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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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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病情不重,她还能出出房门。重病的这大半年来,她就一直在屋内,连见阳光的时候都少,现在放下心头重担,此时此刻才发现有许多一直忽略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珍贵。

譬如,这阳光,这香味,这茂盛的竹林,这飘零的花瓣,这粗壮的老树,没有一样不昭示着生命的美好与温馨。

慕文晴笑起来,稚嫩的脸颊终于出现了与年龄一致的表情。她伸出双手,开始转起了圈儿,在风中,在林中,在花瓣中,转圈……

淡淡的歌声从竹林间飘荡开来:“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转累了,慕文晴随地躺下,也没管那身鹅黄色的锦绣华丽衣衫。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竹叶,贪婪的呼吸,也许,还过上几天,这一切也会成为记忆。

“二娘子,你跳得还真好看。”巧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小竹林边,此时正低低叹息。

慕文晴斜瞟了一眼,在转圈儿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巧香靠近。

“还有,二娘子,你唱得可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巧香有些疑惑,纵然看得出慕文晴是随意转圈儿,可就算是转圈儿,却如同跳舞一样的美。巧香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慕文晴跳得比往年过年的时候,小镇上面那些青楼楚馆的花魁还要好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巧香突然呸了自己两下,怎么把二娘子和那些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不过是古人一首跳舞的歌曲罢了,至于舞蹈……”霓裳羽衣舞么?

慕文晴的琴棋书画不大精通,唯独喜爱舞蹈。圣上爱看贵妃娘娘跳霓裳羽衣舞,她也没资格见,不过京中倒是有很多人爱模仿这舞姿,达官贵人在宴会场所,有时候就让自己的女儿展露一番,也希望能有贵妃娘娘那样的际遇,所以她也曾有过机会欣赏。

不过刚才,她只随意转几个圈儿罢了。

慕文晴皱皱眉头,回想起来,突然发现她的动作敏捷很多。想到今早上下山的情形,她这才确定了一件事情:她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速度、耐力等等都有了提高。

好,很好!

慕文晴想到了那个万一,如果真的不能挽救母亲,那么凭借她现在的速度,要靠近邵娘子母女一定比以前容易吧!如果一切不能改变,她一样会重复悲剧的命运,如果这样,再窝囊的活一次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成功,便成仁!

慕文晴咬紧牙,眼中投射出了狼一般的狠劲。

这恨,唯有血才能清洗!

“二娘子,你怎么?”巧香显然吓了一跳。

慕文晴迅速收敛了表情,她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巧香,内心中有些交战,想到现在没有东西探测毒药,甚至就连大夫也没有办法查出小剂量的毒药,中毒之后也只能给人身体虚弱的感觉,阿娘怎么都不相信她的话,身边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一阵无力。

巧香,我真的可以信任你么?

慕文晴怔怔看着巧香,她五官清秀,脸上焦灼的表情显示着对慕文晴的关切,不薄不厚的嘴唇吐出让人心暖的话语。

看着看着,慕文晴的眼前出现了两片同样温顺的嘴唇,那嘴唇轻抿,带着笑意说:“二娘子,阿郎公务繁忙,这几日都未曾回返。”嘴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甜美可人……

慕文晴猛然一推,巧香冷不防一个趔趄往后倒,跌坐竹林,撑在身后的手掌被石头割破了皮。

她一时间微张着嘴,震惊而疑惑看着慕文晴。

半晌,慕文晴才艰难挪动了脚步,对着巧香伸出手来:“巧香,你没事吧?”回神过来的巧香低头勉强一笑,赶紧爬起来,低低道:“二娘子,我没事。”

慕文晴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有多说,只转换话题道:“娘的药不知道孙五娘煎好了没?”

正文 017 短兵

一日吃两次的药,其实一帖药煎两次就好,可是被慕文晴摔了一回,今天也只好重新再煎过。

好在她纵然不能探测,银针也没有用,但是先前收买了孙五娘,只希望孙五娘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巧香安慰道:“二娘子,孙五娘此人虽然是个墙头草,可如今夫人还在,量她也不敢明目张胆阳奉阴违。”

慕文晴点点头,眼角瞟见了巧香微微背在身后的手,想到了适才的摔跤,她略微有些不安。

巧香浑然无觉,低着头看了看慕文晴身后的竹叶子,笑了笑,道:“二娘子,你别动,我来给你拂拂。”她走近了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掸走慕文晴身后沾上的碎末叶片,又轻柔的在慕文晴脑后吹了吹,有顽固的小黄叶萎靡呆在秀发之上,她伸手轻轻挑拨出来。

慕文晴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巧香,感受到了她温润的呼吸,眼中稍显柔和。

两人径直往厨房而去。

以往拿药这事情都是玉香负责,这个时候也不知她有没有去厨房。估计不会这么积极。

慕文晴经过燕园门口,回头特意看了眼,果然在院落大树旁的花架下玉香正冲着几个丫鬟说着什么,一脸的飞扬,丰润的身子骄傲的挺立,优美的曲线看得人心痒难耐。

慕文晴没有出声,斜瞟了眼后,就同巧香出了院门。

还未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嘈杂声一片,正是快要开饭时分,先前消失的人都回来了。

脚步声、倒水声、锅铲与锅底摩擦声、呵斥声,混成了一片。

慕文晴和巧香两人对望一眼,都静悄悄往厨房边靠近,好在这个时候人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几人注意到这闲杂人等的存在。

“孙五娘,夫人的药多谢你看着了。算算时间也够了,你且去把药碗拿来,我把这药端下来,玉香小娘子该是很快就过来。”声音有些含糊,正是先前被慕文晴勒令掌掴自己的胡三娘。

“胡三娘啊,你今日也不舒服,怎好意思还让你做事儿呢?你先去歇着吧,这点儿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孙五娘皮笑肉不笑道。

两人的声音不高,不过落在了特意注意她们的慕文晴耳中,就显得很清晰了。

“孙五娘,这煎药的事情一向都是我做的,今儿纵然嘴还有些疼,可看着药这点儿小事我还是能做得了。王大娘那儿正忙着,你且去帮着,这儿有我就行。”胡三娘含含糊糊的说,语气却毫不让步。

孙五娘今日得了慕文晴的银子,又听慕文晴说有高僧的药,自忖燕夫人这个靠山比起邵娘子来说还是好很多。她纵然不知道胡三娘的勾当,但是生性玲珑的孙五娘过后却从先前巧香以及慕文晴的举动中略微猜到了些什么。这让她怦然心动。如果说夫人的病是因为……如果夫人没事,那么,以后她就是燕夫人身前的红人了。

万一夫人还是死了呢……

她倒是想着左右逢源,可胡三娘三番两次的想要支开她,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说夫人的病真的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好得可能性就太大了。

孙五娘经历了一番很强烈的思想挣扎,觉得她猜测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另外篮子中白花花的银子扇动着小翅膀在她面前扑腾扑腾没完没了,终于让她下定了决心。

听说当年燕夫人十里红妆压遍整个乌衣镇,邵娘子不过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这背后的东西自然不言而喻。

做人嘛!实惠最重要!另外俗语说得好,富贵险中求。

慕文晴听着听着,嘴角微微勾起来,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打一巴掌再亲一口给一把糖,和亲一口再给一把糖的区别。

其实人都是贱骨头。

想到这里,她大步迈进了厨房重地。

“什么人,没看见这儿正忙着。误了晚饭,当心阿郎治你的罪!”一声河东狮吼,只震颤得慕文晴脚底一个哆嗦。

“哎呀,二娘子,您来了。您是过来看夫人的药的吧!我这厢就拿碗来装好。”孙五娘眼尖,抬头就见到了慕文晴过来,即刻扬高了声音,生怕人家听不到。

河东狮王大娘是厨房的管事,这会儿才看清楚竟然是慕文晴,她也低了头赔笑道:“二娘子,您怎么过来了,拿药这样的小事儿,怎不让玉香过来?”

慕文晴昂着头,带着些傲然道:“娘的药还是谨慎些的好。”眼睛斜瞟过胡三娘,见她脸色有瞬间的苍白,眼神闪烁。心中已如明镜一般。

王大娘笑道:“都说二娘子孝顺,果真如此。手脚还不快些,让二娘子等久了。”

孙五娘应了声“是”,手中却不停歇,早早装好了药,赶紧着提了过来。

慕文晴满意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剩下的药,道:“这次的药就不用复煎了,明日重新煎过吧!孙五娘做得不错,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我娘的药。”

孙五娘喜道:“多谢二娘子,以后奴一定竭尽全力做好。”

巧香接过了药,低头看了一眼,对着慕文晴点点头,慕文晴心中一动,又说了两句就离开。

两人出了厨房门口,径直回燕园。

行了一段路,转过几个弯,看见左右无人,巧香低低道:“二娘子,夫人因为病重,晚餐都在自己房中,怕不怕……”

慕文晴沉思片刻,权衡一番才道:“这迷梦非常难得,不是寻常毒药,分量想必很少,就连大夫也查探不出。阿娘吃得不多,菜肴不少……”

巧香点点头,暂时放心。

慕文晴却沉思起来,眉头紧缩。

巧香慢慢跟在身后,只觉得前方那小小的柔弱的影子突然变得神秘而强悍起来。心中又是喜,又是有些担忧。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另一只手掌,触碰到了伤口,身子一颤。

慕文晴猛然停了脚步,她回头看了眼巧香,巧香快跟上前,慕文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巧香眼陡然瞪大,再看向慕文晴的眼中竟然多了些赞赏。

慕文晴接过篮子,平静看着巧香急匆匆离开,在拐角处消失了身形。

天色渐渐低沉下来,空中有淡黑色的云层集聚,风似乎大了。慕文晴默然而立,衣袂微微翻飞,发丝扬起。

邵娘子,我们终于短兵相接。

正文 018 相接

风声紧了,尘土渐渐飞扬,天空阴沉,终于飘起了丝丝细雨。

春雨绵绵如油,淅淅沥沥不停。

慕文晴喂燕夫人用了饭,又喝了药,兰香竹香服饰燕夫人睡下了,这才到了偏厅,因着下雨,下人们都一溜儿整整齐齐站在偏厅内。

巧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恭敬站在偏厅处等着慕文晴,看见慕文晴过来,她微抬起头,对着慕文晴眨眨眼。

慕文晴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这第一仗不知输赢如何,她手中能用的人太少了。但是蚍蜉不去撼大树,难道坐等灭亡么?

“嗯,这胡饼今日烤得不错,饼皮酥脆,好香!”慕文晴胃口不错,捏着一块雕饰花纹的胡饼咬了一口,芝麻散了一桌。

胡麻饼样学京都,面酥油香新出炉。胡饼汉朝时候就已经传入中原,金陵的百姓尤其喜爱。这是一种以面粉为主要原料的饼,一般是圆形,中间薄,边缘厚,中间有各种花纹。

“二娘子,你这是几日在寺中没吃过,所以才说好味。”巧香抿着嘴笑,“听说京城还有一种红绫饼餤,饼中还有馅儿,吃过的人都说是神仙美食。”

慕文晴咬饼的动作陡然停了,红绫饼餤,她吃过,那是在达官贵人府宴才能尝到的美食,一般的官员还没资格享有,圣上有时候把这种饼赐给新科进士。

慕文晴神色淡然下来,把那咬剩的胡饼随手放在了瓷盘中,又随意吃了几口饭,放下手中乳白色的象牙筷箸,走出偏厅。

廊檐下细雨连绵,上天密密麻麻斜织着一副水色锦缎。

天色渐渐晚了,身后的丫鬟们已经收拾了饭菜,通通放去杂物房,那里是下人们专门吃饭的地方。巧香吃了饭快速过来,她有些忐忑,不明白慕文晴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大概是因为今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吧,她毕竟,只有七岁!

巧香眸中隐现了心疼的神色。

两人默默无语立在廊檐下,直到雨丝渐大,泥土地面湿润润掐得出水的模样。慕文晴这才幽幽道:“我们去阿娘处看看。”

巧香点点头,明白慕文晴的意思。

慕文晴不敢打扰燕夫人,只在厅外坐着,天色晚了,兰香和竹香点起了两支香烛在厅前的高台之前,又在慕文晴端坐的扶手椅前的案几之前点燃了省油灯。

铜制的省油灯是最近才兴起的物事,在灯盏下增加一层夹层,夹层留一小孔,可以从小孔向夹层中间加水,降低油温,所以民间俗称为省油灯。

慕文晴从燕夫人处拿了几本书随意翻看。

兰香近了,劝阻道:“二娘子,这都戌时三刻,还是早些歇息吧!”

慕文晴抬头笑道:“兰香姐姐,这几日在寺倒是养成了早晚看书的习惯,这时间还早,我再看会儿也不迟。”

慕文晴很早就被燕夫人手把手教着认字,纵然只七岁,却也识得不少字,所以她这话倒是没引起兰香竹香的疑虑。

素素喵呜两声,舒舒服服躺在慕文晴怀中,今日她从房中出来之后,这小家伙就没有再次粘着她,慕文晴现在基本上确定了原因,心中微微叹息,抚摸了下胸口处的玉佩。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或者说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充……电?

慕文晴翻着书本,这是一本魏晋南北朝时候的诗歌总集,她以前都能背诵,现在再次翻看,对每首诗的理解却又更深了一层,不过此时此刻,她却略有些烦躁起来。合上书,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落在了外面连绵的细雨中。

外面依旧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其他丫鬟们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有些回了燕园西北角专门的住所睡下,兰香竹香就在一旁的耳房中伺候。玉香等几个二等丫鬟的住所也在不远处。此时除开兰香竹香巧香,都休息去了。

燕园中只有无边的雨声,配合着那星星点点,一灯如豆。不由生出了些寥落萧瑟之感。

慕文晴轻轻站起身,觉得有些寒冷,怀中的素素柔软的细毛带来了些许的温暖。

看着黑色天幕下飘忽的精灵,她不由想起了某些句子: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

而今听雨屋檐下,尤自俏颜,一蓑烟雨,两处平生。

灯,倏忽多了起来,嘈杂声从远处传来。

巧香突然靠近慕文晴身侧,她用尽量压抑的有些颤抖的声音道:“二娘子,来了。”

慕文晴手突然捏紧了,手臂肌肉绷紧,素素敏锐感觉到了慕文晴的改变,忧郁的喵呜一声,舔了舔她僵直的手。

慕文晴身子又陡然一松,她整整面色,皱皱眉头,回头对兰香竹香道:“似乎有人向这边过来,让下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把房门关好了,别吵醒了阿娘。”

竹香点点头,兰香已经入了内室看着燕夫人。

嘈杂的声响陡然大了起来,兰香已经唤了玉香等人一起开门。一个尖锐的悲愤的声音高声道:“请夫人做主啊,这胡三娘今日送了些糕点给我,我家小子吃了到现在昏迷不醒,求夫人为我做主啊!”

“孙五娘,你少血口喷人!”暴喝的是愤怒万分的胡三娘。

“胡三娘,我们无仇无怨,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孙五娘,你这是栽赃嫁祸……”

……

“够了,都闭嘴!”竹香冷冷道,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争吵的两人顿时噤声,一旁指指点点看热闹的厨房众人也顿时收了口,看着竹香的目光中多了丝敬畏。

燕夫人身边的竹香一向都是快人快语,或者说冷言冷语,谁的面子都不给。

“夫人现在已经睡下了,你们明知道夫人身子不好,竟然还敢来烦劳夫人,若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当得起么?”竹香冷冷道,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回嘴。

“我的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孙五娘不敢大声哭泣,只小声抽泣起来。

正文 019 审问

竹香皱起了眉头,正要说什么,慕文晴已经快步过来,巧香在身后撑着油纸伞。慕文晴淡淡道:“阿娘睡下了,这事儿却也不能拖,先去请个大夫过来给孙五娘的孩子看看。把孙五娘和胡三娘带去偏厅,其余人就站在偏厅廊檐下候着,有什么事情随时传讯。”

雨雾中,这些人已经浑身湿透,厨房看热闹的倒是有两人醒目打了把伞。孙五娘和胡三娘两人扭打着过来,浑身上下又湿又脏,打着冷战。

玉香等人已经闻讯过来,点好了灯,橘黄色的灯光在偏厅中映照了众人重重的影子。另一个二等丫鬟荷香快步出去叫了人去请大夫。

孙五娘恶狠狠瞪着胡三娘,仿似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慕文晴端坐偏厅上首的靠背椅上,冷冷望着下面的众人,巧香侍立一旁,心中暗暗为慕文晴的镇定诧异与赞赏。

“孙五娘,到底发生何事,从头到尾说清楚,如果真有什么委屈,二娘子定然会为你做主!”巧香板着脸开口。

跪在地上的孙五娘听了这话,如同得到了圣旨一般,顿时呼天抢地起来。

“今日晚饭之后,我回到下人院中,大郎还未曾回来,我就和那小孙儿一起吃饭,这胡三娘就来了,还带着一碟儿胡饼,说是今日做给二娘子,多做了两个,刚才回来的时候,偷偷拿了。还说了白日里的事情是她不对,既然二娘子安排了我为夫人煎药,她就不应该再争拗……我听了她这话,自然就高兴极了,本来我和胡三娘就关系不错,既然她都主动赔礼,我也不是忒小气的人。可没想到……”

孙五娘的脸突然绿了狠了,她咬牙切齿,目光凌迟胡三娘,道:“你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对我家小孙子下毒手?”

这厢的胡三娘却比孙五娘的表情还要愤怒,她红着眼,是强行忍着忍着,才没有提早喊出声,此时此刻再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了,她跪着扑了过去,揪着孙五娘的衣衫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让我去了你家中,分明是你招待我吃的胡饼。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这般诬陷于我?”

“放肆!”巧香怒喝道,“在二娘子面前竟然还这般扭打,不成体统。”

院中的小丫鬟婆子等人已经过来,两个婆子赶紧上前去拉胡三娘,胡三娘不依不饶,手在孙五娘的脸上还划拉出了两道伤痕。

孙五娘并没有多做反抗,此时此刻反而捂着脸,一脸伤心痛心受害人的表情。胡三娘看着孙五娘这般模样,更是怒火中烧。两手摆动要挣脱两婆子的钳制。

一时间拉人的这两婆子也怒了,两人用力掐着胡三娘的胳膊,把她双手反在了身后,还在她背脊上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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