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些事情经过了就是经过了，没法改变，叶路再怎么伪装，也不是那个6岁的小孩子，在他和左临生活了12年后，再让他去接受叶爸爸叶妈妈的亲昵，也需要一个过程。
叶妈妈用自行车把他送到了学校，停在校门口，道，“叶路，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叶路摇摇头，劝道“不用了，妈妈，我自己会回去的。”
叶妈妈的确是不顺路，如果上下学都要接送叶路，她上班迟到不方便，平时都是跟着叶爸爸的摩托车一起出去回来，想起叶爸爸的摩托车，以后或许可以叫叶爸爸来接他，“那你今天一个人小心一点，看有没有同学是和你顺路的。”
为什么以前都不担心的，现在反而越来越担心了？叶路默默想着。
看叶妈妈的车走了，他悠悠地走到自己的班级，想他以前虽然没有认真读过多少书，但至少会比这些小屁孩好一点吧，为什么现在他还要读书呢？如果人生可以不读书该有多好呀。
叶路不喜欢上学，但为了左临，为了叶爸爸叶妈妈，他忍。
这所学校是周围最大的小学，人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富家公子和贫民窟的孩子可以同时坐在一家教室里面上课，也是这所小学的伟大之处。
叶路走进自己的班级，今天是第一天开学的日子，发书，基本上整个班级的人都到齐了，叶路已经连续吃了两个月的补药，仍抵挡不住噩梦对他的袭击，脸上的肉是哗啦啦的掉，让家里的两口子心疼死了。
他现在瘦下来，个子抽高了不少，但更萌了，一进来就吸引了同学的注意。
班上很吵，小孩子，你能让他有多乖巧？而且还没有老师看管，简直就像是一笼小鸡，叽叽喳喳的。
叶路是大朋友，和这些小朋友不是一路的，而且他有个宏伟的目标，他现在决定做乖乖牌孩子，让他再次遇见左临的时候，留下一个最完美的印象。
这个目标好像有点难以完成，特别是在他发现了一个熟人的时候。
他随便选择了后面一个人坐的位置，靠在窗户旁，以便随时可以偷偷看外面的风景。
小朋友都爱表现，巴不得坐在最前面，受到所有老师的关注，叶路不同，他现在就想一个人藏起来，不让大家发现他的身影。
他还不知道这是自卑的表现，也有他前世留下来的一些后遗症，老师每次安排位置，都会让他坐在最角落最后面的，以防他一坨屎坏了一锅粥。
这时，坐在他前面的小盆友猛的往后倒，很不幸，刚刚才坐不久，叶路的桌子就被碰倒了，因为是独人独桌，他的桌子很小，而前面的人又很壮，再加上惯性，轻而易举的被推到，幸好叶路躲得快，不然，现在也被压在桌子下面。
前面的小盆友呵呵笑了一下，道，“叶路，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哈。”
小孩子就是这样，做错了事情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叶路原本在乎的不是这点，而是他的脸，看着他的脸，他慢慢吐出一个名字，“连卫？”
他一个大朋友会和一个小盆友计较吗？
答案在遇到连卫的时候，否定变成了肯定。
会！
没错，坐在他前面的就是连卫，也是小正太一枚，但因为吃的过多，这个小正太有点变形，往横向发展。
“你叫我名字干什么？”
叶路第一次笑了，很好，他这次终于可以揍人了。
话说叶路是GAY这件事情左临是知道的，左临这个人有洁癖，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更不容许不相干的人玷污这个家，所以跟叶路曾说过，不管在外面怎么样，不要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去，严重申明。
叶路在外面怎么玩闹是他的事，带回家里又是另一回事。
连卫是个双，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但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GAY，有一次在GAY吧里面惊奇看到对方，连卫就兴致勃勃道，“我们去试一试？”
叶路没有拒绝。
这种事情在GAY吧里面很常见，大家看顺眼了，都会去试一试。
叶路被连卫鼓吹，再加上心里的一点小迷茫，就同意了。
后来试的次数多了，想多找点刺激，于是连卫道，“去你家里吧？”
叶路还有有点怕左临的，自己不管怎么做，是自己的事，可以叫左临不要管，但如果跑到左临的家里胡闹，那是另外一回事，他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
也许是他也认为在左临的家里做很刺激，也许是因为他太想要有个人陪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没有拒绝。
左临有时候看着叶路的眼神，让叶路火冒三丈，趁这个机会，他也想刺激一下左临。
于是，在他们做的正嗨的时候，左临回来了，看到那经典一幕，立刻反手关上门，退了出去。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叶路其实想揍的是自己，可他没有自虐的倾向，于是把一腔怒火转移到了连卫的身上。
一拳闷向连卫的肚子，别看他人小拳头小，但用了十分劲，连卫也是小孩子一个，这拳头的威力就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了。
连卫的肚子很疼，他感到更多的是莫名其妙，道，“喂！不就是把你的桌子碰倒了吗，你至于要打人吗？”小正太的眼睛变成粉红色，这人也太不讲理了，他都已经道歉了。
叶路什么也没有说，接二连三的揍下去，连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你揍我，我当然要揍你，于是在一大堆的小盆友之中，一个小盆友和一个伪小盆友在开学第一天就打起来了。
很想问一下伪小盆友，你为什么如此没有风度，对一个才刚刚六七岁的孩子动手？你要知道你的灵魂已经二十岁了，而对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可能是身体变小了，人的思考模式也会变得像小孩，直到老师把他们分开，两个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干净的衣服上面也都是鞋印子和灰尘，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遍。
叶路被分开的时候面无表情，连卫小盆友哭了，哭得很伤心。
老师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这里就发生了斗殴现象，问道，“是谁先动的手？”
“是我。”
“是他。”
两个人所指一致，老师对叶路问道，“你为什么要打连卫？”
“我看他不顺眼，他把我的桌子推倒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的桌子那么轻。”
“如果你做了错事，只是一句不是故意的，这个世界上还要警察干什么？”叶路义正言辞。
伪小盆友的词汇明显比连卫小盆友的词汇要丰富多，把连卫小朋友说得是哑口无言。
“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明天把家长给我请过来。”老师下了通牒。
9、请家长
叶路当天回去的时候，用脖子上面挂着的钥匙打开门，然后在叶妈妈回来之前把一切的做饭准备工作做好，他虽然动作有些生疏，在贵在认真。
菜摘得稀稀落落，洗得乱糟糟。
叶妈妈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么一幕，很开心很开心地递给他一个小蛋糕，在那个时候，小蛋糕很少，而且很贵，叶妈妈买回来也是为了给孩子尝个鲜。
孩子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叶妈妈就怒了，道，“这是谁打的？”
“同学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在开学第一天就打她的宝贝儿子？
“因为我先打他了。”
叶妈妈被哽住了，小心问道，“那你为什么打他？”
“看他不顺眼，就打了。”叶路一边吃蛋糕一边说道，嗯，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没有像之后掺杂着香精什么东西，纯天然的，很香。
“他哪里不顺你的眼了？”
“他哪里都不顺我的眼。”叶路的骄傲病又发作了，道，“对了，老师说明天要家长去一趟。”
说得冠冕堂皇。
叶妈妈知道孩子这样不对，但想到孩子这些天夜晚都睡不安稳，忍着不说，“好吧，我明天去一趟，但你以后不能再打架了，知道吗？”
“知道了。”叶路打了之后也挺后悔的，他为什么要和一个那个小的孩子动手，即使是泄愤，也应该找那个大的连卫，而不是这个小正太连卫。
第二天，还是叶妈妈和叶路一起来的学校，这次叶妈妈来到老师的办公室的时候，连卫和他的母亲已经到了。
里面吵吵闹闹的。
“还说是孩子呢！孩子有这么狠吗？都打在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我要不是给孩子洗澡，能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的伤吗？”里面一个妇人在大声嚷嚷。
没错，叶路打的地方都是选择在看不见的地方，这是长期打架打出来的经验。
“……”，老师的声音很弱。
“老师，你不能这么说我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子是有错，但是也不能任由别人这么打呀，我们平时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
叶路和叶妈妈踏进了办公室的门，叶妈妈脸色很不好，道，“我家打你家的就不对，但是有没有看到我儿子的脸，都是青青紫紫。”
把叶路推出来，脸上的确很难看，特别是在过了一天之后。
连妈妈是一个泼辣的女人，他一把掀开连卫的衣服，露出连卫的肚子和背部，上面都是拳头印。
“你看看，看看你儿子的杰作！”连妈妈如何也想不出叶路瘦弱的样子会把比他高比他胖的连卫打成这般模样。
叶妈妈无语了。
连妈妈看着叶路的脸也不再说话。
得了，两个妈妈都无语了，叶路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连卫慢慢地挪过来，低低道，“你的脸怎么了？”
叶路没有理他。
“疼不疼？”他没有打过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轻重，就怕把他打伤了。
叶路觉得奇怪，这家伙不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吗？或者老死不相往来，果然小孩子不能用常理判断。叶路昨天回去也好好想了一下，自己以大欺小，而且这个家伙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错，是打错了对象，但他好面子，无论如何是不会认错的，于是摇头，道，“不疼，你呢？”
“呵呵，我也不疼。”连卫笑得很傻帽。
不疼才怪，叶路自己打的难道不知道？
两个家长还在那里争过来说过去的时候，孩子却已经和好，连卫牵起叶路的手，对两个妈妈道，“我带叶路回去上课了。”说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叶路仍旧面无表情。
两个妈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现在该怎么办呢？
刚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叶路就甩开连卫的大手，现在他还在讨厌连卫的影子之中，对现在的连卫提不起怜惜的感觉。
连卫也不在意，被黑了一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充分展示了小盆友的天真无邪，反衬出叶路的用心险恶。
从此之后，叶路多了一个小跟班。
10、寂寞难耐
小学的课程对于叶路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学习的态度对于他来说很困难，他曾经想过，要在遇到左临的时候，以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去面对他。
有句话也叫做想时容易做时难，叶路没有一份可贵的坚持心理，也许他的理解力是很棒，但是他上课总是走神，而且一失神就是一节课，到后来，就无心课堂，直接倒在书桌上面趴着。
想他以前，怎可能会安然地坐在课堂上面上课？
现在的他已经够努力了。
初中读的勉勉强强，花点钱，买到了普通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学习过，在高中呆的时间没有超过三个月，如今他能坐在这里，就是一个奇迹。
这样想之后，他突然就不想上课，上辈子的坏习惯在作祟着。
扒拉一下连卫，道，“你想不想上课？”
连卫正仔细的琢磨那些字词句，听见他神来一句，疑惑道，“什么？”
“我们逃课吧！”
叶路说完就把连卫拉走了，他现在在教室里面呆得太憋屈了。
于是拉着连卫逃课成功，毕竟小学里面管理得太松，老师们都不敢相信小小年纪有人会逃课。连卫紧张得是坐立不安，一个劲地说，“叶路，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老师就知道了。”
叶路把他拉着走进了游戏机室，那个时候的游戏都是一些很老旧的，一块钱可以买七个游戏机币，叶路自己拿了三个，给了连卫四个。
“你玩吧，给你。”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如何的大方，令连卫睁大了眼睛。
玩着玩着越玩越没劲，这种时代的东西是怎么摆出来的？一点都不好玩。
而连卫那边和之前胆怯的样子绝然不同，兴冲冲的，周围围了一圈的男孩子，不时有战况激烈的的声音传出来。
叶路越看越没劲，一把拉下还在游戏上面的连卫。
“唉……唉……我还没有玩完呢……”连卫的眼睛一直离不开屏幕。
等你玩完了，瘾就上来了，叶路后悔了，不该把这个家伙拉来，要是这个家伙现在就开始成为瘾君子，他的责任绝对不小。
不管连卫怎样不乐意走，拉着就走。
两个人在大街上逛着，连卫又恢复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道，“叶路，我们……回去吧……我害怕……”
叶路道，“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去游戏机室，知道不？”
“啊？为什么？”还真的被他猜中了，他的确准备明天拿早餐的钱去游戏机室玩一玩。
“那种弱智游戏你也玩，你要玩，别让别人知道你认识我，玩弱智游戏迟早会变成弱智。”叶路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他会变成弱智，那种呆瓜？
连卫赶紧道，“我不想变成弱智……我以后不去了……”
小孩子就是好骗。
叶路回到了学校，但是没有进教室，而是直接上楼，迈上了顶层。
连卫吓的脸都白了，道，“叶路……你干什么……要爬……这么高……”
“吹风。”
“吹风……你可以到……下面去吹……”
“在这里吹的爽一点。”这家伙又骄傲了。他心里很烦躁，突然很想让左临出现，看着周围与自己似乎格格不入的环境，他适应能力再强，也接受不了跟一群小萝卜头呆在一起学习最基本的一二三四，或者是一加一等于几。
他回来不是为了左临吗？
呆在这里干什么呢？
哥哥，你等着，我会为你的到来而做好充足的准备，再也不那么混蛋了。
哥哥，所以你一定要出现……
哥哥……哥哥……你一定要见我……
如果见不到他，这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可他又忘了一件事情，见着左临的前提是什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叶路风吹过了，道，“下去吧。”
连卫慌乱的跑下去，从此，叶路勇敢无畏的形象在连卫的记忆中扎根脑海最深处，无论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都无法改变这个观点。
而且他觉得叶路就是神，逃课那么久，居然还没有被发现。
后来看到叶路次次考第一名，还那么悠闲之后，他就受到打击，开始了漫长的追赶之路。
11、终前托孤
两年的时光如水一般，流着流着就走了。
叶路八岁，身体也长了一些，这些年的梦魇不消，他似乎更瘦了。每次在班上必定是考第一名，偶尔失掉一两分，也是最棒的。
不过如果连小学的考试都不会做，他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叶路过了两年舒心的日子，和小萝卜头的差别越来越小，自己越来越幼稚。
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叶路虽然重新来过一次，大概的时间记得，但该忘记的他差不多全部都忘记了，和那群小萝卜头呆在一起，他也快变成小萝卜头了。
很不安的感觉，随时某个时间的推进，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他怎么都忘了？
突然有一天，在与叶爸爸叶妈妈一起吃饭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情，爸爸妈妈离开的日子……
他八岁的时候，爸爸妈妈永远的离开了他。
为此，他恐慌了好几天，特意叮嘱爸爸妈妈不要骑摩托车，爸爸妈妈虽然不明白，同意了，小孩子嘛，偶尔闹几天是正常的，叶爸爸叶妈妈就当是孩子在胡闹，像是要吃糖一样，新鲜味过了就算了。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果然有些事情你想逃也逃脱不了。
同一天同一个时刻，叶路接到医院的消息，叶爸爸叶妈妈进了医院，原因是在回家的路上，天灾人祸，就那么几块碎石头，都可以把人砸死。
远处有开发区，不是那么正规的开发区，叶爸爸叶妈妈没有骑摩托车，因为那边搞开发挖了几个水池，想骑也不可能，从那里步行穿过的时候，高处的几块碎石头砸下来了。
叶路的心凉了，为什么逃不掉？是不是上天要哪个死是已经注定了的？明明已经逃脱了车祸，却在同一时间不同地方发生其他的祸患。
这就叫做逃不过命运的玩弄吗？
叶路呆呆地进入医院，知道了父母在医院的地方，叶妈妈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叶爸爸还剩下一口气，他走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了神。
这是在惩罚他吗？不然为什么让他重生到6岁的时候而不是8岁的时候，为什么要让他再经受一次父母离开的打击。是在惩罚他的恣意妄为，还是在惩罚他不好好珍惜与父母相处的机会？
但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和双亲重新建立了亲密的感情，每天都睡在一起，对他安怀以对，对他好成绩的欣喜，每次回来都买回来他喜欢的零食，怕他梦魇伤神而担忧得生病，这些都在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在逐渐好转。他们越来越像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
叶路走进去，矗立在门口，像是一个墙头草，左右摇摆，风中飘摇。叶爸爸躺在病床上，对他招招他，让他走进。
叶路走过去，看着叶爸爸的精神仿佛很好的样子，这个样子……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叶爸爸脸色青白，笑着看着他，道，“路路，爸爸恐怕是陪伴不了你了。”
叶路一下子就瘫倒在他的床前，为什么，不是精神这么好么？
“你妈妈先走了，我也要走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路路，你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的骄傲……”
叶路闭上眼睛，无力的摇头，他说不出话，喉咙里面有东西堵着。
“要笑着面对生活，知道吗？你看，爸爸最后一刻还是笑着面对你的，你要记住这个笑容。”叶爸爸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但有些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