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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风苦笑叹道,“是我的错,当初不该把她带走,更不该,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走了这条绝路……”
叶惊秋咬咬牙,“当初,你就不该隐瞒我们你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们知道他是傲笑山庄的人,他们一定不会让他带走白莲。
傲笑山庄,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傲笑山庄的人扯上关系。
“对不起!”墨风歉疚道,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往事不可追,死了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还在苟延残喘的度日,生活在无尽的伤痛之中。
叶惊秋看着他那一头银发,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头发,想必是为了白莲而白的吧?
想起八年前的那个阳光美少年,再看看面前这心如止水眼底眉梢藏着无尽悲怆的男人,猜都能猜到,这八年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谁都不容易啊!他不由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都过去了!”他拍拍墨风的肩,
“好在父母故去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事,不然他们恐怕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了!”
墨风苦笑,“是我对不住他们……”
叶惊秋转移了话题,“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愉快的往事了。来,喝酒!”
说着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墨风篇】谜一样的女子!(4)
放下酒杯,墨风凝眉道,“对了惊秋,那个宋慈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秋神色一黯:
“说来话长,她是什么来历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嗜好杀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本来夏家镇一如既往的平静如镜,镇上的居民全都安居乐业,生活稳定。
半个月前,此女来到镇上,对镇上的夏姓居民开始大肆杀戮!
奇怪的是,她杀害的对象,全都是夏姓,而且事后我也调查过,这些人都是很多年前搬到夏家镇上来的,上辈并非夏家镇上的人。
这些人当中,有武林中人,也有江湖人物,甚至还有手无寸铁的渔民,你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两个,就不会武功。
自从此女来到镇上大开杀戒之后,夏家镇就像一锅煮开的水一样沸沸扬扬,人人都惶恐不安,个个都害怕不已。
正常的居民生活已完全被破坏掉,造成了一片混乱!
更有人为了逃避这杀身之祸,隐名埋名,离开了夏家镇,逃不开的,都纷纷跑到我们振威武馆来避难,寻求帮助。
但是我们武馆能帮得了他们一时,也帮不了他们一世呀!
再说此女神出鬼没,无论你躲到哪里,她都能找得到,而且每次杀人后她都会在死者身边留下一块黑色的丝巾,以示身份。
由此,我们明知是她杀的,却又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因为此女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手段阴狠毒辣,可悲的是,我这偌大的一个振威武馆,却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就连我,也只能勉强支撑。
好在她只杀夏姓人,要不然,恐怕我也早成了她的剑下亡魂了……”
墨风皱眉,“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不管吗?”
惊秋苦笑,“怎么管?
老百姓上书求援,官府开始的时候也拍过不少捕快追捕这魔女,
奈何大受重创,最后无奈只丢下一句江湖中事自己解决,然后便置之不理了。
【墨风篇】谜一样的女子!(5)
如今这世道乱得很,官府都明哲保身,才不管这武林中事呢。
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人,就因为他们姓夏,所以莫名其妙的做了刀下鬼……”
墨风沉思道:“此事好生奇怪!她为什么专杀夏姓之人?
她与夏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作出这般偏激的事情来?”
惊秋不屑的道:“这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心理变态,不正常,
虽然她跟姓夏的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但也不至于滥杀无辜呀,如此偏激的行为,毒辣的手段,实乃天理难容!”
他一脸忧虑的道:“若不想个法子除去此女,不但夏家镇将永无宁日,就连江湖恐怕也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墨风沉吟道:“我跟她交过手,她的武功很杂,大有来路!
这一点我们都不能小觑,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夏家镇上的居民安危!
惊秋,你加紧派人手去查一下他的来历,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他不无感慨的道:“庭轩,这回可全靠你了!”
镇上的门都把生死交到他的手里,但他却无能为力,他感到很惭愧,好在还有墨风。
“还有——”墨风有些迟疑道,“我的身份,还请代为保密……”
惊秋瞬间明白,“你放心!”
他知道,墨风不论是在武功,才智还有江湖阅历都在他之上,有他都在他之上,有他帮忙,无疑是如虎添翼。
他也知道,墨风的身份不能轻易泄露,毕竟,傲笑山庄有傲笑山庄的立场,墨风的身份宣扬出去,对他没好处。
话音刚落,只听“咻”的一声,一道白光从两人面前一闪而过,
定睛一看,只见一枚白色的羽箭深深的没入了桌旁一颗大树的枝干当中,羽箭尾端,一纸信笺微微颤动。
惊秋一个箭步上前,取下信笺,展开念道:“今夜子时,当取馆内所有夏姓人头。宋慈心!”
【墨风篇】谜一样的女子!(6)
他气得脸都白了,勃然大怒:“好大的口气!要取馆内所有夏姓人头!
未免太放肆了吧?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到了极点!”
墨风冷冷一笑:“今夜子时,很好!”
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夜,静悄悄的。振威武馆内灯火通明,但,却沉静得可怕。
一条黑影翻墙而入,一拧腰,上了屋顶,游目四望,不见人影。
她晒然一笑,飘身下地,纵身跃进了西厢房中。
房中收拾得整整齐齐,纤尘不染,但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她柳眉一蹙,穿窗而出,又进了东厢房,还是不见人影!
她不由冷笑一声,怎么,接到她的警示,所有人都躲起来了吗?
还是都逃光了?还是,空城计?一念至此,她眸光一凛,转身就欲穿窗而出。
果然,就在这时,所有的门窗统统都自动关上,屋子里充满了诡异。
她冰眸一闪,挥剑劈出,窗栊应声而断,但整个窗子却缚着一张铁网。
“雕虫小技!”她不屑的看一眼,长剑一挥,劈向铁网,
哪料溅起耀眼的火花,长剑反而反弹回来,震得她虎口发麻,而铁网,却完好无损!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背后传来一声朗笑。
她霍地转身,一个蓝衣青年倚门而立,神态甚是潇洒俊朗,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她的窘态。
她眸中的危险气息更甚,“是你!”
“宋姑娘,别白费心机了,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叶惊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宋慈心身形一晃,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冷声道:
“要活的话,就把馆内姓夏的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叶惊秋神情闲闲的,
“我馆内并无夏姓之人,之前躲到这儿来的人,我都已经把他们放出去,让他们逃命去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现下倒还真有一位,就是你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位,夏庭轩。怕就怕,你杀不了他!”
【墨风篇】谜一样的女子!(7)
原先他还担心没有人会是宋慈心的对手,墨风的出现,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傲笑山庄的庄主,这世上,还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一个小小的宋慈心,算得了什么?
宋慈心被他这气定神闲的姿态弄得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这家伙胆肥了?
他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竟然还敢这么猖狂嚣张?
她冷冷一笑,道:“本姑娘找的就是他!”
“如此甚好!”叶惊秋突然诡异的一笑。
宋慈心还来不及研究他话里的意思,就见他突然手一扬,噗的一声,打灭了烛火,房中顿时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叶惊秋的身影也突然消失了,只有他的声音还在屋子里回荡,
“宋慈心,你再不束手就擒,这间屋子,将会是你的葬身之地!”
宋慈心冰眸一闪,美艳绝伦的脸上仿佛凝固了一层寒冰。
她冷冷一笑,运聚内力于剑尖之上,长剑一扫,只听轰的一声,灰尘四散中,
墙壁被贯穿了一个大洞,坍塌的声音在黑夜里愈发的轰隆和震动。
她还剑入鞘,纤腰一拧,如一条美人鱼一般从那洞中滑了出去,刚自站定,
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定睛一看,白衣如霜儒雅静谧的男子负手而立,
忽明忽暗的灯火中愈发显得清俊出尘,及腰的银发在黑夜中特别的明显,眉宇之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宛如谪仙下凡。
一时之间,宋慈心也被他那玉树临风般高雅的气质给震慑住了,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故事,吸引着人去挖掘一样。
“宋姑娘,夏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墨风漠然的道,声音略显低沉,但是极富磁性,仿佛能吸收人的心神一般具有魔性。
宋慈心回过神,冷哼一声,“很好!你自己送上门来,倒让我省去不少功夫!”
顿了顿,她突然话锋一转,道:
“在我动手之前,你若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墨风篇】谜一样的女子!(8)
好霸道的口气!墨风不由挑眉,唇边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宋姑娘,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吗?”
宋慈心眸中射出一缕嗜血的光芒,手缓缓的按在了剑鞘上,“不然,你试试?”
叶惊秋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一旁,他扬声道:
“庭轩,你还跟这魔女客气什么?赶紧将她拿下才是正事!”
话音刚落,就见寒光一闪,他都来不及看清宋慈心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就听“嗤”的一声,
胸前的衣襟已被剑气划破了好大一条口子,他顿时吓了一跳,急退几步,脸色瞬间变得如死鱼般难看!
堂堂振威武馆的馆主,居然,居然被一个女人当即如此羞辱,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妖女,你……”
他又羞又怒,疾步上前,一把抽出了手中长刀,怒发冲冠的就要冲上去跟宋慈心拼个你死我活!
“惊秋,别冲动!”墨风身形一晃,挡在了他的面前,“你先退到一边,这儿交给我处理!”
叶惊秋不甘不愿的退到一旁,兀自牙咬得咯咯响。
墨风这是给他台阶下,他自然要顺杆而下。
毕竟,他不是宋慈心的对手,单就刚才人家一甩手,强大的剑气就能在瞬间划破他的衣裳,
他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连躲避都不及,可见这个女人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她刚才那一手,若是有心要他的命,他只怕也避不过去的!
宋慈心仗剑而立,丝毫也不理会他的难堪,那神情狂妄而又高傲,仿佛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
她再不看叶惊秋一眼,只是冷眼看着墨风,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顿了顿,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这个香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叶惊秋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那个香囊,顿时脱口而出:
“咦?那不是莲儿的香囊么?怎么会在你这个妖女手里?”
【墨风篇】隐情!(1)
这香囊是白莲自小戴在身上的,听母亲说过,她和父亲捡到白莲的时候,她身上没有别的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香囊了,做工精细,绣样栩栩如生,不像普通的物件,所以便一直给她随身佩带着。
那香囊他看了十几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所以一眼便能认得出来,只是没有想到,怎么会落到了这个妖女的手里。
墨风也看清了,她手里的香囊正是从自己身上偷去的那个,上午还口口声声的说没偷他的香囊呢,晚上就自己拿出来了。
他不由讥讽的一笑,沉声道:
“宋姑娘,不解释一下么?在下的香囊,何以到了姑娘的手上?”
宋慈心倒也干脆,“没错,是我偷的,而且,我也不打算还给你!”
那日在茶楼,她本来只是想上楼喝口茶,无意中一瞥,一眼便望见了这不沾染丝毫尘埃谪仙般的男子竟有着一头异于常人的银发。
出于好奇,她便多看了两眼,然后,便看到了他腰下挂着的香囊。
那一刻,她心头大震。这个香囊,她何其熟悉!
因为,她也有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香囊,一样精致的针线,一样栩栩如生的雪里寒梅。
两个香囊都是娘亲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一个在她的身上,一个在她的双胞胎妹妹的身上,世上绝无仅有。
只是,她那从未谋面的妹妹,却在出生后不久,就被狠心的娘亲遗弃在了一所破庙里。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她。
看到墨风身上佩带的香囊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她还不敢确认,毕竟,那香囊只是看着眼熟而已。
所以,她便灵机一动,化身唱小曲儿的艺妓,买通了茶楼老板,让她登台献唱一曲,
然后,借机成功的接近了墨风,从而顺利的偷到了香囊。
经过和自己的那只香囊一对比,她才终于确认,这香囊,的确就是当年娘亲留在妹妹身上的信物。
【墨风篇】隐情!(2)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妹妹的香囊,会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而且,又是一个姓夏的男人!
今夜,她明里是打着要取馆内夏姓人头,实际上,却是为墨风而来。
她要从他身上,打听到妹妹的下落。
既然是妹妹的东西,她当然不打算还给他。
本以为这香囊只有“夏庭轩”一人知晓它的来历,却没料到,连叶惊秋竟也一眼认出了它。
不由疑惑的目光向他扫了过去,带着三分凛冽之气:“谁是莲儿?”
叶惊秋轻蔑的冷哼一声,明显一副不愿与你这妖女过多纠缠的模样。
“你!”宋慈心怒气上涌,杀气立显,“不说是吧?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长剑哐当一声,龙吟出鞘,挽起一片剑花,铺天盖地的就朝叶惊秋兜头过去。
“宋姑娘,”
墨风闪身飘到了叶惊秋面前,顺势一把将他推开,硬生生的挡了宋慈心一招,眉头一皱道,
“难道杀人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吗?”
“少说废话!看剑!”
剑光霍霍中,逼人的剑气扑面而来,墨风不得不接招。
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又激战在了一起,摇曳的灯笼发出的微弱烛光映照着霍霍的剑光和上下飘忽的身影,
在夜色中晕染开来,使得这静谧的夜更增添了几分热闹。
墨风一心想生擒宋慈心,好逼问她香囊的下落,所以处处留情。
宋慈心也抱着同样的心态,想从他口中得知这香囊的来源,恨不得一下子把墨风擒住,所以处处狠招。
但越打越让她心惊,这周身散发出夏日清荷般静谧气息的男子,武功竟然深不可测,
在她凌厉的攻击下,竟然毫不逊色,而且,每一招都能春风化雨般巧妙的化解开她的戾气,
身手如行云流水一般,很快,她便处于了下风。
当下,不得不使出平生绝学,像只凶猛的母豹子一样,凶狠决绝的扑向墨风。
【墨风篇】隐情!(3)
哪知她招数一变,对方竟也能瞬间见招拆招,处处点中她的死穴,一时间逼得她手忙脚乱,鬓角见汗,喘息不已。
她生平自负,这还是出道以来第一次遇上功力如此深不可测的对手,她的心中不由大骇。
叶惊秋初时见墨风处处忍让,心中窝着一团火,而后见他把宋慈心逼得无力招架,顿时一喜,忍不住叫道:
“宋慈心,你个妖女!还不束手就禽?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乖乖的求饶吧……”
话音未落,只听场中传来一声闷哼,两条人影乍然分开,只见宋慈心口吐鲜血,萎靡倒地,
而墨风依旧云淡风轻,气度不卓,全身上下毫不见一丝狼狈之色。
叶惊秋大喜,一声大喝:“拿下!”
四周藏匿在暗处的武馆弟子顿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准备制住宋慈心。
哪知困兽也有一斗,本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宋慈心,此刻却突然弹跳而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地制住一名弟子,动作快速无比的将手中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沉声喝道:“别过来!”
那弟子顿时吓得脸如白纸,浑身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墨风眉头一皱,叶惊秋已大喝道:“宋慈心,你还想做垂死挣扎吗?”
宋慈苍白着一张脸,强忍着不断往上翻涌的气血,森森的道: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你……”
叶惊秋气得脸色极度难看,正要上前一步有所行动,墨风已一把拉住了他,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庭轩!”叶惊秋心有不甘,墨风已淡淡道:“放心,我自有主张!”
叶惊秋这才忿忿作罢。
宋慈心冷哼一声,狠狠的朝面色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