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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恭王府(1)
姜蓓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只感到全身软绵绵的,身上好温暖,蓦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四周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想起昨天晚上南宫靖的举动,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想,这个小子居然敢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私自把她偷带回府中,还美其名曰帮她疗伤,谁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才不会为他一时的仁慈之举感动呢。
从那天晚上她与他正在甜蜜幽会时南宫霸的人突然出现抓她,而他却突然变脸就可看得出,这兄弟俩都是一条心的,他们都是蛇蝎心肠,这一次,这小子休想再骗她!
还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正在思索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伴随着一缕清幽的晨风,一条伟岸修长的身影也飘然而至,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挺拔的身材,俊朗的容貌,犹如天使一般的人,那不是南宫靖是谁?
可是,现在在她的眼中,他再也不是天使了,他差不多堕落成魔鬼了。
一个上一刻还对自己甜言蜜语,跟自己信誓旦旦,而下一刻在自己落难的时候却突然退缩的人,他连魔鬼都不如!
姜蓓茹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她不想再面对这个人了,干脆就来个利索点,假睡!
于是她急忙躺回到床上,顺手拉过被子,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沉睡。
只听南宫靖的脚步声轻轻地从门口传了过来,直到走到她床边时才停了下来。
姜蓓茹不敢睁开眼睛偷看,可是凭着感觉,她知道他正在深深地凝望着她,微微的叹息声不时地从他的口中传出来。
姜蓓茹听着他的叹息声,一点儿都不为之所动,谁知道他是为她叹气呢还是为他的皇兄叹气呢?
南宫靖伸出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从她的腮边,一直滑到耳际,动作又轻又柔,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抚摸着。
藏身恭王府(2)
“南宫靖,你到底想干什么?”本来还想忍下去的姜蓓茹,在遭受了他的第N次抚摸后,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大声地叫了起来。
被人抚摸脸颊,就好像被人捅了下腋,又骚又痒,是活人都忍受不了。
“蕊儿,你……你终于醒过来了。”南宫靖看见她蓦地睁开了眼睛,俊脸一红,声音柔和地说道。
姜蓓茹支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可是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又使她跌了回去。
“蕊儿,小心!”南宫靖眼尖,急忙伸出手来,抱住了她往床上倾倒的身子。
“你没叫你那个破皇兄来抓我?”姜蓓茹冷笑着问,脸上装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神色。
“蕊儿,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好不好?”南宫靖那两道有棱有角的眼眉动了动,幽深的眼眸有说不出的绚丽,很是迷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有很强的磁性,是女人都会被他迷晕。
可是姜蓓茹却告诉自己,他长再俊美,声音再甜美,在她眼中已不再是天使,妄想再让她相信他。
南宫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她的手,那手指关节处一条条清晰的淤痕和手上被老鼠咬过的创伤,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心疼地问:“我皇兄,他竟然对你用了夹刑?”
“没错,这就是你的那个好皇兄,他不但对我用了夹刑,还给我在饭里下了泻药,把我吊起来灌辣椒汤,我真是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非但如此,他还让我跟一大群老鼠住在一起,想让老鼠啃光我的肉与骨头!”姜蓓茹直说得义愤填膺,手里的拳头越发握紧了。
南宫靖听了,俊美的脸上竟也是一阵青筋暴起,目中很是有些愤然,不过很快便又褪去,转而又温和地望着她说道:“蕊儿,既然你在皇宫里这么受罪,而你现在已经逃了出去,从此以后,你就在我的王府里生活吧,我会好好地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的。”
他说完,急忙避开了她愤怒的眼睛,美丽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复杂的神色。
藏身恭王府(3)
“在你的王府里生活?”姜蓓茹望着他复杂的神色竟有一丝不解。
“对,我不想再让任何一个人去伤害我喜欢的人。”声音之中带着坚定,带着笃信。
姜蓓茹听了,身子不由得一阵颤抖,望了望他那深得一望不见底的瞳孔,猜不透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真希望他这句话是真心的,可是那个晚上他的退缩又令她不得不怀疑他另有所图。
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她突然顺从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又拼命地挤出几滴泪水,最后竟哇哇地大哭起来。
“蕊儿,你到底怎么了?”南宫靖神色一震,反应过来后便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
“我害怕啊,我连做梦都怕那暴君会拿刀来杀我,呜呜呜……”她的声音哭得有些悲切,举起手来不停地拭着眼角。
“你放心,有我在,你就一定不会有事。”南宫靖听着她的哭声,鼻子一酸,又对她进行了一阵抚慰。
“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可是如果他真的搜到这里来,你会帮着我吗?”姜蓓茹眨巴着眼角边还残留着一滴泪珠的眼睛问。
“他虽然是我皇兄,可也是……”南宫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止了,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触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不说,他就绝不会知道你躲在这里,你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是王府里最僻静的后院,已经多年无人来居住了,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平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清静的,你就安心地住下吧。”南宫靖想了想,又咬了咬下唇,遂带着疼惜的口吻对她安抚道。
姜蓓茹暗中撇了撇嘴角,又看了看他有点激动的神情,住就住吧,反正她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这小子要是敢再骗她,她就把他扔进女人堆里,让女人们对他进行疯狂地争抢,把他搞得头痛欲裂,谁叫他长得让女人看了都会被迷死呢。
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他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可是目前还是得先暂时死赖在这恭王府里,以后她还得把他当成是靠山的呢!
藏身恭王府(4)
“你真的喜欢我?”姜蓓茹又眨巴着眼睛问。
“那是当然了。”南宫靖伸手轻刮着她的鼻子,说着便又开始端详着她的脸孔,看着她嘴边被辣椒汤弄伤的一块块青痕,心中一阵阵难过。
“那为何那天晚上你皇兄命人抓我时你会吓得做缩头乌龟?”每次想起这件事,她心中就难以抑制地一阵阵酸痛,现在她必须得问清楚了。
南宫靖抱着她的身子一阵颤抖,沉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我皇兄的性格我很了解,他当天晚上发现了我和你在一起,必定会愤恨之极,如果我不选择退缩,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恐怕我们俩个人都得一起遭殃,连自救都难了,但是我们其中一个人保全了下来,不就是可以去救另外一个人吗?”
“难道那三个神秘的蒙面女子是你派来的?”姜蓓茹疑惑地问。
南宫靖闻听此言,脸上有些骇然失色,但他还是很快就将之掩饰过去了,望了她一眼,没有作直接回答,而是转换话题道:“你身上的伤很严重,我这就出去叫郎中来帮你疗伤。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也不要乱出去走动,以免被人发现了不太好。”
说完便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姜蓓茹被他吻得大脑里一阵眩晕,但她还是很清醒的,望着他那急匆匆地离去的背影,她的眉头一皱,他真的会去叫郎中?
正急得挠头挖耳咬唇皱眉不知如何是好时,小燕推门进来了,一见她坐在床前发愣就问:“小姐,你总算福大命大,活了过来。”
姜蓓茹苦笑道:“活是活过来了,可是心中的仇恨也变大了。”
小燕脸上神情也是一阵僵硬,半天无语。
“对了,我们隐藏在王府里,会不会很安全?”姜蓓茹担心地问。
小燕皱了皱眉,想了想道:“暂时会安全的,恭王是个好人,他刚才出去时我也看到了他脸上的担忧之色,他不会陷害你,也不会进宫去报信的。小姐,你不如就趁此机会好好疗养吧,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自己活下来,就有力气对付那暴君。”
姜蓓茹听了,神色才稍有缓和,对,治好自己身上的伤,这才是正确的嘛。
藏身恭王府(5)
用过早膳后,姜蓓茹在小燕的搀扶下到院子里走了一圈,活动一下筋骨。
她发现这个院子果然十分冷清,人迹罕至,半点人声都没有,正如南宫靖所说,是个最好的避身之所。
“小燕,不如现在趁着南宫靖不在,我们在这王府四周走走,探听一下外面的风声,顺便察看一下地形吧,以防发生不测。”姜蓓茹转了几转后,内心又开始不安份了,遂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小姐,我看你还是听从恭王的建议吧,在他没回来之前,好好地待在这里,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太好。”小燕急忙阻止道。
姜蓓茹一听就翻白眼道:“就知道你是个老实人、胆小鬼,让你跟在身边真没趣!你不去我去,到时候那暴君搜来了我可就不理你了。”
说罢便转过身去。
小燕一见急了,生怕她的小姐又丢下她不管了,于是慌忙在后面跟了上去,唉,真拿她的小姐没办法。
姜蓓茹返回到屋子中,一阵翻箱倒柜后,终于找出了两套王府丫环衣服,她把衣服一抖,给小燕递上一套道:“快穿上。”
小燕不解地问:“小姐,你要做什么?”
“废话,当然有用了。”
说罢不等小燕回答,她便自己穿上了别外一套,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于是又到院子里找来了浇水壶、铁锹和修剪花草的剪刀,再戴上一顶帽子,又让小燕也打扮成跟她一个样,便向院子外走去。
小燕更是不解了,她的小姐穿成这个样子,拿着铁锹去挖什么?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头顶上,虽然才是上午,可是也够炙热的。
姜蓓茹和小燕一身王府丫环打扮,两人拉低了帽沿,一路低着头往院子外走去。
她们无瑕观赏王府建筑的雄伟雅致,眼看着王府内院来来往往的家丁丫环络绎不绝,姜蓓茹心中赞叹不已。
来到一块大场地旁边,她偷偷地察看了一下,发现这些家丁丫环无论从哪个方向出来,这个地方都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在这里探听消息最好了。
暴君贴出悬赏通告了
于是,她便让小燕停了下来,背对着行人,低下头去给路边花坛里的花草浇水并修剪枝叶。
“风哥,荣哥,东哥,你们等等,今天有天大的喜讯呢!”一个家丁模样的家伙走了过来,在姜蓓茹背后站定了,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
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几个同样是家丁模样的家伙闻言也站定了,满脸鄙薄地地盯着那人问道:“小星,什么事情笑掉了大牙哟,是不是在路上捡到宝了?”
小星看着他们满脸的嘲笑,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急道:“才不是呢,刚才我在街上看到皇上打出的悬赏通告了,整个皇城的老百姓都很激动呢。”
悬赏通告?姜蓓茹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暴君,贴出悬赏通告该不会是缉拿她吧?没想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呀!
她脚下一滑,差点就站立不稳了。
小燕同时也听得全身一震,急忙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姜蓓茹这才稳定了情绪,低下头继续胡乱地摆弄着那些花草,耳边却还是继续听下去。
“唉哟哟,皇家的悬赏通告,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这事儿轮不到我们管。”一个家丁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趣地看着小星。
小星又憋红了脸,耐心地解释道:“皇上在通告上说,他和皇后娘娘正在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昨天晚上皇后娘娘正在躲着他的时候,不小心走出了宫外,皇后娘娘由于不想让他找到,所以便在城里躲了起来,他担忧皇后在外面的安危,所以悬赏京城的老百姓一起寻找皇后娘娘,凡是找到皇后娘娘的人,不管是谁,要官就给官,要钱就给钱,要女人就给女人……”
还没等小星说完,“呼啦”一下,身旁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的神情异常激动。
而姜蓓茹听了直气得胸口发闷,这个暴君还真是死要面子,她明明是越狱逃跑,却偏偏说成是跟他捉迷藏时不小心走失的。
这样的话,外人就不会知道他的丑事了。
这个死暴君,亏他编出这么一个借口发动全城老百姓一起找她,原来他不但是个暴君,还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生存都成问题了
“你们说说看,皇后娘娘会不会就躲在我们王府里面呢?”一人猜测道。
姜蓓茹一听,胸口跳了一下,不知道这些人要是知道了他们口中的皇后娘娘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会有何反应?
“我看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躲进我们恭王府吧,别忘了咱们王爷与皇上兄弟情深,
王爷要是发现了皇后娘娘在这里,肯定会亲自把她送回去的。”另一名家丁接口道。
其余的人听了遂有些懊恼,这么一个大好的发财机会都没有了,于是有人开始抱怨道:“要是咱们找到皇后娘娘,咱要啥就有啥,这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只可惜这种事情竟轮不到我们,唉……”
“咦,王爷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莫不是也在帮助皇上寻找皇后?”不知谁打了岔,疑惑地问。
“我看是吧。”一人答道。
姜蓓茹听着这些人的纷纷议论之声,心乱如麻,再也无心浇水锄草修剪枝叶了。
此时她有点明白了,这个南宫靖不知是不是真的给她去找郎中,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不太清楚。
趁着院子里人多混乱,她偷偷地拉着小燕退回了那个僻静的后院。
“小燕,刚才他们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这个南宫霸居然想得出这个馊主意名正言顺地让全城的老百姓都出来找我,那个南宫靖也靠不住,他说不定是进宫报信去了,我们还是趁机逃走吧。”
小燕咬着嘴唇,显得很是无奈:“小姐,你不是说了,要找恭王做靠山的吗?你就这样放弃了?再说了,王府戒备深严,我们又如何逃得出去?就算逃得出门口,恐怕也会被其他人认出来,而将我们送回宫中的。”
姜蓓茹直气得牙痒痒,没错,她是说过要把南宫靖当靠山,气死那暴君的,可是现在她连生存都成问题了,还谈何靠山?
乔装打扮,然后逃走,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在她的一再坚持之下,小燕也只好无奈地答应逃跑。
于是,二人便开始行动起来,一直到中午时分,她们还没乔装好,却看到一个修长高挺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俊雅飘逸,一看那天使般的面容,就让人仿佛有瞬间的眩晕。
是南宫靖回来了!只是他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慌张。
全城老百姓搜寻皇后娘娘
姜蓓茹愣了一会,猜想他一定是没去找郎中,而是进宫报信去了,为了试探一下这小子,她还是装做不解地问:“你皇兄没有派人出来抓我?”
南宫靖望了她一眼,睫毛扬了扬,摇摇头道:“蕊儿,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忧,我已经把郎中找来了,你快点接受疗伤吧。”
又不能逃跑了,姜蓓茹只得乖乖地接受治疗。
郎中来了后,看着她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一大块一大块的伤痕,帮她开了不少药后,便告辞离去了。
待到屋子内安静下来后,姜蓓茹这才看着南宫靖那始终平静不下来、略带些担忧神色的脸庞,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南宫靖,你老实告诉我,那暴君是不是悬赏发动全城老百姓都出来找我?”
南宫靖抬起满是雾气的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蕊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做出些什么举动,本宫心里很清楚,而且嘛,本宫的消息也很灵通。”
南宫靖听了慌忙把她的手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前道:“你放心吧,我说过,我会好好地保护好你,绝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看着他那张真诚,而又毫无做作的面孔,姜蓓茹犯难了,他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可别忘记了,我上过你的当,被那暴君关进地牢里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你这次救了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早就一掌把你劈死了!”姜蓓茹咬着嘴唇,一想起地牢里那些受尽凌辱的日子,心里就悲愤交加。
要不是之前这小子突然变脸,她根本就不会那么快就栽在那暴君手里。
南宫靖一阵苦笑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像骗子吗?如果我帮皇兄的话,还能把你藏到现在?也许当天晚上你逃出宫之时,我就该把你送回去了。”
“好吧,南宫靖,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因为我实在是无路可逃了。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再做缩头乌龟,而把我害惨的话,小心我撕烂你的脸皮,拧断你的胳膊!”姜蓓茹故意握起了拳头在他面前扬了扬。
“唉哟!”才晃了几下,她便大叫了一声,缩回了手,脸上神情凄惨之极。
“蕊儿,你怎么了?”南宫靖心疼地拿过了她的手,看了看,皱眉说道,“你手上被夹伤的伤口还没好起来,就别这么激动,一激动起来就牵动身上的其他神经了,好了,你快躺回床上休息吧!”
这小子原来还挺关心她的,或许是因为此事而心里觉得愧对她吧,姜蓓茹暗想道。
月夜皇城
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夜幕就开始降临了。
姜蓓茹睁眼打量了一下屋子,一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