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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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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博士咽下嘴里的饭菜。像是拼命压抑才收起笑容,强作一本正经道:“任博士,请原谅我前段时间太忙。一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任博士认为自己若是被姜博士的笑吓得心虚逃开就太丢脸了,于是不甘示弱地坐在姜博士对面。打算硬着头皮边吃边聊。他很绅士地说道:“什么事情?不重要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免得说了没两句,咱们又陷入学术分歧地争端。” 

  姜博士似笑非笑道:“听说任博士当年很英勇,在零计划还是半成品的时候,就亲身充当志愿者。还在你设计的那个世界,想方设法留下了传奇英名对不对?” 

  任博士骄傲道:“那当然,科学都需要奉献精神,当时地条件比你们现在艰苦许多,经费也很紧张,寻找合适的实验体很困难。” 

  “我要说地不是对你光辉过去的敬仰,而是……”姜博士故意卖了个关子,欣赏着任博士流露出的焦急怀疑眼神,喝了一口饮料。才继续说道,“我是说我申请拿到了你在虚拟世界的一组形象数据。正巧我的一号计划里缺个小配角,就省时间直接用了那组数据。” 

  任博士一听愤怒道:“什么?公司不是规定从一号计划开始就不许再使用公司员工形象编入虚拟世界么?你怎么能违反规定将我地形象用在你的实验中?而且你的那个世界里的社会构架那么诡异……” 

  姜博士好整以暇道:“任博士你不要激动。我又不是直接采集的你的形象,我用的是你为科学献身的那个虚拟形象。当初你不是签了协议。愿意将你在虚拟世界的实验数据贡献给全公司地每个开发组使用么?” 

  任博士咬牙切齿。却无言反驳。 

  姜博士继续刺激道:“其实我一直犹豫是否采用你的那组数据,毕竟你的外形太狂野。不适合我设计地那个世界。像你这样的男子,注定嫁不了什么好人家。” 

  任博士激动道:“姜博士你不要太过分。” 

  “任博士,那只是一组数据,而且我想方设法让那个虚拟地他在一号计划中过得体面风光一些。没功劳也有苦劳,毕竟同事一场。” 

  任博士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想要殴打对面美女地冲动,质疑道:“体面风光?你会有这么好的心肠?我听说在你那个女尊地世界里,男人毫无地位沦为女人的附属品,就算出身富贵人家嫁入豪门也过得不自由。” 

  姜博士大言不惭道:“你实验中的女人不也是这样么?再说我身为女子天性善良,对待你……你的那组虚拟数据已经很仁慈了,没有加入现实中的个人情绪因素。” 

  “你究竟把我……我的虚拟数据编排成什么样子?” 

  “任博士来来,坐下吃个月饼,咱们说了这么半天,你一口饭都没吃。耽误了用餐,对你身体不好,虽然零计划已经有些落伍,不过你的工作依然那么繁重……” 

  任博士为了听下文,乖乖接过姜博士的月饼,随便咬了一口,渐渐平定下情绪,问道:“说啊,不会是你技术太差,怕告诉我之后让我挑出了什么破绽毛病吧?” 

  “一号计划的具体执行程序设计,跟你空口白说太冗长,我却不是怕你挑毛病。你若有兴趣,可以随时来我的实验室参观考察。我不介意你亲自看看你的虚拟形象在我的世界里的生活。”姜博士格外大方。 

  任博士不吃这一套,撇嘴道:“别嗦废话,你说来听听,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姜博士侃侃而谈道:“我让你的那个形象虽然没有出身豪门,却能自强不息努力奋斗,不到三十岁就拥有了一处大产业。整日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丝毫不受礼教约束抛头露面,手下管着一批小弟,时不时还有各种女人给你送礼,来照顾你的生意。”任博士听到这里已经咂摸过味来:“你说的不会是与青楼有关吧?” 

  “咳咳……任博士真是聪明人啊。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从事特殊服务行业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更何况你的那个虚拟形象年少立志,主动献身事业,其后在岗位上兢兢业业,虽然容貌并非绝色,不过收拾打扮一下也清秀动人,最主要还是身体底子好技术先进勇于创新工作忘我。实在是令人钦佩啊。” 

  任博士心想这后面半段话怎么那么像上个年终总结领导对他的表扬之词?当时听得他得意洋洋,现在明明同样的内容,被姜博士说出口,加了前面的说辞就变得十分别扭。 

  “任博士,我吃完了,如果还有什么良好建议欢迎来我的实验室坐坐。”姜博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再度妩媚一笑,“任博士,祝你中秋快乐。” 

  任博士咬着手里的月饼,陷入沉思。 

  大家不要误会,他绝对不是被打击得说不出话,而是开始计算策划如何在不违反公司规定的前提下,合理地报复一下姜博士的捉弄。当然在此之前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决定忍一时之辱,厚着脸皮去参观一下一号计划的实验室,说不定能激发什么灵感呢。 

  俗话说越美丽的女人越难对付,任博士就偏不信这个邪,他暗暗道:姜博士,你等着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不了这辈子我都跟你耗上了。 

第三卷 醉花间 16一反常态

    直到夜深,院内其余人都已就寝,涵佳小心翼翼在门外劝了几次,妤卉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苏眠的住处,回到自己的院子。 

  这一次长喜倒是乖乖听话没有在门口等着,逝水的房间也黑着灯,妤卉心想这两人大概都听话早早就寝没有等她,看来她昨日的教育还算成功,顿时觉得心情更好。她一进自己院子就打发涵佳早点休息,自己推门回了正房。 

  妤卉回自己的卧室,是要先经过隔间的,她意外地发现逝水居然等在这里,而阿黎趴伏在床铺上看上去好像是昏迷不醒。 

  逝水见妤卉归来,他匆忙起身行礼,轻声道:“小姐,刚才二小姐派人送了一个盒子给您,下奴将那盒子放在您房内了。” 

  妤蔚送的盒子。妤卉不看就已经知道应该是贞操锁之类的情趣用品。她昨日在妤蔚的车上随便提了一句,没想到妤蔚就一直记着,白天在官学里念叨好几次。说是晚上一回来就挑三副上好的送给她。 

  那盒子里地东西既然经逝水的手收下,想必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不会认为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嗜好吧?妤卉略有些不安,却也不主动询问,她担忧地看了一眼阿黎,面色一沉戒备道:“逝水,阿黎怎么了?难道又与你聊天地时候晕倒了?” 

  刚才二小姐派过来送东西的侍儿表情暧昧。逝水收下盒子旁敲侧击打探其中放了什么,那侍儿则满脸羡慕地说盒子里是三副做工上乘地贞操锁,这种样式的物件只有大家公子才戴得起,听说是四小姐专门为了院子里的侍儿向二小姐讨要的。结合阿黎昏迷前说的那些话,逝水已经认定四小姐喜欢凌虐男子地嗜好。四小姐看到阿黎昏睡,面带不悦的神色冷言询问,难不成是对阿黎没能迎接她表示不满,还想借故将阿黎折腾起来让他伺候? 

  逝水闻言暗暗咬牙,面上却恭顺地答道:“小姐。阿黎今日恐怕是在教习公公那里受了责罚,回来没多久就昏睡过去,下奴自作主张帮他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背上新添了鞭伤,身上还有无数青紫瘀痕。虽然大伤已经敷了药。不过他伤得这么重,就算叫醒他。他也没有力气服侍小姐。求小姐发发慈悲,许他养伤休息,下奴可以代替他服侍小姐更衣洗漱。” 

  妤卉对于逝水的摄魂术心有余悸,哪敢让他近身伺候?她对逝水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也想到阿黎定然是受了伤,才会如此虚弱,她打算亲自看一看阿黎的伤势,不愿意外人打扰,就不耐烦道:“逝水,你先下去吧。” 

  逝水见妤卉不听劝告眼神却一直盯在阿黎身上,还想打发他离开,他更不放心,大着胆子再次委婉地劝道:“小姐,您宠爱阿黎,自然是阿黎的福分,可这福分需要有命消受才行。小姐如果嫌弃下奴克妻之说,那么下奴立刻请涵佳过来伺候如何?” 

  妤卉一听颇有些奇怪,按说逝水这种懂得趋吉避凶心机深沉的人,怎么会突然这样明显地关照阿黎呢?他难道想利用阿黎做什么事情?还是已经对阿黎做了什么,所以才心虚地如此说话呢?这不太像逝水的风格啊。 

  若此时换了涵佳或长喜讲出同样的话,妤卉或许不会多虑,就准了他们留下伺候。但是逝水越是这样说,妤卉反而心中顾虑更多,沉着脸勒令道:“逝水你管好自己地事情就行了,多说无益,今晚我就是想与阿黎独处,你若真闲着没事,就站在门外守夜,别让旁人来打扰我们。” 

  逝水惨然一笑,不敢再多言,行礼告辞推门出屋。 

  妤卉看到逝水穿过院子回到他居住的那间北房,她以为逝水也不过就是嘴上对阿黎关照几句,真让他付诸行动,他未必能为了旁人舍了自己的利益。结果片刻后,逝水居然披了一件斗篷又走了出来,静静矗立在正房门口,开始了守夜地工作。 

  妤卉越发怀疑逝水的用意,她才不相信逝水与妙莲一样都和阿黎沾亲带故,逝水与阿黎地容貌并不相似,而且逝水明显是有背景有目地才混入妤家的奸细。逝水与害死妤家嫡小姐地事件绝对脱不开关系,说不定就是他亲自下毒或者策划的谋杀。妤卉对这种心狠手辣复杂难测的男子不可能付出太多同情。她心想既然逝水那么不放心,愿意大冷天站在门外就让他站着好了,她是不会替他难受的。 

  赶走了逝水,妤卉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阿黎睡的床铺十分简陋,就相当于光板木床铺了层床单,下面根本没有褥子又冷又硬,他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十分单薄,她心中不忍。她摸了摸阿黎的额头,确定他正在发烧,怕他昏睡在这种地方寒气入骨,索性决定将他抱入自己的卧室。 

  妤卉的睡床十分宽大,并排躺两三个人都不觉得拥挤,估计这是为了让小姐方便同时招兴几名男子而专门设计。这种睡床里外铺陈奢华温暖舒适,妤卉想让阿黎躺上去休养,她睡在旁边看护或许更方便一些。 

  可惜妤卉错估了自己的力气,她现在的身体只有十二岁,身量不足,早年因为先天痴傻没怎么运动,最近这几个月她努力锻炼,长进却没想象中那么快。而阿黎毕竟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虽然身材偏瘦但是比妤卉个头高骨架也大一些,妤卉咬牙用力才将阿黎上身扶起来。她想要半拖半抱将阿黎移动到里面,一不小心还是没站稳,抱着阿黎跌在地上。 

  阿黎脊背上的鞭伤磕在床角,一阵钻心刺痛,他猛然惊醒,发现妤卉抱着他跌在地上。他不明所以惶恐道:“小姐,对不起。”边说边咬牙挣扎着跪起在地上,这番动作牵动更多的伤口,他痛得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再度被咬破。 

  阿黎的反应让妤卉更加郁闷,她从地上爬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不去责怪他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而是关切道:“阿黎,是我抱着你不稳,让你从床上跌下来,碰疼了你,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阿黎习惯性地将头低垂,身体紧张地绷着,伤痛让他的精神有些涣散,他并不明白妤卉的意思,却本能地感觉到妤卉语气中透露出的不满。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当主人不满的时候,他最好什么也不说,让主人用言语或者拳脚发泄。如果他乱说话,万一哪一句更加触怒主人,他一定会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阿黎的沉默强烈刺激着妤卉的神经,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冲动。为什么阿黎总是这样逆来顺受,为什么他不肯相信她会真的对他好呢?难道她还不够温柔么?难道她对他的期望终究还是会成为泡影么? 

第三卷 醉花间 17大被同眠


    妤卉明显意识到自己前一段对阿黎的培养改造似乎毫无成效,她的心情瞬间落入谷底,不由自主握起拳头,沉声道:“阿黎,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的态度让我很失望很生气,虽然错也许不在你,但我若莫名其妙忍不住打你一顿,你会不会恨我呢?你心中会委屈难过么?你就从来不奢望被人疼爱么?” 

  阿黎看到妤卉握紧拳头,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他觉得主人应该是终于玩腻了温柔的游戏吧?从现在开始,他又要恢复到以前那种生活了。这样也好,早一点结束,当他还没有太沉迷于虚幻的幸福,还没有忘却残酷现实的时候,他还能适应伤痛的滋味。身上痛得麻木,心中就不会痛了。妙莲说不能当真,不要相信主人会喜欢一个低贱的奴隶,早点断了痴心妄想的念头,就会好受一些。他应该照做才对。 

  阿黎卑微地回答道:“请恕下奴愚钝,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但是主人打骂奴隶根本无需什么借口,何况下奴已经惹您生气。下奴愿意接受主人的责罚。”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么?”妤卉的声音因为情绪失控而颤抖。 

  “主人想告诉下奴原因的时候自然会说,下奴哪有资格问?”这是很久以前程柔用皮鞭教阿黎明白的道理,他一直坚持奉行,因此避免了一些更严酷地责罚。 

  阿黎认为自己如此回答应该会让主人稍稍满意,虽然不可能躲过这次的责罚。但是他应该也能熬过去。恍惚中他开始猜测即将受到怎样的责罚,或许是一顿拳脚或许是鞭打,不过应该都会弄脏破坏他身上地衣物。他只领了这两套侍儿服。包括两套里衣在内,这些是他很难得的体面地衣服。他舍不得这么好的衣服在责罚中被撕破打碎,而且据以往经验破碎的衣服糊在伤口上,被揭开的瞬间更痛。 

  他盘算着趁主人还没开始动手,抓紧时间脱去衣物。其实他晕倒后逝水帮他检查伤口的时候,已经脱去了他地外衣。他现在身上只穿了里衣。他迅速脱掉里衣,伤痕累累的脊背就完全暴露出来,他开始犹豫是否将下身那件被剪短的褥裤一并脱下。 

  盯着阿黎的动作,妤卉隐约明白了阿黎的心思。他是怕挨打的时候弄坏衣物吧?她郁闷无奈,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声道:“阿黎,跟我进来。” 

  妤卉说罢先一步走入自己的卧室,不出她所料,阿黎并没有起身。而是以卑微的姿势跪爬进屋内,他仍然低着头,进屋后维持着标准地跪姿。像是随时准备迎接毒打责罚。 

  妤卉叹了口气说道:“阿黎,你上床躺在里面。侧着身别压到伤口。” 

  阿黎虽然有些奇怪。仍然什么也没问,乖乖照做。爬上床,脸向外侧身躺好,两只手臂却不知道该如何放。他以前被女人凌虐的时候,多数都是仰面平躺在地上,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有的时候腿会被人压住,有地时候腿会被弯折捆绑。像现在这样没有束缚,侧身躺着,他害怕一会儿疼得不行会忍不住手脚乱动,误伤了主人。 

  房内早已备好了温水,妤卉自己洗漱后,脱去了外衣,吹灭了烛火。她上床躺在外侧,拉过一条大被,将阿黎和自己一起盖了。她的脸向里,也侧着身,面对阿黎,两人间隔一尺地距离。她伸手抓过阿黎地手腕,紧紧握着,温柔道:“阿黎,请相信我,我和你以前的主人不一样的。也许我对你的要求让你觉得奇怪,不合常理,你短期内做不到,但是我不会打你。你伤得不轻,明日我会对母亲讲,让你休养几日再去训练。” 

  阿黎静静听着,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已经昏迷,又开始做荒唐的美梦。他一直知道妤卉与之前的主人不同,但是主人怎么可能不责罚不打骂奴隶呢? 

  “你以为这是我一时兴起的温柔游戏么?阿黎,如果我告诉你这种游戏会一直继续下去,我会一直对你这样温柔,你愿不愿意相信呢?”妤卉动情道,“阿黎,你这么美丽善良,你有很多优点,妙莲、逝水他们都向着你,愿意帮你,这证明你是可以被别人宠爱的。把过去的伤痛放下吧,开始新的生活,坦然接受别人对你的照顾好不好?” 

  阿黎再次咬破嘴唇,咸腥的血味和痛楚让他确定这不是梦幻,那么妤卉说的话是真的?为什么他惹她生气之后没有惩罚,反而是如此温言细语将他裹在柔软的锦被中,对他说这样动听的话呢? 

  “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呢?告诉我,是不是我能满足你的愿望,你才会信任我?”妤卉见阿黎没有回答,她怕自己诚意不够,才又主动提了一句。话一出口,妤卉就意识到自己太托大,她又不是全能全才的神,她有许多事情根本做不到。 

  阿黎有些心动终于大着胆子开口试探道:“那么主人可不可以允许下奴称呼您为妻主大人?” 

  妤卉前几天才知道,在大户人家只有许了名分的男子才能在人前光明正大称呼自己的女人为妻主,那些有实而无名的通房侍儿或者更低贱的暖床侍奴都没有资格这样叫。不过一旦有了名分,不管有没有夫妻之实,都是嫁过的男子,他若将来再跟了别的女人,除非是被妻主转赠送礼给别人的小侍,其余全属于再嫁范畴,会被世人瞧不起,平白遭受更多不公对待。 

  凭心而论,妤卉想给阿黎更多选择,也是给自己减轻负担。但是现实比较残酷,像阿黎这样的出身和性情,她越发不放心将他推给这个世界别的女人。如果真有那样一名会对阿黎好的女人存在,那么她应该也不会计较阿黎曾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甚至称呼别的女人为妻主大人吧?再说妤卉很清楚,她现在若是不答应,那么她很可能再也无法取信阿黎。 

  思前想后,妤卉说道:“阿黎,我答应你,你以后随便怎么称呼我都可以。不过你记住,第一与我说话的时候不许再自称下奴,第二就是我更喜欢你叫我心悦。” 

  阿黎喜出望外,激动道:“妻主大人,我……我……” 

  “难道非让我许你一个名分,你才能相信我么?”妤卉感慨了一句,心想算了,至少基本的信任先建立起来,再慢慢图其他,或许给阿黎一个名分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阿黎感觉出妤卉虽然答允了他的要求,却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收敛起喜悦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明白,只要私下里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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