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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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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



  坊间的“标准解读”很快浮出水面:“不办喜宴”是为了“不受礼金”,关贝子以身作则。借着这个由头,提倡“廉政”。



  送怀表,则表示“提倡新政”,包括“培养时间观念”。



  真正是微言大义啊。



  又都说关贝子新娶的这位杨姓姨太太,是和关贝子一起在美国同生共死过的。最是洋派,借着她的婚礼,做这番宣示,合适不过。



  整个上海都沸沸扬扬了。



  人们都伸长了颈子等着,看看到了迎亲的那一天,又是怎么样的一番“洋派”?



  没想到,关贝子迎亲,却还是咱们中国的做派。



  杨太太是扈太太的妹妹,扈太太是罗四太太的妹妹,那么杨太太自然也是罗四太太的妹妹,因此,租界乔治街胡雪岩的府上,就算杨太太的“娘家”。



  迎亲的日子到了。



  送亲的队伍,由胡府发轿,从北门进城,一直逶迤到清雅街。



  花轿前后,一共四顶轿子簇拥着。队伍前面,是轩军近卫团的骑兵开路;后面,也是近卫团的骑兵护卫。



  近卫团的骑兵一身崭新呢料的蓝色美军军礼服,极其精神。



  这是轩军这支上海的“子弟兵”,第一次以军礼服在上海市民面前亮相,登时满城大彩。大街两边,观者如堵,就有人自发地点起了鞭炮。后来,鞭炮声愈来愈多,上海滩上,犹如过节一般热闹。



  路边,有穿着美**服的洋人,抱着一架大大的“照相机”,跑前跑后地拍照。这是轩军的“随军摄影师”。镁粉灯时不时“砰”地一个爆闪,烟雾弥漫,又引起旁观市民的轰动。和着鞭炮声起此彼伏,愈发热闹了。



  路上不用鼓乐,送亲的队伍到了清雅街关贝子的公馆——原巡抚衙门,才响起唢呐吹奏的喜乐,意思是新娘到了。



  关贝子的公馆,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意。



  花轿直接抬进了公馆,公馆的大门随即关上了。



  一切程序,都和关贝子娶扈太太的时候相仿佛。



  不同的是——谁也想不到的:花轿中坐着的,并不是新娘。



  婉儿身怀六甲,怎么可以这么长途跋涉的折腾?因此,轿子里面,不过是贝子公馆派出的一个丫鬟“替身”而已。



  婉儿一直就呆在公馆里面,花轿进了大门,大门关上了,一身红妆的她才披上盖头,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花轿再抬进二门,如此,杨婉儿就算“进门”了。



  轿子落地,丫鬟上前,将新娘搀了出来,罗四太太在一边陪着,进了花厅。



  花厅里红烛高照,正中的案子围了红缎桌围,案子上供着五色缂丝的合和之仙。



  关卓凡也已一袭红袍,在案子前站着等候了。



  罗四太太将新娘子送到关卓凡面前,关卓凡伸手揭开盖头,烛光照映,婉儿一张柔美如玉的脸庞笑意满盈。



  充作司礼的胡雪岩微笑着喊了一声:“行礼——”



  婉儿微微地向关卓凡福了下去,柔柔地叫了一声:“老爷。”



  关卓凡伸手相扶,心中感叹:战火纷飞,万水千山,你总是我的人了。



  然后婉儿转向站在旁边的扈晴晴,又微微地福了一福。



  如果扈晴晴是正妻,自然要受婉儿的礼,但“大家是一样的人”,原本是没有这个程序的。



  这个程序是婉儿自个坚决要求加进去的。



  扈晴晴受了婉儿的礼,又偏身还了一礼——如果她是正妻,是不需要还礼的。



  然后上前轻轻搂住婉儿的肩膊,眼睛中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这一来一往,意味着,两个人虽然是平等的地位,但“先进门者为大”,扈晴晴是“姐姐”。



  当然,扈晴晴本来就是杨婉儿的姐姐,可是,这两个“姐姐”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礼毕,转到花厅另一边,这儿摆了两张案子,案子上的东西,是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的。



  一张案子上,晶莹剔透,一层层地叠放着高脚的玻璃酒杯,上面一层比下面一层少一只,最顶上的,就只有一只酒杯了。



  家人送上一瓶好大的淡黄色的洋酒,这叫“香槟”。关贝子亲自开瓶,“砰”一声响,酒花直涌出来。关卓凡捧着酒瓶,婉儿的手在酒瓶上虚扶着,从最上面的那只酒杯斟起,很快,酒杯满溢,香甜的泛着气泡的酒水向着其他的酒杯流淌而去。



  一瓶酒尽了,再递上一瓶;如此连着几瓶,终于把所有的高脚玻璃酒杯都斟满了。



  旁边观礼的几位拍起手来,婉儿笑靥如花。



  然后转向另一张案子。



  *RU
第四十九章 暂领军机
  这张案子上摆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蛋糕”,下面宽,上面窄,宝塔似的。这是在租界的礼查饭店定做的,上面用奶油填出“鸾凤和鸣”、“百年琴瑟”、“宜室宜家”、“瓜瓞延绵”等等字样,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关卓凡将一柄系着丝带的长餐刀递到婉儿的手中,然后握着她的手,在蛋糕上面,自上而下慢慢地划了一刀。



  周围的人又噼噼啪啪地拍起手来。



  切完蛋糕之后,公馆的男女仆人,张顺打头,一个个过来给杨姨太请安,算是完成了确定杨婉儿在这个家庭里面的地位的最后一道程序。



  然后开出酒席来。堂上的酒席,只有一桌,关卓凡、杨婉儿、扈晴晴、胡雪岩、罗四太太五个,围桌而坐,犹如家宴。



  堂下摆了几桌,是给家人们的。



  略略吃了一点东西,松下劲儿来的婉儿便有疲态。于是,罗四太太和扈晴晴便带着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婉儿先回了后院正厢的新房。



  关卓凡和胡雪岩喝了两杯酒,胡雪岩便笑着催他赶快去陪新娘。



  关卓凡来到后院,进得新房,绛烛高烧,整间新房都红彤彤的。扈晴晴和罗四太太见他进来,笑着站起身来,相携着走出了房间。出门之后,为里面的新人带好了房门。



  关卓凡替婉儿脱了大红的喜服,除去鞋袜,扶她在床上躺下,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脱了大衣服,吹熄了蜡烛,上了床,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关卓凡伸过胳膊,轻轻地揽住婉儿,婉儿仰面躺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膊上。



  关卓凡开始给婉儿讲今天外面送亲时的种种热闹,告诉她都拍了照片,过两天就可以拿来给她看了。



  婉儿静静地听着。



  “老爷。”



  “嗯。”



  “从美国回来之后,我总是梦见爷爷。”



  “嗯?”



  “在梦里,爷爷总是跟我说,我现在过的日子,是在做梦。”



  ……



  “然后我就会醒过来,过了好一阵子,才能确定我现在过的日子,不是做梦。”



  关卓凡搂着婉儿的手,微微地紧了紧。



  “如果爷爷今天晚上来找我,我会和他说,我现在过的日子,真的不是在做梦。”



  关卓凡知道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他偏转头,轻轻地亲吻着婉儿的额角。



  黑暗中,能够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泪水正从面颊上滑落。



  今夜,会有谁入我的梦?



  第二天,关卓凡启程返京。



  现在,“恭系”比谁都盼着关卓凡早日回京。



  之前,非常出乎“恭系”意料,许庚身婉拒了派给他的“中间人”的这个差使,表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仔细一想,许庚身的拒绝也是有道理的。这件事情上,要么站在“恭”这边,要么站在“关”那边,哪有什么“中间”的余地?还有,事涉国家最高权力的分配,谁又有这个资格做什么“中间人”?



  而且,有一层意思许庚身没有说出来,但可以意会。在“恭系”眼中,许庚身已经有“弃恭投关”的嫌疑,他自然不愿再自居嫌疑之地。



  许庚身暗示,这种事情,只能由双方直接“面谈”。



  恭王自己是不可能出面的。“恭系”人物,恭王以下,就是文祥了,那么就只能由文祥这位“恭系”的“头马”出面了。



  关卓凡进宫陛见,两宫吩咐,着“关卓凡领班军机”。关卓凡力辞,说文祥“老成练达,贤能素著”,应该由文祥领班军机。



  军机随后叫起,两宫就此咨问其余四位军机大臣文祥、宝洌А⒉茇圭⑿砀淼囊饧



  几个人都大出意外。



  这种情况下,当着关、文两位,宝、曹、许三个根本不能发表任何实质性意见,最多说一句“国家机枢黜迁大权操之于上,臣等不敢妄议”;文祥身为当事人,却不可以这么含糊,不然岂非自认自己有“领班军机”的资格?



  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保举恭王。不然等于说关卓凡没有这个资格,当场打两宫和关卓凡的脸。不但帮不到恭王,还为恭王种祸更深。同时,自己也完全站在了关卓凡的对立面,是否会为自己取祸还不是最紧要的,关键是自己再也不能代表“恭系”和人家谈判了。



  大伙儿的目光都落在文祥身上。



  滞了一滞,文祥终于说道:“臣德能浅薄,断不能居此地位。关卓凡功勋卓越,威望著于海内,领班军机,是很适宜的。”



  关卓凡继续谦辞。



  慈禧笑道:“好啦,不要再互相推来推去啦。两个都是好的,都是为国家朝廷效力。这样吧,就着关卓凡‘暂领军机’;文祥,你们几个,要同心协力,办好差事。”



  关卓凡从“领班军机”变成“暂领军机”,算是两宫照应关卓凡“满盈谦抑”,关卓凡就不必再辞。把文祥和关卓凡放在一起褒奖;“文祥,你们几个,要同心协力,办好差事”,又单单把文祥点出来,等于确定了文祥在军机处的第二号人物的位置。



  这不是一个具体的职位,文祥既无法“辞”,又如芒在背,浑身地不自在。



  关卓凡和军机全班表示“谨遵懿旨”。



  回到军机直庐,文祥认为事情不能再拖了,瞅了个空子,对关卓凡说,希望晚上能够过府拜访,“向贝子请教机宜”。



  关卓凡自然表示“扫榻以候”。



  下值之后,文祥、宝洌А⒉茇圭父鱿热チ艘惶思啊9跻丫玫搅恕白殴刈糠苍萘炀钡南ⅲ嫔林亍N南榘参克骸傲悴槐鼗倚模」匾菪豢现背小彀嗑虑榛褂锌晌!



  恭王微微苦笑了一下。所谓“暂领军机”和“领班军机”,不过半步之遥,随时一纸诏书甚至一道口谕的事情。



  但此时没有更多可以安慰之处。避开恭王,文祥和宝洌А⒉茇圭礁錾塘苛艘环缓缶驮诩八姹阌昧肆娇榈阈模艘话蚜常愦蚪瓮鹾础



  到了毅勇忠诚固山贝子府,文祥原想在大门口下轿,但门房上说,贝子爷交代过,文大人到了,轿子请一直抬进去。



  文祥只好却之不恭了。



  轿子一直抬到二堂的滴水檐前。听差上来掀开轿帘,文祥躬身下轿,直起身子,见关卓凡大冷的天儿,只穿了一件绸面棉夹袍,光着头,负手立于台阶之上。



  文祥赶紧疾趋数步,上了台阶,照枢臣见贝子的礼节,请下安去。



  他刚要蹲下身子,关卓凡就一把将他扶住,口中埋怨:“博川,你这是骂我呢?”



  文祥正色道:“国家仪制,不可轻忽,贝子爷也不能太随意了。”



  关卓凡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吩咐听差:“伺候文大人换便衣。”



  文祥的跟班,从轿子里取来衣包,服侍主人换好衣服。关卓凡亲自肃客,引着文祥到了后院的书房。



  宾主坐定,一个长身俏丽的丫鬟,端着一个银质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瓶绛红的葡萄酒,两只高脚的玻璃杯,另有四样干果,一碟点心,都用银质的碟子装着,一一放到檀木圆桌上面;又布好了两只小银碗,两双银筷子。



  文祥心中微动,关卓凡这个做派,和恭王倒是有几分相似。



  小福斟好了酒,放到宾主两位的跟前,然后蹑着脚步,退了出去。



  关卓凡端起酒杯,说道:“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葡萄酒。博川,你平时喝的葡萄酒,大概法国的居多——请尝一尝,这美国酒和法国酒,到底有什么不同?”



  *RS
第五十章 诛心之论
  这句话似有所指。文祥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稍稍停了一停;意在回味;然后说道:“好酒;都是好酒。”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博川;法国我没去过——我这次在美国呆了一年;你知道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文祥说道:“请贝子赐教。”



  关卓凡说道:“就像五柳先生《桃花源记》里的村人;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等到终于走出深山看世界;已经‘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成了先秦的老古董了!”



  文祥心中一震。



  关卓凡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声音变得冰冷:“那种感觉;就像在土里埋了不知几百几千年;刚刚灰头土脸地钻出来;看着外面的青葱世界;瞠目结舌;莫知其所以!”



  文祥心中大起波澜;既惊骇于关卓凡话中意味;也实在意外:这邪;他怎么会和自己说?



  关卓凡说道:“什么‘天朝兵威扬于海外;圣化恩泽流及荒蛮’?这邪;只好迷迷外人的眼;我听了都脸红!”



  言罢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真的有一点红了。



  文祥实在没有想到关卓凡会和自己说这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才好?



  关卓凡自己给自己斟了半杯酒;微笑着说道:“痛快——博川;这邪;从美国回来以后;我还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



  文祥定了定神;低声说道:“贝子以腹心语我;文祥也非草木之人。”



  他略略沉吟;说道:“不过我想;贝子是过谦了。咱们打了胜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咱们是还比不上人家;所以才要兴办洋务;奋起直追。”



  关卓凡一字一句地说道:“照现在这么办法。咱们和人家的差距;只会愈拉愈大。”



  文祥愕然。



  关卓凡说道:“事情是人做的;是依凭着制度做的;六部九卿;翰詹科道;督抚藩臬道府县。咱们这班人。这个制度;银子砸下去;大约也造得出枪。造得出炮。但是人家的枪打得到一千步外;咱们的只好打到五百步;人家的炮摧坚折锐;咱们的只好炸膛——博川;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这番话把文祥绕得有点晕了。因为“咱们”现在其实还不大“造得出枪;造得出炮”;是否好说:造出来之后;便“只好打到五百步”;“只好炸膛”?



  但关卓凡只是“设问”。并非真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人家十两银子就能造出一支枪来;咱们得二十两银子——还没有人家的好用!这二十两银子;倒有一半进了主事人的口袋!”



  关于银子的去向——这是实情。不仅造枪造炮;在中国;造什么。买什么;大致都是这么个情形。



  文祥默然。



  关卓凡说道:“博川;我总在想;如果这造枪的钱都拿来造枪;不走到别的地方去。咱们大约也能花十两银子就造出一支枪来;说不定还和洋人的枪一般好用;你说是不是呢?”



  文祥不能不点头。



  关卓凡说道:“如果咱们富得流油也就罢了;偏偏穷的很!你也是当家的人;知道朝廷的家底儿。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下一点本钱;如果都这么个花法;能办成什么事情?”



  文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贝子爷说得是。”



  关卓凡说道:“还有;正因为钱少;所以更得花在刀刃上。博川;咱们俩都是旗下的;没有什么可忌讳;你说;朝廷每年最大的一笔支出;花在什么地方了?”



  文祥长叹一声:“将养八旗。”



  关卓凡说道:“八旗是国本;这话不错。可咱们的八旗制度;是在巩固国本还是动摇国本?国家一年的收入才多少?就要花差不多两千万两银子;养一堆废物;提不得笔;抓不得枪;不耕不织;不事生产;只会趴在国家的身子上吸血;等到把国家的血吸干了;没血可吸了;怕就要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文祥是第一次听到对八旗制度如此诛心的话;虽然知道关卓凡说的是对的;可还是难免惊心动魄。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这个关卓凡;他想做什么?要改革八旗?那可是粉身碎骨的事情!



  文祥心潮起伏;关卓凡已换了话题:“我打胜了仗;进京报销军费;却得在户部一班蠹吏那里先挨一刀——博川;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文祥脸上颜色微变;低声道:“是;我知道。”



  关卓凡缓缓说道:“谁都知道;谁都当做不知道——一切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博川;你不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文祥的脸上阴晴不定。



  关卓凡说道:“六爷办洋务;用心怕不是好的?可用的还是这班人;依凭的还是这个制度;办出来的洋务;我只怕表面光鲜;里边还是老朽;中看不中吃;人家一记狠拳;就要塌掉的!”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文祥听得很不舒服。恭王办的洋务;毕竟起步没多久;怎好一棍子打死?何况;自己也是参预其中的有力者;自我否定;怎会愿意?可他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接受关卓凡的观点;心情矛盾;只好缄默不语。



  关卓凡说道:“博川;我跟你说一件事情。这是我在上海的时候听说的。是咱们江南的两位官员的対唔——当然是托名而作;不然内室私谈;怎么会公之于众?咱们也别管这两位是谁;一个叫甲;一个叫乙吧。”



  文祥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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