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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怎么比往常要睡得沉一些了?
难道是因为月事来了,故而觉得特别困吗?
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特殊情况,也就没放在心上。
倒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
云傲天看她的眼眸似乎没那么冷了,
也不再对她加以颜色,更不再对她恶语相向,
两人之间的局面,似乎又回复到了引蝶之事没有发生之前,
他们在马车里时的样子,偶尔开开玩笑,调侃一下,
他没把她当犯人,她也没把他当王爷,
偶尔,他还对对自己露出一丝丝的关切之情,
笑容在他的脸上也似乎多了。
轻罗有些愣了,这是个神马情况?
是云傲天变性了?
还是自己变乖了?
怎么之前的剑拔弩张如今在两人之间再也找不到了?
少了那些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
日子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安稳了。
连飞鹰都说,如今他们才真的像是过年的样子了,
大家都和和气气的,
云傲天也不为难她,她也不使坏捉弄他们了,
大家在一起和和睦睦的相处,气氛不知不觉就融洽了。
连张妈都说,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家人一样。
轻罗搞不懂,她和云傲天之间,何时变得这么微妙了?
但绕是如此,她心里对云傲天还是有芥蒂的,
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从她手里敲诈走了二十万白银,
她一想起这个来就心痛得要死。
软骨散!(1)
所以,也很难做到真正对云傲天敞开笑脸。
她很好奇,云傲天到底拿她那二十万两银子干什么去了?
他表面上说是过年,
但他们在这儿过个年,
压根儿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银子,
因为是临时住所,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添置,
不过就是每人多添了几身衣裳而已,
况且吃的储存间里都有,云傲天说花二十万两银子过年,说出去谁信?
所以这个事情成了轻罗的心病,
她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怎么让云傲天把勒索她的那二十万两银子给吐出来。
但是,还等不及她想出办法,墨庐出事了。
初五,民间俗称破五。
这天,张妈照样带着女儿婵娟来给他们做饭。
只是,母女俩好像有些神不守舍,
一个总是发呆,一个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轻罗闲来无事,便跑进了厨房,道:
“来来来,我给你们搭把手!”
大姨妈已经走了,所以,她现在又活蹦乱跳的。
婵娟一听有些惊慌,张妈忙道:
“不用了,我们忙得过来的,
裴姑娘,你还是快去休息吧,你身子刚好……”
轻罗笑道,
“这个事儿不算个事儿,是女人都得经历不是?
再说今天过节,我还想给他们露一手呢……”
张妈一愣,挤出一个笑脸,
“姑娘是不是嫌我们母女做饭不好吃?”
轻罗忙摇头,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来帮你们的忙……”
张妈松了口气,
“哦,不是就好,我还以为姑娘和公子嫌我们母女两做的饭菜不合口味呢。
既然不是,姑娘还是出去休息吧,
这儿交给我和婵娟就好,
我们拿了你们的银子,应该给你们干活的……”
轻罗见她们执着,也就不再勉强,于是笑道:
“那好吧,那就辛苦你们了!”
…老规矩,晚上八点!
软骨散!(2)
临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婵娟一眼,
奇怪的道:“婵娟,你怎么了?”
怎么感觉她有点怪怪的,肩膀似乎还在微微颤抖呢?
婵娟略带惊慌的抬头看她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张妈劈手推了她一下,骂道,
“你又发什么神经?
不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女婿今儿过来,
我没让你去陪他嘛,你闹什么脾气?”
说着对轻罗道歉似陪笑道:
“姑娘,你别介意,我这闺女一向就是闷葫芦,
有话喜欢憋在心里的,她这是对我有气呢!”
轻罗笑了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忙吧!”
说着就抬腿出门了。
未过门的女婿来了?
那是有点心不在焉,不在状态的。
很快,张妈她们就把饭菜做好,端上了桌。
云傲天和轻罗坐到桌前,几个侍卫也在另外一边坐成了一桌,
飞鹰拿着一根银针,开始每道菜都试针。
直到所有的菜都试过了,银针还没有变色,
他才对着云傲天稍稍一点头,示意无事。
“吃饭吧。”
云傲天淡淡道,拿起了筷子开始夹菜。
其他的侍卫也都开始动筷子吃饭。
也许是错觉,轻罗竟看到张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而她身后的婵娟,更是头低得几乎要钻地上去了。
轻罗隐隐的觉得不安,她干脆放下筷子,
对张妈道:“张妈,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啊?
要是有事,你们就先去忙你们的吧,
一会儿碗筷我们自己唰就好了……”
张妈摇摇头,道:“姑娘,这可使不得。
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还是不要碰冷水的啊……”
轻罗道:“没事的,大不了,我们把碗筷放那儿,晚上等你们来再就是!”
张妈愣了一愣,道:“这样也行,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
软骨散!(3)
“嗯。”轻罗点点头,对飞鹰道:
“给她们银子让她们走吧,今儿过节,
人家婵娟未过门的相公来了,还等着她回去说说话呢……”
一听到这句话,正低头吃菜的云傲天动作突然僵了僵,
一旁的飞鹰似乎也神色变了变。
轻罗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云傲天已放下了筷子,
抬头,淡淡的对婵娟道:
“你未过门的女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婵娟似乎有些怕他,她抖索着不敢抬头,
口里低低的道:“刚,刚到……”
云傲天继续问道:“是吧?
他是哪里人啊?
你们什么时候定的亲?”
轻罗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了。
按理说,依云傲天这孤傲冷漠的性子,
怎么可能会问婵娟这么八卦的问题?
而且,飞鹰的神色看起来也多了一丝戒备,难道,这其中……
婵娟一看这么多人都向她看了过来,顿时更加紧张了,
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道:
“刚,刚定亲不久……”
云傲天淡淡的道:
“你还没回答我他是哪里的人呢……”
张妈忽然一把挡在了婵娟前面,陪着笑脸道:
“公子,我女婿他不是这个村的,是外村的,
今儿是破五,所以过来过节的。
想必这会儿在家等我们等急了,
我看我们得赶紧回去给他们做中饭了……”
说着,拉着婵娟的手就往外走。
“慢着!”飞鹰忽然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慢吞吞的道,
“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你们的银子还没拿呢……”
“不不,”张妈极快的道:
“银子我们不要了,我们要回家了……”
“飞鹰!”云傲天忽然开口。
飞鹰迅速明白他的意思,“是,爷!”
他呛的一声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
剑尖一指张妈母女俩,冷着脸道:
“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软骨散!(4)
其他的侍卫也噌的离桌,将张妈和婵娟母女俩围在了中间。
张妈和婵娟一见这阵势,顿时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她们抖索着,哭丧着脸道:
“这位大哥,你让我们说什么?”
飞鹰冷冷的道:“这村子里有多少人,
都是干什么的,都有些什么关系,
我们在进村的时候就已经都调查清楚了,
从来都没有听说你们家婵娟定过亲!
说,为什么要撒谎?”
轻罗一惊,这么说,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婿意味着什么?
那母女俩看见明晃晃的兵器,已经吓呆了,
噗通一声就朝他们跪了下来:“各位大哥们,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
他们拿我们全家人的性命要挟啊,
我们没有办法,不得不这样啊……”
云傲天脸色一沉,“他们?是谁?”
飞鹰剑尖一抖,“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婵娟抽泣着拉了拉张妈的手臂,示意她还是说了吧,
张妈惊慌的吞了吞口水,道:“昨天半夜,
我们家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
他们知道我们母女俩在给你们做饭,
所以就逼着我们,给,给你们的饭菜里下药……”
“下药?”轻罗一声惊呼,“你们下了?”
张妈颤抖着,恐惧的看了看他们,害怕的低下了头。
飞鹰一惊,飞扑到桌旁,再一次将银针放进饭菜里,
“爷,银针没反应!”
云傲天起身,慢慢的踱至张妈她们面前,冷冷的道:
“她们让你们下的是什么药?”
张妈惊恐的摇头,“不知道!”
像是应景似的,那几个侍卫忽然咚咚咚的相继倒了下去。
飞鹰脸色大变,几步上前,一番察看,对云傲天道:
“爷,是迷药!”
轻罗这才忽然明白,难怪她要帮厨,张妈不让。
原来,她们是要在饭菜里下药。
软骨散!(5)
轻罗这才忽然明白,难怪她要帮厨,张妈不让,
原来,她们是要在饭菜里下药。
也难怪飞鹰用银针试不出来,
原来他们下的是迷药,而不是毒药。
云傲天大怒,拂袖而起,
忽地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脚步顿时踉跄了几下。
轻罗和飞鹰都大惊:“王爷!”
忙上前去扶住他。
刚才,就他们俩还来不及吃饭,云傲天吃了几口菜,
侍卫们吃饭快,又吃得多,所以他们倒得也快。
趁此混乱,那母女俩赶紧偷偷的溜走了。
轻罗担忧的道:“王爷,你没事吧?”
众人千防万防,居然没有防到张妈母女,没想到她们被人控制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动静。
众人一惊,齐齐向屋外看去,
只见十几个鬼魅般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几步之间,就已冲到了台阶下,
将他们死死的堵在了屋子里。
飞鹰脸色一变,“爷,是黑煞门的人!”
云傲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是他们!”
本来以为经过上回的事,他们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找到了这里来!
轻罗一听是黑煞门的人,顿时就呆住了,
“怎么可能?
引蝶不是已经答应了我,
不再跟他们有任何交集了吗?”
云傲天冷哼着看她一眼,
“只有你会傻到相信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那个小丫头!”
轻罗一呆,难道,真的是江楚然?
她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他做的,
也在一直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江楚然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会这么糊涂到要明目张胆的和朝廷作对的,
可眼前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杀逼得她不得不相信,
江楚然,这的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看来,引蝶骗了她!
她的心里顿时一痛。
软骨散!(6)
飞鹰长剑指着屋外,严阵以待,
眸子却不无担忧的看着云傲天,低声道:
“爷,你怎么样?”
云傲天苦笑一声,“情况好像不太妙!”
他刚才试着运气,发现内力受阻,
全身无力,只能勉强支撑着没晕厥过去。
对方的迷药,果然了得。
飞鹰变了脸色,轻罗也吓住了,她着急的道:“怎么办?”
围在外面的众多黑衣人中间缓缓步出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精瘦的黑衣男人,
他冷笑着看着屋里的众人,道:
“九王爷,若想留下活命的话,把你手里的这个女人交出来!”
轻罗一呆,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云傲天面色如墨,“休想!”
黑衣男人冷笑,“这个,恐怕由不得你吧?”
他眸中精光大暴,上下打量了云傲天一番,得意的道:
“你脚步悬虚,双目无神,明显已中了本尊的软骨散,
虽然强撑着没有倒下去,但你已自身难保,
何不痛快一点,交出这个女人,换你一条活命?”
云傲天心里暗暗心惊,
他已经竭力在隐藏自己中了迷药的事实,
但对方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底,
看来,黑煞门这次派出来的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既然有备而来,又知本王身份,又岂能让本王全身而退?
这套哄小孩子的鬼话,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黑衣男人眸光一沉,
“云傲天,别怪本尊没给你过机会,
你既然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本尊不客气了!”
说罢,他忽地长袖一甩,
只见唰的一声,自他袖中飞出一对钢爪,
身形一晃,十指一张,明晃晃的锋利无比的钢爪就直奔云傲天而来。
一见到他的兵器,云傲天不由眸光一沉,“暗夜魔尊!”
赶尽杀绝,连她也不放过!(1)
飞鹰一声冷哼,“想伤害我们王爷?
先过我飞鹰这一关再说!”
黑衣男人不屑的看他,
“就凭你?也想挡本尊的路?”
飞鹰冷脸咬牙:“那就试试看!”
真当他这个侍卫头是吃素的?
黑衣男人懒得废话,劈面而来,钢爪带着凌厉的风,呼啸而来。
飞鹰闷声迎了上去,长剑对钢爪,两个人很快斗得难分难解。
云傲天迅速的将轻罗拉到一边,怕场中的打斗伤到了她。
轻罗道:“什么暗夜魔尊?”
云傲天面无表情,“此人外号暗夜魔尊,
擅长一副钢爪,在黑煞门排行老二,
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轻罗一听是这样的高手,有些担忧的扶着他,道:
“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撑得住?”
云傲天试着运气,还是受阻,
他想用强力冲开阻碍,却一阵气血上涌,
喉头一甜,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轻罗看他面如金纸,额头冒汗,脚步玄虚,
就知道,他的情况不太好。
她焦急的看了看将他们围得死死的黑煞门的杀手,
再看看场中打斗激烈的场面,心里头暗暗焦急。
她知道黑煞门的目的就是把她带走,
而且,对方既然这么无所顾忌的痛下杀手,
肯定是连云傲天也要一并除去的了。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江楚然派来的,
如果是,她就更不能跟他们走了。
九王爷若真出了事,朝廷定然是不会放过江楚然的,
依他现在的势力,根本不会是朝廷的对手。
她搞不懂,江楚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真的想以卵击石,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吗?
为了她,背叛了朝廷,这真的是他的初衷吗?
她开始怀疑这帮黑煞门的杀手到底是不江楚然派来的了。
场中忽地一声闷哼传来。
轻罗看过去,只见飞鹰捂着染血的胸口,
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大步,脸色苍白如纸。
赶尽杀绝,连她也不放过!(2)
而那黑衣男人,正冷煞着脸将一对钢爪缓缓的收了回去,
锋利无比的钢爪上,鲜血正顺着指尖一点一点的留下来。
轻罗迅速的变了脸色,飞鹰,打不过他?
云傲天也是心里大震。
飞鹰的武功已够出神入化的了,
没想到暗夜魔尊的武功竟还在他之上!
看来,此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黑衣男人执着一双钢爪,眸光凌厉的朝云傲天缓缓的逼近,
“九王爷,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慢着!”轻罗忽然高声喊道。
黑衣男人一愣,眯起了眸子,“你有何话要说?”
轻罗冷笑,“你们的目标是我,何必为难其他人?
我跟你们走就是,但你们必须得放过九王爷他们,
否则的话,我宁愿自尽于此,也不会跟你们走的……”
云傲天一声沉喝,“你胡说些什么?”
轻罗蹙眉,“你别管我,先管好你自己!”
黑衣男人似乎没想到轻罗竟会来这一出,
顿时呆了一呆,眸中闪过一丝不明,
他阴沉着脸道:“裴轻罗,
本尊的雇主花银子让本尊来救你,
你怎么不但不配合,反而跟本尊作对?”
轻罗冷笑,“是吗?
那就请告诉我,花钱雇你们来救我的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