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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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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姱表姐的新娘礼服主要是玄黑色和纁黄色。阿娇原来的那身礼服太耀眼了,不合适,所以就换成现在的深青色。
  “然,然……”瞅瞅身上黯淡的深青底色曲裾,娇娇翁主嘟起小嘴,不乐意得很:“阿母,娇娇不喜,不喜嘛!”
  “阿娇,乖……乖哦!”长公主楼过女儿,在左右两边的桃腮上狠狠各亲一口,聊作安慰——婚期越来越近,事情也越来越多,太忙了太忙了,都没时间好好哄哄小心肝。
  说着,长公主又忙着张罗给女儿和侄女试戴腰带、试戴玉组佩、试戴发针,试戴发带,试穿新翘头履等等。看样样妥帖了,吩咐侍女接下去收拾,皇帝姐姐则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看着母亲忙忙碌碌的背影,阿娇撅撅小嘴,一肚子的不高兴。
  。
  不多久,薄皇后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一路走一路叫:“阿娇,阿娇……”
  阿娇放下怀里的胖兔子,开开心心迎上去:“二母,二母……”
  窦表姐站起,向皇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摆摆手向窦绾示意不用太局促,爱干什么干什么。皇后揽过小侄女,将一只长长扁扁的黄金匣子放到孩子面前,慢慢地打开:“阿娇呀……来!”
  雕花的黄金匣盒开启,只见午夜天幕般漆黑的长绒锦上放了套黄玉制的饰物,内容包括一副手镯,一枚指环,一方一圆两块玉佩。玉质温润剔透,正是那种最婉柔最迷人的鹅黄色美玉。
  “呀……美玉也!”只一眼,陈娇就爱上了这套美极了的玉饰——馆陶翁主是顶喜欢这种如阳光般温暖柔和的鹅黄色了。仰起头,娇娇翁主冲亲爱的薄二母甜甜笑:‘皇后二母对我真好,又送漂亮饰物。这次的,好喜欢哦!’
  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谁知耳边却传来薄皇后出人意外的话语:“阿娇呀……以阿娇观之,此玉可入汝长嫂之眼?”
  阿娇顿时傻掉:“长……长嫂?”
  “呵呵,阿娇……”想起婚礼还没办,这称呼还早了点,薄皇后掩着唇轻轻地笑,点点侄女饱满的额头:“阿娇,长嫂乃梁国从姊姱呀!昏仪之后,汝当称之为‘长嫂’。”
  “呀?!”阿娇怔怔地看着一匣子精美绝伦的玉饰:‘这些,难道不是给她的?’
  薄皇后没注意到孩子的情绪起伏,只将饰物一件件拿起来给侄女细看,同时还问着‘你未来嫂嫂会不会喜欢这个啊’‘会不会更喜欢那个啊’这类的问题。
  这,是薄皇后为两位新人准备的结婚贺礼!梁国膏腴之地,梁王宫富甲天下,皇后唯恐送出去的礼物不够华美不合新娘子喜欢,会失了她和天家的面子。
  一样样合心合意的美丽饰品在眼前晃来晃去,陈贵女意气消沉,有一句没一句拖拖拉拉地回着。
  薄皇后发现了异样。
  摸摸额头,貌似没发烧;薄皇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开小侄女,忙去了——陈须的婚礼越来越近了,千头万绪的实在繁乱,馆陶长公主请了皇后弟妹帮忙。
  “今……梁王主姱为重,阿娇……”临走之前,薄二母有些歉意地向娇娇侄女保证:等婚礼一结束,她一定多多陪阿娇玩。
  随后,薄皇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薄二母匆匆离去的背影,阿娇撅高小嘴,一肚子的郁闷。
  。
  两位陈公子入宫了。
  准新郎被长辈们堵在了外头,先进来的是陈小侯陈硕。
  “阿娇呀……”陈二公子一见到妹妹,就张开手臂悲痛的迎上来:“惜乎,阿娇;悲乎,阿娇!”
  陈娇被吓了一大跳,懵懵懂懂地望着陈硕,不知道她家二哥这是发的什么疯。
  陈硕,在妹妹耳边絮絮叨叨上一大堆:
  什么如果受了气千万别憋着。
  即使阿母碍着梁王叔的情面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打紧。
  指望不上大哥,还有他这个二哥在呢!
  总之,无论如何不会让妹妹吃亏了去……
  ——把个阿娇听得心惊、肉跳。
  啰嗦半天,遥遥听见长兄的脚步声近了,陈二公子这才放下妹妹,拍拍胸脯,托辞‘更衣’溜之大吉。
  看着二哥行动灵敏的背影,阿娇紧抿小嘴,头皮发麻。
  。
  一见到大哥,阿娇立刻奔了过来:“大兄,大兄……”。
  陈须世子接住妹妹:“阿娇?”
  ‘这下好了,可以当面问个清楚。’揪住哥哥的袖子,娇娇翁主十分焦急地说:“大兄,大兄之昏仪……”
  陈须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和烫熟了的虾一个颜色。
  今天自他入宫门开始,遇上的所有内官和宫娥无一例外地讨喜钱。这也还罢了,刚才外头又被太后祖母皇后舅母甚至阿母联手打趣,窘得不行。
  好容易逃开,怎么妹妹也来掺一脚?!
  “嗯……呐……阿娇,阿娇哪……阿娇……”左顾啊右盼,陈须世子连一句整话都没说完,就通红着脸——逃了!。
  “大兄,大兄……”看着大哥头也不回的背影,阿娇咬住樱唇,一肚子的怀疑:‘怎么,还没成婚,就真不要妹妹啦?’
  。
  “胡亥……”馆陶翁主召唤宠物兔。
  胖胖兔闻声跑过来,欢天喜地投入小贵女的怀抱,亲亲热热拿脑袋蹭小主人的下巴。
  “呵,胡亥,胡亥!”搂着胖乎乎的宠物兔,阿娇总算好受了些——至少,胡亥还和从前一样;对她,一样的好。
  厮磨半晌,娇娇翁主突然想起刘姱表姐没来之前,皇帝舅舅和自己的那场对话——还有,谈话中的那些个警告。
  “嗯,错矣,错矣!”小贵女气恼地只想挠头:‘时间证明,还是阿大说的对,阿大远见卓识!前面差点被刘姱表姐骗了呢!’
  “阿大万岁!”
  217
  217、26…04 谁家喜讯频传 。。。
  馆陶长公主刘嫖最近很忙,非常非常的忙!
  长乐宫中的母后要悉心照顾,一点儿都差错不得;长公主官邸里即将来临的婚礼也是牢牢放在心头,一丝一毫儿都马虎不得。
  这是长公主母亲生涯中的第一次儿女辈婚礼。按华夏传统,继承人娶正室绝不是长公主一家的私务,而是整个宗族的大事;更别提与大汉第一王室梁国亲上加亲的重要干系了。
  这段时期,长公主虽然没有‘闭门’,但基本上是谢客了。长安城中的贵妇们也识趣地不来打扰这位忙碌异常的帝国第一公主,只计算着时间各家着手准备服饰和礼单,打算到时候参加堂邑侯世子的喜宴。
  不过就算是‘谢客’,有些人还是必须接待的,比如——专程从封地赶来参加陈须婚礼的城阳王一家。
  长信宫的偏殿内,长公主从见到城阳王后开始就忍不住地想笑,用尽力气憋住才算没失态。掐指一算,陈王后从‘离开长安回家过年’到‘由城阳王都再度入京’,逗留在城阳王宫的时间恐怕都不足一个月。
  ‘何其……匆匆也!哈,如果不是律法规定……封王不得擅自入京,恐怕连城阳王刘喜也会一起跟过来。’暗暗地取笑两句,皇帝姐姐将视线移向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城阳王主刘妜,热热络络地问道:“阿妜,汝父王安好?”
  城阳嫡王主刘妜从母亲陈王后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对馆陶长公主嫣然一笑:“谢长公主,父王安好。”
  “阿妜,汝……”从后面轻轻推女儿一把,陈王后似真似假地指斥其没规矩,怎么可以不站起来回话?
  说完,做母亲的举起双手,向长公主躬身告罪:“吾女失礼矣!”
  长公主摆摆手,和煦如故——她怎么可能和个女孩计较这个?更何况刘妜上次逗留长安期间,给刘嫖皇姐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与阿娇也玩得很好。
  陈王后却不打算轻易饶过女儿,回头就是一通长篇大论的训话,大概的意思是: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没规矩?!’
  ‘做习惯了,以后嫁出去,绝讨不到婆婆的喜欢!’
  ‘记住,如果在夫家出丑,丢的可不知是你刘妜一个人的脸,整个城阳王室都会被嘲笑教女不严的。’
  ……
  可怜的城阳嫡王主是逃也不能逃,躲又躲不过,只能生生地受着,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祈求地望着兄长和弟弟。刘延和刘则两个同情地看着姐妹,双双无奈地耸肩——母后在上,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啊!
  长公主看得有趣,向一旁的蔡女打个眼色。蔡女官见状连忙出列,去叫外面的宫娥送新的热饮料上来,‘顺便’给这对王后母女打打岔。
  “长公主见笑……”接过金杯,陈王后再次向当朝皇姐告罪,然后又是好一番的抱怨,念叨着这个女儿有多不听话,有多让她操心。
  说得刘妜王主脸蛋儿绯红,又是羞又是恼,有苦难言:‘她哪有阿母讲得那么差。’
  “王后过谦矣……”天子胞姐自然不会相信陈王后说的是肺腑之言,了然地笑笑,善体人意地对刘妜侄女送出许多赞美。轻轻巧巧几句话,就让在座的所有城阳王室中人都笑开了怀。
  偏殿内的气氛,愈加的融洽。
  喵一眼这母子几个,长公主从自己的矮几上取过热饮,悠闲地抿了一口。
  虽然曲里拐弯的,但经验丰富的馆陶长公主也看出来了:通常,当有贵妇在儿女婚姻上有求于长公主的时候,都会来上这么一出。先抑后扬嘛!陈王后在她面前翻来覆去谈论这些,估计是打算把女儿嫁入京都,而不是留在城阳国找夫婿了。
  ‘怎么想起把女儿嫁那么远?阿娇若是将来嫁离长安,我可是万万舍不得!一年都不知能不能见上一次面……’目光在这对看上去十分亲密的母女间几个来回,长公主感到颇为费解:‘要说是为家族计,有刘则长留京城,还不够么?’
  转视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城阳太子,长公主思量片刻,理解了:‘刘则虽好,但封王的嫡子依例会封侯。晋升为侯爵之后,按汉律刘则应该在封地居住才是。虽说现在侯爵们基本都住长安,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一旦皇帝严厉起来……女儿则不同,嫁入长安高门,就成了母家在京都最可靠最忠心的耳目。’
  一时间,长公主有点儿感慨——城阳王刘喜不亏是城阳景王那个老狐狸的亲生儿子!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呢,步步为营,思虑极密。
  “长公主,阿娇呢?”此时,城阳王主刘妜向四下里望望,好奇的问道。
  “哦,阿娇呀……”长公主随意地笑笑,漫不经心地吐出三个字:“宣……示……殿。”
  。
  宣示殿之中,郎官和各级官吏们有人闲着有人忙着。不过,他们忠心伺奉的天子,此时却不在办理公务。
  书阁内,阿娇缠着她亲爱的皇帝舅舅,呢呢呶呶,叽叽喳喳。努高的小嘴,泄露了馆陶翁主现在有多么多么的——不高兴。
  小贵女比较激动,粉嫩粉嫩的小脸涨红了,像朵迎着朝霞摇曳的花蕾;大眼睛里水雾氤氲,满满的全是委屈。
  怜惜地揉揉小侄女的额发,皇帝陛下柔声地安慰着安慰着:“阿娇,阿大在,无忧,无忧哦……”
  “唔,阿大,阿大哪……”阿娇一头扎到伟大天子舅父怀里,鼻子有点儿发酸——还好,还好还有阿大。阿大才不会让她被亏待、被欺负!
  徐徐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天子沉沉地说道:“阿娇呀,不日……梁王叔必召阿娇。”
  “嗯?梁王叔?”阿娇抬头看着皇帝舅舅,不太明白:‘梁王舅舅找我?梁王有什么事会找我?’
  天子成竹在胸:“因王主姱……”
  “呃?”娇娇翁主满脸的莫名其妙——她这边都一直小心翼翼让着这位表姐了,还要怎么样啊?
  “阿娇,莫忧,莫愁!”皇帝笑了笑,低头在小侄女耳边轻轻地述说起来,一边说,还一边解释。
  “哦,哦,”娇娇翁主听得直点头:“如此,阿大哦……”
  。
  长信宫的偏殿内,聚会进程已过半。
  “太子入京,鞍马劳顿,行程辛苦……”看看这位身材修长仪表不凡的城阳国太子,再想想南皮侯家那个矮冬瓜一样的表侄女,长公主嘴角上翘,深觉有趣。
  “世子昏礼,延不辞辛苦。”城阳太子刘延谦逊地躬身回话,一举一动,风采翩翩。
  “此次入京,太子将亲迎阿缪耶?”话是问这个准侄女婿的,长公主的脸却转向城阳王后。
  “然也。”陈王后顺理成章地代表儿子回答,看向长子的表情既带着欣慰,也带着复杂——才出生时包在襁褓中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一眨眼,这么快就要娶媳妇了啊!
  也就是说,紧接着陈须的婚事之后,城阳国太子的婚礼也要办了。
  ‘怪不得陈王后要赶来长安,长子的婚事啊!’长公主恍然,心有戚戚焉地和城阳王后聊起了办婚事的心得。
  两位母亲正相谈甚欢,一个内官走进来,站在门边向蔡女使眼色。蔡女官觉察到了,悄悄地挪过去。后者塞了根短木简给女官,转身就出去了。
  蔡女官看了看内容,走向女主人,附在长公主耳边轻轻说了句。
  长公主一下子抬头,美目之中睛光大盛:“当真??”
  蔡女官肯定地点头。
  城阳王室一家子都好奇地看过来。
  长公主欢乐地笑,示意蔡女官直接说出来。
  蔡女官清了清喉咙,缓缓宣布:“太子宫上奏:皇太子右良娣丑時始腹痛,现成……弄瓦之喜。”
  城阳王后的恭贺之词,非常非常的公式化:“皇太子得女,可喜可贺。”
  刘延太子压根儿没开口,连一句道喜的话都懒得说;两个小的更好,刘妜干脆与弟弟开始了东拉西扯的瞎聊天——对贵族、王室乃至皇族来说,嫡子才是命。一个庶出的女儿?根本不值一提!
  长公主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好姑姑的立场。天子胞姐以外交式的言语及口吻,微微赞了赞周良娣生女儿的辛苦。
  随后,偏殿内的话题很快又跳回两桩婚礼;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好容易等到送走了城阳王室一家人,长公主平静地走进窦太后内室。
  拉上门,搂着老母亲,母女俩足足乐了一下午!
  。
  傍晚,正是晚霞灿烂之时,长沙王刘发上奏疏给父皇和祖母皇太后:申時,长沙王后顺产,生下嫡长子。请父皇给取名。
  这是当今皇帝第一个正经皇孙。
  。
  收到长沙王那边的喜讯还不到半个时辰,河间王长史向天子的未央宫以及皇太后的长乐宫同时上报:河间王侧室栗美人足月生产,生下一名男婴。
  皇太子刘荣的同胞弟弟河间王刘德有了第一个儿子,他的庶长子。
  当今天子,有了第二个正经孙子——有正式封号的女子生的孩子,才算皇孙。
  。
  天还没全黑,未央宫宦者令亲自到长乐宫禀报窦皇太后:后宫的梁七子在午间开始阵痛,此时已顺利诞下一位——皇子。国之大喜!
  消息传出,丞相陶青领着百官很及时的献上贺表,并在未央宫城的大门外大声诵读,以庆贺天子喜得贵子,皇家喜添皇孙:
  “祝吾皇……子孙繁荣,大汉国祚……千秋万代!”
  天子欣然接受。
  长信宫中的窦太后命摆开家宴,请天子皇后同乐,窦氏诸亲、梁王室并城阳王室作陪。
  那夜,长公主的欢声笑语,彻夜不绝!
  。
  于此同时,
  太子宫前高高悬挂了数月之久的五彩吉祥灯彩,在宫人们的纠结遗憾与路人们的摇头叹息中,被一盏盏、一盏盏地——熄——灭!
  长安的夜空中,回荡着经久的欢呼:
  “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
  “长乐……未央……长乐……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气象报告说,今晚可能又是‘雨夹雪’。
  下雨就下雨吧,只希望别下雪。
  下雪好麻烦( ⊙ o ⊙ )啊!
  中午去了‘捐助接受点’,把家里一件九五成新的厚呢子大衣捐了。
  一直挂在那里,还不如送给需要的人御寒。这样寒冷的冬天,希望这件大衣能给某个人带去些许的温暖吧!
  218
  218、说不清 。。。
  大汉未央宫之掖庭,梁七子的住所。
  健硕的乳母指挥宫女打熏笼上取过温好的丝质小衣裳,将刚刚洗浴完毕的小皇子细细地包裹起来,送到梁七子床上:“七子……”
  梁女揽过儿子,深情地凝视男婴皱巴巴的小脸,一脸的满足和自豪。
  才躺了一小会儿,奶娃娃就不安静了。扑腾扑腾手脚,小皇子嘟嘟着小嘴,哼哼唧唧四下踅摸着什么。“呵,皇子饥矣……”乳母见之一笑,拉松衣襟,伸手就要抱过孩子喂奶。
  奶娘的这个动作,没能成功:“七子?”
  梁七子没理睬奶妈子的惊讶,兀自解开中衣,托着儿子的头凑向自己胸前。小皇子一碰到目的物,立刻本能地用力吮吸起来。
  “七……七子?!”乳母愣愣地僵在那里——‘哺乳’是乳母的本职工作,梁七子抢去了,那她干什么?
  太医署派来的宫廷医女见状也走过来,温言劝阻:“七子,汉宫故例……”
  “知矣,知矣……”梁七子置若罔闻,淡淡地敷衍一句,摆明了不打算照做——梁七子入宫多年,当然知道内宫的习惯做法,甚至更进一步地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后宫中的女人不喂养孩子。‘喂奶’会让身体失去美好的曲线,减低女性魅力。而姿色和身段,是皇帝嫔御们的立身之本。
  另一方面,天家也不乐意让母亲们亲自哺乳。女子在哺乳期很难受孕,而帝国耗费庞大资金和人力维持一个大规模后宫的最终目的,就是——多子嗣。
  “七子……”善良的医女还想劝劝:‘在后宫这种地方,与众不同可并没什么好处。’
  抬起脸,梁女闪着一双澈清澈清的眸子,平静地点点头:“梁多谢医女之美意。”
  “妾之……一生,”转回眸,痴痴地望着怀中使劲嘬奶的小宝贝,梁七子的话音中带出一份难以描述的柔情和——感伤:“仅此一子尔!”
  “呃?”医女怔住,思考片刻之后,默默地退下了。
  这位梁七子有长公主照拂,衣食住行各方面样样优厚;但再好的待遇也不能抹杀一个事实——数月以来,皇帝陛下从没来看望过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
  恩宠之稀薄,不言而喻。想要再有机会怀孕生子,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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