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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这一次是晗玉郡主第一次出远门,帝都不至于粗心大意到这种地步。”凌征天看着地面已经铺上一层厚厚落叶,秋天来了,冬天的将军府将是一片严寒,倒是希望这个第一次出远门的郡主不要给将军府带来什么麻烦。
“怎么晗玉郡主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来我们这边,冬天若是避寒去奉家不是更好,再说现在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晗玉郡主与奉子期的事情。”凌霸天不耐烦道,将军府内多出这样一个金枝玉叶肯定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皇上信中说晗玉郡主呆在帝都之内太久,近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是因为无聊而害了什么心病所以让她远行一次,算是散心。”
“皇上管的还真宽,晗玉郡主又不是他的女儿,还劳他费什么心。”
“虽说晗玉郡主是六王爷的女儿,但是六王爷向来与皇上交好,当初诸多王爷中也只有这六王爷是支持皇上昔日登基的。”
“按理说六王爷应该支持自己同母的三皇爷,但是却没想到关键时刻反叛支持皇上,这倒是有些无常。”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不过我们没有身在那个环境而已。”
“三叔,对于太子安排晗玉郡主来将军府你有什么看法?”凌征天突然转过头问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凌雨寒。
“我们还是太小瞧皇上和太上皇了,当初皇上以太上皇体弱多病无法朝政唯有取而代之,虽有太上皇口谕,但众人皆知乃逼供所成,现今虽然皇上登基已有五年,但太上皇还未离世,这朝廷之中想必太上皇的人不少,这让皇上心中没底,所以他这一次应该还是和当初太上皇一样想通过联姻来取得我们的支持。”
凌征天点了点头,凌家这一辈凌征天、凌霸天、凌奉天、凌朝天四人之妻皆为公主,而凌征天之母虽然非皇家血脉,而是当时一阵亡将军之女,但是在下嫁凌家之时被当时皇上收为义女封为长安公主,可想而知帝国对凌家的重视。
“三叔,晗玉郡主才十岁,皇上这般是不是太早了?”凌霸天缓缓道。虽然大陆之中十二岁为成年礼,便可婚嫁,但在皇室之中,却是鲜有早嫁,因为在皇室之中,公主郡主向来都是获得群臣支持的一项工具,用了一次便是少了一个,因此往往都是确定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而那时通常都在十五岁左右。
“凌家一直以来地位远超帝国其他两大将军,陈家奉家皇上没有下嫁一位公主,按理说皇上通过联姻来取得陈家奉家支持将更容易,所以说,这里面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皇上下的一招暗棋。”
“三叔,如何说?”凌征天缓缓道。
“如果真将晗玉郡主下嫁到凌家,那陈家和奉家就会彻底与我们为敌,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皇上真是要与我凌家作对,那这招说不定真会取得奇效。”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这一张针对我凌家的网织了这么久,我们要想轻易挣脱显然不太容易。”
“三叔,是不是和我爹有关?”
“大哥的事情是一部分,虽然说大哥当年因为御天的事情怒上帝都当庭斩杀几位朝中要臣,但最后大哥隐匿尘世不再出世,大哥虽然性格暴烈,但是万事都考虑周全,他既然那般做就是知道皇上不因为那件事情而过于责罚我们凌家。”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我们凌家功高盖主,唉,乱世之中立权威,这盛世之中,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时候。”
“报,晗玉郡主车队出现在前方百丈之处。”
“通知下面做好迎接准备,三叔,三弟,我们也下去吧,是福是祸,猜测过多反而扰了自己的心神。”
“是,大哥。”
三人站在大门前方十余丈处神色不一。
不多时,浩荡的车队出现在宽大的道路上。
“恭迎郡主大驾。”
凌征天缓缓出声,看似未用力气,但他的声音随着释放出来的武气越传越远,就连远处的车队都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句话。
中间马车内坐着两名少女,其中一个少女倚靠在另一少女身上,她身着华贵鲜艳的服饰,但她并不因这些服饰贵重而小心谨慎,仔细看,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五官端正,高挺的鼻梁,大而有神的双眼,微微张开樱桃小嘴每一样都能够吸引男子的目光,而现在全部汇集在一张脸上,更是显得美丽十足,犹如仙女下凡,她的长发盘于头顶,乌黑发亮的盘发中插着黄金打造镶嵌着各种珍贵宝石的发簪,少女听到凌征天的声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继续倚靠在另一女子身上。由此看来打着哈欠的女子应该是所谓的晗玉郡主。
“他是在催促我们加快步伐吗?”晗玉郡主缓缓道,声音虽然平静,但是眼神却不如声音那般和善。
“告诉他们,不用加速,要是速度太快马车出了问题谁负的起责?”晗玉郡主继续说道。
“大哥,怎么马车速度不增反而慢了下来?”凌霸天作为武道修行者自然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马车速度的变化。
“看来来者不善,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终于车队还是缓缓到达迎接人员身前。
“将军府凌征天、凌雨寒、凌霸天接驾。”
三人微微弯腰行礼,这般礼节迎接一个郡主已是绰绰有余。
“凌伯伯,这次晗玉来府上玩几天,还望伯伯不要介意。”
晗玉郡主在众人搀扶下走下马车缓缓走向凌征天三人。
“郡主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哪有嫌弃之说。”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进城吧。”
“是。”
晗玉郡主再次回到马车上,而凌征天三人上马缓缓走在车队前方带路。
不多时便到了将军府。
凌云早已在将军府会客厅等候着。
“爷爷,三叔你们回来啦。”百无聊赖的凌云见了凌征天三人兴奋的跑了过去。
“咦,你便是那晗玉郡主?”凌云盯着父亲身旁的陌生少女。
“你长得好漂亮,和他们讲故事里面的神仙姐姐一样。”
“凌云,注意礼节,还不拜见郡主?”
“是,凌云拜见郡主。”凌云装模作样行礼,然后站在凌征天身旁对着晗玉郡主挤眉弄眼。
晗玉郡主原本就是十岁少女虽然身处皇室免不了因为所见所闻而过于早熟,但此刻听到眼前孩子这般夸赞自己倒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不由莞尔一笑。
“犬子凌云。”凌征天介绍道。
晗玉郡主缓缓点头然后径直走过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
凌霸天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多说,而凌征天与凌雨寒面不改色坐在一旁,倒是凌云指着晗玉郡主说道,“你干什么坐我爹爹的座位?”
晗玉郡主鼻子冷哼一声不做回答,她本是六皇子的掌上明珠,自小肆意妄为,哪管什么规矩,更何况在她眼里还只是一个将军府内,要知道她可是皇室中人,怎么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闭嘴。”凌征天开口说到,不过言语之中并无责备。
凌云见此也不再多言,倒是像模像样一本正经的开始吃饭。
用膳之后,凌征天众人将晗玉郡主送至安排好的宅院内。
第19章 奉家,奉子期
第二日,落日城的宁静再一次被打破,宽敞的街道上,今日多出一队全副武装百人侍卫队,他们表情严肃,气势威严的走在主道上,朝将军府走去。
在侍卫队正中间有一年轻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着白色薄纱,腰佩闪着金光的佩剑,不过若是习武之人一见,便知这把黄金剑并不是武器,而是一件象征着高贵的饰品,男子头发整齐束于脑后,微风袭来,白纱以及鬓角几缕发丝随风飘荡,远看,不仅器宇轩昂,更是透露出一种出尘的气质,不过近看,那名男子眉头微皱,目光之中都是轻蔑与不情愿,这让人看起来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侍卫队缓缓停在将军府门口,停下脚步时,百人“吼吼”连吼三声,气势如虹。
然后一人出列扯开嗓子喊道,“奉将军长孙奉子期少爷到。”
话音刚落,只见将军府侍卫缓缓打开将军府大门,但却并没有列队相迎,更别提凌家的人出门相迎了。
走在队前应是侍卫长的人眉头微皱,不过却不敢多言,不说这是凌家的地盘,在朝野之中,虽然凌家一直遭受排挤,但地位高于奉家确实是事实。
侍卫长率众进府,不过他刚入府中,后面便传来一声兵器碰撞发出的铿锵声,他转过头,却见凌家两名侍卫持长枪架在了奉子期的马前。
“非将军府人,入将军府必须下马,否则禁止入内。”
马背上的男子之前本是已有微恼,此刻更是怒上眉梢。
侍卫长转身怒斥道,“大胆,你们竟敢对奉少爷不恭。”
两名挡道侍卫身形不动,也不多言。
“你,好大的胆子,小小奴才竟然敢挡本少爷的路。”奉子期一拉缰绳,那匹高头大马也是仗势欺人,抬头身体后仰,抬起两只蹄子竟然朝两名侍卫踢去。
“敌袭!”
“敌袭!”
“呜呜……”
顷刻之间,从将军府内冲出几百名装备齐全的侍卫做开战模样将这百人侍卫队团团围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奉公子,你们不想活了吗?”侍卫长抽出长剑指着周围的士兵道。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不疾不徐的赶来,却是凌家二管家管家阿旺,只见他不疾不徐道,“唉哟,我当是谁狗胆包天敢袭击将军府,原来是奉公子来了,都怪我这该死的记性,前些时日将军交代近日公子回来拜访我们将军府,让我出城迎接,哪知今日凑巧一个侍女过生日,我忙着筹备那事情去了,却是忘记了将军的交代,小的该死,还望奉公子大人有大量。”
说是认错,可是这字里行间哪有认错的意思,不仅不是认错,还句句充满讽刺,因为一个小小侍女生日而忘记迎接奉子期,这样的认错言辞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奉子期此刻面部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
“大少爷,能伸能屈,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就在奉子期即将爆发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奉子期极其听从声音主人的话,闻言,闭眼调整呼吸,许久之后,翻身下马道,“初次拜访,不知府上规矩,多有打扰,还望管家带路。”
阿旺看到态度发生巨大转弯的奉子期,眉头微皱,不过仅仅只是一刹那,那一个皱眉就变成了憨态可掬的笑容,他连忙弯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嘴中说道,“都是小的的错,还望奉少爷海涵。”
阿旺一路疾行将奉子期一人带至会客厅,此时凌征天与凌风正在会客厅内交流武道修行,至于凌家其他人则根本不会因为奉子期的到来而出现。
“奉家奉子期拜见凌将军。”
“子期,不用多礼,坐。”凌征天起身安排奉子期坐下之后再次坐下道,“子期,你爷爷与我同朝为官并且一同战场杀敌,虽然我们直接一直以兄弟相称,但论起年龄辈分,他与我父亲同辈,那么他便是我的长辈,所以你叫我凌伯便可。”
“是,凌伯伯。”虽然凌征天的话没有一丝疏漏,但在奉子期耳边字字带刺,一次次的扎着他,什么叫做我与你爷爷同朝为官?这摆明了是嘲笑他的父亲是一个没用的废人。
“嗯,子期侄儿,信我已经看过了,早些时日我便听闻你被武道院选中,这乃是帝国第一大喜事,本想上门庆祝,但因一些原因,我不能离府,所以还望子期侄儿莫要怪罪。”
“没关系,凌伯伯。”奉子期尽量让自己表情显得平静。
“嗯,来子期,这是凌云,凌云,还不给子期哥哥行礼?”
“子期哥哥,我是凌云,父亲说了,他与你爷爷同朝为官,同场杀敌,那么你便是我哥哥,到了我们凌家不用客气。”
“谢谢凌云弟弟。”奉子期脸抽搐了几下,之前凌征天这般说,他已是有些恼怒,结果这个小孩儿竟然直接原话再次说了一遍,犹如打脸,而且一次不够再来一次,一次比一次响亮。
“子期侄儿,我已按照你爷爷的交代,给你安排了西苑的院子,那里离西院练兵场近,这些时日你便随他们一同训练,将来就是你们的天下了,子期侄儿,若是发现伯伯军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一定要告诉伯伯,他日立了战功,伯伯给你立首功。”
“是,子期一定尽力而为。”
“嗯,一路车旅劳顿,子期侄儿,你先去休息。阿旺,带奉公子去西苑休息。”
“是,谢谢凌伯伯。”
奉子期转身正欲与阿旺离开时,凌风开口道,“子期哥哥?”
奉子期微微犹豫,转身道,“凌云弟弟,怎么了?”
凌云道,“子期哥哥,凌云从小未离开过落日城,父亲常说外面的世界无比精彩有各种奇珍异宝,子期哥哥远道而来,肯定给我带了礼物的对不对。”
自幼奉子期都是他人围着自己转,哪有考虑过别人,此刻听凌云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恼怒和尴尬。
而凌征天则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端起茶杯缓缓品茶。
“子期哥哥一定是要给我惊喜对不对,那我自己先来猜好不好。”凌风微微犹豫一会道,“肯定不会是那把剑,我们都是武道修行者,子期哥哥肯定不会送这么俗气没用的的东西给我,肯定是用来迷惑我的对不对,我没有让子期哥哥失望吧?”
“嗯?腰上挂的那块玉佩虽然好,但是对我们武道修行者来说也是大俗之物,没有用处,肯定也不是对不对?”
凌风上上下下说了好几件奉子期身上携带的物品,皆是以俗气结尾,直到奉子期快到忍耐的极限时,凌风再次开口道,“子期哥哥,肯定是那个镯子对不对。”
凌云放弃那把黄金佩刀以及纯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玉佩而选择那个并不奢华的镯子不是因为他见好就收,而是因为他感知到镯子之中带着丝丝武气,那定是对武道修炼有帮助的器物,那么那些世俗之物与之比起便是一文不值。
第三者凌征天此刻依旧没有出言制止,而是继续吹着茶杯安然的品着茶。
“你……”奉子期面带怒容,但因为凌征天而不敢过于放肆,再想到自己此行目的,当下竟然忍住怒意,毫不犹豫的摘下镯子扔给凌云道,“云弟弟果然聪慧过人,这镯子能够凝聚武气,对悟道修行有莫大好处,不过我即将进入武道院,这镯子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作用,今日送于贤弟,还望贤弟日后能武道大成,今后可别忘了哥哥的好。”
凌云结果镯子一脸开心道,“谢谢子期哥哥,凌云定当努力修行。”
奉子期点点头,转过身,跟着脸上仍带着笑容的阿旺离开。
“爹爹,为何要收留他们奉家的人?”凌云把玩着镯子问道。
“呵呵,若是奉老贼那个白痴能够有他孙儿这般聪明就好了,这些年奉老贼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每次都被陈柳青玩的团团转,只不过这一次涉及到他的宝贝孙儿,希望他奉家能够聪明一点,我留下他一是提醒奉家,如果奉羽明这老不死能够聪明一点就此与陈家决裂,那么便会是我们的盟友,而若他继续愚蠢下去,那么他奉家未来的希望在我手中,只要我愿意,便可轻而易举取了他的性命。”凌征天缓缓说道,并不因为凌云年龄尚幼而做隐瞒或是敷衍回答,凌云迟早都会进入这个浑浊的圈子,既然这样不如提前预防。
“他们这是想刺探你的情况,不过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我们也没必要躲躲藏藏所以便直接让你见他,云儿,记住这张脸,日后你一定要离他远远的,现在你不会他的对手。”
“嗯,爹爹,我知道的,不过,若是哥哥现在还在就好了……”少年将镯子扔在桌上,脸上带着一层浓郁的悲伤。
凌征天沉默不语,一口喝掉茶杯大半杯茶,然后拍了拍凌云的头,走出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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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六王爷的掌上明珠,再是这奉家的天才孙子,看来帝都那边的意向很明确。”说话的是凌雨寒,此刻他看着晗玉郡主入住的院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三叔,再过一个月便是他们的成年礼了,这般情况是不是我们更改计划?”凌征天抬头看着天空,此时已是傍晚,最后一缕阳光在蓝天上发挥着最后一丝光芒。
“成年礼乃是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不能轻易更改,这段时间吩咐府内加强防范,让老鹰们时刻关注帝都的情况,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凌雨寒缓缓收回目光,道,“我只是怕奉子期或是这个晗玉郡主在我们府中出事,若是那般,他们也就能出师有名了。”
“放心吧三叔,我已经做好安排了。”
凌雨寒点点头,双手负于身后,慢慢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第20章 马贼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又是一个上山打猎采药的好日子,凌风一大早便带着翠儿出了门。
“爷爷,我今天会多打一些猎物,到时候腌起来过冷。”凌风临走时回过头看着站在院子中的老人挥着手喊道。
一起生活了两年,他也不知道老人的姓名,于是一直以爷爷相称,不过这两年时间,老人对凌风一直视如己出,只是很少与凌风交谈。大多时候,老人都喜欢坐在院子中,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
“翠儿,你的父母呢?”这是凌风这么久一直不敢过问的事情,生怕真如自己所想那般触及了翠儿的伤心事,只是到了今天凌风认为自己可以保护这个家庭,自己是这个家庭一份子时才谈及,因为他要了解这个家庭,并且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他们,翠儿从小就没见过他们。”翠儿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失落,这样也好,没有那方面的记忆,自然也不会触景伤情。
“没关系,以后哥哥照顾你。”凌风牵起翠儿的手,这双手不如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