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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来吧,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混蛋,小爷这笔帐是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跟你们算总账。
躲在树上的杨康在心中谋划着未来,眼眸中的冷意越积越浓,一闪而过的凌厉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快,一定要找到那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臭小子,我们江南七怪和他势不两立。”
“此等小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谢天地。”
“说的对,江湖大义为重,今天我丘处机一定要清理门户,大义灭亲。”
喧哗声传来,陆陆续续有人走到杨康方才经过的小径,月色中,赫然是杨康的师傅丘处机,江南七怪中的朱聪、南希仁等人。看他们眉目含煞,杀气腾腾的模样,若是杨康落入他们手中,后果可想而知。
我可不会怀疑,这位全真教的牛鼻子师傅他大义灭亲的决心。
杨康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和呼吸,不动声色的关注地面上寻找他的几人。这时候一定要倍加小心,一个不慎,恐怕就是死。即使现在不会,以后也一定会。
杨康可不会真的认为在他打伤柯镇恶和黄蓉之后,江南七怪还能放过他。尤其是其中的柯镇恶重伤,差点没去半条命。
“怎么办?到现在也没有找打那个小畜生,万一被他逃了,怎么跟大哥和黄姑娘交代?”朱聪面色焦急的说,想起他的结义大哥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他就难受。他们好几次堵住杨康,差一点就能抓住他,但关键时候都被他用计逃过。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狡猾。郭靖那个傻小子就比他差远了,哎,要不是有个同样诡计多端的丫头跟着,自家的傻徒弟一定会吃大亏的。
嗯,回去就跟大哥好好说说。反正那个姓黄的丫头对傻徒弟情深意重,就让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嘛,就算是共恃一夫,华筝也会同意才对。别的不说,就华筝她父汗就不止一百个老婆。
“没办法,只能继续找。” 南希仁扫了一眼脸色不渝的丘处机,暗中给朱聪递了个眼色。杨康好歹是丘处机的弟子,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别在丘处机面前说啊。那个师傅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弟子是小畜生的?杨康现在还是丘处机名下的弟子啊。
“两位放心,等到抓住了那个不仁不孝之徒,我丘处机一定给两位一个交代。命他立刻回去给令兄长磕头赔罪。”丘处机面色发青的回道,不知是被杨康气的,还是被朱聪话里的小畜生刺激的。
三个人兜兜转转的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南希仁发现了杨康特意留下的那片布片。
“嗯?就是这个,应该是杨康留下的,看样子,他的伤也不轻啊。” 南希仁打量着弯腰捡起的布片,又将手中的布片递给丘处机。
“没错,的确是杨康的。这身衣衫还是我给他置办下的,错不了。看样子,那个黄姑娘的毒药也很厉害,真不愧是东邪之后。”说不清是赞扬还是讽刺,丘处机反复的翻转着手中的布片。然后随手丢在地上,说道,“总算让我找到了。”
“那我们就顺着这东西所指的方向接着追,不管怎么样,一定好把杨康找回来。”还得靠他给大哥和黄丫头解毒呢。
听到朱聪的话,想起躺在床上深受重伤的柯镇恶,丘处机本就暴躁的火气更加难忍。虽说和江南七怪定下十八年之约,但是在心中,经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江南七怪当成朋友,对于他们敬重不已。但就因为他那个不孝不仁之徒,害得人家的大哥生死难料,着实令他愧疚不已。即使江南七怪没有怪他,但是这令他本就愧疚的心更加难受。
可恶!
丘处机一掌打在旁边的一株小树上,登时落下了许多树叶。不巧的是这棵树恰好是杨康躲避的树,或许真的是杨康时运不济。若是没有丘处机泄愤这一掌,他还可以在树上躲的好好的,然后等到三人离开后从容逃走。但是就是因为这一掌,才会令他泄露了身形。
“小贼,你竟然躲在这儿!”
丘处机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有想到杨康会躲在他头顶上,那刚才他们的神情模样不是尽在他眼底?
好家伙,竟然把我们当猴耍不成?
朱聪的脸色也不好看,方才还是他说要顺着布片的方向追的。差一点又让这杨康给骗了。
“小爷我就在这,你这老牛鼻子和两个丑八怪怎么样?”杨康看到身形暴漏,也不再躲藏,利落的从树上跳下,破碎不堪的衣衫竟衬得他的脸庞有一种别样的野性魅力。
“你们三个阴魂不散那,时刻咬着小爷我的屁股不放,真是比狗追骨头都追的紧。”
一听到杨康把他们比作追骨头的狗,丘处机和朱聪登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算是沉默寡言的南希仁,眼中也是难掩怒气。
“杨康,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朱聪怒指杨康,特越是瞧着杨康潇洒自然的样子越是不爽。明明是那个小子遍身血污肮脏的,怎么反而是他们束手束脚?
“手下败将也谈言勇?若不是你们江南七怪欺负我人少势单,我也不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想起江南七怪的所作所为,杨康好看的眼眸中厌恶不加掩饰。他冷冷的笑着,说道,“说是要和我切磋武艺,动起手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招招下狠手,我若是留一点余地,躺下的可能就是我了。还有那个黄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跟你们过招的时候来,不请自入也就罢了,还趁机向我下黑手、放暗器,你们当我杨康眼睛是瞎的不成?还是说把我当成傻子,是圆是扁任你们拿捏?”
话一说完,朱聪和南希仁脸色登时变了,因为杨康的确没有说错。他们虽说是按江湖规矩比武,但是也是以七对一。若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也就罢了,但杨康年不过二十,只是个小辈,他们的行为到真的是以大欺小了。
“康儿,你是说……”丘处机听到这里,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朱聪和南希仁,有些明白发生的原因。虽怪江南七怪话中不清不楚,没有言明原因,但还是继续说道,“那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若是他们赢了,面子上还好过点。偏偏他们技不如人,打不过就想下黑手。那黄蓉是不是你们安排的?要她趁机偷袭我,为的就是你们的好弟子——郭靖,好让他在几个月之后的烟雨楼上赢得体面光彩?你们不说,我也明白。”
不是你们派的,小爷也说成是你们做的。哼,这时候不趁机落井下石,小爷我在金国小王爷的身份就白混了。只要这个丘处机信了,不是屎也是屎了。嘿嘿嘿嘿……
杨康心中埋汰的开心,脸上还是一副气愤的模样。他以悲愤的口吻控诉着面前的三人,道“若是厌烦我,就早说。为何要如此狠心的要我性命?我若不出手,那死的人难道就不是我了?黄蓉手上的附骨针可是淬完毒的。”
蓉儿,你说哥哥这是不是叫做【欲擒故纵】呢?黄蓉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的跟我过不去,还整天说你和父王的坏话,这下她可就要吃足苦头了。
她爹,东邪?抱歉,小爷我不认识他。改天让他和小爷我好好聊聊?
场面一时间平静下来,对峙的四个人没有一人说话,朱聪和南希仁不自在的避开了丘处机的视线,只有杨康面对丘处机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
“康儿……”丘处机叹息着,他张口欲言,但看到杨康倔强的眼睛后,什么话也说不出。说什么?是他没有打听清楚,偏听偏信,才会使杨康落得如此田地的。说到底,不全是杨康的错啊。
“我若不还手,重伤的就是我。我爹我娘,他们也不想着我的难处,只是一味的指责我的过失。我娘是弱女子,不知道刀剑无眼,拳脚无情,可是我爹呢?他是杨家将的后代,难道他行走江湖多年,还看不出我的难处么?”
杨康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感情。若是了解他的人在,一定知道杨康此时的心境。
每当他恨极一个人或者是极度失望时,他的眼眸就会像现在一般,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我这个儿子,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是不是还比不过一个郭靖?他那一枪,可是冲着我的要害来的。”
抬首,杨康眼眸中满是决心和决然,“我发誓,在他刺向我那一枪时,我和他的父子之情早已决断。我跟他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刺啦——”一声,杨康果断的将自己左臂的衣袖撕开,抛下,抛掉的不只是衣袖,还有他和杨铁心的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今日断,生死从此不相干。”
西域
走投无路难逢生
“康儿,你……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你简直是放肆!”丘处机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古往今来,有父逐子出家门,夫休妻于不贤,哪有为人子女自绝父子之情的?天地君亲师,父命大于天,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啊。可他竟然听到杨康说出‘父子之情今日绝,生死从此不相干’这等绝情决意的言语,怎能不令他怒火难忍、羞愧难言?
杨康是他一首教导出的弟子,说到底,他也算得上杨康的‘父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丘处机震惊的盯着脸色平静自然的杨康,看杨康镇静自若的模样,就像是说出很简单的一句话,而不是什么惊世言语。但这番话放到明面上确实一场轩然□,从来没有人如此对待亲父。即使是薄情寡义的皇家贵族,至少在明面上还挂着‘仁孝’的幌子,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多都是禽兽不如。
丘处机本来有几分内疚的心登时被杨康的言语消融的一干二净,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要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懂人伦常理,不知仁孝节义的忤逆混账。
“丘道长,对于正等冥顽不灵之人,我们还说这么多干嘛?干脆立刻拿下他,把这个小子押到杨大侠和杨夫人面前问罪,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个不孝之子的真面目。”
朱聪转移了话题,开始在听到杨康所言之虽不免惊惧,但也有几分庆幸。若是此,那他们江南七怪以多欺少的风波大概就会消泯于无形。因为和杨康所作所为比起来,他们的行为虽遭人诟病,但和杨康大逆不道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人在江湖中,哪能没积分火气?以后被旁人说起来,最多就是有些失态,但无伤大雅。
他们是江湖中人,行走江湖时被人时时刻刻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也不好受啊。面子,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他们这样的武林中人来说,脸面就是他们的命。自古就有,重节义轻生死嘛。
“立刻拿下,押到他父母面前。”南希仁一锤定音,话刚落就果断的向杨康出手,在他动手时,朱聪和丘处机也立刻紧逼,以求速战速决。在牛家庄还有两个人等着他们捉到杨康后,给柯镇恶和黄蓉疗伤呢。
三人的攻击如疾风骤雨,片刻没有停歇。打着速战速决主意的不只是丘处机三人,杨康也是如此。接连两天不停的逃亡,他的体力已经下降到最低点,无法支持他长时间的比斗。失血、中毒还有饥渴都成为考验他意志的利器,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担心有一个疏忽自己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但见杨康的身形在密不透风的招式中,像一叶孤舟飘摇在涌起惊涛骇浪的风浪口,但每一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躲开致命的攻击。虽然身上增加了不少伤口,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根本。就是看起来有些骇人,杨康此时已经成为一个血人,身上的衣物已被他的鲜血染湿,看上去触目惊心。
身体的疼痛刺激了杨康,使得他可以暂时保持清醒。他灵巧的从三人之间的夹层中逃脱,像一只大雁般,跃至半空中,然后左脚点在右脚尖,身体再度拔高,飞身到一株大树之上。他狠狠的允吸着嘴唇上干裂出的血迹,眼眸仿佛要噬人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树下的丘处机、朱聪、南希仁。即便是对待杨康自小非打即骂的丘处机,此刻对上杨康的眼眸,也感到了不寒而栗。
他的眼睛中此刻,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温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和不死不休的执拗。
这下,可糟了。
无端的,朱聪和南希仁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个念头,此子断不可留。
两人结义多年,对对方的心意了解颇深,只是一个眼神和对视就明白了彼此之间的心意。
大哥的伤势可以两外找高人医治,黄蓉的毒现在有洪老前辈照看,即使没有杨康也不会有太大的弊端,只是稍微麻烦一些而已。
这杨康是生是死,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虽然是武林中人,整天把脑袋挂在腰带上,但也不是天生命贱,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若是不用死,没有愿意丢命。对于威胁到自己安慰的存在,即使是朱聪和南希仁也不会轻易放过。江南七怪行走江湖,虽不嗜杀,但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啊。
就是眼前的人有些麻烦,这杨康怎么说也跟他有师徒之情……
朱聪眼眸阴沉,看着丘处机的背影默然不语。南希仁也退到朱聪身边,不知在想着什么。三人成角状,和树上的杨康遥遥对立,其中丘处机站在最前面。
“杨康,你若今日还自认为是杨家将后人就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我丘处机就对你犯下的过错既往不咎。”
“笑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杨康做事还需要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的错,我错?原来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杨康摸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但嘴上也不闲着,他言道,“自从我见到我的生父,你们都没有给我好脸色。每天每刻都不停的对我说,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以。一天到晚的跟我说,我是杨家将的后代,我的所作所为要堂堂正正,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的祖辈父辈。可是你们有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你们有没有跟我说过,我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啊?”
杨康想起在宋土过的日子,不是不满意生活的平困,不是怨恨自己的出身,说实在的,他对于杨家将后人这个身份感到非外的陌生,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他感到的只是一片迷茫。
“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思想。我可以明辨是非,我也可以判断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我不一定非得按照你们的思想和说法做事。”
杨康握紧了拳头,忿忿的说道,“黄蓉动辄拿我在金国的过去调侃,讥讽不断。郭靖没有自己的主见,他只会听他师父的。穆念慈日日夜夜劝我要忘记金国的一切,不能贪恋荣华富贵。我那个亲爹呢?他倒是什么也不说,但一说出来就是一串串的大道理。”
“这到底是谁造成的?是我嘛?我的出身难道就是我选择的?是我让我娘选择父王的嘛?你们张口闭口要我大义灭亲,可你们知不知道,在你们眼中十恶不赦的金国王爷和郡主,他们一个是真心爱护我、抚养我成人的养父,一个是伴我长大的亲妹妹。你们要我如何大义灭亲?”
“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我承担后果。你们想过我的感受么?没有,你们从来没有。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不过是一群自私鬼,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和荣誉感,肆意的破坏别人的家庭和感情。你们才是最不可饶恕的、最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平静,没有一丝声响,有的只是杨康粗重的喘息声。丘处机无言,朱聪和南希仁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一脸愤慨的杨康。他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初出茅庐,似乎他们都忽略了这一点。
“没话说了?也对,你们说什么也没有用。我告诉你们,我才不会跟你们回去。我不会整天面对那些家伙的脸,能忍耐到现在我已经很努力了。”
杨康露出了一个冷冷的微笑,他已将到极限了,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他的视线已经是模糊一片,只能朦朦胧胧的分辨出前面到底是几个人。但是既便如此,他也不会任凭别人的摆布。绝不!
杨康的一番话像是打开了一个禁忌,不容人抗拒,近乎残忍的提醒了一个事实,所有人都刻意忽视的现实——完颜洪烈和完颜语蓉从来没有亏待过杨康,他们是真心以对,不求有回报的付出
但这又怎么样?他们到底是金人,金人和宋人之间的仇恨是不可能用几句简单的话就完全抹杀掉的。小恩哪堪民族义?杨康啊杨康,即使这是你的真心话,即使你的不忍和牵挂有情可原,但是,你的情、你的义,也是不可以的。因为那是认贼作父、大逆不道、背亲忘祖。
“杨康,你的过错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抵消的。即使你是情有可原,但是你别忘了你是宋人,是姓杨,你爹是杨铁心,而你更是杨家将后人。你的行为和言谈已经为杨家的忠义抹黑了。”
朱聪的话唤回丘处机的心神,是啊,他是宋人,是杨家的后代,怎么能对金国王爷念念不忘?
“哼,朱聪,别以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收起你的小聪明吧。我已经不是那个刚离开王府,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王爷了。你的离间在皇室那是被用烂的。”
杨康鄙视的眼神是朱聪差点掩面而逃,因为杨康的眼眸中冷清一片,好像真的看透了他的用心。
“烟雨楼啊,十八年之约?嗯?”杨康嗤之以鼻,不屑的嘲笑。
“小爷可不是被你们这些人当猴耍的。”不就是你们之间的意气之争么?
幽深的眼眸看向身后望不见底的深谷,刚才杨康就发现了,这一片荒林是长在山崖上的,身后不远处就是一片深谷。离他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他也为自己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只有几步啊……
“江南七怪,丘处机,你们不是自诩为替天行道的大侠么?这下,你们要如何向那些人交代?”
杨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纵身用上了最后的力气,身形一展,跳下了山崖。
“不要,康儿!”丘处机心神剧痛,飞身向前拦住杨康,但为时已晚,只听“刺啦……“一声,留在丘处机手中的只是一块被撕裂的衣袖。
只是擦身而过,他没有救得了杨康。甚至,他还看清了杨康最后的表情——深沉的不屑和嘲讽。杨康唇角的笑,满是轻蔑。
身体快速的坠向下方,风声在耳边嘶哑,十八年的生活一幕幕在杨康眼前浮现,快乐的、悲伤的、无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