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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母后夫人照顾。”
“陛下,十八岁也到了大婚的时候了……”一直坐在一边闷声喝茶的太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赵璞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靠着意志力才硬咽了下去,“早些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朝臣们曾经提过一次,不过我们赵家养的那群文官们是个什么样子哀家也知道,当时朝纲未稳,陛下娶了妻子也只是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当时陛下驳就驳了。可是如今陛下年纪大了,也能主事了,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
“陛下也不用忧虑,后宫里的人和朝堂上的可不是一码事,成了亲之后,陛下如今怎么样事后还是怎么样。”
两位长辈,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很明白的告诉赵璞,你到年纪了,该成亲了。不过这事赵璞也是早有算计,他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母后、夫人*,有一句古话不知二位长辈可曾听过。”
静慧夫人捂着嘴一笑:“难不成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赵璞的脸扭曲了一下,比起端庄肃穆的太后,这位静慧夫人可是绝对的笑面虎,所以干脆当做没听见:“古语云:‘兄终弟及,父死子继’!兄弟可是在父子之前的……”
离开了英华殿,赵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出门看见玩闹的小赵璋更是多了一番别样的亲近——这小子日后便是他的继承人了!自己的直系血脉已经不会在这世上出现了,可是反正都是高祖爷传下来的后裔,无所谓了。
××××
杨鲲鹏自北直隶一路向南,穿州过府,陆路走到了头就接水路,水路飘到了再接陆路。这也是幸好各地官员事先都得了上边的警告,所以阿谀奉承者有之,横眉冷对者有之,直接开骂的也有之,就是没有怠工惹事的。
大江南北看得多了,说实话杨鲲鹏对那些清流更是不屑,这些人脑袋里的满是酸臭的朽木,整天只念叨着什么“大义”,什么“圣人”,可实际上比谁都不少拿。而且还多是拿了钱不办事的主,真正如包拯海瑞那般清廉自守又有治国安邦之才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说实话,对老百姓来说他们还不如那些收了银子办事的贪官呢,至少这些人还会做些事。庸吏害人更甚于贪官……
一路颠颠簸簸,光为了赶路,杨鲲鹏自己就瘦下去了十多斤肉,本来只能算是精瘦的人,这下子变成干瘦了。眼看着到了十月底要入冬了,杨鲲鹏才总算是带着他的杨家军入了浙江地界。正好冬天的时候倭寇也大多休息,趁着这半年时间,能够让军中上下熟悉熟悉地形和环境。依稀已经能够看见山阴的城墙,杨鲲鹏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夏鼎穿着一身便装,在山阴城外的一处长亭等着,三年前进士及第,他就被一纸公文调到了浙江,那些夏家的亲朋好友明里暗里多有嘲笑,他一开始也有些憋气。可后来知道夏鼎与钱舒云的任职地也是在浙江省内,再想想杨鲲鹏的抗倭之意,三个人就多少明白了些这任职令背后的意思。原本便是富贵险中求,人生在世拼一把又如何?
如今不过三年,他们三人就已经是个知府了,若是这次真的能够帮着杨鲲鹏灭倭,那非但日后仕途再无险阻,就是青史上也必有他一笔!
远远的看着官道上尘土飞扬,夏鼎微笑着站了起来——总算是来了!
085 兄弟'VIP'
禄王赵琨今天刚纳了一房小妾,本来该是美人在怀的日子,他却独自一人在书房中生闷气,原因就是他的生身之父平王寄来的一封密信。
“又是时机未到,不宜妄动?这个时机到底什么时候到?”赵琨叹气自己当了几年王爷,经历的事情多了,他也不再是曾经那个轻狂的无知少年了。曾经的狂暴躁动慢慢的都被他压抑了起来,如今虽然还有些狂妄可已经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藩王了。
自身阅历的增长,儿时强大无比的父亲平王,如今看来却是行事懦弱优柔寡断——他自己等了一辈子的时机,如今也让他的儿子等上一辈子吗?
刚将密信放在火烛上烧着,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王爷?”
“叠青吗?进来吧。”赵琨揉揉额头,坐直了身子。
乔叠青缓缓推门进来,多年前面对杨鲲鹏的那个跋扈公子,如今单从容貌上看已经柔和了许多,只从抿紧的嘴唇上才能看出他的倔强,与多年前更加不同的是,他有一只脚是跛着的!而且从赵琨的神色能看出来,对于乔叠青这一歪一扭的走路姿势,他并不觉得吃惊。
“叠青……”赵琨站起来,一把抱住乔叠青,闭着眼睛,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上。
“出什么事了吗?”半响,乔叠青感觉赵琨搂着自己的力量变轻了,于是出声问道。
“当年最好的时机就是赵璞登基后第一年!那时候他包庇杨鲲鹏,任用东厂和锦衣卫,朝中清流多为其所害!只要我们登高一呼,那群文官必定倒戈!可是现在赵璞渐渐坐稳了龙椅,我们还等什么?等着赵璞的儿子出生?”赵琨声音越来越大,放松的手臂也再次箍紧了乔叠青的腰!
“王爷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乔叠青轻轻顺着赵琨的背,几年前的那次遇险,他在逃亡的路上摔断了一条腿,可当时身后的追兵让他根本没有空闲好好处理伤腿,结果就是如今要拖着一条瘸腿一辈子!
乔叠青原本也是高傲之人,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了一个废人?同时更惧怕着赵琨也将他当作了废人——虽然曾经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他自愿的,乔叠青的肆意妄为也可以说是对于这种被强迫的发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赵琨丝毫也没有在意他的缺陷,他对他仍旧是与过去一般无恙。
不在意他是个瘸子,也没有提过为了救他付出过什么,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不过,就是因为如此,这位王爷在乔叠青的心中也不再只是无法反抗的主人……
××××
李陌侧坐在床上,身边放着个棋盘,表面上专心于一个人摆棋谱,实际上他的心路却是烦乱无比。他和当今圣上赵璞同年,算起来今年也快十八了。
咬了咬嘴唇,在第三次摆错了棋子之后,李陌躺在床上开始发呆。他是个早产儿,因为母亲不小心跌倒在六个月的时候就来到的这个世界。小时候听在豫王府任管家的父亲说,他生下来的时候脑袋还没有烧饼大,哭声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甚至连喝奶都不会。
那个时候谁都说他活不过满月,可他活过来了,又说他活不过百日,他也活过来了,然后就是磕磕绊绊活到了现在。可是,到如今,就算他活到了十八岁,那么十九岁,二十岁他还能活过吗?
李陌翻个身,拉过被子来蒙着头哭。
今年他的身体格外不好,春天的时候就开始生病,然后断断续续的一直病到了现在。现在的他形容枯槁,发丝焦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要死的人。可是他不想死,家中父母有兄弟姊妹可以照顾,可是赵瑞呢?那个死脑筋的人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一直对你这么不好,你却仍旧死缠着我一个?你让我怎么能放心的离开?
“陌陌!陌陌起来喝药了!陌陌你怎么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不是看我要死了,变丑了,所以去找别人了?!”快走吧!离开我,我开我这个必死的无理取闹的丑陋男人,你是个王爷!你还这么年轻!这世上秀姬美童任你挑选,为什么你要执着于我呢?
“怎么会呢?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辈子的。来,先喝药。”赵瑞微笑劝着,可因为嘴唇上起了两个大泡,这个笑容显得异常的苦涩,明明已经入冬了,这位王爷却唇上起泡,可想而知他心中是多么焦虑,“别胡思乱想,看把你的眼睛都哭红了。”
李陌眨眨眼止住了眼泪,看着药碗却咧开了嘴,孩子气的表情让赵瑞又笑了出来,这次总算是有了几分真正的快活:“我准备了冰糖,喝了药含着糖就不苦了。”
“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啊?喝个药还要糖?”
上次喝药朝着要吃糖的人不知道是谁?赵瑞在心里嘀咕,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个劲道歉讨好。
李陌看着赵瑞,隐在被中的拳头却攥紧了,现在这任性骄纵的样子,他自己看着都讨厌,为什么这堂堂王爷却仍旧缠着他不放?为什么不给他们俩人一个痛快呢?那我就变成一个让你更讨厌的人吧!
“赵瑞,我们好久没同房了,今天我乖乖喝药,喝完药我要你陪我。”
“!”赵瑞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个“陪”不是简单的字面上的意思,顿时露出了几分忧郁,“陌陌,你身体不好……”
“我就知道你在外边有了人!”李陌一挥手,险些打翻了药碗,“你都三个多月没让我碰了,寻常男人哪里能忍这么久?!”
“陌陌……”
“滚!”李陌伸手棋盘朝着赵瑞扔了过去,赵瑞转身护住药碗,李陌紧接着又将棋盒、枕头、被子之类的接连扔出,总之是摸着什么扔什么。
“陌陌!你别气!我答应!我今天留下!你还发着烧,小心身体。”
片刻后,李陌急喘着喝下了药,赵瑞立刻递上两块冰糖,李陌将糖扔进嘴里,也不含着,而是嘎嘣嘎嘣地两口咬碎。
“上床。”嘴里还有糖,李陌说话有些含糊。
有些复杂地看了李陌一眼,赵瑞放下了床帐,爬上了床。病中的李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一把就将他拉近了床里,不等赵瑞说话,他身上衣物就被拉拉扯扯脱了个精光。
赵瑞的身体看上去很瘦,可实际上他属于男子中少有的那种骨架里边都长肉的人,摸上去饱满而有弹性,他的肩膀宽窄适中,腰臀很窄,可是双丘又肉又挺,两条腿显得越发修长——原本每次欢爱,李陌都会好好玩赏爱抚这具诱人的身体,可是这次分开了赵瑞的双腿,他便压了上去!
在赵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半勃的分|身便朝那小|穴顶去,可是干涩的穴口怎么可能进得去?几番冲撞,两个人都疼得浑身是汗。
“陌陌……啊!”赵瑞总算是从床上摸出了润滑的药物,可是没等他将小药盒递给李陌,两根手指便冲进了他的身体,近乎野蛮的在他体内扩张搅动着,“陌陌!”伸手抓着李陌的肩膀,被伤害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制止这种行为。
“不愿意吗?”李陌手上动作却不停,说话间甚至硬塞进了三根手指!
赵瑞的身体颤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撕裂了,体内火辣辣的疼着,可是李陌的眼神让他放开了沉默着放开了制止的双手……
“!”李陌抓住了赵瑞的腰,对准了那个用鲜血滋润的穴|口,将自己深深的埋了进去!赵瑞闷哼一声,反手抱住了李陌的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攻伐,“陌陌……别这么激烈……你的身体受不了……”
“闭嘴!闭嘴!闭嘴!”李陌发疯一样在赵瑞身上啃咬着,他闭着眼睛,不去与赵瑞对视,滚烫的泪珠却滴在了赵瑞青紫斑驳的身体上!
高|潮之后,李陌晕了过去。
赵瑞略微缓缓,一边拉过被子将李陌包裹住,一边哆嗦着抽身出来:“小傻瓜,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你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藏住心事的人。”
陷入昏睡的李陌皱着眉,撅着嘴,眼泪还在不停的留着,根本不可能相信他和刚刚“施暴”的那个小男人是同一个人。
“陌陌,我只想你快乐开心,不管你能活多久。可是我好像并不是一个能让你放开胸怀的人?可是我宁愿和你彼此折磨,也不愿放手!”摇摇晃晃出门收拾自己,再摇摇晃晃的回来上床将李陌抱在怀里……
086 契机'VIP'
在阴山驻下军队,杨鲲鹏将军队交给了冯子震负责,带着两队人就开始在一三个府里边转悠,看看当地厢军的情况。虽然他来此之前就在锦衣卫和兵部看了些书面的资料,可实际情况比书面资料还要糟糕!
“我原以为一浙江的兵再糟糕也不过是拿不起兵刃的农夫,现在看来完全是抬举他们了!”
按理说,厢军战力虽差,可是本土作战的时候却多少还能有几分勇力,便如他家乡坎儿堡,所以马贼盗匪宁愿去攻打较大的县城,也不敢来军屯之地惹事。毕竟沾着一个“军”字,家家有兵刃,户户能开弓,妻儿父母都在身后,男人们能不拼命?
但浙江……
杨鲲鹏半路上就碰到一伙三十多人的“倭寇”堂而皇之的在官道上撵着四百多人的厢军跑。杨鲲鹏一气之下暴露身份带着那两队护卫的杨家兵就把一伙“倭寇”拿下了——其实根本就是一群当地的地痞无赖借倭寇之名行抢劫之实!
问清楚了之后,杨鲲鹏也不犹豫,当场就将一群假倭全砍了,人头送到各处示众,至于那个带人逃跑的千户?杨鲲鹏料理完假倭后,带着手下追出了两里地都不见人,显然一群人果然是逃跑功力深厚。
绕了一圈下来,固然当地厢兵的现况让他闹心得厉害,但也并非是没有好消息的。原来一海上的倭寇也并非是铁板一块,或者说中国海盗里还是有些人记得自己祖宗是谁的。
有一个叫薛昂的大海盗头子,一人早些年也是以劫掠来往的货船起家,可是到如今却是成了海上部分商人的护航人。只要上交货物的十分之一,薛家便保他一路安全。所以薛家帮虽然仍旧被人称为海盗,可实际上和路上的镖局干的买卖已经无异了。而且因为他原籍就是浙江绍兴,所以随着薛昂逐渐势大,各路倭寇都给他面子,绍兴府一几年也少有的太平。
所以,杨鲲鹏回到军营和冯子震发了发牢骚,休息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跑到知府衙门找夏鼎来了。
“薛昂可愿受招安?”和夏鼎一碰面,杨鲲鹏一句闲话没有,直奔主题。他很确定夏鼎绝对和薛昂有往来,即便没当面见过,也绝对有互相联系的中间人。
“他早有招安之意。”
夏鼎看杨鲲鹏木着脸,连句哥哥也没叫,不由露出几分苦笑。他也是无奈,一人情多变,别说是结义的弟兄,就是亲兄弟也不一定就靠得住。而且杨鲲鹏第一次前往河南剿匪,时候当地知府就以通匪谋逆的罪名全家诛连。
前车之鉴,夏鼎如何敢告诉杨鲲鹏真实情况?只是想着他早晚都会听说,到时候再通过他的口风决定下一步。可谁知道杨鲲鹏不过听了些留言,便确定他与薛昂有联系了?
“不对!你诈我!”
杨鲲鹏端起杯子喝茶喝了口茶:“说了便还是夏二哥,不说……兄弟就没得当。”
夏鼎立刻压下义愤,摆出一张笑脸:“也是我的错,一些年官场上呆得久了,失了过去的赤子之心……”
“哼!赤子之心一东西,大哥三哥是有的,二哥吗~”杨鲲鹏冷哼两声,结拜的三个哥哥,就一位夏二哥心思最重,南宫沉那种硬石头的耿直性子且不说,就是钱舒云也是外表油滑实际上最宽厚不过。不过也就是因为有夏鼎在,他那两位哥哥才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当着知府,否则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便尸骨无存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夏鼎连声致歉,杨鲲鹏又哼哼两声,两个人一才开始说正题。
薛家早些时候其实也只是海商世家,可不知什么原因摊上了人命案子,无奈之下只得举家外逃,再有了他们的消息时,薛家就已经是一群海盗了。不过盗亦有道,从薛昂的上一辈开始,薛家帮收人便不收那些奸猾无赖,又或恶毒凶狠之徒,更不收那些异国海盗,帮中多是破产的渔民,又或者是被上官盘剥太过,逃亡而出的水军军户。
越听夏鼎解释样酷鹏的眼睛越亮,如果实情真的如夏鼎所说,那么一个薛家帮一旦被招安就几乎等于为大颢又拉来了一支能征善战的水军啊!
实际上江南一带,虽然路上的厢军窝囊,可海上的水军却是一点也不窝囊,不管是哪国的海盗看见了金龙旗的水军大船都只能掉头逃命,可是先帝的时候,郭怀远上书说水军无用,徒耗粮草金银,大刀阔斧的就把水军给改“割”了,两千多艘大船啊,到现在只剩下五百多艘了……
剩下的船只不是烂在军港里,就是被砍碎了当柴烧,前些年杨鲲鹏看着一些资料,单单书面的文字就把看得心疼不止。还好先帝爷脑子没坏,虽然没能阻止郭怀远裁撤海军,但总算是驳回了封海禁海令,薛家帮里的水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
近几年朝廷里又开始有人闹腾着禁海,说就是因为当初没听郭阁老的话,如今倭患才愈演愈烈!
“那群文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夏鼎说言,杨鲲鹏联系着前因后果便点头边说。
“咳咳!”夏鼎咳嗽两声,示意自己也是文人。
杨鲲鹏斜了他一眼:“我说的是‘那群’文人,又没指名道姓是谁!”
夏鼎咧嘴,暗道杨鲲鹏果然还憋着火气呢,他自己一是自找倒霉。
“鲲鹏,你可不要太过鲁莽,招安不招安并不是你一参将能说的话,一几年虽然你也算是军功卓著,不过朝廷里的又不知多少人都盯着你找错处呢!”
“那我……”
“可千万别说给陛下递密折,到时候陛下固然会给你一个权力,可是你就算是招安了薛昂,你在浙江还能平安呆下去吗?”
“明白了,过两日我跑一趟杭州,去巡抚衙门。”杨鲲鹏略微犹豫,点了头,打倭寇不是一年半载能打下来的,既然是长久抗|战,那人和自然是头等大事!而且现在想来他确实是有些急躁了,到了任上除了夏鼎一里,其他当地官员还一个没见,虽说是忙于军务,可是在官场上来说已算是失礼。
如果不是夏鼎今日提醒,说不准日后便要出了大事……
第二天,杨鲲鹏便自绍兴赶赴杭州,到了杭州城里按照夏鼎的吩咐买好了礼物,又在驿馆休息了一天,早晨起来将自己收拾停当,很正式的穿上了三品武官的公服,带着礼物就来到了巡抚衙门。
门丁接了杨鲲鹏的拜帖一看名号不敢怠慢,立刻将他带到了偏厅,告之巡抚外出办公,不过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来,请他稍候。杨鲲鹏点点头,难道许他见客,就不许人家外出?只能说是凑巧了。
不过门丁一走,杨鲲鹏一才注意到原来一不大的偏厅中竟然不止他一个等待着的客人?而且一另外一位客人竟然是个红发蓝眼的异国军人?
之所以知道一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