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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蜜柚平日里跟严妈交好,眼下看见严妈自是欣喜,齐声唤了她一声,躺在床上的锦画这时睁开眼,也跟着下了榻,笑着走过去说道:“严妈,可有好几日不见你,也不知你去忙什么,竟撇下太太也好几日。”
严妈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说道:“我才刚回来,见太太午饭也没吃几口,便给她做了几样点心,顺便给四小姐拿来尝尝。”
荔枝接过来,说道:“四小姐最爱吃严妈做的点心,也不知严妈如何学得手艺,那点心美味的不得了。只是荔枝就是分不清,小姐不见严妈,到底是忧心再没有好吃的,还是真正想严妈。”
荔枝说罢,眨了眨眼,顽皮的笑。
锦画上前去扯她的嘴,荔枝笑着躲在严妈后面,就是不肯出来,锦画人小偏又追不上她,只气得跺脚。
严妈和蜜柚笑,叹道:“可少见四小姐这般开心快活。”
锦画与荔枝闹够了,气喘吁吁地给严妈说了说怎样做自己想要的书套,严妈不愧为女红巧手,锦画只是略略简单一说,严妈已是听了个明白,当下拿着布料便离开了,只说三五日便可做出来。
这般过了两日,锦画去给齐氏请安之时,袁青枫也在,手里握着颜书抄写的《女诫》翻看着,因颜书、锦画都未入学,平日里只有几个识字的丫鬟还有乔姨娘教习着,所以颜书的字并不好看,甚至算不得端正,而锦画虽识字,那字却更拿不出手见不得人。
颜书跟在跟前,战战兢兢地似是有所惊惧。颜书敢在老太太跟前哭闹、顶撞齐氏、欺侮锦画,却从不敢在袁青枫跟前造次。
齐氏朝袁青枫说道:“老爷,我想叫颜书、锦画带上些礼,代我去大周姨娘那边瞧瞧。”
袁青枫看了看颜书、锦画一眼,说道:“一个性子过于浮躁,一个性子又过于深沉,是该好好历练下,去吧,记得别生事。”
大周姨娘的院落难掩破败之象,内墙有些年久失修,院落四周长满了杂草,屋子里摆设着陈旧的家具,飘散着一股药香。大周姨娘躺在榻上,屋子里守着一个丫鬟,正在给大周姨娘擦脸,大周姨娘脸色已毫无血色,嘴唇青紫,似是撑不住多久时间了。
颜书问道:“二姐呢?”
那丫鬟回身看是她们俩,赶紧起身回道:“二小姐去了大太太房里……”
锦画有些讶然问道:“她去哪里做什么?大周姨娘身子不好,她回来多看几眼也是情理之中。”
那丫鬟突然有些说不下去,掩住口鼻说道:“二小姐跪在大太太房门前,希望大太太肯放过她的娘亲一命。”
锦画有些疑惑,那庄氏理应在佛堂才对,她不是被罚没佛堂七天后才能解脱出来?
颜书眉眼一动,拉着锦画便走,嘴里嚷嚷着:“大周姨娘咱们瞧过了,再去瞧瞧二姐吧。”
直到走近庄氏的院落,才看见院子里面跪着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微垂着头,一动也不动,正是则棋。
锦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曾经对她说过,指望别人施舍同情是不能存活下去的,要什么自己便要争取,但绝不是以这种乞求的方式,为何她还不懂?
颜书拉着锦画一定要上前凑,锦画挣脱出手,蹙眉轻声说道:“你难道忘了父亲是怎么叮嘱我们两个的?”
颜书这才讪讪地住手,不敢上前,跟在锦画身后不甘地离开。
谁知,才不过走出几丈远,便听见动静,回头看去,见是素琴从庄氏的屋子怒冲冲地走出来,一脸不忿的拉起则棋,说道:“走,别跪在这里……”
则棋一脸茫然,被素琴拉起身,正待说话,便听身后一声断喝,庄氏从屋子里出来,怒道:“素琴,你拉着则棋去哪里?难不成要去老太太跟前告上我一状?”
“女儿当然不敢那么做。但是女儿就是不明白,咱们家的木炭都已送到各自的院子了,大周姨娘病重,这天儿也越凉,母亲为什么不许大周姨娘房里生火?”素琴声音略大,藏不住的气愤填膺。
锦画知道素琴一向直来直去,平日里也多有维护则棋,素琴这么做,倒不令锦画如何惊讶。
只是庄氏又是如何从佛堂出来的?竟然还不思悔悟,又克扣起大周姨娘的木炭来,如若叫老太太知晓了,难道不怕又惹祸端?
庄氏气急败坏地训斥着素琴,连带着则棋更是仓皇四顾,想要再跪在庄氏跟前乞求,素琴却是如何也不肯放手,说道:“既然母亲执意说木炭不够,那女儿就将木炭分例匀给大周姨娘些。她如今病重,身子不好,母亲不肯顾及大周姨娘也就罢了,难道非要寒了二妹的心吗?记得从前,母亲对二妹也曾百般疼爱过,二妹三岁那年患了风寒发热两天两夜,大夫都说顺其天意了,大周姨娘只知道哭,是母亲领着丫鬟婆子守在床前,用汤药一点点喂醒的。”
“不要再说了……”庄氏微怔,神色多变,似是陷入某种不愿回顾的回忆中,疾声喝道。
素琴见庄氏的神色心里又不忍,走至庄氏跟前低声唤道:“母亲,女儿不该惹你生气的,只是……”
“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庄氏无奈地说完,看了仍呆在那里的则棋,有些失望的转身便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事起
锦画拉着颜书悄悄离开,走远了后,颜书挣脱开她的手,不满地说道:“我不生事,单单看场戏也不成?”
正往回走时,不妨看见老太太房里的苏妈领着张宾大夫走进来,张宾大夫身旁还跟着一位少年,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十二三岁年纪,文质彬彬,如同张宾大夫一般的淡然闲逸。
苏妈看见颜书、锦画,笑着说道:“三小姐、四小姐……”
颜书看见苏妈,略为收敛了些,说道:“母亲叫我们姐俩代她去大周姨娘那里瞧一瞧,苏妈,你带着人也是要过去吗?”
“是,老太太怜悯大周姨娘饱受病痛,让我带着张大夫过去,”苏妈随手指了指张大夫,接着说道,“这位就是张大夫,那天见过的,这位是张大夫的高徒……”
或许苏妈不知那位少年的名讳,不知如何介绍,可是锦画见张宾含糊了几句也未提起那少爷的名讳,便知这张宾是在刻意隐瞒那少爷的身份,便留心仔细打量了几眼。
那少爷或许是感受到锦画的目光,也朝她望过来,锦画见他眼神丝毫没有卑怯,却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心下一惊,迅速低下头未曾吭声,一旁的颜书却不满那少年的眼神,撅着嘴说道:“我们走。”
当下,也忘知会苏妈一声,风风火火地拉起锦画就走了。
“苏妈也真是的,什么人都要往院子里领,不过就是一个医徒,还敢那么肆无忌惮打量主家小姐,真是反了天了,回头告诉老太太,让人将他赶出去才好。”
颜书一路都在嘟囔着,锦画心下奇怪,颜书的反应是否太过激了?
颜书与锦画回到齐氏房里,齐氏正在听全忠家的回事,便站在一侧静静不出声。
待全忠家的离开,颜书才绘声绘色地给齐氏讲起在庄氏院中看到的一切,齐氏朝严妈说道:“严妈,你再拨些木炭给大周姨娘送过去,她病重,屋子里离不了火盆。”
严妈看了颜书、锦画一眼,随即低声道:“太太,如今家里有些风声传来,大小姐……咱们还是不要与大太太对着干,大周姨娘是死是活自有人担待着,您又何苦插一手惹是非在身?”
齐氏冷笑,说道:“不就是听说明年要选秀,老太太不想给大小姐配人家,反而想送进宫里去嘛。我还怕她不成?她敢拿着自家女儿去换荣华富贵,我就敢对她横眉冷对。”
颜书两眼放光,凑上前去问道:“母亲,大姐要去宫里做妃子娘娘吗?待女儿长大了,也一并将女儿送进宫当妃子娘娘,好吗?”
齐氏没好气得说道:“凭你也想做进宫为妃?安心守好本分,配个体面人家就算是烧了高香。”
齐氏说完,突然顿住,看了看一旁的锦画,想起锦画如今也是庶出身份,悲从中来,眼神中藏不住的愧疚难安。
严妈在一旁低咳一声提醒齐氏不要失态,锦画心知齐氏所想,于是朝严妈说道:“严妈,母亲也是一番好意。如果母亲不拨木炭给大周姨娘,大姐便要将自己那份匀过去,母亲这么做便是体惜大姐,大伯母怎么会生气呢?”
严妈讪讪一笑,说道:“四小姐玲珑心思,说得也对,是严妈老糊涂了,竟没看出太太真意来。”
齐氏慌忙平缓下心情,朝颜书、锦画说道:“过几日,你们父亲便会请回一位教书先生来,你们且跟着一同去上课念书,一定要用些心思,尤其是颜书,去了哪里,只管好生念书,不能再生事,否则往后你便别再想摸书本。”
颜书撇了撇嘴,不甘地应下。
齐氏将两人留下吃饭,又让人将应辰、应景叫过去,一并又嘱咐了几句。
饭罢,颜书、锦画各自朝回走,荔枝在后面轻轻扯了扯锦画的衣袖,神神秘秘得朝锦画说道:“四小姐,荔枝刚才在外面听说了些事……”
或许是听出脚步声有些不对劲,颜书回头看去,见荔枝正要凑在锦画跟前说事,于是又折回身来,朝荔枝问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背着人说?”
荔枝立马有些局促不安,一旁的蜜柚见状忙笑着说道:“三小姐,荔枝刚才不过就是想说……”
话音未落,便被颜书打断:“你别替她圆话。”
锦画蹙眉,不满地说道:“三姐,凭谁房里不准说些悄悄话?荔枝想要给我说些什么,难不成还要劳你过问?”
颜书眨了眨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荔枝,你想要告诉你主子,宫里来人了,对吗?”
锦画一怔,回头去看荔枝,荔枝讪讪地笑着不吭声。
颜书得意地笑,说道:“四妹,别说我没告诉你,姨娘就只能带一个进宫去,大姐、二姐都不是她怀里出来的,自是不会带去的,单单说咱们两个,你说她会带谁进宫去?”
锦画一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合适,便见颜书带着绿石离开了。
荔枝还未说话,便见蜜柚瞪了她一眼,说道:“今儿个四小姐在太太屋子里吃饭时,蜜柚和荔枝在外面便听说,宫里来了一位公公,是奉了德妃娘娘之命来传口谕,也不知是口误,还是德妃娘娘自己的意思,只说要乔姨娘带着袁府小姐进宫……”
锦画略为沉吟了一下,未曾作声,那荔枝指着远处的颜书,说道:“看,三小姐去了乔姨娘房里,四小姐,你也该跟着过去瞧瞧才是。”
锦画摇了摇头,对于乔姨娘要带着袁府小姐进宫的消息,锦画一时还未吃透想明白。
乔姨娘在袁府只不过是妾,比不得齐氏身份尊贵,论理根本没有资格进宫。可是,德妃却是乔姨娘的亲姐姐,她执意要乔姨娘进宫,却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这无疑是对齐氏一个沉重的打击,这对于她当家主母靖远侯府嫡妻的身份一个羞辱。
“走,跟我去太太房里。”
蜜柚、荔枝劝不住,只得跟着锦画去了。
果然,见珊瑚守在院外,远远打发丫鬟婆子在外面不得靠近,齐氏在屋里抹泪,严妈在一旁苦口婆心得劝着。
“指望宫里有人撑腰,便能越过我的身份去?别做梦了,她这些年费尽心思想要在老爷身上多下些功夫,可惜老爷却还是宿在林姨娘房里的多。她想怀上身子,只怕是白费心思。”
“太太,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又有嫡长子在身边,何惧之有?德妃毕竟是乔姨娘的亲姐姐,叫她进宫聚聚,也是情理之中。太太且宽心,老爷知道这个消息后,虽然去了乔姨娘房里,可还是让人带话过来,晚上宿在您这里呢。老爷心里自是有您的,大少爷、四小姐都是争气的,太太还有何怨?待今晚上老爷来时,体贴些,让老爷念着你的好才是真。在这个家里,说来说去,都是要看老太太和老爷的脸色,老太太自是不必说的,她做事一向重情理,老爷更重情分,太太只要不被人拿捏了短处,谁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齐氏稍稍平缓了情绪,止住哭,见锦画进来,忙拉过她的手,说道:“可是听说了什么?别慌,母亲给你做主。”
锦画摇了摇头,说道:“无事,只是想起来又回来看看母亲,母亲无事就好。”
齐氏和严妈相视一眼,严妈又附在齐氏耳边低语了几句,齐氏微微点了点头,朝锦画说道:“画儿,你想不想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加油支持我啊,我还在码字,下午继续更新。这章估计不会补字数了,开新章,加起昨晚的字数一定满万字再说。
可是,一定来鼓励我哟。
☆、相争
锦画自来的路上,已经想过这个问题。
诚然,随着乔姨娘进宫,自会满足自己对皇宫的好奇之心,可是,皇宫到底不比熟知六年的袁家。所以,锦画还在犹疑之中,如果自己硬是要将此行当做皇宫一日游未必不能,只是到时如若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之事,而自己又应对不当,那么事态会如何发展必不会在自己掌控之中。
可是,那毕竟是令人钦羡的皇宫,如若锦画毫不犹豫的拒绝,势必会显得太着于痕迹,于是,锦画低声答道:“进宫自是好的,可是锦画却有些害怕,如若姐姐们都去,画儿便也跟着去,如若单画儿一个人跟着姨娘进宫,画儿便不去。”
齐氏拉过锦画的手,温和说道:“傻画儿,单单你一个人去又有什么不好?那皇宫是这个世上最华丽精致的地方,去一趟长长见识未必不好。”
锦画见齐氏只是劝自己,只顾着描绘皇宫精致,却不曾想到还有一位强有力的竞争者颜书的存在,正想开口提醒她,谁知,严妈却抢了个先,说道:“太太,如果乔姨娘只带着三小姐进宫可怎么办?”
“她敢!要带也只能带画儿一个人。”齐氏正待说些什么,见锦画还在一侧,忙收了声,笑着让锦画先回去歇着。
锦画自齐氏房里出来,见蜜柚和珊瑚在凑一起说话没瞧见自己,于是轻声“咳”了一声,蜜柚转身看是锦画,于是便辞了珊瑚跟着锦画离开了。
锦画身量低,侧头望了望蜜柚,她已有十四岁年纪,长相齐整清秀,如若在寻常人家,也该择亲了。如若跟在年纪相仿的主子跟前,也能跟着嫁过去做个通房丫头,如若主子疼惜些,肚皮再争气些,被抬成姨娘也未必不能。
可是如今跟在自己身边,前途却是未卜,自己才六岁,就算要出嫁也是八九年后,蜜柚如何能熬到那时?
蜜柚不知锦画在想何事,只以为锦画一脸沉思还在纠结进宫之事,低声说道:“四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要再犹豫了。刚才蜜柚听珊瑚姐姐说,进宫那日,正是皇后宴请文武百官家眷之日,四小姐能随着乔姨娘进宫是何等的体面,见见那些太太们,往后说亲之时也是增彩的筹码,四小姐万不要错过了才是。”
听到蜜柚的话,锦画微怔,本有些黯然纠结的心中突然露出一道豁朗的缝隙,凭着曾经以往对历史的记忆,心里对帝后设宴也有些了解。
可是,为以防万一,锦画还是决定要请教于人。心中盘算着,将目标锁定在袁老太太身边的苏妈身上,她是随着老太太嫁过来的,老太太出身高贵往年必曾进出过宫内外,苏妈定然知道些大概。
锦画去了袁老太太那边,正巧碰见一少年走出来,仍旧提着一药箱,神色淡然,见到锦画时也不驻足,有意无意地又打量了锦画一眼,径直离开了。
苏妈跟在身后送出来,见锦画望着那少年的背影,于是笑着说道:“张大夫有急事走了,单单留下这医徒给大周姨娘诊治,我本心里还存疑,谁知他倒是有模有样的,亲自给大周姨娘煎的药,见大周姨娘喝下去有些好转了才走的。医术倒是好的,就是性子未免桀骜不驯了些,见了谁也不肯行礼,就连对他师傅也算不得上恭敬……”
苏妈年纪大了,说话未免有些啰嗦,言语之间流露的都是对那少年的惋惜之情。
正在这时,云裳正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是锦画,笑着说道:“四小姐越发悦目了,比乔姨娘还要好看些,将来出嫁定能许个好人家。”
锦画微微笑着,没回话,见苏妈看了云裳一眼,有些不满的蹙眉。
锦画当时只以为苏妈是在责怪云裳将自己与乔姨娘比,毕竟苏妈知道当年内情,最厌恶别人触及往事。直到许多年后,才明白,苏妈对于云裳的不满,不仅为此事。
“四小姐来的不是时候,老太太刚睡下,四小姐不如先回吧,待老太太醒了,我再让人去知会四小姐一声。”苏妈说道。
锦画暗道一声正趁心意,于是朝苏妈说道:“听严妈说,苏妈房里藏着许多失传的花样,画儿不才,想瞧瞧,不如苏妈肯否答应?”
苏妈一怔,随即笑开来,说道:“好,好,倒没有想到四小姐会对那些玩意儿感兴趣。”
苏妈将锦画和蜜柚带进自己的屋子,一边去找出画样,一边絮叨着:“我统共就这些压箱底的玩意儿,严妈平日里没少来看,她手又是顶顶巧的,我猜着她肯定记在心里描了样了。”
苏妈将那些花样找出来,蜜柚忙不爱不释手地接了过去,递给锦画,锦画草草的扫了几眼又塞回蜜柚手中,她对于这样花样并不感兴趣,只因受到现代艺术熏陶,所以不喜繁冗线图。
蜜柚在一旁细细看着画样,便用手在一旁虚空描着,锦画与苏妈闲聊了几句,慢慢就往帝□宴上扯,苏妈倒是个精明的,却只当锦画是想跟着乔姨娘进宫,所以着急询问,也就没当回事。
不过半晌,锦画就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
“四小姐可是想跟乔姨娘进宫?那皇宫里传出来的口谕不知何故,竟让人有些难以抉择,只说袁府小姐,可咱们袁府上可有琴棋书画四位小姐呢。”苏妈试探问道。
锦画平日里与苏妈极少言语,都是客客气气的,即便在老太太跟前也很少起腻,倒是颜书疯言疯语的有时惹得老太太笑了怒了的,有时也跟苏妈插科打诨的。
锦画淡淡的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