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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萧慕青、梁启、子缨这三名统帅的认可,灭宁之事基本就成了板上定钉的事。未等众人做进一步的讨论,房门打开,上官元武走了近来,跟他同来的还有河东郡首王凯和郡尉杜清,以及两名端着食物和酒水的下人。
“看到大王安康无恙,可喜可贺,微臣也就安心了!”王凯和杜清快步走到唐寅近前,双双跪地施礼。
唐寅垂目看了看二人,点点头,笑道:“王大人、杜将军,请起!”顿了一下,他又问道:“王大人,这段时间河东的情况如何?”
王凯面色一正,必恭必敬地答道:“一切都好,百姓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形势也逐步稳定下来!”不管他心中对唐寅是什么感觉,厌恶还是仇视,表面上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现在河东已全部被风军控制,唐寅能决定他的生死,也能决定河东上百万百姓的生死。
唐寅笑呵呵地拍拍王凯的肩膀,说道:“我大风刚刚接手河东郡,事务必定繁杂,还需要王大人多多辛苦,多多劳。”
“大王太客气了,臣即为郡首,自当尽心尽力,为大王分忧解难。”
“很好。话是这么说的,希望你的心里也能是这么想的。”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
他是在笑,不过看在王凯的眼里,心中却感觉一阵阵的发冷。唐寅就是一只笑面虎,笑容时常挂在脸上,但却喜怒无常,也没人知道在他笑容的表面下还隐藏着什么歹毒的心思。
“大王,吃的准备好了。”上官元武躬身施礼,示意两名下人把托盘放到桌子上,二人刚要离开,元武又将他俩叫住,将酒菜分出来一些,让二人先品尝,确认无毒之后,这才把他俩打发走,然后对唐寅说道:“大王请用膳。”
唐寅点头应了一声,走到桌前,先是连喝三杯茶水,接着拿起碗筷,大吃起来。吃了两口,见众人都站在一旁看着,他挥挥筷子,囫囵不清地说道:“都站着干什么?过来一块吃!”
身为下臣,哪有和大王同桌吃饭的道理,也不合礼仪,众人纷纷摇头,连声说道:“大王,我们不饿!”
众人中,对唐寅最为了解的是萧慕青,也只有他厚着脸皮,走到桌前,说道:“大王,我吃过饭了,倒是有些渴了,讨两杯酒喝。”萧慕青知道,唐寅根本不重视礼仪,对君臣之间那种森严的等级关系分的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这时候只在一旁干看着,显得太生疏,如果过来真陪唐寅一起大吃大喝,又显得有些过了,陪唐寅喝几杯酒倒是刚刚好。
果然,唐寅瞅着他一笑,满不在乎地将酒壶向他面前一推,嘟囔道:“想喝就喝,乱客气什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问道:“慕青,你,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打?”
未等萧慕青接话,王凯脸色顿是一变,他疑问道:“还要打?大王不是已经打跑长孙渊宏,吞占了整个河东吗?”
“河东?哈哈……”唐寅笑道:“我现在要的可不仅仅是河东,而是要完完整整的宁国。刚才我已与大家商议好了,接下来,我军的行动是继续西进,渡过漳河,灭宁!”
啊?王凯暗吸口凉气,唐寅的野心好大啊,占领了这么大的河东还不知足,竟然还想吞并整个宁国!他沉吟了片刻,忙问道:“什么时候?”
唐寅夹起一块酱牛肉,塞进口中,模糊不清地说道:“越快越好,最好是即刻起兵。”
“这……这有些不大妥当吧?”王凯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什么不妥?”
“我……我军将士,多有伤病,尤其是河东闷热潮湿,将士们从干燥的风国而来,身上多染毒疮,皮肤溃烂的很严重,十阵中得有五阵有伤病,而且,军中将士也疲惫不堪,如果现在进军,恐怕……战局会对我军不利。”王凯故作冷静地做着分析。
唐寅听后,顿感口中无味,他放下碗筷,默默地喝了一杯茶水,然后抬头看向萧慕青、梁启、子缨、古越四人,询问他们是不是确有此事。萧慕青四人面露难色,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罢,唐寅知道王凯所言不假,如果是这种状况,全军确实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了。
他眼珠转了转,随口说道:“王大人,你倒是对我军的状况十分了解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凯激灵灵打个冷战,要知道在风国的制度下,郡首是不接触军队的,军中的状况也和郡首毫无瓜葛,现在被唐寅这么一问,王凯还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反应也快,立刻说道:“军中所需的药物都要郡里拨出银两来买,但数额巨大,微臣不知会有会有人从中中饱私囊,固有去军中查看,所以,也了解一些军中的情况。”
他这么说,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唐寅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问道:“我军暂时在青远休整三日如何?”
萧慕青、梁启、子缨、古越四人急忙拱手应道:“如此最佳。”别说休息三日,就算休息三个月都行,如果能休息个一年半载的那是再好不过了。
见他四人都没有反对,唐寅又拿起碗筷,继续大口吃起来,囫囵道:“那就休整三日吧!不过有些事情也要去筹备,既然长孙渊宏退倒河西,东岸这边的船只定然也被他抢走了,我军要沿江查探,向家中有船只的百姓借船,还有,我们自己也要打造木筏,数量越多越好。”
“末将明白!”
萧慕青四人齐齐拱手应道。
唐寅一边吃着饭一边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水战并非我军特长,打起来也不轻松,需要就地招募水军,只要是水性好的,或是懂得打水战的,不管是风人还是宁人,统统招募到军中。募军的银两可以多一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萧慕青听后精神一震,拱手说道:“大王明见!明天……不,今天我就赶到漳河那边,招募水军。”
唐寅点点头,笑道:“好!需要多少银子,你自己估算一下,定下之后,无须再上报给我,直接向王大人提领就好。”说着话,他又对王凯说道:“王大人,郡中银库所剩的银子还有不少吧?你要多尽力配合萧将军。”
“是!大王!”王凯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同时对唐寅也是又敬又恨。他敬佩唐寅的聪明和机敏,招募水军,即可弥补风军水战的不足,也能填补风军伤病所消耗的战斗力,恨的是,唐寅这招以宁人打宁人的办法太歹毒了,无论战争的结果是好是坏,最后吃亏的都是宁国。
看萧慕青要去漳河附近招募水军,梁启、子缨、古越三人哪肯落于人后,纷纷表示要与萧慕青同往。唐寅倒是乐于见到四军争兵的场景出现,毫未反对,全部应允。
唐寅把渡江作战的准备工作都交给四军的统帅,他乐得清闲,准备在青远城好好的休息三天。
只是他休息的这三天并不太平,而日后的渡江之战也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轻松,长孙渊宏的重伤并没有影响到他出众的军事谋略和才能,他早已在漳河西岸给唐寅布下一张大网,只等他来进攻。
第六百零五章
第六百零五章
萧慕青、梁启、子缨、古越这四名统帅全部去了漳河附近招收
水军,离开的时候,萧慕青是第一个向王凯去请款的,他倒也没客
气,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一百万两的白银。一名士卒一个月的军
饷也才区区八百钱,他一下子要一百万两,即使扣掉军械、军资的
费用,也差不多能招收五、六十万人之多。王凯不知道萧慕青要这
么多银子做什么,但唐寅已有话在先。让他全力配合,王凯也不便
多问。从银库里提出一百万两白银,给了萧慕青。
萧慕青心满意足的走了,等梁启、子缨、古越三人再来提银子
的时候,银库里所刺银两已不多,最后三人总共提出来的银子也未
到一百万两,可以说萧慕青一人领的份,相当于另外三人的总和。
风军在漳河东岸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事实上正如唐寅所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少宁人听说风军一视同仁,不管是风人还是
宁人,给的军饷都一样,而且还非常丰厚,人们纷纷赶来投军。
萧慕青手中的银子最多,招兵的时候他给出的军饷最多,自然
所吸引前来投军的人也最多。平原军的招兵处人来人往,人流不断
,反观另外三军的招兵处,应征之人稀稀落落,门可罗雀。
在风军大肆扩军的同时。唐寅在青远城倒是十分悠闲,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喝酒、吃饭。他很清楚,己方要想稳住河东的形势
,首先要拉拢郡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们,这些人基本都是宁人,在
河东也德高望重,一呼百应,只有争取到他们的支持,风国才能在
河东长治久安,永保太平。在郡首府内,他每天都会邀清青远城内
那些富贵们前来用宴,不管他愿不愿意应酬,这都是他必须得做的。现在河东已落入风国之手,原本的宁国富贵们也一下子失去了
根基,他们生怕遭受风国的迫害,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的紧张气
氛中,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而他们的家业又都在河东,想走也
走不了,所以急需要找到新的依附对象,就在这个时候,唐寅向他
们抛来橄榄枝,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凡是接到唐寅邀请的富贵,
基本都欣然前来,趁着用餐的机会,来和唐寅拉近关系。
唐寅邀请的第一波人是在青远乃至整个河东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八家大户的家主,分别是邓平、曹海、彩誉、曾安、萧青、田驹、
董建和袁初南。这八家,是河东的世代富贵。家大业大,基本垄断
了河东的农、工、商。唐寅想要一个安稳太平的河东地区,争取这八家富贵的支持至关重要,而这八家富贵想要在河东继续生存下去。也只能依仗唐寅。
八位家主来到郡首府时,每人都带来一份不薄的见面礼,各个都是珍藏许久的奇珍异宝。价值不蒹。进入郡首府的主会厅。与唐
寅见面后。八人急忙跪地施大礼。参衣向唐寅叩拜。
唐宣已事先了解过八人的身世,对他们倒也十分客气,他坐在铺垫上,微微欠了欠身,摆摆手,笑道:“八位先生请起吧!”
“谢大王!”
他们的座位早已经准备好。等八人起身后,下面的仆从快步上
前,将他们分别领到各自的座位。看着众人都坐定,唐寅方慢悠悠地说道:“这次我请诸位来,主要是为了让大家安心的。”
八人司言精神皆为之一振,卞刷刷地将目光投到唐寅身上。
唐寅含笑继续道:“虽然现在河东已重归大风。不过诸位可以放心,我风国不会因为各位是宁人的身份而故意刁难你们,正相反
,只要你们肯真心归顺大风。你们的家业,我一律秋毫不犯。而且
还会给你们大开便利之门。”
听了这话,八人不约而同的面露喜色。互相,纷纷点头,
然后齐卞拱手说道:“小人多谢大王!”在没见到唐寅之前。他们涧书哄加姗不一样的体骑也认为唐寅是个残暴狠毒的君主,可是现在见到他,感觉和自己印
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唐寅不仅年轻英俊。为人也十分平和,笑呵呵
的模样、平易近人的态度和暴君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唐寅冲着众人一笑。说道:“诸位无须客气。我视你们为朋友。既然是朋友,大家就应该互相帮忙。我保护你们的家业。为你们创造便利的条件,不知各位要如何帮我呢?”
众人皆是一愣。唐寅身为君主,竟然和他们以朋友相称。这在
众人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他们也不傻。当然明白后半句才
是唐寅要说的重点。八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邓平拱手说道:“不
知大王想要我等做些什么?”
唐寅笑眯眯地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战事
连连。我军伤亡较重。需要在河东一带就地招兵,以填补兵力和编制,可是招兵是要钱的,而目前郡中的银库空虚。我希望诸位都能
为国家出一份力。”
这时候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唐寅找他们前来是要他们捐钱。越是家财万贯的人并不代表他会越大方,让这些富贵给宁国朝廷
捐钱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更别说给风国捐钱了。人们听后,面面相
觑。谁都没有言语。
见状。唐寅挑起眉毛,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
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笑问道:“怎么?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诸
位连这点力都不肯出吗?”
邓平咽口吐沫。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大王让我等捐多少银子。”他问的直接。唐寅也回答的干脆。说道:”十万两。”
八个人十万两。分开算算。每人也就一万多两,对他们八人来说,一万多两的银子并不算多。八人的面色恢复了一些,可还没等他们说话,唐寅含笑补充道:“每人十万两。”
扑!八人险些当场吐血。每个人十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承相一级高官的每月奉钱也才三百两,一年才区区三千多两。
而唐寅一张口就要十万两。这对八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难以接受的
,真要拿出这么多钱。也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
“大王,这剐邓平满面的难色。颤巍巍地说道:“这实在
太多了吧”
他话音刚落,忽听身旁啪的一声脆响,曹海怒拍桌案,挺身站起,大声说道:“大王,我等都是普通的商人。每年充其量也就赚
万八干的银子,你现在一下子向我们要十万两。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曹海是八人中性格最暴躁的一个。为人也比较耿直。颇重义气。喜交朋友,在八人中他的家财虽然是最少的。但人脉却是最广的。唐寅看着满脸怒色的曹海,嗤嗤笑了,慢条斯理地说道:“曹
兄不要动怒嘛!对在座的各位,我还算是有所了解,让你们每人拿
出个百八十万两或许会有困难,但十万两对于各位来说只能算是钱。如果在国家危难之机,连这样的小钱你们都不肯出,我又如何相信诸位对我大风的忠诚呢?”
曹海毫无畏惧地对上唐寅的目光,直勾勾地瞅了他半晌,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唐寅莫名其妙地问道:“曹兄笑什么?”
曹海说道:“我在笑大王!”
“笑我?”
“我等商人,真是应该好好向大王请教。学习大王的经商之道。”曹海侃侃而谈。另外的七人却吓的冷汗直流。邻他而坐的邓平
连拉他的衣柚,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可曹海根本不理他,继续说道
:“大王让我们宁人出钱,招收宁人充军,然后再用宁人去打河西
的宁人,弄了半天,都是我宁国在内耗,和大王、和风国完全没关
系了,这种不要本钱的生意,大王做的好啊,我等商人难道不应该
向大王学习吗?”
听目这话,在场众人都倒吸口凉气,并不是被曹海的话点醒,
即使他不说。人们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话当着唐寅的面说
出来,不是自己找别扭吗?
唐寅依旧笑呵呵地看着曹海,不过浓重的杀气已从他身上散发
出来,杀气是无形的东西,但却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真真切切的
感受到,仿佛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似的,气温也骤降好几度。这时,作为陪宴的王凯意识到唐寅已动杀机,急忙挺身站起,
快步走到唐寅面前,躬身施礼,说道:“大王,曹先生肯定是喝多
了,说的是醉话,还望大王开恩,不要怪罪曹先生。”
王凯以前是青远城的城主。和曹海的私交很深,这次唐寅邀请他们八人,曹海本不想来,是王凯硬把他拉来。让他趁此机会和唐
寅多多亲近,日后风国也不会找他麻烦,结果现在适得其反,曹海
非但未拉近和唐寅的关系,反而还当众嘲讽他,这可把王凯吓出一
身的冷汗。
“喝多了?曹兄自入宴以来还未喝过一口酒,怎么会喝多了呢?即便是喝多了。但酒后吐真言,看来,曹兄是即怕恨我。又憎恨
我大风喽?”唐寅语气平淡地笑问道。
王凯连连摆手,正要说话,曹海却抢先道:“没错!自古以来
,河东就为我宁国领地,是你风国强占河东,还大言不惭光面堂皇
的说什么收复失地,这纯属放屁!”
第六百零六章
第六百零六章
唐寅看着义愤填膺的曹海,噗嗤一声笑了,幽幽说道:“看起来,阁下今天不是来陪孤喝酒的,而是故意来气孤的!”
曹海针锋相对地说道:“在河东,只有一个大王,但那个大王绝对不是风王殿下你!”
“呵呵,是谁?”
“宁王!”
“哈哈——”唐寅仰面大笑,可是紧接着,他收住笑声,阴森森地说道:“既然阁下如此忠诚于宁王,那你就先上路去等他好了!”
说话之间,唐寅手臂猛然一挥,寒光乍现,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形的弧线,如此同时,一记灵波飞射出来,在满堂的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灵波不偏不正,刚好击在曹海的眉心处。
扑!随着一声短暂的闷响声,曹海的身子顿时僵硬住,他膛目结舌地看着唐寅,足足过了一秒钟,他的半个脑袋才缓缓滑落下来,身子也随之仰面倒地,鲜血和脑浆溅射好大一滩。
“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大堂里响起一片的惊呼声,王凯当场傻眼了,另外的七名富贵已吓的哆嗦成一团,脸色煞白,满脸满身都是冷汗。
唐寅看都未看其他人,刚刚抽出来的弯刀业已收了回去,他举目对门外沉声道:“来人!”
“大王有何吩咐?”他话音刚落,从外面跑近来数名侍卫。
唐寅指指地上的尸体,说道:“拖出去。”
“是!大王!”侍卫们一拥而上,拖着曹海的尸体,快步而去。他们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