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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语声中,齐姝琴走了过来,对齐音然道:“我和顾维轩是初中同学,走得比较近,选择了同一所高中,但掌门考虑到教育优劣问题为我转了学,之后我与他没了联系。他为何会改名顾维庭,我也不清楚。如果是与受到玄黄界某种袭击有关,那么我确实不清。”
“私下没有往来?”齐柳笛追问,“你在冥府期间担任首都组组长一职,顾维庭是组员,这不是联系?”
“顾维庭被断生命管线的事,我不清楚;顾维轩被袭击以至失忆的事,我也不清楚。我与顾维轩失去联系后,再见他已是顾维庭,顾维轩既然失忆了,又如何与我联系?和我联系的是顾维庭,有很多冥灵为我作证。”齐姝琴对齐音然道。
“琴儿上了高中后,确实没和那个姓顾的再有任何联系。这点我可以证明,我是她父亲,当然会看得严。”齐念佛终于发声,“笛儿,你也别见风就是雨,顾维庭的事,和你姐姐有什么干系?齐入画只是指证你大哥,要查也得从他身上查起。”
齐宇乾道:“父亲,您这么快就要丢卒保车吗?”齐念佛脸色铁青,这时傀儡拖着挨完打的齐入画回来了,她面上雪白,后臀衣衫上皆是鲜血,齐宇乾说:“人都这样了怎么能拖着?拖尸首还是拖墩布?搬把椅子让坐下。”夺过齐入画给按到硬板凳上,齐入画尖呼一声,扑到地上去,“我不坐我不坐!痛死了!齐宇乾你心怀鬼胎!你要杀人灭口!但是你杀得了我,你杀得了周医生吗?!”
齐柳笛惊讶道:“周医生不是陈医生以前的助理吗?陈医生辞职后,周医生就接了班。和他有关系?”
齐入画边哭边说:“齐宇乾害怕把人丢到那里,让警方采集到线索,就让我买了酒,要了车,让顾维轩伪装成醉鬼上车,然后找到了周医生。他不敢找陈医生,因为陈医生是首席,只对伯父负责的。他偷偷让周医生诊治顾维轩,周医生治了几次后说要留后遗症,以后这人可能会因此送命的,还问要不要彻底治疗,那就得动用玄黄界的一些珍贵药材了,齐宇乾当然不肯了,说就这样吧,等他醒了给送上火车,送得远远的。周医生不忍心,见顾维轩已经失忆,估计不会妨碍到谁,于是就千方百计帮他联络到家里人,为了避祸,还嘱咐对方最好改个名。总之这些都有周医生作证的!让周医生过来一说不就明白了!对了,周医生手里还有顾维轩当初的病历呢!”
齐宇乾冷笑,“吃里扒外的东西!永远是根枪!”齐音然已让人去接周医生,此刻已是中午,但齐家人却都没吃饭的心情,熬过半个小时,周医生被闪电般接过来,了解到来龙去脉后,犹豫了半天,齐念佛发声道:“说实话!”
周医生无奈道:“入画小姐讲得就是实话。”
全场哗然。
齐宇乾再度冷笑,“你也不是好东西,助纣为虐十几年,你心里最清楚当年害了小顾的到底是谁,此刻却昧良心来作伪证,只贪图衣冠禽兽许给的蝇头小利,枉你生成个男人,真是比不上你前任陈医生那活儿上的一根毛!”
齐姝琴终于正眼去看齐宇乾,她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相当熟悉,但正因为熟悉,才不对劲得很。不过齐宇乾那脏话一出口,齐音然气得哆嗦,“念佛,你怎么说?!”
齐念佛处变不惊:“此事并未查清。单凭两人之言和一些往年病历,无法定罪。”
周医生说:“当时协助我治疗那孩子的,还有麻醉师和两位护士。”
“此事非同小可,齐宇乾是我齐家接班人,其德性优劣将对齐家未来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掌门定要秉公处理。”终于有齐家近亲挑衅了。
齐念佛的目光逡巡全场,落到湛掌门脸上,对方微微一笑。
“事关齐家名誉,此刻我只是齐家掌门,不是父亲,若查证属实,我绝不偏袒。”齐念佛沉声道。
“我大哥不会是这么险恶的人,入画和周医生一定是误会了,我父亲也不会徇私情,他永远都在为齐家割舍奉献!”齐柳笛讲得铿锵有力,“各位族人请不要武断,别忘了当初是如何冤枉我姐姐的!害得我姐姐整整昏迷半年之久,差点就醒不过来!”
齐宇乾鼓掌道:“齐柳笛你快去领小金人。”齐柳笛尴尬不已,还没说什么,齐宇乾已道:“我没做过的事,我绝对不认。”
“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做过吗?”齐念佛淡淡道,“齐入画指证你,有周医生为证人,有病历为证物。”
“证人是人,证物是人用的。什么事只要和人沾了关系,就不一定是真的。”
“油嘴滑舌!”齐念佛生气,“此事查清楚前,你就在监房呆着!带走!”他有些急迫地命令傀儡,齐宇乾冷道:“别用你那些肮脏的傀儡动我,你已经从里到外彻底恶烂了心。”
他看了齐姝琴一眼,笑了笑,扬长而去。
齐姝琴身子一震,几乎要喊出来——齐宇乾的那种笑容,分明是——
肩头一沉,她望见湛掌门温和的目光,“站累了吧?”
齐姝琴沉默一下,“没事。”
裴清浅的笑,生到了齐宇乾的脸上。
这时齐宇成开了口,“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吧?”他站起来似是自言自语,转身上楼去。殊不知多少目光交织在他的背后,结成一张带刺的网。而齐柳笛已掩盖不住欣喜,拳头直抖。齐姝琴心内五味陈杂,耳畔传来湛掌门轻微的声音,“那就是你的成王,记得,成王只有一个,周公也只有一个。”
86
86、第八十五章 补完 。。。
深夜,齐家监房的铁门被悄悄打开。
齐姝琴将湛掌门离开前悄悄塞给给她的万能开门符咒从门阵上拿下来,小心地卷好。看守的傀儡已被她的术法冻住,至少二十分钟内,齐念佛无法察觉这里出了问题。她推开门,看到齐宇乾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轻风微起,身后有人掩住她的嘴,香气缭绕。
“我。”
裴清浅。
“他被我点了。”裴清浅拉过齐姝琴,“组长,这回我们阴阳两隔了。”
“别闹了。”
“组长,我留了千年,看的明白。古往今来,社会自然,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典。你别以为我是江湖人就特别铁骨铮铮,我是相当能屈能伸的,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她吐息如兰,“何况我是在和对方做公平的交易。我有我的条件,对方有对方的要求,互通有无而已。”
齐姝琴欲言又止,裴清浅道:“我和裴康辉的仇已凝结了千年,再无化解余地,必须痛快了断。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了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是我自己要去抓的,和你无关。”她眨眼,“组长,还有什么示下?”
齐姝琴苦笑,“都让你讲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迟疑片刻,“清浅……只剩我一个了。”
裴清浅抱住她,贴着她的脸颊,“小顾的事……我明白。”
唇边一抹冷笑,“放心,我会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的。”
“无论你做什么,”齐姝琴低低说,“不许毁了齐家。”
“齐念佛活该千刀万剐。”
“他早已不配当齐家代表,又怎能因为他就迁怒整个家族。”
“糊涂!你挨打挨骂受到令人发指的侮辱的时候,齐家哪一个管过你?!”
“你们被卷入这个漩涡的时候,”齐姝琴抬起头,“我也帮不了你们。”
裴清浅放开她,不语。
“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该找谁讨债,多半个我都不会难为。”齐姝琴轻声而坚定道,“如果还当我是组长,听我的。”
裴清浅摇头。
“湛掌门也不会允许你毁齐家。她要的是一个安定有序、亲湛家的齐家。她没想过毁了齐家。如果你这么做,你将成为整个玄黄界的众矢之的。我救不了你。”
“小心她。”裴清浅冷冷道,“为了借助外力报仇,我一直在关注玄黄界各家动态。现任湛掌门不是好对付的。她在利用你,榨干了,就丢掉你。她奉行打蛇打死的原则,是个斩草除根的人,也是个能借刀杀人就借刀杀人,借刀不成就偷刀抢刀的人。她要齐念佛一脉全体下台,因为齐宇乾和齐宇成没一个能维持齐家的稳定,你和齐柳笛没一个能顶住齐家人的质疑。她把齐柳笛和齐宇成接到齐家,一则看看齐念佛对齐家的控制力到底还有多强;二则稳住齐家局势,避免齐宇乾走上杀亲绝路,提前触发事变;三则也借机验验那对龙凤胎的成色。我能出现在齐宇乾身上而齐念佛却不知道,就表明她不满意龙凤胎的质量。她准备大换人,届时无论是她的私心还是她的新的合作人的私心,都不会允许前任余孽呆在齐家,任何。”话到最后,眸光冰冷,握紧齐姝琴的手。
齐姝琴说,“她力排众议,彻底废除了湛家千年以来的残酷家法。”
“她给了自己家人性化,却巴不得其余各家都继续水深火热,你们都踏步,她湛家才进步!”
“齐家会不会进步,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齐姝琴道,“我开给她的条件里不包括这些,我也从未想过呆在齐家。”严肃地看向裴清浅,“如果你脑子里有什么念头,最好打消。你知道我从不追求那些。”
裴清浅一时无语,齐姝琴道:“你准备怎么做?”
“这个傻子——”她指指齐宇乾,“是个好嫩的雏。他一定是没怎么见过女人。知道我是女鬼,我稍微主动点,他就晕了。我跟他讲,配合我,以退为进,躲入监房让自己撇干净各种嫌疑,然后我去对齐宇成下手,扣到齐柳笛和齐入画的脑袋上,送他们三个一起见陆郎中去。届时再把一切都推为龙凤胎串通齐入画阴谋陷害,他齐宇乾就不脏自己的手而铲除所有敌人,齐念佛只他一个儿子,自然得扶持他了。他倒从没想过这个前提得是齐念佛还坐得稳。于是他很高兴地配合我,我轻松地拿了他的身子,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了算。他一个二三流的玄黄子弟,不是我的对手。”
“你迟早会被玄黄界高手发现。”
“还有这个更方便的进入齐家的方法吗?”裴清浅冷笑,“等我送那仨个一起见陆郎中后,带着齐大傻子的身体把齐念佛扳倒在地,让齐念佛在全玄黄界人的面前给晏爷爷的牌位磕头赔罪!然后我再收拾了齐大傻子。一勺烩!好!”
齐姝琴说:“不行。”
“你不是说恩怨分明吗?我收拾他们,你也不干?”
“不行。”齐姝琴坚定地说,“你是不是跟湛掌门见过女魃天女了?是不是告了应家的状了?”
裴清浅点头。齐姝琴无奈道:“我们都进她的套。你在和湛掌门做生意,内容就是去应家玩无间道。湛掌门利用应家急于扶棋子上台的迫切之心,让你把缉尚书的罪证通过应家交到冥府上头,挑起冥府灵事变故。冥府诸灵也不是吃素的,迟早会剿灭应家的棋子,她则在阳间天女处告应家干涉冥府事务的状,应家会被天女压一通。接着她利用你对齐家的报复之心,将齐念佛一脉全部换下,挑选一个可以维持齐家稳定又能与湛家友好相处的伙伴上台,让齐家继续当湛家挡箭牌——清浅,湛掌门打得算盘,我不信你看不清楚。”
裴清浅说:“你已答应她了。”
“小顾的事……”齐姝琴低声说,“仓促之间我没来得及多想,就应了。但是我越来越感觉她太可怕,这么短的时间她能掌握住我们这么多人,按着她的布局走。我……”
“组长,我们俩与湛掌门没有根本利害冲突,这是彼此合作的最稳固的基础。她厉害也不会侵犯到咱们,你得保持冷静。”
“她可以旁观的事情,我做不到。”
“得了。”裴清浅冷笑,“齐姝琴,你的心太软了,你太扶不起来了!让人家羞辱了十七年,眼看就可以报仇,不用你的手,我替你来!杀人放火的罪孽我来背负。这你都不肯!烂好人,恶心!”
齐姝琴沉默。
裴清浅甩袖背过身,“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你可以漠视晏爷爷,可以漠视乐乐,可以漠视小顾,我做不到。我睚眦必报!千百倍的报!我就是让齐宇成死,就是让齐念佛跪地磕头,谁也拦不住!齐姝琴,你若再说,就别怪我不念同僚之情了!”
齐姝琴说:“我确实容易心软,但这次我拦着你,是为了我妈妈。在她得到拯救之前,齐念佛一脉不可绝。”当下将楚轻烟的事说了一遍,“齐宇乾、齐宇成和齐柳笛都是我妈妈的血脉,齐念佛则有足够的法力相助,他们暂时不能死。”
裴清浅扯着绢帕在室内徘徊,“简薇该死!早不说晚不说,进去了才知道说!分明是指望你在阳间能助她脱困!她这是拿你妈妈当底牌!”
“若能救简薇脱困,照着例子,云朵也能撇清和缉尚书的事。”
“她俩说起来也冤枉也不冤枉!裴康辉念念不忘的那个挑拨离间的恶毒女人早就让我踢入轮回入了畜生道,既不是云朵也不是简薇,我说上几句他就信以为真,还真看不出是个痴情种子!简薇和云朵是我胡诌的,不过她们对着裴康辉也顺水推舟,总归不是好货!”生生一拽,帕子两半,她丢到地上,“小顾是我认的弟弟,他丈母娘有难,我若坐视不理岂不是比裴康辉还要混帐!丑话说在前面,等你妈妈救出来后,我还要继续做我的事,谁也拦不住!还有,齐宇乾被废木已成舟,断然改不了!”
齐姝琴离开监房后,用那张万能开门符咒又将门前阵法恢复,符咒自行燃尽,不留丝毫痕迹。她四下张望后,步履匆匆,刚绕过拐角,暗黑中一点火光,齐柳笛提着盏蜡烛小灯站在那里。
“姐姐。”她瞳孔里窜动着两团火焰,“姐姐在这里做什么?”
“想看看齐宇乾,但是进不去门。”齐姝琴要走,齐柳笛拦住她,“姐姐醒了后,我在湛家,今天刚回来,都没来得及问候姐姐身体。姐姐昏迷大半年,家中天翻地覆。尤其是大哥的事,惊动整个玄黄界。父亲行事稳重,一旦动刀却果断狠绝,当年待姐姐如此,今日待大哥一样,真让我胆寒。好在虎毒不食子,大哥的性命不会有碍,顶多和当年姐姐一样在众目睽睽下挨顿家法了事,父亲也不会绝了自己这一脉的路,现在全族都知道小弟将是新的接班人了。可小弟到底年幼,姐姐还得多扶持,这个周公是当定了,只是不知道,我会不会像管叔那样被杀掉呢?”
齐姝琴潦草道:“管叔被杀的原因你该清楚。不做自然不会。很晚了。”
“姐姐,”齐柳笛幽幽道,“父亲说,后天要公审大哥,并且废黜。有个证人是你的属下。”
齐姝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她看不到齐柳笛瞳孔中那两团火焰,愈发明亮,“好戏才刚要开始。”她冷而轻声说。
第二天,被软禁在房间内养伤的齐入画无端失踪。齐念佛大发雷霆,命令齐宇成全力追缉,并推迟对齐宇乾的审问。
第三天,齐宇乾在监房中绝食抗拒。持续三日,族内议论纷纷,玄黄界各家侧目,齐念佛被迫在证人齐入画暂时缺席情况下邀请齐家各支主要族人于后日一同会审,齐音然作为最尊贵的长辈,被邀请旁听并加以监督。齐念佛同时邀请各家掌门一同前来旁听,以显示齐家之公正,绝无包庇。唯独湛掌门联系不上,其长子宗湛清亦收到邀请,同意以宗家掌门身份列席,但对其母是否出席,未置可否。
当日湛掌门缺席,齐音然在宗湛清陪同下出席审判。齐念佛带来了来自冥府的证灵许乐之,叙说齐宇乾利用齐宇成就误伤晏祥一事而向许乐之赔罪之时,煽风点火挑动事端,并试图利用许乐之杀齐宇成,最终又害齐入画断臂;同时,周医生和他的团队一同证明齐宇乾曾重创无辜人顾维轩,致使其失忆并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当涉及到顾维轩生命管线被拔一事之时,因为关键证人齐入画不在场而陷入胶着。齐宇乾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对一切指责似乎默认。多数族人建议既然齐宇乾已经认罪,齐入画的证词也就不重要了,不如直接宣判。宣判前,齐念佛以父亲身份痛心疾首一番,又以掌门身份大义凌然一通,获得满堂喝彩与众人敬服。就在宣判的前一刻,门外突然有声,“慢。”
齐柳笛匆匆赶来,“齐家家法和玄黄界的规矩就该一视同仁,大哥齐宇乾如此,大姐齐姝琴难道就可以当漏网之鱼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87
87、第八十六章 问话 。。。
齐念佛一拍桌案,“放肆!”
齐柳笛毫不畏惧,大声道:“父亲,您被大姐蒙蔽了!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这是要报复咱家!要讨回十七年的帐!”
齐念佛脸色阴沉,“把她带下去!”他命令傀儡,齐音然呵斥,“众目睽睽下独断专行,掌门三思!”
齐念佛起身说:“今日只审逆子齐宇乾!和别的事无干!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不念父女之情!”
齐柳笛委屈落泪,“父亲,您真的是被大姐蒙蔽了。她撺掇您杀了大哥,再来就是我,到时候她控制着小弟,把家族中的生意都卖给她在冥府时候的老部下,咱们齐家在这条道上哪里还有活路!”
齐念佛当众下不来台,气急攻心,几步上前一巴掌掀翻齐柳笛,齐音然勃然大怒道:“做什么打孩子?!不丢脸吗?!让她说!都是我齐家子侄,我这个当姑奶奶的谁也不偏袒!笛儿,各家叔伯都在,你别怕你老子,跟姑奶奶说清楚!”
齐柳笛道:“我大哥的案子,我确实不清楚,但我却知道我大哥现在之所以不辩白,任由判罪,是因为他早已不是真正的大哥,他被鬼附身了!这个鬼操纵着我大哥不作任何抵抗辩解,俯首认罪,让这个案子快快过去,让大哥早早被废黜失势,这就是女鬼的目的!这女鬼就是我大姐在冥府时候的老部下裴清浅!”
众人一惊,齐念佛厉声道:“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回房去!”
“您不信我?”
“回房!”齐念佛的手指微微哆嗦,“齐家怎会有厉鬼混入!”这会儿就有和他不对付的齐家人在底下慢悠悠道:“怎么没有?掌门在任期间,妖魔鬼怪都拜访过齐家,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气氛顿时僵冷。
齐柳笛道:“大姐当过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