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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敏对舞媚没有任何的隐瞒,把整件事全盘托出,最后,她幽幽说道:“万贯的心机这么歹毒,万一她真得到大王的宠幸,也被封为夫人,那我们姐妹以后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舞媚听完之后也感觉很不可思议,万贯只是一个桓国的平民,竟敢雇佣刺客行刺夫人,这得有多大的胆子,而且还装模作样的为范敏挡剑,这已不是用阴险狡诈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可怕至极。
她大点其头,喃喃说道:“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再让她留在宫里。”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的。”范敏十分高兴,起身说道:“走,你我一齐去见大王,让大王把她逐出王宫。”
舞媚缓缓摇下头,说道:“不行,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大王一向讨厌别人他做出决定,还是,找机会我私下里和大王谈!”
范敏问道:“那还要等多久?此事耽搁不得啊。”
“我知道,你放心!”舞媚冲着范敏笑了笑。
这天,晚,唐寅到华英宫休息。
在众夫人当中,唐寅和舞媚的关系是最好的,他最常去的,也正是舞媚的华英宫。
没用任何人通报,他直接走入大殿,而后又大步流星地进了内室,看到舞媚正坐在床榻绣东西,他乐呵呵地凑前去,笑问道:“媚儿在绣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话音把舞媚吓了一跳,甩给唐寅一记白眼,嘟囔道:“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回自己家还需要提前知会一声?”
“这是宫里的规矩!”
“这种烂规矩不守也罢。”唐寅低头瞧瞧她绣的图案,辨认了半天,方笑道:“这鸳鸯绣得真好看。”
“鸳鸯?”舞媚不满地扬起头来,说道:“夫君再仔细看看,我绣的是凤凰好不好!”
唐寅噗嗤一声笑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舞媚绣的是鸭子,只不过他知道她不可能绣鸭子,才猜是鸳鸯,没想到人家原来是在绣凤凰呢!
他把舞媚手中的绢子接过来,扔到一旁,说道:“别绣了,媚儿不适合做这个。”说着话,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走到内室一侧的架前,又从面抽出一只装的盒子。
“这是什么?”舞媚好奇地问道。
“名册。”
“又是暗影的人员名单?”
“是啊,有了高慕成帮忙,顾宸的效率也快了很多,才过三天,又交来三千多人的名册。”
说话时,唐寅把盒子打开,在里面,还放有一本小册子,他把两本册子合拢,一并放入盒中,然后重新盖好,又把盒子摆回到架原位。
他一边拍拍盒子,一边回头对舞媚笑道:“人人都以为我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房里,没有人猜到会在你这里,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架,怎么样,你夫君很聪明!”
说着,他还得以地大笑两声。
“是很狡猾!”舞媚矫正道,她嘟起嘴来,走到唐寅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元吉、邱真他们都是你的心腹,是辅佐你一同打天下的功臣,我觉得你不应该派人去监视他们。”
“如果在我这里就分了轻重,那暗影做起事来又怎么可能会一视同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唐寅轻轻拍拍舞媚的香肩,柔声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恩!”舞媚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听说越王快到镇江了?”
“是啊,应该就这几天!”
“是让越王住在王宫里还是住在行馆?”舞媚好奇地问道。
“把他安顿在行馆太不合礼数了,还是应该让他住在王宫里。”唐寅随口说道。
舞媚嘿嘿贼笑道:“那夫君可要小心啊,听说越王最喜好女色!”
唐寅挑起眉毛,阴冷一笑,说道:“他要是敢动我的人,哪怕是一个宫女,我就用刀切下他的猪头!”
第十集 第六百五十二章
第六百五十二章
舞媚被唐寅的话逗乐了,依偎在他身旁,说道:“不管怎么样,安王也是国君……”
唐寅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一头猪坐在金山,它依旧是一头猪。”
舞媚笑道:“如果夫君把安王这头猪杀了,那么接下来坐在金山的,就可能换成一头狼或者一条龙了。”
唐寅怔了怔,仔细想想,舞媚说的还真挺有道理。安国现在还没有立太子或太女,越泽要是死了,还指不定由哪个儿女来继承王位呢,但不管哪个儿女继承王位,对风国都不是好事,毕竟这个世想找出一个比越泽还无能的人实在很难,包括他的那些儿女们。
他点点头,忍不住捏了捏舞媚粉嘟嘟的面颊,含笑说道:“媚儿说的在理,我们还真得留着越泽这头猪,让他继续坐在安国的王位。”
“所以,我觉得在安王抵达都城之前,夫君应该把万庄主送出王宫,万一安王在王宫里看了万庄主,把人领到安国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舞媚状似随意地说道。
“哼!”唐寅冷笑一声,说道:“即便借越泽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的人。”
“万庄主没有任何的名分,何谈是夫君的人?”舞媚正色说道:“如果夫君真的喜欢她,大可以明媒正娶,若是夫君没有这样的打算,还是让她及早出宫的好,省得麻烦,再者说,长时间的留她在王宫,也影响万庄主的名节,以后还让她怎么嫁人啊?!”
唐寅还真没考虑过这些,眨了眨眼睛,缓缓点下头,说道:“也对,这样,明天我便让人送她回行馆。”
“这样的小事,还是让臣妾来安排!”舞媚笑呵呵地说道。
“也好,由媚儿出面,更能显出我们对她的重视。”唐寅想也没想,便点头应允了。
翌日,舞媚亲自出面,送万贯出宫,她也想顺便见识一下这个在范敏口中狡诈、毒辣到了极点的女人。
万贯比她想像中要清秀得多,模样秀美,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并不像寻常美人那样的俗艳,或许伤势还没痊愈的关系,万贯看去有些憔悴,更加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之感。
如果不是范敏先向她说过那些话,相信舞媚会对万贯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听说风王的乐平夫人亲自来送自己出宫,万贯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感到受宠若惊。以前她就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乐平夫人妖媚入骨,今日得见,感觉果真是名不虚传。
舞媚的容貌不是单纯用美丽可以来形容,或者说她自然流露出来的媚态已掩盖住她自身的美貌,尤其是那对桃花眼,眼尾弯,勾人魂魄,睫毛长的像小扇子,眼圈四周微红,瞳孔黑白并不分明,朦胧胧,水汪汪,似醉非醉,即便是女人看了也会禁不住为之心动,万贯也不例外,看着舞媚的媚眼,有一种浑身骨头酥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之感。
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怔怔发呆,舞媚忍不住笑问道:“万庄主可是身体不适?”
万贯身子一震,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小女子失礼了,请夫人莫要见怪,小女子只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只是觉得夫人的眼睛……好美啊!”她本想说好特别,但又觉得这么说可能会冒犯舞媚,所以改用了美字。
舞媚被她的话逗得咯咯娇笑,其实凭心而论,她还真感觉不出来眼前这个年轻女子会像范敏说那么狠毒。
她含笑说道:“过几天,安王便要抵达镇江,到时安王得住在王宫里,万庄主留在宫中多有不便,所以大王才决定送万庄主出宫,万庄主不会因此埋怨大王?”
“小女子不敢!”万贯忙道:“大王对小女子恩重如山,小女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埋怨大王呢!”
“恩!”舞媚在暗暗点头的同时,心中的不解也更加重了,她疑问道:“贵庄的管家万福身亡一事,不知万庄主知不知道?”
听闻这话,万贯的神情顿是一黯,微微点头,垂首说道:“小女子已经听说了,万福担心我的伤势,再加水土不服,又突染重病,所以才……”
舞媚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大王。”万贯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就是这样。”舞媚淡然一笑,没有再就此事多言。既然大王不想告诉她实情,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这个嘴了。“好了,万庄主,本宫送你去行馆!”
“烦劳夫人大驾,小女子愧不敢当。”万贯万分感激地说道。
“万庄主不必客气,本宫也是受大王所托嘛!”通过这番简单的交流,舞媚觉得万贯是个知达理又很懂规矩的富家女子,实在不像范敏说的那样歹毒。
不管舞媚是怎么想的,总之,唐寅希望范家和月秀山庄能好相处的期待算是落空了,范敏对万贯建立起来的好感在知道刺客和月秀山庄有关联后瞬时间荡然无存,反而还对万贯的恨意更深更浓烈。
三天后,邱真和官元吉返回镇江,他二人把桓地的事务暂时交由丞相长史高亮节来打理。相隔两天,安王越泽也抵达镇江。
越泽并不是第一次来镇江,以前莫安两国交好,两国的君主之间也常有拜访,原本在越泽看来,镇江被风国占领之后肯定已变得一片狼藉,民不聊生,让风国那些边荒蛮夷去战场打仗可以,但他们又哪会治国啊?可此时到了镇江,越泽不由得大吃一惊,现在的镇江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繁华,别说城内热闹非凡,就连城外都在扩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以前的镇江只不过是一国之都,而现在的镇江不仅是一国之都,还是天子脚下,各地的人才都在往镇江云集,买房置地,人口一多,商业自然兴旺,而发达的商业又会吸引来更多的平民百姓,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让镇江的人口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以至于在极短的时间内城区便显得狭窄,只能向外扩建,打造外城区以及外围城墙。
对于越泽的到来,唐寅和灵霜也有出城迎接,在回往王宫的路,越泽不时地向马车外张望,边看边喃喃感叹道:“不一样,当真是不一样了!”
唐寅笑问道:“越王兄以为镇江哪里不一样了?”
“镇江已变得不再像镇江,倒是……倒是开始变得有些像京了。”越泽实话实说道。
“哈哈!”唐寅仰面大笑,不自觉地流露出傲然之色,说道:“天子在此,镇江当然就是帝国之都了!”
恩!天子无形的影响力当真是不容让人小觑啊!越泽很羡慕风国,但他并不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接纳天子。
他心中有数,当时自己若是收容了天子,安国恐怕早就不存在了,在列国当中,只有风国距离川贞两国最远,当时也只有风国有这个条件接纳天子。
提到了天子,越泽问道:“唐王弟,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进宫面圣啊?”
唐寅无所谓地耸耸肩,问道:“越王兄一路劳顿,不想先休息一下吗?”
“那怎么行。”越泽一本正经地说道:“王公入京,第一件事就得先面圣,不然就太失礼了,也落人口实。”
唐寅感觉很好笑,同时也很难理解越泽这个人。说他对天子忠诚,在天子有难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站出来退避的,若说他对天子不忠诚,一直以来,肯向皇廷进贡的,除了风国就是他的安国,虽说进贡的钱财不多,倒是年年都不忘。
他说道:“好,就按照越王兄的意思办,先进宫面圣。”说着话,他挑开车帘,对外面的阿三阿四说道:“立刻派人去皇宫知会一声,越王殿下要觐见天子。”
阿三阿四答应一声,马安排人手,骑快马先行一步,去往皇宫禀报。
得知越泽要觐见的消息,殷谆一点都不高兴。
他这辈子最厌烦的就是面见各国的王公,在诸公面前,他这个天子只能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到底谁是天子、谁是王公。
越泽倒是和别的王公不太一样,对殷谆的态度可谓是必恭必敬,在大殿,他施的是三叩九拜的大礼,跪地后叩首三次,起身再跪,再叩首三次,然后再起身再跪……
他的礼数让殷谆多少松了口气,脸露出笑容,对越泽的态度也显得热情了许多。
而后,殷谆又下令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越泽。
在宴会,他君臣二人相谈甚欢,像是把坐在一旁的唐寅和灵霜都忘了似的。不过他二人也乐得轻松,相互之间边低声交谈边吃着酒菜。
等宴会进行过半的时候,有宫女进来禀报,称公主驾到。殷谆听后十分高兴,立刻让人在自己身边加放座位,请殷柔进殿入席。
第十集 第六百五十三章
全文字无广告邱真睨着唐寅,疑声问道:“大王此话当真?”
唐寅正色道:“君无戏言!”
邱真了解唐寅的个性,从他话的表情和语气中也能分辨出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应付之词。
他暗暗松了口气,倒退两步,冲着唐寅必恭必敬地拱手深施一礼,道:“刚才微臣又冒犯了大王,请大王治罪。”
唉!又是这一套词。唐寅感觉邱真的这一句话自己已听过不下十遍了。他摇头道:“按老规矩,罚俸禄吧!”
“谢大王隆恩!”邱真由躬身施礼变成跪地叩首。
左右的众人呆呆地着唐寅和邱真,不知道他俩这是演的哪一出?邱真向大王扔桌子,那和弑君没什么区别,应该是死罪才对,可唐寅非但没杀他,反而还表现的异常亲密,甚至主动搂邱真的脖子示……
大王和邱相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关系吧?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出的是同一个疑问。
唐寅随性惯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法。他瞅着跪地叩首的邱真,恍然想起什么,蹲下身子,疑问道:“邱真,你已经被罚多少年俸禄了?我倒是忘了。”
邱真一正经地道:“积累起来,差不多有五年。”
噗嗤!唐寅笑了,点点头,又拍拍他的肩膀,道:“那这回咱们凑个整吧,算十年了!”
“谢大王!”邱真再次叩首谢恩。
别邱真敢对唐寅又骂又打,似乎是个极为冲动、不管不顾之人,其实他心中明镜似的,他很清楚唐寅的底线在哪,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唐寅不会因此治罪于自己,至于被罚俸禄,那就更无关紧要了,反正大王不会眼睁睁着他穷死、饿死。
经过邱真这一闹腾,唐寅确实收敛了许多,不再象以前那些天天去找殷柔。
私下里,他也与邱真商议过,想光明正大的向天子提亲,迎娶公主,不过被邱真一口拒绝了。
邱真认为如果唐寅现在就迎娶公主,那么他救驾的意图就太明显了,容易落人口实,是不智之举,不管他对殷柔的感情有多深,这段时间必须要忍耐,至少得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另外,迎娶公主之事也不能由唐寅亲自来提,要么是天子主动提出,要么是由大臣代他去提亲。
他的这些话并不是唐寅想听的,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邱真的有道理,提亲的打算也就暂时作罢。
第二天,唐寅携天子一众,赶往盐城。
在风国的路上,行程轻松了许多,再不用担惊受怕身后有敌人追杀,所路过的郡、县、城邑,无不是郡首、县首、城主亲自出来迎接,场面壮观,仪式隆重,比天子北逃时不知道气派多少倍。
一路无话,二十天后,唐寅一行人终于抵达盐城。
天子前往盐城的消息早就在城内传开了,这一天,盐城里是人满为患,主道的两侧聚集着人山人海的百姓。
象风国这么地处偏远又落后贫瘠的国度,自建国以来,天子前来的次数恐怕都未超过三次,这一代的风人没见过天子,上一代、再上一代的也同样没见过,现在不容易赶上天子驾临,人们哪会错过这个毕难求的机会,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普通百姓,无不涌上街头,争先恐后的要一睹天子风采。
路过其他城镇时,殷谆都是坐在马车里,连头都不会露,现在到了风都盐城,殷谆难得的坐上一辆半敞开式的马车,还不时的挥手向左右的百姓致意,引来阵阵的欢呼声。
这种场面,连唐寅进出盐城时都是难得一见的,可以殷谆什么都不用做,只单单顶个天子的光环,其风头就把唐寅压了过去。
跟在天子马车后面的唐寅以及麾下众将骑马慢行,到此情此景,人们的心中都不太是滋味,一各个也不时偷眼观瞧唐寅的反应。
唐寅端坐于马上,倒是怡然自得,乐得轻松自在。在他来,天子如此受欢迎是件事,至少自己救驾的行为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连与天子最为疏远的风国百姓都对天子如此敬仰和尊重,可见天子也不是毫无用处了,即便无权无势,不再是国家的统治者,但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和地位太高了,可以是人们精神上的最高领袖。
贞、川两国若对风用兵,师出无名,仅是国内、国外的舆论压力恐怕就会令两国君主头痛不已的。想到这里,唐寅的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时,邱真催马上前,来到唐寅的身侧,眼睛着前方,嘴里低声问道:“大王已做出决定了吗?”
唐寅一愣,侧头着他,疑问道:“什么决定?”
邱真暗叹口气,向唐寅那边倾了倾身子,声道:“大王准备将天子安置在何处啊?”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唐寅一笑,点头道:“我已经想了。”
“啊?大王的意思是……”
“就是那!”唐寅向正前方努了努嘴。
邱真下意识地向前望去,心头顿是一惊,骇然道:“王宫?”
唐寅笑呵呵地道:“没错。我想把天子留在都城,再没有什么地方比王宫更合适的了,而且也不需要太多的筹备,王宫只是换个主人,改个名字,就变皇宫了。”
的倒是轻松啊!邱真忍不翻了翻白眼,反问道:“大王把王宫让给天子,那大王去哪?”总不能和天子同在一地吧?
唐寅满不在乎地道:“我家算上我,总共才四口人,去哪不能?!”
扑!邱真气的差点喷出一口闷血,他知道唐寅对这些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