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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在学校里面的时候,有一些少数的富家子会因为他穿的衣服而看不起他,叶路不在乎,那群小萝卜不看就不看,不喜欢就不喜欢,他没有什么。
又不是像以前那样,周围都是一样的人,被看不起之后,他会很快速的找左临要钱,去买更好的,说到实处,他还是没有把那群小萝卜头看在眼里。
有次,左临在接他的时候,站在门外,叶路在教室里面坐着,正准备离开。
一根小萝卜跑过来,道,“叶路,你今天的作业做了吗?”鼻子还有鼻涕,一吸一吸。
另外一根萝卜跑过来,把他拉住,道,“你跟他说什么话,他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你看他穿的衣服,现在谁还穿呀,小乞丐都比他强。”
叶路不在乎,左临听到了不能不在乎,这是他养的小孩,自己能打能骂,却不能容许别人说,想他原本一个18岁的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照顾小孩,平时太忙,不会注意,如今乍然听到,很刺耳,他的确没有跟小孩买过一件衣服,于是当天夜晚就去各大儿童商场买了几件衣服,棉的、亚麻的、吸水性要好,而且颜色素净,对孩子的肌肤也不会有伤害。
通过买衣服,他也想到一件事情,好像小孩的衣服从来没有叫他洗过。
平时一个人住惯的他开始观察起小孩的生活,小孩真的很懂事,让他的生活也轻松不少,衣服每次在洗完澡之后就动手,刚开始看小孩洗衣服,哭笑不得,小孩洗衣服很简单,把洗衣粉放进盆中,倒点冷水,脚踩踩,晒起来就可以了。
怪不得孩子的衣服总是腌渍样子。
他教孩子怎么洗,孩子的力道不足,于是再也没有叫他洗过大件的衣服,只洗一下内裤和袜子,但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还去检查,孩子不敢偷懒,平时搓得很久。
叶路睁开眼睛,这时候,左临已经帮他把袜子穿好了。
叶路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没有睡醒,嘟嘟道,“哥哥,早。”
“早。”
叶路穿着袜子的脚很不适应,像是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他动动脚趾。
“起来吧,起来刷牙洗脸。”左临把薄被子摊开透气,道,“今天还要去晨练。”
叶路穿着一双绿色凉鞋,里面是白色的袜子,走到洗手间,拿起牙膏,挤点牙刷上面,看着一条绿色的毛毛虫样的牙膏被挤出来。
这里的牙膏都是很普通,大多是假货,其实没有多大的功效,清洁牙齿罢了,叶路不喜欢刷牙,上辈子就不喜欢,后来因为不爱刷牙而导致牙齿里面有蛀牙,拔牙,经常吸烟,牙齿的颜色也不好,如今看着这一口洁白的牙齿,很开心的咧嘴一笑,重生就是好,可以重头开始来起,他要保护好自己的一口洁白牙齿。
清清爽爽的走出洗手间。左临早就已经准备好,朝门外走去,叶路跟上他的脚步,牵着他的手。
晨练是每天都必须的,叶路只需要缓跑,跑跑停停的,出了一身的汗,左临就不同了,他的晨练内容稀奇古怪,每次练完之后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雨,全身都湿漉漉的,眉毛都凝结了汗珠。
回去洗了一个澡,叶路开始他的练笔和家训誊写之路,现在的他在左临的教导之下有了小小的成就,至少不会把宣纸上面弄的黑墨点点,字写的横撇竖捺有型了。左临对他更严格,坐姿和拿笔的力道都要到位,不因为他是一个8岁的小孩而松懈。
练了一个小时,左临的早餐做好了,吃了稀饭、鸡蛋加上酸豆角,味道清爽,家的感觉令他开心而满足。
他前世错过了的,今生就不会再错过。
“把袜子洗好,换一双。”
叶路好奇问道,“哥哥,我今天要出门吗?”
如果不出门,他会直接赤脚穿拖鞋或者是凉鞋,如果要出去,则会穿袜子,穿旅游鞋或者是板鞋,这天气很热,把脚捂久了,会变臭变湿。
左临点点头,道“嗯,穿一双薄袜子,你不是一直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吗?”他拿出两顶帽子。
叶路愣了一下,跳起来,抱住左临的腰,眼睛放光道,“哥哥,真的?叶路真的可以去?”
左临轻轻的看着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既然答应了你,就必然会做到。”
叶路想到他质疑了左临了意思,放开他的腰,端正站好,弱弱道,“对不起,哥哥。”
左临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他,他自己虽然严格,但也不是一个小气吧啦的人,因为被质疑就会老羞成怒。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他的为人和做事的态度,日子久了自然就知晓,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会让他成为一个被人信任的对象。
左临把一顶运动帽戴在叶路的头上,看他粉嫩嫩的脸蛋被遮了一半,这是他自己原先用的,给叶路戴着大了点,道,“不用,你自己有帽子吗?外面太热了。”
家中有空调还好,空调夜晚打开,通过半夜的凉风,屋里白天不太热,出去之后就受不了,热浪扑面而来。
“没有。”叶路没有戴帽子的习惯,他道,“哥哥,没有关系的,我就用你的,我牵着你的手就可以了。”
左临想想,这样也好。
叶路洗完袜子,穿上板鞋,戴着和左临一模一样的帽子,大帽子把他的头挡住一半,越显得他人小可爱。两个人都穿着一样的黑色七分裤,白色短袖T…恤。左临本人静而稳,皮肤不白很细致,连毛孔都看不见,身材修长,远远望去,一大一小,像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叶路背着一个小书包,里面带着他的水壶和书本笔纸。两个人往外走去。
25、往事如烟灭
叶路跟着左临来到他学习工作的地方,和学校一个方位,怪不得当初逃课立刻就被发现了。过了他的学校继续往前面走三分钟的路程,一条街都是古意盎然的建筑,绿竹透翠,古藤绕边,好一个休闲的好去处,大大小小的易趣场所,有茶馆,有咖啡厅,棋馆,餐馆,大大小小的分布在这里。
叶路前辈子从来没有在这里来过,没有想到在他的学校附近居然还有这等地方。
左临带着他穿过一条小巷,小巷幽静生僻,鲜少看见有人出没。小巷里面弥漫着浓浓的香味,酒香、茶香、花香、竹香。
左临突然道,“这个地方是我师父建成的,也是我15岁之前居住的地方。”
叶路睁大了眼睛,这里居然是他的哥哥左临从小长大的地方?
“当时我在孤儿院,没有人愿意领养,”左临慢慢的讲诉,道,“那种地方,人欺人是常事,你父亲是一个好人,有时间就跑过去送一点衣服和吃的,对我很好,我也是通过他和我师父相遇。后来,我师父就把我带回来,养在这里。”
所以,他才会那么感激叶爸爸,如果不是他,左临此刻已经是一堆的沙土,回归自然了。
叶路怜惜了,他上辈子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左临,也不知道左临是从哪里蹦出来,直觉他是个“靠得住”的人,年纪不大,能力很强,在那个地方鲜少有人不认识左临的一手好手艺。
左临答应了叶爸爸照顾叶路,三番两次受到别人的邀请也没有离开,所以叶路也就越来越放肆了,一方面不服管教,另一方面又从心理依靠左临。
“15岁之后,我师父说我该成年了,也懂事了,这里毕竟不是长住久安之处,就帮我买了一栋房子,让我住在外面,在这里工作学习。”漫长的岁月,他天天从这里经过,一块青瓦一块砖,他都记忆犹新,忘不掉。
左临从来不悲观,也不懒散困日,更不曾怨天尤人,他是努力顽强的在小小的石头缝里生长出来的生命,珍惜自己拥有的每一寸阳光,因为他知道,每一寸阳光对于他,都是珍贵的。
叶路走在石头路上,仿佛看见一个小小的左临奔跑在巷子里面,手上拿着一套茶具,急急忙忙的从他们的身边奔过去,满头都是汗,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边快走,一边又怕茶具摔碎。
叶路的手不由自主的就紧了紧,紧紧的低下头,道,“哥哥,对不起……”他一直都不知道左临生活的有多么辛苦才换回来那一切。
左临愣了一下,把他的帽边弄到后面去,问道,“怎么突然向我道歉?走路不要总是低着头。”
叶路抬起头,小双黑眼珠红红的,他揉揉自己的眼睛,男孩子流血不流泪!
“哥哥,你以前是不是过的很辛苦?”
左临如今长大成人,以前即使是再悲苦的日子如今想来也如云烟一样,走过也就没有什么值得难过,回味起来,倒是颇有一番滋味。
“算不了什么,以前的日子差不多也忘记了。”
叶路他是小时候失去了父母,好歹有左临陪着他,帮着他,就在学校里面受了多少闲话,因为没有父母打了多少次架,社会上遇到多少白眼,更何况还是从小就是孤儿的左临。
生活的艰辛,他从见左临抱怨过。
左临走进一家古宅里面,门未锁,推开门他们直接就进去了。
里面好一派新天地,院子里面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一棵百年大树的绿荫遮住了整个院子,院子下面铺的青砖,长了些青苔,打扫的很干净,一片落叶也没有。院子右边是一缸水,还有一个躺椅,石桌石凳,左边是葡萄藤架,一口井,四四方方的。
他们顺着旁边的走廊穿过院子走到里面,里面被隔成了大大小小的屋子,再穿过二层院,向里面走,听到闹哄哄的。
声音是从第三层院子传出来的,先是一个隔间,黑色的镂空木雕隔成的空间,通过雕刻的镂空可以看见外面热闹的场景。复古装饰,木椅木凳,花盘摆放在屋子角落,铺着的水泥地,雅致而悠闲的生活环境。
原来外面才是大门,他们走的是后门。
左临把叶路带到了隔间里面,里面装修很简单,一切都是仿古。
放着两排椅子,隔着两个桌子。
左临把叶路的背包和帽子放在一排矮柜里面,拨弄他的头发,让他汗湿的头发凌乱一点。
走出去,这样看的更清楚,木质优良的桌椅,凉爽的风迎面扑来,带着茶香。
左临看见在右边围成了一个圈,老人、年轻人各色人种围绕着,里面的景象被挡住了看不见。左临走到柜台里面,有一个老人坐在里面闭着眼睛睡觉,偷得浮生半日闲。
“祥叔。”左临喊道。
祥叔慢慢的睁开眼睛,他不年轻,但也不老,至少皮肤没有皱巴巴的,他看着左临,道,“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你师父今天还没有回来。”
左临点头,把身后的小孩引出来,对着祥叔道,“这是我弟弟,叶路。”
叶路看着祥叔,道了一声,“祥叔好,我是叶路。”
左临压在他肩膀上面的手用了劲,叶路赶紧鞠躬,低下自己的头。
祥叔看着叶路,只点了点头,摆摆手,道,“你带着他去玩吧,没关系的。”
祥叔很安静祥和,眼神不浑浊,态度很和蔼。
左临把叶路带下去,返回隔间里面,对着叶路道,“对待长辈要恭敬有礼,以后记住了。”
“是。”叶路之前从来没有这种习惯,虽然看家训上面写了这些,但做起来有点困难,如今被左临点醒,连忙点头答道。
叶路问道,“哥哥,外面为什么这么多人围观?”他还听到了不少的欢呼声音,在他的印象中,来喝茶的都是老人,怎么这里还有不少的年轻人?而且围了那么多人干什么?
左临通过镂空的窗户往外面看,这次的狂呼声音更大了,吸引了更多的人流,他道,“是二师兄回来了。”
二师兄?
什么二师兄?
叶路不解了,道,“哥哥还有二师兄?”
左临把袖子挽起来,道,“我师父当然不止有我这个徒弟,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师兄,大师兄已经出师,他家在外地,很早以前就搬出去了,二师兄也只是偶尔回来一趟,每次回来就会引起一出旋风。”
旋风?
在茶馆引起什么样的旋风?
叶路更好奇了,他道,“哥哥,可不可以去看看?”
他的眼睛像是琉璃珠一般,点点闪烁着,好奇和渴望,小狼狗一样的眼神。
“可以。”左临把他带出去,走到围观的那群人周围,直接站在板凳上,叶路被他抱着,往里面看。
一看不得了,叶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表演,这种类型的男人,他一下子看呆了。
26、二师兄钟北
那人穿着一身的白衣修身装,如烟,如玉,如雨,冷霜淡然,容貌是鼎鼎的好,那身段,让叶路这种GAY看了都有流鼻血的冲动。
但是不敢亵渎,也不忍亵渎,他的气质严肃,寒冰轻细,雅致而高贵雍容,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寒星一般。整张脸英挺而俊美,又有一股魅惑之气,偏偏又让人觉得干净,雅如兰,高傲如梅,挺立如竹,秀如菊。
他手里拿着茶杯,一弯腰,一抬手,和清敬美,眼神专注,表情敬然,无一物中无尽藏,尽显茶之八德,地馨味厚,丹青难写。
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在他那细腰,纤柔,刚劲之中如行云流水般完美。
刚柔并济。
这还是茶艺吗?
这已经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茶艺,而是上升了一个高度,把舞艺和茶艺结合起来的新高度。
他一个旋转,茶杯被他抛上天上,众人惊呼。
在表演的男人没有别的表情,静静的,一个仰腰,倒头,茶杯被他稳稳的接住。
叶路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惊呼一声,心跳加快,稍微不注意那茶杯就会摔成碎片。
茶香似乎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散落在空中。
左临也看的入迷,他道,“不管是几次看二师兄表演茶艺,都有一种惊险的感觉。”
叶路抚摸胸口,问道,“哥哥,那是茶艺吗?”
“当然。”
叶路很疑惑,道,“为什么与我以前看的不一样?”他看的茶艺不都是斯斯文文的坐在那里,泡茶,品茶,只有手动,哪像现在,手动脚动,全身动,而且还惊心动魄。
左临道,“师父的茶艺是祖传的,自然与别人有异,二师兄练习这些基本的步伐就练了五年,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离出师也快了。”
叶路道,“那哥哥你呢?”
左临看着那烟波浩渺的人儿用脚尖旋转的圈,带起了一阵茶的清香,如仙人一般,虽然有衣着的效果,更强的却是他的舞姿和高超的技艺。
“我?现在还不够,”左临看着周围,道,“你看这里都只有茶馆,却没有一家咖啡馆,师父曾经带我去国外,国外的咖啡馆很兴盛,在这种地方却找不到一家好的咖啡馆,师父跟我说过,他会让我在这个地方开起第一家咖啡馆的。”他的眼睛有着年轻人的梦想和希望,熠熠生光。
叶路看着他的脸庞,久久无语。
是不是上辈子,他就有自己的梦想,一直没有机会实现罢了?
因为他叶路吗?
人群又是一阵狂烈的掌声,叫好声,不能停歇。在人群中间的人已经鞠躬,表演完毕朝这边走来。
左临和叶路跳下板凳。
那人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不少的人在围绕这他。
“钟先生,有没有兴趣去我们茶馆去表演一下?”
“钟先生,你真的太棒了!”
“钟先生……”
那人一直点头欠身表示自己的歉意,没有说一句话。
旁边有人对围绕的人讪笑道,“谁不知道钟家在外地是数一数二的,还会在乎你的那些钱么?他从来不在外面表演!”
钟北,就是左临的二师兄停住,对刚刚说话的人冷道,“不好意思,我不去表演的原因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我现在还未出师,以免贻笑大方,损落了师门的名望。”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过了变声期,保留了清脆,多了点低沉。
众人都是一愣,长期来这里的老人倒知道钟北和晋观的脾气,哈哈大笑道,“你们不常来这里,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别人小伙子是个好人,老师管的可严了,没有老师的批准,谁敢擅自出去呀,你们就不要围在这里了,小伙子表演一次也不容易。”
知道实情的人抿嘴一笑。
钟北在大热天的跳了一场茶艺表演,即使室内温度低,身上也因此汗湿了,白色的丝绸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更显的身材好。
左临赶紧上前扶住他,道,“二师兄。”
钟北看到他来,只是点了点头,一点其它的表情都没有,他拒绝了左临的搀扶,对着众人又是鞠了一躬,这才往里面走。
左临和叶路跟着他离开了。
那个刚刚开口的老人对着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小伙子一个星期都只表演一场,这次是君山银针,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
有人是因为好奇而过来看看,没有想到看到这精彩的表演,感叹道,“如今真是大开眼界,没有想到一场茶艺表演可以动人如斯,意料之外呀。”
老人回到原先他原先下棋的地方,坐好,拿着一个蒲扇摇摇晃晃,道,“我看了几年了,这小伙子越来越精彩了,恐怕不久就要出师了。”
有个年轻人坐在他的旁边,问道,“他有师父?哎呀,可不可以还收一个徒弟,我也想学!”
老人看了看年轻人,再看看周围的人群,大概有不少的人打着这种主意,频频点头,老人就乐了,道,“你们想学?”
“当然,交点学费无所谓,只要能学到东西也不错,或者把我的孩子弄到这里来学习,小孩子年轻,根基好,容易!”
老人更乐了,道,“你以为想学习只用交学费就可以了吗?”
听到这个话题,不少人都坐下来了,抱着这种希望的人不在少数,道,“难道不是吗?大不了我多交点钱,反正一个学是学,两个学还不是学吗?”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是这样,这里的大门都被挤爆了。”老人摇摇头。
坐在他旁边的年轻人怔了一下,道,“还有什么很严格的要求吗?”
“要求倒没有,但也要别人师父看上眼呀,看上眼的,不用你说,也不用你交钱,别人愿意教,看不上眼的,别人求都求不上来,想我也想叫我的小孙子过来学习,别人师父只说了一句话:你把他送回去吧,我不会教。”
有些人笑了,这个师父说话真直接。
“今天,这个师父在吗?”如果在,好好谈一下,肯定可以说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