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搂紧他,心中是如此真实的感觉到惊惶与恐惧,以及一直以来被我刻意忽视的将要发生的事实。
“不哭了……丹药我也不过用了一次……好了好了,我以后不用了还不行吗?”
慢慢止住眼泪,仍是忍不住抽泣的起身在他身边坐下,他拿了绢子替我擦泪,笑着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好了,那个我再不服了,只是因为偶尔用了一次感觉还好,精神也比从前好了很多……别哭了,我再不用就是了……”
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我吸了口气道:“把宫里炼丹的都赶走。”
他忙点头:“嗯,都赶走。”
我伏进他的怀中,想起从前和他在一起时说过的话,道:“……你不能食言的。”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14章 成婚
“皇上,张中堂求见。”
我直起身,擦了泪道:“我去里面。”
他握了握我的手,点点头。
进了穿堂,掩上门,就听见他的声音:“进来。”
我不禁驻足,从门缝里往外瞅了瞅,只见张廷玉行了礼,递上一份折子,被赐了座。
胤禛打开看完,道:“鄂尔泰的第二份折子了,还是为云贵一带改土归流的事。”
“皇上,依臣看来,这改土归流应是一件利民之事。”
我忽然想起去年随他微服的时候,就提到过改土归流,不过当时他并未答应,还有点不耐烦。
“朕亦如此认为,只是时机未到。”张廷玉思忖起来,胤禛继续道,“云贵土司苗倮,盘根错节,非手段坚决之人无法进剿,石礼哈等人就办不成此事。所以朕才等鄂尔泰的折子。可是这还不够,朕还得磨磨鄂尔泰的耐心与意志,他揣不透圣意若还能坚决上书,才能说明他确实下定了决心;再者如此一来蓄意已久,真正做起来时才必会势不可当。朕料定他必还会接连上书的。”这声音里透着成竹在胸的自信。
张廷玉展眉一笑:“皇上此言令臣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我微微笑了笑,轻轻穿过穿堂去了内室。
三月初,哥哥正装去冷枚府上“纳采”兼“问名”。古代结婚要行“六礼”,到了清代只重视二礼了,即纳采和迎亲。
看过日子,迎亲定在了三月十八。
东侧院连着他的书房全部收拾了出来,布置成新房模样,入眼皆是喜庆红色。我的心中是浓浓的欣慰。虽然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内心有什么特别的喜悦,但我想年轻人这样在一起总会慢慢培养出感情的。
三月十八。大宅院里已是一片沸腾繁忙的景象。虽提前说好不张扬,可是亲朋好友算起来依然不少,便在厅内摆上宴席,宾客满置。就连云岫一家也来了,不用说,云岫自是跟我和嫂子、弟妹一起招待女客;哥哥、晟佑以及胤禛派来的人招待男客并登记名册等等。好不容易空了点时间,我看了看表,跟嫂子嘱咐一声,便去了东院。
我帮小念整好衣服,笑着道:“吉时快到了。”
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妈妈……”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望着他道,“怎么这种表情,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得高高兴兴的。”
“妈妈,”他拥住我,下颌搁在我的肩头沉沉的道,“小念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想若是永远长不大该多好。”
我一愣,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傻孩子,你不管长多大,在妈妈眼里都是个孩子。”
“小念、松萝啊,”哥哥的声音传来,“吉时到了,该去迎亲……怎么了这是?”
小念轻轻放开我,我转头笑着道:“这孩子跟我撒娇呢。”
吉泰也忍不住一笑,走过来拍上小念的肩,道:“是个大人了,转眼都成亲了……好好过日子。行了,该去迎亲了。”
屋外响起了锣鼓鞭炮声,好不热闹,小念骑马在前,喜轿在后,一径往冷府而去。就有人报说怡亲王到了。
我忙迎了出去。
“他一会儿就来了,”胤祥在正屋坐下笑着道,“让我先过来瞧瞧。”
我笑着点头。跟胤祥随便聊了没多久,就有公公过来通传,说是到了。
去了门口,他正下了马车,一身平常装束,看见我和胤祥,笑着道:“这么热闹。”进了正门,并不直接去院中,而是沿着垂花门内的游廊绕道去了北院的书房,我知道他必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时间已有人来报说接新娘的快到了。外面鼓乐喧天的时候,我便和他去了正屋。哥哥他们见了他多有些不自然,他示意免了礼节,在椅上端坐。忽然转过头对我笑着道:“感觉同往常还真不一样。”
我一笑:“我这还是第一次经历呢。”
“我忽然想起娶你时的情景了,也是这么热闹。没想到一转眼就到了咱们儿子娶亲了。”他的神色有些微恍惚。
这时,新人入了园子,按照婚俗行过火盆、马鞍,到了堂前三拜之后就入了洞房。看着小念认真的行礼,我才终于深切的意识到我的孩子已经长大。
没过多久,小念便出来了,依次为各席斟酒陪饮几杯。
胤禛以及胤祥、哥哥坐在一席,我和嫂子以及几位女客坐在另一席。
天色渐晚,我见小念已经喝了不少酒,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尤其是轮到弘字辈的兄弟们一桌时,那一个个的都笑吟吟的给小念灌酒,小念倒喝得毫不含糊。只见一人面色肃然的站起来,扯了扯嘴角,拿起酒杯同小念的碰了碰,仰头便喝了。我心中一跳,那不是弘历么?
小念二话不说也喝了。弘历却又满上。如此一来一去便是三杯酒,只听弘历说了声“告辞”,便转身去了。小念看着他的背影微摇了摇头,随不再去管,又同其他兄弟喝起来。
我转头望向胤禛,他似是并未看向那边,同胤祥和哥哥说着话。
宴席直到天色黑尽、厅中亮起了灯才结束。中间见胤禛眉宇间有疲倦之色便扶着他先回房中歇息了。这会儿终于散了宴席,送走了宾客,他们兄弟闹洞房也快完了,我才有些晕乎的回了屋去。
屋内灯光昏暗,胤禛已经静静的睡着了。洗漱完,我坐在床边看了看他,忍不住俯身亲吻上他的额头。
他睫毛似乎动了动,慢慢睁开眼,恍惚的看着我:“什么时辰了?”
“过了亥时了。”
他往里让了让,拉着我的手道:“歇着吧……”
我一笑,宽了衣窝进被子里。
他轻拥着我,声音迷迷糊糊的:“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累了……”说着又沉沉睡去。
我轻轻钻进他的怀里,回搂住他也渐渐沉入梦里……
天还未亮,就醒了过来,见他还在沉睡,我便又闭上了眼。
一会儿,他动了动,又搂紧了我。我忽然感到有点不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竟有一些发热。
“怎么发烧了?”
“……什么时辰了?”
我摸到枕边的怀表,打开看了看:“寅正三刻。还早呢。你躺着,我让人叫太医去。”
“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他搂着我不放。
半天再无动静,我抬眼一看,竟又睡着了。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着急,希望跟他说的一样没什么事。
过了一阵,他才又醒了过来,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得起来了。”
我试了试他的额头:“让太医瞧瞧。”
“嗯。”他吻了吻我的脸颊,便起身穿衣。又笑了笑道,“今儿这茶啊,是喝不着了。”
是了,早晨媳妇要奉茶呢。便道:“你忙你的,没关系……记得要让太医瞧瞧。”
“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又折回屋来,替我盖好被子才走了。
早上刚起来不久,小念和雅岚就过来请安。雅岚礼数周全的奉了茶,我笑着让他们坐下,瞅见小念的眼底有淡淡的倦意。微微一笑对着雅岚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雅岚微红了脸,垂睑扬唇道:“回额娘,还好。”
“按照汉家的习惯,就叫我娘吧。”忽然听人叫“额娘”,还真不习惯。
她稍稍一怔,点头应了一声。
一起用了早膳,小念说还有事,便先走了。
雅岚一直是端庄沉默的样子,我想了想笑着道:“你们年轻人也不要太拘了,两人要多交流才能减少隔阂。小念的脾气我知道,他遇到不熟的人就是个闷葫芦,同他多说些话就会慢慢好起来,会发现他也是个最体贴的人。”
她一一答应了,我见她话也不多,便找一些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同她交谈,慢慢地,她也没有先时那么腼腆了。说了好一会儿,才告退去了。
“主子,似乎少爷和少奶奶昨晚没圆房。”身边一个叫小彤的大丫头悄悄在我耳边说。
我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回主子,小彤是今早听少爷身边的乐书说的,少爷昨晚喝醉了,人事不知的……”
我慢慢喝了一口茶,道:“早晚的事了。”他们之间还是先磨合出感情再说,这事儿又不急;再说两人都还小呢,雅岚也才十六岁。
如此过了好几天,小念和雅岚之间似乎还是淡淡的。我告诉过小念要好好待雅岚、不可委屈了她,他都连声答应。
这天下午我去了圆明园。
陈福帮我传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屋内传出声音“进来”。我推门而入,见他正将一张图卷起。
我笑着道:“在看什么呢?”
他一笑:“水利工程的图纸。”
“能不能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孩子这些天怎么样?”
我在他身旁坐下,摇了摇头:“他俩互相之间好像都没什么感觉一样,小念早出晚归的……两人到现在似乎都还没圆房。”
“什么?”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孩子不会要做柳下惠吧。”
“他们都还年轻呢,多互相交流再说,现在两人还没什么感情基础,小念是个实在的孩子,我想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握住我的手道:“你也别操心了,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折腾去吧。”
我点点头,看了看炕桌上的图纸,笑道:“我对工程图纸也感兴趣呢,就让我看看嘛。”
他看了看我,才拿了卷轴递到我手上。
我笑着展开,当这幅图呈现在眼前的时候,笑容却僵硬在脸上。
“这是水利工程?”
“……不是。”
这分明是一幅陵寝工程图。
慢慢合上图,平息一下心情,转过头看着他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将我拥进怀里,道:“……会的。”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15章 四四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篇,就当作开胃菜。。涨潮之前的相对安静。。
ps。PS无能的某在V文通告那一章(98章)里加上了一幅四四的PS手绘,,不怕雷的亲可以去看看哦~~~~~o(∩_∩)o。。。
三月三十日钱名世案立。大学士、九卿等奏请将其交刑部从重治罪,因为其曾为年羹尧赋诗唱赞歌。胤禛的决定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说钱名世赠诗年羹尧是文人的无耻钻营,违背圣贤遗教,不配作儒门中人,应对其口诛笔伐,以文辞为刑法来制裁。遂下令将钱名世革职发回原籍,又令原籍官员将胤禛亲书的“名教罪人”四字制成匾额挂在钱名世家宅,然后令举人、进士出身的京官每人作一首诗讽刺钱名世,并由钱名世本人把这些诗刊刻进呈,分发至省各学校,以为无耻文人之炯戒。
听说这事之后我不禁微微摇头,果然是四同学的风格,找到对方弱点兵不血刃,却有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这样的“口诛笔伐”,应该是对一个文人最彻底的打击与羞辱了,绝对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不堪,估计钱名世后半生都要活在巨大的阴影中了。我叹了口气,可是依他做过的事来看,确实属于文人的无耻钻营……我揉了揉隐隐发疼的额角,不再去想,专心为园子里的牡丹修枝裁叶。
“娘,您起来的好早。”雅岚笑着走过来,帮我为花洒水。
“你也早啊。”我看了看她笑道,“小念早上有事所以起得早,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愣了愣,道:“睡不着了。娘,”又笑看了看我,“在家的时候爹娘跟雅岚说新媳妇要早起,不能偷懒,没想到娘……”她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
“你们年轻人,不用活的太拘谨,随性一些才好。不然等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觉得遗憾,觉得这时间总不够用,想多随性也不成了……当然‘随性’可不是让你们随意挥霍时光,事情也要做,只是凡事不用太教条。”
“娘……”她迟疑片刻,道,“雅岚觉得娘与众不同。”
“哦?”我仍是一边剪掉败叶,一边笑着问道,“有什么与众不同呢?”
“反正跟雅岚见过的人都不同……”说着也笑起来,轻声道,“雅岚喜欢娘。”
我转过头看向她,她的笑容像极了此时属于暮春时节的暖洋洋的晨光,灿烂纯净。我想到她是闺中长大,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再内向羞涩也终是会露出孩子的率真一面。不禁扬唇道:“嗯,我也挺喜欢雅岚,雅岚是个好姑娘。”
她的脸微微红了,腼腆的笑了笑,又道:“娘,雅岚扶你回屋吧。”
我点点头。
中午小念回来了一趟,用过晚膳又走了。等到天快全黑的时候才回来。
我去了他的书房,房中灯火通明,他正在看着账簿。
“小念,最近忙吗?”我在椅上坐下,他过来坐在我对面。
“有点忙。”
“你最近多陪陪你媳妇,两个人都成婚这么长时间了还跟个陌生人一样。”
“嗯。”
“雅岚是个难得的沉稳大度的姑娘,你莫要辜负人家。你没看见她望着你的背影时的眼神,真是可怜见的。”
“嗯。”
“你可别光嘴上答应,要拿出行动来。”
“嗯。”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只道:“你就不能多说两句?”
“妈妈,小念知道了。”
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弘历这些天有没有找你?”
他摇摇头:“没有……妈妈,你就别担心了,小念心里有数。”
见他表情郑重,我也稍放了心。
第二天上午,胤禛身边的小太监来了,打了千笑着道:“主子,皇上令奴才来叫主子一声,有好东西给主子看。”
我将目光从手里的书上移开,疑惑的看着他道:“什么好东西?”
“主子,您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园子,行至九州清宴,还未走到书房,外面站着的陈福见了我就躬身过来,笑着道:“皇上刚才还在念叨,您可来了。”又对着身边接我的小太监道,“快去传一声。”
小太监应了一声就去了。
我满腹疑惑的往书房的暖阁走去。
“松萝,快过来看看。”他抬眼对着我笑起来。我一愣,那家伙脸上居然戴着一副眼镜呢。
屋内还站着两个洋人,那个个子高一些的不正是郎世宁么?他看着我怔了怔,似是在搜索脑中的记忆。
我抿嘴一笑走过去:“什么啊?”就见旁边的案上放着一个日晷。
“你看看这个。”他拿出一件东西给我,“这个叫通天气表。”
我定睛一看,笑着接过道:“这不是水银温度计么?”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办画展的陈吗!”郎世宁一拍额头叫道,“天啊,你竟然是位女士!我怎么没能早点看出来!”
胤禛勾着唇角瞅了他一眼。
郎世宁显然比较激动,面上好容易平和下来,就走到我面前,潇洒的伸出右手将我的右手轻抬起来,俯首轻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动作优雅而自然。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刚转过头就看见某人微眯的双眼。我笑着道:“这水银温度计用的是热胀冷缩的原理制成的。”
“热胀冷缩?”他有点不解。
“就是所有物体在热的时候体积会膨胀,冷的时候体积缩小。”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
“陈,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郎世宁笑着道。
“咳咳,”胤禛咳嗽了一声。又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二人跪安了。
等到那两人退了出去,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他瞅着我道。
我把温度计放回到桌上:“用这东西也有讲究呢。还有千万注意别弄碎了,水银流出来就糟糕了。”
他将我扯进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朕看这郎世宁是不想混了,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调戏朕的女人。”
我嗔了他一眼,道:“什么调戏?那是吻手礼,表示对女士的尊重和敬意。”
“西方的野蛮民族,太不含蓄了。”他皱着眉道。
“谁说的,他们的礼节也很多……”我忍不住取下他的眼睛看了看,笑着道,“这是老花镜了,你戴着看起来还真像个学究呢。对了,你巴巴的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两样东西?”
他忽然像想起来什么:“嗯,还有好东西。”说着放下我,对着屋外道,“陈福。”
陈福躬身进来。
“那东西给它洗好了吗?”
“回皇上,已经好了,全身也烘干了。”
“给朕抱进来。”
“嗻。”
不一会儿,就见陈福竟抱了一只小京巴进来,浑身雪白,令我眼前一亮。
“天呐,好可爱,”我从陈福怀里抱过来,摸着它柔顺的毛,笑着对胤禛道,“你从哪儿弄来的,毛茸茸的太可爱了!”
“就知道你喜欢,连铃兰那丫头我都还没告诉她呢。”他笑着道。
我在他身边坐下,脸颊在小狗脑袋上蹭了蹭:“好乖巧的小狗,毛毛好舒服,不信你试试。”我把狗狗放在他的怀里。
他抱起来也在脸上蹭了蹭,一脸的温暖笑意说:“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那你说取什么名字?”我瞅着他道,心里还想着千万不要是那两个名字。
果然,只听他开口道:“我看就叫它‘百福’吧。”
还真是!我还知道将来有条狗还会被他取名叫“造化”,是自明年即雍正五年以来有史书记载的最受宠的两只狗。
“不要,”我摇头,“不好听。”
“怎么不好听,‘百福’多好听啊,多有福气的名字啊,是不是?”最后几个字我要没看错他是对着狗狗说的。
“不好听,俗气。”
他只好道:“那你说叫什么。”
我一笑,道:“就叫它四四吧。”
他愣了愣:“四四?”他瞅着我终于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抬手在我额头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