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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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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主意,也是阮梅认可的。
  五王一旦分兵,郁陶只有一人,扛住了颖川王,又要分派手下四部将分头抵抗其余四王。再往京城发急警——都小心一点吧!
  朝廷傻眼了,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有个阮梅横空出世呀!
  更让朝廷郁闷的是,自己这边,赵忠是请战了,然而无人敢放他出战!虞喆想的是,除了颖川王,还有四路反王呢,派赵忠出去了,还有仨?就算赵忠、郁陶以一敌二,那还有一路呢?让他们突破到京城来,怎么办?我就死了呀!
  必要留赵忠守城。
  郁陶派出的四路将领里,内中有一路倒是历练出来了,此君姓方名会,四十六岁,居然大器晚成,让他一路追着蹿入青州的东海王打。东海王跑得大旗都丢了,被他缴获。
  朝廷很开心,以千户封方会为侯,命他继续追击。
  五王这里,除了颖川王轻松地坐在阮梅身后,看着阮梅把老郁陶顶得着急上火之外。济阳王那里,居然一路揍得官军四下逃蹿。
  朝廷与藩王,进入了僵持状态。照说打起持久战来,应该对朝廷更有利的。因为朝廷地大物博,粮多兵多。而藩王以区区藩国对抗中央,持久性不足,必遭败绩。
  可朝廷运气不好呀,虞喆接的就是个烂摊子。本来么,连年战乱,休养生息又不够。世家还在撬墙角,各种隐田隐户。税收就跟不上来,底子原本就薄。连着两年干旱,去年还有一点收成,今天到这会儿还旱着,估计连种子都收不回来。又有战乱……
  这是真扛不住了。
  更让人吐血的是,各地的地主武装们,居然……居然没有出手拦截“五逆”!对哦,人家是要武装自保搞义军的,你们虞家的事情,自己内部解决好了。不然等咱们跟藩王打得头破血流,搞不好还要家破人亡的。到最后您老人家为显示“仁德”,要放了您叔叔(别问我们怎么猜到的,你和你爹妈都是脑抽),他们还做藩王去,咱们可就上墙头上下不来了!
  还有一些本来就跟藩王暗通曲款的,干脆当起带路党来了。哪怕不带路,也要四下里宣传一下藩王比皇帝仁义。
  虞喆气得在勤政殿里破口大骂:“要他们有甚用?平素公等皆劝我优待士人,结果呢?优待出一群目无君目、资助五逆的贼子出来!”
  这话也是说得冤枉了,还是有人会资助官军,给官军提供一些乐于提供的情报的。只是,人数算不得多,还是看在郁陶人品不错的面子上的。相反,更多的人乐于跟五王打交道,至少,五王做事比虞喆让人舒服一点,五王也没有糟心的亲戚。
  地方上的世家、豪绅们,其实没有受到过虞喆和水货们的直接骚扰迫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虞喆这话说者无心,大臣们听者有意。有些打着小算盘的,心里就未免开始敲小鼓。没有小算盘的,听起来也觉得刺耳。
  现在朝廷,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插叙完毕————————————
  使者喝高了,说到兴头上了,什么都给秃噜出来了,听得昂州诸人目瞪口呆。昂州府的官员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年轻。这也与颜肃之本人年纪不大有关,他的这个年纪,做到刺史,已经是相当罕见的了。用的,也多半是些个同窗、学兄学弟,乃至于子侄辈。一个丁号,名头虽响,年纪也不很大。
  总之,一句话,没见过一回改朝换代的大乱。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那民是从书本里得来的。书上写着某某荒唐,看过就看了,也没有什么切身体会。只有身处乱世,再看目今天下,真是乱出了风格、乱出了水平。
  男人是个奇怪的物种,说着饿时,一旦上了酒席桌,连菜都动得少,光顾着喝酒去了。使者喝着喝着就哭了,喝下去的酒,都变成了眼泪,最后整个人都醉了。
  颜肃之摆摆手,自有人上来将使者拖下去往驿馆里安置。
  桌子一撤,醒酒汤一摆。清醒一下,开会。
  颜神佑也帘子后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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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肃之开门见山地问:“都听到了?咱们要怎么办?”
  颜神佑这回并不抢话,只听他们说。丁号先道:“乱、乱起来了。”正好混水摸鱼。
  卢慎想了一想,他本该说话的,只是近来有些小尴尬,张张嘴,又顿住了。没想到乔木没了忘了他这个丝萝,点名问他:“卢郎有何见解?”
  卢慎清清嗓子,道:“扬州乱且旱,还有流民来。荆州也不很稳,亦有荆州流民来。我所虑者,不知两地士人……这个,咳咳。”
  一次端了四个世家,卢慎他大舅现在门都不敢出。士人还敢不敢来啊?他们要是不来,是啦,是挺不错的。可是昂州缺人,不止是缺劳动力,也缺管理人材呀。你说江瑶作的什么死呢?好好的合作,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丁号道:“也、也容易!使,使君做足面子就是了。姜三还在这里呢。”颜肃之他妈、他老婆,他儿媳妇,全是世家女好吗?天下人都知道,颜肃之跟唐仪是好病友,唐仪正是个不折不扣的世家子。
  颜神佑点头,明白了,舆论导向就这么定了。继续神游。
  颜肃之道:“好了,这个交给舆部吧。阿寿?”
  “嗯?啊!好。”
  方章小心地问:“小娘子,在想什么呢?”
  颜神佑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两敲,有点尴尬地道:“我在想战后。”
  “啥?”
  颜神佑倒也不是没话找话,她认真地道:“诸位以为,这一场,得打到什么时候?咱们又要什么时候才好出手?到时候,外面又是什么样子了?先前说过了,豪杰四起,尾大不掉是一样。诸位有没有想过,这么一遍一遍来回的打,到时候人口怎么办?”
  众人原本觉得她发呆挺可爱的,难得见她发呆啊,被戳穿还脸红,挺萌的嘛!一听她说“战后”,都僵住了。
  卧槽!真的啊,没有人想到战后!咱们还没下水呢好吗?去年试了一回水,觉得比较难啊,死了不少人呢。正那儿积极备战,应对以后的伤亡问题,完善补充兵源与死伤抚恤之类的……
  再远一点,规划一下行军路线。畅想一下,如果叛军打到京城搞死皇帝,咱们再反正,那就太美了。
  结果有个人告诉他们:你们傻缺啊?光想着打!打完了怎么办?
  对不起,没想到啊!
  颜肃之当人爹的,脸皮足够厚,低声下气地问他家小祖宗:“战后怎么说?不就是休养生息吗?历朝历代,莫不如此。”
  颜神佑道:“等到那时候,怕就晚了。彼时坞堡林立,政令不通,人口又减,不过是又一个本朝而已。”
  颜肃之道:“把你想的都说出来罢。”
  颜神佑清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定格在颜肃之的脸上:“凡战,必有战损。人太少了,有田有地也没用的。这一仗,目前在僵持,打个三、五年算天下人的运气了,一个弄不好,十年八载也不是不可能。逐鹿天下,二十年都不算长。昂州人口本就少,真要僵持十年以上,单是人口一项,就无以为继,要被别人拖垮。得从现在开始准备。趁着战火还没烧过来,青壮犹在,鼓励生育吧。”
  “凡战,军队越战越强不假,因为弱的都淘汰了。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大战之初,人口多的时候,择出来的士卒都是强壮之士,底子是最好的,”基数在那里嘛,“然而因为没有经验,死伤也是最多的。最精英的,损失反而是最大的。后续补充的,都不如最先的。这些人不多留后,太浪费了。”
  她想过了。国情原因,男人少了,就不算是个大事儿。这年前,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女人少了,他们会发急,男人少了,正好大家多拿点福利,完全不会影响社会稳定嘛。
  现在结了婚、有了孩子,总好过日后当小老婆吧?再者,也不需要强制配对。倒是等到战后人口真的少了的时候,才会出现各种反动政策,比如“年十五不嫁者,官府为之择配”。【1】
  “太平年月,人口总是男多于女的,这个诸位可以查查籍薄,一算即知。可大战之后,士卒损耗颇多,便是女多于男!力气活儿,女人总是干不过男人的。最要命的是,本州本土太平,是男儿出去,战后大概是女多于男。外州不太平,女人存活下来的机会比男人又少,是男多于女。男女不均,也是一件愁事。”
  “与其到时候再愁,不如未雨绸缪,诸位以为,如何?”
  室内鸦雀无声。
  想得也忒长远了,可仔细想想,未尝不是如此。除了男女性别比例的问题,前面的事儿,还真是这样的。这场仗,这么说吧,天下之大,拉着十万部队,粮草辎重不用考虑,从东到西来个武装巡游——大部分是步兵——要保证队形、没人掉队,没个小半年都走不下来——不能天天急行军呐,何况打天下?!
  十年能安定下来,这是个基数。多少王朝,说是打了三、五年就开国立社稷了,其实朝廷实际控制的地方并不大,版图都是建国之后才拼完的。这个过程,可能拖延二、三十年。一边吭哧吭哧搞统一,一边愁人口?
  确实应该未雨绸缪。
  颜肃之欣慰地道:“不错不错,应该的。”
  颜神佑却另有一项建议:“我想……趁着这个时候,教女童识些字。”
  “?!”
  颜神佑叹道:“到时候不知道要添多少孤儿,总要有人教。一个明智的母亲,可比一个愚昧的妇人对孩子的成长好。这天下,不该充满愚民。”
  她就不信了,读过了书,长了脑子,还想过被圈养的生活么?没关系,一步一步来,思想开阔了,自然就会有斗争精神了。
  这个思想,稍有点过火。不过考虑到她的性别,再考虑到她的光辉业绩,似乎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的。众人思考中……
  方章颤巍巍地道:“可是……现在人手不够啊……”
  颜神佑道:“哪个要她们去做学问了?略识些字,知道大义名份就行了。再者,以后打起来,咱们的人少,最可信者,莫过于在坐诸位,莫过于这一州百姓。有些事儿,我宁可交给昂州的女人,也不要交给那些不可信任的人。”真要学会三从四德,我才要哭了好吗?
  到底有些超前了,不过颜肃之还是勉强同意:“可试行一下。”
  颜神佑诚恳地道:“试行就试行,譬如往来文书收发一誊抄一类,女人做起来,比男人细心得多。”秘书是当假的吗?她的步子迈得并不很大,也不曾说什么女子做官一类。哪怕她现在已经涉足外务,依旧是因为“刺史之女”的身份,且没有职务的。这一点颜神佑看得很明白。
  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呢。考虑到本州实际,好像也挺不错的。
  颜神佑见没人反对,就笑眯眯地道:“诸位,有闺女有妹子的,都交出来吧。她们想必是很可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1】这种情况是时常发生的。西汉初年,是到了年龄不结婚的,人头税翻倍。这个算是比较人性化的了,只要交得起钱,就能保持单身。
  到了后来,国家为了促进人口增长,终于出台了超过年龄不嫁是吧?官吏帮你找对象,就是为了让你出子宫生娃。政府给发老婆什么的,真是……槽多无口。至于这个男人的基因有没有延续下去的价值,官府表示,他们要劳动力就可以了,谁管你幸福不幸福……


☆、177·又一个中二

  听到颜神佑这一句话;众人才舒了一口气。
  有关人口问题;颜神佑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对于众人来说,并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大事。将来人口素质低一点;他们也不是特别在意的。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却又有一句话叫做“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眼下的事儿且还做不完;就将心思都放到十年以后,这也未免本末倒置了一些。
  且说起女童识字一类,更是有些让人吐血了。虽则国人重士,可普通人家;男童尚且未必能读书上学,如今单拿女童说事;道理上也说不通的。考虑到提案人的性别,在坐的可以理解,却未必会全盘接受。
  甚至可以说,这种单列出来的提议,是有政治风险的——它在破坏现有的社会秩序。开明的士大夫们,并不介意女子有才学有担当,然而内心深处,还是将整个女性群体当作二等公民。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颜神佑敢要破坏它,就得承担着后果。
  这对于州府属官们来说,是绝不会乐见的。颜肃之遇刺事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颜肃之万一有个不测,他们需要一个颜肃之的政治继承人继续来领导他们。这个人,目前来看,非颜神佑莫属。大家正在创业阶段呢,和外面的势力你追我赶的,一步也不能慢。有“守成”属性的人是不能满足要求的,而属官们,大约是谁也不服谁的。
  也就是颜肃之这个已经长大了的闺女了。
  所以所有人都期望颜神佑能保持住形象,绝不能有什么政治上的抽风。直到六郎长大成人,还得能挑得起担子来。如果六郎不能顶用,就要期望八郎,或者是颜肃之在死之前打完了天下。
  可以说,十年之内,所有人都不能容忍颜神佑行差踏错。这是关系到本集团利益的一件大事,如果颜神佑因为性别的关系出了昏招,这无疑是对她政治生命的一次大打击。
  待颜神佑说到他们的家眷的时候,才算是提供了一个平衡点。所有人都放心了,果然,小娘子不是个冲动的傻子,不是盲目的女权主义者。当然,因为她自身的性别原因,需要一些女性的助手,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从丁号开始,众人纷纷表态:“这是自然的。”有了江瑶谋乱之事,州府诸人,对于外来人口,不免潜意识里有那么一丝不信任。颜神佑说的“宁可交给昂州的女人,也不要交给那些不可信任的人”,未尝不是另一条出路。
  众人答应了下来,也觉得走一走闺女路线挺不错。反正,昂州就是个邪性的地界,不是么?
  令颜神佑比较郁闷的是,众人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家里一商量,最后肯出来“工作”的人并不多。有些是像殷氏这样,死活不肯让女儿抛头露面的传统派。有些就是吃过传销组织的亏,硬是不要让孙女儿再上当受骗的经验派,比如李彦。
  又有楚氏,以颜静姝心性未定,颜静媛与颜静娴年纪尚幼,不令她们涉足政事。楚氏另有一想法,权利乱人心,眼下看着好的,一旦沾染上了,谁能保证有始有终?万一有了矛盾,落到颜神佑手里,这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不沾染,还能维持一个面子情。楚氏也不想家里动不动就死人。
  还有姜氏,看了看阿萱,再看看阿蓉,也还是决定让她们暂时不要参与了。不然到时候遇到了蔡氏,她是没法儿交代的。便是阿萱自己,也不想涉足外务的。
  弄到最后,颜神佑的“妇女解放运动”进行得并不很快,她只收到了丁号的闺女丁琳。而教女童读书等事,还得再等一等,如今正在夏天,搞田间管理呢,且没功夫弄这个。
  大家最先要愁的还是填饱肚子,因为,真的很旱!
  ————————————————————————————————
  丁琳抱着一抱卷轴过来,阿竹忙上来接着了,颜神佑放下手中笔,阿琴给她捏肩捶背。
  丁琳道:“真真热煞人!”这是个跟颜神佑年纪差不多的姑娘,一张建康的苹果脸,十分朝气喜人。在丁娘子面前,她颇为老成持重,到了颜神佑这里,一干起活儿,活脱脱又是一个丁号——还是奋力撺掇着大家造反的丁号。不由令人大呼造物之神奇,这当爹的,跟闺女还真是像啊!
  颜神佑道:“还是不行么?”
  阿竹将卷轴都堆到颜神佑的案头,丁琳在里面一通狂翻,终于找出一份来:“我找着这些个。”拜丁娘子持家有方所赐,宁可不带金银细软,也将丁号累年藏书都搬了来。这里面还有丁号他爹于先生的收藏,丁号当时不方便带的,都在家里了。
  丁琳找的这个,就是有关天文历法的。
  丁号的有些收藏,连颜神佑这种窝姜家搜过书的人都没见到过。这一份的记录是从某部书里抽出来的一节,乃是前人手札的一部分,记载了百年前的一场大旱,里面也提到了昂州。虽然只有十几个字,还是杂在全国大范围干旱里面的,也足以让颜神佑明白,这回的干旱,什么侥幸都不要抱,死命硬扛着吧!
  颜神佑把这十几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最后一声长叹:“看来是没办法了。”
  丁琳道:“好在有古工曹在,昂州水利做得不错,倒还能支应得下去。照我看,应付过今年还是成的。”
  颜神佑揉揉脸:“就怕明年再接着旱,那就……”
  两人说了一回旱情,丁琳又担心了一回家乡。她老家在北面,旱得比昂州还要厉害。虽然舅家已经没人了,毕竟是桑梓之地,不免要忧郁一回。
  看到颜神佑身上的素色衣裳,丁琳就想起林娘子的事情来了。眼睛一转,却不提起林娘子,只说:“可惜了,老阿翁不许阿李来。”
  颜神佑笑道:“李先生自有他的盘算。”
  丁琳道:“听我阿爹说,这主意是小娘子想出来的,怎么会突然想起用女娘?”
  颜神佑默了一下,轻声说了林娘子的事儿。丁琳也沉默了,半晌,方道:“她说得很对呀。”
  由于历史原因(祖父是前朝死忠),丁琳的童年里,父亲是缺席的。直到最近,她跟丁号的相处才多了起来,在那之前,她是在家乡跟着亲妈过活的,丁娘子一个女人家支撑门户,自然带着些强悍,也影响到了女儿。这也就造成了丁琳与颜神佑的性格、思想上有某些共通之处,先前没有表现出来,是她谨慎。如今既然彻底绑上战车了,倒也没必要去压抑本性了。
  颜神佑点点头:“是呢。只是要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丁琳一昂头:“不去做,是永远不会成的。”
  颜神佑笑了:“我听人说过,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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