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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眉宇间流转着动人的神采,明明是一身白衣,却让他穿出妖娆的风情。他轻摇玄扇,含笑而视,道“不过,小郡主的梅花倒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何出此言?”
完颜语蓉问道,对于欧阳克,并没有厌恶之感,更何况现今他也算是赵王府之人,是爹爹的幕僚。
玄黑铁扇在欧阳克修长的指尖转动,扇下坠流苏和黑曜石在空中划出曼妙的轨迹。他笑道,“在下曾见过的梅花图倒也不少,但是那些画师所画之梅花皆是盛放,意喻梅花不惧严寒,怒放于寒冬之意。但小郡主的梅花却是半开半放的花苞,这倒是让在下迷惑不解,不知小郡主的深意。但,的确是别出心裁。”
“为何不说我故弄玄虚?”
完颜语蓉拢过耳际的碎发,对欧阳克的回答有些好奇。欧阳克,很复杂的一个人,他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小郡主尤其是那等故弄玄虚的浅薄之人?若在下的回答让小郡主满意,那能否将这幅墨梅图送与在下呢?如此难得的画作,在下的确是见猎心喜。”
挑眉,完颜语蓉看向欧阳克,唇角的笑意玩味。道,“欧阳公子要这未开的花苞何用?”
“虽是花苞,但也总有花开的时候。”
“那倒未必。”完颜语蓉的笑容别有苦涩的味道,道“花苞只在花期绽放,但花期何时到来,没有人知晓。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空费了昭华,蹉跎了光阴,等待花开的人也没有等到花开的那一天。有很多时候,等待的人,明明知道精心栽培的鲜花也能一辈子也不会绽放,但依然固执的不肯回首,为了那个遥遥无际的花期,倾尽所有。”
完颜语蓉重重的在宣纸上落下几笔,飞溅开的墨汁打在半开的墨梅之上,像是等花人的眼泪。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等下去?何必如此痴傻。”
欧阳克听到这里,怎么会不明白,话谈到这里,已经不是单纯的丹青字画。这位大金国的小郡主,在暗喻着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说的没错,但天下的痴人从来不少。为了那遥遥无期的花开之日,他们心甘情愿。因为相信着,会有花开的那一天。”
宣纸上的墨迹已干,完颜语蓉将宣纸卷起,递给欧阳克。看着欧阳克深邃的眼眸,握紧玄扇的手指,道,“这半开的花苞,总有盛开的一日。”
既然已经等待了十七年,我就不在于多等几年。若是等待能够使得那个人回头,我又怎会在乎是否蹉跎了光阴,惆怅了年华。等到梅花盛开的那一天,赏花的并非我一人。花下,含笑的将会是四个人,父母兄妹,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小郡主……”
欧阳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有种看到自己的错觉,但也种感觉也不对,在完颜语蓉的身上有着自己没有的东西。若等待花开的人是自己,那是否有足够的勇气承担那遥不可知的花期?
接过装裱好的画轴,绢滑的轴面磨在掌心,凉凉的。欧阳克看着手中的画轴,突然觉得,接过的不仅仅是一幅画,而是更为深沉的存在。
“在下相信,小郡主的墨梅一定有盛开的那一天。”
除了这个欧阳克已经想不起说什么,但这句话,在那副墨梅图面前,似乎浅薄的没有一丝重量。一向从容不迫的欧阳克,既然在此刻感到窘迫。
“蓉儿,蓉儿,我回来了。”
完颜康的声音传到房间里,完颜康大步跨进房间,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欧阳克时登时僵住。
“你怎么会在这,不知道这是小郡主的房间吗?”
完颜康背起双手,站在欧阳克面前,不悦的问道。
既然是赵王府的小王爷,那对于王府中招揽的武林人士的底细自然也会知道。欧阳克的名声虽然在中原不显,但在西域可是声名远播。不过这声明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花心风流。跟随他来王府的那群白衣女子,说的好听是他的女弟子,但实际上还不是他的姬人。
这等好色之人来见蓉儿,还会有什么好事?
看了看欧阳克,在看了看自家妹妹倾国倾城的容貌,完颜康越加不悦。再加上在外面受到的气,不由得全撒在欧阳克身上。
五指并如爪状,狠狠的抓向欧阳克,而欧阳克只是轻笑,似乎没有把这凌厉的一招放在眼里。也许灵智上人那些人会因为完颜康的身份顾虑,但欧阳克是什么人,说起傲气,他一点不比完颜康少。更何况他的武功在年轻一辈,是货真价实的出类拔萃。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是容儿把欧阳公子叫来的,只不过想问问关于西域的风光,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难道哥哥,还生我的气不成?”
空灵的声音响在身侧,完颜康震惊的看着抓住他手腕的完颜语蓉说不出话来。原来坐在软塌之上的人何时来到身边的?轻描淡写的拦住了这凌厉的一招。白皙绵软的手掌,扣住手腕,使完颜康动弹不得。
身边的欧阳克瞳孔紧缩,本想挡住完颜康的玄扇在他出招之时被一道气劲打回,以他的功力尽然无法抵抗。若是那一招想取他的性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这扬眉轻笑的小郡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蓉儿,蓉儿,你,你刚才,你……”
完颜康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回事?蓉儿,怎么会武功的?
完颜语蓉撩起宽大的袖口为完颜康擦拭额上的汗迹,笑语盈盈,“我怎么了?我是蓉儿啊,这从来没有改变过的。”
回首看了欧阳克一眼,彼时欧阳克已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只见他一拱手,转身离开。该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他欧阳克也不会去知道。
拉着完颜康的手,完颜语蓉和完颜康并肩坐在软塌之上。完颜康显然还没有从自家妹妹是武林高手这一事实中缓过劲,不断的拿眼睛上上下下看个不停。似乎要从完颜语蓉身上非要看出什么不可。
“蓉儿的武功是在水月庵的时候,一位异人传授。我十年未回,哥哥不知道也正常。”
“哦,是这样啊。那你的功夫一定很好喽,真是的,自己妹妹的武功既然比我还好。”完颜康闷闷道,不停拿手揉捻软塌旁的盆栽。看来自己妹妹比他功夫好的事实对他打击不小。
“不好嘛,我会武功就不会拖累哥哥你啦。”
完颜语蓉晃着完颜康的手道,小女儿的样子直接看傻了完颜康。
“好是好,但我是哥哥啊,应该是我保护你的。”
完颜语蓉笑而不言,看着完颜康沮丧的模样,眨了眨眼,道,“那哥哥也成为武林高手不就好了?”
素手捧起一白玉碗,道,“喝了它,好处受用无穷。”
比武招亲惹是非
完颜康盯着盛放在白玉碗中的绿油油的东西,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这真的能喝吗嘛?不会死人吧!怎么看,怎么不安全啊。而且, 味道,好腥。
可是看着笑语盈盈的妹妹,执着的把这不知名的东西捧到嘴角,不喝,妹妹会不开心的吧?抿了抿嘴唇,完颜康自素手中接过白玉碗,闭上眼睛,仰头,猛地灌下。像是在喝毒药一般。若是识货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这药蛇本来的主人在这里,看到完颜康如此对待这难得的大补之物,肯定会暴跳如雷,大骂败家子。可是,现在在完颜康身边的只有完颜语蓉,药蛇之血本来就是她用来为完颜康提升功力所用,因此,看到完颜康如此作为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无奈的看着喝完蛇血之后,大口喘气的完颜康,摇了摇头,掏出自己的帕子,小心的擦拭完颜康嘴角残余的蛇血。
虽然是用药物精心喂养的药蛇,但是蛇血之中特有的蛇腥味还是难以消除。喝下去,就有立刻呕吐的欲望。完颜康,咬着嘴唇,绷紧牙关,命令自己,咽下去,咽下去,不能吐出来。这是蓉儿让你喝的。
出乎他的意料,虽然开始的时候,这股腥味难以忍受,但过了一分三刻,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丹田中涌出,慢慢向四肢发散。
“墨守心神,运功化解这分药力。”
耳边传来完颜语蓉的声音,完颜康依言盘坐运功,渐渐入定。只感觉这股热力在经脉之中,游走不定,虽然已经极力运转功力化解,可是还是跟不上热力发散的速度。完颜康也明白,若是等到热力散尽,这蛇血的就会浪费大半。
正焦急间,一股雄厚的内力自后心传出,引导着已不济的内力在完颜康体内运转,大约运转了三个半周天,等到完全化解蛇血中的精华才算罢。
睁开眼睛,完颜康只觉得身体轻盈,胸口中的浑浊之气消失大半,轻灵之气渐生,耳目清明。默运心法,体内的内力足足是以前的一倍有余。
“怎么样,哥哥,收获不少吧?”
完颜语蓉笑着,看着完颜康自软塌上走下,在房间里不住的来回走动,眉宇之间的喜意不胜自矜,心情也着实欢快不少。
“蓉儿,你是怎么坐到的?天呐,这才一会的功夫,竟然抵得上我多年的苦练。没想到只这一碗小小的蛇血,竟然让我的功力有如此的进益。”
完颜康觉得越发看不懂自己的妹妹了,不说她的武功深不可测,仅凭这须臾间帮人提升内力的能耐,就不是一般人做到的。
但完颜康没打算询问,因为不管怎么样,蓉儿都是自己的妹妹,如果她想要告诉自己,自然会告诉。不想说,自己也不愿意强逼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哼,若是以我现在的功力对上那个傻小子和臭道士,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狼狈。”
完颜康双手背后,想起今天在闹市之上的遭遇,脸上蒙上一层阴郁。不过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小子,竟然敢管小王的闲事。
“听哥哥这么说,今天出去是铁定遇到铁板了?”
完颜语蓉手指绕着自己耳际的长发,眼眸中波光流转,言语中不乏狡黠之意。
“才不是,蓉儿,哥哥我是让着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傻小子。若不是看他用的内功心法和我的一样,我早就……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臭道士,不就是全真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和那个丘处机一样,教了我十年的武功,也不怎么样。”
难怪,哥哥的心法平静中和,暗合道家清静无为,原来他修习的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只是他的内力中怎么会有另外一股阴柔之力?
“蓉儿,你不知道,那个叫丘处机的道士有多讨人厌。整天教训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不可以,那个也不能做。他以为他是谁啊,竟然连我和父王出征这事也要管,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是出家当道士的,连别人的家务事还要插手。还好爹爹回来了,他才没有继续待在王府,不然,又是一番是非。”
完颜语蓉听着完颜康不断的嘀咕,若有所思。丘处机,全真七子,全真教,王重阳。教授哥哥全真心法的人竟然是他?难道他已经知道,哥哥是,宋人……
“真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我拜那个姓丘的做师傅,害的我见到他无端的矮了一辈,还要行弟子之礼。”
完颜康坐回软塌上,郁闷非常。他就是跟那个道长师傅不对头,看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起他整天板着的脸,还有他不断训斥的语气,不由道,“他算什么师傅啊,一点也值得人尊重。跟爹爹比起来,差远了。”
听到完颜康这么说,完颜语蓉抬眸看向完颜康,看到他的眼睛在提起父亲时闪烁着崇拜和信服,不由开口道,“哥哥,很崇拜爹爹呢。”
“那是当然,爹爹对我们好,对娘更好。而且还是个顶天立地的强者,大丈夫。我也要像爹爹一样,为咱们大金立下汗马功劳。”
完颜康坚定的说道,在他的心里完颜洪烈是他从小就挡在前面的高山,不只为他阻挡风雨,还是他努力的方向。
“对了,哥哥,对于你的那位丘处机师傅,你知道多少?”
完颜语蓉叉开话题,从完颜康刚才所说的话中,她听出来今天自家哥哥遇到了棘手的对手。两个人都是用的全真教的心法。什么时候,全真教的内功心法这么广泛流传了?连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小子也会使全真教的心法。
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全真教的人接二连三的来中都,他们不是自喻抗金义士吗?还是说,是为了哥哥为而来。
眼眸自完颜康身上扫过,而后又转回手上,随意的把玩着衣带。完颜语蓉对于完颜康口中所说的道士暗暗留上心。
“不知道,蓉儿,难道那丘处机还是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完颜康不以为意,那丘处机的师弟王处一还不是被灵智上人打成重伤?师弟这样,师兄也高明不到哪去。
“呵呵,没错,丘处机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他的师傅,王重阳倒是倒是一位难得的高手。”
完颜语蓉放开手中把玩的衣带,正色道,“二十年前,江湖上五位旷世高手,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五人在华山论剑,争夺一本奇书《九阴真经》。他们五人大战七天六夜,最后中神通取胜,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还得到了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九阴真经》。这中神通就是全真教的创派祖师,丘处机的师傅,王重阳。”
一时间,完颜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是吧,蓉儿,照你这么说,天下第一是丘处机的师傅,那他的武功应该很好才对啊。可是,可是实际上……”
“实际上丘处机的武功算不上一流,对吧?但是,哥哥,至少,他的修为,还是你暂时比不上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完颜语蓉拉住完颜康的胳膊,撸上他的长袖,看到他的手臂上一块青紫。似笑非笑,道,“被那个全真教的道士打伤的?”
“那个,我是说,那个……哈哈哈,蓉儿,没什么的。练武之人,哪能不会受点伤啊。”
完颜康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完颜语蓉的眼眸。在那双澄澈的眼眸下,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蓉儿满意。感觉火辣辣的伤口传来的清凉,完颜康回头看,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他看着完颜语蓉小心的为他上药,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急躁一点就会弄疼他的样子。他想到小时候,他跟着王府中的武师学武,开始时难免受伤,那时蓉儿也是像现在一样,为他的伤口小心的上药。她不会像娘一样,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劝说自己不要在习武。她只是在一旁看着,在他跌倒的时候也不会动手搀扶。她只会等待自己爬起来,然后在为自己上药。虽然不说,但看到她轻柔的动作,心也会觉得暖暖的。
蓉儿,一点也没变。蓉儿,还是蓉儿。
隔着衣衫,完颜康摸了摸上完药的伤口,笑的异常满足。但完颜语蓉看到他这么笑,觉得异常刺眼。自己的哥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被人打伤。不管是谁,她都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垂下的眼睑在阳光中投下阴影,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眸中涌动的漩涡。像是不经意一般,完颜语蓉问道,“那伤是怎么回事?那道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伤你吧。”
“还不是比武招亲害的。”
完颜康顺口答道,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果然,看到完颜语蓉的脸色古怪,道“比武招亲?哥哥,你射门时候为我找了个嫂子?”
“不是的,蓉儿。事实是我本来看那个比武招亲的女子武功不错,有章有度。还耍的一套好枪法,见猎心喜。所以才会上台和她比试一番。即便是我打赢了,但她是一个宋女,我怎么可能娶她呢。”
完颜语蓉看着完颜康神态自然,心中也知他所说不假。生而为王,皇家贵胄,见过的美女车载斗量。江湖中的草莽之女,即便容貌入眼,但气质又怎能和王公贵族的小姐相提并论?
不想在围绕这个话题,对于完颜语蓉而言,重要的是如何提升完颜康的武功。她决定教授完颜康绝顶的内功心法,比全真教的心法强上十倍、百倍。
“哥哥,今晚你来我的玲珑园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完颜语蓉知道完颜康的自尊心很强,即使教授绝世武功,但也要和他商量过后才能下决定。
“今晚?这个,蓉儿,今晚哥哥还要去应酬,晚上可能回来的很晚。改天好吗?其实不用商量也可以,有什么事哥哥会不答应蓉儿的?”
揽住完颜语蓉的肩膀,完颜康笑的宠溺非常。
夜闯王府见郭黄
菱花镜中倒映出一张绝美的容颜,眼如秋水,眉如远山,顾盼之间,眼波流转像盈盈一汪春水。纤手持一象牙梳,白皙身为皓腕竟然比手中的木梳还要白净。
完颜语蓉任绿鸾为自己梳发,编结发髻,自己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垂到衣襟的长发。眼眸转动,看到镜中倒映的影像。转身,看向单膝跪在身后的红凤。
“打听清楚了?打伤哥哥的,是何人?”
“是,小郡主。那人是全真七子之一,王处一。与丘处机是师兄弟。小王爷在闹市中与此人发生争持,王处一曾扬言要费去小王爷武功。后来灵智上人赶来,与此人打斗,被其毒掌打伤。”
红凤冷清的声音在香闺中响起,一五一十的回告,没有起伏的声音像极了她本人,很少有人可以撼动她的心神。
“灵智上人的毒掌虽谈不上当世一绝,但对手若是全真七子这样的,倒也绰绰有余。”
完颜语蓉放下手中的象牙梳,木梳落在梳妆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唇角扬笑,美丽又危险。绿鸾作为跟随完颜语蓉时间最长的侍女,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情景,不由得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小郡主,是动了真怒。
“玲珑,吩咐下去,将城中几样必须的药材全部收购到第一楼在中都的驻地中,至于是哪几样,你自己看着办。”
玲珑轻轻的应声,随即飘身而去,像一朵黄云。香闺之中只有完颜语蓉 和绿鸾、红凤三人。
对着菱花镜,完颜语蓉将最后一点朱砂点在眉间,晕画出一点梅花。十分的容貌又平添三分的神韵。即便早已看惯丽色的绿鸾和红凤也不禁面红心跳,心荡神迷。
若说素面朝天,不染脂粉的完颜语蓉像一朵空谷幽兰,超逸出尘。那素妆下的她就像开在雪地上的血色梅花,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