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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小刘咽着口水,摸了摸手里配发的铁枪。
“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忒邪门了。”老王往低上啐了口口沫,咂吧了嘴。“呸,今晚上上真是晦气。尽是瞧见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刚刚,那东西分明是罩在明旭宫上头的……”小刘忍不住背上发毛。“最近听说巡逻到明旭宫附近时都是死静死静的……半分声响也没有……本来兄弟都以为是住那里的明嫔睡得早……”
讲到这两人都忽然觉得身上穿得少了点,寒气上涌……
突然,紧闭的宫门响起“砰砰”的捶门声——
明旭宫里,一片死寂。
这本是先皇的母后,而后的太皇太后住的地方。
太皇太后早年丧子变在这建了个小佛堂,日夜讼经以求保佑宁一个儿子平安。只是太皇太后归天多年,这明旭宫便一直空了下来,直到夏侯朝夕即位。这才颇为安分的侍妾封做安嫔,分到这里。
只是这安嫔为人颇为低调,进了明旭宫后竟然除去学着太皇太后日夜颂经,更是别的事都剌下了,不过夏侯朝夕眼见得祖母的佛堂有人替了日夜供奉,便也不追纠这安嫔的罪过,反倒因此赏了她些东西。
这自然使得这明旭宫的佛堂更为香火鼎盛了。
供奉的吃食更是摆满了桌子。
只是,到了夜里……
一只手从供桌下伸了出来……
剑藏
夏侯朝夕随意捞了块饼子,也不在意手和脸上的灰尘,便直接塞进嘴里,一边还撑着身子从地道里爬出来。也就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那位已经过世祖母的厉害,未卜先知。
当初,安淑太后这一招当真走得高妙,小小一个佛堂不仅于逼宫的乱子里就出他父皇,而今更是从一群鬼怪里救了他。
夏侯朝夕感叹,若不是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处去处,怕是不等那些凶魂上前来吃了他,他也得饿死在那口深井边了,顾识君这一去就是一昼一夜,还没半点动静,饶是他夏侯朝夕内力深厚,那也抵不住饿不是。好在头昏眼花之际,突然想起他父皇同他们说过的当初是靠了这一条通向小佛堂的密道和佛堂底下地底的密室,这才逃出升天的。
好在有那自作聪明的安嫔当初为了给他留个贤淑的影子,也不知道打哪知道了太皇太后这佛堂的一事,便自请来了这按旭宫打理这佛堂,虽然当时他对这佛堂是不甚在意的,但是,到了而今夏侯朝夕却万分庆幸当初做了这顺水推舟的一举,今日里,他堂堂夏衍皇帝这才不至于沦落到饿死的地步。
吃了几片宫里御厨应付了事蒸的饼子,夏侯朝夕面不改色的填饱了肚子后先是计划一番,要将那些偷工减料的御厨都拖出去大刑侍侯一番,再来再打算思量一番怎么处治这明旭宫的克扣供品一事……
结果没等他想好,门口就传来有人的悉悉梭梭的脚步声。
夏侯朝夕一楞,这大半夜里,宫里的宵禁都过了一阵了,居然还有人来这地方。这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
本是想着这地方肯定没人这才来的,现在人已经到了门口就是退回密道里,他也来不及了,至于想到若是被人看见了他当今天子这般模样在佛堂里偷食供品……
夏侯朝夕脸上青了又黑,眼看那纸糊的门上露出个小脑袋的影子来——
夏侯朝夕眼里一冷,捏紧了拳头打算给那来得不适宜的小家伙一个痛快的死法。
只是等在门腿开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松了开去,面上阴狠更是换成满目惊诧——
怎么可能——
“申琏?”
“我要见皇上……我是萧骝,兵部侍郎萧骝!我有御赐,快开门让我见皇上!!!!”
任门前那人叫得撕心裂肺,老王和小刘权当不闻,自顾自的坐在墙下嗑牙。
“哎呀我的妈——刚才当真是吓死我了……”老王被那萧骝闹得心慌刚坐下又立即站起来,朝着外头一吼。“你这人活得不耐烦了!皇上赐了几个通关令牌,我们禁卫营岂不清楚,你再在这大声喧哗,小心我等提你去刑部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门外的萧骝听了他这么一说,心凉了半截。
嘴里却犹不甘心。“我是左相门下的萧骝,我手里确实有皇上赐与左相的令牌,老师让我来面圣的,这事情千真万确……”
门里却没再答他,只传来嘻嘻哈哈的一阵笑声。
萧骝刚想再开口,却发觉肩上一重。“那道玉符,可,真在你手里?”
穿着样式古怪的考究皇族朝服的男人在他身后,眯起一双狭长阴冷的眸子。
萧骝一抖,一时想不起,夏侯家这一代什么时候多处这么一个人物。可不等他多想,这人突然无声无息地逼上前来,一手捏住他颈子,慢慢提起。
“将并肩龙符,还予朕。”夏侯绝声音冷厉。
——宴酩……宴酩……
——你要记得朕,你是朕的,宴酩……
棺盖砰然合上——
沈从越惊起。
连带着靠着他睡着的申琏也醒了,看了他神色,却没说什么。只是拉下沾在两人发上的稻草,安抚似的拍了拍他背。等着从越自己稳了下来,眼神不再如刚醒时那般冷厉了,这才挪过来伸手环住这比他还结实些的冰冷躯体。
“没事了,从越。”
不过这话不仅没起到安抚作用,更是让被他环住的沈从越犹如被踩了下尾巴的猫一般,眼神即刻锐利起来。“申琏,申琏,不,我们不该在这里——”反手将人按往自己怀里,直到申琏全身都有些酸痛了,这才渐渐松了点去。
“夏侯家的都不是好人……申琏,我们走好不好……现在就走,去哪都行……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从越将头埋在申琏的颈弯里,随着每说一个字都带起的潮湿吐息,激起了申琏脖子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心里头却不自主的泛起怜惜。无论是抓住他的冰凉的手指,还是这人少了温度的吐息,似乎都在一再向他提起,这人以死。为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姓夏侯的某个人,不仅付出感情,更是惨得连命都陪了上去。
从越虽然从不提及,但是生前那段经历让他在提起夏侯这个姓氏,以及到达了崇紫京师后的每一个举动了,都包含了厌恶,乃至一点自己都不能轻易察觉的惊惧神色。
申琏勉强伸手摸上从越脊背,轻柔抚下。“从越……从越,从越……”想不到如何安慰这个人,只能一遍遍的唤着这个自己取来的名字,似乎想借这名字提醒从越,现今已然不是从前,他已重生,过往种种不再是那么沉重的背负,他已经从中走过,再也无须忆起——
——从越,从越……
安然的将头放在申琏身上,从越心绪逐渐平息,抬了眼看去,在这昏暗的王府大牢里,那三个睡在另一头似乎也被他吵醒来的,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表示,殷九陌看了他一眼便又自行靠在他那师兄的怀里安然睡去,殷九重更是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淡定的闭了眼打坐,而他们那有着与性子完全不符的艳丽外表的师弟更是在草堆里打了个滚就继续睡去。
所有人都是一派淡定,困住他们的深牢大锁还从不叫他们看在眼里。
只是本应是最为不在意的从越,心里却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慌,抱紧了申琏,他突然想起当初夏侯绝入他梦来曾说过一句话。
——沈酩宴,冠世强者也没你想的那般不好找——至少,你身边那个,朕可是看清楚样貌了!
申琏申琏,你叫我如何是好?
夏侯昱回了府,却听说宫门那里出了大事,似乎是死了个人。
“怎么,居然还有人死在宫门口?这禁卫军都是光拿俸禄的不成。”夏侯昱皱了眉头。
府里的管事赵源低了头,不敢瞧他。“王爷,据那当时看守宫门的禁军交代,那人半夜里是想入宫面圣,但由于您今日的嘱咐,没人敢给他开门,这人开始还叫唤得厉害后来一下却没了声息,这才引得那几个禁军卫士的注意,等开了门瞧,就发现这人已经死在了那了。”
赵源这人是个人才,当时的情形问得一清二楚这才来回报的,讲得很是清楚。
夏侯昱点点头,让丫鬟进来给他梳洗,也不避讳赵源。
“那人是谁?”拉了拉扯得头皮有些疼了的缠丝发冠,夏侯昱接过一盏参茶尝了点,并随口问道。
“兵部侍郎,萧骝。”赵源仍旧低着头,却深刻知道他面前的那位主子脸色已变。
“是那个萧骝?!”夏侯昱手里的茶盏重重摆在香木几案上,溅出的茶水在深色的桌案上漫溢开去。
“正是这个萧骝。”赵源虽有些心惊,却还是一五一十的答到。
甩开正在替他解腰上紧扣的玉带丫鬟,夏侯昱神色狰狞。“很好,叫人都给孤准备着,孤到要看看明日里左相那家伙又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赵源应了声“是”带了丫鬟一同退下,留下夏侯昱一人在屋里踱步。
走了几步,耳里听得人都去得远了,夏侯昱低低唤了声,“夏侯绝?”
屋里空荡荡,有的只是回音。
他嘴上突的就挂起个笑来,分外诡异。
“早知道,你要的可没说的这么简单……哼,夏侯绝——孤到要看看你这死人究竟又是来凑的什么热闹——”
顾识君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是死透了。
虽然身为龙子的他确实不该会这么简单就玩完,只是毕竟他还只是龙子,何况又连幼龙都还不大算得上,这般在深水里潜游这么长时候,那确实也是件危险的事儿,这点他知道得清楚,只是一想到申琏,明明知道事不可为,他也不得不去试上这一试,那怕是赔上命来——
下潜的势头早在上半天就止住了。
也亏得是他顾识君,非人非兽,身体里流的可是那最精纯的龙血,不然谁能在这水里坚持这么长时候?
也幸好他眼神好这才瞧见那深水之下还是有一道分岔从半途里斜了,这才在找完那直上直下的水仍没见着夏侯朝夕说的东西时,立马想起这个地方,只是……或许这也没什么用了……因为说不定很快他就要死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不知道是力竭了,还是别的。
识君执着的力图扭动身子让自己不完全沉下而是往这斜开的洞中游动,只是作用越来越小,一切都越发重起来。
视线更是逐渐的看不清了去,只有那一波波冲来的水流,压得眼前一阵发黑。
爹爹……父亲……识君还没帮你找到那东西……识君还没替你找的娘亲……识君什么都来不及做……爹——
爹——
爹……
红琉璃眼珠子努力睁了去却逐渐失去了焦距。
——识君,要死了……爹……
只是识君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的同时。
他背上突起的那两小块肉翅里,渐渐伸出淡青色的光羽,那光羽渐渐连成一双巨大的羽翅——自他身子里漫漫分离出来一个人的虚象——骄矜而美丽……
“圣莲……你在哪……我为你生下的孩儿要死了……”
顾非青的魂片带着那一小截白色的蛇儿,顺着水道往上游去。
只是在出了这岔道口时,猛然一道灰芒直射而来,顾非青神色淡然看着那截断剑穿胸而过,顿时身体溃散成一圈光片,又漫漫的收缩本是要回到识君的身体里的却不知那截断剑何时扎在了识君的一侧肉翅上……
细小的青光几回试图缩回去都被弹了出来。
——孩儿……孩儿……
无声的呼唤似乎唤起了那具小小的身体的本能——
一片猩红中,他睁了眼,张嘴朝着青芒汇聚的地方用力吸纳。暴涌而来的东西瞬间充满了他的躯体,乃至将他涨了开去。
骨头一寸寸的错了开去,皮肤裂开——
剧痛之中,顾识君觉得脑海中有些东西猛然不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呢……
识君不知。
却茫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幻影,那人温文到了懦弱的,美丽的让人觉得脆弱,穿着白衣一同腾云驾雾时的意外相会,而后不舍分别时的泪眼婆娑……
明明熟悉却全然不同,正是顾非青记忆里的龙圣莲的模样。
识君以全然不知突然自胸口升上的,是对父亲的依恋,还是对那人爱怜——
但是这情绪却如此汹涌深厚,最后涌出喉头,化做极尽缠绵的一声——
“圣莲……”
识君闭了眼去,他已明白了而今有些事情全然改变。
一截断剑在他出水时尚在手里。
旧时
惨白的月牙,把那渐渐走近了的人的那双无神的眸子映得格外寒凉。
夏侯朝夕忍不住秉住了呼吸,面前这一身白衣的小孩分明长着申琏那张胜似芙蓉的颜面,只是那身上的气息阴冷得,叫人如坠冰窟。
或许从前他夏侯朝夕还不知怕字怎写,而今却是深深领悟到其中意思了。夏侯朝夕僵得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任得那古怪的小孩拖曳着一头长得过分的灰发,一步步逼近,却是半点声息也没有。
的确,半点声息都没,不论是刚开始听到的脚步声,还是按理来说以他夏侯朝夕的功夫绝对能听得到的呼吸。
这小孩身上一点人气都欠奉,反倒从骨子里散出一种尖锐的阴冷来,倒是使得他比起在锦鳞宗祠里边的那些怨魂更显出一股凶戾之气。
离得近了,更是让他看清楚那双空得连瞳孔似乎都失去焦距了的眸子,潜藏着一股无可比拟的杀意。
几乎近到只有一臂的距离时,这古怪的来客这才停下。目视着似乎是夏侯朝夕的那个方向,冷冷的开了口——
“夏侯潜云的子孙,便是你这般的废物?”
明明是起伏全无的语调,听在夏侯朝夕耳里却如同尖刻而阴冷的剑刺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夏侯朝夕已经震惊得顾不上那些了——他认识开国的太祖?
那一位一生杀戮无数,这才奠定了而后夏侯氏千秋百代的基业的夏侯家太祖,正名潜云。
然而不等他理清头绪,那人便又接着说道。
“早知,夏侯潜云的子孙不过是这等废物,倒不如让那些不知轻重的阴魂分食了便罢。何须吾亲自寻来——”似乎是在叹气,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叫夏侯朝夕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是不等他猜出这是哪位和祖上有仇的厉害妖物。
那长着如申琏一般面孔的小孩,已经将手举起直指他喉头,淡紫的指甲一瞬间暴长——
却在刺入他皮肉不深之时溃散了开去。
不仅是那几近夺命的凶器,更是连同那人一起,均在夏侯朝夕眼前化作无数微弱的光点,如尘埃般散去……
捂上有血珠涔出的喉头,夏侯朝夕这才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可随即又想起,那人溃散前的那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唤声——“龙泠……”
那是谁?
睡到半夜被数次惊醒,就算申琏的脾气而今已算得是颇好的,也略有不快。
只是,这王府的地牢里而今却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身体不好尚在养病的九霄教的那位风尘圣手殷慧容,睡得颇香之时却被一阵抖动震了醒,当即跳起来张口就要骂,却瞧见那小小通风口里耀眼的青芒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夜里青光,本应该瞧不分明,但是实在是那光芒色泽太过耀眼,这才让人在夜里都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错认。
殷慧容诧异,去看他两位师兄,却得到一个漠不关心继续睡,另一个面色沉重的看了一旁算得上和他们同一条船的人。
申琏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似曾相识。
那缕青芒叫他不由自主的让目光去追随,但是于己,他却深知,那青芒他的确不曾见过。
不论是他身为炎堂堂主的申琏时,还是而今成为龙庭前长皇子的申琏。
只是那种熟稔却似乎是铭刻在了身体的深处,那般清晰了然,绝非错觉。
那究竟是什么,申琏想不起来,但是却明白,或许见到了他就能记起来——
从越将怀中人不由自主的伸向天窗的手握住,一把拉回怀中。
心中却是莫名的恐慌。
——申琏在想什么?在思念什么?为何他总有种怀中人即将离开的错觉……
在清楚的见到申琏脸上那种茫然却热切的神色时,苦涩更是泛了开去。
——不管申琏而今在想的是什么,或许他将离开的感觉,不会是错觉,申琏,申琏,为何你终究不能为我一人所有?
“这又是怎么回事!”
坐在左相府上,正逼得老狐狸露出尾巴的夏侯昱,面色阴冷。
刚才皇宫方向遽然出现的青芒,几近让他捏碎了手中茶盏,不过现下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比起那只是一怔就回过神来的左相,他更为清楚,近日里皇宫出现的那些怪事。
——夏侯朝夕,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如不是身边还坐着左相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老不死的,夏侯昱恨不得立刻就往青芒出现的地方奔去。
只是此刻,左相坐在一旁,却不能叫他看出破绽来。
只得恨恨的等着前来报讯的禁宫侍卫。
毕竟,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左相等人来,刚才的青芒,实在难不让他想起,此前申琏失踪时,那耀眼的白色光柱。
如此相似,叫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触——申琏,定在附近。
这念头一浮上来,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招呼随侍牵了坐骑,也不管身后左相探究眼神如何复杂。
“本王尚有些事未处理,萧侍郎的事,择日本王会再来拜访,告辞。”
随即头也不回,几步出门策马直奔宫门方向——
冷厉的夜风,吹打在脸上犹如刀割,夏侯昱却似毫无觉察般。
毕竟此时此刻,无论是眼中还是心里,他都只满满的填上这个名字。
——“申琏……”
皱着眉,想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一丝坎坷。
申琏回身对着那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沈从越。“从越,我得出去。”
此话一出,随即看到那人一向冷淡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戚,心下明了。
——从越,对不起,只是,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那一丝不安,毕竟,识君……是唯一属于我的亲人了……
“从越,抱歉……”抬手抚过这人眉间,只是那一抹极淡的失落之色确实如何都拂不去的。
沈从越一怔,随后捏住申琏的手。“好。”
无论何如,只要是申琏所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