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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卫皱了皱眉，对于这样的情况表示不解。
为什么江落一个大学生会怕警察。
而那个一直劝慰江落的老师是江落的数学老师。
来的为什么不是江落的班主任而是一个任课老师。
而且江落明显是害怕，从江落细微的肢体动作来看，她并不想死。
可为什么却一直后退。
虽然学校里的同学都被隔离开来，但她们说话还是能够听见的。
“哎，那个江落不是有精神病吧。”
“不会吧，她平时看着挺正常的。”
“没看见她现在一点也不正常吗？啧，又是豪门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
俩个女生的谈话并没有很避讳，不仅墨云卫听到了江落也听到了。
“不！我没有病！我很正常！”
江落大吼着，却无比的狰狞，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的精神没有问题。
那些女生因为江落突如其来的大吼愣住了神，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墨云卫的一个眼神给吓到说不出话了。
而江落感觉世界都在给她嘲讽。
就如当初那个人一般。
“天啊，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简直就是社会败类！”
“人渣！”
“这样的人怎么还活着，死都算是便宜的！”
“你看，他有精神病！”
“一个神经病！”
“疯了，他疯了也不应该逃脱惩罚！”
“这是报应！”
“你有病！”
落下一片哄哄闹闹，楼上却是一片寂静。
因为江落比刚才更加的不正常。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不停哭着往后退。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走啊！你们都走啊！”
墨云卫低眸。
也许，江落喊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在她精神世界里出现的那个人。
她在哭，她在害怕，她不想死，可是又是什么在导致她一直在后退。
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或许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江落！你要冷静，你仔细想一想大家啊！”
墨云卫的目光放在了那个年轻的数学老师身上。
韩宇彬，江落的数学老师。
对警察充满了恐惧，却对这个不起眼的数学老师格外的相信。
第402章 天使重申，罪之狱（）
从江落愿意让这个老师离她更近一些的动作来看，江落是无比相信的。
她知道这个人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而韩宇彬又到底在怕什么，即使江落跳楼死了，承担责任也不是他一个任课老师。
墨云卫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些学生们看墨云卫的模样，低下头不知道和自己的同伴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从那飘下来了片片羽毛，墨云卫看着眼前的羽毛。
有一片落在了江落的眼前，江落伸手，将羽毛接住，带着无尽的痛苦般的痛哭。
她带着哭腔对韩宇彬说。
“老师，这是天使的羽毛。他折翼了怎么办，流了好多血，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人会信仰他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天使这两个字愣住，有人觉得江落是病傻了，天使都出来了，而有人则是想到了不为人知的事情，顿时吓的一哆嗦。
而一些知情者和警察们则是想起来在死者池天瑞的尸体旁边，用池天瑞的血写着。
天使回来了。
他们一直在调查那个所谓的天使是什么，现在看来江落是知道一些什么。
韩宇彬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无力的说。
“有的，不会有人忘记的。”
江落的眼睛因为这句话亮了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韩宇彬。
“老师，你是是真的，对吗！？”
韩宇彬刚要开口说话，江落就猛地摇头。
“不！你在骗我，你明明知道是那些人的错，为什么不帮他，为什么要看着他折翼，你们都想他死！”
“血，老师好多血……好可怕……”
江落精神状态有一下变得极其不稳定，这无疑让韩宇彬更加害怕了。
牙齿都忍不住的打颤，似乎对于江落的话感到惧怕。
眼看江落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墨云卫一笑。
今天的闹剧也该结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突然向后坠落的江落被人一把抱住，从阳台上跳了下来。
江落因为精神问题晕了过去。
韩宇彬松了一口气。墨云卫来到他的面前。
“韩老师，我们谈一下吧。”
墨云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宇彬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墨云卫。
“方便谈一下江落同学口中的那个天使是谁吗？”
“什么天使啊墨局？哦，你说刚刚江落说的那些话啊。小姑娘家的想法多，不当真的。”
墨云卫用了多种方法从旁敲击，韩宇彬还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待韩宇彬走后，蒋语走出来。
“不简单啊，能够在你的多层迷雾中依旧清晰的否定。啧，说没问题我都不信。”
“现在看来，这学校藏龙卧虎啊。”
墨云卫一笑。
“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市局更加应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了，被掩盖在鲜血下的真相太多了。”
墨云卫清晰的记得，这里的每一个人对于警察的到来都是那般的漠然，充满了不信任和不屑，这该是多失败啊。
蒋语突然停下。
“墨云卫，你有没有听到音乐声？”
“嗯，从方向上看，应该是那栋废弃的音乐楼。”
两人对视一眼。
“走！”
听到音乐声的人当然不止是蒋语和墨云卫。
在两人赶到后，一群人蜂拥而至，几个到场的警察立马维护现场，不让其余的人进入。
第403章 天使重申，罪之狱（）
在音乐楼里的音乐声是从三楼的最里面的音乐教室传出来的。
在教室里的是三个男生俩个女生。很明显他们也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我们在这里练习歌曲，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墨云卫皱着眉，走上前。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最近不允许任何人来，而且校规中有明令禁止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地方吗？”
一个男生极为不屑的上前。
墨云卫的双眸一眯。
刚才询问他们的那个有礼貌的男生走到他的面前。
“好了，方其，本来就是我们的错，我们……”
方其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生。
“够了！装什么老好人！”
叶寻真一时没站稳，被推到在地，无意拉下了身后的红白落灰幕布。
一架金边的白色钢琴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这里怎么会有一架钢琴？”
在场的所有人机会都有这个疑问。
蒋语和墨云卫上前，手落在钢琴上。
“从程度上来看，极为新颖，价值不菲。但从琴键的磨损度来看，应该被使用过很多次。”
“嗯，就算是有幕布盖着，但以钢琴的落灰程度和幕布的新旧来看，大约也有一个六七年了吧。”
“六七年……我记得这栋音乐楼被废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叶寻真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嗯，这钢琴有问题。”
蒋语仔细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警官，我大概知道这是谁的钢琴了。”
叶寻真出声道。
所有人都朝他望去。
“谁？”
“颜白……”
方其不屑的冷哼一声。
“颜白？！”
“颜白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假圣父的伪君子，社会败类的人渣！”
看方其的模样，似乎对颜白极其厌恶。
温和的叶寻真听到这话，面容上出现一抹愠色。
“方其！当年的事情我们都不清楚，你怎么能这么说颜白学长……”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他颜白就是人渣，这架钢琴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他真正获得冠军得来的，谁知道他花钱和别人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这样的人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了的。”
“方其！”
叶寻真显然十分气愤，转身走了出去。
墨云卫的目光落在钢琴盖上，那里有颜白的名字缩写还有……第十九届全国音乐节最佳得主。
“去查一下颜白。”
六七年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第十九届音乐节是八年前。
两者相隔的时间很近。
直觉告诉墨云卫，这架钢琴在告诉他们什么。
墨云卫和蒋语离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颜白吗？
“墨局，查到了！”
“快给我！”
“只是……这个颜白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
墨云卫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
“好，我马上到。”
……
“墨局，今天有人在音乐楼的后街发现了死者我们已经进行了血样对比，还有服饰，身体特征描述确定，是昨天的那个叫叶寻真的学生。”
墨云卫一怔。
死亡总是来到如此突然，即使对于这样的场面见到的再多，在面对死者的时候，却还是会遗憾。
因为他们的无能，所以才会束手无策的看着凶手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杀人行凶。
如此昭示他的恶行。
最近死的都是那些董事，谁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会突然之间就遇害。
他看起来，与之前的那些死者毫不相干。
“墨局！”
“继续报告。”
那个脾气如此温和学生就这么没有了，还真的让人心底一片怅然。
第404章 天使重申，罪之狱（）
“叶寻真明显遭到凶手的凶残对待，身上有殴打所制的伤口，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还有他的舌头不见了，脸也被捣烂了。”
夏昭认真看着手中的报告，严肃的向墨云卫说着。
“现场还留下些什么没有？”
“有！”
夏昭赶紧翻出资料。
“叶寻真的尸体旁边和之前的俩个死者一样，留下了一片被血染红的羽毛，还有凶手在现场留下了几个字。”
墨云卫回头。
“是什么？”
“伤害天使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到你了。”
大白天的，硬是让人感觉阴风阵阵。
墨云卫突然停止，不知想到了什么。
“走！”
一行人紧跟其后。
无指纹，无监控，无现场遗留。
只是，凶手求的是什么，x杀人的动机起源于天使。
可这一位天使又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凶手又用什么样的手法在掩盖痕迹的同时让人快速的发现案发现场呢。
看似精密无比，却又漏洞百出。
“怎么会有一个小孩。”
“对了墨局，这个小孩在我们来之前就在这了，身上全部都是血，却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蒋语走了过来。
“应该与这个孩子没有关系，我刚刚问过了，小孩子惊慌的很，明显是被吓坏了。”
“从剩下的监控上来看，叶寻真在走进这里之后，这个小孩就出现在路口，之后的监控录像便断了。”
墨云卫和这个全身都是血的小孩对峙了一会。
“先洗一下吧。”
不论这么说，还是太可疑了。
小孩干干净净的模样很好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模样有些酷酷的。
“几岁了？”
“12了。”
面前可爱的小孩子睁大着眼睛看着墨云卫，眼里干干净净的，纯粹的像是一片天空。
墨云卫不自觉的更加温柔了一些。
“你父母呢？还没有来吗？”
身边的小警员还没有说话，那小孩就自己开口了。
“叔叔，我没有父母。”
在场的人一阵沉默，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父母，一时之间对小孩更加的疼惜。
而小孩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不过叔叔，我有名字，我叫颜七。”
墨云卫低声问。
“以前没有人照顾你吗？”
小孩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及其的温暖。
“以前都是哥哥在照顾我哦，不过哥哥走了以后就是安叔叔他们照顾我了。”
“虽然安叔叔们对我都很好，但是小七最想要的是哥哥。”
那个独一无二的哥哥。
墨云卫摸了摸颜七的头发，叹了口气。
命运多舛的孩子。
“还记得昨天在那条巷子里发生了什么吗？”
本来还笑着颜七笑容立马就是消失在干净的小脸上，脸色也变得苍白无力。他一直摇头。
“我，我我不知道，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
最后还是把颜七送回去了。
蒋语走进办公室，墨云卫正安静的站在窗前。
窗外不知何时下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那孩子不是。”
蒋语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了这么一句。
尽管显得有些无力。
“我知道，能杀死一个成年的大学生的，怎么可能是一个12岁的孩子。而且……那孩子时间不多了。”
“嗯，住院四年多了，还是没有办法。”
墨云卫抬头。
“有的时候，我们在生命面前改变不了什么。”
改变不了人性的贪婪与自私，改变不了这风雨和无情。
第405章 天使重申，罪之狱（）
“蒋语，你不觉得这案子的手法很像一个人吗？”
蒋语的脸色一变。
“不可能！白泽的事情是你和我有目共睹的，他明明已经……”
“我当然知道不是白泽，只是时间有些相像，而且作案手法干净利落，这个人很可能跟白泽有过接触。”
“你是说有人在模仿作案！”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们又是和白泽不同的，他们的出发点和白泽明显不同，他们有明显的目标和针对性，而且极度仇恨死者，有极强的报复心理。”
“也就是说这个天使计划还没有结束！”
“嗯。”
墨云卫拿起档案袋。
天使，呵~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在这个世界美好，干净的外表下，人们都下意识的去忽略了它本身的残缺。
城市璀璨的灯火下是不为人知的肮脏，可即便如此有人不屑一顾的往之火坑里跳，只求在这个城市的一片立足之地。
他们对这里趋之若鹜，而却不知有的人避之不及。
“在所有的死者之间，都有几个共同的特征，那片羽毛，血迹，作案手法，还有那个天使……天使，大概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吧。”
蒋语的眼前一亮。
“与白泽有关吗，那么就有一定的目标，而且他在提现我们，还有人会死。这是心理战术，或许说他在警告某些人。而我们只要找到这些人，就会知道这个天使想要的是什么。”
墨云卫微微一笑。
“对。”
“池天瑞和赵谦与天运集团和江殷有限公司的两位董事是多年好友，也有过密切合作。几位年纪相当，许多事都有四位的参与，怕是脱不了关系。”
墨云卫看着蒋语，井井有条的分析着。
“这个我们已经询问过了，昌运的态度冷硬，言语之间尽是不屑、高傲、自以为是。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狠人，难以接触，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那这个江袭呢？”
蒋语叹了一口气。
“唉，这个江袭啊，为人倒是不错，但是对于案件的事情躲躲闪闪，从来都不与我对视。当听到了天使两个字之后更是沉默，又有点恐惧。”
蒋语皱了皱眉：“我觉得他们之间一定知道什么，甚至知道天使是谁？他们共同隐瞒了很重要的东西。”
“是啊，但永远撬不开他们的嘴，除非拿出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
为什么会在如此巨大恐惧下依旧什么都不敢说。
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明白，也许真相之后的后果比被‘天使’杀死也不好不到哪去。
墨云卫把面前的白纸铺开。
听见蒋语的哀叹。
“我感觉这个秘密充满了让人仇恨的理由。”
墨云卫撇了蒋语一眼。
“好了，静下心来查案才是最重要的。不论发生什么，总不会比白泽更惨好吧。”
蒋语点头。
墨云卫拿这笔，在面前的白纸上落下自己的痕迹。
白泽，手术刀、开膛、血案、天使、殴打、小孩……
总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
凶手对于白泽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那么这可能是一件事，当年的事情上演了。
内奸！
“对了，颜七哪里派人去照顾了吗？”
“你怀疑颜七？”
蒋语有些疑惑。
虽然说在一切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都有嫌疑，但总不可能是一个小孩子吧。
“不！”
第406章 天使重申，罪之狱（）
“凶手会专门引颜七去那里有一定的道理。”
“嗯。”
蒋语的手机响起，在下雨的夜晚里是那么的突显和不安。
“又出事了！”
蒋语的神色无比凝重。
很久没有这么难缠的案子了……这种无力感还真的是让人挫败。
在灯火璀璨的夜晚，这个城市的上空都被点亮。
警车出现的声音响起，在有名的红灯区停下。
酒吧里还不停的闪着五光十色的灯光，却寂静的让人有些窒息。
夏昭站在一旁汇报情况。
“死者是昌运的独生子昌波，二十三岁，身高一米七八，死前酒精含量过高，身上…没有多余伤口，只有一处致命伤在左胸上，凶器应该是玻璃片。”
昌波的身体仰躺在水池中，血红的血染红了干净的水。
在左胸确实有一片玻璃还在。
夏昭的报告很详细。
“昌运的独生子……看来是脱不了关系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