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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千万别怀疑你的魅力。”瑞特轻轻在斯佳丽的唇上啄了一下,“或许我已经爱上了你,为你辗转难眠呢。”
瑞特出了门,斯佳丽还抚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才残留了属于男人的淡淡的温度和伏特加的味道。轻笑着摇摇头,再次拿起报纸,她在关注一只铁路股票(根据原著,已经有股票了),似乎可以跟庄做上一笔。想是这样想,思绪却总飘荡刚刚那个说不上吻的吻。
“斯佳丽,在想什么呢?”勒内推着小车进来了。
“哦,没什么。”斯佳丽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开玩笑地说,“我发现你进来的时候总是说着这样一句。”
“或许因为我进来的时候你总在发呆?”勒内也开玩笑说。
“得了,我在想啊,方妮的婚礼上应该穿什么。”
“穿什么你都会是最迷人的。”勒内笑着说,“双眼似翡翠,脸颊浮红云。”
“斯佳丽。”兴冲冲地,冲进来了苏伦和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凯思林,“你瞧我刚刚遇到了谁?瑞特?巴特勒和一个红头发的女人。”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哦,勒内,我刚刚没有看到你。”苏伦跺跺脚,似乎觉得自己很失礼,“我很抱歉,我似乎有些太兴奋了。”
“没什么,姑娘们,你们继续聊聊吧。我出去一下。”
勒内走后,苏伦神秘兮兮地走进,“你猜猜红头发的是谁。”
“沃伦?贝尔。”斯佳丽说,“想也知道。”刚刚的好心情不知不觉中已经去了,她狠狠地擦了擦嘴唇,似乎还嫌不够,又往地上呸呸了两下。
“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嘴唇上似乎有些脏东西。”
显然苏伦是没有足够得洞察力看出斯佳丽的坏心情,“哦,那个不正经的女人,我一直听说,没有真正见过她。她的红头发可真亮,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火焰。恩,是原本的发色呢?还是染得?”
“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者说,整个亚特兰大的正经女人可都不清楚。”斯佳丽说,“我可警告你啊,结婚当头,可别出什么岔子。”
“姐,能有什么岔子。”
“恩哼,我也不知道,期待什么都没有是最好的。”斯佳丽说,“有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哦,你们做一下,今天外面还是有些冷的,过来烤烤火。你们看下店面,我去上个厕所。价钱都标注得有,直接卖就行,拿不准的就不要卖,等我回来。”说完,斯佳丽就准备溜出去了,她上厕所时间向来很规律,被耽搁了一会,她有点憋得慌了。
因为今天剩余的时间都有凯思林和苏伦作陪,所以一点也不无聊,当然,她的一点点憋屈的小心思也没有办法发些。
等到好不容易能回家,把整个自己埋在床里,她又觉得自己傻里傻气。
“对,傻透了。”
“妈妈,什么傻透了?”韦德匆匆跑进来,正好听到了斯佳丽的喃喃自语。
“妈妈在说自己。”
“妈妈一点儿也不傻。”韦德义正言辞地说。
“你说得对极了。”斯佳丽给韦德了一个吻,“好了,汉密顿中士,我们得去吃饭了。”
“是,将军。”立正,一个尽量标准的军礼。
接下来的日子,她们的话题都围着方妮的婚礼打转儿,年轻的姑娘们有空也都去帮忙布置了,这也自然包括了凯思林和苏伦,当然这种事情一直都少不了佩蒂姑妈,她热衷于参加各种聚会。
现在,白天斯佳丽去看店,晚上回来的时候整栋屋子空荡荡的,连普里茜都央求她们要带着她去看看热闹。所以小韦德也被带去了,“哦,他不能一直呆在家里,这样一点也不像个男孩子。”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斯佳丽一个人。
苏伦和凯思林有些过意不去了,“我们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你们去帮帮忙,尤其是苏伦,绝对得观摩一下怎么布置婚礼现场。而你凯思林,也别想着留在家里啦。当初让你来亚特兰大就是要散散心,怎么能闷在家里。至于我,现在也很安全,我随身也都有这个。”斯佳丽亮亮自己的火枪,“你们放心去玩,家里有我。”
自由总是伴随着寂寞,拥有了自由,你就很难不寂寞。斯佳丽面对着难得空旷的家有些感慨。“你总不能要求有三千只鸭子(一个女人等于三千只鸭子)热闹的地方,还能拥有自由。”斯佳丽对自己说。
几天之后来拜访的一个人,让斯佳丽更加庆幸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Chapter 45
冬日的晚上早;所以斯佳丽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就会收摊;略略一收拾就差不多六点多;天虽然已经暗了些;但总不是太黑,到了七点就已经和夏日的九点多一样漆黑了。
现在的亚特兰大的治安糟糕透了;有提包客,投机商;共和党人最多的是随处可见的带着迷茫或者是恶意的眼神的自由黑人。斯佳丽并不反对黑人解放,但是真正在街上看到这些有着恶意的黑人的时候有时候也难免会生出来他们应该在庄园里的念头。
斯佳丽很难得站在路上发了一小会儿呆,忽然有一个皮肤呈马鞍色的中年黑人赶着马车行驶过来;“要马车吗,太太?”那位黑人的身子伸得长长的;让斯佳丽怀疑几乎会掉下来,“三毛钱,上哪儿都行。”
“不用。”斯佳丽甩下这句话,匆匆赶回家了。
斯佳丽其实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并不长,她通常六点钟到家,而一般情况下他们一行人七点一刻就会回来,当然有时候可能会有些事情耽搁会到八点,但是从来没有九点钟回来的时候。所以斯佳丽很享受这一段没有任何人只有自己的时间。
暖暖的炉火在壁炉中跳动着,斯佳丽坐在一把摇摇椅上,这把椅子是她们从塔拉带回来的,威尔的杰作,威尔的木工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椅子上垫着打着补丁的旧垫子,虽然看起来很寒酸,佩蒂姑妈不止一次嚷嚷过在过去早就得扔掉,但是却很舒服。斯佳丽通常在吃过完饭,哦,这是她们出门前给自己留下的,热一热就好。在自己的身上盖上薄毯子,坐在炉火前看看圣经,抑或是一本残本的莎翁。
今天斯佳丽看得是圣经,暖暖的炉火烤着她,让她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再加上圣经可没有莎翁吸引人。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斯佳丽迷迷糊糊就去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霎那,凉风灌了进来让斯佳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猛撞,没有问一声就开门了。
“哦,是你,西蒙斯。”斯佳丽歪歪头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天是来拜访你和你们的家人。”西蒙斯微笑着说,“这是我带来的礼物。”
“哦,”斯佳丽应了一声,头脑转得飞快,“很抱歉西蒙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请宽恕我没有办法邀请你进去。如果你不建议,我们院子前段时间放了一些凳子,我们可以坐在那里。当然,我知道天气冷了些,但是……,最好还是在外面的好。”
西蒙斯似乎楞了一下,“好的。”
凳子边,两个人坐下,似乎看上去有些滑稽,因为这些凳子是给韦德坐的,大约谈了一刻钟的样子,斯佳丽坚决拒绝了西蒙斯的追求,“你给我造成了困扰,我不得不说。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你的追求只会毁了我们的友谊,同时让我的生活一团糟。”
“一个人的身心,总有一个要在路上。所以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西蒙斯说,“这是你告诉我的,斯佳丽,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死气沉沉的黑衣服。哦,别掩饰,我看得出来,没有年轻的姑娘们喜欢,虽然你结过一次婚,但是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你说你喜欢看书,让自己的心在旅游,亲爱的,我认为我们很合适,我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而且我们北方并不像你们南方这样,你还可以去上大学。在那里你可以跳舞,结过婚没有结过婚都可以,是不是丧夫也没有关系。”
“我不得不说你的说法让我有点心动。”斯佳丽微笑着说,“显然我虽然很想要一个能外出解放自己心灵的机会,但是亚特兰大还有塔拉是我的家,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他们是我不能割舍的存在。而你说得旅游,我认为也并不大合适,毕竟你的职位摆在那里。除非你再一次失业了。”
“我们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西蒙斯有些沮丧,他上前一步握住斯佳丽的手。“亲爱的姑娘,我是真心欣赏你,并希望与你结为婚姻。”
“别让婚姻毁了我们。”斯佳丽抽出她的手,“兴趣爱好的相近,甚至些许的感情并不足以支撑婚姻,我们的双方的背景阻谒了我们进一步的关系的发展。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永远只会是悲剧,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还有一句话斯佳丽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认为她并没有和西蒙斯那么深的感情。
“我爱你,斯佳丽。”西蒙斯给了斯佳丽一个吻手礼,“虽然你今天拒绝了我,但是我并不会放弃。哦,请放心,亲爱的女孩,我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上次的吻只是意外,原谅我的情难自已。”
“亚特兰大的天气真糟糕,或许你应该先回去了。”斯佳丽望了望黑漆漆的夜色说道。“礼物你也带回去吧,我收下并不大合适。”
“哦,你可真是无情。”西蒙斯半是真心半是假意地说,“我的心都碎了。”
“得了,我的家人一会就要回来了,她们看见并不大合适。好了,再见吧,我的朋友,下次还是不要直接上门拜访,店铺就是一个顶顶好的选择。”
“好了,我知道。那么再见。”
看着西蒙斯的身影已经融入了黑影,斯佳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刚刚和西蒙斯的谈话并没有被人看到,好吧,就算是被一些邻居看到也没有关系。她很合规矩。
“哦,该死的,天气真冷。”因为烤着炉火,她穿得并不太厚实,加上也是踩了一双薄薄不算太厚的拖鞋。刚刚和西蒙斯谈话的时候卯足了精神,还不太觉得冷,而现在一放松下来,她觉得连骨髓里都冻成了冰凌。
急吼吼地跑进了屋内,炉火附近温暖的空气让她的鼻腔有些发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一次夜里的一冻让斯佳丽引来了最最严重的感冒,她感到浑身无力,脑子昏昏沉沉一片混沌。每次呼吸,空气都似乎想火炉一样灼热,有时候又想冰渣一样寒冷。这种又热又冷的感觉有时候让她几乎想要瑟瑟发抖打摆子有时候又想要掀开所有的棉被痛痛快快地出汗。她像是在一艘漂泊的小舟里,上上下下摇晃。她无法睁开她的眼睛,虽然她能感觉到周围有人急匆匆地走来又走去,她只有黑暗。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眼前一阵阵晕眩。
“哦,妈妈,妈妈。”她似乎听到了韦德的哭泣声一直在她的耳边起伏不定,但是她甚至伸不出手去抚摸他的脑袋。
她病得那样重,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要死了,她并不想死,她还想活着,她有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喜欢的人,哦,上帝虽然他是那么不着调。她努力地挣扎,然后似乎听到了“她烧得很严重,如果再不退烧,恐怕就越发不好了。”这应该是米德大夫的声音。
努力听了几个词之后,她又精疲力竭昏昏睡去。
这一次的梦中,她看到了爱伦。
“妈妈,妈妈。”她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伸出手抱住她,嗅到她身上丁香一样的芬芳。
爱伦轻轻搂住了她,她一遍又一遍抚摸斯佳丽的额头,那样的温柔。这让睡梦中的斯佳丽的眉头舒展。
“她看上去似乎好多了。”苏伦小声地说,“巴特勒船长的药还真有效。”
“呜呜,”佩蒂姑妈在哭泣,“我就说不应该把斯佳丽留在家里,瞧,都是我的错,起码要把普里茜留给她。”
“哦,姑妈别自责了。”苏伦说,“现在让斯佳丽恢复最重要。
“刚刚那个就是巴特勒船长啊。”凯思林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年轻的女孩子对这个曾经穿越封锁线的传奇一样的人物非常感兴趣,他的样貌不错,再加上一点神秘一点叛逆,这对年轻的女孩简直是致命的吸引。“他像一个海盗。”
“海盗可没有他那么绅士。”佩蒂姑妈说,她还记得在战争时候瑞特给她送了不少小礼物。
“她的烧差不多退了。”苏伦抚摸着斯佳丽的额头说,“今天一整天可真够强,我要累坏了。”
最后晚上的时候苏伦和凯思林和斯佳丽睡在一个房间好照顾她,其余的人在折腾了一整天的情况下都累坏了。
瑞特?巴特勒在看到了整栋红砖房最后一盏灯熄灭,按了按头上的帽子。耸耸肩,“希望她一切安好。”
斯佳丽在梦中对一切都不知晓,她只知道她的妈妈要离开了,并不愿意带着她一块儿。
“哦,妈妈,别走,别走。”斯佳丽泪流满面,“或者妈妈,带我走啊,带着我一块儿。我不想离开您。”
爱伦只是微微一笑,对着女儿摆摆手,在她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后,温柔却坚定的离开,只留下细细碎碎裙摆擦动的声音。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特有的丁香一样的芬芳。
☆、Chapter 46
这场病来得急去得也快;第二天斯佳丽就已经神志清醒。虽然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屋内的女士们上前依次给斯佳丽一个拥抱。
斯佳丽捧着滚烫的热水;听着苏伦的嘱咐。“米德大夫说你最好还要多休息一天。”
“好女孩;”斯佳丽说,“我知道的。”凯思林帮助斯佳丽把她的枕头立起来;好让她能靠着更舒服。
“谢谢你,亲爱的。”斯佳丽温度略高的唇轻轻碰了碰凯思林的脸颊。
“苏伦;今天你帮我看看店好吗?和勒内一块,你有不清楚价格的,他比较清楚。凯思林亲爱的;你今天或许愿意陪着苏伦。”
听了斯佳丽的话,苏伦飞快地点头;而凯思林一愣继而也点点头。“我在家陪陪你吧。”
“哦,可以不用陪我,我有普里茜呢。”斯佳丽微笑,“你们可能有时候指使不动她,但是现在我对这活很有经验。一个人看店面会很无聊,你们两个姑娘在一块,可以聊聊天。”
“我亲爱的,你似乎完全忽略了我。”
“佩蒂姑妈,”斯佳丽说,“你是我们的好姑娘,你完全今天依旧做你自己的事情。”
“不要,我要陪着你。”佩蒂姑妈觉得斯佳丽小瞧了自己,似乎自己仍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嘴巴嘟嘟的,在生斯佳丽的气。
“好的。”斯佳丽从善如流,“凯思林,你瞧,我还有一个人呢,你就去陪陪苏伦吧。咳,”斯佳丽做神秘状,“要知道我那里离某个人的铺子可不远,有时候苏伦出去溜达一下还要劳烦你看店呢。”
“斯佳丽!”苏伦看起来快要发飙了。
“哦,我可是病人。”斯佳丽狡猾地把被子放到床头柜,飞快地拿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已经很晚了,凯思林,你陪着她去开店吧。钥匙勒内那里有备份。”
“哼。”苏伦被凯思林拉走了。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看了会儿书,斯佳丽觉得一点儿也比不上在炉火旁边来得舒服。
“姑妈,我们去客厅里坐吧。”
“可是你的身体……”
斯佳丽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只是发了烧,又不是去了半条命,再说,我只是觉得那里更暖和些。”
“那我扶着你。”
“不用。”斯佳丽试着自己站起来,觉得地板似乎软软的,站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腿一般。“走吧。”斯佳丽抱着自己床另一边的毯子下了楼。
在客厅,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织毛衣,普里茜托着腮在旁边发呆。偶尔发出的声音是炉火霹雳巴拉的微小的爆破声,
似乎佩蒂姑妈十分不习惯这样静悄悄的,清了清嗓子,准备一个话题,“还记得瑞特?巴特勒吗?”
看到斯佳丽点头,佩蒂姑妈接着说,“昨晚他过来啦,还带着药。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你病了,亲爱的,他穿得衣服可真漂亮。”
“他在战争前衣服就很漂亮不是吗?”斯佳丽眨眨眼,低垂自己的头掩住自己的情绪。
“那倒是,我敢说整个亚特兰大的南方人,就他过得最好啦。”佩蒂姑妈说,“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们,这一次也带来了小礼物,一个小发卡,真是漂亮。哦,对了,我都忘记了,亲爱的,之前他也拜访过你吗?他怎么会知道你病了。”
“亚特兰大什么事情都不是秘密。”斯佳丽打岔,“不过,他也确实拜访过,不是正式的那种,是去店铺。”
佩蒂姑妈又换了几个话题,斯佳丽都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让佩蒂姑妈很扫兴,她有一肚子新奇的话题哩,但是斯佳丽却明显更愿意看她手中的圣经。哦,上帝,这样说似乎太不敬,看圣经很好。
“我就说姑妈,你应该出去的。”斯佳丽看出来姑妈的坐立不安,“陪我很闷的。”
“不,我要陪着你。”佩蒂姑妈倔强地说,现在抛下斯佳丽会让她有极重的负罪感,抛下一个病人,上帝,她不能这样做,她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姑娘。
忽然传来敲门声,让佩蒂姑妈飞快地跳起来,“我去开门。”
斯佳丽笑着摇摇头,平时佩蒂姑妈都是指使别人开门的,果然现在是憋坏了她。
“我最最亲爱汉密顿小姐。”来者那种带着漫不经心的强调让斯佳丽听出来是瑞特了。
“哦,”佩蒂姑妈有些心慌意乱,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位客人。说实话,在任何一个南方上等人家中,都很难带着点真心诚意地欢迎他上门。但是,见他这样恭维备至,吻手如仪,她的心也不能不动。正如苍蝇见了蜜糖罐不能不动心一样。而且,他还会给她送上几件从拿骚带来的小礼物并再三声明这是特地为她买的。入同过去一样,佩蒂姑妈放他进来了。“这是因为他昨天送来了必要的药品。”或许佩蒂姑妈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我亲爱的汉密顿太太。”瑞特给斯佳丽行了一个吻手礼,“看到您起色好多了,真是我的荣幸。”
“多亏你的药物。”斯佳丽笑着说,“我刚刚已经听说了,昨天多亏你的药,要不然恐怕我现在还烧着呢。”
佩蒂姑妈也跟着聊了一会儿,但是上帝,话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