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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处于下风,光头盛在片刻的难以置信后,胸腔再次鼓动着熊熊燃烧的战意和不甘,无论如何也不能败在她的手上,败在一个小辈手上,他盛家的颜面何在。
高手交手,无非太多的花招,拼的都是自身实力。
苏青经过初次交手,心中大致有了估计。
接下来的打斗,越打光头盛越焦躁,没赚到一点便宜不说,身上还吃了不少亏。
衣服褴褛,残破不全,一派狼狈之相。
相对于他,苏青反而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看台上,三个小家伙,犹如打了鸡血,比场上的老妈都还要激动,站在椅子上,狂喊,“老妈加油。”“揍死光头。”
孩子他爹也不管,眼睛炽烈地看着场中的媳妇,移不开视线,只要媳妇高兴,想怎为所欲为都行,反正有他在呢,再大的摊子,他也兜得起。
光头盛眼睛赤红,满脑袋的汗水,败相已露,却还是不敢置信。
随着胸口又中一掌,抵抗不住巨大的攻击之力,踉跄跌在地上,嘴角顿时涌出鲜血。
不等他运力防御,对方快如闪电的攻击再次来到,此时,他算是明白了,对方这是不置他于死地,也要打废了他。
他能活到现在,突破至无人达到的化天境,心性自然不会弱了,不等对方再次发动攻势,他突然认输,“老夫不敌,甘拜下风。”
苏青正打的起劲,这位竟然认输了,既然认输,就不可能再打,她悻悻然地收回了拳头。
看台上,三个小家伙纷纷嗤了声。
其余人具是欢呼。
苏青虽然胜出,可要把列为会长候选人,却会产生争议。
本次竞选,分为三轮,前一轮为淘汰赛,第二轮,考究功力,不会淘汰,九层之人皆有资格进入第三轮。
第三轮,有十位评委,每人都有一票的表决权,得票最高者竞选为会长。
除了了悟禅师,其余九位均是华夏势力排在前面的家族。
其实,说白了,重点在第二轮,比试胜出者,评委自会选他,当然也有可能暗箱操作。
宋家,戴家,章家,谢家,以及其余五位苏青不认识的评委。
其中一位不认识的评委就说了,“苏青小姐的功夫确实了得,让我们这些人佩服,以后的前景定然无量,可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苏青小姐一开始并没有申请竞选,却中途插进来,对别人是一种不公平。”
“是啊,若是这样,那一开始申请竞选,岂不是成了虚设,毫无意义,我们坐在这里还干什么呢?”另外一位不认识的老者符合前面那位。
谢老爷子扭头反驳,“规矩是死的,难道人也是死的嘛,就因为一开始没申请,就将拒之门外,这样的公平真的公平吗?”
看台上的人,还没从苏青赢了盛家那位意外中回过神来,评委席上已经争论开了。
大家各持已见,谁都不服气,争得是面红耳赤。
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却像小孩般吵成这样。
这并不是他们幼稚,而是关乎着,各自的利益关系。
唯独了悟禅师,稳稳坐着,带着笑意,不参与其中。
诸位就奇了怪了,前面,这了悟禅师,可是很看重苏青,还帮着她说话,这会儿,怎么就不吭声了?
那是因为,他看透了苏青的意图。
苏青扫视了刚开始反对她的人,慢条细理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竞选协会会长。”
“那你这是为何?”几人异口同声询问。
苏青看了眼已经坐在椅子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擦拭嘴角鲜血的盛老匹夫,缓缓说道:“我来只是给诸位证明一个道理,武功高者,并不代表有做领导的能力,譬如我吧,功力还说的过去,可我这样的人,连我家孩子都管不好,天天把我气的着急上火,你说我能管得了别人?还不把人领到阴沟里去……”
苏青的自我调侃,引起看台上轰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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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番外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小辈不才,却也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在坐的诸位,之所以放下手中的事务,天南地北地来到这里,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们古武界变强,迈向昌盛之路,于是,才有了成立古武协会的想法。”
苏青说话的语气轻缓,不显慷慨激昂,但却字字句句,钻进全场诸位的耳中,敲击着鼓膜,一直传到他们的心底,无论距离多远。
停顿片刻,苏青扫视了一圈,“晚辈看来,想法很好,可想法固然很好,要是没有协调能力强的执行者,反而好事变成了坏事,大家的希望落空不说,之前为之所做的努力也付诸东流。
会长一职至关重要,一个好的领导者,能够带领我们少走很多的弯路,身为古武界的一份子,我也希望能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刚刚在看台上,看了半天,突然思考,协会的会长人选,最重要的要具有什么素质?是高深无人能敌的功力?想了想,也不对,我自认自己的功力还说得过去,可我有自知之明,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才能,于是,亲身证明这一点给大家看。
相对于功力高深,个人魅力,协调能力,人品修养,才至关重要。”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苏青说起来,那也是侃侃而谈,隐含的意味,就是,俺不当什么老么子会长,俺就是看你盛老匹夫不顺眼,以拳头暴力现身反对。
光头盛,脸色铁青,头顶冒烟,苏青中途的捣乱着实出乎他的意料,眼睛阴狠,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的步伐嘛,小丫头还是太嫩了。
在坐的大部分人,神情动容,功力高不说,居然还有如此高的觉悟,人人抢破头的位子,她却轻描淡写地放弃,这淡泊名利的举动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评委席上,刚才反驳苏青竞选会长一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怎么也不没想到,这丫头打斗了半天,居然不是为着会长位置而来的,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点赞,如此优秀的小辈百年难得一见,相比之下,盛家的那位就被比了下去。
这位为了那个位子,可谓是手段用尽,狠辣至极啊。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大部分人都有同感。
谢老爷子,想劝说两句,可见她坚决,口张了几下,也没能说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评委席上交头接耳商量,苏青转身回到了座位,一路上背上那股恶毒的目光,一直胶在她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老妈,太帅了,爱死你了!”小白星星眼,搂住老妈的脖子在右脸颊狠狠亲了一口,葡萄也在其左脸颊印了一摊口水。
孩儿他爹,顿时醋了,“臭小子,给我住嘴,都多大了,还亲来亲去。”还有抢老子的台词,爱死你,是你说的吗?
小白挑眉,仰着下巴看了眼他老爸,又在老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也不管管,就让两个臭小子胡来,都成了男子汉了,怎么还乱亲,媳妇,你要注意,你知道吗?”孔铭扬转向苏青。
被亲了一脸口水的苏青,感觉不是多好,孩子们太兴奋,便纵容道,“你嚷嚷什么呢,多大了还不是我儿子。”
孔铭扬掏出纸巾,帮媳妇擦脸上的口水,嘴巴里嘀嘀咕咕,似乎抱怨,苏青对孩子太过于纵容。
橙子一直很安静,苏青摸摸闺女的脑袋,在其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听孔铭扬说,“你要是想当协会会长就当吧,有孔家在,谁也不敢不服。”
苏青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远处,“我的愿望就是,有个自己的院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白天上班,诊治病人,学以致用,下班后,种种花养养草,陪陪家人,照顾孩子,权利什么的还是算了。”
上辈子,凄惨而死,一生困苦疲惫,这辈子只想过些悠闲的日子,权谋之类,她不擅长,也不愿触及。
当然,触及到她的底线,那就另当别论了。
孔铭扬动容,面容柔和似水,禁不住握着媳妇的手,“你想的生活,一定会有的,只是,这要求也太低了些吧。”
苏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的要求,现如今,都还没达到过呢,除了打打杀杀,还是打打杀杀,即使坐在家里不动,麻烦也会找上门。
哎!不知道,孩子们长大后,会不会有那样闲情雅致的生活。
评委席上,已经恢复了安静,担当临时主持的中年男人,宣布,第三轮投票开始。
经过一事,盛家老头的威望,定然折损不少,人类,尤其是习武之人,对高手都有种崇拜和敬畏,不关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是对超强能力的敬仰。
苏青打败盛家老头,相对而言,打破了诸位对他的敬仰,就好比,这位前一刻还在神坛,而下一刻就被苏青拉下了地狱。
这一结果肯定影响评委的投票,当然,也不排除盛家有私下里的暗箱操作,比如,利用特别手段,促使评委投他的票。
投票的间隙,苏青正给孩子们擦手,吃的一手的油污,忙碌的时候,隐隐约约察觉,台下,有几道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但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间隔十分钟后,中年男人,示意大家安静。
看台刹那间静寂下来,知道重要的时刻就要到了。
苏青也抬头看向台下。
担当临时主持工作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正直的脸,他的家族,在京市也算有些地位,举办盛会的这家度假酒店,正是他家族的产业,所以,临时住持的工作也交给了他们家族。
中年男人打开信封,准备宣读之前。
看台下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兄弟们猜猜,这会长会落在谁的头上?”有人好奇问了。
“自然是盛家老爷子了,他可是功力最高的一位,其他几位,可都跟他差远了。”
“那可不一定,若是苏青,也就孔家的那位媳妇没上去,这会长位子,他是做的稳当当的了,现在,我看悬,刚开始,我也是打心里佩服盛家的这位,化天境可不是谁都能达到的,迄今除了他,还没听说过,谁达到了这种境界,仰望是自然的,可苏青的出现了,却印证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所看的,很有可能只是井底之蛙,天井那么大的空间。”
“人比人简直气死人,你说人家是怎么修炼的,坐上火箭,咱兄弟也是赶不上啊,难道真是资质的问题?”
“这苏青虽然年轻,可相比之下,我觉得比那盛家的老头舒服多了,你看看人家功力高,却不自傲,还说,会长一职,应该有得有威信之人,才能胜任,主动放弃,老兄,换位思考,要是你打败了盛家的那位,你会毫无犹豫放弃?”
“别说放弃,我要是有这能力,早蹦跶的人尽皆知了。”
“哈哈,说的也是,所以说这盛家才悬,我看有可能是宋老。”
“宋老爷子,古武九级,高手中的高手,人也有担当,有度量,气度不凡,刚才被打成那样,都没说盛家任何的不是,我看不错,会长,就应该有这份气度。”
“我要是评委,我就选苏青,你没看对付盛家那位,简直太酷了,酷炫了,英姿勃发,飒爽!”
“我看你被人家迷住了才是,丢了魂吧。”
“说我,你呢,这样的女子,你要是能心如止水,你肯定不是男人?”
“滚你的,不过,说实在的,只能想想而已,想别的,那就是找死的节凑。”
“我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这位扭头搜索,当扑捉到,那道冷如刀子般的警告目光后,顿时缩起了脖子,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
孔铭扬收回犀利的视线,转向媳妇时,变得柔情似水。
台上议论之时,中年男人打开了信封,看了一眼名单,神情一滞,毫无掩饰的意外神情。
片刻后,干咳了声,才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宣布,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前面照例首先是一堆的场面话,然后,眼睛扫向看台,低头,“……经过三轮比试,得票最高的是……是苏青小姐……”
话落,下面立马炸开了锅。
苏青已经是呆滞了,尼玛,我说了不竞选,你们的规矩呢?
相较于她,盛家那位更是激动,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下去站了起来,嘀咕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事先他可以保证,有五位会投他的票,会长万无一失,怎么会这样?视线扫向评委席。
在他视线逼迫下,有两位神情尴尬,移开了视线。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得票紧随之后的,竟然是宋老爷子,他得了多少票,已经听不到了,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打脸啊!
老家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过去,感觉无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里怒火,翻腾不休,感觉气血极度不稳,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突然起身离开了现场。
苏青傻眼了,木呆呆地看向孔铭扬,不知所措。
很显然,这样的结果,二爷也很意外,刚才那些人,可是左一口一个规矩,右一口一个规矩,现在怎么不将讲规矩了,居然把票投给他媳妇,脑袋被驴踢过头了?只能叹了口气,“你要怎么做,老公都会支持你的。”
“我能怎么做,我当然不愿意做了,玩笑开得太过了吧。”苏青圆睁着眼睛,走向评委席,“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妥,可还是要麻烦诸位,重新投票,晚辈无意做这个会长,况且,本就不合规矩,烦请各位,再费心一次,各位对晚辈的看重,晚辈感激不尽。”
苏青说完,看着几位无动于衷,急的要死,给你们跪了,赶紧的再重新投一次吧。
“苏施主,老衲本身不属于古武界,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有因必有果,缘分注定,都有着必然的规律,这说明会长之位跟你有缘,重来,结果也不一定改变……”了悟禅师开口闭口都是因果,缘分,规律,注定,这些玄而不实的东西。
可就是这些神棍般的晦涩之言,却他妈的,就是有人深信不疑。
看台上很多人喊着支持她之类的言语。
宋老爷子说,“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这样反而在质疑他们的眼光。”
“况且,你刚才还说,身为古武界的一份子,理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说,你这话只是场面话,说说而已?”谢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质问道。
苏青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看架势是爬不上来,宋老爷子,谢老爷子可都是老狐狸,如此说,那能容许她拒绝。
欲哭无泪,再反驳可就真打自己脸了,再说她也无法反驳。
苏青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作自受,活该!
古武会长这个头衔,算是落实了,既然不能挣扎,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此时的苏青,也充分发挥了孔铭扬的演技,看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也会那么一点,声情并茂地哭诉刚毕业,步入新的岗位,还要照顾孩子,着实没时间啊,也没经验啊……
很快,协会就成立了班底,副会长,各个部门的部长,什么的,反正,一个完整的,五脏六腑俱全的组织就这样形成了,制度,宗旨,目的,这些还要慢慢整合。
而苏青哭诉的结果,果真犹如孔老爷子所说的,当了一把甩手掌柜,协会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以及谢家和其他人。
她深深的怀疑孔老爷子才有预测的本事。
其实,回过头来,苏青自己也想明白为什么执意要选她。
他们只是不想会长一职落入盛家人手里罢了,而选其他人,都会有争议,毕竟盛家那位的功力在哪儿搁着呢,况且,有了悟禅师这位威信声望并重的人支持,别人自然不会反对她。
而盛老头之所以遭到背叛,也证明了一个道理,暴力之下,臣服只是暂时的,等他们看到别的强大,人格魅力之人,就会奋起反抗,转投他人。
古往今来,思想统治远远重要于暴力统治。
当然,想要甩手不管事,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尤其像宋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
苏青拿出了一部分前段时间,研制出来辅助晋阶的药剂,也算是为古武界无偿奉献了一把。
真他妈的亏大发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苏青躺在床上,望着帐顶,郁闷的直骂娘。
见媳妇直愣愣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半天了,伸臂将她圈到自己怀里,笑了笑,“别想了,越想越上火。”
“怎么能不想?我亲手挖了坑,然后我自己跳了进去,你说我这不是棒槌嘛。”苏青唉了声。
孔铭扬嘴角扬起坏笑,“那咱们就做点事,让你没时间想就是了……”
“你他妈的也占我便宜……”
二爷的笑声从屋内不断传出,不一会儿,又归于宁静,静的,连断断续续,急促的喘息声都能耳闻。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明月高悬,深夜过后,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第二天,郁闷又操劳一夜的苏青起晚了,感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并且身上还粘稠粘稠的,让素来爱干净的她很不舒服,便醒了过来。
孔铭扬不在床上,下意识往胸口一看,居然是葡萄,正趴在她胸口,睡得哈喇子横流,肯定睡着了后瞬移过来的。
看看外面,耀眼的阳光透过风吹帘动的缝隙,射了进来,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拍拍小家伙,“儿子,起床了,还在睡。”
葡萄砸吧了两下嘴,眉头邹了邹,才茫然地抬起头,揉揉眼睛,也不睁,喊了声,“老妈。”
“儿子,该起了,你太重了,压得老妈都出不来气了。”苏青摸摸他胖乎乎的肚子,小孩的皮肤顺滑细腻,犹如上好的绸缎,摸起来极为舒服。
葡萄小朋友终于睁开了眼睛,“真的很重吗?”仰着个小脑袋,毛茸茸的短发,早睡成了鸟窝,苏青坏心眼地又揉了几下,彻底凌乱不堪,犹如个炸毛鸡。
看到儿子这样,苏青郁闷之情一扫而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掐掐儿子肉肉的包子脸,“是啊,跟块巨石似的,能不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