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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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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嵩焘哈哈一笑,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许庚身反应最快:“啊,是陶文毅!”



  大伙儿一想,不由哑然失笑。



  陶澍的幼子,娶左宗棠的长女,这两位,是地地道道的儿女亲家。



  恭王说道:“陶云汀和左季高这段风云际会,略有耳闻,只是不晓得内里详情,到底如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风云际会
  关卓凡微笑道:“这个,筠仙是最了解的——筠仙,你就给大伙儿讲讲!陶、左二位这段渊源,和今日咱们要议的盐务,也颇有关联!”



  “是,”郭嵩焘应了一声,“遵两位王爷的钧谕。”



  想了一想,沉吟着说道:“嗯,那是道光十六年的事情。”



  “季高乡试中式之后,科运一直蹉跎,最终绝意词章,把精力全部都放到了经世致用的学问上面。幸好——”郭嵩焘微微一笑,“我是说,季高科运不佳,屡试不第,国家却是有幸,不然,未必有‘文章西汉两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了。”



  “文章西汉两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是左宗棠的自许,他自号“今亮”,向以“今世诸葛亮”自居的。



  “道光十六年,”郭嵩焘缓缓说道,“季高第二次落第,返湘出任醴陵渌江书院山长。不久,陶文毅江西阅军之后,回湖南安化原籍省亲,中途要经过醴陵。当时的醴陵县正堂,央烦季高大笔,写了一副楹联,挂在陶文毅的公馆里面。”



  “陶文毅一进公馆,就被这副楹联吸引住了。”



  许庚身心急,问道:“筠翁,写的是什么?”



  郭嵩焘曼声吟咏道:“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日夜流,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曹毓瑛微一凝神,赞道:“好!应该就是上一年——道光十五年,陶文毅入京陛见,宣宗成皇帝温勉有加,赐‘印心石屋’匾,荣耀一时。这个,放在上联里面了;下联,嗯,晋陶潜之曾祖陶侃,掌督八州军事,武勋赫赫。而靖节先生是陶文毅的远祖,这‘八州子弟’四字,格局宏大,门楣生辉!好。实在是好!”



  陶潜,即陶渊明,世称“靖节先生”。至于他是不是陶澍的远祖,嘿嘿,那就谁也不晓得了。



  郭嵩焘微笑道:“陶文毅如果在世。也当引琢如为知己!”



  顿了一顿,说道:“这副楹联,陶文毅大为激赏,一定要见一见,这支如椽大笔,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一见之下,真正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陶文毅立即引左季高为知己!”



  “一老一少,竞夜长谈。不知雄鸡唱白,天之既晓。为此,陶文毅还在醴陵多待了一天。”



  “两年后,道光十八年,季高第三次会试落第,终于彻底绝了科场进身的念想,如约赴两江就陶文毅的幕府。”



  “再会之时,陶文毅请季高居上座,季高怎么肯?陶文毅说,‘贤弟当坐此位。他日名位,必在我之上。’”



  众人皆微微动容,恭王感叹地说道:“先贤风采,令人追慕!”



  说罢。微微一笑,说道:“陶云汀异日之言,今日大约是应验了。”



  郭嵩焘含笑说道:“王爷说的是。”



  顿了一顿,说道:“就是在这一次,陶文毅为自己的幼子少云,求娶季高的长女慎娟。当时。少云才七岁,慎娟呢,还小着少云一岁。”



  陶少云,“少云”为号,名桄;左慎娟,“慎娟”为字,名孝瑜。



  “陶文毅子嗣甚艰,所出虽多,男丁之中,仅少云将养成人,其余皆为闺女。所以,少云不仅是幼子,还是独子。”



  顿了一顿,郭嵩焘继续说道:“所以,陶文毅为少云求娶慎娟,不但为成就陶、左二氏的秦晋之好,还有托孤之意——彼时,陶文毅已经年逾花甲,季高才二十七岁,还只是两江总督一个举人底子的幕僚。”



  文祥感叹道:“陶文毅慧眼!左季高一生功业,皆肇始于这一次的风云际会!”



  许庚身接口说道:“博川说的是!”



  然后转头,郭嵩焘一笑说道:“左季高的八字,一定好到不得了,一生有贵人扶助——前有陶文毅,后有郭筠仙!”



  郭嵩焘摇摇头,怅然说道:“我哪里算是什么贵人?”



  许庚身想到郭嵩焘和左宗棠之间的恩怨纠葛,不由暗暗后悔,赶忙乱以他语:“筠翁,我听说,左季高到了两江总督衙门,陶文毅接见过左季高之后,把他摆在公馆里整两个月,未加一语,以此试探左季高的心胸气度,到底何如?左季高终于耐不得,拂袖而去,陶文毅得报,‘萧何追韩信’,袜子都没有穿好,光着一只脚,就追出了辕门——可有此事?”



  郭嵩焘哈哈一笑:“齐东野语,哪有此事?”



  顿了一顿,摇头说道:“陶文毅哪里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那不是信不过自己的眼光吗?再者说了,以季高的锋芒之锐,脾气之大,眼界之高,又岂能容忍别人如此戏弄?哪怕他是陶文毅!”



  许庚申含笑说道:“幸赖解惑!请筠翁继续!”



  郭嵩焘继续说道:“第二年,就是道光十九年,陶文毅在两江任上出缺。季高不负老友所托,赴安化小淹陶邸,尽心竭力,教了少云八年的书。陶公馆藏书极富,天文舆理,无所不包,季高自己,也在陶公馆里,扎扎实实地又读了八年的书,算是到了他自谓的‘读破万卷,神交古人’的境地了。”



  顿了一顿,说道:“之后,季高去安化,赴长沙,但是,少云是一直带在身边的。”



  曹毓瑛叹道:“一诺无辞,终身不渝,真正有古贤人之风!嗯,左季高通晓盐务,原来由此而来。他就两江的幕,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以左季高斑斑大才,陶、左相交又如此之深,足够他通前彻后的了解了。”



  郭嵩焘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说完,望向关卓凡和恭王,微微颔首,示意:“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关卓凡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如筠仙之教,写信向左季高请教。左季高的回信,很有意思,一开头便说,信上的话,皆不足为外人道,所以——”



  关卓凡拱了拱手:“六哥,各位,下边儿的话,好歹替我瞒一瞒。”



  大伙儿自然称诺,心里都不禁好奇:左宗棠说了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话?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天下最大
  关卓凡说道:“左季高这封信,最紧要的一句话,大约是这句,嗯,‘盐务乃国计,非锱铢之计;乃庙堂之计,非铜钿之计。”



  一时之间,大伙儿都没有说话,都在转着念头:左宗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半响,文祥率先打破了沉默:“左季高似乎……对陶文毅的‘纲改票’,有不以为然的意思啊?”



  这二十个字,没有一个字,提到陶澍的“纲改票”,但几个大军机,人同此心,都想到了这上面,只是不大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文祥率先发声,大伙儿不由都轻轻舒了口气。



  恭王微笑道:“怪不得左季高说什么‘不足为外人……’”



  “道”字没有出口,一笑打住了。



  陶澍是左宗棠的恩主、挚友、亲家,左宗棠对陶澍的微言,自然不好公诸于众。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这句话,既是对文祥说的,也算回应了恭王。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左季高的话,说的虽然委婉,但意思是很明确的:盐务固然要改,但不论怎么改,朝廷都要将之抓在自己的手里,陶文毅的‘纲改票’,口子开的太大了,只怕终有一天,大清之盐政,将如脱缰野马,绝尘逸去,再不受朝廷左右。”



  众人悚然而惊。



  关卓凡说道:“我有这么一个浅见:盐税,究其竟,也算是一种……丁税——是人就要吃盐,吃盐就要纳税!也许,过多五、六十年,国家真正有钱了,再不用在盐上边儿打小民的主意了,全然取消这个‘盐税’,也说不定?可是,现在百废待兴。在在都要用钱,不能不在小民身上,剥多几个子儿——唉,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视盐税为丁税。这个见解,可真正是深刻了!



  众人相互以目,缓缓颔首。



  曹毓瑛说道:“陶文毅‘纲改票’,利民是无疑的,但是。却有病国的可能。”



  关卓凡点头说道:“‘利民病国’——琢如说的好,就是这四个字!”



  会议至此,废“纲改票”,朝廷重新主导食盐的产、销——拿现在的话说,就是“重新恢复食盐的专卖制度”,已成定局。



  “废‘纲改票’”,并不意味着“票改回纲”,前文说过,“纲盐制”早已沉疴不起,那么。新的盐法,应该往哪个方向改呢?



  关卓凡说道:“‘纲盐制’败坏不堪,咱们当然不能吃这棵回头草!那班盐狗子,也实在是用不得了!我想,盐这样东西,灶户晒、煎了出来,之后,盐场收买、运达到岸、设店售卖,到底有多复杂?又有多少了不得的关窍?为什么非得假手于人去做?这个事儿,朝廷自个儿。为什么就做不得?”



  恭王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逸轩,你说的是‘官运官销’吗?”



  清朝前期,“官运官销”,曾行于云南、两广、福建、江浙等盐区。尤其是云南。



  文祥的神色也有几分愕然:“王爷,‘官运官销’是行不通的!”



  顿了一顿,说道:“初初的时候,也许还能对付,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几天的!时日一长,必定……人浮于事,冗员满道,效用愈低,靡费愈重!以今日之吏治,拿这个……真正是无可奈何!”“



  顿了一顿,说道:“如果行得通,朝廷也不用改‘官督商销’了!”



  关卓凡待他说完,笑笑说道:“六哥,博川,你们误会了,‘官运官销’这件老古董,哪里还能从地下刨出来用?”



  恭王和文祥对视一眼,歉然说道:“是,我们稍稍着急了一点,逸轩,你请说。”



  关卓凡说道:“‘官运官销’也好,‘官督商销’也罢,别的不说,这个‘官’字先就要不得!官派一摆将出来,多少事情就变了味道?本来能办好的,也办不好了!”



  恭王和文祥,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你刚才还说“朝廷自个儿”——“朝廷自个儿”,可不就是“官”么?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我的话,说的不大明白,嗯,还是先回到左季高的话上——”



  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左季高说的不错,盐务确实是‘国计’,是‘庙堂之计’。不过,拿一句行伍的话来说,‘国计’、‘庙堂之计’,都算‘战略’,都是大面儿上的说法;若讲到‘战术’,办盐务,那是一手一脚的辛苦活儿、细致活儿——就得赚铜钿,就得锱铢必较!”



  听出点儿意思来了。



  “我想,设立一间‘盐业公司’,一切制度,一切运作,包括会计,包括人事,全部照‘公司’的规矩,也就是说,全用西法!不过,本钱是朝廷的,至少,朝廷要控股!到时候,两淮盐场的事儿,就由这间‘盐业公司’包圆儿——煎盐、买盐、运盐、销盐,全部由这间‘盐业公司’负责;朝廷的盐课,也全部由这间‘盐业公司’缴纳!”



  真正是石破天惊。



  事先不知道底细的人,固然目瞪口呆;事先已经以不同方式打过招呼、多少知晓点底细的人,此刻听着,依然觉得动荡心魄。



  关卓凡还没有说完:“盐政衙门,只负责监管,从此不再涉足实务。”



  军机直庐的“会议室”中,一时静默无言。屋子外面,侍卫走动的脚步声,隐约可闻。



  过了片刻,恭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逸轩,好大的手笔!不过……”



  踌躇了一下,只觉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问起。



  文祥眉头微蹙,庄容说道:“事权一统,环环相扣,如心使臂,响应迅速,端的是一步好棋!另外,不必层层分润,无需上下打点,‘浮费’亦必大降——‘纲盐制’之种种弊端,竟似一扫而空!好,确实是好!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既为‘公司’,自然要设‘总经理’,这个‘盐业公司’的‘总经理’,权力之大,责任之重,前所未见,能力、操守,都要上上之选,这不消说了,嗯,他的任免……”



  关卓凡说道:“朝廷是控股的大股东,任免‘总经理’之权,自然是在朝廷手里。”



  顿了一顿,说道:“除了盐政衙门要尽责监管,‘盐业公司’自个儿,亦要设立‘监事会’,独立于‘总经理’和‘董事’,专门监察‘总经理’和‘董事’之行为举止。另外,朝廷还要定期、不定期地查‘盐业公司’的账,总账、细账,都要查。”



  文祥微微舒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关卓凡说道:“这个‘盐业公司’,不好叫‘官运官销’,更不是‘官督商销’,嗯,该叫个什么名目好呢?”



  大伙儿晓得,他这话,是“自问自答”,于是,无人接口,齐齐静候下文。



  果然,关卓凡顿了一顿,又说道:“我想,这个‘盐业公司’,本钱是朝廷的,也就是国家的,可谓‘国有’;运作全行西法,拿洋人的话来说,就是正儿八经的‘企业’。嗯,是否可以称之为‘国有企业’?”



  “国有企业”?



  曹毓瑛说道:“好!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事不成——‘国有企业’四字,名正言顺,责权明晰,真正除旧布新!”



  许庚身向郭嵩焘说道:“筠翁,请教,既为‘企业’,行以西法,是不是该这么说:这间‘盐业公司’,一年的‘销售额’,几近一万万两白银,一年的‘纳税额’,数以百万两计?——我想,泰西各国虽强,也未必有这么大的‘企业’吧?”



  之所以要向郭嵩焘“请教”,是因为郭嵩焘掌“顾问委员会”,下面的“国债股”、“铁路股”和“奉恩基金”,财务上全部采用西洋制度,“销售额”、“纳税额”这些说法,在座众人,除关卓凡外,郭嵩焘是最熟悉的。



  郭嵩焘点头说道:“是!正是如此说法。”



  略略一顿,接着说道:“星叔说的不错,这间‘盐业公司’,乃是天底下最大的一间企业——真正天字第一号!”



  这句话听在耳中,在坐之人,心头无不发热。



  关卓凡微笑说道:“一‘引’盐,在‘场’收购之时,其值不过六、七钱银子,辗转到了‘岸’,售价就变成了十多两银子!这里边儿,水有多深?简直吓人!盐商以本求利,扣除课税、厘金、皮费、陋规、捐输——一切成本之后,这个‘利’,至少是本钱的一两倍,甚至更多!”



  顿了一顿,说道:“就是说,‘盐业公司’办起来之后,朝廷的好处,除了每年几百万两银子的盐税外,这个‘利’,也归了朝廷!这,可是数以千万两计的!”



  几个大军机,皆是心头火热,有的人,甚至有一点坐不住的感觉了。



  关卓凡继续说道:“这样的一大块肥肉搁在那儿,如果有人拦着朝廷去取,说句不好听的——”



  他脸上微现狰狞:“真正是拦我者死!”



  狞笑一现即逝,转瞬间,关卓凡已是一团春风:“所以,那个李世忠,九泉之下,真不好瞎抱怨什么啦。”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一刀切了?
  这两句话,意在言外。几个大军机都明白,李世忠既已授首,就是一只无头的鸡,杀鸡骇猴,那只血淋淋的鸡头,安徽看在眼里,两江看在眼里,天下看在眼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寝食不安、心惊胆颤?



  再雄强的人物和势力,也不能不相信了:“拦我者死”四字,一字不为虚设!再怎么贪婪,再怎么狂妄,也不能不好好地掂量掂量了:铁流滚滚而来,我是继续梗着脖子堵路呢?还见风转篷、退避三舍呢?



  想到关卓凡杀李世忠之狠、之准——“狠”就不必说了,这个“准”字,更加叫人心悸!李世忠伏法之前,人人都认为,以非常手段加诸此獠,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张六,都几乎凌犯畿辅,致扰宸衷焦虑,何况李世忠的势力,数倍于张六?真要杀他,得做好再平一场“苗乱”的准备!



  李世忠脑袋搬家之后,大伙儿忽然发觉,之前种种犹豫,真是过虑。树倒猢狲散,李世忠党羽虽众,但一盘散沙,凛于天威,根本没有铤而走险的可能。再想想当年的苗霈霖,走投无路之下,竟是他的部下,斩了他的首级,献于彼时的一等毅勇公关君卓凡帐前。可知,大势所趋、大义所在,踉跄跳梁,根本不能与抗!



  念及于此,对年轻的轩郡王,有人凛凛生畏,有人愈加感服,有人则畏威怀德,兼而具之,心境复杂。不过,不论是谁,包括恭王,都对成功组建“盐业公司”,清除弊端,利归朝廷,进而收权两江,消弭尾大之患,有了更充足的信心。



  当然。疑虑还是有的。



  文祥说道:“‘盐业公司’既为‘企业’,一切皆行西法,自以逐利为第一要务,可是……”



  顿了一顿。面向关卓凡,郑重说道:“王爷,这个盐价,可不能重蹈‘纲盐制’的覆辙,畸高不下、反噬自身!”



  关卓凡说道:“博川说的极好!我以为。这个盐价,或高或低,不能由‘盐业公司’自行决定,盐价几何,要由朝廷来定——要确保民众都吃得起盐!家徒四壁者,亦不可‘竞月食淡’!‘盐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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