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外走了两步,终究,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装做不知道??
「…我还没想到杀你的理由。?
「是吗?那么、下次见面……?
「我们就只是敌人。只有死斗一途……请务必记住!!?
【无解20】by shea
==================================?
我想看见永远…?
那个时候的你和我,我?
曾仰望同一片星?
许下互维生死、永不相残的誓言?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永远…?
******?
…水声?
还有金属交互碰撞的清脆冰冷,在水面之上回荡。缓缓掀动的蓝,像蒙上了一层灰。失温的躯体,被冰冷的锁链缠绕…?
…这情景,似乎在梦里见过…?
*******?
鞭子,仍火辣辣地落在身上?
石造的牢房,总是会给予人们一种冰冷的感觉。灰蒙蒙地好似永远洗不干净的沉闷色调,配以意味着监禁与折磨的刑具牢房,让人打心眼里冷了起来。没有任何多余声响,原该静寂无声的空间里,只有长鞭划破空气的凄厉,却迟迟未曾响起痛楚的哀号?
是的。只要想到连最后的两对眼睛,都已经夺回……这痛,也不似痛了……鲜血,一滴滴地落在阴暗的地上,转眼间就隐匿在潮湿泥灰里。施刑者却是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无处可泄的惊惶怒气?
「混帐东西!快把火红眼的下落说出来!否则老子非要你的命!」语音未竟的同时,长鞕未曾减缓速度或力道,反而更急迫地落在受刑者的身上。原该白净无瑕的衬衣,早被鞭痕肆虐得破烂不堪;血染的痕迹,更是说明着受刑者所受的伤害,显得触目惊心?
闭着眼,酷拉皮卡沾染血痕的笑脸,教人着实无法移开视线?
「…我一个人,换你们三十条命,够本了。」低喘着吐出的言语,更是疯狂激怒着狱卒!没有理会这些人渣们的打算,也无视更加狠辣的酷刑。少年仅仅是喃喃自语地在心底默祷着?
『…我的族人们,终于都能安息了……?
「可恶!!」怨愤的咒骂,伴随着无情的鞭刑,持续落下…?
好象,快下雨了…?
******?
《三天前?
又是个雨天?
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灰蒙蒙的视线里,出现自己和伙伴们最后一次聚集的地点。荒废破弃的大楼群,仿佛也在张牙舞爪地想讨得一点祭品……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所有人的地点!踩着无比沉重、却又说不出原因的心情,他极其缓慢地接近着?
就连看见富兰克林他们,自己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紧握着手机,并不是代表备战或挑衅,而是不紧紧抓住点什么,就会觉得自己快被淹没了…?
离开那聪慧得令人心惊的少年,心底,仿佛有什么被牵动了。往日弃如敝屣的血缘亲情,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却像是所有灵魂的依归……不管是冷静睿智、或是决绝残忍,都比不上最后离别时的落寞神情,教人萦绕心怀?
并不是不懂少年的恸。就是因为明白,也能想象。从加入旅团算来,第一次查觉、自己似乎做了件罪无可赦的错事…?
「搞什么啊你!富兰克林他们没通知你吗?我们联络上团长了!?
面对飞坦的质问,侠客只是睁着灰蓝色的眸,一句话也不想说,沉默地看着众人。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
吵杂?
心,慌?
…自己很肯定,并没有忘掉窝金的死、自己的恸。那为什么,轻易地,放弃报仇的机会……就算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尤其是有那么多的机会…?
因为、不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说话。」冰冷的恫吓语气,阴狠的恐怖眼神,让他觉得、好陌生?
「你不是已经顺利地潜入诺斯拉家族,同时也参加了阿玛迪斯家的聚会?!锁链手人呢?你应该也有看见团长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愤怒,是飞坦现在唯一明确的感觉。没有告诉其它团员的、事实?
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猜测的事实!?
眉心微蹙。短暂沉默后,他仍选择摇头,一声不吭?
眸色一沉,飞坦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前。一直待在角落的玛奇,阻止了他?
「你做什么?」刻意压低的声线,掩藏不了里面迸射的火花?
「你还没发现吗?侠客不能说话。」虽然不愿背上与团员私斗的骂名,但也不能放着不管吧!「他被下了『制约』,无法回答你的问题。」美眸流转,仿若洞悉一切地看着金发青年。「…侠客的身份,应该已经被识破了。?
「该死!难道我们就拿锁链手没辄吗?」信长猛地捶了下桌子,桌上的器皿全数弹落破碎。教人难受的静默,登时环绕在空屋内,久久不去?
「再去搜集情报吧!虽然团长叫我们不要动手,但也要先掌握敌人动态。」小滴看着大家,提出个较实际的方向?
「那就让侠客负责……?
「他不适合。」富兰克林语气和缓,但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
「侠客现在被『制约』限制,很多情报不能由他经手,可能会造成危险……更何况,情报的正确性也有待考虑。任何一丝一毫的不信任,都有可能造成团员生命的丧失、旅团任务的失败……?
「好吧!那情报就由我来负责。侠客也由我负责看守。可以吧??
玛奇不着痕迹地隔开侠客与其它人。心底,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飞坦或其它人……至少,让侠客全身而退,应该不算难事。只是这看似坚固、其实已经接近分崩离析的旅团,还能维持多久?
在望见富兰克林的眼光时,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旅团,会变成什么样子?
团长,你还没办法做出选择吗?
******?
我不明白……完全不能理解!?
避开所有人,奔驰过无数个山头。疯狂地以手撕裂所有触目所及的东西后,飞坦站在远得不知名的地方,登高远眺。狭长的眼里看不见景物,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思绪,也完完全全被一件事情占据?
这情况并不常发生,所以,他没有理性思考的空间,只能试图压抑…?
压抑这几欲狂放的嘶吼、不至阻碍思路运行?
气愤,和更多的迷茫,完全掩盖了再相聚时的高昂情绪?
那一天,他意外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提出个荒谬至极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我绝不答应!!」凭什么这么任性?凭什么抛下我们?飞坦的怒火,看在库洛洛眼底,是抱歉,也是无谓?
这个想法,早在脑中千回百转过无数次。困难的并不是说服团员。而是……在这么做之后,自己究竟想得到些什么?
而且…能不能如愿…?
看着眼前这与自己同样出身于流星街、也是少数几个自己愿恴相信的伙们,库洛洛努力思索着。什么样的言语,才不至于让这旧日伙伴,变成明日的敌人?
「我并不是离开旅团,」百分之百的,谎言。「只是想卸下『头』的身份,恢复成『脚』的地位。」卸下旅团首领的身份……然后…?
「不可能!除了你,没有人会答应,更没有人会服气!」恶狠狠地断然否绝的同时,飞坦狐疑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同时在心底回忆所有的蛛丝马迹,试图找出真相。他,是不是打算……离开旅团!?
「…如果当初我被锁链手杀掉,旅团会因此而解散吗?」毫无感情的暗眸,冷静地剖析着事实。「你我都明白,无论如何,蜘蛛都会一直生存下去。流星街出来的人,没这么容易被打败的吧!??
「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既然当初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急欲抛弃掉这个『身份』?难道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这么做,那个人就会重新出现在眼前吗?「就算偶尔也好,我也希望有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明白是什么事改变了他!但是…?
飞坦心一横,决绝地说道。「…我不会答应。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不要再任性了!!」仿若忍无可忍,库洛洛语气严厉地低喝着!飞坦只是睁着双眼,楞楞地看着眼前人?
…我完全、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傻话?!任性的人明明是你…?
「不要只是因为我带着你们离开,就要事事都依赖我!!?
依赖?!就算是好了。那又有什么错?
「因为在那里,我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离开。」思绪,仿佛又回到十年前。子夜般的暗眸里,更显黯然……仿佛只是回忆起那个充满绝望的世界,就能让人心绪低落。「你们,当初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开,还记得吗??
…原因,早就模糊得让人想不起轮廓了。其实,那又有什么要紧?离开就是离开了,没有需要记得的必要,就如同在这世上、没有什么重要得,自己必须去记住或在意的人一样…?
…或许是因为…?
跟在你身后,就好象自己也能拥有翅膀、也能拥有翱翔的力量…?
「我曾经说过。任何原因,不过问,不追问,只要有实力有能力,就可以跟我一起离开。然后……?
「…寻找,想要的东西……」飞坦不自觉地接了下去,呆.愣?
「我找到了,也想要努力去追求、寻找、保存……为什么你们不懂!??
为什么?我也想问…?
「…我会转告,但是,我的立场不变!」临去前,飞坦引为标志的黑斗蓬,在狂风里翻飞。临去的话语,渐渐地、消失在风中……既冷、且绝?
「我会坚决反对到底!!除了你,我不会服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我想,是因为…?
我、一直找不到…?
******?
昏黄的斗烛灯光,像极了残缺不全、恨不能立即抛弃毁灭的生命,在这夜里苟延、残喘,妖异地跳着死亡之舞?
纤手一举,再度仰首饮下的酒,如同日复一复饮下的毒,麻痹身体的同时,也麻痹了心灵……镜中映照出来的脸蛋,姣美如昔。仅仅是、蒙上一层苍白……细微声响,预告了客人的到访?
毫不意外少年的出现,甚至连挑眉都没有,只是安静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他?
女子一如以往的讽笑。「哼、受伤了??
少年静如秋阳的响应。「没什么大碍。?
同样四两拨千斤的无谓。微失血色的唇,勾勒出一抹微笑;举止依旧恬静地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润喉。海洋般的蓝色双眼里,看不出是否掺杂了谎言或愧色?
「那好,我可没力气帮你收尸。」顿了顿,美眸神伤,「也没那心情。?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从今往后,今生、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准备去赴死亡约会吗?」依旧是夹枪带棍的讽笑,带着不甚明显的关怀。纤指间仍是夹着未尽的烟,任丝丝白烟在空屋里缭绕?
这是达佐孽最喜欢抽的牌子?
虽然从没承认过。她喜欢在屋子里染上属于他的味道…?
…假装他、从来不曾远去?
「只是几场恶斗。?
未来,早已被决定好……但还是、放不下…?
「唔!?
拚命忍住的、终究脱口而出。血,滴滴落在床沿、枕间,伴随着再止不住的呛咳!纤长的指,再掩不住泉涌的红!任它一滴、一滴……带走生命的象征…?
「…还是不想去医院吗?」温煦的语气里,载满不欲人知的心疼感慨。「至少不用走得那么辛苦……?
早该知道瞒不了他!宓拉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失去生气的眸子,依旧恋恋不舍地看着这屋、这方天地?
「这里…是我和他的……回忆之所……我不愿…离…开……?
静默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渐渐地,终于,只剩下孤单的心跳?
「休息吧!我会在这里看着。」温柔的笑,安慰着逐渐远去的魂魄。掩上那再不会睁开的眸,少年的心里只剩莫名的苍凉。这算不算悲伤呢?只是,空洞得让人心慌。姣美的脸庞,渐渐失却了颜色,幻化成象征死亡的洁净纯白,苦痛与心伤,似不复见…?
「…其实你说的没错……」接下来的战斗,的确是九死一生……少年昂首,甩去方才的落寞神情,恢复一片傲然。「若能活着回来,我就带你们走!?
回到我那久远前的故乡,离尘的古都…?
走进人迹罕至的巷道内,酷拉皮卡反手一甩,将疾射而至的飞刀尽数扫落?
「这次的暗杀者,还真不怎样嘛!」冰冷姣美的侧脸,甚至未曾将视线放在这些杀手身上!此举果然激怒了一众人等?
「身手好不好,等你落在我们手上就知道了!!?
******?
「哪!离开之前再帮我件事吧?你可以自己挑选喜欢的报酬。」翠绿的眸子里载满饶富兴味,神色却是平静无波?
「真是优渥的条件啊!」暗眸的主人闲散地拨弄着壁炉里的炭火。犹如恶魔枯爪般的火光,亲腻放肆地映照在俊美无伦的脸庞上,恰恰衬托出男人的冷静与残酷。「说吧!你要他活下来,或是死去……?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不正面回答问题。他相信眼前的男人有判断的能力。虽然早就明白,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留下他……真的,十分可惜?
「意思就是任我处置?」薄唇微勾,笑得魅人心魂、几乎失去呼吸的能力。尽管脸上笑容依旧,但眸里的温度却始终处于冰点的状态。漆黑得犹如冬夜海水的冷透、刺骨!覆额黑发下的逆十字,也泛着清冷的微光……逐渐远去的声音,只淡淡地留下最后一句话?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
「唔……」被拷打得伤痕累累的金发少年,终于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看好他!在少爷回来前,可别让他断了气。」放下鞭子,高壮的狱卒确认少年尚有呼吸后,转身离开牢房?
「这可是大功一件!诺斯拉家族的气数,就到今天为止了……?
「还不快去准备准备,等少爷回来,我们就可以放手一搏……把过去的耻辱全部讨回来!?
等到所有的声音静止时,原该昏迷不醒的少年,带着不可思议的冷静表情,将手中的铁铐铁链全数扯断。让原本拿着钥匙等待的守卫,吓得目瞪口呆?
「你就好好睡一觉吧!」被击昏之前,守卫只来得及听见这句话便倒下了?
根据查证的消息,最后两对火红眼,就在普罗西斯.罗.阿玛迪斯的手中。他是修法尔同父异母的胞弟!!拥有的权力,虽不及修法尔如此叱咤风云,但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宅第的宏伟和布署的人力……必须速战速决!?
「呜!!?
「什么人…呃!?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依着脑海中背下来的地图快捷方式与密道,酷拉皮卡以极速往返两个收藏地点,将火红眼取回?
避免不了的战斗,无法洗净的血污……忍无可忍地,少年怒吼出声!?
「不要阻碍我!!?
不要逼我杀了你们!!?
******?
静寂的夜里,月光如水,连空气都显得冰冷?
「…妮翁……妮翁……」轻声呼唤着睡梦中的少女,湛蓝的眸里,少了平时沉静到几近冷漠的理智,而是,少见的宁静?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酷拉皮卡?你回来了!」揉着惺忪睡眼,妮翁在认出来人的同时,展露安心迷人的笑颜。那样地、毫无防备…?
「嘘、小声点。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跟我来吧!?
穿越过早已熟悉、在暗夜里却显得陌生的屋廊。两人奇迹似地避开了所有的守备眼线,顺利地到达主屋的最高楼层,象牙塔顶。这是个依形状命名的屋子。两人之所以能避开其它人,当然也是酷拉皮卡早已计划好的一部份……原本守备人员的调度安排,就是酷拉皮卡的职掌之一;要设计出一份只有自己知道有漏洞的时间表,绝不是难题!也亏得诺斯拉的信任……才有这实现一切的今天?
少女如坠迷雾般地、环视四方屋内……明明是黑暗的房间,却有着一对对、一盏盏纯美的红色物体,似梦境般环绕…?
可是,这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悲伤……怎么回事?
「美吗?妮翁。这是你最喜欢最想得到的、世上七大美色之一,火红眼。」叹息似的轻柔语调,在少女耳畔响起。坚实的双手,由后轻轻环住她,轻笑着?
「这些…全都是?」不敢置信!哽在喉头的、怎么会是这么难咽的苦涩!?过去自己视为珍宝的、为什么现在…是这种感觉?
「……在情绪激动时,双眼会转变成烈焰般的红。越是在那种情况下死去,那令人惊叹的美色,会永久保留在瞳孔中……」仿佛梦呓般,少年仍是持续讲解这稀有宝物的难以取得?
「他们…在看着我……」冰冷空气,触碰着心底的脆弱本性。妮翁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以往觉得美艳绝伦、爱不释手的宝物,为什么……只剩下恐惧悲伤?酷拉皮卡感觉到她的颤抖,体贴地让她坐到这屋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里,在妮翁的面前,温柔地看着她。脸上,甚至是挂着笑容的……唯一的不同在于,他拿掉黑色的隐形眼镜,娓娓叙述的同时,催动火红眼?
「嗯、因为你,还有其它同样喜欢收集人体器官的人,我们,必须一辈子躲躲藏藏,甚至还落到被人灭族的下场……告诉我,妮翁。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在你这漂亮眼睛里看到的我,是不是另一个可以标上价钱和等级的珍禽异兽??
在永无止尽的躲藏里,自己,并未曾发觉这是种不幸。有着亲人朋友的自己是多么幸福、往日的时光是多么让人怀念不已……这一切,都等到失去后,才能真正认清,属于『平凡』的可贵!?
教我怎能不恨!?
「不是…不是的……?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地滑坠到地面……记忆,似潮水般涌回。点点、滴滴。在相处的不算短的时间里,从陌生、到熟悉,所有冷静到近乎冷漠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