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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他根本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于是。他悄然选择了离开……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霍将军竟然带着新婚的妻子,亲自出外寻他!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山神庙。他们找到了他。那是他的义父和他的姑母,他们风尘仆仆,微笑着,说是要带他回家!那一刻,他的眼眶湿润了,在回去的路上,他终于打开了心防,跟他们说起了自己身世的秘密……
他相信长公主遵守了承诺,一直没有在那人面前提起过他,可是,如今这个结局,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回想往事,思绪万千,仇诺打马疾驰,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宫门前,直到两名佩刀守卫拦住他,肃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闯宫!”
“哼!”仇诺不理会对方的倨傲,翻身下马,冷下脸,缓缓地伸手探入怀中。多年以来,他一直贴身保存着母亲的这份遗物,这是一块纯金令牌——便就是从前的瑞王府麒麟令!
可惜,现在的人怕是不认得这个了!
他几不可闻地长叹了一声,终于把手从怀中的令牌上移开,抱拳沉声道:“二位兄弟,我乃归德郎将仇诺,奉长公主和端王爷之命,前来协理禁宫防务!”他的语声虽然客气,目光却是阴沉沉的,像是两汪漆黑而危险的寒潭。
两名守卫莫名地有如芒刺在背,不安地对视了一眼,终于还是挺起脊背,“抱歉了仇将军,此乃非常时刻,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守卫禁宫,任何外臣不得入内!”说话间,已是使了一个眼色,将一旁的几个守卫也召唤了过来。
仇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双铁拳在袖口慢慢地攥了起来,“二位兄弟这是想干什么?我是长公主的义子,算不上是什么外臣!”话虽这样说,他心里却是一沉。看这情形,皇城竟是已然处于皇后和大皇子一党的掌控之中!原以为大皇子和二皇子实力相当,彼此定是要胶着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便分出了胜负!
那守卫的脸也冷了下来,傲声道:“仇将军,这么说吧,你如果现在退开,我等就当你今夜没来过!但你一定要硬闯的话,我等就只有执行命令,格杀勿论!所以,奉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些守卫忌惮仇诺与长公主的关系,倒也不敢一上来就拔刀相向。
“哼,就凭你们,还不配跟我说这样的狠话!”仇诺也来了脾气,阴沉着脸,暗暗地活动了一下五指。只要对方的手一按上刀柄,他就会突然出招,扼住对方的喉咙!
“如此一来,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那守卫终于变了脸色,一扬手,“兄弟们,给我上!”
“噌——”尖利的刀刃出鞘声,伴随着一声中年女子远远的高喝,“大胆,还不给我住手!”
来人正是长公主应九璇!她缓缓地下了銮驾,用威严的目光制住了双方的动作,向一众守卫冷冷道:“国难之时,大局为先!你们在此喊打喊杀,置我皇兄于何地!”
她凤目含泪,大义凛然,喝得那些壮汉纷纷低下了头颅,“参见长公主!”
仇诺也愧然见礼道:“孩儿见过义母!”
长公主点点头,“阿诺,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派人找你!来,你且随我进宫,我有顶顶重要的事要和你交待!”
仇诺心中一惊,义母的语气如此严肃,又说要等入宫之后才能言明,难道是……有关自己的身世?
那些守卫此时也抬起头,支支吾吾道:“启禀长公主,皇后娘娘有命,我等……”
“罢了!”长公主冷笑一声,亮出手中的一块令牌,高声道:“我有先皇遗命在身,尔等谁敢阻拦!”
众人心下一凛,只见长公主的令牌上赫然刻着四个金字——如朕亲临!(未完待续)
111 先皇遗命
令牌一出,众人臣服。
两名守卫垂首让出路来,恭顺道:“我等驽钝,冒犯了长公主!长公主请!”
“哼!”长公主冷哼一声,一甩袖袍,昂首就要迈进宫门。
仇诺刚想跟上去,抬头忽见门内飞出来两道细长的黑影!他登时面色大骇,脱口喊道:“义母,小心!”同时闪电般冲上前去,将那两道黑影一把抄在手里,却原来是两支利箭!
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外,公主府的侍卫们噌噌拔刀,迅速围上来,将主子护在中央。
长公主惊魂初定,柳眉倒立,怒指着门里,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朝我下手,莫不是反了么!”
仇诺也拔出了长剑,退到长公主身边,冷冷道:“阁下何人?胆敢偷袭长公主,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爷剑下不斩无名之人,有种的出来受死吧!”
“嘿嘿,仇将军好大的口气!”伴随着两声阴恻恻的轻笑,一个一身银甲、长相俊美的男子倨傲地走了出来。这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侍卫,看装束,应当是大皇子应啸宇的人!
“不过,仇将军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们死个明白!”那人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冷笑,他抛下手中的长弓,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剑,施施然摆出了一个迎战的姿势。
仇诺轻蔑地昂了昂下巴,“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佞人!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有我仇某在,绝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把持宫闱!”他话音未落。已是向左侧拔身而起,对方数名侍卫只见银光连闪,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胸口便已自下而上挨了一剑,连带着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飞起,向那银甲男子重重地砸去!
仇诺一击得中,看得长公主心下大定,连声道:“好!阿诺说得好!有我们在,绝不能让这等小人趁机得势,祸乱朝纲!众侍卫听着。本公主现在命令你们,杀此佞臣,以保皇廷!”
“是,长公主!”公主府的侍卫们气焰大涨,齐声应道。
领头的侍卫把刀一拔,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句:“兄弟们,都给我上!”
“杀,杀……”众侍卫杀声震天。扬着刀剑向宫门迫近,杀得对方守卫节节后退。
仇诺一边与那银甲男子近身缠斗,一边还在留神长公主的安危。自打宫门前杀声骤起,形势很快又发生了逆转。后党的守卫源源不断地赶过来增援,几乎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圈。眼看敌众我寡,公主府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他心中焦急万分。
顶住,一定要顶住!只要不出意外,啸天的人很快就会到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憋住这口气。等待援军到来!
“里面的人听着,端王爷、康王爷在此!王府亲兵和禁卫军已经包围了此地!所有人等。一律放下兵器!如有抵抗,格杀勿论!”在这血腥搏杀的外围。忽然响起了一道朗越的声音。
啸天!这是啸天的声音!这家伙终于露面了!
仇诺心中一喜。此时,他手中的剑正好刺穿了那银甲男子的胸膛,那人嘴角淌血,瞪着眼,不甘心地向后倒去,手还颤颤地指着他,“你,你……”
“哼,杀了你,简直脏了我的手!”仇诺利落地抽出剑,扔到了地上。
在丛丛箭簇密密麻麻的包围中,后党侍卫无一例外地放下了兵器,被禁卫军押到了一边。
仇诺来到应啸天等人面前,先向端王爷应九龄、康王爷应九闳抱拳见礼,这才凝眉道:“两位王爷、啸天,你们来得正好!我与义母先行到此,没想到皇后和大皇子早已抢先动手,派佞人和侍卫控制了整个皇城!先皇的遗诏尚在我义母手中,他们此举,十足便是谋逆!”
端王爷略一颔首,沉吟未语。
康王爷也点点头,“是,本王也已经听说了此事!想不到二皇子伙同佟氏一族谋反,大皇子和皇后一党竟又弑君篡位!本王从前,真是错看了他们!要不是啸天拿了证据,向本王一一言明,本王如今还被他们蒙在鼓里!”
长公主应九璇却是微微皱眉道:“王兄,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试想,若是皇后和大皇子动的手,那国丧的钟声又该如何解释?倘若他们当真干了弑君灭父之事,理应秘不发丧才是,又怎敢在仓促之间,弄得尽人皆知?”
康王爷是个粗豪的性子,经长公主这么一提醒,心里越发烦闷起来,一拍大腿吼道:“管它的,不管是谁干的,我应九闳发誓要为皇兄报仇!皇兄文治武功,一世豪杰,这一生又待我不薄,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含冤而死!”
这番话说得端王爷眉头一皱,他忍不住轻咳一声道:“王弟、王妹,陛下骤然驾崩,确实有诸多蹊跷之处,但我兄妹三人既已齐聚于此,不如速速进宫,找到皇后、大皇子、贵妃和淑妃等人,当面问个清楚,也好给天下百姓、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这个提议说得滴水不漏,众人无不赞同。
仇诺听得仔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向应啸天递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二皇子呢?是不是已经被你拿下了?”
应啸天朝身后的队伍努努嘴,示意仇诺自己去看。他则继续向几个亲兵首领和禁军将校发令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目前皇城内的守卫,只有禁军十二卫中的两卫,以及大皇子的亲兵!如今端王爷、康王爷和长公主受命入宫,宣读先皇遗诏,他们却负隅顽抗,拒不接受先皇遗命,其行可诛!传令下去,尔等兵分两路,一路在外留守,一路直捣中宫!如有违抗,立斩不赦!”
“遵命,大人!”众将抖擞精神,向身后一扬手,“走!”
应啸天和仇诺望着将士的背影,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兄弟,如今就看你我的了!”
长剑在手,两道颀长健壮的身影,同时跃入了宫门。
很快地,内宫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杀伐之声。冬日的晨光渐渐透了出来,映在重重宫苑之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端王爷暗叹一声,一双凤眼再次眯缝了起来。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以身犯险的儿子,而是文秀,那个让他牵挂了半生的女人……(未完待续)
112 美人心计
三个时辰以前,皇城,通往养心殿的路上。
大皇子应啸宇裹着披风,头戴帽兜,专拣着暗黑处,匆匆而行。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心中止不住的一阵激荡,同时又有一种罪恶的忐忑。
这是一件危险而龌龊的事,但正是因为危险和龌龊,他才会这般乐此不疲……
方才,淑妃派了心腹宫女来向他传信,请他前往养心殿相见。其中之意,他当然明白。事实上,他们这样秘密来往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他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可是,面对那女人美绝人寰的风姿,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就算是他病入膏肓的父皇,不也一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长达二十几年么……
养心殿里,偌大的龙床上,永瑞帝应九州已经睡得昏沉。年前,他缠绵病榻数月之久,太医院的御医们使尽浑身解数,才把他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并且一再奏请他不近女色。但若当真不近女色,便不是他应九州了!哪怕是到死的那天,他都要让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从身到心,永远留在他身边!
夜,静得深沉。烛影迷离晃动,透过朦胧的纱帐,隐约传来了衣衫悉索和男女喘息的声音。
“妖,妖妇,你如何能这般蛊惑……竟让我在这养心殿内……又着了你的道儿……香,香,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啊……唔……”男子喃喃地低语着,如着魔一般,任由自己的唇舌,在那片白腻的肌肤上舔舐、流连。
他怀中的女子,锦绣宫衣已经褪到了腰际。姣好的身子如白莲花一般,盛放在昏暗的烛光里。在这样神智癫狂的时刻里,她却呆呆地望着头顶的藻井,脸上浮现一种伤感而抽离的笑。
男子的大手渐渐滑入了她的腰下,嘴里仍在含糊着那几句轻贱的低语。女子咬着唇,愈发仰起了脖颈,她的一双美目中似有泪光闪过,分明是不堪承受这痛苦和屈辱……
终于,她再次微笑起来,纤手缓缓抚上了男子的脸颊。以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迷魅风韵,幽幽叹道:“宇儿,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比你父皇,强一千一万倍……你放心,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这个地方,属于你父皇的一切。迟早都会是你的……”
“呵呵……”男子被这话奉承得心花怒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狂热,他猛地扯开女子的衣襟,急吼吼地扑了上去,“不错,你说得不错!我父皇就要死了。到时候,这宫里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我的!”
“啊!”那女子忽然低喊出声,双眼直直地望向男子身后。似是不胜惊恐,“陛。陛下……”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龙床上的永瑞帝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无力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二人。淑妃,他最宠爱的淑妃,居然跟他的亲生儿子滚到了一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愤怒的双眼红得要滴出血来!
“父,父皇!”应啸宇被永瑞帝的一声怒吼吓得魂飞天外,他也顾不得衣裳不整,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奔到龙床前,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父皇!求父皇明鉴,都是文秀这个贱人,她趁父皇熟睡,竟然使出媚术,勾引儿臣!幸而儿臣心志坚定,这才未……”他越说声音越小,再也不敢迎视永瑞帝的眼睛,心虚地把头低了下去。
永瑞帝的脸已经涨得紫红,他狠狠地盯着地上衣衫半露的女人,双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明黄锦褥,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朕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你就这样回报朕!”说这话时,他身躯剧颤,刷地从枕下拔出一把龙吟宝剑,指着那女子道:“贱人,今日我不手刃了你,誓不为人!”
“哈哈,哈哈!”地上的淑妃蓦然发出一阵大笑,直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应啸宇和他父亲一样,恶狠狠地瞪着淑妃。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的笑容如此疯狂,如此陌生,如此可怕!可恨自己之前鬼迷心窍,竟然上了她的当!这一下被父皇撞破,自己怕是与太子之位无缘了!
淑妃笑完了之后,居然若无其事、优雅万分地穿好了衣裙,施施然站起身,傲慢地微笑道:“陛下,你终于想要杀我了?呵呵,这可真是好极了!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如果你还走得动,就请提着你的宝剑,过来杀我好了!”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永瑞帝的痛处!他早就想要站起身,却没有了半分气力!他急怒地看着淑妃,额头上大汗淋漓,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举着宝剑的手垂了下来,连续呼哧了数下,终于用老迈的嗓音喊出了一句:“来,来人哪!给朕,给朕杀了这个贱人!”
“哈哈,哈哈!”淑妃再一次得意地笑了起来。她霍然把脸一沉,厉声说道:“应九州,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拜你的皇后谢氏所赐,这座养心殿里里外外,都已经换成了你宝贝儿子应啸宇的人!哼哼,你如今众叛亲离,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赶来帮你的!”
“噗——”应九州被她激得喷出了一口鲜血,身躯也剧烈地摇晃起来。
“父皇——”应啸宇慌忙扶住了他。
应九州一把揪住儿子的衣袖,因病而变得浮肿的脸上,又是血,又是泪。他极力地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宇儿,你,你这个逆子!白日里,你们母子还在这儿发过誓,说是永远也不会背叛朕!可是如今——”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再也说不下去。
应啸宇咬咬牙,他知道父皇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所以没必要再隐瞒下去,“父皇,不是儿臣不孝,实在是……你已经让儿臣等了太久、太久!儿臣是你的嫡长子,可你却迟迟不立儿臣为太子……这么多年了,儿臣的耐心,早就已经用完了!”说到这里,他一时悲从中来,眼泪也夺眶而出。顿一顿,才又道:“父皇,你可知道,现在京里都已经传遍了,二弟他联合了佟氏一族,不日便要起兵造反了!可恨我和母后手上没有一兵一卒,所以,只有厚着脸皮,来求父皇成全了!”
他痛心疾首、语无伦次地说着,可是应九州却冷冷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甚是肃杀、狠厉。“好,好,好儿子!父皇终于明白了,你和你母亲巴不得朕早死!——可是,哼哼,宇儿,你以为这张龙椅,就那么好坐么!”
“不,父皇,儿臣没有别的意思!”应啸宇再一次跪到了地上,巴巴地求恳道:“儿臣只求父皇立下诏书,百年之后,立儿臣为太子!——儿臣向您保证,将来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把父皇打下来的江山,千秋万代地绵延下去!”
“哼,就凭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想守住我大胤的江山!”应九州急怒攻心,一口血水喷将了出去。他顿时胸口一松,长叹道:“罢了,朕也就实话告诉你,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诏书,朕早已立下,太子的人选,也早已定下!永永远远,都不会是你!”
“啊!”应啸宇仿佛被惊雷劈中,身子不可遏止地战栗起来,他面色急乱,抓住应九州的肩膀拼命摇晃道:“不,父皇!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竟如此偏心!啸辰,啸辰他有什么好!他和佟妃母子,就在你眼皮底下造反了啊!父皇,求求你了父皇,快快收回成命,重新册立吧!”
然而应九州却只是漠然地一笑,“不,宇儿,事关我大胤社稷,容不得半点儿戏……父皇累了,你且退……”他的话音愕然中止,因为他发现,应啸宇的眼中、鼻中、口中、耳中,忽然落下了一串串血珠!“宇儿,你,你怎么中毒了!”
“父皇,我,我……”应啸宇也发现了自己的异状——黑色的血珠一滴一滴,从七窍之中越流越多!方才,他的胸口一阵阵地绞痛,他一直以为是伤心愤恨所致,没想到是中毒了!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惊慌地拿手去擦,可是黑血却愈发源源不断地流出……
应九州看看手足无措的儿子,又看看一直噙着冷笑、冷眼旁观的淑妃,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是你,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他一口气接不上来,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
淑妃淡淡一笑,眼中透出了轻蔑和悲哀,“不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