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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历尽艰险逃到临江关,已经是隆冬时节,两国关系越发紧张,江上渡船早就封禁,我们只得趁夜泅水渡江,几经辗转先去到了平城。我记得主人说过,回国第一站先去平城找苏公子。于是我就好说歹说带着影柳去拜见苏公子。后来多亏了苏公子,我们才逃过家主责罚,影柳也重新找到了活着的勇气,”
妤卉好奇道:“我哥做了什么?母亲大人知道我坠崖之后有什么反应么?”
影杨答道:“说来惭愧,我一开始并不相信苏公子一个男人家能有多大本事。可是他得知主人坠崖之后并没有像寻常男子那样痛哭流涕。而是很快恢复理智,仔细询问当时的情况,还立刻想到该如何保住我和影柳的性命。他始终坚信主人还活着,并且要求我们也坚定这样的信念。他让我们暂时留在平城,至于向家主怎样汇报他说不用我们操心。电 脑 小说站
事实上。苏公子在平城落脚后不但将生意上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还逐渐接管掌握了家主在北方经营地情报系统。他费尽心思仔细分析前因后果,设想多种可能。有条不紊地计划追查,顶住压力出面担保,最终从家主那里争取到了宽限。主人离开的时候说过这次任务最迟耽搁三年,苏公子就说服家主不等三年期满决不放弃希望。主人生死未卜,我和影柳理所当然要活着,待罪效力,协助苏公子寻找主人下落。”
妤卉迟疑道:“以影柳的性格,恐怕还是很难想开。怎么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性情乐观许多呢?”
影杨脸色一红,小声解释道:“主人,有件事情我未经您允许就私自做了,我知道您心肠好多半不会怪罪。而且那时我也是为了让影柳放弃寻死的念头才不得已……”
妤卉灵光一现道:“你不会是趁人之危,与影柳生了个孩子吧?”
影杨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才支吾道:“主人真是太神了,居然连这个也能想到?的确。当时情况比较特殊,主人又杳无音讯,影柳的负罪感和死念越发浓烈。我心疼不舍,找苏公子询问良策,他便说男子倘若有了小孩,想法就会积极一些。于是我就使了诡计,骗得影柳服下胎果,我说他死我不拦着,但是不能让主人损失太多,最起码要留下一个优秀的影卫后代。再后来,他进入育儿期,与我生下个健康地女儿。苏公子瞒着家主,没有将那孩子送去影卫训练营。那孩子整日粘着影柳,他哪还有空乱想别的。不过自从有了这个女儿,影柳似乎真的开朗许多。我和他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还请主人能够成全。若主人有什么不满,都由我一人承担,千万不要怪罪影柳,他是被我诱骗并非心甘情愿贪生怕死。他对主人一直是忠心耿耿,比我强多了。”
妤卉故意装作愤愤不平道:“好啊,我和阿黎漂泊无依吃苦受累,你和影柳却卿卿我我,连孩子都生了,真是气死我了。让我怎么罚你才好?”
影杨看出妤卉是在开玩笑,她就厚着脸皮说道:“主人,我一直都知道您有神仙保佑,一定会平安无事归来的。要真的责罚,不如留我们小命,将我家女儿训练成最出色地影卫,将来为主人效劳。”
妤卉闻言心念一动。按照世家规矩,影卫是不能结婚的,影卫的后代,如果是男孩尚有可能留下当家生子调教成普通仆役,不必受训受苦,倘若是女儿,铁定要送去影卫训练营。苏眠虽然暂时瞒下家主,但是早晚她要带着影杨和影柳回京,为了少引起怀疑,影杨影柳多半是不敢将女儿带在身边。骨肉生生分离,做父母的都会难过吧?影杨对影柳是一片深情,她自然愿意成全他们,那么索性好事做到底。
妤卉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把你们的女儿送给我,就当是我亲生地。我可等不到将来她长大报答,从小我就要好好利用。”
影杨眼睛一亮,她明白妤卉的好意,倘若她和影柳的女儿能顶着妤卉亲生女儿地身份,他们身为影卫,时刻守护在主人和小小姐的身边也就名正言顺了。她忙不迭地道谢。
妤卉心情也不错,三言两语拐了个女儿,顺带笼络人心两全其美。而且,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阿黎。鬼伯说阿黎的身体已经不能生养,如果她对妤婉谎称她与阿黎生了个女儿,对巩固阿黎的地位多少有点保障。毕竟她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与整个家族抗衡,她怕妤婉会为了家国大计用她当联姻的筹码,拆散她和阿黎。如果阿黎没有失忆,她也不会有这样深重的担心,可是现在阿黎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到自信的状态明显缺乏自保地能力,她不得不为他多做一些打算。
第六卷 红鸾动 04兄妹叙旧
四人快马加鞭,日落时终于赶到平城。
妤卉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等在宅院门口,翘首以盼。
是苏眠。妤卉不用细看就知道一定是他。
落日的余晖将他俊朗的面容映得熠熠发亮,他的衣襟发梢随风飘舞,他却凝立不动,刚毅的表情被眼中晶莹的泪柔化。
妤卉跳下马,飞扑过去,拥入苏眠的怀中。他的胸膛依然如三年前那样厚实温暖,她虽然长高了许多,却还是可以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他的下颚蹭着她额前的发,她踮起脚尖才能亲吻到他的脸颊。她在他面前能完全展现小鸟依人的姿态,他的身材气质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苏眠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妤卉说,他恨不得能一直就这样将她搂在怀中。但是理智告诉他,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与她再像三年前那般亲密。就算是久别重逢的亲人,拥抱片刻也该分开了。
于是苏眠咬着牙,不露痕迹地改换了姿势,挣脱妤卉的手,恭恭敬敬行礼,将她迎入院内。
妤卉偶尔抬头,看见院门的匾额上写着“妤宅”两个大字,再看着苏眠那套有些疏淡的礼节,她恍然间明白此刻已经不是三年前在京城那套不起眼的小院子,她现在是妤家的四小姐,而苏眠的身份也不再是她的义兄那么单纯。
她不能任性。
她乖乖走入院子,自有仆人引路,入得正堂。
影杨跟随妤卉护卫左右,影柳则拉着阿黎去了内院男子居住的地方整顿休息。
正堂中有一名中年女子毕恭毕敬迎了出来。
妤卉并不认识。苏眠介绍此人名唤妤酌。
苏眠是打着妤卉的旗号被妤婉派来北方经营妤家地生意,他虽有过人才华,却因男子身份,需要隐身幕后。公开露面台前操持都是妤酌代为奔走,她也是平城妤宅的主人。妤酌从祖上三代起就是妤家的家仆,因忠心耿耿屡立大功获赐主家姓氏,脱了奴籍身份。挂在妤卉名下的北方产业。表面上都是以妤酌的名义进行管理,实际上妤酌需将大小事务都汇报给苏眠定夺。
妤酌沉稳干练,在妤卉面前以家仆自居,寒暄几句之后便退避而去。
苏眠这才将妤卉引入内室,遣退了闲杂人等。让影杨守在房门口,他卸下了伪装,主动将妤卉拥入怀中,哽咽道:“卉儿,你受苦了。平安归来就好。”
妤卉不想让气氛太过伤感,便笑着说道:“哥,我有神仙保佑当然不会有事的。”她说了一些逗趣的话。就捡着重点略去伤痛,把在宣国地事情讲了出来。
苏眠虽未亲临,也能感受到妤卉所历凶险,尤其听到跳崖的那段,禁不垂泪感伤。
妤卉不仅将已经看过天剑宗藏宝地图的事情如实说了,还毫不隐瞒将阿黎目前的身体状况告知苏眠。进而谈到了想要收养影杨影柳的女儿,充作她与阿黎亲生女儿地打算。
“未娶正夫,就让侍儿生下孩子。这恐怕不合礼法。”苏眠提示了一句,“以阿黎现在的身份,你不可能给他正夫之名。你该如何对家主大人解释?”
妤卉早就想到了应对之法:“我到时会对母亲说,我伤重垂危,以为将不久于人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权衡之下就与阿黎生下女儿,为了延续香烟。母亲是知道阿黎为我全了暖席礼,再说我又不是嫡小姐,未婚有了女儿不算大过失吧?”
苏眠听到这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卉儿终于长成大人了,懂得疼阿黎了,这也不枉他当初爱你那么深。你事事为他考虑周全,是不是对他已然动心了呢?倘若只是为了少些愧疚,只是为了承担责任,那还不如趁着他失忆,不再谈感情的事,否则将来难免更多伤害呢。”
妤卉承认苏眠比她看的通透,一针见血,戳中了她极力想要掩藏忽略的要害。她不是没有想过像苏眠说地那种状况。她怀疑过自己对阿黎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她一直不敢深思,怕得出她不希望的结果。
跳崖地一瞬,相互扶持地求生,乃至随后在山谷中两年半朝夕相处的日子,那样的深刻充实平静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是她和阿黎共有的岁月。她真的可以说丝毫都不爱他么?她真的只是出于责任在照顾他么?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动心了吧?也许不是跳崖的那一刻,也许更早,便已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我知道你舍不得丢下他地。就算他没有失忆,你还是会选择想方设法将他留在身边,给他幸福对不对?”苏眠认真地说道,“卉儿,相信你自己的心,不要轻言放弃,你认真待阿黎,他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妤卉心中感动,脸上甜甜一笑,撒娇道:“那哥一定要帮我啊。阿黎现在又变回咱们刚买下他那时的性情,十分自卑,我怕自己缺少耐心,言语不当,让他生出恐惧和误会。哥当初不是说有一套好方法教导他么,不如趁机试一试。”
苏眠宠溺地抚摸着妤卉的长发,温柔道:“刚才还夸卉儿长大了,其实心性一点没变啊,就知道撒娇。现在我国和宣国大战在即,国内党争夺嫡声势不减,朝中风云变幻莫测,你平安归来探得天剑宗守护宝藏实情地消息不宜声张。我会先发加急密报给家主,等家主和圣上定夺。近期,你先安心住在平城休养吧。正好趁这段时间,我会试着教导阿黎,帮他恢复记忆。”
苏眠发话,妤卉放心了许多。她转而问道:“哥,听影杨说你很厉害呢,不仅将生意经营的井井有条,还掌控了妤家在北方地情报系统。哥有没有查出苏家旧案报仇雪恨呢?”
苏眠脸上的温柔依旧,只是眼中染上了一缕藏不住的哀愁,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妤卉的目光。
“我之所以花了心思掌控情报系统,表面上借口是为了你能多些保障,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苏家旧案的确已经有了眉目,我却无法像当初设想的那样为母亲报仇,惩治凶手和凶手背后的势力……”苏眠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有些颤抖,犹豫再三还是生生忍住没有将真相讲出口,转开了话题,“哎,算了,那些陈年旧事不谈也罢。卉儿,你知道白霜影也在平城么?你平安归来的消息瞒不住她,我想她近期一定会找你单独私会。你要小心,她并非死心塌地为五皇女做事,她野心很大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她提出想与你合作的建议,请你最好能与我商量一下。这几年我对她还算是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可以帮你出谋划策防范她的阴谋。”
第六卷 红鸾动 05扪心自问
妤卉感觉苏眠在说起白霜影的时候,神情和语气与刚才明显有了变化,不仅仅是眼眸中藏不住的忧愁,还纠缠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根据妤卉了解到的情况,白霜影和苏眠之间一定是有仇怨的,甚至很可能苏眠母亲的死就是牡丹盟的人策划。理论上苏眠该是恨极白霜影才对。妤卉猜测,难道苏眠此时是为了她才不得不隐忍,为了妤家的利益不敢与牡丹盟的人闹翻么?
妤卉几次提起探问,都被苏眠巧妙地转开话题,好像苏眠刻意去回避什么,这让妤卉心中更是疑惑愧疚。
“哥,是不是在平城这段日子,白霜影又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如果为了维护妤家的利益,你不得不妥协,放弃报仇,那也不要一个人把委屈闷在心里。告诉我真相,我不想让你为我牺牲太多。”妤卉很诚恳地要求。
苏眠却只是淡淡微笑道:“卉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与白霜影之间有私人恩怨,但是那并不妨碍我为妤家为你经营生意巩固基业。请你相信我。”
“你在平城这几年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我当然相信哥,我是怕哥太委屈自己。”
苏眠的眼中流露出脉脉温情,盯着妤卉幽幽说道:“卉儿,你认为像我这样的男子会因为什么而感觉幸福呢?你总不会以为我与那些困守闺阁的男子一样的追求吧?我托你的福,现在手上掌控的生意比我母亲在世时苏家的全部产业都大,华国北方各派势力一举一动我能轻而易举得知,我更喜欢这样的成就感。一路看文学网你给我信任和机会一展才华,我为你付出辛苦努力获得回报,若真论亏欠,那还是我占了便宜,不知多少男儿甚至女子都十分羡慕我的成就。我又何尝会委屈?”
妤卉因为苏眠地话稍稍打消了一点疑虑,在她的认知中,苏眠应该就是他说的那样才对,女尊世界里的男强人,不会因为感情羁绊影响了事业。他追求的理想比普通人宽广许多,丝毫不亚于这个世界精英女子。也许她不该为他担忧,以他的能力处理好私人恩怨与事业之间的平衡不成问题吧?
妤卉于是不再刨根问底。转开话题:“哥,怎不见清风、明月在你身边伺候?刚才正堂上也没有。”
苏眠见妤卉信了他地话不再深究,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让她总为他牵肠挂肚,自己苦一些又有何妨?为她受的委屈,他甘之如饴。因为她快乐,他才会快乐。他早就决定是为了她而活。但是这些藏在骨子里的念头,他从来没想过对她倾诉,他不要她产生太大的压力,他早已在表面上与她断了不该有的男女之情。做她地兄长。守护在她身边,为她经营巩固实力,看她能够随心所欲做成大事。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为了实现这样的理想,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对白霜影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只不过白霜影比一般的黑道武人难缠许多。如果说当初白霜影夺了他的清白,是收人钱财维护招牌地买卖;那么这几年间,白霜影在他身上花的心思行的手段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到现在为止苏眠只能判断白霜影除了要染指妤家在北方地生意,为牡丹盟洗黑钱,获得大量情报支援寻稳妥的合作伙伴等等目的之外,暗地里还应该有更大的野心。
因为白霜影有极大的野心。她才会不惜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折辱他吧?
过去的两年,白霜影仗着武功高强,用强下蛊,与他行男女之事,想要逼婚。若是换成普通男子。恐怕早就羞愤地寻死觅活。可他苏眠偏偏要好好活着,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就是不答应嫁给她,守住妤家的利益寸步不让。如果他因此嫁了,白霜影就能以妻主地身份束缚他的手脚,名正言顺干涉霸占他的事业。他才不会让白霜影的阴谋就这样得逞。
当然其间辛酸苦痛,唯有他自知,另一方面他也羞于启齿,特别是出于某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他绝不想让妤卉知道他曾屡次被迫**给白霜影地事实。
苏眠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烦恼,散去眉间哀愁,强颜欢笑道:“清风明月心思敏捷又都是习武懂药的人,若只是留在我身边当普通地侍儿,实在屈才。这两年我有意锻炼他们学了些额外的东西,如今他们已经是我的左膀右臂。明月能独挡一面,代我巡查生意,清风则用心在情报分析上,为我担了不少工作。他们俩人出自三绝老人门下,三绝老人又是家主信任敬重的人,所以他们帮着我做事,家主并没有反对。他们年少有为,才貌双全,卉儿这样惦记着他们,莫非是想收房?”
这后半句,苏眠是为了活跃气氛半开玩笑地说出来。
妤卉却羞红了脸,辩解道:“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随便问问而已。既然他们有了更好的发展,足见你教导有方,比跟着我强多了。其实我本来想显摆一下,阿黎这几年的成长变化,结果他被人暗算失忆,还要求助哥帮忙。哎……”
“卉儿,我会尽力而为,争取早日治好阿黎。”苏眠安慰妤卉道,“不过我猜就算他忘记了一些事情,他的善良和聪慧是不会变的。既然当初你能做到让他摆脱过去的阴影,现在也一定能够做到。”
妤卉忍不住说道:“我不仅想让阿黎更多些自信,还想让他像哥这样做一般男子都做不到的大事。”
苏眠却苦涩道:“卉儿,我应该是支持你的想法才对,可你有没有考虑过阿黎自己的意愿呢?我不知道你期待阿黎做什么大事,不过以我的经验,这世上男子若想取得与女子同等的成绩,就必须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和牺牲才行。其实如果当初我自己能够选择,我大概会祈求上苍赐我一副好容貌,这样便能嫁个如意妻主,一辈子吃穿不愁。阿黎身世可怜,吃过太多的苦,你倘若真的喜欢他,明明知道他连十年的寿命都没有了,为何还要苛求他呢?为何不能让他平安轻松过完剩下的日子呢?”
这句话问得妤卉哑口无言。阿黎不一定就是那个可以成为男元帅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妤卉自己一厢情愿那样认为,就连黎冰的出现都能让她用各种借口排除在候选者之外,但是她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仔细思量。
阿黎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就算是失忆前,他所求无非只是成为她的男人,能够叫她一声妻主,能够名正言顺睡在她身边,得到她的吻她的爱而已。
她竟狠心地利用这一点,加了那么大的责任和压力在阿黎的身上,即使得知他性命堪忧之后,也从来没有真正为他设想过更轻松的生活方式。她还自认为是爱上了他,以爱的名义行事,这多么可笑?她这样自私的人,哪有资格去爱阿黎?
想到这里,妤卉的心情再次变得低落沮丧。
又因为阿黎,联想到苏眠,她忽然发现她根本对他们都是无情的利用吧?她不配谈什么爱情亲情,她惭愧难当,惴惴不安,恍惚失神。
苏眠猜不到妤卉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以为她是累了倦了,便不再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