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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贤妻 完-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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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依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轻道:“大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不是京城!莫要给夫君惹麻烦!你何苦要管这些闲事!咱们还是快些离去的好!”

    岳正阳一听,自然是明白了静依的意思,佯装有些畏惧道:“我这是替天行道。他还能怪我不成?”话虽说的硬气,可是语气上、神态上,到底是没了刚才的那股嚣张气焰,明显是气势上弱了许多。

    而孙胜一看这岳正阳的态度如此,再加上刚才静依的话,顿时心中的顾忌尽消!想来,也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背后虽有靠山,怕也是极为严厉的,不希望眼前这位公子在外惹是生非。对着那些下人们挥了挥手,厅中的那些人便退到了门外。孙胜正想着要不要放他们走。便见自己的夫人和儿媳都是到了前厅。

    孙胜的眉心一皱,不悦道:“你们来此作甚?”

    这话说的自然是他的夫人和儿媳了!只见那孙主簿的正室道:“启禀父亲,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大寿,儿媳是特来请示,该如何准备的?”

    孙胜的态度这才略缓了缓,“就按往年办就是了。”

    “是!可是,夫君却是想着要让兰姨娘来主持这次的寿宴,儿媳觉得不妥,所以特来请示父亲。”

    孙胜一听到‘兰姨娘’三个字,刚刚松开的眉心,又是一紧。“她不过一个妾室,如何上得了台面?像是我的儿媳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由你来打理。”

    “是!”那少夫人福了福身,却是又道:“可是,自那兰姨娘进门后,所有的府库钥匙都是被夫君交给了兰姨娘。儿媳要筹办寿宴,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静依闻言,抬头看向了那少夫人,见她的面上虽是有着尴尬,可是眼底里,分明就是得意!静依一转眸,便见那老夫人也是正拿眼瞟着她和岳正阳,然后又对少夫人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了然,只怕是她们婆媳二人知道有人进了府,而且还得孙胜亲自招待,想来是贵客,所以特地挑在了这个时候来说这些话。分明就是想着让那兰姨娘交出钥匙,以保全孙府的面子。

    平秋县堂堂孙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若是被人得知这孙府里,竟是由一名妾室掌家,怕是要惹人笑话了!

    静依再度垂了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想不到,来这孙府,还能免费看上这样一出好戏。想罢,便冲着岳正阳使了个眼色。岳正阳自然会意,一耸肩,也是有些不解道:“怎么?孙老爷,您的府上,竟是由一名妾室当家吗?这还真是稀奇呢!”

    静依抬眼看向那两位婆媳,果然,二人的眸子均是闪过一抹得意。静依的嘴角扬起,这个孙府里,想必是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吧!看来,这平秋县风沙的治理,又要有人要献上一功了!

    孙胜略有些不自在道:“儿媳妇,这事儿,回头我会让那孽障将钥匙讨回来。不过就是念着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让她帮着管了几日罢了。如今你身子痊愈了,又是这孙府的正经少夫人,这家,自然还是要由你来当!”

    那少夫人一喜,福身道:“是!谢过父亲。”

    言毕看向了那一旁的岳正阳,见其虽是一幅痞样,却是一身的锦袍,想来定是富贵出身。再看向坐在他上首的那位戴了帷帽的夫人,有些奇怪道:“不知这位夫人是?”

    静依目不斜视,也不起身,只是有些清冷道:“本夫人夫家姓李。”

    孙少夫人一愣,看了老夫人一眼。那老夫人的脸上也是有些不郁,“这位夫人的架子倒是端的大,怎么,来我孙府做客,竟是连真容也不肯露吗?”

    “本夫人已然成婚,男女有别。本夫人自是应该谨慎的好。”

    那少夫人身子一僵,面上便是更加地难看了起来,这分明是在批责自己不该到前厅来,让外男见到。顿时有些恼怒道:“这位夫人太过客气了吧?既是来了我孙府,便是客了。如何还这般的见外?莫不是夫人的容貌有污,怕是损了夫人的名声?”说完,那少夫人还略有些娇羞地笑了笑。

    静依不语。而孙胜也没有对刚才少夫人的失礼之言,有什么苛责,他也想知道这张帷帽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那少夫人说完,却见静依根本是理也不理她,不由得有些挫败感。像是自己用尽全力自井口丢进了一块巨石后,那井中却偏是深不可测!自己费尽心思扔进去的巨石,却是连丝声响也没有!

    那少夫人更觉得憋闷恼怒,手上的帕子几乎是被她给生生地扯了开来。可是老夫人对她使了眼色,要她不可再轻举妄言,无奈之下,只好狠狠地瞪了静依几眼。

    静依对于那种愤恨的视线,却是恍若未见。只是静静地盯着门口,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岳正阳调的精兵到了没有。

    岳正阳的耳朵动了动,不一会儿又听到了一声哨声,便看向了静依,“弟妹,咱们的人来接咱们了。你看?”

    静依笑道:“既是来了,便由大哥做主吧。”

    岳正阳笑着点了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对着身后的几名将士做了一个手势,便见几人飞身上前,一把将孙胜便给制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将孙家的人给吓得不轻!那老夫人身子向后一靠,对着外面道:“来人哪!有人劫持了老爷!快来人哪!”

    一时间,孙府内乱做一团。

    孙胜虽有些慌张,可到底是个老狐狸,冲着岳正阳道:“你这是做什么?小子,即便是有人伤了高大人,可那是我那孽子,也不是老夫!你这是何意?”

    “何意?就是你看的这个意思。”

    “哼!小子,你以为有几个兵丁老夫就怕了你了!告诉你,封城的孙中书令可是老夫的亲堂哥!你可要想好了!他可是三品大员,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儿惹的起的!”

    “孙中书令?貌似孙中书令是在封城吧。这里可是平秋县!”

    “那又如何?孙中书令在封城那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小子,识相的,快些将老夫放了!”

    岳正阳却是根本不理他,冲着外面的那些护院道:“怎么?想着拿命来救你们的主子?”

    此时的岳正阳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浑身的冷冽之气甚浓!让在屋内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孙胜看到自己养的这些护院竟是被岳正阳吓得连连后退,怒道:“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到老爷被人绑了?还不快快去县衙找帮手?”

    那几名护院一看,便有两人匆匆地往外跑去,可是还没跑到府门口便被冲进来的一队精兵给堵了回来!静依冲着司画点了点头,司画会意,快速出了大厅,直奔后院儿了。

    而此时,这边的动静也终于是惊动了还在屋子里与美人儿翻云覆雨的孙主簿。

    孙主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自己的老爹被人给劫持了,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想法却是一阵窃喜!你个老东西,我不能对你如何,有人对你如何!倒是替我出了口气!

    可这种窃喜却是不过是维持了一眨眼的功夫罢了!转念,孙主簿便意识到了不对!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进孙府,还绑了他老爹?难道是县衙的人?

    孙主簿顾不得多想,翻身下床将自己包裹了一番,便急匆匆地冲了出去。而床上的兰姨娘,却是鄙夷地笑了几声,迅速起身穿衣,然后将自己床边的小几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看了看,又放了进去,对着外面吩咐道:“嬷嬷,你去前院儿打听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孙主簿一过来,便见前院儿涌进了大批的兵丁,看情形不妙,拔腿就要往回跑,却是早已被那些精兵发现,几个回合,便将他也绑了,直接带到了前厅,往地上一扔!

    那孙主簿被这一下可是摔的生疼!他虽是练过几年武,可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就他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教训一下女人还有文弱书生还行!再说了,他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等对待!

    孙主簿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几声后,才勉强跪坐了起来!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擅闯孙府?”

    岳正阳冷声道:“你就是孙主簿?”

    “不错!小爷正是!你们他妈的不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对小爷,活的不耐烦了?”孙主簿仍是有些心高气傲地骂骂咧咧地,似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岳正阳却是上前猛踢了那孙主簿一脚,“敢对高大人动手?你倒是长胆子了?一个小小的九品主簿,什么人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正七品的县令动手?”

    那孙主簿被岳正阳一脚踢到了肚子上,顿时觉得是内脏一阵翻腾,‘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这场面,只惊得那老夫人和少夫人大叫一声,欲上前扶着,却是被那些兵丁给拦了。

    一时间,这孙府的大厅是一片哭嚎声,极为惨烈!

    孙胜见些,有些庆幸道:“这位公子,即便是他打了高大人,也应该是由高大人亲自来审问吧?公子这是要动用私刑?”

    “动用私刑?审问?”岳正阳一脸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孙家就只有他犯了事儿?”

    说罢,转头对静依道:“弟妹,现在如何?”

    “送交高大人处置吧。”静依淡淡道:“到底他才是这平秋县的县令。只是,这孙府,抄了吧。”

    众人顿时一惊,皆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静依!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岳正阳对着对面道:“都是聋子吗?还不快去!孙府即刻查封!孙府上下全部入狱!”

    “是!”听到外面齐刷刷地声音,孙胜等人才反应过来。“公子这是何意?”

    不待岳正阳回答,便听到进来了一名精兵道:“启禀岳相,侍御史大人和高大人到了。”

    “正好,直接在这儿审了便是!”

    此时,孙胜等人还在那句‘启禀岳相’中没回过神儿来!岳相?眼前之人竟然是封城的武相岳王世子,岳正阳?

    而那老夫人似是受不了打击,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晴天和高风二人大步进来。高风的头上虽是戴了官帽,可是官帽下有一圈儿白,正是被晴天用纱布给包扎的。静依见了,眼神一紧,高风伤到的,竟然是头部!

    “岳正阳,你好大的阵仗呀!”晴天一进门,便有些好笑道。

    岳正阳却是挑了眉道:“要查抄孙府,阵仗小了,岂不是对不起这平秋县的百姓!”

    晴天笑着摇了摇头,不语!孙府这样的结果,他自是早想到了!凭他对静依的了解,定是不会放过这样为害一方的巨霸的!再说了,抄家?看这样子,静依定是发现了什么猫腻了!

    “高大人的伤势无碍吧?”静依有些担忧道。

    “没事。幸好我去的及时,帮他处理了伤口。堂堂县衙竟是连名大夫都没有。”晴天边说边摇了头。

    静依的脸上闪过一抹痛心之色。“岳世子,这孙家着实过分,居然敢以下犯上!公然藐视本王妃及你武相的身分。此乃大不敬之罪!高大人,按照大渊律,该当如何?”

    高风一听,“回殿下,按照大渊律,视情节轻重,可判十年以上,三十年以下监禁,或流放。”

    晴天听了,却是有些惋惜道:“这么轻?公然藐视平王妃,便是藐视皇权!还不能判个死刑?”

    在场的人听了,却是表情各异!孙家的人自然是以一种怨恨的神情看向了睛天,那神情分明就是说,你也太狠了吧?

    而岳正阳则是以一幅,你真腹黑的表情看向了晴天。

    而高风县令,则是直接道:“这个,公然藐视平王妃,的确是可以判死刑,不过,这人证和物证?”

    岳正阳闻言无力地抚额道:“高县令,你果真不是做官的料!”

    晴天则是摇头道:“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近十年而不得升迁,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静依则是点头称赞道:“不错!公平公正,不过似乎是用错地方,也用错时间了。”

    高风顿时觉得如同是被雷给劈了一般,傻了!

    而一旁的孙胜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道:“参见平王妃!启禀王妃,草民实在是不知您的身分而有所冒犯,实在是罪不至死呀!”

    孙主簿也反应了过来,“王妃饶命!饶命呀!卑职失手伤了高大人的确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呀!”

    高风则是在一旁有些木讷道:“按照大渊律法,”

    “你闭嘴!”话没说完,便被两道齐齐地声音给打断了!正是晴天和岳正阳!两人难得意见统一的互视了一眼,齐摇了摇头。

    高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二人一眼,迅速地低了头,闭口不语了。

    静依莲步轻移,到了孙主簿的身前道:“你敢说你罪不至死?”

    “你重伤上峰,此为无礼犯上!其罪一;你私自挪用库银,渎职贪没,其罪二;你竟然将官府流放的犯人私自养于府中,其罪三;你对本王妃不敬,其罪四!数罪并罚,你敢说你罪不至死?”

    静依的话句句狠戾,字字诛心,将孙主簿是给吓得顿时脸色苍白,缓不过神来!那眼睛早已是空洞无神,似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没了心神!

    那老夫人此时已是醒了过来,哭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您身为平王妃,身分尊贵,可也不能凭空捏造罪名,强加于我儿身上!他何时渎职贪没了?又何时私自收留犯人了?”

    静依的眼睛却是紧盯着孙主簿道:“孙主簿,怎么?你还不肯承认吗?”

    孙主簿的眼睛眨了眨,似是回过神来了,喃喃道:“卑职知罪,知罪!”

    而孙胜一听这个,便暗叫不好!眼珠子一转,莫不是那个兰姨娘?心下顿时一惊!

    而孙家的老夫人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没有做的事,认什么罪!认什么罪!”

    这时,司画已是揪了一名丫环装扮,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裹的女子进来,将其推倒在地。“启禀王妃,属下搜查时,此人形迹可疑,属下将其抓获后,才得知,竟是被流放至平秋县做苦役的罪臣之女,白素兰!”

    众人皆是一惊,唯独静依仍是一脸的平静,她们一进府时,便派了司画四处打探,已是将这兰姨娘的身分弄了个清楚。此时,岳正阳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司画回来复命时,静依会是那样复杂的表情。

    晴天冷哼道:“你们孙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开收留罪臣之女,而且还将其纳为姨娘!当真是将大渊的律法置若罔闻了!还是眼里根本就没有王爷和王妃!”

    此时,孙胜等人,已是彻底明白,他们的结局,孙府的结局,已是不可更改了!

    而此时,孙胜最为恼恨的,则是刚才不该透露了孙中书令的事!现在,只怕是那个堂兄,也被他给脱下水了。最后一缕希望怕也是落空了。

    静依看了地上颤抖不已的白素兰一眼,“将她的包裹打开。”

    司画依命上前将包裹打开,里面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小软包,司画将其层层剥开,里面竟是厚厚一沓的银票!孙胜等人自然是看到了!大怒道:“你这个贱人!我孙家待你不薄!你竟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居然谋夺我孙家的财产!”

    那老夫人和少夫人则是拼了命地要上前将白素兰撕打一番。岳正阳微斜了斜眼儿,那阻拦着二人的几名侍卫便‘一时不慎’,竟是让二人冲了过去,将白素兰摁在地上,撕打了起来!

    而白素兰则是到了这个时候,仍不忘护着她那张如花一般娇艳的脸!越是如此,那孙家的少夫人越是气恨!竟是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一手强硬地将她护着脸的双手扯开了一丝缝隙,一手拿着簪子,狠狠地向着那白素兰的脸上划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那白素兰的脸上,一片血渍,孙家的婆媳二人的身上也是被溅上了不少!特别是那少夫人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滴鲜血,让她那本就因为嫉妒、恼恨的脸上,看上去更为的恐怖!

    那白素兰一手捂着脸,一边哭喊道:“啊!我的脸!我的脸!”

    此时,那几名兵丁将二人拉至一旁,而少夫人则是啐了一口道:“狐狸精!没了这张脸,我看你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呸!”

    而老夫人则是气恨道:“你个丧门星!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儿何至于如此?我孙家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你就是个扫把星!你这个贱人!只是划花了你的脸,已是便宜了你了!就该刺瞎你的眼!再将你沉塘!”

    岳正阳看了高风一眼,“高大人,你还不下令?”

    高风这才看了屋内的众人一眼,道:“来人,将孙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暂时收监!”

    岳正阳这才点了点头,“殿下,咱们走吧。”

    静依轻摇了摇头,“白素兰,本王妃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竟是如此地不知悔改!妄图攀上孙家,还欲携款而逃!白素兰,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没了心智!为了荣华富贵,你可以抛弃自己的尊严,抛弃自己所受过的教导!为了几个银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了?”

    白素兰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嚷着,“我的脸!我的脸!”

    静依看着白素兰原本姣好的面容上,此时却是血污不堪,再加上许是因为疼痛而自眼中流出的眼泪与脸上的血渍混到了一起,看起来狰狞无比!极为恐怖!

    晴天在静依身前挡了,“走吧!太难看了,不看也罢!”

    静依这才点了点头,缓步离开了孙家。

    出了孙家的大门,静依到了马车边,问道:“可知道这平秋县的府库亏了多少银子?”

    “银子亏的倒是不多,也不过才五万两。可是这粮库亏的却是不少!”

    “粮库?”

    “嗯。这平秋县共有五个储备粮仓。是为了防止天灾,而储备的粮食。可是这五个粮仓中有四个都是空的。”

    静依顿时大惊,“何时空的?”

    “我问过高大人了。他说,去年秋天时,平秋县的收成极差,是历年来的最低谷。当时他曾提出要开仓放粮,可是孙主簿却是说时候还早,粮食总共就那么多,不如缓一缓。”

    “后来,高大人觉得他言之有理,便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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