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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枫婆婆问着车上的邪见。
【这个……】邪见跳下车,奔到枫婆婆身边,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是的,其实邪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这次的事肯定是大事,不然,杀生丸决不会把玲和杨戬安排到犬夜叉这里【总之,小铃和戬殿下要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戬殿下?】
【是杀生丸救的一个人。】尽管杨戬有佩带象征西国西后的冥道石,可当事人和杀生丸都没有明说过,邪见也不太敢把西后一词按在杨戬身上。
两人没说几句话,玲也从车撵里钻了出来,乌溜溜的眼睛往邪见和枫婆婆那看了看,又扭头瞅了瞅身后的车撵里的人后,歪着小脑袋,在想怎么把杨戬从车里弄到屋里,想了会儿,眼前一亮,跃下车,飞奔进屋。
【犬夜叉哥哥,犬夜叉哥哥。】
【玲,有事?】里屋传来应答,接着,一个身穿红色火鼠袍,满头银发,有着金眼犬耳的男子走出。
【嗯嗯。】玲边点头边拉着犬夜叉的衣袖往外走【犬夜叉哥哥,这次不是我一个人来,戬哥哥也来了,你帮我把他抱进屋里好吗?】
戬哥哥?玲的家人都死了,怎么又冒出个戬哥哥?
犬夜叉在考虑玲所说的 '戬哥哥' 是谁时,人已经跟着玲来到了车撵旁,进到车撵里,入眼的就是一个不似人间应有的男子,鼻子很灵的他,也察觉到了男子身上有着杀生丸的妖气,突然又发现男子腰带上所系的配件。
冥道石?!……。杀生丸的……。。西后?!
【他是……】
【他是我戬哥哥丫,全名叫杨戬。犬夜叉哥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小丫头明知故问,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可以搬动他。
【好,好,好,帮你就是。】
【呵呵,犬夜叉哥哥真好。】
望了眼人小鬼大的玲,犬夜叉认命地连人带毯地抱起杨戬。把人安置在内室后,犬夜叉发现邪见已经叫来戈薇(戈薇,犬夜叉的妻子,是通过四魂之玉从500年后的日本穿越而来;同样也是犬夜叉的恋人——桔梗的转世——两人经历了许多,包括犬夜叉在复生的桔梗和戈薇摇摆不定,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并托她照看杨戬。
邪见是看着杀生丸把半颗内丹让给杨戬的,因此杨戬身上定染上了杀生丸的气味,而犬夜叉的鼻子很灵——只要认识犬夜叉的,都知道他和杀生丸处得不是很好(当然,至少现在不会见面就开打,但是,和一般人家的齐乐融融的兄弟相比,他们的关系还差得很远),所以,邪见当然不会把杨戬托给犬夜叉,而戈薇的医理尽得枫婆婆的真传,会是照顾杨戬的最佳人选。
【他……很不一般。】戈薇一见到杨戬就冒出这句话。
【他身上有杀生丸的气味,会一般就是怪事了。】
【咦?】戈薇很吃惊,她虽是巫女,但不比天生鼻子灵敏的犬夜叉,也就看不出杨戬身上的妖气【可他身上有很强的灵力丫……。】戈薇之所以说杨戬不一般,就是因为她感应到杨戬是个修道之人,灵力之高是她前所未见的。
妖气……灵力……集于一身……戬殿下?……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夜袭
杨戬很生气!
这是杨戬醒来发现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后,从邪见和玲那里得知是杀生丸安排他来这里的时,虽然他没再多问一句,但是在场的小铃和邪见都明显的感到了屋子的气压低了许多。
【戬哥哥,你生气了?】
【没有。】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生气的杨戬,非常肯定的否决了玲的问题。
【骗人……明明就很生气的说。】玲小声地嘀咕,而在她身边的邪见则很同意她的话,下意识地附和着点头。
我……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耳力超好的杨戬自然也听见了玲的话,可依然觉得自己没有生气,除了在知道西国近期会有大事发生,所以杀生丸才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来时,心里有点不舒服外,他真的没有生气——想来,杀生丸应该比较在意玲这个人类小女孩和那个跟随他多年的随从邪见,才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吧,而自己……杀生丸大概不想连累外人,才把自己和他们一起送走……合情合理,所以,自己没有生气。
一个月,杨戬三人在这小村庄里住了一个月的时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或是说外面的大事还没波及到这里。杀生丸没有透露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杨戬也没有再打听出了什么事,就真像在度假似的,安心呆在小村庄里。
可是,这些都是表象,随着近两个星期,从突然开始频繁外出回来的犬夜叉身上,隐隐传来的血腥味,杨戬就知道,西国出大事了,从那些被犬夜叉阻挡在外的,没有机会进入村庄的探子来看,杀生丸对手显然已经察觉到玲他们的存在了。
应该是想抓玲他们来威胁杀生丸。
【杨戬。】
【什么事?】看着这个和自己保持距离了一个月的犬夜叉,杨戬直觉地认为,他有要事跟自己说。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犬夜叉 ' 询问 ' 过邪见,知道杨戬不是常人,也知道他现在正在养伤【也知道你受了重伤。】
【有话直说。】杨戬说话和杀生丸很像,没有多少起伏,很淡然,很冷。
【我想知道你恢复得如何?】如果不是今夜特殊,犬夜叉不会离杨戬这么近——尽管枫婆婆和戈薇他们都说杨戬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他不喜欢他,除去杨戬身上有他不喜欢的杀生丸的气味外,他还发现醒来的杨戬本身也和杀生丸惊人地像似……
【我法力还未恢复。】
【……我去让戈薇和枫婆婆再加强结界。】犬夜叉边自言自语边往外走【最好能撑过今夜。】
结界?
最好能撑过今夜?
他今夜会出门?还是……。
犬夜叉没说明,杨戬也没问,只是等到日暮时分,从村庄的不远处传来骚动——是大量的妖怪正对着这里虎视眈眈——杨戬的法力是没有恢复,但几千年的战斗经验练让他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的存在。
杨戬走出房间,当发现犬夜叉双手环抱着铁碎牙坐在外屋的一角时,蹙眉。
他没出门?
可这么多的妖怪,应该会有很强烈的妖气,他怎么……
“轰隆隆”,正是从那些妖怪的聚集地传来的,似乎它们不想再等了,朝村庄飞去。
杨戬踏出屋外,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迅速向这里,确切的说,是向他们呆的小屋靠近,毫不犹豫地撞上戈薇和枫婆婆做出的结界上,前赴后继,誓有不把结界破除不罢休之意。
没过多久,西沉的夕阳带走了最后一缕阳光,戈薇担心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也就发现了在屋外的杨戬。
【杨先生,麻烦你告诉犬夜叉,让他千万别出来。】
杨戬不明所以,但还是转身进了屋,可他在进屋前,他看了看结界外的群妖,狠狠地握紧了左手——从重伤醒来,知道失了法力到现在,他从没有此刻这么想要恢复法力过——如果恢复法力,哪怕只复原三成,他就可以摆平这些妖怪,而不是站在这里束手无策!
妖刀
【犬夜叉……】
杨戬进屋刚想把戈薇的话转告犬夜叉时,却发现屋里的那人已不再是原来的人——此时的犬夜叉:黑发黑眸;头顶两侧的犬耳变得和常人一样;连尖锐的指甲也不见了踪影。
……半妖……
犬夜叉不喜欢杀生丸,同样的,杀生丸也对这个弟弟没有好感,虽然两人没再打打杀杀,但在皇城,还是很少有人会提犬夜叉的事,连告诉杨戬犬夜叉存在的邪见,也只是说了句 ' 一个半妖竟然害得杀生丸大人失去左臂 ',并没有多解释什么是半妖。
【你应该知道我是半妖,我每个月的溯夜会变回人类。】说来也奇怪,犬夜叉虽然不喜欢杨戬,但他相信他不会害他。
'最好能撑过今夜'
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戈薇要让他不要出现妖怪的面前——这是他每个月能力最薄弱的时候,如果被仇家知道,弄不好会丧命……
…。。变回人类……半妖……杀生丸无法用的铁碎牙……。莫非……。
【犬夜叉,把铁碎牙借我。】
【借你?你想做什么?】
【戈薇和枫婆婆的结界撑不到天明的。】在这等死,还不如 ' 试试运气 '
。
【可是……】
【你想坐以待毙?】
死马当活马医,下一秒,犬夜叉递出铁碎牙。杨戬接过铁碎牙,没有被灼伤的感觉,也就是说,铁碎牙的结界没有排斥他。拿着铁碎牙,杨戬往屋外走去,可当他发现犬夜叉跟在他后面时,淡淡的抛下一句话。
【戈薇说,让你呆在屋里别出来。】
【出不出去都一样,你若用不了铁碎牙,我们今夜都会死在这里,我躲什么呢?】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杨戬也不再费话,来到屋外,拔出铁碎牙,是一把残破的凹凸不平的刀身。
难道我不行吗?
……等等……铁碎牙是妖刀,是不是我的灵力克制住了它?
心随意动,杨戬封住自己的灵力,尝试运用体内的妖力,片刻,手中的铁碎牙开始出现脉动,瞬间,铁碎牙在杨戬手上变回了那把能斩杀百妖的刀。
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它竟是一把需要妖力催动却又排斥纯妖使用的妖刀。
刀已经可以用了,但是,他该往哪砍才能使它一刀斩百妖……
杨戬边想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双眼已变成了金眸。抬头,望向群妖飞舞的半空,直直地盯着,突然,杨戬微微眯了眯眼睛后,双手握住铁碎牙,朝半空中砍去,瞬时,群妖灰飞烟灭!
【风之伤?!】
【风之伤?!】
戈薇和枫婆婆同时惊道,难以置信地往后看去(溯夜的犬夜叉根本就不可能使用铁碎牙)。当看见铁碎牙在杨戬手上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风之伤,铁碎牙的奥意,犬夜叉在经过磨练后才会使用的。
而在杨戬身边的犬夜叉,虽然也吃惊他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铁碎牙的奥意,但让他更不解的是杨戬的眼睛。
……琉璃色的眼睛……皇族的……
还没想通为什么,犬夜叉就看见铁碎牙跌落到地,同时,身边的杨戬晃了晃,人也跟着坠向地面。
【喂,喂,杨戬!】犬夜叉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杨戬后,发现他人已经昏迷【戈薇、枫婆婆,你们快来,他昏倒了。】
接回
就在杀生丸让邪见带走杨戬和玲的第二天,豹猫族的族长亲方亲自领兵攻打西国,而由犬妖族统领的西国本就是大国,各个体系非朝夕间形成,外加杀生丸也已经有了准备,所以面对突来的战事临危不乱。
西国将士在与豹猫族交锋时勇猛无比,但让他们奇怪的是,这次豹猫族进犯,倾巢而出,士气之高涨前所未有,比起五十多年前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似有一举歼灭犬妖族之意。并在对阵之时,流言四起,说天助豹猫族,有一穿中原服饰的女子复活族长,还透露西国新王杀生丸竟为一人类失去半颗内丹,妖力更是锐减一半。
犬妖族的士兵起初不信,但流言不散,还越演越烈,无风不起浪,也不会空穴来风,而一向亲力亲为的杀生丸这次确实没一同出战,犬妖族军心开始动摇,豹猫族长途跋涉而来的劣势慢慢被抹去。据悉此事,杀生丸决定亲自加入战局,来稳定军心。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得知杀生丸的动向,太政大臣第一个面见劝阻。
【我加入战局,不止能让谣言不攻自破,还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为何不可?】
【这……】太政大臣当然知道自家陛下,在还未继位前就喜欢站在第一线,【先不论陛下现在身份不同,而且……】
【有话直说。】
【老臣斗胆,敢问陛下,那真的只是谣言吗?】
【……】话语一出,杀生丸的金眸瞥向太政大臣。
【陛……陛下。】太政大臣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您要分一半的内丹给别人,滋事体大,御医当然不敢独自承担,所以就告知了主母大人。】
【就算如此,我还是要去。】不用太政大臣说明,杀生丸已经明白,他是被母亲认同的心腹,不然母亲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他,【两国对垒,如若军心涣散,亡国也就不远了。】
【可是……】
【行兵布阵不同于单打独斗。】
【……老臣明白了,老臣告退。】
杀生丸颔首,太政大臣退出议事厅,便去着手杀生丸出征的事宜。杀生丸的出现果然使得西国犬妖族士气大增,而那流言,更是在杀生丸用一招苍龙破救下被二、三十个豹猫族围困的领兵副将时烟消云散了。
看来消息是真的,杀生丸,你果然失去了半颗内丹,妖力也少了一半。
当战地上凭空出现一条巨大的苍龙后,亲方笑了,难道此次当真的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兴奋之余,亲方马上让一波手下按照那个中原女子给的地图去找一个人,确切的说是杀生丸的那半颗内丹——杀生丸是妖界少有的顶极强手,妖力之纯之高无不让别的妖眼红(正是因为这个,当年奈落才绞尽脑汁地想吞掉杀生丸,好把他一身妖力据为己有),亲方也免不了俗,若能抓到那个人类,杀生丸的一半妖力就唾手可得,而且看杀生丸如此重视这个人类,说不定连另外半颗内丹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到手。
看着那二、三十个豹猫族被苍龙破所灭,杀生丸冷笑了一下,预料不差,那把象征自己实力的爆破牙果然用不了,但那又如何——在把半颗内丹分给杨戬之时,他已经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手起刀落、妖力肆虐,尸横遍野,杀生丸听着战况,总觉得哪里不对。日暮十分,不远处厮杀声不断,不久之后,太阳终于西沉带走了最后一丝阳光,漆黑一片,杀生丸猛地抬头望着天空。
溯夜?!
在此刻,杀生丸明白了他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哪里,是亲方虽然依旧派兵来攻打西国,可是战斗力却不足,想来应是他想拖住他,他的目的是在杀生丸的那半颗内丹上,也就是杨戬身上。面上不动声色,但杀生丸心里恨不得把亲方碎尸万段——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行兵打仗的主将看着冷冷坐在一边的杀生丸,犹如置身冰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杀生丸示意主将走近几步,主将立刻附耳过去,杀生丸淡淡地对主将吩咐着,主将却是越听越睁大了眼睛,虽然他知道不兵行险招如何能最快速地克敌取胜,这招声东击西再调虎离山后釜底抽薪之计不得不说妙,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新王在行兵打仗上也由此能耐,逐步加深了他对杀生丸的忠心之志。
主将领命去安排杀生丸的计划,杀生丸静静地坐着,他在等,等一个他能离开的“信号”,可“信号”未起,他脖子上挂的那根项链开始震动。
亲方,你最好保佑杨戬没事,不然我要你整个豹猫族陪葬!!!
握住那月牙型的吊坠,频频地轻震让杀生丸不安,突然,从空中降下一人影,缓缓向杀生丸走来。
【他快出事了。】来者是千华,她从守卫那得到的战况消息,分析出和杀生丸一样的结果,【这里为母盯着,汝还不去看看。。。。。。】
“轰”的一声,杀生丸如愿听到“信号”——从豹猫族那里传来的爆炸声,炸掉了豹猫族大半个营地,相信他们不会很快回复过来攻打西国。
【……】千华闻声转头眺望不远处红透半边天的红光,再面向杀生丸时,正巧看见他若有似无的一笑,【汝的杰作。】千华肯定的问道,接着脸上出现那不变的浅笑,【看来是为母多事,汝这根本不需要为母看着。】
【有劳母亲大人。】
【?!】现在出太阳了吗?这话竟然从她儿子的嘴里说出,太不可思议!千华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汝把他接回来吧,重要的人和物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的好。】
【。。。。。。】
【随便把诺恩一家也带回西国。】
【好,我明白了。】杀生丸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朝小村庄那里飞去。
番外一
(事情是在第二十一章中提到的枫婆婆那里的一个月里发生的)
杨戬被带到这个小村庄里已有三天,玲看出杨戬在生气(当然杨戬他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在生气),想方设法地要让他开心,便拽着杨戬来到枫婆婆家的后院。那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大多是药草),玲让杨戬坐在竹榻上,说是有东西要送他。杨戬对玲这小丫头很有好感,也就由着她所说的,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可爱的脸蛋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似乎时光回到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 — — — — — —
“小戬,娘快要生宝宝了,你就要当哥哥了……”
……
“小戬,是个妹妹……”
……
“小戬,做哥哥要保护妹妹……”
……
“……二……哥……”
……
“二哥,抱抱……”
漫天飞花,小女孩无忧无虑地在这之中奔跑着,一会儿扑扑蝴蝶,一会儿追追蜻蜓,可毕竟年纪还小,很快就体力透支了,一股脑儿就地而坐,就算如此,小女孩还停不下来,东闻闻,西嗅嗅身边触手可及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