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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嫡女 番外全-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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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摔在那男子身上。 
火花一下子溅在男子的衣物上,男子惊叫一声,忙从香雪公主的身上跳了起来!好半天才把火星扑灭!

“连高昌公主都敢动,湘王世子真是好手段,好胃口啊!”欧阳暖冷冷笑道:“我那柔表姐可还盼着你娶她进门,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旧爱另觅新欢了吗?” 
湘王世子见了是她,顿时惊慌失措,像是从迷雾中惊醒一样,顿时满头是汗,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捡起团福的外袍随意披在身上,失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这里,我真的……” 
红玉已经快步上去,忙着把面无人色的香雪公主搀扶起来,替她整理凌乱的衣服,慕红雪满脸是泪水,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欧阳暖见到这种情形,心头火起,脸上轻轻笑了笑:“湘王世子想怎么玩,我本管不着,只是您选谁不好,竟然选中了高昌公主,现在还被我们撞见了,董妃娘娘可就在这梅林外头,现在您说怎么办?” 
湘王世子的面色一下子变了,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随即赔笑道:“明郡王妃,今天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说着,他似乎感到头晕目眩,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快速道,“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尊贵到碰不得的人,不过是高昌国送给太子的玩物罢了,明郡王妃何必这么在意呢?” 
听到这两个字,慕红雪的脸色一下子全变了,浑身瑟瑟发抖。 
高昌国力不及大历,尤其是在铁器粮食方面,处处受制于大历,这一年来大历忙于国内的动乱,也顾不上高昌,如今国内情形稳定了,高昌急于派人来向新皇帝示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香雪公主身负重要的和亲使命而来,也的确是在意料之内,只是,这位湘王世子肖博平说的太难听了,然而更难听的还在后头。 
肖博平又嘲讽道:“听说高昌皇帝懦弱无能,只能通过不断的嫁女儿来保持国内的政局,女儿们个个都是陪重臣睡的,这位香雪公主,长得这个模样,说不定早就被用来飨客了,又有什么不能碰的!郡王妃,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慕红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肖博平的话变成了道道利箭,让她无地自容!那样目光,那神色分明竟是在鄙夷她,仿佛在说,你这,你也配称为公主? 
欧阳暖见到这种情形,突然冷笑道:“湘王世子骂的不错,可惜你别忘了,就算公主是被送来和亲的,却也不是送给你的,你的身份还没那么高贵,你说若是叫太子知道你动了别人送给他的美人,会不会当场杀了你!” 
月色下,欧阳暖眸光流转间,倒映着灯笼中的烛火仿佛两只明珠,明亮的透出难以捉摸的妖异,肖博平竟一时失了神。欧阳暖高挑的眉峰又渐渐挑起,笑容清脆的到了冷漠的地步:“到时候,只怕你是死路一条!” 
不止是肖博平,连匆匆赶到的孙柔宁都一时惊诧不已。没有人能想得到,欧阳暖敢跟湘王世子硬碰到如此地步。 
肖博平心里恶火乱窜,怒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敢吓唬我!”说着,他高高扬起了手臂,菖蒲想也不想挡在了欧阳暖身前,唯恐她受到一丝伤害,然而那一巴掌却迟迟没落下来,肖博平却突然像是见到鬼了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欧阳暖身后。 
欧阳暖一愣,方转眼,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自己身侧来。 
肖重华的唇紧紧地抿着,深黑的眼中神情复杂,任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的怒火滔天。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定定看了肖重华良久,肖博平眼里的赤红开始渐次退去,变成了无限的惊恐。 
“我……我……”肖博平看着肖重华,吓得说不出话来,“堂哥……我……” 
“掌嘴!”肖重华冷冷地道。 
“堂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堂嫂,我……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了!”肖博平还没来得及说完,欧阳暖就看见一道身影飞快地上前,只听啪的一声,肖博平的面颊被掴的侧了过去,手中的衣裳在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连挂在衣服上的一枚玉佩也掉在地上,如今生生断成了两半,可见这巴掌的力道货真价实。肖博平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泊里还有半颗牙,随即那掌嘴的护卫又退到了一边。 
肖重华冷笑道:“一记耳光只怕你不会长记性,我会和湘王叔说明,从明天开始,你去军营报到!好好学学做人的道理!除非你懂得什么叫尊重,否则再也别出来!” 
欧阳暖盯紧了肖重华,眼神依旧明亮如炬,一笑中说不出的意态温柔:“你怎么来了?” 
肖重华看了她一眼,目中隐隐责怪:“这么晚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欧阳暖无辜道:“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肖重华失笑,欧阳暖已经对一旁的红玉道:“送公主回去。” 
欧阳暖正要离去,香雪公主却几步奔上去,一把拽住拉住欧阳暖的袖子,坚持着隐忍住的泪终于自眸子中滚了下来。 
“谢谢你……” 
欧阳暖用漆黑眼睛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不必谢我,这梅林里被人动过手脚,只怕刚才那位湘王世子也是被构陷了,公主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慕红雪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泪水一个劲儿地掉下来,仿佛站不稳一样摇摇欲坠,那颗泪痣在月光下更添一种令人震惊的美态,即便是欧阳暖,也不由看花了眼。 
肖重华却淡淡道:“快走吧。”说着,便强拉着她快步离去。 
孙柔宁一愣,也连忙带着丫头跟上去。 
“你怎么不多穿些衣裳,这样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危险吗,以后先管好你自己!” 
风中,陆续有肖重华看似责备实际上却是关怀的话传来,那语声中的宠溺连外人都能听得出来。 
慕红雪远远看去,他们已经走出了梅林,游廊里的几盏八宝琉璃的灯火,落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欧阳暖的裙裾迤逦在乌黑的夜色中,影子般无声无息,再未回头。 
慕红雪轻轻地,轻轻地低下头,慢慢道:“看来,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第168章
入夜,深宅 
外面的客人都已经散了,这间房间里依旧走丝竹管弦,婆娑舞影,甚是醉人。 
通常在大宴之后,主人会请尊贵的客人留下来赴小宴,很多时候,这才是重头戏。 
陈景睿一手持着美酒,一手对慕轩辕道:“皇子,这是幽兰阁的花魁,我送给您的一点心意,虽然比不上贵国公主的国色天香,却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慕轩辕向台下那唱曲的美人一眼,果然是肌肤胜雪、粉面娥眉,身穿着薄薄的织锦软烟罗楗裙,更衬得一身肌肤如玉,映着薄纱,便如透明一般。且不说她巧笑侍兮,那双眼波流转的眼睛,只需一眼,便可让人心折。 
慕轩辕感觉到身旁作陪的几个人那种迷醉的眼神,他嘴角轻扬,对陈景睿笑笑说:“多谢您的美意了。” 
“来,替九皇子斟酒。” 
花魁娘子微微一笑,拿着酒壶耍态婀娜地走到嚣轩辕身旁坐下,慕轩辕凝目望她,更觉得她眉眼如画,十分消丽,慕轩辕淡淡然地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阅月,九皇子可以叫我月牙儿。”女子轻轻柔柔地回答,不想这婉约多情在他眼中形如虚设。 
“哦,月牙儿?”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风流恣肆地对她笑着,指骨微微发白,显然用了力,闲月的脸上忽现痛苦之色,不由得点头说:“是,是……皇子,请您手下留情……” 
慕轩辕冷哼一声,手一推她便整个向后跌倒在地,他把杯中酒往她衣衫上泼去,一边冰冷地怒道:“就凭你也配叫月牙儿!” 
陈景睿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九皇子何须动怒?若是不喜欢她,再换就是……” 
珠帘忽被人掀起,一个侍卫走进来行礼后,在慕轩辕耳边说了几句话,慕轩辕面色一变,道:“可出了什么事?” 
侍卫摇头,道:“公主说,幸得明郡王妃出手相助,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送回别馆休息去了。” 
慕轩辕紧皱的眉头才松了下来,随即对陈景睿道:“我的属下来报,贵国的湘王世子在梅林意图对我妹妹行不轨之事,这件事,你们怎么解释?” 
陈景睿一愣,面色立刻变碍难看起来,湘王世子一向是个二世祖,到处惹是生非,看见美丽的女子往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调戏,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至于敢打高昌公主的主意,毕竟人人都知道,高昌公主是要嫁给太子肖衍的,肖博平虽然胆大,却还不至于敢和太子叫板。陈景睿的目光变得谨慎,他站起来,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不日会给您一个解释。” 
慕轩辕冷冷地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先告辞了。”说着,他丢了酒杯,带了人扬长而去。 
陈景墨走到大哥陈景睿的身边,面色不大好看:“这位九皇子,气焰也太嚣张了,大哥你这是给他面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高昌国,竟然也敢这样放肆!” 
陈景睿冷笑一声:“这位九皇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跟他那个懦弱的父亲,可完全是两样呢!” 
慕轩辕走出花厅,便被一阵冷风吹散了酒意。 
怎么这酒,喝了这么多还是不醉? 
怎么自己的心,佳人在怀还是很苦,很痛? 
寒风吹来,仿佛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那时他又脏又臭,而且没有志气。那天他到街上行乞,因为过于饿了,他偷了店主的包子,结果被他们追着打。只要闭上眼睛,都能够想起那时候人们的斥骂。 
“,竟然敢偷东西……” 
“贼种贱小子!全都吐出来……” 
“去他娘的,斩了这些贱种的双手吧!” 
从店铺里面涌出好多人,捉住他狠命的揍,他一向不求人,所以咬紧牙苦撑,几乎把牙根都咬断了。
每一天,他只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经常被打得脸青鼻肿,所以被马车撞到的时候,他也以为会像平常一样,被打一顿然后像死狗一样被人丢掉。但是他见到那只手,从马车里伸出来,他不知人的手也可以那么好看的,可是这女子的声音更好听。她让护院放开他,在他的心中,这女子的声音像他小时无意撞在弦琴上一般清脆好听。 
从来没有人对他释放过善意,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就算后来有无数的女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可他也不会忘记她,因为她是唯一那个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给他温柔的人,尽管他当时甚至没有机会向她道谢,尽管她只是通过一个少年给了他银子,甚至没有对他这个卑微肮脏的乞丐说一句话,可他绝不会忘记她的声音。他很庆幸,风吹起了那帘子,才让他有机会见到她的面容。 
当时,他看着马车姗姗行去,年轻的心灵里只觉有一股热血涌出,几乎要在地上,向她膜拜。 
这些年过去,即便他闭上眼睛,也可以隐约看到那玉琢一般、羊脂一般的手。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冒犯之心,只觉得无限憧憬。 
——他要见她!他要见她一次!他为了这个意愿和信念而活着,情愿忍受一切的苦楚,忍受一切的轻贱,哪怕连高昌的那些兄弟们也说他是个杂种,他也不在乎,他没有把这些告诉别人也没有勇气去打听她的下落。 
每次想起她,他心里都有一种甜蜜的温柔。他只知埋头苦干,拼了命地往上爬,他以为自己终有一天可以配得上她,他想要见到她,告诉她,她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她是他那段最卑微的日子里唯一的阳光! 
他如今已经是高昌的九皇子,谁也不敢小瞧他,谁也不能轻贱他,他还在一步步往上爬,总有一天他会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且他知道自己会比自己懦弱的父皇做得好,他知道即便找到了心目中的仙女,她也不会认出他来,因为他以前是个瘦弱的乞丐,而今天他能够徒手杀死一头凶猛的老虎,而且他此刻有了权力,有了名声,有了地位,一切的一切都有了。 
现在他终于鼓足勇气来找她,他其实想过她已经嫁人,可是那又如何,他反正不在乎,他总觉得老天爷不会让他和她就这么擦肩而过,他以为自己一定能在她的生命中留下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有这个自信,不管她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都不能阻止他要见到她,并且告诉她一切的决心。 
——当被人向他介绍,那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就足京都双璧之一的永安郡主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形容内心的狂喜,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确实已经嫁人了而且她嫁的人是大历朝最有权势的男人。他看到她在人群中,清丽高雅一如当年,不,甚至比当年更加令他心动,可他却没有告诉她的机会了。 
任何人在看到肖重华的时候第一个念头都会是自惭形秽,别人不知道他心底的自卑,这种不能摆脱的来自于私生子的自卑,那种的称呼他一直没办法忘怀,他骨子里就很自卑,所以他看到肖重华这样的男人,他知道自己不再有这个机会,他没办法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他一直为了她奋斗到今天。 
他看到红雪去和她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敢往那边看,因为只要是跟她有一点点关联的事物,都能刺伤他的眼,刺痛他的心,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弱?其实他一听到肖重华站在她的身边时便已经开始有一种疯狂的想要把他给杀了的冲动。 
因为,那个男人毁掉了他的梦想,一个拥有心目中的月亮的梦想。 
燕王府的马车走到云何桥上,红玉透过车窗,轻声呼出一口气道:“小姐,河灯真美啊。” 
欧阳暖一怔,手里的书卷顿了片刻,这才想起大历朝的平民女子,每每到了春天快要来的时候,便会在刚刚开化的河水里放灯,祈求来年平安幸福。但这个,只在平民之中很流行罢了。她的心微微一动,突然道:“停车。” 
红玉忙吩咐车夫停了车,肖重华骑着马,此刻快速下了马,道:“暖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想看看河灯。” 
肖重华一怔,随即微笑,竟然伸出手,将欧阳暖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欧阳暖吃了一惊,急忙道:“我自己能下来。” 
肖重华失笑,牵住了她的手道:“走吧,我带你去看。”
欧阳暖微微一笑,举目望去,就看到辗转而过的河水微波粼粼,青色如一匹无绣的盈亮丝绸。河下的台阶上,有不少年轻的女子正在将手里的河灯放入河流中,河灯顺着流水一路向前,燃起艳丽的火,几乎遮住了半边的河道,只留下耀眼穿梭的红。桥上,还有成样结队的小孩子,手牵着千在唱童谣:“河灯亮,河灯明,牛郎织女喜盈盈。”、“河灯一放三千里,女娃岁月甜如蜜”、“放河灯,今日放了明日扔!” 
“她们在许愿吗?”欧阳暖轻声问道。 
“是,在许愿。”肖重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格外温柔。 
欧阳暖微微笑了,前生的她紧守贵族女子的礼教,从不曾有丝毫的逾越,更不曾像是平民少女一样跑来河边放河灯,许下自己的心愿,她远远看着那些少女将河灯放下去,又闭上眼睛诚挚许愿的棋样,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羡慕。 
肖重华突然松了她的手,快步走向河道,欧阳暖吃了一惊,却看到他向一个年轻的粉衣女子说了几句,那女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欧阳暖愕住,很快见到那女子面红耳赤地将手里的河灯交给了肖重华,随即肖重华快步走了回来,将河灯给了欧阳暖:“许个愿吗?” 
欧阳暖彻底呆住,她简直怀疑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是不是她一直以来认为的那个冷酷的夫君明郡王,她没有想到,他一点点在她的面前剥去了冷酷的外壳,变得温柔的同时,他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展现在了地的眼前。 
这样的变化,让欧阳暖不知所措。 
“不要吗?”他这样问道。 
欧阳暖笑了,从他手中接过了白莲般的河灯。低头一看,灯纱红得很耀目,扎得甚为精美,令人看了就觉得很开心小手不知不觉地攥紧了,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仿佛心跳得特别快。 
她一步步走到河边,将灯放进水里,看到那河灯摇摇曳曳地在水中打了个圈,就缓缓地朝下游飘去。 
欧阳暖一直盯着那河灯消失,才收回眼神。她转头望向肖重华,脸上泛起了笑意,淡淡地道:“我们回去吧。” 
刚要转身,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她抬眸,听见他问道:“许了什么愿望?” 
欧阳暖勾起唇畔,头上的一支黄金花钗坠于右鬓,一簇流苏如金蛇,粼粼垂下,随着话语闪闪曳曳于颊畔,映着水光,绚丽夺目:“重华,我想要个孩子。” 
肖重华望住她,突然笑了。夜色里,那笑意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仿佛生命中除了她,便再无其他,仿佛失去了她,他就会了无生趣。 
欧阳暖愣愣地望着他,不知是灯火还是河流的反光,雕刹出他俊美的侧脸轮廊与身休曲线,他的眼中泛着淡淡的光芒,那原本清冷的光却如同冰冷的火焰,要将她一起点燃。 
“走吧,好像要下雨了。”他攥紧了她的手,一路走回去,却没有上马,抱着她上了马车。红玉和菖蒲相视一笑,两人都退到了后头的小车上去了。 
还没到燕王府的门口,就听到天空响起了沉闷的雷声。一下又一下。欧阳暖心中惊跳,肖重华像是知道她的畏惧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即便是下了马车,也一路抱回贺心堂。 
欧阳暖几次要下来自己走,肖重华却都没有答应,欧阳暖索性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中,反正明天也没脸见人了。肖重华的爱妻之名,只怕明天要传扬的人尽皆知。 
一瞬间,九重惊雷,骇浪般又落了下来。 
贺心堂的丫头们含着暧昧的笑,将他们迎了进去。随即,红玉将整个屋子的窗都关了起来,无声的消失。 
欧阳暖听着雷声,竟然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怀中颤抖,受了惊一般。
肖重华坐在榻上,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趴伏在他的膝上,如同孩童一般。她也不想这样失礼的,只是听到雷声,总是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去,那些本该已经丝毫不能影响到她的过去。 
肖重华摸了摸她的额头,叹息了一声,她的眉眼间,有一丝疲惫的影子。 
“我很怕打雷,所以,打雷的时候,要在我的身边。”欧阳暖的手指悄情抓紧了他的袍柚,像是任性的孩子。 
肖重华一愣,神色瞬间柔和。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便在你的身边。”肖重华静静地,如同许诺一般地道,“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跟他走?”虽然他隐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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