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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忙道：“妾也是良家出身，家是融城的，父亲虽然是做生意的，可也薄有家产。原是因为父亲和老爷有约定，这才聘的我。”
杨若嫣听了这几句话，便恍然的点点头：“哦，原是聘的，就是良妾喽？”
吴姨娘忙点头：“是。”
但凡是男子身边的妾室，虽然身份相同，却也有良妾和贱妾之分，良妾便是出身良家，本身并不是卖身为奴的，而男方要纳这样的妾室，也是要下聘礼的。
贱妾，便是些卖身为奴的丫鬟，或者其他青楼等这种出身的妾室，不需要下聘，直接银钱就能买了。而且这种妾室，也并不被主家重视，有时候随意的便能送人，甚至主家若是有个银钱周转不灵的，还有卖妾换钱的。
吴姨娘忙忙的跟世子妃解释自己是良妾，也是想说明，老爷带自己出去赴宴，倒也不算是特别的没规矩，小看了主家。
☆、332。第332章 ：原委【一更】
杨若嫣听了这吴姨娘的话，心里头已经有数了，脸上依然是和蔼的笑着，只看那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之前去过王府，但我怎么没见过？王府的女眷你认识谁？大爷那边的姨娘？”
吴姨娘急于的表示自己就是良妾，因此忙忙的点了点头道：“认识大爷那边的也是位良妾，叫雪姨娘的。”
杨若嫣靠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看了朱铿寒一眼。
朱铿寒已经道：“来人。”
进来了一个婆子，躬身道：“世子爷？”
朱铿寒道：“叫侍卫进来，把这个女人押下去，严刑审问！”
突然的变脸！吴姨娘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说的竟然是自己，还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世子爷。
而王佥事大约是明白过来了，要抓自己的这位吴姨娘，但是今天意外的事情太多了，他都已经有点麻木了，只跌坐在地上发呆。
侍卫进来，过来拖出去吴姨娘，吴姨娘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惊叫道：“冤枉！世子妃，奴家冤枉！奴家……世子妃，奴家什么都没有干！奴家冤枉，冤枉啊！”
喊着冤已经被拖了下去。
这边朱铿寒叫人进来，将那位王夫人和门口那丫鬟的尸体全都抬走，命人将王夫人的两个丫鬟，还有门口的一干人等，全都押下去，各自审问。这才对还在地上坐着愣神的王佥事道：“你起来。”
王佥事虽然腿软的站不起来，但是却也不敢违抗世子爷的吩咐，挣扎着爬了起来，站在原地，双手垂着，微微的哆嗦着。
朱铿寒冷冷的道：“宠妾灭妻，你还不承认吗？纵容姨娘毒死夫人，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话一出来，船舱里的人俱都恍然了。而王佥事却猛地一下抬起头来，震惊无比的看着朱铿寒，吃惊的喊冤：“下官没有……下官一点都不知道……”‘噗通’跪下了，彻底崩溃，痛哭流涕的叫道：“下官不敢宠妾灭妻，更不敢纵容姨娘毒死夫人，下官的夫人，本就一直身体不好，下官……绝对没有……宠妾灭妻……”
边哭边叫，语无伦次的。
朱铿寒摆手：“来人，把他拖出去，等冷静了在叫进来。”
这一次直接进来的就是两个侍卫，把已经惊慌失措的王佥事给拖了出去。
杨浩文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终于看到这些人全都出去了，这才赶紧的问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姨娘认识杨橙雪？你怀疑什么？”
刚刚朱铿寒跟林钰焯简单的说了一句，林钰焯还能知道一点，但是他和林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隐隐的猜到可能是跟王府有关。
杨若嫣看向了朱铿寒，到底是王爷的事情，说不说，还是要征得朱铿寒的同意。
朱铿寒点点头，道：“说说也没关系……忙活了一晚上，花灯也没看成。”
杨若嫣于是便点头，先叹了口气道：“咱们从京城回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了王夫人，我当时说她中了毒的。”
池湘薇和林樱全都点头，道：“是啊，那夫人还想着生儿子，其实……你不是说，身体已经很弱了？”
杨若嫣点头：“不错，当时我就跟她郑重的说了，叫她回来换大夫，那时候不知道情况，猜想也许是误食了什么，大夫是没有查出来……不过当时心里头也怀疑了，因为这位王夫人中的毒已经很深了，而且不是短时间的，已经时间很长了，一般的大夫应该都能诊断的出来。只不过到底萍水相逢，也不好猜的太多。”
说着指了指外面：“刚刚猛地见到这位夫人，一眼就看到她已经病的不行了，当时还在和她相公商量要回去，丫鬟扶都扶不住。然后就吐了，又不治身亡了……我命下人过去查看，从病情到一些迹象，都觉着有些熟悉。”
杨浩文就问道：“怎么熟悉？难道姐姐你曾经给谁看过这样的病？”
杨若嫣叹了口气，看着他道：“你该知道，咱们从京城回来没几天，王爷就病了……你们在固原，并不知道详情，其实王爷是中毒了，只不过中的毒浅，所以当时就清出来了。”
此言一出，杨浩文等人全都露出了惊讶，林钰焯刚刚已经知道了，便问道：“你看出来了，那王夫人中的毒，和王爷中的毒一样？”
杨若嫣点点头道：“是，无论是症状还是脉象，全都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王夫人的毒是长年累月，一点一点摄入的，可见……应该是有人特意的在王夫人平常喜欢吃的东西里面下毒，每次只下一点点，这样既不会突然的被毒倒引起怀疑，也不会很快被发现，而马上救治……等发现的时候，毒素已经侵入血液，全身，已经救无可救。而王爷的毒，是有人一次下进去的，当时恐怕就是想……”她摇了摇头，看了看朱铿寒。
杨浩文大是惊讶的道：“一点点的下毒，这人可真够狠的！王爷这边……王府里查没查？姐夫？”转头看朱铿寒。
朱铿寒抿着嘴，过了一会儿才道：“自然是查了，不过要先查出来到底是什么毒，才能查谁下得。”
杨若嫣道：“府里头查了点眉目出来，如今就是要查到底是什么毒，怎么到了府里的。今天王家的事情，反倒是叫我已经想明白王府的事情了。”
朱铿寒点点头，他同样也想明白了，只不过，还得找到证据。
杨浩文还是有点没太明白，问道：“姐，你是怀疑这个吴姨娘？吴姨娘一点点给她夫人下毒，想要毒死她的夫人……那王府那边，怎么扯上关系的？就因为她去过王府？见过……杨橙雪？”
杨若嫣知道，他有个关键的一点没搞清楚，因此还有点糊涂，想了想，船舱里坐的全都是自己至亲的人，也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便道：“吴姨娘这边，很明显是受过人指点，一点点的下毒，长年累月的害人，还能保住她自己。而王夫人的身体也确实一直不好。咱们猜测一下，如果说，王佥事带着吴姨娘去王府赴宴，吴姨娘认识了杨橙雪，两人或者因为身份相同而‘惺惺相惜’，或者因为别的什么而很能说到一块儿，吴姨娘又很得意她做的事情————毕竟，到刚刚之前，她们府里那边，都没有人怀疑过王夫人的病情跟她有关系。”
杨若嫣看着杨浩文道：“吴姨娘因为这个得意着，忍不住的告诉了杨橙雪，杨橙雪听得深以为然，觉着真的是个好办法！只不过，杨橙雪的为人，性急又鲁莽嚣张，怎么可能还有那闲工夫和耐性一点点的下毒？恨不能一下子给毒死算了！因此……”
说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恍然了。大家全都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杨浩文才问道：“不过，杨橙雪为什么胆敢对王爷下毒？她胆子也太大了！再说了，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想不通的，真的就如杨浩文说的，如果真的叫杨橙雪得手了，害死了王爷，杨橙雪有什么好处？
杨若嫣看向了朱铿寒，叹气道：“所以，王爷其实并不是杨橙雪下手的目标，她原本是想毒朱铿寒的……”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惊讶至极！
只有朱铿寒慢慢的点了点头。今晚上，他和杨若嫣说的话很少，基本夫妻俩没商量什么，不过两人从互相的注视，还有各种的事情的一一揭露，夫妻俩已经是心有灵犀，全都想到了，下毒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杨橙雪的话，那么她针对的人一定是朱铿寒，而不是王爷！
只有朱铿寒死了，那世子的头衔，才会重新的落回到朱铿世的头上，也只有如此，她才能重现的回到侧妃的位置上，不然的话，她只能是个姨娘，良妾！
当然，这一切都是杨若嫣和朱铿寒猜的，只不过，猜也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还有暴露的很多事情，联系起来猜测的，本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可能。
杨橙雪那样的人，真的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这样解释清楚了，大家就全都明白了，杨浩文摇着头道：“这个人就这么疯的，真是可能赶出来这样的事，姐夫，姐，你们可得注意点。”
杨若嫣点了点头：“我原本已经注意到她了，府里也整饬了一次，她本是没什么机会了，这一次王爷那边新娶了侧妃，侧妃开了个小厨房给王爷做些小点心什么的，就被杨橙雪抓住了空子……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她转头看朱铿寒，朱铿寒点头：“差不多，应该是这样。”他也叹了口气。
船舱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毕竟是王府的家事，林钰焯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杨浩文才道：“那就是查？查出来……”
杨若嫣冷笑这道：“查出来真要是她干的，这一次恐怕不会再叫她安然无恙的脱身了。”
☆、333。第333章 ：毒汁【二更】
所有的人已经下去了，该审的审，该放的放了，而杨若嫣他们，也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看花灯的兴趣。
此时那街上转的龙灯已经转到了别的街上，这边相比之下人也少了不少，灯也不太多。而之前因为乱过一阵，从府里又叫来了二十来个侍卫在周围警戒，因此周围反倒是王府的人多，百姓很少。
朱铿寒叫马车到岸边等着，众人全都准备回府。
从船上下来，众人上车上马回家。刚刚一开始乱，杨若嫣便叫侍卫护卫着奶娘将英哥儿抱回去了。而下了船之后，朱铿寒就叫人把这条船处置了不要了。
才头一天，便死了两个人，虽然并不是死在船上的，跟他们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到底不吉利，这船也不想要了。
正月十五的，就这么过去了。
杨若嫣和林樱、池湘薇坐一辆车，池湘薇上了车便对她道：“我今天才是真心的佩服你了！那么可怕的事，你也不惊惧，还能慢条斯理的分析的这么清楚！我是看到那个夫人一死，真就不敢看了……”说着摇头。
杨若嫣失笑道：“我只是因为会看病，见过这些而已……”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倒是那位夫人，说起来原是萍水相逢，再要是不见面也没什么，可偏偏见面的，还死在眼前，想想心里真有些难受。”
林樱点头：“是啊。”
她年纪最小，脸色也最难看，杨若嫣少不得又安抚了她几句。
原本就没有出城，因此很快的，马车就到了府里，众人下车下马，回府去了，林钰焯、杨浩文他们两对夫妻各自回客院休息，朱铿寒领着杨若嫣来前面看王爷。
两人来到了上房院。
王爷是没出去的，府里上房院这边也有个小小的花灯会，府里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少的宫灯，布置起来也是很漂亮，而且比外面的灯笼新奇复杂，精致巧夺天宫，当然，就没有什么火龙，灯龙什么的。
前院布置了，请了一台戏，王爷和侧妃还有几个姨娘听戏，也算是热闹。
这会儿戏已经散了，王爷正准备休息，听说世子和世子妃过来了，于是又出来见他们，笑着道：“怎么还不睡？回来了就直接回你们院行了，还来这里做什么？儿媳妇身子重了，更不用请安。”
朱铿寒和杨若嫣过来了，其实都是不约而同的因为今天的事情，担心了王爷的身体，朱铿寒便道：“叫若嫣给您把把脉吧，这几天也不知道养的怎么样了。”
王爷有些奇怪，笑着道：“大晚上的巴巴过来把什么脉啊？明天来也来得及！”这样说着，却还是坐下了，伸出手放在了迎枕上，笑着。
儿子媳妇关心自己的身体，王爷自然是高兴。
杨若嫣给王爷把了脉，心里也有些放心，王爷上次中毒，确实是一下子摄入了大量的毒素引起的，幸好当时自己在，催吐和进行了一系列的排毒，这些天又给开了排毒的药汤喝着，王爷的身体其实已经是差不多康复了的。
她笑着站起来道：“父亲身体好了不少，没有大碍了。”
朱铿寒一听松了口气。
王爷听了笑着点头，想了想道：“正好，既然你们来了，有件事我就和你们商量一下……我听下人说，上一次我病了，媳妇怀疑是吃的不干净？别的厨房全都没什么问题，只怀疑侧妃给做的东西不干净？”
朱铿寒和杨若嫣一听这话，全都惊愕了，杨若嫣愕然的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没说完，却已经想到了可能是谁又在背后传的这话。
王爷听了她的半句话，也奇怪的道：“你原是没说过这话？”
杨若嫣忙道：“这话确实没说过，不过儿媳妇真的是查问过厨房。不过查问厨房也不是上一次开始的，儿媳妇去京城之前，就因为后宅出了点吃的不干净的事情，把掌厨、厨娘的全都叫去，整饬了一番的，当时就布置了一些规矩，厨房做饭的时候，必须同时有三到五个人在跟前，其中必须有个掌厨。做完了饭吃了收拾干净了，厨房必须锁起来，不能就那么敞着门……大约的就是这些要求。”
王爷听得恍然的点了点头：“侧妃是你们走了之后来的，我给弄了个小厨房……”
杨若嫣忙点头道：“这个儿媳妇知道，上一次您病了，儿媳妇虽然没说过您刚刚说的‘怀疑是吃的不干净？别的厨房全都没什么问题，只怀疑侧妃给做的东西不干净？’这话，不过确实是重新的把掌厨叫去，叫重新整饬厨房，掌厨当时说了侧妃那边小厨房的事，儿媳妇只叫掌厨把那边也照规矩管起来而已。不过并没有说过其他的，也没有说不准侧妃给王爷做吃的……”
王爷听得点了点头，道：“那可能就是传话的传歪了……那就没事了，侧妃那边，也是为了我好，并不会做其他的事。”
杨若嫣就忙道：“儿媳妇知道，儿媳妇没有一点怀疑侧妃，或者是说侧妃的意思。”
“那就好，没事了，你们回去吧。”王爷看样子心情还是不错，而且并没有想的太多，以为真的是传话传歪了，笑着叫他们回去，自己也回了后院。
朱铿寒和杨若嫣夫妻两个这才从前院出来，杨若嫣道：“这才是倒打一耙呢！”
朱铿寒点头，道：“我已经叫侍卫们查问了，估计那女人撑不了一天，查清楚了禀报王爷，就全都知道了。”
杨若嫣点点头，扭头看他：“你觉得我今天说的那些，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还是觉着我……大约太针对杨橙雪了？”
朱铿寒点头：“我和你想的几乎一样，要说咱们府里还有谁能做这种事，那就是杨橙雪。”停顿了一下，又道：“她就是个祸害，这样的人留在府里，迟早要出事，这件事查清楚了，无论如何不能叫她留下。”
杨若嫣点点头。
说着话已经回到了院子，英哥儿早已经睡了，杨若嫣去看了看，奶娘还笑着道：“小少爷回来的时候还不高兴呢，哄了半天才睡下，睡下的时候还念叨着爹娘不带他玩。”
杨若嫣失笑，心里头又有些不是滋味，叹了口气道：“晚上睡醒点。”
奶娘忙答应这，杨若嫣回到了屋里，叫丫鬟烧水，夫妻两个好好洗了个澡，今天又是看病又是死人的，好好洗洗，去除霉气，也换换心情。
上了床，朱铿寒马上就把她搂住了，道：“你没事吧？这一天可真够受的。”杨若嫣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只能背对着他才能搂住，不然肚子都把他顶远了。
杨若嫣叹气：“是有点累，心里确实也不太好受。”
“到底是什么毒，你心里有数了没有？”朱铿寒又问道。
杨若嫣想了想，扭头看他：“二爷，你们男人，有时候用刀剑什么的，真的能淬毒吗？就是把刀剑在毒水里面煮过，那刀剑便也有毒了，砍了人，哪怕只是个轻伤，却也能置人于死地？”
朱铿寒听她这样问，先是一愣，接着失笑了道：“你是大夫，竟也相信这样的话？那刀剑就算是在毒水里煮十天八天的，钢铜铁的东西，毒汁怎么渗进去？又怎么能砍个轻伤就置人于死地？”
杨若嫣叹了口气：“我原也是不相信的，只不过……听得多了，感觉有些神奇。”
朱铿寒笑着问道：“在哪里听得？”
杨若嫣也笑了，道：“不告诉你！”
朱铿寒失笑：“那你总能告诉我，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为什么？”
杨若嫣马上就翻过来身郑重的看着他，而朱铿寒不能避免的只能松开了手，搂不住她了，只能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抚摸着，盖紧了被子：“怎么？”
杨若嫣就道：“我问这个是因为，听说用来淬毒的毒汁，都是很霸道的，比方说，一种蟾蜍的毒素，若是这种毒素进入了血液，就会出现呕吐，吐出的多为黑绿色，腹痛难忍，头晕，昏睡，唇及四肢麻木，膝反射减弱或消失等，就是说，伤及了肺腑心脏，若是感觉胸闷，心悸，等等，便会休克……直到死亡。”
朱铿寒听得怔然：“听你这么说，确实霸道……不过毒这玩意儿，是下三滥的东西，江湖上的人用的多，我倒是真不算很了解，侍卫们也不会用。蟾蜍，不就是癞蛤蟆？你难道怀疑，那王夫人中的毒，还有王爷中的毒，是这种蟾蜍的毒？”
杨若嫣点了点头：“对，就是怀疑是这个……王夫人那边，我怀疑那丫鬟是把毒抹在装点心的盘子上，因为……提炼这种毒素，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提炼毒汁？我光知道，江湖上的人肯定有办法。”朱铿寒道：“你说的淬毒，刀剑的很少有去淬毒的，不过射的箭羽倒是有淬毒的，攻城的时候很常见，箭羽上面一般有纹路，会把毒留在纹路里。”
☆、334。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