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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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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的唯恐朝廷会乘胜紧逼。上次抽查,考校刘荣半天,他竟然毫无所觉?哎……平日的言之有物,到底有多少是他自己想的?有多少是窦婴所授?’
  红玉,触手微温。这是极其罕见的极品美玉。
  ‘可惜了那把玉斧,那把上古的神兵!’天子轻轻吁了口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叔伯们真是多余进宫!如今这种互相怀疑,激流暗涌的情况最是危险。不能刺激,决不能刺激。只能好生安抚,徐徐以图之……’
  ‘别说现在没有出人命,就算真出人命了,也只有加恩特赦的份儿!蠢材还会追究,一旦追究,弄不好立刻掀起第二场内战 。’思及无人重伤,皇帝陛下把比目红玉佩放回匣子,诚心诚意地庆幸:‘还好没弄出人命,没出人命……’
  外面,一个高级内官匆匆而来。
  见到天子,内官立刻‘噗通’一声跪地,行大礼叩头;然后,吞吞吐吐地禀告:“陛……下,馆陶翁主……”
  天子剑眉一挑,稍微放松的心情立刻暗沉……
  后——方——着———火————了!
  198、24…04 临江王 。。。
  宣室殿之中最为天子所喜爱的书阁,自入冬第一天起就被安放在四角的八个大铜炉不分日夜地烘着,永远干干燥燥暖洋洋。这样高的室内温度,其实根本不需要再烧火。不过,因为皇帝陛下喜欢那种松木燃烧时散出的松脂清香,书阁中央靠书案的地方于是就放置了个大大的彩陶火盆。
  火焰,正欢乐地跳跃着,跳上跳下地可劲舔着松木柴火,一段又一段。胡亥胖兔卧在火盆后半尺远的地方,置放在食盘中的几个水梨不顾,只隔个彩陶盆往座上主人们的方向使劲儿地探头探脑。
  “阿娇,乖哦……”天子从女史手中拿过软缎子的洗面丝巾,在盛热水的金盆里浸浸湿,捞出来绞成半干,给小侄女抹抹脸。阿娇极听话,就着皇帝舅舅的手,一动也不动。
  宦官宫人见了,看小翁住的眼光愈加殷勤。早有人巴巴地取托盘盛了新鲜的点心水果,悄无声息地送上御案。
  洗完脸,皇帝看看很满意,关切地问小家伙的感受:“阿娇……何如?”
  “嗯……”撅撅小嘴,娇娇翁主粘在天子舅父胸口,不说话——虽然皇帝舅舅现在是很关心她,爱护她;可是,只要一想起前面皇帝舅舅曾经的凶巴巴态度,阿娇还是很难过。
  这些小女孩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天下共主的天子帝王?
  刘启皇帝揉揉小侄女满头的乌发,顺手把有些歪了的发带整好,温言问道:“阿娇呀,阿娇可知何谓‘丞相’?”
  “丞相呀……”阿娇想了想,脆生生回答:“丞相者,乃百官之首。”
  天子微微一哂,刮一刮下巴,似笑非笑:“对,亦不对。”
  “咦?”阿娇听了这话,困惑了,额头皱起一个小小的可爱的褶:‘皇帝舅舅这算什么回答?我到底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呵……”天子先不急着给答案,只伸出大手,轻轻地抚平姐姐女儿眉间的结:‘这么个年纪,被捧在掌心,如玉如珠,如火如荼的,皱什么眉头啊?’
  阿娇顺从地展了眉头,眼睛紧紧定在天子大舅父脸上,等解惑。
  后背靠向身后的软垫,皇帝修长的手指在书案案面上无声地敲着:“阿娇,丞相,亦称‘相国’‘相邦’。丞相之称,始自秦悼武王。悼武王二年,秦始置左、右丞相。”
  天子接下来的解说,既简短又惊悚:“丞相开府理事,领一国之政,堪称‘副帝’!”
  “副帝?副皇帝?”阿娇惊异了,瞪圆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
  即便再年幼,娇娇翁主还是明白:‘皇帝’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既然‘独一无二’,这个‘副皇帝’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然也。”皇帝陛下点点头,同意侄女的理解。然后嘴一撇,冷冷地做进一步解答:“岂止如此?丞相居中久,根基深厚。一旦独揽大权,废立君王者,有之;弑君谋篡者,亦有之。”
  “甚?!”娇娇翁主倒吸一口冷气,情不自禁往皇帝舅舅怀里靠了靠,震惊不小:‘好、好可怕……’
  感觉小侄女受惊吓了,刘启皇帝安抚地给拍拍后背,软了声调安慰:“不怕,阿娇,不怕哦!”
  “晋之相国,曰‘赵盾’。伪奔于秦,不出山,其侄赵穿攻晋灵公于桃园,弑君!”大掌在侄女后背徐徐拍着,皇帝陛下注视着树枝长灯上闪烁的灯火,凝声慢慢道:“先秦,丞相李斯密结中车府令——宦奸赵高,擅改始皇帝遗诏,以至于胡亥篡位得立。”
  “胡亥?”听到这两个字,娇娇翁主首先联想到的是自家宠物兔——长乐宫宫兔胡亥。
  “咳,非也,非也。阿娇,此乃秦二世胡亥……呃,秦之胡亥”瞟一眼火盆后侧的胖兔子,当今天子微微一笑。随即肃了神色,继续说:“秦二世称‘帝’,赵高腰斩李斯父子,自任秦丞相。其后,弑君,杀将,专权乱秦,祸国殃民。”
  “如此……陶丞相?”阿娇抱住皇帝舅舅的臂膀,连连咂舌:‘陶丞相也是当丞相的,也能这么做?也会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害人精?’
  知晓侄女的忧虑,皇帝陛下举手整整阿娇的鬓发,宽慰:“不会,不会,陶丞相乃……忠厚长者。”
  “哦……”阿娇听后放心了,又高兴起来——馆陶翁主对她家阿大,永远有信心!
  “然丞相身为百官之首,一国之领政,今阿娇错绘图形,虽无恶意,难脱‘轻慢’之嫌……”皇帝陛下摆出万分无奈的表情,向侄女儿一摊手:“若丞相一怒之下……”
  到这时候,娇娇翁主终于弄清自己那些小动作的性质了。一把抓住龙袍,馆陶小翁主紧张兮兮地问她的皇帝舅舅:“何……如?阿大,何如?”
  “轻则……贬责;重则嘛……”天子笑睨侄女儿一眼,拖长了声音,开始卖关子。
  阿娇急急忙忙追问:“重则……何如?”
  当朝皇帝一抬手,修长的食指点、点、点,落在侄女饱满的前额上:“重则……贬为‘庶民’!”
  “贬为‘庶民’?”馆陶翁主被唬得一跳,满脸的不可置信:‘上帝!只是画了张画像,一张画像而已!又没有蓄意丑化,不会……那么严重吧!’
  虽然不知道当个庶民具体有哪些不好,但小贵女平常听母亲和祖母以及来长乐宫拜访的贵客们言谈,明白这是极严重的处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甚至比‘死’都可怕!
  天子见女孩子心中尚存侥幸,不由地太阳穴一抽:‘如果这次不讲透,不能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以这孩子的个性和母后对她的溺爱程度,以后一定会明知故犯的,一定会!’
  将阿娇的小身子扳过来,脸对脸,眼睛盯着眼睛,皇帝陛下正色告诫侄女:
  丞相陶青脾气好,但也不能随意招惹!要知道,有时候即便当事人——陶丞相或其他人——不追究,其他大臣却未必没有借题发挥的心。
  这次是先发制人,让措手不及的陶丞相先表态‘不介意’,也算是堵了后面的麻烦。
  文人求名。为了在青史上留下一笔,抓到皇室的一点错就力谏、强谏,死谏。弄不好能当庭撞死在柱子上!如果到了那一步,皇帝和皇太后就是再疼她爱她,也保不住她!
  ‘原来……原来阿大那样做为我好,是为我着想啊!阿大真好,’小贵女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听了个十之八九;琢磨过味来,娇娇翁主立刻搂住皇帝舅舅的脖子,撒娇撒痴:“阿大,阿大呀……”
  皇帝被娇娇侄女摇过来晃过去一折腾,连忙叫停——他头都晕了。
  阿娇耍赖,挂在当朝天子脖子上就是不下来,欺负舅舅欺负得不亦乐乎。英明的大汉天子在小小女孩的闹腾前,是手忙脚乱:“阿娇,阿娇……”
  侍从们彼此看看,羡慕的眼神中是同样的感叹:‘小翁主真是得圣心啊!’
  胖兔子缩回头,摇摇两只长耳朵。瞅瞅食盘中的一圈水梨,兔子胡亥张开三瓣嘴,每个梨子上都浅尝一口——一小口。
  女史静悄悄地走过来,向舅甥两个行礼,禀报‘夕食’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摆上来。
  ‘冬天白昼短。这时候去长乐宫也是摸黑了,不如吃过夕食后,休息一会儿再去长信宫。’看了看沙漏的刻度,天子思索片刻,命令上正餐。
  侍女和内官们一列列地鱼贯而入,先端来一大一小两个餐案,随后一叠叠一盘盘的佳肴美味,高高低低的很快放满了案面。
  娇娇翁主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这份只拈了两口,就凑过去入侵皇帝舅舅的地盘:“阿大,阿……大……”
  皇帝放任不管,由着小妮子高兴。
  这边吃吃,那边叼两口;实在不像话了,天子舅父才半真半假地训两句。阿娇嘴上答应得利索,手上捞过界也爽快——看得一旁站立的礼仪老内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似即将心脏病发作。
  晚餐,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皇帝陛下对小侄女的表现,十分满意:‘今天娇娇分外乖巧,把所有荤菜都吃了。从来没有过啊!’
  肚子小,吃太多肉肉,蔬菜就吃不下了。于是,几碟子绿叶菜全便宜了胡亥。
  餐案撤下。
  内官们从东厢搬来一摞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案一头。天子抽出一卷,展开阅读。馆陶翁主和平常一样,不打扰,不出声,呆在舅舅身边,安安静静地自个儿和自个儿玩。
  时间,在静寂中缓缓的淌过。
  不知不觉,娇娇翁主一点点、一点点歪靠在皇帝舅舅身上,渐渐地沉入了梦乡——吃荤菜太多的后果之一,就是‘犯困’!
  火盆边,胡亥叼了一根碧油油的绿叶,在地席上欢快地打个滚。叶子入肚,胡亥拉长了两双兔腿,挺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翻身,兔子摊开四肢改成很舒服的趴卧姿势,紧跟小主人的作息迅速入睡。
  。
  一卷阅完,当朝皇帝伸出手,去抽另一卷竹简。
  文件堆被拉得松动。卷轴和卷轴间的空隙中忽然滑出一物,摇摇地飘落在天子面前——那是一幅素帛,一幅画了画的素帛。
  ‘竟然是这个,什么时候忘在东厢了?’拿手里定睛一看,刘启皇帝哑然失笑。将画像放到案上,拉平摆正,细细端详——陶丞相的画像,娇娇翁主的大作,引发这次风波的证据。
  欣赏着小侄女的涂鸦,皇帝唇边带出些许不经意的笑意:‘其实阿娇画得真不赖。至少人的神情气质都表现出来了。陶青平时就是这幅明明志得意满,还非要藏着掖着不露出来的小表情。假正经一个!’
  ‘这画风……好熟悉啊!’天子的视线在画中人的轮廓、上下比例、线条走向上徘徊,越看越怀疑:‘以前一定见过这样的画法,一定见过。是谁呢?谁……来着?’
  看着,思索着,犹疑着……
  突然,天子身子一僵;一股猛烈的酸涩感,自鼻翼直冲脑门。
  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夺眶而出。
  来不及掏手帕,天子用大袖掩住面孔,也掩住了压抑的呼唤:“阏于……”
  不是不难受的,
  几天前还好好的,转眼就禀报不在了,这让人如何承受?
  不是不心痛的,
  那么好的孩子,聪慧孝贤,正值风华正茂、新婚燕尔。
  不是不想念的,
  只是一想起痛,锥心的痛,痛…彻……心………扉!
  “呜……阏于……”
  “阏于,阏……于……”
  199、24…05 ‘立妃’前奏 。。。
  那天黄昏进过夕食后,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长信宫的?又是怎样回到长信宫的?
  馆陶翁主陈娇的记忆纷繁而凌乱。
  娇娇翁主只依依稀稀记得,那天的肩舆一路摇摇的,皇帝舅舅的怀抱很暖和,侍从们的脚步声井然有序……
  然后,长信宫到了。
  再然后,她好像、似乎、可能看到很奇异的一幕……
  清晨,当太阳刚刚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条弧线。小贵女的卧房发出隐隐约约的声响。
  “嗯……”在锦被和高枕间翻个身,娇娇翁主抱着脑袋低吟:‘幻觉,一定是幻觉!睡糊涂了才产生的幻觉!皇帝舅舅,至尊至贵天下共主的皇帝舅舅,怎么会哭呢?怎么可能哭呢?’
  ‘可是,可是那些啜泣声是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人无法否认。更何况……还有阿母……’
  虽然被馆陶长公主指使人尽快送回后室,阿娇还是在侍从轻手轻脚的搬动中瞥见了那一幕,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当朝天子拉着长公主姐姐的手,哭诉!
  ‘皇帝舅舅也会哭吗?哭泣,难道不是只有女孩才被允许做的?阿彻表哥总是说,男生哭丢人了,是显眼,是爱哭包!可是,可是阿大他……’
  记忆中那些斑驳的影像,让小小的阿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陈娇小贵女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习惯了小主人的‘下床气’,吴女官等伺候的人只当作平常,好言好语地过来劝着诱着,再三再四有请小翁主起床。
  阿娇一翻身,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不给面子啊不给面子。
  吴女官抿嘴一乐,对着小主人的耳朵轻轻笑语:“翁主,今上……于东殿矣……”
  “阿大?”一听首席侍女说天子大舅父也在长信宫,阿娇马上蹦了起来,急急招呼宫娥们:“速,速速,阿吴……”
  所有的瞌睡虫都没了。
  洁面,漱口,更衣,梳头,穿衣……一切行动,如飞。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娇娇翁主撇开侍女们,径直向东殿冲去:“阿大,阿大,大母……阿母……”
  宫娥们相视一笑:
  长信宫新的一天,开始了!
  。
  长信宫的东殿内,大汉最尊贵的一家人相聚一堂,享用早点。长公主坐在母亲身边,亲自照顾母后用餐;皇帝陛下坐在窦太后的另一边,陪吃陪聊。
  一小口一小口嗒着半只鹅油麦卷,阿娇细细观察她的皇帝舅舅。
  浮光掠影般的记忆,在娇娇翁主脑海中——此起——彼伏。
  ‘是幻?是梦?可看皇帝舅舅现在陪太后祖母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和以往的任何一天相似,实在不像啊!’
  摇了摇脑袋,馆陶翁主决定放弃了:‘嗯,幻觉,一定是幻觉。舅舅是皇帝怎么可能哭呢!就知道肉吃多了没好事!’。
  看着玛瑙碗里那份加料鸡汤,阿娇皱了眉。
  扭头瞧瞧窦表姐,窦绾贵女对表妹虚弱地笑笑。
  模范表姐舀起一勺子鸡汤,随后,义无反顾地倒进喉咙
  看得娇娇表妹一呲牙。
  “阿大,阿大……”馆陶翁主刻意压低了声量,细细地呼救。
  天子听到了,侧脸看看小侄女和她手里正尽力往外推的汤碗——眸中含笑。
  “阿大呢……”黑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期望,小嘴撅了半天高。
  天子忍俊不住,嘴角一弯;之后,无奈地向馆陶长公主方向努怒嘴。
  果不其然,
  紧随而至的母上大人一句淡淡的“阿娇”,立刻击碎了小翁主的所有奢望。
  “咳,咳!”天子清了清嗓子,对可怜的侄女摊摊手。爱莫能助啊,爱莫能助。
  小贵女小脸一垮。
  缩回餐案后面,对着香喷喷的鸡汤——竟成,无语凝噎。
  ‘哪有这样的?皇庄精心喂养的老母鸡,一天一只新鲜炖,按季节添加不同的食材和补药,方子太医每十天一修。’长公主那里,又是气又是笑。可看看女儿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逼她吃毒药呢!
  拿起自己面前的羹勺子,皇帝陛下先喝一口给侄女做样子,和颜悦色地劝说:“阿娇,乖哦……”
  “噗嗤……”阿娇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好像还吃奶不能吃固体食物那会儿,每当她不肯好好吃东西,皇帝舅舅都会象这样子的——以——身——作——则。
  深深吸口气,阿娇双手捧起汤碗,屏着呼吸一口灌了下去。倒把监督的馆陶长公主给吓了一大跳:“阿娇!”
  窦太后闻声也是一惊,老太太转着头问四周:“吾孙……吾孙?”
  灌完药,阿娇从座位上跳起来,‘蹬蹬’地跑到窦太后怀里窝着,嘟嘟哝哝撒娇:“大母,大母呢,娇娇不喜鸡汁矣!”
  窦太后素知这孩子挑嘴,早不耐烦了这每日一次的鸡汤药膳,也不说什么,只揉揉抱抱好一番抚慰。
  长公主扶额,轻笑。
  天子从怀里掏出只锦囊,松了口取出枚用五色锦带悬挂的比目形玉佩,伸手套在小侄女脖子上,得意地献宝:“阿娇,此玉佩者……何如?”
  “咦……”阿娇拿起新礼物细细瞧。玉佩是玉石中罕见的红色,灿烂犹如天边的朝霞,悬在五色丝线编结的带上华彩流光,明艳不可方物。
  “阿娇,喜乎?”皇帝陛下沾沾自喜——昨天见到时就觉得和阿娇相称,当时忘了给。今早想起来,特意派人去从宣室殿取来的。
  “喜,喜。”阿娇猛点头,起身向皇帝舅舅谢恩:“阿大,谢阿大。”
  天子笑眯眯受礼。
  “多谢陛下。”长公主在一旁也向弟弟行礼,感谢弟弟这么厚待自家女儿。
  天子急忙摆手,身子往侧让了让。
  窦太后听着,笑容绽放。
  这时,有内官来通报:‘梁王到’!
  。
  梁王刘武领着两个女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看见一大早的皇帝哥哥也在,刘武起先一愣。随即抖一抖衣衫,上前向天子和母后行礼请安。两位同父异母的梁国王主也向跟着父亲向皇太后祖母,皇帝伯父还有长公主姑母行礼。
  窦太后一听到小儿子的声音,立刻伸出手来往前探:“阿武,阿武……”
  “母后……”梁王就势坐在母亲的身边,无形中把天子隔了开去。
  “阿武呀……”窦太后拉着小儿子的手,开始细细查问儿子的起居:晚上行路马车里暖和不暖和?夜宵吃了没有,吃了什么……那份殷切,就好像这个儿子是出门了五六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远行游子。
  其实,梁王刘武从昨晚离开长信宫到现在,其间撑死了也不到两个半时辰。
  天子不知不觉举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掉过脸,正对上姐姐似笑非笑的表情。
  刘启皇帝立刻端正了颜色——帝王气派,庄严肃穆。
  长公主长袖掩唇,别过头,很给面子的没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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