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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也听过我的名声?”欧阳克面上带笑,但眼眸中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弥散其中的冰寒。玉面蛇心,仅有的温情也是留给所关爱的人,其余的都是可杀可欺之人,尤其是一个不知道底细,对自己又威胁的人。
“哎,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瞧瞧,这不是开始动杀机了?公子爷,凭你还杀不了我这没用的老太监,若是你身边的这位,就说不准了。”灰衣宦官完全没把生死放在心上,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人活到我这把年纪,也够久了,没什么好盼的。”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你的胡言乱语吧?你有什么目的。”完颜语蓉踱步上前,与欧阳克并肩,她不习惯躲在男人的身后,让别人替她遮风挡雨。而且,欧阳克……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咳咳咳……人一老就喜欢废话,不好意思啊。”灰衣宦官低眉顺眼的回答,他慢慢的踱步向后,待他站定之后,方才站立地方铺设的石板俱以化成粉末,风一吹,散飞在空气中。
这等武功,不在无绝之下。
完颜语蓉和欧阳克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平起波澜。天下能人异士无数,怎可坐井观天?
“这与人谈买卖就得要价码,我想我这么个老太监还是有合适的价码和两位谈条件的。比如,我可以告诉你们《武穆遗书》真正的所在。”
苍老的声音不急不缓的继续道,“一两年内,这宫里头真是不太平,总是有些人潜进宫里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当时我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得第一楼的人一再的夜探皇宫。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武穆遗书》。”
“当时我就想,这第一楼真不愧是号称【天下人命□手】,就算是这大宋朝廷中知道《武穆遗书》之人也是少之又少。知道《武穆遗书》藏在皇宫里的人就更少。更别说是江湖上的人了。”
“所以我就想,这些人真是可惜。若是早上个十年八年的,来说不定还真让他们找着了。可惜,可惜他们怎么就来晚了呢?”
说到这,灰衣宦官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意思笑容,月色下诡异非常。“直到看到你们两个我才知道,原来先前的那些人只是小卒子,两位才是正主。”
“那当时给我送信的人也是你喽。阁下还真是厉害,易容之术出神入化,伪装成我的手下,而我先前竟是没有认出你。”完颜语蓉回想起接到消息时的行情,肯定当时的信使已不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眼前的宦官。
“不敢不敢,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蒙骗第一楼的楼主。就算在深宫中我对第一楼楼主的手段还是有所耳闻的。”
灰衣宦官扫了一眼欧阳克,似乎在讥讽他,怎么你不知道你身边人的身份么?但得到了是欧阳克不变的笑意。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依旧,唇角的弧度不变,神情不为所动。
“你就只想说这些?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凭空得到的。你告诉我《武穆遗书》所在,那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你?”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名其妙出现的老太监居然想要帮她?完颜语蓉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搞不清楚目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是敌还是友。
“当然,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两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们还是会做的。说到这里,那张满是皱纹、苍老已极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眯起的眼睛中闪烁着心悸的疯狂,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然和毁天灭地的痛恨。
“待到金国拿下宋土江山之后,我要你们留下当朝的贾贵妃还有他家族中人的命。可是,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全都要下地狱。”
他疯狂的挥舞着手臂,像是挣扎又像是发泄,片刻又回复,好像他的疯狂只是错觉。站在完颜语蓉和欧阳克眼前的还是一个平凡苍老的宦官,风烛残年,垂垂老矣。
“凭前辈的武功,难道还奈何不了他们?”欧阳克挑眉,邪魅非常,“若是前辈愿意,在下现在就可以……”
“不必了,欧阳公子,官家要老奴发过誓,这一辈子不得与贾家过不去。老奴也答应了。所以老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官家也告诉说,只要老奴活着就得保护贾家尤其是贾贵妃。所以,欧阳公子的好意,我是不能领了。”
“咳咳咳……”灰衣宦官抑不住的咳嗽,冲欧阳克摆手,“我本来是想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和能力做到我的期望,现在,我已经见识到你们的手段,我知道,两位有那个能力,我也放心了。”
“《武穆遗书》早在八年前就被铁掌帮的帮主盗走,藏到他们的帮内。而且五年前,皇宫中发生一起大案,一个大盗盗走了皇宫中的诸多宝物,其中有一幅画卷指引了兵书所在。可以说,这天下现在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此事。你们尽可放心。”
说到这里,那名灰衣宦官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背转身慢慢的向会走,边走边道,“我已经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但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守住你们的诺言。”
完颜语蓉蹙眉,看着那佝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回望了欧阳克一眼,两人一起离开。
夜风吹过,拂过破败的宫殿,送来了苍老的声音……
“官家,老奴这可不是违背誓言,我是真的没有跟贵妃娘娘为难啊。他们两人可不是宋人,不在誓言的范围之内。”
“官家,您之前说过要老奴生前护着贾家,可没说老奴死后要怎么样啊?人死了,誓言什么的,就不算数了。”
“我活的也够久了,也是时候去下面侍奉皇后娘娘了,一眨眼,都过去多少年了。”
“这条老命,也活够了,活够了……”
苍老的声音消失,在夜晚,深宫内死去一个苍老的宦官就像大海中泛起一朵浪花,毫不起眼。没有人知道这个宦官有着怎样放入过去,是风光,还是落魄,但就是这个人,对完颜语蓉的以后起了很大的推动。
徒留痴心泪绵绵
月夜下,完颜语蓉斜倚轩窗,眼眸望着半空的明月,神情似真似幻,飘渺不定。闭目,掩上眸中变幻不定的神采,面上一片平静,只是心中波澜乍起。
出师不利,也对,没有料到自己的行为和目的竟然落到别人的眼中,自己还不自知。看来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毕竟很长时间里,我做的事情都是太顺利了。
不过,《武穆遗书》竟然会被别人捷足先登,这铁掌帮究竟是什么江湖帮派?为何会盗走《武穆遗书》?
完颜语蓉眼眸半开半阖,纤长的玉指把玩着皓腕上戴着的血红玛瑙手链,半晌,唇角扬起一抹誓在必得的微笑,指尖轻点下颚,眼眸中有着玩味和探究。
不管他是谁,但《武穆遗书》我要定了。或许,还会有其他的收获呢。只是,那个多情公子去了哪里呢?
美眸扫过房间,一向形影不离的身影不在,陡然间一个人,感觉怪怪的。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完颜语蓉靠在轩窗上,眼眸流转,定定的望向半空中的明月,澄澈的月光似乎印不进那双明眸深处,那里暗藏着太多的朦胧不清。
欧阳克……
是谁说时间一定会淡化过往?若是人不相忘,这漫漫流过的白日与黑夜只会不停的加深曾经的记忆。记忆成灰,前提是你的心也心思如灯灭,灯灭才能成灰。
穆念慈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三次,还是十三次?义父和康哥不断地争执,不停的争吵,每次都是在义母无力伤心的哭泣中结束。义父摇头叹息,神情黯然。康哥怒气冲冲,甩门而去,不管不顾。而她就像无数次预演的一样,小心的为义母拭泪,为义父倒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若没有酒,就不只是愁,而是悔和恨了。醉了好,醉了就可以为现在的口无遮拦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只要一牵扯到他妹妹,康儿就会是这样子。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他爹爹的好心善意?”包惜弱一边拭泪,一边哭的肝肠寸断,泪珠很快就染湿了手中的棉布。
“他虽然已经不是金人,但他妹妹可是正正经经的金国郡主啊。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她,为什么还要因此和铁哥一再的争吵?他们,他们是父子啊,他们不是仇人。上一次把郭靖和黄姑娘打伤,这次又为了她跟自己的亲爹爹争吵,真是……冤孽啊。”
一句句,包惜弱说的心绞痛,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在外屋不停倒酒的杨铁心,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念慈,你去找找康儿,我担心他出事,这里有我。我会照顾铁哥,你放心去吧。”
穆念慈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她偷偷扫了一眼外面的杨铁心,看到他没有异状才稍微放心。道“义母,我这就去看……义兄。”
穆念慈苦涩的突出最后两个字,贝齿咬唇,一抹幽怨自眼中划过。这一辈子,他跟她也许就会止步于此——兄妹。
但穆念慈没有想过,若非是义兄义妹,杨康甚至连一丝的关注也不会给她。因为在他心里,可以被他接纳的人很少,屈指一数,也只有三人。
“康哥,你还是回去吧。义母还在等你呢。”穆念慈呐呐的开口,她想说出别的来,至少缓解一下义父和康哥之间的关系。但在看到杨康的背影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开口也只是拿着杨康的亲生父母的名义。
“我今晚不回去,你去告诉我娘。说我想静一静。”杨康背着穆念慈,负手而立,谈吐不急不缓,没有了曾经的傲然但另有一番不能小觑的气质,深沉的、内敛的。很难想像这样沉稳的人会冲动在方才还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大声的争吵,丝毫不让,寸步必争。
“康哥,你……”穆念慈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你就向义父认个错不久好了么?义父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你就听他的不好么?他是康哥的爹爹,他是不会害你的。”
“听他的?哼,听他的,就是要我按照他说的与我的亲妹妹拔刀相向?蓉儿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看着她让人随便诋毁,任意欺负。我已经放弃了在金国的一切,但是我没有放弃我的亲人。”杨康转身,神情是穆念慈没有见过的认真和坚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谁敢对我妹妹出手,我就要谁死。”
夹杂在金人和宋人之间,杨康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我是谁?是完颜康还是杨康?我是金人还是宋人?
我不是金人,我的父母都是宋人,他们说,康儿,你不能一错再错。但是我也不是宋人,我在金国生活了十八年,养育我、教育我、栽培我的人是金国的王爷,那个人是真心对我好,纵然早已得知我不是他的孩子。还有我的妹妹,唯一不介意我选择,一直站在我一边的亲妹妹。我的蓉儿,我的妹妹,与我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即使知道十八年前在牛家庄发生的一切,但是我还是无法去恨,也许在我心里,我始终是认为自己是金人吧。所以在听到金国再次取得与大宋的战事,才会那么平静,甚至心底有着一丝丝的得意?
但是当时他的表情是很平静的,出乎意料的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只能说磨难真的是磨砺人的利器,他也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
杨康低垂眼眸,看着月光下斑驳的地面,语气轻柔但话语间是不容人非议的坚定,“念慈,你回去吧。我就一个人待会,没事的。再说,这牛家村我也待了一段时间了。这村里村外的,什么人我没见过?是么人是我不认识的?”话语停在这里,杨康言语中有着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自嘲,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小王爷也要和乡野村夫打交道了。
“就这样,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不用跟着我了。”杨康没有给穆念慈反应的时间,立刻抽身而去,修长的背影在穆念慈的眼中踱步离开。未几步,停下,站定。回头道,“念慈,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过客,不会陪着你过一辈子。你风华正茂,完全可以好好为自己打算谋划一番,依你的容貌和性情完全可以找个如意心仪之人,举案齐眉。”
穆念慈眼中因杨康停下儿产生的希冀渐渐黯淡,她强自开口,声音嘶哑,“你是说要我……要我……嫁给别人?”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攥住束腰的条带,穆念慈神情中的凄楚哀伤愈来愈浓,在眉宇间化为一片凄凉。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的。你也不小了,他——我是说你义父不是还为你举办过【比武招亲】么?既然如此,你就顺着他的心意,好好的谋划自己未来的幸福,这有何不可?”杨康像没有看出穆念慈的异样一般,但,就算他看出来也会装作看不见。男女情事最忌剪不断、理还乱,若是快刀斩乱麻,这世上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憾事。他可不愿意再度重演十八年前的旧事。
杨康眼眸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在他半开半阖的眼眸中的讽刺,没有让穆念慈察觉。现在的他已经会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心事。穆念慈对他的感情,他怎么会没发现?有意无意的接近,时刻追随的眼神,跟自己谈话时羞涩的神态,这根本就是一怀春少女。和以前在金国时,那些迷恋他的贵族少女一样。但是这个女人,他绝对不会接受。
杨康垂眸,语气越发温柔,像是呵护珍宝般的小心翼翼,但眸中的冷色越发浓重。“你知道的,念慈。即使你不是黄蓉……也不像她那样,但是我对你真的没有……我们是兄妹。有些事情即使是你做的,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当时只不过是不愿意揭发你罢了。”
没有揭发你,不过是你还没有太过分,另外,还是看在娘的份上。
杨康定定的看着穆念慈,眼光驻足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叹息般的吐字,“若不是你趁机支开我,黄蓉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拿到我的锦盒吧?”
眼眸没有移开穆念慈陡然变色的脸,杨康幽幽的说道,“那可是蓉儿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啊。也是我唯一从赵王府带来的东西。但是黄蓉连我唯一的念想也给损坏了。念慈,你真是功不可没。”
若是每件情事都会如人意,那世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损坏锦盒只是一个借口,一个用来彻底打消穆念慈妄想的借口。就算没有这件事,杨康也会寻出别的借口打发穆念慈。
杨康不爱穆念慈,他清楚自己的心。像穆念慈这种女人根本不是他心中的理想对象。锦盒一事更是坚定了杨康的心。
穆念慈已经被杨铁心彻彻底底的洗脑了,她的心中排在第一位的是愚忠大义,说到底,这个女人的心已经被俗礼紧紧的束缚住了。
连蓉儿送的东西都容耐不了,那以后见面还了得?自己未来的妻子可不能与自己的妹妹见面时,二话不说就生死相搏。他是娶妻,不是给自己找仇人。
“说到底,你这么对我,是因为那个完颜小郡主。”穆念慈紧咬的下唇见血,眼中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流出,顺着脸颊滑下。“你就这么在乎她么?”
“当然,我们是亲兄妹。”杨康头也不回的走开,即使他听到穆念慈无力倒地的声音。伤心,难过?抱歉,就算她痛不欲生也不关他的事。杨康和完颜语蓉有一个很大的相同点,那就是,冷情。若不是我所在乎的人,哪怕横死当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还会嫌他碍眼。
话已经说明白了,若是穆念慈再不知情识趣就别再怪他。不管什么原因,锦盒的损坏都和她有免不了的关系。一开始没有动她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若是还有下一次……哼哼。
杨康眼中的阴霾让人胆战心惊,英俊的面容在森冷的眼神下邪诡非常。
杨家门上是非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有的矛盾争执被粉饰太平,埋藏在看似平稳和谐的表面下,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然后,一触即发。
杨康的态度看法不被杨铁心接受,同样的,杨铁心的看法杨康也完全不理会。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父子两人比陌生人还不如,一个照面,就可以感到围绕在两人周围的尖锐。只不过是在共同看重的女人眼中,不得不采取的妥协,实际上,两个人的固执同样没有退步。
就像杨铁心反感金国的一切,而杨康则是坚持每日对着锦盒思念。
“娘,等下我帮你,你先去休息一下。”卖艺回来的杨康立刻放下手中的铁枪,接过包惜弱手中的重物。“娘,怎么不让念慈帮你呢?你一个人哪里做得了这么多的活计。”
杨康略有些不满,他剑眉轻皱,眼眸来回扫视,但没有看到穆念慈的身影。屋中空荡荡的,只有堂屋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水壶和杯几。
“没事的,康儿。娘可以。以前,娘也是这么做的。”包惜弱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康儿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但是现在却要帮着自己做女人做的事情,真是,委屈他了……但是好歹,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了,不是么?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铁哥,我帮你,你回来了。渴不渴?”包惜弱看见杨铁心走进屋,立刻将手中的水端给杨铁心,没有注意到脸色霎时改变的杨康。她忘记了,她手中的水是杨康倒的。
“铁哥,我等了你好久。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没有立刻做饭。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立刻就去。”包惜弱温言细语,殷勤备至。“你稍微等一下,我立刻就去。”
杨铁心默不作声,接过的水也是随手放在桌面上。他的一举一动在杨康看来刺眼非常。自从那一晚争吵之后,父子二人就没有说过话,虽然同进同出,但没有任何的交流。即使在街上卖艺也一样。
父慈子孝?似乎只是一个笑话。其实在杨康心底,是看不起杨铁心的吧。因为他连给自己的妻子一个稳定富足的生活也做不到。杨康并没有忘记刚回到牛家村时,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曾经的木屋也被搬到金国去了。那是父王为了安慰娘才令人做的吧。想到这里,杨康越发觉得心里不自在。好像有什么在心中扎根发芽一般。
不满就像蔓藤,在不经意之间,破土而出。此时,它在内心深处早就盘根纠结。
冷冷的在心里嘲笑,杨康还记得站在空无一物的地方,自己生身父亲铁青的脸色。木屋没有了,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