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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丁来福不敢动了,瞪着眼睛,添了添干瘪的红唇,然后生硬的说道:“你……你……管俺的家事干啥,回你家去。”
“我管定了。福英要再有闪失,你等着瞧。”
“乡亲们,你们来做个证啊,俺打自己的女儿咋啦,这犯法吗?你们说说看,谁家孩子不听话,谁眼睁睁的看着不打啊?这不让孩子走歪路吗?俺打了他,算是犯了王法吗?”丁来福不好跟福妞纠缠,于是就对于乡亲们大声嚷嚷,以示自己的清白。
这时,乡亲们也不好搭话。
毕竟,这打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哪家哪户的孩子,不是在打骂声中长大的啊。
只是,这丁来福打人,可不比一般,而且这人脾气暴躁,有事没事就拿福英开涮。唉,要怪,也只怪那丫头命苦了。
见乡亲们都埋头不说话,丁来福就越发得意的摊开双手道:“看吧,大伙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吧,俺教训孩子本来就没错,自己生的,自己养的,连打都不行了吗?”
不料,福妞红唇一掀,水眸里点点冷意如冰:“不行,你叫虐待儿童,我会到县衙告你,然后等着刑法来处置你。”
“……”此话一出,丁来福本来是想笑的,因为在他看来,福妞此时说的话,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可是,当他迎上福妞那冷然的水眸时,一时竟笑不出来了。脸色有些便硬道:“嘿,你这孩子说的是啥话啊?”
“福妞,你在干嘛啊?”
就在这时,丁贵和张氏走了进来,看到福妞那冰冷而气愤的样子,夫妻俩皆是吓了一跳。
丁来福见闹事者的爹妈来了,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大声说道:“丁贵兄弟,你赶紧快把你家福妞带回去吧。俺不就收拾一下家里那不听话的家伙,她说俺是什么虐待儿童,还要去县衙告我,你说,这这……这是闹哪出啊?”
丁贵和张氏一听,脸上立即带着歉意道:“来福哥,不好意思,俺妞妞最近有些反常,脑子里总是东想西想,你别计较。这孩子说话,就喜欢犯浑,俺这就把她带回去。”
“去去去……”丁来福几乎是满不耐烦的说道。
张错马上走过去,拉起福妞的手道:“走,快回去,不要在人家家里撒野,你一个孩子家家的,瞎操什么心,胡说的毛病又犯了?”
福妞没有回答张氏,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已经进入痴傻状态中的福英道:“福英姐,你等着,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我先回去了,你别想不通,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话。”
语落,总算是在福英那呆滞的瞳眸中,发现了一丝光亮的神采。
“看好你家妮子,胡说什么呢……”
丁来福心中有气,不住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咕嘀不已。
丁贵立即道歉,同时扯着福妞往自个家走。
福妞走着一半,却诡异而冷笑的朝丁来神看去,嘴角,缓缓咧开一丝笑:“你再动她,就试试看……”
“你……”不可否认,那一瞬间,丁来福还是被吓到了。
------题外话------
你们知道,这本书作者写得多无力吧?留言没几个,收藏没几个,礼物啥的都没,写这本书,作者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
正文 38怒写状纸
由于丁福英挨打,在这个贫穷落后的村子里,却无人能替她伸出援手,这是让福妞觉得可悲的。
几乎这一晚,她是彻夜难眠。
她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一时倒霉,便穿越在了丁福英那样孩子的身躯里,那么她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的悲惨呢?而面对着身边的乡亲们,他们也是否除了袖手旁观便别无它法?
不,这不是丁福妞想看到的。这样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里看看就算了,可自己,她是绝对不允许。
第天,她起得很早,自己一个人爬到屋院后面的干草垛上发呆。
这时一群早起下田的乡亲们还在意论着昨天的事情,原来,福妞走后,福英还是被揍了一顿,经过目击者说,丁福英那是被打得鲜血淋漓,近日内,估计下不了床。
听着他们的叹息与惋惜声,福妞几乎内心都在滴血。
坐在草垛子上的她,小手不由微微握紧,一双清绝的水眸定定的仰望远处。
丁福英这口气,她一定要出。
……
丁贵一家用早膳的时候,福妞一直心不在焉。
张氏瞧在眼里,看在心里,当下就道:“妞妞,你是不是还在为英子的事情伤心啊?俺跟你说,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你管得了人家那么多吗?以后啊,少找她玩,免得让她爹不高兴,又给她添揍。”
张氏的话,对福妞来说,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她依旧呆滞的吃着饭,眼里的寒意,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张氏见孩子这样,有些恼,这时丁贵却推了她一把道:“算了,再怎么说,妞妞和英子也玩得好,现在看到英子那闺女这样,伤心也是难免的。孩他娘,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说过饭以后,福妞就放下碗筷,一声不吭的回了自己房间。
张氏和丁贵看着担忧,马上使唤福旺进去瞧瞧。福旺也觉得妹妹今天的举动奇怪,当下不由分说就跟了进去。
进了房间以后,妹妹竟把爹爹平日都舍不得用的笔墨都拿了出来,然后握着毛笔正有模有样的写着什么东西。
还好福旺这几天去了学堂,还是捡了不少知识。很快就看到福妞写下“状纸”二字,再接下来的字,便依稀不懂了。偶尔几个简单的连起来,也不通顺。
不过,这一下还是把福旺给惊愕住了,当下趴在妹妹身边道:“妞儿,你写状纸干啥啊?”
“告人!”
福旺还没见过村里有人随便写状纸的,尤其眼下这人还是自己的妹妹。他在吃惊的同时,还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你要告诉谁啊?”话刚落,福旺转动着眼珠子,蓦地惊醒道:“你不会是要告丁来福吧?”
“不错,他虐待人命,枉为人父,这样的人,该受到朝廷的制裁。”
听着福妞冰冷的话语,福旺在觉得这个妹妹有些陌生的同时,却也有些畏惧道:“俺爹俺娘,不是说不让你管人家的家事吗?”
“福英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我知道妹妹你有正义感,可是这要告了上去,县官也不一定受理。毕竟我们夫子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这就算人家的家务事啊!”
见福旺上了几天学,口才都不一样了,福旺还是有些倍受欣慰道:“县官是父母官,只要有点良心的官员,就不会不受理此事的。”
“这……”福旺知道说不过妹妹,便又另扯一个话题道:“妞妞,你会写状纸吗?”
“怎么不会?把冤情写上去就行。”应该,跟初中作文差不多吧。
福旺纳闷道:“你连学都没上过,怎么写得来这些字的啊?”
“我不是跟你去过学堂吗?福财哥每天来我们家教你的时候,我也暗记了不少字啊。而且,现在你每天回来,不都给我看你学过的字吗?”
“可是,你这上面的字,好多连我和福财都不认识……”
见福旺有些傻乎乎纳闷的样子,福妞立即掩饰道:“哥,学这方面,我可比你厉害着呢,许多地方,我是一点就通。”
“呵呵,也是,我妹妹是天才嘛。”福旺摸着脑瓜,有些恍在大悟道:“妞,既然你要帮福英,哥哥是没意见,但你要告诉爹娘不?”
“不说,爹和娘肯定不会赞同的。”
“县衙在镇上,那你怎么把状纸交出去啊?”
“爹过两天又要去镇上给乡亲们买卖粮食用品,我到时候就一起去。”
福旺想了一会,摇头道:“你没听俺娘上次说,不会让你再去镇里了吗?就算你真的能去镇里,你一个人又能找到县衙吗?”
经福旺这样一说,福妞这才醒悟,对哦,张氏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再去镇上,尤其是这几天。
当下,福妞有点犯难道:“哥,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怎么办?”
“对了,村子里面,一般要告状,都找谁啊?我瞧大家也不去镇上的啊。”
“找村长呗,上次杨家沟杨狗子家的牛,踩死了丁大同家的一地白菜,丁大同家找他要双倍索赔,杨狗子的爹不服,就差人写了状纸告他家。状纸写好以后,就由村长过目,村长能解决就算了,不能解决就交到县衙。”
“那我们把这个给村长怎么样?”
“妹儿,你可要想清楚,这个一但给了村长,这事也就包不住了,俺爹俺娘肯定会知道。毕竟村长这么大年纪了,办事也不方面。要替我们这些孩子处理这种事情,首先就要问过他的爹娘。”
“这说来说去,真就行不通吗?”
看着妹妹为难的样子,本来福旺不想说的,可最终还是没有管住嘴:“其实,交给另一个人的话,他可以帮我们送到县衙里去。”
“谁?”福妞水眸,微潋起水光,眼里充满希望。
“村长的孙子,丁俊哥。”
“他?”
“不错,他头脑聪明,能力不凡,村长一般解决不了的事情,都让他处理。一些村民的案子,也是由他送到县衙去的。因为村长年纪大了,不方便上镇嘛。”
“那好,就找他。”
听福妞说得特别爽朗的样子,福旺为难道:“丁俊哥万一不帮我们咋办?”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和丁俊虽然相差不大,但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一个是见过世面,将来能担当重任的村长之孙,是有大出息的。而他们,只是平民普通小老百姓家的孩子,说话都低人家一等,可又岂敢,轻易找人家帮忙。
“我看此人,人不错啊。”
“你怎么看到的?”
“昨天来过。”
“啊,丁俊哥单独来找你?”福旺大为吃惊,怪不得昨儿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丁俊哥人不见了。
福妞摇摇头道:“也不是,说是来找俺爹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了。”
“这……”
“哥,你试试吧,就说是我让他帮忙,大不了,我丁福妞以后欠他个人情。”
“可是,……”
“哥,别再可是了,就说这是急件,让他快点交到县衙手里。毕竟,丁福英的命,就握在我们手里了。”
看妹妹说得这么严重,福旺也不好推辞,当下只好默默的点头道:“那行,我试试看。”
正文 39欠下人情
丁俊拿着手里的状纸,看着上面绢秀的字迹,以及那流畅生动而悲凄的说词,当下有些痞气的俊颜便微微愕住,许久,才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对着福旺道:“你确定,这是你妹妹亲自写的?”
福旺诚挚的点头着,眼里没有一丝隐瞒道:“是是,真是俺妹谢的,每个字,俺都亲眼盯着的。虽然俺都不认识,但俺不会说谎。”
“那我再问你,你妹真的没有上过学堂,也没经高人指点?”
福旺不晓得对方为何这样问,只是挠着脑袋有些苦思瞑想道:“这学堂,前一个月才开办的,俺妹来没来,你们也清楚。至于,有没有受过高人指点,俺就不清楚了。”
“才女啊,才女……”丁俊情不自禁的盯着状纸,连说两句。这上面写的东西,可谓是把丁福英的遭遇,描述得苦不堪言,让人惨不忍睹。恐怕,就连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要放下屠刀,立地为佛。又何况是丁家村专为老百姓解决麻烦的父母官呢?
“丁俊哥,俺妹说了,你要是帮他送给县官大人的话,俺妹就欠你个人情。如果你不稀罕的话,俺也连带着欠一个。”福旺几乎是硬着头皮再央求,因为,他觉得,要丁俊哥这样的人物帮忙,确实有些难。
然,丁俊只到了福妞所说的人情,心中不由一动,至于福旺那个,自动忽略。因为在他看来,这个福妞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其隐藏的价值,让他期待不已。不错,让福妞欠他一个人情,这仿佛是一件不错的交易。
不过,为了不在福旺面前,将对福妞的兴趣表现得太明显,丁俊只是敛起笑意,一脸严肃道:“这个,我要考虑考虑……”
福旺却急得个半死道:“俺妹说,不能考虑,越急越好。”
“为啥?”
“因为丁福英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倍受折磨。”
丁俊听罢,心中也不由暗自觉得有理。同时,也钦佩福妞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正义感,是村里姑娘所缺少的。当下就道:“好吧,我其实也听说了丁福英的不少事情,所以,看在那可怜人的份上,我就暂且帮你们一回吧。”
见丁俊答应,丁福旺高兴不已。其实,他并不是因为丁福英有救而高兴。是因为,丁俊真的能答应像他们这样小人物的要求,实在是出乎意料。
“丁俊哥,以后你有困难,找俺就是。俺丁福旺,绝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料,丁俊却轻蔑一笑:“你的就算了,回去转告你妹妹,她可欠我一个莫大的人情。”
“呃……俺妹?”丁福旺纳闷了一下,心想俺妹有啥好欠的,一不会挑,二不会抬,现在在家,除了吃喝玩,啥也干不了的人,对丁俊哥有啥用啊?哪有自己的实在。可是,仔细想想,丁俊哥这样说,也有他的道理,一时不好反驳,只能点着头笑道:“行,俺回去,会跟俺妹讲的。”
丁俊满意的点点头道:“那行,你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好,丁俊哥慢走。”福旺几乎是低头哈腰的送走了丁俊。
……
这边,在家里的福妞心情烦燥得很。面对张氏布置的任务,也懒得完成。
自己在屋子里打了一会儿转,就跑到隔壁院子去了。不错,她的目的,就是想去看看丁福英现在伤势如何了,可是看到丁福英的讨厌鬼弟弟守在门口赶鸡玩,她又不好进去,免得让丁来福知道了,说不定福英又要挨揍。
无奈之下,福妞只好绕到后院的一条小道上面,想从那里在后门喊两声,看福英能不能听到。
可是刚一张嘴,就发现了两个危险人物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铁蛋和李铁兰姐弟俩。
上次,李铁蛋和李铁兰失手把她脱落河中,虽没淹死福妞,倒也给她造成了不不阴影。
就算她已有成年人的智商,还有这个世界之人少有的聪慧,可现在她这单薄的身躯,完全斗不过人家啊。
正如人家所说,软件再好,没有一套全新的硬件,这也是白搭。
为了不招惹麻烦,福妞认为自己惹不起,总躲得起,当下想逃,谁知李铁蛋那家伙眼尖,直接就给堵了上来。
这农村里不比镇里的大路平坦,坡坡坎坎的,福妞没跑几步,一时过于匆急,直接就摘倒在了泥坑里。
李铁蛋当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指着福妞鄙夷道:“姐,你……你……快……快来看啊,这……这……蠢货……快……快被俺们给吓死了。”
福妞怒瞪二人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
不料,又被李铁蛋给拦住了,对方痞子气十足道:“怎怎……怎么……想想……想跑啊?”
本来很气的福妞,听到对方的话语,不由觉得好笑道:“许久不见,想不到,你说话比以往更利索了啊?”
李铁蛋没听出讽刺之语,倒还沾沾自喜道:“那……那……那是当然。”
李铁兰却怒然的瞪大眼睛走过来道:“丁福妞,听说你最近很出风头嘛?”
“没有,再出风头,也没我们村的村花出风头。”
听到这里,李铁兰正欲像弟弟一样得意,不料福妞后面又冒出一句:“你被退亲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也听说不少。”
“什么?”当下,李铁兰的脸就拉了下来,脸色发青道:“臭丫头,你说什么?”
福妞却环起胳膊,一脸的傲气道:“怎么,退亲很光荣吗?还要我连说几遍?”
“你……铁蛋,揍她,打嘴!”李铁兰气罢,立即就吩咐她的打手弟弟李铁蛋上。
李铁蛋天生就是个有蛮力,没脑子的货,叫他打人,肯定比吃饭还积极。
当下就大摇大摆的上前道:“俺……俺……揍……揍死你……”
福妞见状就跑,李铁蛋在后面大声唤道:“站……站……站住……”
眼见就要被追上了,福妞心中微急,暗寸,自己好歹也是二十多的人了,让这样一个挂着鼻涕的臭娃子给揍了,那太他妈丢脸了。
当下就对李铁蛋说:“李铁蛋,你还追,你钱掉了。”
“在……在……哪……”李铁蛋本来想打人的,一时间听到掉钱,眼睛都放光了,直接低头一看,由于跑得太过匆急,没有刹住车,陡然就撞树上了。
只听“哎哟——”一声,顿时被撞躺下了。这一刻,他除了觉得两眼放金星以外,四周的植物啥的什么都在转。
李铁兰在后面看了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只能暗骂道:“狗犊子的,你身上什么时候揣到过钱的,人家唬弄你,你都不晓得,蠢到啥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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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受理此案
翌日,杜府……
淡淡的晨曦清浅的笼罩在少年的身上,这让少年的脸上变得意气风发的同时,亦让他越发了阳光俊俏。
杜云生此时半个身子都靠在檀木书案之上,清俊的眉宇之间先是一蹙,继而嘴角不自觉的划开一抹笑意。
笑容渐渐扩大,最后却放声大笑起来。
坐在一旁轻咳不已的中年老者见了,端庄肃穆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疑惑道:“生儿,这状纸上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最近杜县令身体有恙,身边的军师又告假在乡,许多杂务之事,便由自己儿子打点。
一来,云生自己似乎对断案方面也有兴趣,二来,有他帮忙,倒也给自己分担不少事情,三来嘛,这也是锻炼他能力的一种方式。
很少见儿子在断案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这让在侧旁观的他,不由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