烟并不认为她斥责裴弦是说错了的,但是转头看到裴羽钦温润的眸子,便把本来还要说下去的话,给吞咽了回去,想到羽钦可能是顾忌着这里毕竟是在外面,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她身为当家的主母,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责备子侄,似乎的确有些不雅观。
这般一想的的江暮烟,便也明白了裴羽钦的话,立即住口的点了点头。
“弦儿,你与你的几位朋友叙谈可曾结束,若是已经结束,便一起回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安抚好烟儿,裴羽钦顿时把视线转向了裴弦。
裴弦在众人的面前出了这般大的一个丑,心里的气怒如何能平?
便是眼前站着的人是他一直深为忌惮的叔叔裴羽钦,此刻的他也顾不得了,往日的儒雅形象,此刻更是龟裂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阴鸷和怨毒之色,“他们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我也没有一群看不起我的朋友!”
“至于叔叔你有话要跟我谈?那就不必了,侄子我没什么话可跟叔叔你谈的,王家这个蠢胖猪一样的女人我是不会娶的,至于叔叔你和这位新上任的‘婶婶’,哼!若是要把我裴弦扫地出门,那就明说,不必设下这样故意的圈套来逼我走,我不是裴虞,更不是裴夜袭!”
说完,他的表情就阴冷地扫了一眼江暮烟,然后就有些恐怖的笑了。
“江暮烟,你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竟然也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当真是好本事!”
“既然你如此煞费心机,阴如毒蝎,那也就难怪别人对你手下不留情了,本来我还有些觉得林琼花做的太过分了点,如今看来,你真是应得的,哼!”
说完,裴弦就用力地甩了甩袖子,推开王明珠的身体,就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潇洒的下了楼离开了。
江暮烟和裴羽钦都没有料到一向在他们面前没用懦弱的裴弦,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之前那般恶毒的话,竟然都是由裴弦的口中说出来的。
而江暮烟小产后,以后再不能怀有羽钦的骨肉之事,本来就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现如今,非但被裴弦如此大庭广众下提出就算了,还被他指控为是她应得的,这简直是把江暮烟气得心口都泛起疼来了。
裴羽钦的脸色也变的沉了下去:这个裴弦,当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而那个引起了这顿争吵事件的导火索的王明珠,此刻看到心上人走了之后,当即就噗通一声的坐到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口中还不断的用让人听了只觉得渗得慌的声音哭喊着,“弦郎——弦哥哥啊——你回来啊——为什么不要人家——人家哪里做错了!呜……弦郎——”
那哭喊声,听的人顿时只觉得比鬼哭狼嚎还要杀伤力巨大,几乎不到眨眼功夫,所有的人就都鸡飞狗跳的争先往后的冲向了翡翠楼的大门。
然后再不到盏茶,整个翡翠楼内除了那个还在哭喊的王明珠,以及不得擅离职守的可怜店小二之流外,其他的所有的客人全都走光了。
包括裴羽钦和江暮烟他们也受不了王明珠这般的行径,也在第一时间与展夕和青书逃到了外面,重新上了马车。
翡翠楼于是从开业以来,第一次碰上了,竟然没有一个客人的冷清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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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车厢内,气氛有些冷凝。
马车的轱辘在青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街道上的行人的说话声,喧闹声,似乎与车内的众人都无关。
“烟儿,裴弦那样的确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心中不要难过!”
多余的安抚和宽慰的话,裴羽钦不会说,但是裴弦在自己做错事情的前提下,还敢在烟儿和他共同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的行为,他的心中也无比的气愤,是不能就这么姑息他的行为的。
江暮烟却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摇了摇头,“别!裴弦的话虽然过分,不过我也做的有不对的地方,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虽然他对王明珠说的话太过分了一点,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分毫没给他留面子的行为,他焉能对我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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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2】做下决定
“他说的对,裴虞和林琼花已经离开了裴家,夜袭也因为我的关系离开了裴家,秦红叶和裴弦他们母子又因为我的关系,被移居到了西院,这些事情虽然不是我主观却策划和希望的,可是不可否认的却都是与我有关的。”
“在裴弦他们的心目中,我便是那个祸害了裴家变成如今这样四分五裂,家人都聚不齐全的凶手,心中对我的怨恨又岂会是一点半点?”
“今天的事情,虽然是无意的,但是究竟是让裴弦觉得下不了台了,把那么一个老实敦厚的读书人的裴弦也逼出之前那般可怕的面目来的我,是不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一点?”
江暮烟忍不住开始检讨她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后的所作所为了。
她早就明白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是不会让所有的人都喜欢的,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若是让大部分的人都讨厌,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话,却也代表她这个人做人太失败了。
裴家就好比一个小型的-社-会,而这个家里,除了羽钦,红月和青书之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帮着她、照顾她、呵护她的之外,其他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喜欢她
当然,她不违言,她的出现,破坏了很多人的美梦——那妄图通往富贵荣华的yu望之梦。
可是,她却一次真正的伤害他们的事情也没有做过啊,反而是她几次三番的受人伤害,这能难道还不够吗?
他们想要裴家的财富,她们想要无尽的钱和这个家受人尊敬的地位,可她,她只想保护她爱的男人的心血,这样有错吗?
江暮烟忍不住迷惘了!
她不是在后悔过去这些日子里所做过的一切努力,她只是有些惴惴和不安,若是那些人还是不停止她们脑海中的假想——认为她是他们的阻碍,而执意一个劲的继续对付她的话。
总有一天,羽钦为了保护她,会让这整个裴家最后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的。
若是真到这一天的话,羽钦他会不会觉得孤单和后悔?
后悔为了她一个人,而放弃了他其他的所有的亲人?
裴羽钦不知道江暮烟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不喜欢烟儿此刻脸上深深地忧郁和伤感之色,似乎无尽哀愁一般。
“烟儿,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做错事情的本来就是裴弦,他那般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害一个女子的自尊心,而且说出与事实不符的话,本来就不是他生为一个读书人该有的品行,你说他那几句是对的。”
“更过分的是,他自己不检讨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便罢了,居然还说出那般伤害你的话,更是不应当,而烟儿你,若是心中恼恨于裴弦,我半点都不会觉得你心眼小,可你这般怀疑你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有错的行为,我便不赞同了。”
“林琼花的事情,相信不用任何人说,谁都知道她有过错,你在最后的关头也没有忍心惩治她,反而把她交给了虞儿带走,这般的心胸,相信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底,不称赞你大人大量,便已是他们小人之心了,如何还会怨恨你?”
“而秦红叶和云爱柳她们,虽然移居到西院,不过该有的,该给的,我们有的,她们哪个没有?便是我特地送你的几匹稀有的料子,你都让青书和红月送了一份去西院,还要如何?”
“做人当知足,烟儿,这是你让我明白的道理,而不是一味的贪得无厌,奢求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自然心中清楚的很,他们为何这般的针对于你,无非就是都拿眼睛盯着这裴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呢!”
“可他们又哪个知道,这家主之位是件好差事吗?”
裴羽钦的没有也忍不住浮现出几分疲倦之意,“需知创业容易,守业更难,我不是舍不得这万贯的家产,总有一天我也是会死的,也是会倦的,不管是死了还是倦了,这些财富我都是带不走的,总要留给后人,但是如今我还活着,正值壮年,他们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争了吗?”
“当真是人心不足!所以烟儿,你不要迷惘,不要露出这么伤怀的模样,我们都没有做错,做错的是他们,我们没有对不起别人,是别人对不起我们!”
裴羽钦的眼中陡然的露出几分深沉的痛,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烟儿,我上次问过你,若是我们不在翡翠城生活的话,你可愿意陪我去其他地方过生活,现在,我是认真的,我再问一次,天涯海角,我的烟儿是不是都愿意与我共行?”
“羽钦,你准备做什么?”
江暮烟蓦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几乎立即,脸上迷惘的脸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担忧,她怕羽钦做出什么发傻的决定来。
“烟儿,你回答我便成了。”
裴羽钦却不答,反而坚持的要先从江暮烟的口中闻悉回答。
江暮烟虽然心中感到忧虑甚深,但是表情却依旧坚定不已的点头,“是,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们生死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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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3】不去道歉
“那就好,那我便放心了!”
裴羽钦闻言,放心的笑了。
他倒是笑了,江暮烟却不能放心了!
“羽钦,你可不许做什么蠢事,也不许你乱做决定,你若想要做什么大事之前,必须要拿出来与我商量一下,你若私自做决定,我可不原谅你!”
裴羽钦闻言再度失笑。
“烟儿,你放心,我只是心里有点些小小的计较,等我具体的相好了,一定会拿出来与你细说的,也好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毕竟如今我们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应当是互相信任的,我可没有打算要背着你做什么英雄好汉。”
“什么自己做事自己当的想法,我是没有的,更何况,在我的心中,烟儿你便是我的智囊我的大脑,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说我缺了大脑和左膀右臂的帮忙,还能做下什么决定呢?”
听到他把她比作他的大脑和左膀右臂,江暮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之前在翡翠楼里受的郁闷和气,自然也就跟着没了。
而裴羽钦看到她笑,心里明显的也放心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响亮的‘咕噜’声,就在马车里传了出来。
江暮烟和裴羽钦都同时把视线转向了青书,青书摸着肚子有些尴尬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就垂头道,“老爷,夫人!”
“看来青书是饿了!”
江暮烟含笑肯定的说了一句,裴羽钦也跟着点头,还做出同样一派正经地道,“的确是,不然的话,青书的肚子不会发出响声的。”
“老爷,夫人,你们就会取笑人,难道你们就不饿吗?青书好歹早上有吃早饭,老爷和夫人可就不同了,你们一起到中午前才起的床,然后便出了门,翡翠楼里本来是要吃午饭的,又没吃上,现在可已经是丑时三刻了!”
青书虽然窘红了脸,可看到江暮烟和裴羽钦有志一同的看着他笑的样子后,还是忍不住咕哝着的反击了。
这话一出,江暮烟就更忍不住笑出声了,然后也抚了一下肚子,转过头看向裴羽钦,做出一派撒娇之态,“羽钦相公,青书说的对,我也觉得饿了怎么办?”
裴羽钦忍不住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疼惜地道,“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然后便立即让红月吩咐厨房给我们送吃的,可好?”
“嗯!”江暮烟点头,然后理所当然的偎依了过去,而裴羽钦也自然而然的揽抱住了她。
把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青书,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意识到非礼勿视的转过了身子,心里嘀咕了一声,夫人和老爷真是太恩爱了吧,也不顾及一下可怜的他还孤家寡人着呢!
话说,是不是过阵子,该找个机会去和夫人说说,给他和红月也做做主?明明那个小丫头也喜欢自己,怎么每回就是不开口呢?
他都快等不及了,看来不找夫人出面都不行了。
青书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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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弦其实冲出翡翠楼,就后悔了,为他的太过冲动,今次这番放肆张狂之后,怕是裴羽钦和江暮烟都不会再对他不再防备了吧。
苦心隐藏了多年的真面目,竟然就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暴露了出来。
裴弦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值,对那个该死的王明珠更是心中愤恨不已,若不是她的出现,他如何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如今可该怎么收尾才好?
去给江暮烟和裴羽钦道歉?
且不说这样做,还能挽回多少他以往苦心在人前维持出来的虚假表象,便是这一举动,对如今的他说,却是如何也不愿意的,毕竟在他的心里,看江暮烟早就是不顺眼了。
如之前这样的话,他早就想要对她说了,他就是看不惯她一个女人,苦装清高多年,一日爬上了枝头,就颐指气使的觉得所有的人都该巴结她。
表面上看着她端庄贤淑,然而背后使出来的毒计却一招比一招厉害。
不然的话,短短时日里,裴夜袭被赶出了裴家,下落不明,李湘云也被拉下了马,发配到了他们的院子里做个不受重用的管事妇人。
而林琼花更是惨了,多少年来都从来是她狠狠的教训别人的她,到头来,落得个疯疯癫癫,还连累了裴虞一起被发配去了涿州那种地方。
种种事实摆在眼前,再要他相信她的无辜和纯良,那是没可能的。
更何况见识过她卓越的理帐能力,还有她亲自整理出来的一些新的规定之后,相信整个裴家没有人还把她当成是一盏省油的灯了。
这般精明厉害的女人,他便是去道歉,以她睚眦必报,又狭窄不已的心胸,会就此原谅他,不对付他?
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就此撕破了脸,左右他们虽然不满于他,但是应当对他隐秘的身份还没有察觉才是,毕竟向日那个没用的家伙已经离开了裴家,他的身份也就更安全了。
虽然杀她是最最的下策,不过必要的时候,也就只能先要了她的命,免得继续碍事!
眼前还是以静制动,先看看裴羽钦和江暮烟接下来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责难和惩罚他,他再来决定该如何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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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4】五年计划
然而,裴弦想错了。
也白防备了!
因为从那天在翡翠楼当众辱骂了江暮烟之后的接下来五天,江暮烟和裴羽钦非但没有对他们母子采取什么措施,甚至连把他叫过去问话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让他忍不住怀疑,那天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了,否则的话,怎么会毫无动静呢?
若这也算是江暮烟的一种计谋的话,裴弦承认,她还真是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了。
毕竟他不怕她开口或者动手对付他,就怕她这样全无动静,反而让他无从防备起。
裴弦都有些沉不住气的想着,是不是干脆该主动一点的去对付江暮烟算了。
什么以静制动,别弄不好反而失了先机!
裴弦的但又显然是多余的。
江暮烟之所以没有去找他,那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真的要去对裴弦做什么处罚。
因为那天在回到裴家之后,两人吃饱喝足了之后,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羽钦对她说出了白日里他做出的打算。
为了她,羽钦这个正值好年华的男子,竟然愿意在五年之内逐渐缓慢的放弃对整个裴家产业的掌控权,慢慢的把裴家的产业都交给裴家值得托付的子侄,然后就与她去到天下一起走走。
这个决定说真话,真的让江暮烟完全的震惊了。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裴家对于羽钦的意义和份量,她也早就做好了决定要陪着他一生都周旋于处理不尽的生意之中了,却从来没有想过,羽钦会为了她,而要放弃他这开创了二十年的产业。
她整整一炷香说不出一句话。
翻身而起,点起了灯烛,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了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的时候,江暮烟犹然记得她当时的反应是多么激烈的反对。
“羽钦,为什么?我不同意!你没有必要为我如此,不过区区裴弦几句话而已,你当真以为我脆弱如斯,连这点都承受不住了吗?”
“烟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只记得你对我说过,裴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