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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搭上她的手腕把脉,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却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的内力,好像被封住了!而且用的是师门的秘法。用此法封住人的内力,除非那个施法之人愿意,否则无人可解。
是楚飞扬封住了她的内力吗?为什么?这个奴儿,究竟是谁?
他正在思考,却听“碰”的一声巨响,竹门被人踹开,一阵惊天怒气伴随着楚飞扬的怒吼响了起来:“展无常!”
无常挑眉,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他的全名了。
只是,那丫鬟不是说楚飞扬出远门了吗?为何他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他忽然有种陷入阴谋中的感觉。
楚飞扬怒气冲天地看着眼前一幕,他的奴儿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那一幕顿时让他心脏紧缩,血液倒流,如同被万箭穿心了一般剧痛起来。接到下属飞鸽传书,说奴儿病了,他连忙赶了回来,但是一回来就让他碰到这样的场面,这是在嘲笑他吗,嘲笑他的白痴?
他握紧了拳头,魔魅的黑眸爆发出剧烈的杀气,他脸色铁青地瞪着鬼医无常:“找死!”
无常穿好衣服,和他对峙:“她被下药了。”
楚飞扬怒道:“下药,你不会解吗?你胆敢碰我的女人!展无常——”他忽然一掌向无常拍了过去!
无常和他同出师门,虽然所学各有不同,但是二人所学武功,总有相通之处。
这师兄弟二人一旦打斗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
两人从竹屋里打出了竹屋外,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昏睡的奴儿。她先是一愣,再是回想起一切,不由大惊,连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只见无常和楚飞扬两人各自占据了一棵树运功攻击彼此。
“别打了!”她吼道。
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显然没听到她在吼什么。
突然两人从树林飞离越打越远。
奴儿连忙追了过去,绕过小树林,走不到片刻,就是一片竹林。此刻竹林风动,远处传来潺潺流水声。
那两人打斗的声音已经渐渐远了。
奴儿沉思了片刻,忽然向流水的方向跑过去。
她心跳急促,脚步加快,几乎拿出了百米赛跑的速度。
呼哧——呼哧——呼哧——
流水声越来越近,终于,她走出了这大片的竹林,停在了一条泛着粼粼波光的河流面前。
这条河一直通往下方,有水就有出口,就有方向!
河水湍急,如果顺流而下的话……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忽然一阵哗啦啦水声大作,一个人从水底冒了出来。
那人冒出水面,大呼一口气,黑发滴着水,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在看到岸边的奴儿时顿时瞪大了。
奴儿也呆愣地瞪着他。
“天!阿萌,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一卷:江湖篇 第四十四章 致命一击
“天!阿萌,我终于找到你了!”男人一下子从水里跳了上来,激动地一把抱住发愣的奴儿。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田采光!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光,你……怎么会在这里?”奴儿问。
“田采光激动道:“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他刚要拉着她跳进水里,却听一声大吼传来:“放开她!”
两人一看,只见楚飞扬和展无常两人一路打斗了河边,见到突然闯入的田采光,一下子停止了打斗,围了过来。
田采光把奴儿护在身后:“阿萌你先走!”
楚飞扬眯眼瞪着田采光看了半晌,尤其见到他那保护者的姿态,更是怒火冲天。“你是谁?奴儿,过来!”
田采光听到他的称呼不由脸色一沉:“奴儿?她是雷萌,不是什么奴儿!”
奴儿忽然从他身后向楚飞扬走了过去:“飞扬相公,我不认识他。放他走吧,一个疯子而已。”
田采光惊讶地瞪大眼:“阿萌,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认识我?我是田采光啊!”
“田采光?原来你就是田采光!”楚飞扬先一把拽过奴儿,然后冷笑道:“我早想见识见识你了,正好,今日我就跟你做个了断!”他忽然想起这田采光正是当初陪着雷萌闯荡江湖的采花大盗。这让他非常不爽。
“不要!飞扬相公,别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计较!无常你说是不是?”她连忙向无常求助。
鬼医无常还没说话,就见楚飞扬惊怒道:“我连他一起收拾了!你想跟他在一起?休想!”
鬼医无常冷哼了一声:“你想收拾我,没那么容易!”
楚飞扬杀气大增,忽然身形移转,如同鬼魅般迅速向田采光袭去!
田采光运功接招,二人打斗了片刻,只见树叶翻飞,巨大的气流在空气中翻腾。
鬼医无常将她拥进怀里,挑眉道:“你认识他!”
奴儿没有回答,专注地看着两人打斗的情景。
田采光怎么可能是楚飞扬的对手呢?
果然,只见楚飞扬用足了功力一个扭转乾坤,顿时将田采光给打落在地。
她心头一颤,在看到楚飞扬又使出一招时不由大喊道:“停下!不要杀他!”
楚飞扬根本不听她的,使出全力向田采光打了过去!
“不要!”奴儿忽然冲了上去,挡在了田采光面前:“别杀他!”
楚飞扬一惊,虽然及时收回功力,但那强大的威力还是在一瞬间将奴儿给打落水中!
流水湍急,迅速将那如同柳絮般的人儿给卷到了远处!
岸上的三个男人顿时都呆愣住了!
事情发生太快、太急,几乎让他们来不及反应!
奴儿转瞬就被湍急的水流给冲得看不见人影。
“阿萌!”田采光一声大吼,突然疯了一般跳进水中,向那飘远了的人儿追了过去。
这一声大喊如同惊雷炸响,将楚飞扬给震醒了过来!
他不能相信地瞪着一双手,他刚刚,他刚刚竟然用这双手把他的奴儿给打落水中!
一瞬间,一股夹杂着后悔、担忧、恐惧、惊慌的巨大热流狠狠击中了他的心房,他只感觉心脏紧缩,如同被千刀万剐了一般绞痛起来。
奴儿,他竟然把他的妻子给打伤了!
鬼医无常也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顿时后悔自己刚刚没有抓住她,而让她因此受伤。他对奴儿感情尚浅,只在动心阶段,不像楚飞扬早已情根深种,难以自拔,所以他此刻还能冷静下来。“别愣着了,快去找她!”说罢他如同一阵狂风迅速飞离。
楚飞扬这才惊醒过来,迅速跟着他向河流下游找去。
只是,他找来找去,但闻河水滔滔,却始终看不见那纤弱的身影。
他一路奔波,来回数十里,找了一遍,没有,他继续找。再找一遍,还是没有,他继续找。但是无论他轻功多好,眼睛多利,他却始终没能找到他的奴儿。
他从下午一直找到天黑,直到精疲力竭了,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了,才沮丧地、失落地靠在河岸边的柳树旁,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奴儿……”
第一卷:江湖篇 第四十五章 谁是主谋
“找到她了吗?”鬼医无常从空中落了下来,一看楚飞扬的样子,顿时失望道:“还是没有?她能在哪里?”
两个男人再也无心打斗,望着滔滔河水,都不由沉默了。
无常越想越不对劲,始终觉得自己这次是被人给搅到一个阴谋之中。而这阴谋,明显是针对奴儿,或者说是——雷萌而来的。
那药究竟是谁下的?为何刚巧在他和奴儿在一起的时候,楚飞扬也这么巧地出现了?
其中定然有人作怪!
“既然找不到她,也找不到田采光,那我猜她现在一定是安全的。今天这事,是有人一手策划的。你不觉得奇怪吗?谁给她下了药?又这么巧地通知你回来?”
楚飞扬猛然抬起头,渐渐冷静下来。
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忙着寻找奴儿,却忽略了其中缘由。谁给她下了药?谁又假意通知他让他赶回来?
对,这一切,都要怪那幕后主谋!
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
奴儿一定还没事!他安慰自己,现在,最重要是把内鬼给找出来!
他迅速赶回了魔教,召集众人审讯。
两个丫鬟缎儿和雨儿首当其冲,被押了过来。
魔教邢堂内灯火通明,魔教四大长老各坐其位,楚飞扬高坐教主之位,已经没了怒气,一双魔魅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堂下众人,将众人看得一阵发冷。
“说,谁指使你们干的!”他冷冷问着堂下两个丫鬟。
“教主!教主冤枉!是缎儿给夫人送了碗苦茶,夫人喝了苦茶才会出事的!奴婢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教主饶命!”雨儿痛哭流涕道。
反观那缎儿,一言不发,奇怪地盯着地面看,好像地上有黄金等她去拣。
“教主,是我做的。那碗苦茶是我端给夫人喝的,药也是我下的。”她突然抬头,语出惊人。
楚飞扬静静看着她,这丫头如此轻易就承认自己是主谋,未免有些蹊跷。
看这丫头平时所作所为,不像是有这么大胆子,胆敢谋害主人的丫鬟,她背后,定然还有个主谋。只是这丫头为何如此痛快得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你为何要这么做?”他挑眉问。
缎儿淡淡道:“我嫉妒夫人。她不过生得貌美罢了,平日里如同一个白痴,我就是不平她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教主夫人,享尽荣华富贵!最近她不是和鬼医无常走得很近吗?这下我正好成全了他们!”
楚飞扬眯眼,眸中杀气浮现:“你一个小小丫鬟,如何能得到七七销魂这种罕见之药!没有主谋,光凭你,我谅你没这么大胆子!”
缎儿冷笑:“我自有我自己的管道得到药!反正我已经毁了她不是吗?要杀便杀,我才不在乎!”
“教主。”突然一个苍老的、阴暗如同地狱回声的声音响了起来。“教主,既然这丫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就按教规处理处死她吧!至于夫人,我本来就不赞同她入主教主夫人之位,现在她更败坏名节,失德失贞,已经不配做我魔教教主夫人之位了!”
说话的是个须发都已花白的老者,他身形瘦小,皱巴巴的脸上一双小眼淡淡眯着,放射出阴寒冷酷的光芒。
楚飞扬顿时心头火起:“吴长老是这么认为的,其他三位长老呢?”
另外三人没有异议,同样道:“同意吴长老的意见。”
楚飞扬怒火大盛,只是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分毫,实则细心的人恐怕就会发现,他大手旁边的扶手已经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我楚飞扬之妻是谁,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他突然大怒道。
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把这丫鬟押到邢堂重地,任何人不得擅自见她,违者格杀勿论!”他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闪动着如同野狼般嗜血的光芒:“谁敢动我的妻子,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完,他大步扬长而去。
众人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不由打了个寒战。
堂中众人纷纷离开,孟津拉住红莲,将她扯到隐蔽处问道:“是你做的?不是说再等一段时间吗?”
“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动手,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红莲一脸疑惑。
“那就奇怪了,不是你我做的,难道真如那丫头所说,是因为嫉妒?”孟津奇怪道。
“反正有人除了她,不是正合你意?你还奇怪什么?”
孟津摇头:“我看这事另有内情,那一个小小丫鬟,怎么有这么大胆子?她背后肯定有主谋!”
“那究竟谁是主谋呢?”两人一起奇怪。
第一卷:江湖篇 第四十六章 扑朔迷离
楚飞扬发动魔教弟子四处寻找奴儿的下落,奈何奴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飞扬的脸色,自从奴儿不见的那天就再也没好过。
魔教上下被殃及的池鱼多不胜数,搞得人心惶惶。
“禀教主,还是没有夫人的消息。”
“滚,继续去找!”楚飞扬的情绪已经濒临火山爆发。
下属连忙离开,就怕晚一步会被教主的怒火殃及。
楚飞扬揉揉太阳穴,他已经数日不曾安歇,一想到奴儿此刻尚不知安危,他又如何睡得着?
奴儿,你究竟在哪里?
他轻叹了口气,不由自主走到她的房间里坐着,闭上眼睛。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香气,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她的笑声,看到她明媚的笑靥。
奴儿,你究竟在哪里?
他握紧了拳头,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少了她,一切都变得索然寡味。
连这间屋子,都变得安静起来。不对!那只白辕呢?
他忽然想起,以前每次,只要他进来,那只白辕就会冲他乱喊乱叫,直到他把它扔开为止。
为什么今天那只白辕没有出现?
不,从出事开始,那只白辕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隐约觉得其中有些问题,却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那只白辕自己回到山林中了?
他正想着,却听门外有人求见:“教主,属下来报!”
“进来!”
楚飞扬一看那黑衣人,沉声道:“查出什么了吗?”
那人递上一张纸,楚飞扬看完之后点头:“很好,下去吧!”
他看了看手中纸条,随即身形一闪,迅速向邢堂而去。
魔教的邢堂重地,关押的都是十分重要的犯人,守卫森严,不说是铜墙铁壁,也是滴水不漏。
这里阴暗潮湿,即使是在大白天,这里也一样是一片黑暗。
楚飞扬走了进去,直接去找缎儿。
阴暗的地牢中,缎儿沉默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听到锁链响动,她抬起头,见是楚飞扬来了,再度将头低了下去。“你还不打算说实话?谁指使你干的?”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做的!”缎儿固执得不再多说一句话。
楚飞扬挑眉:“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清平镇一个叫崔东的屠户一家被人灭口了。不知道你听说没有?”
缎儿猛然抬起头,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你说什么!教主,你说崔东一家被人灭口了?”
楚飞扬点头。
她先是一愣,再是一怒,最后是惊怒交加,悔不当初。“骗子!这个骗子,说好不能伤了我家人的!他们竟然……”
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爆发出透骨的仇恨:“这个骗子!教主,我全是受他指使!若不是他拿我家人的命威胁我,我又怎么会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现在还不肯说那人是谁吗?”
缎儿摇头:“他一直蒙着面,我只是听过他的声音,好像教里一个人,我猜应该是……啊!”她突然双目圆瞪,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下!
楚飞扬一惊,他并未察觉附近有生人入侵的气息,那她明显是毒发的症状是怎么回事?
他抓住缎儿手腕一探,她已经中了绝命散,无药可解!
是谁这么大胆地敢违抗他的命令给她下毒?
“……”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在他手上缓缓地、颤抖地写下:一竖,一横,一竖——她想再抬手写下下笔时,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竖,一横,再一竖——她想写的是什么?
口?田?由?甲?
好个胆大的狂徒!
他心中怒火沸腾,知晓这次是教中有人故意与他为敌,而且还很有些手段,否则不会轻易就能绕过邢堂森严的守卫而对缎儿下毒,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胆子与他这个教主为敌!
他狩猎的心被那个暗中操纵一切的人给激起了。
究竟是谁,看奴儿不满?
究竟是谁,暗中操纵了一切?
他站了起来,甩袖离去。
他会查清楚一切!
他也一定要找回他的奴儿!
第一卷:江湖篇 第四十七章 生死未卜
“滴答!”
“滴答!”
滴滴水滴击打石块的声音在静寂空旷的空间里慢慢回荡开来。
“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不希望你……”
“我已经想好了……你找人带着这信去雪山……之后……”
“那你……”
“昨天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照计划做吧……”
“我不想你这么做,还是别……”
“不用说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好吧,就这么办。你,自己小心,我们很快就会解决一切……”
“滴答!”
“滴答!”
泉水依旧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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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属下等人在冥河下游六里山一带发现了教主夫人!”
楚飞扬一震,再是一惊,不由大喜过望,激动地一把抓住下属:“她在哪里?”
“教主,我们发现夫人时,夫人正昏倒在一个山洞中。属下等人不敢耽搁,先暂时把夫人安排到六里山附近六里镇的医馆中,属下先一步来禀告教主。”
楚飞扬听完,二话不说,直接赶往六里镇。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唯有这个奇妙的小女人会带给他。那种恐惧失去她的心情,像一个巨大的铅块沉在他心底,让他连呼吸都要凝滞了。
他从小所学的一切只教他去掠夺,却不曾教他,掠夺过后该做什么。
厮杀?还是放生?
当狩猎者反被猎物套住,他该怎么办?
他从未有机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从不需要思考。而此刻,想到他和她的种种,他那向来坚硬的心房也渐渐柔软了起来。
她怎么样了?
她伤得重吗?
他不曾为任何人担忧,不曾,即使那养育了他的父亲,教他一切的师父也一样。因为他的心从不为这些事情跳动。
而如今,他学会了担心,学会了忧虑。
一切,皆因她而起。
楚飞扬很快赶到了六里镇唯一的医馆。医馆外赫然站立着魔教教徒,见到楚飞扬,还来不及行礼就感觉一阵骤风从他们身边刮了过去。
屠勤,医馆的主人刚刚从屋中走出来,就见眼前一花,一个白发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