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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宾利先生。”我对他说。
“怎么了?”简问道。
“我是在半路遇到宾利先生的,他想去你家府上拜访,我想这可是一件欢喜事儿,贝内特先生和夫人应该不会拒绝。”我解释道。
“当然,我们自然是欢迎宾利先生你的。”简冲宾利甜美地笑。
柯林斯表哥看了看这关系似乎匪浅的两个人,大概如有所悟。可惜他接下来要讲的话可是大大惊坏了简和宾利。大概是昨晚贝内特太太的误导,柯林斯一心以为这对璧人已经确立了牢固的关系,他便自以为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即使是初次见到宾利先生,我也认同贝内特太太的看法,两位真是非常般配。可否冒昧地问一句,在叨扰贝内特的这段日子里,不知是否有幸听闻二位的喜讯?”
他自以为这话说得非常得体,因而脸上呈现出一种荣辱不惊的面色来。可是他没料到,他这话一出口,简连忙收回投在宾利身上的目光,整个人紧绷起来,她脸上的表情显出她此刻的难堪。
宾利先生登时目瞪口呆,他立刻跟我说:“卢、卢卡斯小姐,这件事请你不要误会……”
他想和我解释什么,可惜现在他的舌头太过笨拙,完全不听他的话。
但最不知所措的不是他们两个,而是柯林斯先生本人,他可没有料想到自己说的这句话会造成这种尴尬的状况,纵他有满肚子想好的奉承话,这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去运用。说到底,他也是受了贝内特太太的暗示,又过分地想要卖弄自己。
我算是现场唯一一个不受这冷场波及的人,也对现在满面囧色的小胖表哥有些同情,便故意装作对他那句话毫不在意,笑着替他解围道:“哈哈,柯林斯先生,你这笑话真好笑。我知道这两位都是漂亮可爱的人物,我初次见到他们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两个倒若是两人结合,必是朗伯恩的一段佳话。”
因为我不知道简和宾利是否真的有意思,万一说的过火怕对两个人的关系有影响,所以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蒙混过关。我觉得还是尽早找个时间问问伊利莎白他们两个的进展情况比较好。
“柯林斯先生真是太爱看玩笑了。”不过我这样一说,宾利倒真的以为柯林斯在开玩笑。
于是柯林斯先生满怀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开始他漫长的道歉。
我不禁腹诽,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好骗……
简看上去还是有些惊魂不定,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我看没有什么事了,便和他们说了再见准备离开。这时候宾利说想起有一件急事要去镇上,问我是否可以同我一起去梅里顿。
经过刚才的一闹,尽管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我觉得他和简现在肯定都心存芥蒂,特别是在柯林斯先生面前。宾利先生既然想离开,我也应该给他们一个脱离尴尬气氛的机会,好让时间缓冲一下刚才柯林斯的莽撞发言。
我答应了下来。看得出简和柯林斯都松了一口气,证明我还是做了一件善事。
*
宾利牵着马,我们一起走出了那片树林,正好又来到那棵大栎树底下。
我停下脚步,冲宾利笑道:“那么宾利先生,我们就在这边分手吧。”
“咦?”宾利仿佛从梦境中醒过来一般,我看他微微涨红着脸,还是有些紧张。
宾利的皮肤比女人还水嫩剔透,加上羞涩的表情,真让人不由得想要伸出手去调戏一下。
幸好我还是及时收了手,不然非得被冠上朗伯恩第一色女的称号。
哪怕真的是喜欢简想要向她求婚的事被柯林斯猜中了,你也不至于现在还紧张到这种程度吧。我心笑,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去梅里顿。”
“……不,夏洛特,你不明白!”宾利破口而出。话一出口,我们两个人都愣了。
他喊我夏洛特,而不是卢卡斯小姐。
“宾利先生?”我看他,向他求证,准备听他为自己的口误道歉。然而这样的错误……
“对不起,卢卡斯小姐。”他果然道了歉。
宾利看着我,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他的眼神很认真,让我觉得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我并不会引用什么漂亮诗句来博取你的欢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和你说明这件时时刻刻挂在我心上的事。但刚才的事让我紧张了,我觉得为了不致使你的误解,我必须立刻向你表明我的心迹……夏洛特小姐,……”
宾利一向是大大咧咧高高兴兴的,这次难得的过于严肃的语气让我有些惴惴不安又莫名其妙。我一边疑惑着他想说什么,一边想用手拯救拯救自己那的摇摇欲坠发髻。
但我没料到我此刻发型的内部状况,不挠还好,一挠,整个发髻就掉了下来。
柔软的棕色长发落在肩上,有些被风吹起,沾在我的脸上和唇上。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我的样子有多可笑。
“呃……”我看着眼前的宾利,无语了。
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塞住了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如何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老天!我在宾利面前出的丑还不够么!!
作者有话要说:JQ有木有啊有木有= =+
宾利葛葛你想说啥啊想说啥~
PS我又换了一个文案。文案无能纠结啊,各种苦逼啊orz
19
19、Chapter019 。。。
其实当时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觉得正如伊利莎白所说,宾利对我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我准备就这个问题再次去征询伊利莎白的意见,虽然她的年纪小点,但确实是我在朗伯恩唯一能就这方面作沟通的人了)。但是,任谁看到一个端庄的小姐在自己面前失了形象,为了她的尊严考虑,也不会再继续自己的话题了。当即宾利的脸色有些囧然。
我已经说过了,遇到糗事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淡定(虽然我已经数不清我在宾利面前出过多少糗了),所以我当机立断,拿手当梳子顺了顺自己的长发,冲宾利笑道:“……那啥,宾利先生,我觉得偶尔披发也是不错的。”
“恩,恩。”宾利可能被我的反应吓到了,只是答应着。
“那么我先去梅里顿了,宾利先生。”我冲宾利先生做了个礼,欲转身离去。
“呃,好。”宾利还是呆呆地看着我,脸色还涨得有些红,仿佛还想说些话,却最终没能说出口。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开去,草原上的风拂过我的面颊,将我的长发长裙吹开去,我感觉整个人像是要被风吹起来。若是在平时,这又是一个悠闲的时候。但此刻,我只能一手捂住脸深深地感叹上帝是有多恶趣味,出一两次丑也就算了,在一个人面前不停地出丑,见一次出一次,我这是跟宾利有多犯冲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过头。
咦?
我面色一滞,因为我发现宾利竟然还在原地望着我。我们两个的眼光一接触,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亮,但我立刻心虚地回头,内心呼叫着尼玛兄,更加不要命地跑掉了。
*
欲速则不达这句话,今天我算是体会到了。当我再次打理好头发出发到梅里顿的时候,已经是近上午十点了,所幸卫斯理先生是个和蔼的人,并没有责怪我。我走进他的房间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很认真地看着一本书,这本书似乎不同于一般书的样子,而卫斯理先生也似乎看得很吃力,不时皱着眉头。他的书桌前放着一个新的地球仪,应当是上次说过让朋友从伦敦的家里带来的。
“卢卡斯小姐?”威斯利先生抬起头,有些惊讶,他立刻站起来请我坐下。
“真不好意思,卫斯理先生,出了一些事故,我来迟了。”我满怀歉意地道歉。
“没关系。卢卡斯小姐,我已经把你要求的地图和地球仪带来了。”卫斯理先生给我倒了杯水,继续道,“说实话,我很吃惊,因为很少有小姐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是吗?”我谢过了他的茶,反问他。卫斯理先生怎么可能理解我一个离家两年多的人对二十几年来的生活的怀念呢?作为一个身在零时区的人,哪怕是高中地理在此刻的我的眼中也是十分美好的啊。
“那么你对哪一个国家感兴趣呢?”
“中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内心澎湃了一阵子,我不由得小小地感慨了一下子:真是身在国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有多爱国啊。
“因为马可波罗先生的书?”
“呃,算是吧。”基本上西方人最开始对于中国的印象,就是从马可波罗的游记开始的。可惜这位先生太爱使用夸张手法了,最后这本书终于成了发动欧洲人们去东方寻找黄金的“罪魁祸首”。
威斯利先生笑了笑,将书桌上的地图展开来,我起身来到书桌旁,满心好奇。
大航海时代已经过去,此刻世界的面纱已经在人们的眼中被揭开,这份世界地图除了少数出入以外,一眼看去可以说与现代的地图完全一样。看着这一张图,抚摸着它边角显示的比例数字,我第一次感觉到内心的膨胀感。
我生活在在18世纪末英国的乡下,闭塞的朗伯恩,是在地图上都看不到的点,;然而这时候的世界,已然是如此宽广,和几百年后我所处的环境一样。
大概是我毫不掩饰的想往的眼神让卫斯理先生觉得好笑,他指着地图上最右边的一块图案,道:“这就是东方的中国,我认识的很多人也都对中国十分向往,一些朋友现在仍在中国,我们还保持着书信往来,从他们的信中了解这个神秘迷人的东方文明国家。”
虽然处在不同的时代,但被人这么夸奖自己的祖国,说实话我还是挺飘飘然的,不过幸亏我还保持着理智,没有一陶醉就把自己的地理知识统统抖出来好让卫斯理先生继续崇拜我。
“是吗?”我说道,“那我以后得常常请教你关于它的事情了,我对它真是太好奇了!”
“那么作为交换,我是否可以要求你,卢卡斯小姐,下次不要在祷告的途中打瞌睡?”卫斯理先生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嘴角挂着清浅的微笑。
我有些羞愧地低头,继续看地图打掩护。
卫斯理先生大概觉得有些过于让我难堪,立刻换了话题,“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冲我笑了笑,“我上次和你提到的那位要到朗伯恩来的克斯特伯爵,正是刚从中国回来。”
“是吗?”听到“从中国回来”,我的心跳了跳,听到“伯爵”,我的眼皮跳了跳。我很有一个奇妙的冲动想问问这位克斯特伯爵的年龄,但最终咳了一声稳定了情绪,感叹道,“在朗伯恩,要是出现一位伯爵先生,那该有有荣幸啊!”
“克斯特伯爵与家父交好多年,是一位谦逊随和的人,他会很乐意与这里的人结交的。”卫斯理先生答道。
咳……与家父交好多年,那么应该是德高望重、可望不想及的类型了。虽然我崇拜科学,但我不会想嫁杨博士,不过,是不是可以嚣想一下克斯特伯爵公子?……
想到这里我使劲抠了抠自己的脸。——尼玛你是有多想嫁富人啊!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的眼从地图上移出,突然落在了一样熟悉的物体上。
这是刚才卫斯理先生念得很吃力的书,我原先只觉得它的样子很奇怪,和这里一般能见到的书不一样。而看到书皮上的字,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那本蓝皮线装书上面,工工整整地用隶书繁体描着“论语”两个大字。
“你在看《论语》?”望着卫斯理先生,我惊悚了。
良久的沉默。
“……你、你会说汉语?!”卫斯理先生一脸的震惊样比我还惊悚。
“呃……”我说了汉语么?我条件反射地掩住口,不过,这必定是迟了的。
*
朗伯恩的女士们期待已久的内瑟菲尔德的舞会,就在几天后正式开场了。
鞋帽店的生意也再次大好,店主史密斯夫人不得亲自到城里运货。
我么……我还是很期待伯爵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有些突兀,最后部分做了小修改。有闲的同学可去看看,不去看也没关系(推荐不用去看了,只修改了一小段,只要知道一件事——宾利最后没和我们夏洛特告白就对了~恩痕~)
因为帮了某同学的男友的忙,于是被热烈邀请吃饭了,回来有点晚。
同学水瓶座,男友天秤座。被同请的我的另一个朋友(女)水瓶座,我天秤座。
发现这一对小夫妻真是太和谐。打情骂俏的,让我想到我曾经暗恋多年放不下的一个水瓶男,真是苍凉啊内牛满面啊说不清的惆怅啊。
而我的那个水瓶朋友,也曾经暗恋过一个天秤男,现在两人还有点儿意思。
…这一切都让我想喊一句:尼玛的相爱相杀的水瓶和天秤啊!!!
昨日身体不好没更,抱歉,谢谢大家关心;话又多鸟,退散~
对于中国China一词已经在查证资料。因为写在这里会太过繁琐,所以决定以后有资料都并在这里,大家有兴趣了解就点击下。有童鞋要纠错,两个文下都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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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020 。。。
话说到上次,我在卫斯理先生面前因为看见了那本从小与戒尺一起陪了我十多年的《论语》激动过度,无意中爆出汉语,被卫斯理先生追问。无奈之下,我只得编了个谎话,说是在我十几岁时,也就是他还没到梅里顿来的时候,梅里顿曾经来过一个会讲中国话的绅士(我特别强调这位绅士很低调,我也是无意中和他结了缘),承蒙他待见,便教给了我一些汉语,因为这位老师尤其喜欢《论语》,所以对这部书很有印象。老师在梅里顿呆的时间不长,但是走的时候他我曾受他夸奖。他认为我在汉语语言上的天赋很不错,还开玩笑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但愿能在中国相遇。
卫斯理先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和简一样,总把人想的很好很诚实(捏一把汗),所以我的谎话他自然是相信了。还同意我那位“老师”的观点,说能在短时间之内学到这种程度,我的语言天赋确实不错。
那时我暗暗泪流满面:尼玛的什么叫语言天赋不错?仅限于汉语有木有?蝌蚪文真的和方块字没法比啊没法比!写满汉字的书一眼望过去就能知其大意,印满蝌蚪字母的四级试卷,如若不是一个词一个词研究过去,鬼知道它讲什么咧!
虽然我一向讨厌说谎,但我不得不承认它有时候还是有益处的。譬如今天,我能把卫斯理先生的《论语》正大光明地借回家,明天,就能在家里光明正大默写默写《左传》和《史记》,而不用被威廉伯爵和卢卡斯妈妈过分追问。想来虽然我是女流之辈,但在嫁不出去前,学一点“高雅”些的东西,他们还是很愿意的。毕竟这个时代,据我所知,虽然中国文化在西方人心目中已经不似前两个世纪那么神秘美妙,还受到了一些指责非议,但总体上讲还是受推崇的。
人就是这样矛盾。这一些读读写写的事在往先的时候,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致,只当做是被老爸逼出来的惯例,甚至刚来这边的时候还觉得往好处想也算脱去了一些负担,但在这个英国呆久了,心里又开始变得痒痒的,想和人说说家乡话,或者看看家乡字。
那天从梅里顿借了书回来之后,第二天就开始下雨,连着下了好几天。威廉爵士收到了宾利先生的来信,说是原想登门拜访来邀请,但为天气所阻,不能成行,希望威廉爵士谅解。并热烈地邀请卢卡斯先生、夫人和几位小姐出席舞会,以增添舞会的光彩。
威廉爵士很高兴,爽快地邀请送信的仆人喝杯热茶再走,好向他打听一下内瑟菲尔德舞会的一些事,譬如参加舞会的宾客。不过那个仆人礼貌地拒绝了,因为他说还要立刻赶去朗伯恩的贝内特家。毕竟他还要给其他府上送信,威廉爵士自然不能挽留他了,不过在仆人离去前,他顺道打听了一下,发现在这一片,卢卡斯家是最先受到邀请的,据说这是宾利先生的意思。
这件事叫他高兴了很久,一个人在书房的时候总是神经兮兮地笑,看到我的时候笑得就更热烈了,叫我毛骨悚然的。我还曾听他在房里和卢卡斯妈妈讨论我的婚事。
“看来这次我们的夏洛特有希望了。”卢卡斯妈妈用欢快的语气得意地说,但她控制了声音的大小,好像怕什么人听到似的,“贝内特太太总是以为他看上了他们家的简,不过要我讲,可不是所有的先生都是那么浅薄的。我的夏洛特也不赖,特别是这些日子越发动人起来了……要我说,被宾利先生看上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威廉爵士开始说话了。
“宾利先生是个不错的青年,他待在内瑟菲尔德的时候里,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成,但还是值得期待的。我可没料到,夏洛特居然还有这等福分,能够受到宾利先生的赏识。”威廉爵士显然也很高兴。
“但我看夏洛特她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宾利先生还没和她讲过,这些天都没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虽然我完全同意她和宾利先生在一起,但她总不该向我隐瞒的……”卢卡斯妈妈既高兴,又带点埋怨的意思提到了我。
“哪怕他没有和她正式讲过,从他的所作所为上她也完全应该了解他的心意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向来言辞谨慎,懂得分寸。在事情还没正式定下来之前,我也劝你还是聪明一点好,不要立刻去向贝内特家的那位炫耀。一个体面的人家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威廉爵士又开始他的“体面论”了。
我自然是惊讶的。开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