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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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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量了我一番,浅笑着点头:“抱歉让你久等了。那我们进去吧!”他打开屋门,我跟在他后面迈入,屋内陈设简单,用帘子将卧室和堂屋隔开了,西墙是一个存放中药的抽屉式柜子,难怪我刚才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屋子正中有一张藤篾编织的精巧圆桌,上面摆放着几只漂亮的瓷杯和一只瓷壶,都是雪白的底色,上面是青色镶边的梨花图案。
  
  “请坐。”他客气地请我坐在圆桌前,自己转身将拎回来的那袋东西放好,听声音像是一堆瓷器。他随后熟练地从药柜抽屉里取出诊脉用的布袋,坐到了我对面。
  
  我伸出手,他搭腕上来,仔细凝神地诊断。我趁机将目光大胆而肆意在他脸上巡梭。那双熠熠的眸子似乎还带着某种我熟悉的神采,我望了他半晌,他却依旧保持那个凝神诊脉的姿势,不知道是没有感觉到我的目光,还是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他收回手,蹙眉浅笑着望我:“我没发现你有什么病,身体很好。你平时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定定望他,肯定道:“不,我得了一种绝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发作,每当孤单寂寞的时候就会被它吞噬,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就难以控制地心痛。”
  
  他坐在我对面静静地听着,眉头蹙得越来越紧,有些奇怪地盯着我。
  
  “曾经我和一人约好,来生一定要找到彼此。可当我从那个时空回到现实,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他了。我害了严重的相思病,你能治吗?”我缓缓说道,望着他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知道他还记得我。”我伸手取过桌上倒扣着瓷杯,轻轻抚上杯口的素白梨花,“他找到一个和我们小家附近湖泊最相似的湖,他盖了一栋和那间小竹屋相似的木屋,他记得我说过要让蔷薇爬上屋顶,他记得我说过栀子花象征着坚强、永恒的爱,代表一生的守候,在门前种满了栀子。他做了一样的竹制秋千,上面刻着‘美人鱼变成了泡沫,我却永远等你’……”
  
  我的声音已有些哽咽:“他还记得我的名字来自梨花,特地找师傅学习了烧制瓷器,每个星期都要去瓦窑一趟,将烧制回来的梨花瓷器分给沿岸村落的村民们,让他们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讲述梨花青瓷的故事,寻找他的心上人,他坚信总有一天那个女子会来到湖边和他相聚……”
  
  桌子被一把推开,他绕过来急切地抓住我的肩膀,眼里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激动,手扣得我肩膀生疼,我望着他,泪水不知何时已经落下。
  
  他颤抖着声音:“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哽咽着抚上他的脸;“高衍……我是你的素华……你说过,就算来生变了模样转换了姓名,我们也要找到彼此……我们做到了,真的做到了!我们不会再分开,永远不会了。”
  
  他眸中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凝结成一片片水光,他将我一把揉进怀中,我死死勒住他的腰。我们终于再次相拥。
  
  即便时空变了,样貌身份变了,但心从未改变。再没有那些纷纷扰扰,繁华落尽后,我们还能再执起彼此的手。
  
  金色的朝阳漫过蔷薇的花枝透,从窗台泄入,丝丝缕缕纠缠在莹白的瓷杯上,将上面的梨花映照得晶莹透亮,一如最纯净美好的感情,淡雅素净。
  
  陌上芳菲有时尽,真爱却永不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全文大结局了~~~之前想过的许多话,却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篇文是我的处女作,我为之付出了很多自己才知道的努力与艰辛。
去年暑假,我曾经做过写论文和写小说同时进行的事,每天对电脑对得头昏脑胀。为了保持不断更,我也曾经做过在谢师宴上喝了两瓶啤酒,回来还精神抖擞更文的事,当时头脑倒是很清醒,就是更完以后,头痛得不行。然后我发现自己其实应付不了,于是跟大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等那些混乱和饭局过去。想起当初构思这篇小说,晚上想情节也经常想得失眠,真是疯狂的一段岁月。。。。。。不过也值了,谁的青春不疯狂一把?哈哈
啰啰嗦嗦说了一堆,耽误大家时间了,其实这么说也不是想博得大家同情神马的,只是纯粹的个人感慨罢了。第一篇文没有太多经验,写得自己也很多不满意的地方,但是我会继续总结,努力创作出更好的故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会有几篇番外奉上,明天会有端午节温馨番外噢~  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




☆、番外 一生一代一双人

  青石板街道平整光滑,昨天半夜刚下过雨,瓦片上淤积的雨水沿着青瓦的檐角嗒嗒落下,在青石路面溅起朵朵晶莹细小的水花。路两旁古色古香的房屋下挂着大红的灯笼,那艳红的颜色被高原的日光微微晒浅了几分,变成了与这些古老建筑更相衬的色彩。
  
  古镇的早晨并不宁静,街道上已有不少早起的游人和当地居民。
  
  打开二楼卧室的木窗,我迎着第一缕找到斜屋檐的金色阳光,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屋檐下悬挂的风铃轻轻晃动,在晨风中细碎地低吟浅唱。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他伸手顺着我的胳膊将我拢入怀中,温热的唇在我颊边印上一吻,下颌微长出的胡茬痒痒地蹭过耳际。
  
  这个人就是已经转换了身份姓名的高衍,他虽然现在是李医生,但是我偶尔还会叫他从前的字——高衍或廷绪,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叫他——老公。自从半年前我们在泸沽湖畔相逢后,两人就火速领了结婚证。之后,我辞了工作,和他一起来到了丽江古镇,两人一起经营一家中医馆。
  
  对于我们的闪婚,最喜悦到喜极而泣的是潇潇的姨妈,儿子终于愿意结婚了。最震撼到目瞪口呆的莫过于潇潇:“这就是缘分哪~我早跟你说过你和我表哥最配了!你可不准赖皮,你们的红娘是我啊!谁都不准和我抢……”
  
  最感慨万千的则是我和他,我们在异时空的古代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没想到老天如此照看,让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波折后,还能让他再亲手为我披上婚纱。
  
  选择离开喧嚣的都市,来到这里,是因为丽江的宁静气息和悠闲节奏都是我们最爱的。在这里,岁月仿佛也变得绵长,经历了那些轰轰烈烈的往事,从战火和生死中穿越回来的我们,格外享受这种简单平静的日子。每个清晨可以呼吸到最清新透明的空气,而身边,就站着那个人。一如此刻。
  
  他抱着我的手不自觉移到了小腹处,轻轻抚摸。
  
  我笑道:“李医生,我觉得你要是把这按摩的功力放在其他方面,一定成效显著!”
  
  他无赖地凑到我耳边哈气:“谁说我这是在按摩?我这是在做胎教,亲子交流。”
  
  我被他弄得痒痒,往旁边侧着躲开:“你这交流得也太频繁了吧?昨晚上时不时就摸两下,这肚子都还是平的,我倒要问你能摸出个啥啊?人家正睡得香呢!你看看我这黑眼圈,都是被你弄的!”说着我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他,这才发现他也顶着两个黑眼圈,便扑哧一声笑出:“我说你不会昨夜一晚没睡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
  
  原来,他昨晚兴奋成这样。我暗自好笑。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昨晚说起。
  
  昨晚医馆关门后,我们一起出门散步,手牵着手沿着河岸闲逛。夜晚的丽江清凉宜人,客栈民居都点亮了灯火,红红的灯笼倒映在河水中隐隐绰绰。穿城而过的小河关闭闸门后,清澈的河水便漫上了青石路,在皎洁的月光下流淌出一湾月色,濯洗去了白日的喧嚣,也撩动着行人的心。
  
  如果是往日,我会很开心地脱下凉鞋,然后光着脚丫在青石路上跑,感受河水漫过脚背的清凉和惬意。但是,昨夜的我没有。我在木拱桥上停下了步子,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笑了:“我觉得我不应该走了。”
  
  他有些诧异:“怎么了?”
  
  我依旧笑得很狡黠:“或者说我不能走了,原因嘛,你自己想!”说着我将他的手甩开。
  
  他微皱起眉头,黑亮的眸子闪着疑惑,几秒钟后,他恍然大悟了,惊喜万分,激动得声音都有点抖:“你……你怀孕了!”
  
  我故作惆怅状地将目光投向桥下的流水,撇了撇嘴:“就不能是其他原因?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我要只是大姨妈来了,你是不是就今晚把我晾这儿,一个人回家了?”
  
  “岂敢?为夫向来都是把娘子放在第一位。你可是医馆说一不二的老板娘!从早到晚,我什么时候没有好好照顾你?”他话里有话地暧昧道。旁边路过一对情侣,回头看了看我们这对互称夫君和娘子的夫妻,暗暗偷笑。
  
  我拧了他的腰一把:“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大街上也敢调戏我了?”
  
  他哈哈一笑,拉过我的手,背过身去弯腰让我上去:“娘子,趴好了!”
  
  我趴到他背上,他的背温暖宽厚。我一直都惊诧于彼此能那么快习惯对方的样貌,后来想明白了,也许这就是心意相通的默契吧。
  
  他下了桥,背着我慢慢地在青石路上走着。
  
  我想着要告诉他的消息,心里甜蜜得根本忍不住了,他听到我的笑声,回头对我粲然一笑:“要不要再高兴一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突然背着我大步往前跑,风将我的长发吹起,他像个孩子似的撒欢往前跑。在古代的时候,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欢快的他。也许从前他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吧,期望、责任与野心。现在的他,洗净刀光剑气,飞越了沧海烈焰,心中平静,只想和我做一对安稳的现世夫妻。
  
  他边跑边回头笑着问我:“要不要换挡加速?”
  
  我大笑起来,这家伙接受知识的能力倒是一流,来现代不过一年多,都知道要换挡加速了。路边的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欢笑着的我们,但也就那短短的一瞥就收回目光各自行走。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在这里,欢笑是应该的。
  
  “不要啦,这里是石子路面,还有水,我们慢慢跑,要减速!”说着我扯了扯他的耳朵,他听话地慢下来。
  
  我心里暖暖的,凑到他的耳朵边轻声道:“我告诉你啊,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你猜对了!”
  
  他托住我的手突然一紧,随后回头看我,温柔一笑:“我知道。”
  
  这次轮到我惊讶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刚才。”他的目光像是一弯流满幸福的深泉,笑容沉醉,“所以我才这么开心。”
  
  我突然想起来他刚才拉我背上背的时候,一直按着我的手腕,这医生当得都可以做间谍了!
  
  我们俩的脸离得很近,我甚至能感受他有些急促的气息,他深吸了一口气,真诚而缓慢地对我说,“素华,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有了你和孩子,我这辈子,无憾了。”
  
  明明不一样的黑眸,我却在其中看到了一样璀璨的幸福流光。我心中一动,挽紧了他的脖子,蹭上他侧脸:“所以你要把从前的遗憾,一样一样补上。上次,你错过了得知自己要做父亲的惊喜,这次我本来想让你自己发现的,可心里一时憋不住了!”我说着有些懊恼。
  
  提起从前的那个孩子,他眸中闪过一丝痛意,皱紧了眉头:“这次,我不会再错过什么了。”说着他回头对我郑重地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她在你肚子每天一点点地长大,等着她降生的那一刻,我想,那时候我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然后我们一起养育她,看她出落成一个和她娘一样如花似玉的姑娘……”
  
  他憧憬地说着,背着我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潺潺流水让月光仿佛都有了歌声,青石路在水中浸出清亮的颜色。远处的酒吧灯火辉煌,那里有激扬的青春和寻爱的梦想。据说这个古镇是最容易发生艳遇的地方之一,来这里的匆匆过客们,邂逅了宁静山水、秀美古镇,又何尝不想寻找到一份单纯美好的感情,这样纯净的山水是适合生长最纯粹爱情的地方。
  
  而我,多么幸运,我已经有了他。我终于明白了紫陌老人所说的机缘,纵然时空的安排残忍无情,但怀一份坚定与执着,总有一天,会寻到你心中的真美与至爱。
  
  太阳升高了,金灿灿的阳光从斜面屋檐缝隙处涌出,我的思绪从昨夜被拉回到了此刻。身后的他已经开始研究起了另一个更深刻的话题。
  
  “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我觉得你的名字就很好,出自诗歌,还寓意优美,不如我们也翻翻古籍,女儿的名字一定要优美动听……”
  
  我抬杠道:“谁说要生女儿的?”然后故作娇羞转状,“人家要生龙凤胎……”
  
  他微微蹙眉,随后挑眉一笑:“娘子是越发妩媚了,不过这样,我喜欢。”
  
  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转回身捶他:“那还是生女儿吧!免得生个儿子跟你不学好!”
  
  他边躲着我的拳头边提醒:“胎教要从小时候抓起,你小心吓着孩子。”
  
  “她现在还是个胚胎,什么都听见,我不怕!”说着我追他在窗边打闹起来。不经意眼睛往楼下瞟了一眼,望见一青衫道人拿着柄绢扇问一个背着旅行包的女孩:“买扇子吗?”
  
  只一晃眼间,那扇子上鲜艳的四色荷花生生灼痛了我的眼,只是那画上之人已经换了。琼莲……我一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身边之人趁机抱住了我,甜腻腻地凑上来:“我就知道娘子舍不得打我。”
  
  他刚好将窗户挡住了,等我探出头往楼下看时,刚才那两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那女孩到底买了没有,也不知道那青衫道人又去了哪里。
  
  我一直都相信这个世上还存在很多不能解释的东西和现象,就像这奇异的琼莲,它在我和高衍相遇之初就出现过,也许就是它注定了我们的爱恨纠葛与兜兜转转,最后又是它带我们回到了这里,让我和高衍的爱有机会在这个时空延续。
  
  说不清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但是我们都不想去追究了,只想把握好此刻实实在在的拥有。我们会共同浇灌这份得来不易的情感,让它在宁静的古镇慢慢绽放花朵,结出饱满的果实。
  
  等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们还能一同坐在医馆门口的青石路旁晒晒太阳,到那时,也许我们老眼昏花,但我们仍能准确握住彼此的双手,能一起追忆当年经历的风雨,跟子孙讲述我们的两世情缘。
  
  如果那柄扇子被人买走了,又会是另外一段传奇的故事吧……相信那又会是一段风云际会的旅行。
  
  抱住我之人轻轻摇我,他有些担心我突然的出神和沉默。我回过神,对他灿烂地一笑,伸手抱住他:“老公,取什么名字都好!都是我们感情的结晶不是吗?”
  
  风雨之后沐斜阳,老来还有你相伴。岁月悠长,此生静好。


☆、番外 流尽年光是此声

  三更钟漏响起,一声声回荡在夜色深沉的寂静深宫,空灵悠扬,像是谁久久不歇的叹息。
  
  大殿廊下,一人风露宵立,殿内灯火仍然明亮,御案上整齐堆放着批阅过的奏折,每一份都用朱砂仔细批示。哪怕到三更不眠也要将当日奏折阅完,这是皇帝多年来的习惯,除此之外,皇帝不时微服私访探查百姓疾苦,日夜勤政操劳也让他积劳成疾。
  
  作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王德清楚记得,从蕙妃殒命的那年起,皇帝的身体就不好了。
  
  那一年真是多事之秋,先是景国末帝攻入京畿,中了皇上布下的埋伏战死,后又是蕙妃莫名其妙殁了。关于蕙妃的死,流传着好多不同的说法,有人说她是为保护皇上于混战中被射杀的,还有人说她根本就是心向景国,是景国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奸细,景军兵败之时,她羞愧自尽而亡。
  
  但那么多的传说,后来都没有后来了,因为这件事成了宫闱禁忌,凡背后胡言私传者,都被惩罚了,或死或比死还痛苦地活在宫廷的某个角落。而当年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
  
  那是一场神秘而惨烈的战役,整个京城成了血与火的海洋。景国末帝和蕙妃都死了,景军兵败如山倒,群龙无首的景国,不待容国攻入便已起了内乱,分崩离析。几个有权势的藩王本想借机夺取大权,可都成不了什么气候,最后屈膝于容国。只剩下一个最衷心的叫宇文璞的将军仍领人顽抗,护着皇后和几个妃子一直退到了北方草原的边界,月离族首领伦格尔额收留了他们。
  
  关于那些人的下场也众说纷纭,听说宇文璞殉主了,许皇后接受不了打击,疯了,直到一天夜里自己在草原跑丢了。
  
  也是那年冬天,皇上彻底肃清了景国余孽,一统了栾江南北的万里江山,登基为帝,改元开皇。四海升平,六合归一,景国和容国这两块分割了近百年的土地终于融为一个整体。这是一个开国帝王彪炳史册的万世之功,但皇帝似乎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高兴。王德清楚地记得,白天隆重盛大的登基大典结束后,皇上遣走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做空旷的大殿静静坐了一夜。
  
  那一夜过后,皇上像是苍老了数岁。当次日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大殿的时候,皇上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迎着那阳光突然笑了一下,那一笑转瞬即逝,迅若流星,他的唇似乎嗫嚅了两下,呆呆望着漫入大殿的灿烂阳光,他手中握着一样闪烁着熠熠蓝光的东西,王德看不清楚,只觉得似乎是女人的某样首饰。
  
  金碧辉煌的大殿,一个孤独的帝王站在天下权力的最高处,至高无上却孑孑独立,威严却落寞。
  皇帝那一刻的落寞和此时的中宵立风露有着惊人的相似,王德想着,暗叹了口气,想着该怎么提醒皇上,夜深了,要保重龙体。
  
  他上前将外袍搭到皇帝肩上,恭敬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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