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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从软椅上站起身,看着流出院落的小溪,低低的笑出声,却让人听到他笑中的压抑的痛苦,“已经如流水远去了”
是啊,不管是怎么样的感情,已经随着她的死亡远去了。
柳生看着这样的幸村,嘲讽一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着幸村,或者是在嘲笑他们无望的爱情。
年年岁岁花常在,岁岁年年人不同。
好友离开,幸村又独自坐在樱花林中,一次次的回忆少女曾经与自己相处过的时光,细细想来,才发现,他与她之间的过往真是少得可怜。
几乎每次见到她,她的身边都有别的人,而她对自己的笑也是温温的,仿佛自己是她认识已久的人,她对自己的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祖父大人,您怎么没有进屋,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等会就要下夜露了,对您的身体不好,”有着鸢尾色头发少年走到幸村身边,脸上是关切的神色。
看着少年,幸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青春无畏,却有着谁都不能比拟的光芒,对少年笑了笑,“已经到了傍晚了吗?”
他看着天边的夕阳,记忆中有听人说过,那个人最喜欢傍晚,也最喜欢看晚霞,常常是看着晚霞入夜。
“夕阳,美吗?”他看着自己的孙子,神色有些恍惚,“她最喜欢的景色竟然是这样的绚烂啊。”
艳丽的火烧云映红了大半的天际,漂亮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不曾仔细的看过这片夕阳,如果常看着,也许就离她的世界近一点,也许,就能多了解她一点。
少年不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记忆中的祖母,他抬头看着天际的火烧云,奇怪,为什么自己的祖父也和今天在路上遇上的老人一样,都问自己这个问题?
夕阳应该是美的吧,他不太确定那片红艳艳的天空对祖父有什么意义,但仍旧点着头道,“是啊,很美,”犹如回答路上遇到的那个老人一样。
幸村看了眼体贴的孙子,低低一叹,“你又怎么明白”
少年低下头,他不明白,祖父的口吻为什么会和路上遇到的老人一摸一样。
陪着老人坐到天黑,少年看着祖父有些苍老的脸,终于忍不住问道,“祖父,祖母她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幸村看着少年还带着稚气却和曾经的自己很相像的脸,摸摸他的头,“你祖母是我敬重的女人。”
敬重,却不是爱,少年继续问道,“那么你爱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他微微一怔,看着被夜色模糊的樱花林,“她,随着最爱的人一起去了我不知道的世界,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少年呆住了,记忆中,在五十多年前,迹部家出了一个出色的少年,他病逝的时候,深爱着他的贵族少女竟然在他的葬礼上自杀,难道祖父说的那个人就是那个贵族女子?!
“祖父,你爱的是那个曾经名动一时的夜公主吗?”少年看过少女的照片和一些报道,直到现在,上流社会提到那个夜公主也免不了赞叹,照片上的女子笑颜如花,倾国倾城。
“公主,”幸村淡笑,“没想到现在的人还这样称呼着她,”他的嗓音带着回忆般的喟叹,“那个人,的确是公主般的存在,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带着优雅的笑,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有多少人喜欢着那个少女,无论男女都称呼她公主,久了,她真成了那些人心中的公主。”
手冢,不二,越前,忍足,芥川,凤镜夜,柳生,谁不曾喜欢过那个女子,只是,被那个骄傲的少年得到了公主的心,上演着王子与公主的故事,然后决绝的落幕,自己与他们一样,不过是她生命中的点缀。
少年看着祖父,道,“我看过她的照片,很漂亮。”
幸村叹气,闭上眼睛,“我们遇到那个女子,也许,是我们的不幸,”因为终其一生,他们再也无法爱上别人。
“祖父!祖父!”少年见老人已经睡过去,转身准备叫人把老人抬进屋内,他却没有看到老人无力垂下的手。
“呐呐,我是青学的网球助教哦,厉害吧”
记忆中,那个少女竟然是如此的鲜明,那个时候,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只想得起少女那双灵动的双眼,一闪一闪的,像天际的星辰。
再次睁开眼的时,他穿着一身土黄色的球服,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四周是穿着传统和服的行人。
“哦,是个新的死魂吗?”一个穿着花和服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走到他的身边,“还是个美少年,和那个丫头身边的几个人比也不逊色。”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少年的样子,难道,是梦吗?
花衣大叔见他表情迷茫,便好心的解释道,“你已经死了,这里是尸魂界,死后灵魂到的地方。”
死后才到的地方吗?他看着花衣大叔,问道,“那么,这里曾经来过叫伽优夜的少女吗?”他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这个地方这么多死魂,这个人,不一定见过她。
令他意外的是,花衣大叔听到他的问题时,脸色很是怪异,看他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你说的是伽优夜?”大叔仿佛是怕听错,重复的说了一遍他提到的名字。
就在这时,路上的行人变得躁动起来,都向一个方向涌去,就像是见到了他们的偶像一般。
“夜小姐,是夜小姐来了。”
幸村不解这些人的疯狂所为何来,他看向现场唯一还冷静的花衣大叔,“他们,怎么了?”
花衣大叔看着他,仍然是满脸的复杂,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春水大叔,你不会是又在路上和美人搭讪了吧。”一阵风过,一个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女出现在花衣大叔的身边,和她同时出现的还有几个优秀的男人,熟悉的嗓音中带着坏坏的调侃,看来与花衣大叔很是熟悉。
幸村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再次想起初见,她也是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小狐狸。
“夜,我终于见到你了。”他看着少女,笑得春光灿烂,犹如少年之时。
流年似水,可是我终于,再见到你了,夜。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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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幸村的番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真的很优秀
斯内普。只是回忆
“怪物!”
“鼻涕精!”
他趴在地上,遭受着日日如此的谩骂和毒打,小手拽成了拳,心底对这些同龄的小孩充满了厌恶。
他不是怪物!
为什么没有人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多人经过也没有谁帮他?
那些大人们为什么要用那么惊恐的眼神看自己,为什么他们要绕开自己?
自己果然是怪物吗?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他的双眼由恨渐渐的变成茫然,最后变得毫无焦距,呆呆的,任那些拳脚打在自己的身上,痛也变得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自己要面对这一切,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对待自己?自己会那些奇怪的东西是魔鬼才会有的吗?
记忆里,母亲病痛,父亲的决绝,一切仿佛就像是灰色的记忆,在他并不多彩的童年里添上一道道灰色的印记。
“你们在做什么?”
看来是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来多管闲事了!
小孩子们已经跑开,他从地上抬起头,看到的是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少女,傍晚的夕阳在她身后似乎成了她专有的背景,柔和得不可思议。
真的有人来帮他吗?
少女说了什么他听不到,直到少女把钱袋塞到他的手里,摸摸自己的头,他似乎听到自己心脏血液流动的声音,是梅林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才派了她来救赎自己吗?
走出很远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少女站的方向,已经找不到少女的身影。
十一岁,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然后独自学习,忍受着叫詹姆?波特家伙的欺负,等待着可以再次遇到那个夕阳下的少女。
在很多个寒夜中他明白了那种东西叫做感动,那手心的温度叫做温暖。
他决定追随那个想要飞离死亡的英俊男人,他常常与别的食死徒在夜里站在男人高高的座位之下,偶尔会看到男人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已经六年级的他隐隐明白,这个男人是在思念着谁,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也有放在心底的人。
飞离死亡,是男人的梦想,他不明白,既然是人,总会有死去的一天,这个男人怎么要做这么多而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永生。
他错误的消息害了男人,也害了波特与莉莉,那个夜里,他看着还哭着的婴儿,心底有了一种情绪,叫做愧疚,不是为了波特,而是为了没有父母的婴儿。
然后继续留在霍格沃兹任教,继续等着可以在某一天见到那个给过自己温暖的少女,也或许,那个人已经嫁为人妇,有了可爱的孩子和英俊的丈夫,一切,都不得而知,他记忆里,那个少女年轻而又有温柔的笑。
也许,他遇到已经成为妇人的少女已经认不出了吧,想到这时,他的心底有种酸酸的沉闷,童年时期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生命里了吗?
又是十一年过去,曾经在男人手下活下来的男孩已经成了魔法世界的救世主,那眉眼像极了曾给自己不好记忆的詹姆?波特,这让他怎么也喜欢不起这个少年来。
而也是在这一晚,他看到了少女,黑黑的巫师袍穿着她的身上变得有了活力,整个分院仪式以为她的出现而短暂的安静。
没有想到再见之时会见到这样的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妇人,而是个小少女。
夜?伽优,这就是她的名字吗?
她进入斯莱特林并不让人意外,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教子竟然和她关系如此的亲密。
斯莱特林对她的尊敬,别的学院男生对她的爱慕,一切一切对于她来说仿佛只是淡淡一笑,就仿佛看世间的闹剧,一切与她无关。
从不曾了解她,这个神秘的可以逃脱时间的人,二十多年过去她依然是年少的模样,而自己却已经是而立之年。
他想到了那个想要飞离死亡男人,如果他知道这个女子身上暗藏的秘密,那么会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他看着她笑得高傲如公主,却在眼底看不到一丝笑意,看着她说出丝毫不留情的话,猛然的发觉,这个女人,不是梅林给他带来的救赎,而是这一生不能逃开的魔障。
他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总是挂着微笑保持着那虚无的优雅,淡淡的紫眼总是默然得如冬天的雪,冰寒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她会偶尔叫自己西弗,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情绪,他不明白,那个夕阳下,对自己微笑的女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是他的回忆太过美好,还是那个夕阳的美欺骗了自己的回忆,
是回忆欺骗了自己,回忆中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这样的,她的笑温和带着救赎,而不是现在的苍白冰寒,原来回忆,真的可以骗人,他眷恋着的不是那份爱,而是那份温暖。
少女消失了,霍格沃兹的消息是她去了德国的魔法学校,他心里比谁都明白,那个少女只是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然后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然后继续三年,他已经慢慢的回响少女与自己并不多的相处,才渐渐的想到,那个逃脱时间的少女,眼底的那些冷漠,是不是还有寂寞的存在?
他没想到少女会再一次的出现,她站在灯火阑珊处,眼中全是灼热的笑意,闪闪的,带着他不曾见过的温暖。
而那个被霍格沃兹邀请来的优雅少年竟然是她带来的,两人站在一起,耀眼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听到少女说少年时他伴侣时,心中似乎有什么敲了一下,但又仿佛什么感觉也没有。
原来不是少女没有感情,而是没有谁让她有了感情,他看着少女眼中浅浅的笑意,仿佛又看到了记忆中的夕阳下对自己微笑的那个人。
他恍然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无少女无关,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看着她从寂寞走向快乐,看到开头与结尾,却终究不曾走入她的生命中。
她叫着自己斯内普,生疏而又客套。
走出宴会的时候,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多慌乱,他终究失去了她,他把她当成冬日的太阳,而她不过把自己当成夏夜银河里的星星,最后,不过是黯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与那个想要飞离死亡的男人之间的战争已经越来越烈,是他害得男人成了那副模样,也许,最终迎接他的结局是死亡。
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叫夜少女,她有一头如银河般的长发,还有淡淡的紫色眼睛,还有永远优雅的笑。
教子德拉科渐渐的变得成熟,他知道,自己的教子还爱着那个少女,他曾经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坚定的说,他要等着少女。
一直在他眼里不太成熟的孩子在那一刻,却有着连他都不曾有的勇气,因为他爱着,所以,他愿意等待。
霍格沃兹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事情也越来越混乱,他等着,等着死亡的时刻到来,然后结束他这一生。
也许,在死前的一刻,真的可以见到她,也或许,在死后,灵魂能飘到她的身边,再看一眼她温暖的笑。
又一个三年,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不是记忆中的狼狈,而是一身优雅,犹如他初见这个男人之时。
最后,他还是死在了男人手中,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再见到少女。
德拉科,终究是否能等到她的到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想到的,不是那片夕阳下的温暖,而是少女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看着满地落叶时一脸落寞的笑。
“入秋了呢。”那事她就那样的转头看向自己,眼底,满满的寂寞。
入秋了,所以冷了。
死亡,不是寒冷,不是痛苦,竟然是安宁,他站在明显不是欧洲风格的街道之上,冷风掀起他身上的黑袍,却没有一丝冷意。
这就是死亡吗?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落寞,或者还是木然,他沿着街道一步步的走,旁边的街道越来越繁华,路过的人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华丽,路过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竟然很像初见时,少女穿在身上的袍子。
“你们不知道,能让我们队长脸色好看一点的只有夜小姐了,”一个红发男人站在一家酒肆门外大大咧咧道,“看来这次我只有去求夜小姐了。”
男人旁边的几人中有个人道,“你去找夜小姐怕是要得罪浮竹队长吧?”
他看着几个穿着相同衣服的男人,收回目光,准备走开。
“喂,等一下,”刚才还离自己有段距离的男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前前后后打量着他,“你不是日本人,怎么会来这?”
红发男人细细想了很久,摸着下巴摩挲道,“难道又是???”再次看了看斯内普,摸着头退到一边,他可不敢与这个人走太近,不敢得罪队长,可也不敢得罪夜小姐。
他看了眼奇怪的红发男人,抬步继续走,他不明白男人怎么会突然走开,也不想明白。
“好无聊,”一个女声传入他的耳中,他不禁看向少女站的方向,少女穿着紫色的和服,手拿着扇子,对身边的黑发男人抱怨,黑发男人腰间有把形状怪异的刀。
黑发男人脖子上一条雪色风花纱飘舞着,他表情柔和的看着少女,“你又想去哪?”
“哪有!”少女明显带着心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白哉,你不可以冤枉我啊,被他们知道了又要给我脸色看了。”
两人渐渐走远,他看着少女和男人的背影,怔怔的,仿佛化为了一尊雕像。
“白哉,我只去一天啦。”
“去哪?”
“那个,我要去找朋友,晚了他就会死了。”
“死了来尸魂界正好。”
“啊喂???白哉???”
风声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他渐渐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头,嘴角慢慢的浮起一抹笑,转身,走入街头另一边。
也许会再遇,也许那时候他们可以相视而笑,也许他也会与少女比肩前行,未来,谁又说是确定的?
只是那些过往,终究不过是回忆。
无花空折枝
须王环与春绯的婚礼举办得很盛大,很多人都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幸村家,真田家,忍足家,南月家,凤家,不二家,手冢家常陆院家,道明寺家,花泽家,还有很多的贵族和有声望的家族都到了场。
须王环与藤冈春绯的爱情是贵族圈子里面另一个传奇,继那对人爱情之后的传奇。
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日子里提到那个女子,那对人,以死亡结束童话却为他们的爱情谱写出了神话。
花泽类漠然的看着身处在甜蜜中的一对情侣,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一边的钢琴发呆。
那个人,会弹好听的钢琴,弹出悲伤却又热烈的曲子,会用看透一切的眼睛看着自己,说出住进自己心底的话。
夜,她人如其名,魅惑神秘,让人忍不住陷进去,然后在天亮时分猛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夜,失去了她。
她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喜欢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女子,可是,发现得太晚,她的手已经冰凉,陪着她深爱的人长眠在黑暗的地下。
阿司与杉菜已经分开,杉菜独自一人活得很好,他再一次认识到这个女子的坚强,也许,不依附道明寺的杉菜菜市最耀眼的。
他昨天和杉菜一起喝咖啡,聊起过去,他看出她已经放下曾经,活得精彩。
“类,你那时候喜欢着夜小姐吧,”杉菜突然笃定道,“你看她的眼神,没有平时的淡漠呢。”
他手中的咖啡杯抖了抖,溅出的咖啡掉落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显得极其难看,他撇开头,“她已经???”
死了。
婚宴越来越热闹,他看着两人深情相拥,默默的走了出去,里面的欢乐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心也闷闷的痛。
出了豪华的婚礼场地,他来到旁边的蔷薇园里,花园的长椅上坐着穿着浅色西装的黑发男人,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认出对方,花泽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凤君,”花泽类淡淡的颔首。
对花泽类的性子有所听闻,凤镜夜也不介意他淡漠的态度,只是笑了笑道,“花泽君怎么没在里面?”
“凤君不也是一样?”花泽类看着眼前盛开的大片大片蔷薇花,“蔷薇开得很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