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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级的交手只有大宗师才敢靠近,长孙景、如意僧等人选择了更远一点的亭子,仅能勉强看清峰顶。
此战没有宣扬,只少数消息灵通人士聚集,所以并不显得繁乱。
京师之中,右相王德让在政事堂内来回踱步,目光不时望向落日峰,似乎恨不得立刻赶去。
但他肩负镇守皇城的重任,等闲不能离开。
“皇上有旨,请相公护他去落日峰观战。”这时,一名宦官进了政事堂。
王德让先是一喜,旋即皱眉:“九五之君岂能立于危墙之下?”
“皇上说哪有师父做最后一战,弟子不到场的?”宦官早就得到了吩咐。
提及师长之道,王德让终于松动了语气:“好。”
…………
落日峰顶,时隔多年,孟奇再次看到了剑皇。
他比之前又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和老人斑愈发深重,但魁梧雄奇的身体没有半点弯折,依然站得笔直,而立于那里,给人空空荡荡的感觉,似在此处,不在此处,分外神异!
哪怕他不动,孟奇也有了当初面对何九与王思远的压力,可惜剑皇没有外景和法身招式。
想到此节,孟奇叹了口气:“前辈别来无恙?”
剑皇淡淡道:“快死了,谈不上有恙无恙,想不到多年前的一时心血来潮,能让老夫等到你这样的对手,世事当真奇妙。”
剑皇当面,孟奇清晰感应到他体内藏着自己的外魔,但这外魔非是附身于他,倒像是被他拘拿住了。
他略显迟疑问道:“前辈体内?”
“它?”剑皇难得一笑,“不用担心,若你赢了,老夫自然坐化,它亦会跟着,如果你输了,它也活不长。”
他没有解释前因后果,脸色一肃:“准备开始吧。”
孟奇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摒除种种杂念,内天地自然运转,精神似乎无限蔓延开来,经过了大地、山峰、河流,以及蔚蓝的天空,灼热高温的大日,幽暗恐怖的混洞,无数璀璨的星辰……
这种感觉……孟奇似乎能体会到天地元气如海洋般的存在,一呼一吸皆从中取,而天地之力也隐隐约约透露眼前。
剑皇只觉眼前之人变得虚无空洞,仿佛化身深邃夜空,容纳万物。
于是,他抬起了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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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神剑与剑皇落日峰之战(第三更求月票)
这一次,剑皇没带剑鞘,直接提着忘剑得剑后用的那口利器上了落日峰,故而抬起剑来,便是锋芒!
剑长三尺三寸三分,以奇石铸就,于午后日光直射之下,反照出耀眼金芒。
长剑直刺,古朴无奇,剑光如石击平湖,分成细碎,如化点点星芒,演绎星空棋局。
每一点剑光都有剑气掺杂,非是无害,混淆视线,真真假假,一剑成局!
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已相当于初步内外交汇,能少许调动天地之力,形成剑势,故而剑皇方能一剑演绎出“神剑木偶”上十四个字描述的剑法,只是相对没那么多变化,没那么多层层布置。
犹是如此,这一剑也超越人间层次,看得长孙景、如意僧和称天剑宋明等人心神沉醉,叹为观止。
孟奇睁开双眼,恰好就看到点点星芒投来,长剑隐于其中。
还未有念头转动,流火自然而然刺出,宛如一道划过长空的赤霞,直直点在星空某处,不与繁星争辉,不与棋局为伍。
剑中虚空,星芒却散,棋局之势瞬息全消。
所谓势,便是内天地调动外天地之力的征兆,它自有功法和技巧带来的运转规律。
而破势之剑自能破势!
星芒与棋局同消,而剑皇之剑却陡然加快,如毒蛇出洞,从茫茫星空中加速蹿出,似乎刚才的变化只是为了引孟奇破势,从而创造空门大开、中路急进的机会!
可孟奇的流火兜了一个美妙的圆弧,恰到好处引住了剑皇之剑。
两人仿佛早就协商好了般,一举一动,一攻一守,皆是默契如早知答案!
剑势展开,两道身影高低游走,时而叮叮叮碰撞不断。时而十几招没有一次相撞,鸦雀无声。
魔后看得很专注,在这种同层次的大宗师眼里,两人目前为止的交手没有一点秘密可言,“惊神剑”配得上他的名声,足以挑战剑皇,精妙难言,或凶猛如修罗,或飘渺似寻香,或乐声悠悠。或剑快惊鸿,至于轻重缓急,刚猛森然,都是信手拈来,正确无比,似乎此时此刻,就该用这样一剑。
但剑皇更胜半筹,境界圆满,老而弥坚。每一剑看似平淡无奇,但总是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半点的恰到好处,每一剑都能占到少许上风。加上先手之优,剑似罗网,层层收紧。
在魔后看来,若是旁人。即使剑法境界相仿,也早就被剑皇逼得落入不得不踏的陷阱,于最不利的情况下拼命。可“惊神剑”不同,他功法强横,年轻气长,力大速快,每次都让剑皇的布置难以圆满,半空隐有残留的剑气星芒,但总是难以连成一体,化作死局,而且那口火焰奇剑一直没有发挥威力。
这就像剑皇一次又一次收紧了手中之套,但又一次一次被惊神剑撑开,双方变招让人眼花缭乱,胜负只在毫厘之间,渐渐攀升至气势的巅峰,渐渐全力而为,也渐渐与天地交感!
阳光直射的落日峰原本金黄灿烂,渐渐被幽暗笼罩,隐隐约约能看到更多的事物!
两人的交手,除了魔后、国师和右相等大宗师能看得分明,看得透彻,长孙景等人只觉目不暇接,无从判断谁占到了上风,双方的每一式剑招每一个应对都让他们觉得妙到巅峰,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看得是如痴如醉,自感收获匪浅。
忽然,他们的目光凝固了,因为眼前是从未见过的奇景!
沐浴着阳光的落日峰起了一层雾气,昏黑迷漫的雾气,幽幽暗暗之中,有一轮朦胧的大日凸显,有一颗又一颗的璀璨星辰浮现,有视线难以穿透的深邃,它们按照玄妙的规律运转着,变化着,而这样的感觉一重又一重,层层交杂,仿佛发源自难以描述的深处。
这与平日所见的星空有所不同!
这是前所未有的宏伟奇景!
而幽暗雾气里,有一道彩虹凌空,朦朦胧胧,不断变化,照亮一域,似要透雾而出。
大日轮转,流火发光,孟奇以浩浩荡荡之势斩向剑皇。
迄今为止,除了本身真气、境界与剑法,他没有用任何超过这方世界的东西,以融汇稳固,向天人合一迈出坚实一步。
当然,除了**的欺瞒和护体之能,其他也是无法施展,剑皇根本没给他机会,若贸然出招,反而会被闪开,露出破绽,落到真正的下风!
换句话说,除了**这压箱底变化,孟奇已是竭尽全力,用刀用剑都一样。
长剑如日,浩荡而来,剑皇剑尖一引,以虚还实,往侧方荡开这磅礴大力。
忽然,他剑尖奇妙一挑,如脱出桎梏的飞鸟,暗合着某种天地规律,一下就挣脱了孟奇的流火。
这个变化处于有法无法之间,孟奇竟然没能及时阻止!
这一剑方显剑皇真正风采,看得魔后国师等人轻轻颔首。
接着,附近天地元气疯狂涌动,尽数投入剑皇身体,与长剑一起,化作一道贯日白虹!
天人合一圆满已能周身毛孔吞吐天地元气,少许调用天地之力。
彩虹横跨,白虹贯日,若有似无,直奔孟奇。
剑皇主动变招,创造出了瞬息而逝的机会,使出了这当日击败活佛的杀招!
它便如剑皇给人的感觉,似在此处,如在远方,难以测度,唯有剑光明亮,昭示锋锐。
远远看到这一剑,看到横跨的彩虹,长孙景等人忍不住揪起了心。
孟奇失了半招,但面对剑皇随之而来的打击时,内心却升起一丝喟叹,若是王思远等人在此,这一剑绝不会如此衔接。
于这方世界而言,自己已落到了下风,无论速度,还是反应,都没多大可能硬抗这一剑。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将走向失败。
但天地之间尚有外景招式这种东西,王思远等人不如此衔接,就是因为这纯粹是给自己反击的机会!
不过自己也只能如此应对,若落到真正下风,那未必找得到机会了!
“这……”魔后观战以来第一次失声。
国师和右相更是忍不住踏前一步。
长孙景等人目瞪口呆,看见幽暗迷雾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串连了起来,化作美不胜收的流光。没有变化而胜过变化!
九星连珠,天外飞仙!
它纯以意与速胜,后发先至,光芒灿烂,以攻对攻!
它与天地间的那种奇妙关系,它震慑元神的剑意,都让魔后等人隐隐窥到了另外的天地,浩瀚博大的天地!
“竟能有如斯美妙的剑法!”
“竟能有这样的剑法!”
看到这美妙的剑光,剑皇目光之中略有震惊。接着全是无法克制的喜悦,能于肉身衰败前看到这样的一剑,死便死矣,有何惧之?
他的眼睛微微闭上。仿佛在感应着这一剑的美妙,全凭气机牵动,手中之剑出现了变化。
贯日的白虹忽然打旋,气流湍急。制造出了一个恐怖的漩涡,天地之力都仿佛加持其中,幽暗迷雾里。彩虹团成了圆状。
当!
天外飞仙被漩涡引开少许,只刺中了剑脊!
这一刻,凭借着气机与法理的牵引,剑皇竟然于战斗中施展出了一招全新的剑法,隐有几分外景招式感觉的剑法!
深厚的积累,强横的心灵境界,让剑皇创造了一个奇迹!
看到这虽然略显生疏,但感觉已超过了自己等人当前层次的一剑,魔后目眩异彩,神情复杂。
发现剑皇能做到这种程度,孟奇不惊反喜,长剑弹起,猛地下劈。
这一劈如真龙探爪,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怖力量,正是孟奇自创的“八部天龙剑”里的外景招式“九龙探首”!
它将孟奇肉身之力尽数调动,宛若龙象加身,带着可怕巨力斩向剑皇。
剑皇双眼依然半开半阖,长剑随机而变,幽暗迷雾里的彩虹完整呈现,分跨峰顶两侧,连接大地。
当!
剑皇守得巍然不动!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孟奇再次展开外景招式,而剑皇亦是随之而变,双手气势攀升至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幽暗迷雾里的大日星辰混洞和彩虹变化愈发激烈,看得长孙景等人惊心动魄,忍不住停顿呼吸。
快接近消耗完精神之际,孟奇还未念头转动,已是一剑刺出,是最熟练也是最合适的一剑。
剑未出,意先行,剑光美妙,乍如惊鸿,充塞满了长孙景等人视界。
剑皇突然出剑了,没再选择防御!
这一剑如朝天膜拜,朝闻道,夕死可矣!
当!两道剑光相撞,竟然是剑尖相对,不差分毫!
双方没有留力,剑气勃发,剑尖相接之处兹兹之声浮现,一个幽暗深邃的黑点凭空凸显,快速扩大。
无穷无尽的光芒从裂缝里放出,将两人笼罩,宛若闪电从地面劈向高空。
孟奇看到了剑皇的眼睛,它们充满了欣喜,而里面也倒映着自己的双眸,同样如此。
魔后和长孙景等人只看到白色光芒从幽暗迷雾深处喷发,将峰顶衬托得如魔似幻。
光芒流转之间,他们看到了“惊神剑”小孟和剑皇。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两人。
剑皇肉身崩散,灵魂宛如实质,手中捏碎了一个奇怪的黑皮怪物。
“惊神剑”长剑斜指,头发披散,随风而舞,透出几分欣喜,也透出了几分过去的冷峻。
剑入京师,天外飞仙!
白光乍亮,迅速消失,峰顶已是空无一人。
…………
缝隙之中,剑皇的透明身影渐渐变化,由老转少,黑发披散。
他模模糊糊感觉自己到了一间石室,对面盘腿坐着一名青衫男子,他长剑横于膝上,整个人空空荡荡,无物无我,看似在这里,又仿佛在无尽的远处。
“他的容貌好像年轻时的自己……”剑皇霍然一惊,脑海内忽地涌起诸多奇怪之事,双眼渐渐变得透彻。
青衫男子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能斩灭万物的眼睛,淡淡道:
“明白了吗?”
“明白了。”剑皇哈哈一笑,化作一道剑气,飞入了青衫男子眉心。
青衫男子重新闭上了眼睛,空空荡荡,如在远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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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有点卡壳,今天两更在晚上
草原剧情的思路有点卡,不敢贸然写,容我再想想,晚上两更送上,不会断更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老乌恩(第一更)
天外飞仙与朝天一剑对碰之时,孟奇与剑皇精神气机纠缠,互相激发,攀升至了一个他从未抵达过的境界。
这一刻,他感觉自身与天地再无内外之别,精神与自然交融,似乎成为了它的一个部分,于是,天地所感便是自身所感,峰顶附近之人每根毛发的动静都似乎在内心清晰浮现。
四周是澎湃而无形的元气大海,身体浸润其中,全部毛孔张开,饥渴又顺畅地吐纳着它们,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这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这是天人合一。
借助剑皇的气机牵引,借助这双方无力再改变的一剑,孟奇短暂地踏入了这个境界!
过去经历的种种事情,当前的细微状态,未来的恢弘道路,一一在孟奇心里流过,他与剑皇对视,既欣喜,又怅然。
双方的精气神意以最巅峰的姿态凝聚于一点,产生了奇妙变化,坍缩成了幽暗深邃的黑点。
黑点拉伸,出现裂缝,白光迸发,淹没视界。
在被白芒吞没之前,孟奇看到剑皇肉身崩散,看到他捏死了自己的外魔,看到他元神透明,返老还童,隐约有点面熟。
灿烂的白色消退,昏暗亦然,孟奇耳中听到了悦耳的鸟鸣,即使初冬,亦有不畏严寒的飞禽。
薄雪掩盖下的草根,蛰伏的生机,杂乱的石块,远处的行人,全都在孟奇心中清晰浮现。
但这种与天地没有你我之别的奇异感觉缓缓褪去,孟奇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隐约能感应到天地之力,把握到自然循环的规律,但朦朦胧胧,有着暂时没法逾越的隔膜。
不过孟奇却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有了这短暂的踏入体验。在初步构建出自己道路的情况下,下次任务前,自己必然能够天人合一,如今需要的是借助猎杀狼王锤炼武道意志,打磨心灵,看本身是否与初步构建的道路锲和,若不然,还得重新再来,玄关无悔,急切不得。
到时候。如果锲和,又踏入了天人合一境界,自己将比何九、王思远等人少两三年的思考时间,只需要巩固调整。
拍了拍青衫,孟奇缓缓起身,打量四周,由于当时过得浑浑噩噩,全身心都在感悟和思考之中,他不知道被外魔拉入轮回的具体时日。自然也就没办法判断两边的时光流速对比。
“这外魔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将我拉入,又莫名其妙被杀……”孟奇相信自己绝对是渡过外魔反噬之人中最稀里糊涂的一个,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剑皇年轻时有点眼熟啊,不过容貌有两三分相似的比比皆是……”
孟奇回想了一阵,毫无收获,辨别了位置。没往草原,反向而行。
…………
十一月初,白色压满了草原。百年难遇的大雪
这是牧民们最痛恨的事物之一,白灾!
积雪很厚,有的地方不深但结出了冰层,牛羊牲畜无法扒开表层,吃到下方的牧草,成批成批地冻死饿死,于是一个个部落赶着自家的牲畜往大的部落汇聚,哪怕交出一半以上的财物也心甘情愿,因为在那里有长生教的萨满,有强大的草原武者,他们能融化积雪,消解白灾。
诸多部落之人经过迁徙,抵达了葛根高乐,一条清澈的河水绕着诸多的帐篷蜿蜒远去,神迹般的没有冰冻。
此地靠近边境,是来往商贸汇聚之所,里面充斥着各种口音之人,来自南方的货物总是让人眼馋,但能够买得起的只有部族内的贵族头领。
听着牛羊嘶叫的喧闹,闻着各种奇怪味道的混杂,老乌恩紧了紧陈旧的皮裘,看向帐篷内喝得醉生醉死的武者和牧民,心满意足地数着银子、铜币和牛羊之皮,今天又是丰收的一日。
自白灾来临,葛根高乐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部族,超越了过往任何时候,而草原之民聚在一起,最爱的便是赛马、摔角、射箭、比武,以及喝酒!
这让老乌恩的“酒馆”生意愈发兴隆。
“老家伙,听说你以前是能深入草原,捕杀狼怪的好猎人?”有醉汉半裸着胸,高声问道。
乌恩陪着笑,脸上的皱纹仿佛绽开的花朵:“哪里,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就说你这幅干瘪瘦弱的样子哪里像好猎人?”那醉汉心满意足坐下,“长生天在上,我从不会看错人!”
乌恩没有说话,望着手中的牛羊之皮,目光略显深邃,仿佛在回忆什么。
这帮蛮货,大汗都颁布命令要推广新铸的铜币和银饼了,还是拿着牛羊皮就来了……乌恩叹了口气,骂起这群小部落之人,草原广袤,部落分散,要聚齐起来抢劫南边容易,要普及某些事情是非常之难。
忽然,帐篷的毡幕被掀开,一股寒风吹入,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外面进来了一个身着草原冬日服饰的男子,披发左衽,留着两撇漂亮的小胡子,眼睛宛若黑色宝石。
他年纪不大,腰间挎着长刀,与流浪的刀客似乎没有区别,径直走到了老乌恩面前。
“先交钱后拿酒。”老乌恩眼也没抬,交代着规矩。
“一两黄金一两酒。”这名男子用比较古怪的口音道,似乎不太习惯草原语。
老乌恩数着牛羊皮的动作一下凝固,缓缓抬起头道:“这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