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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阿黎也认为这一次他应该是遇到了一个好主人,她看上了他的姿色,不想他死得太快,才会为他医治。这个买下他的少女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但是容貌秀美,气质超凡,让他莫名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还有那个体贴地为他裹上衣物的男子,一路搀扶,动作轻柔,那男子虽然貌丑,但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吧。
这两人自称兄妹,容貌上毫无相似之处,言谈举止也不像是寻常百姓,他们究竟是谁?
阿黎此时不敢动不敢出声。他怕被人知道他已经清醒,就必须离开这个温暖舒适的竹榻,这是他记忆中很少有的机会能盖着被子睡在床上,就算渴着饿着一动不动,他也想再多躺一会儿。
他闭着眼睛,但是能听到一个轻灵的身影来到床边。那应该是他的新主人。
温暖纤细柔滑的手指贴上他的肌肤,轻轻抚摸他的脸孔,带着芬芳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猜他的主人应该是喜欢他的容貌。如果是这样,他在这里的日子应该比在栾国的军营好过一些吧?最起码这里目前只有一个女人,就算她会像那些士兵一样粗暴地使用他的身体,他也能够忍受。他昨天吃了东西,身上的伤得到治疗,又休息了整个晚上,体力恢复了不少。
此时苏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轻声问道:“小妹,阿黎还没有醒过来么?”
阿黎心知苏眠懂得医术,不敢再装睡,赶紧睁开眼睛。
妤卉发现阿黎的眼睛居然是一双漂亮的凤目,瞳孔漆黑,阳光之下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勾魂摄魄,仿佛天生带了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让她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阿黎用没有折断的左臂挣扎着支起身体,本能地收敛眼中光芒低下头惶恐道:“主人,对不起,下奴不该偷懒。”
妤卉温柔安慰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躺着吧,别害怕。先把药喝了,我们有事情问你。”
阿黎一愣,心中困惑,难道主人不会因为他装睡责罚他么?
苏眠在阿黎发愣的时候走上前,将碗里的药喂在他口中。
阿黎顺从地配合,丝毫没有因为那药的苦涩皱眉或者抗拒。喝完药,苏眠用布巾为他擦了嘴,扶他躺好,他也任由摆弄。
阿黎躺回竹榻,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不安地问道:“主人,您有什么事情要问下奴?”
妤卉想着昨天晚上苏眠提出来的那些疑问开口道:“阿黎,哥说你会武功,是谁教的?昨天听你说你原本是华国人,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亲人么?”
妤卉的问题,让阿黎的思绪陷入往昔,那段他曾经刻意想忘记却怎么也忘记不了的幽暗岁月。
十岁之前阿黎一直住在华国一个冰冷黑暗的山洞中,洞内有四季都散发着刺骨寒气的水池,和几个大铁笼子。二十几个男孩子按照来到这里的年份,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笼子里,都是赤身裸体彼此需要挤在一起靠体温取暖。他是最晚一批到这里,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只有四岁。
有一些戴着面具的女子看管他们,逼迫他们每天泡在冰冷的水池里修炼一种特殊的内功。只有每日修炼的时辰和进境达到她们满意的程度,他们才能得到一点勉强维生的食物。如果有一个男孩子让她们稍有不满,与他住在同一个铁笼里的所有男孩子都会受到鞭打责罚。
很多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没几年便伤病而死,随后就会有新的孩子补充进来。阿黎却奇迹般地坚持活了下来。
阿黎十岁的时候,那些戴着面具的女子说他内功已经修炼到小成,把他和另外四个修炼到小成的男孩子带出了山洞。这种内功在小成之后就无需刻意的姿势,呼吸之间都能增进内力。他们不需要再泡在寒池之中,但是距离内功大成还需要五六年的时间。
至此阿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天是蓝的,有日月星辰,地上不都是冰冷的石头,还有花草树木。他才知道山洞外边的女子都不戴面具,而男子都是穿着衣服不该暴露身体的。他得到了第一件衣服和一副精钢打造的脚镣。
脚镣是没有钥匙的,直接在他的脚腕上烧红了接在一起,他记得当时自己脚腕上的皮肉都被烫伤起泡,磨破溃烂疼了很久才长好。不过他很喜欢那件衣服,虽然在别人眼中那只是一片粗糙肮脏的破麻布对折中间掏了个洞套在头上,下摆仅到他膝盖,腰间系了根麻绳,但是总强过赤身裸体。有衣服穿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牲畜。
阿黎他们作为最下等的奴仆被看管在下人院子里,负责最低贱最苦最累的活计。他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做事,他却不觉得辛苦。山洞外边很温暖,可以远离那个冰寒刺骨的水池,他也不必再因为别人做错了事受牵连而挨罚。他长得最漂亮,又乖巧温顺,管事很喜欢他,很少无缘无故鞭打他,每天都给他吃的。
阿黎从没有想过十六岁以后会是怎样,因为早就有人告诉他,按照他现在修炼的进境,等不到十六岁他就能内功大成。比他早几年来到这里达到这个水平的男孩子都已经死了,他看到过他们布满青紫瘀痕的尸体被拖走,永远消失。
然而在他十二岁的那年冬天,几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出现在下人院子,其中一个女子一眼就看中了他。这里的正式弟子无论长幼都尊称那个女子为大师姐。她成为他第一个主人,把他带回她居住的院子。其余的男孩子也都被挑走,跟了各自的主人离开。
有人告诉他们,将来他们的内力都会奉献给他们的主人。
没过多久,阿黎就惊讶地意识到他的主人似乎与别的主人不同。
阿黎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主人给他起的。
他的主人叫程柔,比他大十岁,武功是这里同辈分的弟子中最好的。她允许他睡在她的卧房之内,给了他御寒的毯子,每天都让他吃饱饭,有的时候还会抱他到床上一起睡。但是她不像别的主人那样,她从来没有侵犯过他的身体。
当然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会发狠地打他骂他,那个时候她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厌恶与温柔夹杂。不过在她不接任务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抽空偷偷教他识字读书,教他武功招式,给他零零星星讲一些做人的道理。
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命令他私下里叫她姑姑,她说要带他离开,有她在他就不会死。她告诫他所有这些秘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他们都会没命。
从那以后程柔对阿黎的态度变得异常温和,再没有过打骂。他以为这是程柔的新游戏,他虽然不明白却只能小心地配合。因为过去程柔也有过短暂的温和相对,但随后就是更严酷的折磨。
又过了几个月,程柔出任务回来受了很重的伤,但她等不及伤势痊愈,就带着阿黎匆忙离开了那座山谷中的秘密宅院。她说她已经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从阁主那里换来了自由,再不用回来。
程柔带着阿黎向南疾行,虽然避开官道,捡荒僻的小路,仍然遇到了许多埋伏和袭击。
程柔告诉阿黎是阁主出卖了她,把她的行踪泄露给她的仇家,想把她逼上死路。在华国她们恐怕已无容身之所,所以她带着他一直向南打算逃到栾国。一路拼杀到达两国交界的凤凰山时,程柔的伤势已经十分严重。
那时唯一能救她的方法是通过男女交合,以特殊行功之法把阿黎的内力全部渡到她的体内。那样她的功力能更进一层,而阿黎会虚脱而死。她却坚持不肯用这个方法。她说她是他的亲姑姑,她与阿黎的父亲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不能对阿黎做有违人伦的事情。
她们被栾国边境的守军发现。栾国人认为他们是奸细,拖走了伤重昏迷的程柔,又把阿黎关押在牢房严刑拷问。阿黎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只有挨着酷刑,一遍遍恳求她们能让他见一见程柔。
那些栾国守军却告诉阿黎,程柔已经被她们杀了。她们从阿黎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却因为贪恋他的美貌,暂时留了他性命,把他充作军奴,赤身裸体拴在校场边上,不分黑白昼夜供她们淫乐。
阿黎先是为了保护程柔受了重伤,后来被俘,程柔身亡,他心神恍惚也不知道该逃去何处,再加上酷刑折磨,他一直身体虚弱无力反抗那些士兵的凌虐。
惟有与程柔分开之前,她吩咐的话,让他立下的毒誓像一股无形的动力,或者说是一种束缚让他没有寻死。但是痛苦因为他活着而越发强烈,侵蚀着他的生命,从没有过间断。如果程柔没有教过他礼仪廉耻,栾国人带给他的或许只能算是一场残酷的肉体折磨,可现在他本就微弱的为人的自尊被彻底摧毁,心伤刻骨。
他认为自己必须习惯到麻木,才能活下来。在将来,只要心中不存什么希望,只当自己是不需要尊严的奴隶,他就会好受一些,仍能苟且偷生。
08何以疗伤
更新时间2008…7…20 20:00:08 字数:2850
本文的基调与《美人谋》相似,不是虐文,偶尔有些小虐,是为了铺垫一下主人公的性情。本书的女主会比李系舟强悍一些,因为她有更多的愿望和追求。爱上主人公的男人们也会成长变强,摆脱心中的阴影束缚,被救赎。
周一周二出差,更新的时间要看我工作之余能否找到上网的地点而定。谢谢大家的支持。本周精华早已用光,我会在下周补加给热心读者。期待更多的收藏、点击和推荐!
————————以下是正文——————
阿黎抿了抿嘴唇,他想现在的主人一定不愿意听那么冗长的故事,根据过去他与程柔相处的经验,抛开最后这半年的奇怪游戏不谈,他认为主人是不可能真的关心奴隶的。
他梳理了一下思路,略去了程柔让他保守的秘密,恭顺而简洁地答道:“下奴是华国人,内功是以前的主人教的。下奴不知道有否亲人,听说下奴是因叛国重罪被抄家罚没的官奴,在下奴不懂事的时候就被送到以前的主人修行的地方。”
他没敢说程柔教过他识字,因为在华国,奴隶是不被允许读书识字的,一经发现会被刺瞎双眼斩断手脚。至于程柔逼他练习的武功招式,她虽然教了他却禁止他在人前显露,她说女人通常都不会喜欢武功高强的男子。他自然也不敢提,免生事端,也怕被新主人厌恶。
苏眠质疑道:“国法规定,叛国重罪一般全族女子都会被斩首。成年男子会流放到边疆充做军奴。未成年男子皆打了烙印从小在教坊作为官奴调教,等长到七八岁才会被分散卖到各地。你没有在教坊住过么?”
阿黎摇摇头,卑微地解释道:“下奴以前的主人说,她们每隔几年就会买一批六岁以下的官奴,是为了特别的用处,年纪大的她们不需要。”
妤卉好奇道:“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为了教你们武功,要从小培养?”
苏眠也不解道:“一般很少有人会精心培养奴隶身份的男子习武,就算训练死士也会选择根骨良好的女子。”
“您说的对。下奴和其他被送到那里的男孩子修习的内功与一般的武功不同,是为了配合那里的女子采补。她们说当我们练成了这门内功,也就是我们的死期。”阿黎忧伤道,“和下奴同一批到那里的男孩子,差不多都死了。”
“那你怎么会到栾国的军营?”
阿黎平淡而恭敬地回答道:“以前的主人说要带下奴离开华国,但是路上遇到了仇家。她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又被栾国边境的守军发现。栾国人认为我们是奸细,严刑拷问。以前的主人被栾国人杀了。大概是因为下奴的容貌,栾国人暂时留了下奴性命,充为军奴。”
阿黎虽然没有详细讲自己的遭遇,妤卉却也能猜到他曾经遭受过怎样的痛苦折磨。苏眠能够治疗他身体上的伤,他的心伤又该如何抚慰呢?
苏眠却说道:“阿黎,我们既然买下了你,你从今以后就要跟着我们一起生活。你知道我们买下你的原因么?”
阿黎愣了一下,迟疑道:“是下奴的姿色尚能入主人的眼吧?这是下奴的福分。”
苏眠没有过多解释,继续说道:“下个月我妹妹元服之礼,你为她暖席,日后贴身服侍她,你可愿意?”
妤卉羞涩道:“哥,我不是说了我还小,再说阿黎他……”她的目标可是要将阿黎培养成世人敬仰的男元帅,怎么能把他当成暖席的小侍轻侮?
“小妹嫌弃阿黎出身卑贱又不是处子么?”苏眠叹息道,“那我再想别的办法筹措一些钱财,日后为小妹聘一房良家子为夫。不过元服之礼务求周全,暖席之时,只能先用他将就了。请妹妹见谅。”
阿黎闻言眼神越发黯淡。在栾国的军营,他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女子玩弄过,早已失去贞洁。生死之间徘徊,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他才又被走私回到华国,遇到了妤卉。他清楚就算现在的主人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姿色才买下他,也只把他视为玩物吧?他这卑贱残破的身体,怎会不被人嫌弃肮脏?
他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说,等待着主人的安排。他从来都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隐约觉得与寻找父亲相比,也许在她这里坚持活下去更容易做到。无论怎么说,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主人。
妤卉意识到如果当着苏眠的面,突然谈培养阿黎当男元帅的事情,自己一定会被当成疯子。所以她打算潜移默化,慢慢针对阿黎的性情,制定实施最适合的计划。她故意撇开暖席的尴尬事情,真诚问道:“阿黎,你都会做什么啊?今后有什么打算?”
“砍柴、挑水、洗衣、打扫、伺候人的事情下奴都会做,下奴吃的很少,主人们的剩饭菜随便给一点就能维持好几日。”阿黎犹豫了一下还是本能地隐瞒了一些事情,吞吞吐吐说道,“打算?……如果主人允许,下奴……想去京城。以前的主人临死时托下奴去找……找一个人。”
妤卉好奇问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是下奴以前主人的亲哥哥。”阿黎不敢看妤卉的脸,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下奴刚才只是说如果……下奴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请求主人答应什么事情……请主人恕罪……”
阿黎惶恐而自卑的样子,让妤卉不禁有些失望。她心目中的男元帅,当然是自信洒脱能力超群,这才可以拿捏有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阿黎就算温顺乖巧已经练成了高深的内功,但他这样的性情,恐怕难成大器。指望阿黎完成她那个不可能的任务,还不如培养苏眠更有希望一些。
这一刻妤卉开始质疑美女姜博士提供的线索,莫非是个圈套不成?故意误导她付出更多的努力去完成那个本来就难度系数极大的任务,从而获得更多的实验数据。这么想也有一定道理,妤卉轻轻叹了一口气,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是治疗阿黎的心伤,耐心培养他的性格,激发他自强不息奋发向上,还是去四处逛逛,多方比对再寻找更合适的任务人选呢?总之貌似窝在这个偏僻地方不是长久之计。也许去华国的京城看看没什么不好。自古天子脚下的地方都是最繁华的,藏龙卧虎人才辈出。
想到这些,妤卉对苏眠微笑道:“哥,咱们去京城看看可好?”
“小妹,你真的要带阿黎去京城寻人么?”苏眠皱眉道,“可是京城远在千里之外,去一趟路上的开销至少要十几两银子,凑齐这些钱需要一段时间。”
“哥,你识得药材又懂医术,咱们可以边走边赚盘缠。”妤卉兴致勃勃道,“我也可以打工赚钱,养家糊口。其实我想去京城开开眼界,顺便打听一下自己的身世。我爹没说不让我去京城吧?”
“这倒是没有。”苏眠心想秦氏去世的时候,妤卉还是痴儿,怎会自己提出去京城?可是现在的妤卉聪明活泼,心思不亚于成人,有主意,处事果敢,窝在这穷乡僻壤确实屈才荒废时光。就算到了京城,她找不到亲人,也不该拦着她去闯荡一番事业。再说苏眠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自信,他觉得有他照顾帮衬,他们去京城这一路应该不会太辛苦。
“好,我从现在起开始筹备,下个月你行元服礼之后,咱们就出发去京城。那时阿黎的伤也差不多都好了。”
妤卉露出灿烂的笑脸,高兴道:“哥,你对我真好。”
09心中束缚
更新时间2008…7…21 15:55:19 字数:2693
随后的日子,苏眠白天进山采药,留下妤卉和阿黎在家中。开始的时候苏眠不太放心,总是提前做好了吃食,生怕妤卉自己不会照顾自己。结果他惊讶地发现妤卉不仅能把自己照料得很好,还能照顾阿黎,甚至主动操持一般女子都不会碰的琐碎家务,打扫房间洗衣做饭样样都能干。每天晚上他从山中归来,妤卉就已经准备好了简单却可口的饭菜。
苏眠的心中喜忧掺半。喜的是妤卉温柔体贴懂事能干,忧的是自己拖累了她,委屈她做这些寻常女子都不屑于做的事情。他给不了她衣食无忧仆从如云的享乐生活,现在她却为了减轻他的负担,屈尊降贵不辞劳苦,毫无怨言。这让他怎么对得起她的父亲?
可每当苏眠流露出愧疚的意思,妤卉总是宽慰他道:“哥,当初都是父亲和你照顾我生活那么多年,现在换我照顾你有什么不对呢?我不懂草药,不会打猎,就只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帮你分担,这样你能有更多精力更快凑齐盘缠,早日实现我的心愿,我反而该感谢你呢。”
一晃,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
这日苏眠采药归来,看见妤卉又在洗衣,就说道:“洗衣做饭本是男人家的事情,你堂堂女子做这些总是委屈。你舍不得阿黎伤势未愈,不支使他,那就等我回来,让我做就行。”
妤卉理直气壮地解释道:“神仙告诉我这世上的工作原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肚子饿了自己会做饭,又有时间,何苦要等你回来?再说洗衣服不是什么重活,我活动一下四肢锻炼身体,也算是强健体魄的一种方法,我全是为了自己舒服而已。”
“小妹越来越伶牙俐齿,欺负我说不过你这些神仙教的道理。算了,你开心就好,千万不要勉强。”苏眠转开话题又问道,“这几天你是不是一直在琢磨怎么打开阿黎的脚镣?”
妤卉皱眉道:“那脚镣材质坚固,寻常利器都弄不开,哥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