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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逍遥-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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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赵士林无情无欲,也不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侧头看福贵人时,只见两行清泪正顺着她的脸颊涔涔而下。
  胤禛嗯了一声,琴声突然一转,先是幽忽如别浦,行进前面,宛如夜游高山险峰,飘渺凌空;其间间逢流水,涉水而过,如敲冰击玉,鸣泉飞溅,清肃庄容;最后好似挟剑赴长桥,刚猛之中带有飘飘欲仙之态。
  浮生刚刚松了口气,却听的“铮”一声细响,琴弦已经断了一根,琴声渐歇,只有那余音如游丝一般绕梁不绝,凄清肃杀,令人难以自持。
  浮生心中慌乱,不敢再等下去,没等内奏侍的太监禀报,自己便推门而入。刚刚跨过门槛儿,只听皇帝低低地念了一句话:“众禽里,真彩凤,独不鸣。”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感觉甚是寂寥。
  “皇上……”浮生轻轻地唤道。
  胤禛为琴声所醉,正神思恍惚,猛地听见一把轻柔的声音,抬起头,大殿门口似乎笼着一团碧清色的雾。他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因为背着光,只隐隐约约见她肤色如雪,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笑道:“你怎么来了?”
  浮生走上前,在离他一丈远的距离处站定,轻声说道:“皇上……”
  胤禛睁眼看着她,这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他仍然维持着刚才的笑容,和声问道:“坐了一路的车,累不累?”
  浮生摇摇头,解下斗篷带子,交给一旁的宫女。
  那厢赵士林已经率人在东暖阁摆好了晚点,恭请二人过去用膳。
  胤禛的胃口不太好,喝了几口汤,就搁下了筷子。浮生见他不吃了,也停了下来。
  胤禛凝视着窗外的碧空,突然说道:“京城原来有个姓刘的道士,据人说他活了有几百岁。他曾经给怡亲王算了个命,说他上辈子是个道士。当日怡亲王把此事告诉朕时,朕还笑说,这是你们前生的缘法,但为什么商量着来为我和尚出力?”
  他顿了一顿,道:“朕虽明禅宗之旨,却不信这些前世今生之说。”他话虽如此说来,眉间的神色却十分迷惘。
  浮生听得胡里糊涂,又不敢问和尚道士是怎么回事,只是浅浅地微笑倾听。
  胤禛叹了口气,“朕早年写了一首诗:垂裳宇内一闲客,不衲人间个野僧。朕不过是个不着僧服的皇帝和尚罢了。”
  浮生顿时领会过来,笑道:“不管和尚还是道士,都是为了皇上的基业,为了百姓的利益,栽培福田,哪里在色相上着脚?”
  胤禛听她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由一怔,“你倒还懂一些这个。”
  “臣妾的名字就是一个游方的和尚取的,所以臣妾自幼就喜欢听人讲佛经,故略懂一些。”
  胤禛想起那首诗,忽然起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缓缓说道:“朕原来答应过你,等闲了下来,就带你出去登山,却一直没有带你去。”
  浮生没料到他竟然还记得,一时胸口涨得厉害,既是心酸,又是喜悦,半天说不出话来,噎了好久才勉强笑道:“您操劳国事,一日都没闲过,哪来的时间。再说您出宫是件大事,马虎不得,万一发生什么变故,臣妾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辞其咎。”
  胤禛凝视着她泪光盈盈的眼波,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浮生倚着他,目光停留在灯罩外面的一只灯蛾身上。那是一种酷似蝴蝶的美丽飞虫,淡红色的身子,绿色的翅翼,在银丝灯罩外不断地试探。
  浮生怔怔地看着它,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灯罩里的火光突然灿烂华丽地闪耀起来,她的心顿时一阵紧缩。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发现时间流逝得实在太快。她的心仿佛还留在夏天,但不知不觉间,日子已经到了初秋。
  时间的飞逝,实在是快得很,快得很。
  那一刻,她的内心深处忽然感到一阵凄凉和恐惧……
  就像这小小的灯蛾,是什么力量驱使它扑到火焰上的?
  为了追求灿烂的一瞬间,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或许,经历了寂寞的朝朝暮暮后,那瞬间的甜蜜比永生更加重要。
  她紧紧握住胤禛的手——这就是她的答案。
  不要紧,只要快乐就好,快乐最重要。
  她缓缓扭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微微笑了一笑,无尽的温存妩媚。

  天如水

  迷离的夕辉渗进黛蓝的暮色,屋顶上那明黄的琉璃瓦在漫天绚丽的晚霞中放出橙色的光芒。暮色缓缓降临,光与影开始交错,琉璃瓦上的橙光慢慢旋转,若明若暗,终于在暗超过光的那一刻变为黛青。黄昏倏忽过去,略含湿气的夜幕悄然合拢,转眼间;湿气成为薄雾,弥漫在庭院的花树丛中。
  胤禩凝视着那不知深有几许的湛蓝的天空,想起昨日的一幕一幕,久久沉默不语。
  四哥本是一个精力那么旺盛的人,现在却双眼深陷,面目憔悴无光。除了看见她时,眼中迸出一道神采,大半天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玩。
  他朝汝体亦是这般。
  秋风带着一种特有的凉爽从木樨的间隙而来,声音清晰可闻,桂花的香气在静谧的空间里留下鲜明的痕迹。
  时间如水般从他身边流过,夜色终于包覆了大地。
  阎进看着那道渊停岳峙的身影,踌躇了好一会儿,轻声说道:“王爷,该用晚膳了。”
  胤禩的目光从那深蓝色的天幕上收回来,淡淡问道:“福晋醒了没有?”
  小如见他一脸沉静,丝毫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心里一阵发怵,小心说道:“回王爷的话,主子还在睡。”
  胤禩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屋中。月白色的床幔低垂,一种莫名的香氛在空中无声地流动,引人遐思。
  杜鹃过来把帐幔挂起,又悄悄退到外间。
  他看着那还在熟睡的人儿,微微一笑,在床沿上坐下。灵犀翻过身,肩头罗衣悄然滑落,露出半个瓷白的玉肩,云鬓娇俏地堆在金山屏前,无限的风情。
  胤禩眼光一暗,帮她把衣服拉上,喃喃自语道:“老九他们也是,尽陪着你疯……”
  话还没说完,嘴唇已被一只滑腻的手掌堵住。随着一声轻软的娇笑,那只手绕到他的颈后,轻轻将他拉了下来,“一大早就这么吵,真是的……”
  胤禩哑然失笑,“还早,你看看外面。”
  灵犀睁开眼睛,一轮近乎浑圆的月亮挂在木樨的梢头,清辉一直照到了脸上,不由瞠目结舌,“现在什么时候?”
  胤禩脱下靴子,侧身在她身边躺下,“睡觉,到睡觉的时候了。”
  “喂,我饿了。”
  “抗议无效,等我睡醒了再说。”胤禩环住她,“这是对你昨天疯玩的惩罚。”
  灵犀看着他,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我阿玛也没你这么严苛?”
  “当然,我不是你阿玛。”他微笑,亲吻唇下的香肌,“岳父要是知道你这么顽劣,恐怕只会比我更严苛。”
  灵犀想到阿玛的威严,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嗬嗬笑了几声,打个呵欠,又闭上眼睛。
  “这么快就睡着了?”
  “对于一个饿得浑身无力的人来说,请问除了继续睡觉,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闭着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也太会耍赖皮了吧,”
  小如听见两人斗嘴调笑,心中一安,在外间低声说道:“王爷,晚膳已经备好了。”
  灵犀睨他一眼,微微抿起嘴唇,笑道:“王爷,晚膳已经备好了。”
  胤禩似乎没有听见,只是把玩她的头发。
  画檐的铁马在懒洋洋的秋风吹拂下,不时发出清脆的低音。一只黄色的小鸟鸣啭着从窗前掠过,从床上看去,仿佛是从月亮中飞出来的。
  不是不美丽的景致,可是他却深深怀念西湖的月色。
  “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杭州?”
  “你说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灵犀偎在他的胸前,低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吧?”
  胤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情,笑道:“这么赶鸭子上架的问法,你说,我该怎么回答才好?”
  灵犀沉默了一会,手轻轻抚上他的心口,“四哥昨天对我说,他最近精神不好,今年中秋不打算回宫。不如那天我们去圆明园陪他赏月,你觉得可好?”
  胤禩胸口骤然一紧。今天已经是八月十三,后天就是中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四哥能看见的日出日落,实在是屈指可数。
  皓月盈盈映在眼前这张娇颜上,仿佛为她罩上一层轻纱,无比明艳纯净。他凝视半响,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未开口。
  灵犀忽然觉得月光有些刺眼,忍不住伸手挡在面前。胤禩回过神,笑道:“不是饿了吗,还不起来?”
  在小如眼中,今天的晚膳没有任何异样。王爷和福晋同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在西路散了会儿步,便回到了卧室。
  可是半夜灵犀醒来时,身畔却没有人。她一惊,低声唤外面的杜鹃,“王爷呢?”
  杜鹃燃起灯火,轻声说道:“王爷出去了,但是没说去哪里。”她顿了一下,“奴婢听那动静,王爷一晚上都没睡着,大约怕翻身时吵着您,所以才出去的。”
  灵犀用指尖捏着袖子上精致的花边,想了一会,道:“给我拿件斗篷来。”
  今晚夜色极好。明月映照千山,一碧万里,长空清净寥廓,几朵淡紫色的浮云分外清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掠过竹浪的细细的声音。
  灵犀站在木樨树下略一思索,直接走到听雪斋。两个侍卫站在门口,看见她都是一愣,正要请安,她已开口问道:“王爷在不在这儿?”
  小顺子连忙迎上前来,“主子怎么到这来了,王爷刚刚睡下……”
  灵犀摆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我进去看看,你们都在外面守着。“”
  众人不敢阻拦,待她进去后,轻轻掩上门,规规矩矩候在院门口。
  胤禩并没有睡着。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皎洁的月夜,许多往事纷至沓来,一一拜访他本已烦杂不堪的大脑。
  飘渺之际,他仿佛听见南窗下有一阵轻微的响动。起身察看,原来是微风拂过,软榻上的一本《列子》被一页页地翻起,就象是被一双温柔的手翻动一样。
  他若有所思,在榻上坐下。
  过去的多少个日子,明媚的春日午后,抑或绵绵的秋雨黄昏,他们是在这张软榻上度过的?
  那闲情似已抛却良久。
  正沉思间,突然听见“吱呀”一声响,他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已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灵犀本来是想着南窗下有张软榻,才特意从这里进入屋中,却没料到他坐在榻上,顿时跌入他的怀里。
  一惊之下,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灵犀牵牵嘴角,“投怀送抱。”
  软榻极窄,两人躺在上面,稍微一动,鼻尖就会碰在一起。正因如此,所以有种难言的亲昵。
  “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胤禩看着她,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我做了错事,自己却迟钝得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我真坏,是不是?”
  胤禩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声音十分温柔:“你还记不记得我原来跟你讲的故事——有个人住在海边,海鸟每天都陪着他玩耍,人鸟相亲相爱,十分和睦。他父亲知道了,要他捉几只鸟回家。等他有了机心,再到海边时,海鸟就再也不来和他玩了。”
  “这是《列子》里面的故事。”灵犀伏在他的胸前,低声说道:“我小时候也听过一个故事,跟这个有几分类似,我说给你听听罢。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森林里,光秃秃的柞树林上边,和今晚一样,挂着一个大大的月亮。小狐狸孤零零地坐在树下,他很饿,于是用一块石头熬了一锅汤。他舀起一勺,说道:‘嗯,味道很好,但是如果有块肉就更好了。’一只路过的狼很好奇,加了一块肉在里面。小狐狸又尝了一口,赞美道:‘太美味了,但是如果能再加点青菜就更好了。’柞树上有只小猴子,听见小狐狸的话,又找来青菜加在里面。那锅汤煮好以后,他们三个一起品尝,都认为这是自己喝过的最好喝的汤。”
  灵犀看着他,眼中隐约有水波闪动,“我就是那块最普通不过的石头,因为遇到了一只聪明的小狐狸,才能成为美味可口的汤。当然,她也不能忘记好心的狼和小猴子。可是在这块石头的心中,她即使再感激他们,也不能和小狐狸相比。”
  灵犀把手伸入他的衣襟取暖,“小狐狸,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只我们两个,再没有别人。”
  轻柔的晚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吹来,又朝不知名的地方吹去。在玉簪花香飘荡的温柔夜色中,时间刹那倒流几十年。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映满月光的明镜前,他对她说:“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因为年轻气盛,他们差点没有做到。
  现在想来,也很难说到底做到没有。
  不过不要紧,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过了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胤禩拥住她,微笑道:“一言为定。”
  过了一会,他说道:“今天早上弘旺来请我们去他府上过中秋,你身子不好,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就回来。”
  灵犀回味着他的话,半天没有出声。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地拥抱,听着树叶随风摇曳的沙沙声,只觉格外宁静平和。
  中秋节那一天,虽然胤禛没有回宫,可紫禁城也自有一番热闹。
  畅音阁正在唱《望江亭》。华丽的戏台上,扮演谭记儿的小旦甩着水袖,半遮芙蓉面,对白士中说道:“嗳!今乃八月中秋,理应欢乐,为何烦闷起来了?”
  一众女眷听到这一句,都掩嘴笑了起来,浮生也在笑,但显然心不在焉。她看着那轮明月,心霎时飞到了观水阁的碧影纱窗前。在这理应欢乐的明月之夜,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那诺大的圆明园,不闷吗?
  在她的记忆中,皇帝似乎从未在中秋节这一天心情很好过。
  这是什么缘故?
  怔忪间,她听见谨贵人和穆贵人咬耳朵:“万岁爷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今天也不回宫,而且也不召人过去。”
  “齐妃娘娘前几日奉召去看了万岁爷,听说虽然身子没大好,可是精神头倒旺……”
  熹妃突然朝这个方向转过脸来,一双眼睛竟然有几分凌厉。自从皇后去了以后,后宫便以熹妃为尊。谨贵人和穆贵人看见她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停住嘴。
  台上的小旦看见白士中遮遮掩掩地拿着一封信,误以为是他家中的妻子寄来的,粉面含怒,半嗔半怨地唱将起来:“她那里终朝每日盼夫婿,你在此喜新厌旧把心欺。”
  不知何故,大家都沉寂下来。
  饶是熹妃素日稳重沉着,此刻也不由眉头一皱,问环儿:“怎么选了这样一出戏?”
  环儿眼光往齐妃那边一溜瞅,笑道:“和往年一样,都是按照惯例来的,娘娘要是不喜欢,换一个就是了。”
  齐妃欠欠身,“我记得贵妃娘娘喜欢昆腔,不如换一个《汉宫秋》罢。”
  熹妃笑道:“倒不是这《望江亭》不好听,只是我素来不爱这些耍弄计谋的东西,没地把好好儿的人给教坏了。难得姐姐心思灵巧,那就按姐姐说的办。”
  小太监连忙上前命换戏班子。因为打乱了顺序,待布置好戏台,唱起《汉宫秋》的时候,月影已经偏西。扮演昭君和汉主的小生小旦粉墨登场,一番说唱后,那昭君缓缓拨着琵琶,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料必他珠帘不挂,望昭阳一步一天涯。疑了些无风竹影,恨了些有月窗纱。”
  大家的面色这才恢复过来,一边悄声说笑,一边对着台上指指点点。气氛再正常不过。可是浮生知道,没有多少人的心在这上面。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月色极佳,只有东边的天上挂着几颗淡星,一片郁郁的桂影映在粉墙上,别有雅趣兴致。
  浮生无心观赏,只是想着那个人。
  台上正在上演生离死别。
  扮演汉皇的小生目送昭君离去,掩面长长叹息一声,拖着摇摇曳曳的花腔唱道:“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螀;泣寒螀,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这一咏三叹,端的是凄凉婉转,如泣如诉。
  思量,不思量。
  不思量,思量。
  浮生柔肠百结。
  玉蓉忽然拉住她的袖子,说道:“额娘,我口渴,想吃块西瓜。”
  浮生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现在吃西瓜只怕凉了肠胃,还是喝杯茶好了。”一面让云笙给她斟茶。
  玉蓉十分乖巧,喝了茶后,便偎在浮生身旁。浮生鬓边垂下一缕淡粉色的流苏,刚好拂在她的脸上,玉蓉侧过头,咯咯笑了两声,一下一下地抚弄着,似乎觉得甚是有趣。
  浮生微微一怔,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冷不冷?”
  因皇帝只有一个女儿长大成人,但是也只活到二十岁,此刻众人看见玉蓉和浮生这般亲密,不由都艳羡起来。
  熹妃看了一会,笑道:“难怪说女儿和额娘贴心,这各人的缘法真正羡慕不来。”
  这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浮生握着玉蓉胖乎乎的小手,忽然有一种珍贵的满足感。

  碧山边

  回到竹音馆后,玉蓉一直紧紧拽着她的衣角,似是无限依恋。
  浮生心里一暖,微笑道:“今晚跟额娘一起睡,好不好?”
  玉蓉一张小脸涨得红粉绯绯,连忙点头。但她毕竟是个孩子,兴奋之余,一时说溜了嘴:“我额娘活着的时候,也很少抱我睡觉。”话一出口,忽然记起自己已被皇帝收养,不由吓得呆住了。
  浮生好象没有留意,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玉蓉放下心来,见她半天没睡着,小声问道:“额娘,是不是不习惯和我一起睡?”
  “不是,额娘太高兴了,所以睡不着。”
  “我给额娘唱首歌吧,您肯定一下就睡着了。”过了一会,一个清脆的声音袅袅响起:“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圆春雨杏花红。野渡燕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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