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与十七是少年时期阴差阳错产生的纠葛到现在都没能处理清楚,并且一直威胁着他们未来的幸福也就算了;那陈兴医不比自己有狠劲如今也因为地位相差太远,选择了将感情掩埋黯然远去也就不说了……但她有没有脑子,去招惹本来就瞧她很特别的雍正
349 在生气
而他也是有脾气的
她与十七是少年时期阴差阳错产生的纠葛到现在都没能处理清楚,并且一直威胁着他们未来的幸福也就算了;那陈兴医不比自己有狠劲如今也因为地位相差太远,选择了将感情掩埋黯然远去也就不说了——
他从未想过要干涉要限制她的交往交际。
但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去招惹本来就瞧她很特别的雍正她到底明白不明白什么是封建帝制她到底想过没想过这个时候的皇权是什么
乔乔啊乔乔……七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明白这里是大清,不是三百年后的中国?你到底请不清楚,如今不是你说去领了结婚证,别人就必须尊重你的婚姻?就像当年你那个强有力得老爹,也一样奈何你不得?
所以,他扣下了董忠,让她十日收不到他的消息。
只是,他又怕她惊慌起来胡思乱想,做下了傻事……于是十日后亲自进了京……
“李言?”
看见南乔明媚的脸庞上写满了惊喜,李言心中纵有千般的埋怨,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迎着心爱的人的笑脸,走上了台阶,走进了书房。
“李言,你怎么来了”南乔快活地道:“你看到董忠了没有?我十日前让他给你送信,到今日他还没回来呢我正想再派个人去你那里看看……你没看见他?那他该不是出意外了吧?”
“是我强留住了他,不让他回的。”李言在书房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嗯?
南乔愣了一下神,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李言抬起眼看了看她,仿佛奇怪她居然会这样问似的。
——心中虽然已经知道最后还是要原谅她,但他还是想表示自己很生气。
南乔皱了皱眉,随着李言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道:“李言,你在生气?”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又问:“为什么?”
李言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帖子,反问道:“你拿的又是什么?我之前看你在发脾气……你又为什么?”
听了李言这一问,再看看手中差点儿被她用力毁掉的此时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地邀请函,一下子明白了李言这很绅士的愤怒是从何而来。
突然很脸红。
南乔扭了扭身体,有点儿不敢看李言,将邀请函往桌面上一丢,嘀咕道:“人家也不知道他会自作多情来着。人家只是人道主义援助……”
然后偷瞧李言的神色,发现他高高地挑起了眉,仿佛在说“继续啊,继续找借口啊”,终于说不下去,嘴皮子一张一合好几次,才泄气地道:“好吧,是我鲁莽了。”
只是鲁莽这样简单?李言抿了抿嘴唇。
南乔见他还不说话,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伸出双手抱住了李言的右胳膊,不住摇晃着讨好道:“好啦好啦,是人家错了嘛。李言你大人有大量,不会太生气的吧,啊?是吧,亲爱的?”
少女软软的带着清香的身体偎依过来,那样可怜兮兮仿佛是他欺负了她的表情……李言心中一软,伸出胳膊揽了她,让她乖巧地伏在自己大腿上,叹息道:“我们不是在三百年后啊,乔乔。”
“恩恩,人家真的记住了……绝对记住了”南乔闻言使劲地点头,同时心中陶醉地道:李言的味道真好……
他从来都狠不下心去折磨她……
门外,粉萝不小心地往书房内瞄了一眼,看到这样相依相偎的情景吓的一大跳,双手猛然捂上自己的嘴,然后又迅速地放了下来,正了正神色,然后目光不停地在小院中扫视。但凡有谁靠近一点儿的,立即被她支的远远的……
夕阳从窗棂溜了进来,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橘黄色温暖的光。
这样的相偎相依,已经多久没有了呢?真叫人舍不得离开……李言缓缓地推开南乔,扶着她坐好,取了邀请函扫了一眼,问道:“说说,你回来后都发生什么了?”
——这到底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没有真正地拜过堂,他们都要注意守着规矩。
南乔听他问,心想,若是将太后差点儿赐婚的事情跟他说了,李言会不会勃然大怒、转身拂袖离去呢?
她目光闪闪躲躲半晌,最后还是认命地坦白道:“我耳朵能听见人言之后,正好十六阿哥给送温泉庄子的设计图……我头脑一热,就让当时照顾我的那两个会按摩的奴婢给了十六阿哥……回京之后也只是收到些赏花听戏的帖子,我没有去……中秋节宴会上,雍正想来的消息传回来……太后找到了我……我情急之下扯出了十六阿哥当挡箭牌……今儿他好像回京了,让两个奴婢来……送了帖子,说……”
“说……”南乔口中咬着这个字,有点儿不敢继续下去。
当她说道太后想要赐婚的时候,李言面上似乎很平静,但她分明看见了李言手中握住的茶盏中,茶水有在激烈的晃动……若她说出那八个字,他会不会冲出去,找雍正算账?
“说什么?”
平静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南乔心虚地撇过头,声音如同蚊呐:“他说‘为难情义,或敢相忘’……”
话没落音,就听见“砰”的一声南乔忙转过头,见李言一拳砸在桌面上,那坚硬的红木硬生生地出现了无数个裂痕
“哇李言你太帅了这就是内功吗?”南乔伸手摸着桌面上的裂痕,眼中出现无数个崇拜的小星星。又抱住他的拳头仔细查看,道:“手有些红了吔……疼不疼?来,我给揉揉……”
“别闹……”李言僵直的身体松了下来,看向南乔,一脸的哭笑不得。她这样闹他,他的脸哪还能崩的住?
“好啦,别生气嘛”南乔吐了吐舌头,再次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大不了我放他鸽子,不去他那里就是了你说他都一个几十岁的大叔了,兰儿都比我还大两岁呢,怎么还会自作多情?真是不害羞”
然后抓过邀请函,就要将其撕碎。
“别……”李言一手拦住了南乔,一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别急着撕,让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南乔小嘴一噘,嚷嚷道:“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恩,我不管了你走的时候我就跟着你去保定,一直到选秀之前都不回京城来了”
“净说傻话……”李言搂了搂南乔,望着桌上那张邀请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雍王府。
深深的菊花院内,铺满了一地金黄色的落叶。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在空中盘旋盘旋,似乎想要再飞上枝头……却只能随着风停而无奈地再次落下来。
十七阿哥见到此等景象,抓了引路的小厮,不高兴地道:“你们就是这样干活的满院子的落叶,都不知道扫一扫死人呐都”
“回十七爷,以前都是清扫的,但王爷回来后,突然吩咐说暂时先不扫……府上树木不少,这才没过几个时辰,叶子就落了一地,实在不关奴才们的事儿啊,都是听从王爷的吩咐……”
十六阿哥拍了拍十七的手,解放了那个小厮,劝十七道:“不是府上有主子吩咐,这些奴才哪敢如此偷懒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又转头对小厮道:“你家王爷现在哪儿呢?”
“回爷,王爷在枫林远歇着呢,知道两位爷来了,让奴才伺候两位爷过去。”那小厮点头哈腰地道。
“行了行了,爷知道枫林堂怎么走,不用你带路”十七阿哥说着,烦躁地一脚将那小厮揣到一边,厌恶地道:“快滚吧,爷看着你就烦”
“是奴才这就滚”小厮行礼退了很远后,才敢直起身揉了揉腰,微微摇头,心道:这位小爷最近脾气见长啊以前他从不拿正眼看人,但也从不为难奴才下人,现在怎么对他们对了脚呢?
唉。
十六阿哥也是摇头苦笑,对十七阿哥道:“你这就是何必……以我说,你就不该来……”
“四哥病愈回京,我身为弟弟的过来看看,怎么就不该了你若不想来,尽管回头就是,没人拦着你”十七阿哥冷声道。
“唉,你……”十六阿哥停住脚,手指十七阿哥恼道:“我这不是担心你”
“我不需你担心”十七阿哥冷冷地回了一句,脚步又快了几分。
十六阿哥面色一阵羞怒,但看着十七阿哥那样倔强的背景,最终叹息一声,忙疾走着赶上了他的脚步。
枫林院是雍王府少有的种着高大乔木的院子,面积不大,却在房前屋后种植了个两排供四十八颗枫树。时值九月,秋霜将枝头渐渐染上了火红,又红透了的美丽枫叶落下来,点缀在青色石板铺就的庭院。
四阿哥安然地坐在一把藤椅上静静地望着枫叶出神。
巧云和巧玲垂首站在角落里。
听见有动静传过来,四阿哥目光转动一下,看见是十七阿哥和十六阿哥一前一后疾走进来,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平静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350 龌龊心思!
“你们怎么来了?”
十六阿哥抢在十七阿哥前面上前笑道:“我们来看看四哥……当时在围场的时候,御医们不让弟弟们接近你那里,我们来,一来是想探望四哥,二来为之前不能多多照顾四哥表示歉意。”
“时疫是恶疾,自然要慎重些。不然你们若是有个万一,我养病也不安心不是?”四阿哥淡笑。
这边两个人寒暄着,那边十七阿哥阴着脸绕过四阿哥身后,围着巧云和巧玲转了几圈,审视了两人好久,扬眉道:“这就是那两个照顾四哥有功的丫头?”
“奴婢不敢。”巧云和巧玲有些怕,垂首跪了下来。
“有何不敢的。”十七阿哥轻哧一声,回头向四阿哥道:“既然是肯舍了命又是贴身伺候四哥的,四哥何不给她们个恩典,收进了屋里?”
巧云和巧玲面色一白,忙叩头求道:“奴婢不敢,奴婢卑贱……”
四阿哥闻言脸色一僵,冷声问十七阿哥道:“十七弟你这是何意”
“何意”这两个字如同钉子一样扎进了他的脚心,十七跳降起来,愤怒地道:“何意四哥您不是少女人体贴少女人疼吗?您看清楚了,这两个才是豁了命伺候您的不是她们原来的主子四哥您要体贴您的女人,是不是找错了人”
“你……一个皇子,怎么如此浑说”四阿哥面色铁青,站了起来。
十六阿哥一见要坏,忙拉住十七阿哥,劝道:“你少说一句……”
“我从不浑说我又凭什么要少说两句四哥您做兄长都能起龌龊心思,我做弟弟的为何就不能说难道就因为您是堂堂的亲王而我胤礼什么都不是”
十七阿哥一边挣着十六阿哥的钳制,一边犟着脖子指着四阿哥大声道:“她只是心善,不是您遇见的那些拼命讨好您的女人她照顾过我也照顾过老十八更照顾了几百上千的老弱难民”
“连兰儿侄女都比她大两岁人家将四哥您当长辈尊敬着,您却是怎么想的您有那等心思,难道不是龌龊下流我为何不能说就算是在皇阿玛面前,我也这样说”十七面色通红,额头青筋不住跳动。
四阿哥面色更是青的难看,他几次扬起了手,似是想给十七阿哥**掌,最后却是忍住,扬声道:“来人十七阿哥这会儿神智有些不清楚,你们送他回宫”
几个侍卫从院外进来。
十七阿哥见状,怒道:“很好这就是我的好四哥不用你们送,我自己会走站在这里,我都嫌自己脏了”说罢努力一挣,挣脱十六阿哥的手,转身怒冲冲的走了。
十六阿哥站在那里还保留着拉拽的姿势,一时间真的是尴尬无比。他摸了摸鼻子,冲四阿哥行礼道:“四哥,我想……”
他心中担忧十七阿哥,有心想追出去,又恐怕四阿哥太误会。
“我府上的人会跟着他。”
四阿哥摆了摆手,侍卫们退了下去,而巧云和巧玲两个跪在地上,却是走也不好,留更不好。
“给十六阿哥上茶。”听见四阿哥吩咐,两个心中大松,忙起来去收拾茶水。
四阿哥让了十六阿哥坐,闷了一会儿,问道:“他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来这里闹?”
他的脸色依然没有转过来。帖子是借了兰儿的名字送去的,两个奴婢绝对不敢将他的话传给第三个人听,而她一个姑娘家,更不可能宣扬……十七阿哥怎么知道的?
十六阿哥微微摇头,问四阿哥道:“小弟冒昧问四哥您,这真的只是胡言乱语?”
四阿哥手指一颤,没有回答。
十六阿哥叹息一声,将中秋宴上太后的恩赏说了一遍:“……她显然是吓的不轻,不顾其他的,当时找了我,央求我将功劳揽过去,说是我得知两个奴婢会按摩手艺,又听说这按摩对昏迷之人十分重要,才讨了那两个奴婢,带去了草原。十七弟当时也在。”
四阿哥没有说话。
若是十六阿哥这样改口……难过他昨天刚进京入宫谢恩的时候,皇祖母和皇阿玛都没有怎么提起过南乔,只是将两个奴婢及家人并入包衣籍,赏了些金银钱财,指给了他使唤……
十六阿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挪了挪身子,像是感觉椅子坐的十分不自在似的,犹豫地道:“四哥,十七弟他脾气执拗认死理儿,长这么大也没在意过什么……”
他是想说:十七阿哥打小就喜欢南乔他们兄弟心中都清楚,而他既然喜欢了,定不会让谁辱了她……而四哥您都妻妾成群了,更是要做大事的人,能不能那啥,不要跟自个儿的弟弟争女人?
顿了顿,十六阿哥又道:“她当时既然想方设法逆了皇祖母的意思,看情形又真的吓的不轻,不是作伪……您又何必?”
意思是说:人家姑娘明显不是对你有意思,更不是那些一心挤破头也要进入王府的女人们……连太后说话她都拼命地推掉了,你又何必纠结于儿女情长?而且还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人家姑娘根本就视你为洪水猛兽?
四阿哥面上的肌肉僵了僵,冷哼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十六阿哥的话。至于听没听进去——他给南乔的帖子是明日,只要她肯来……
十六阿哥心中再次哀叹,道:在皇家贵族,娶妻娶妾娶的都是女人背后的势力……十七阿哥年幼又并无大志也就算了,而四哥他明明知道的很清楚,以前也都是不贪女色的,怎么这一次也糊涂了?
“听说年家有个嫡出的姑娘,也是要参加下次选秀的。”十六阿哥轻声道。
年家姑娘……其父曾任工部侍郎、湖北巡抚;其庶兄在工部官职虽不高,但经营长久,根深蒂固;更出色的是其亲兄长,年羹尧,今年才不过30岁,却已升官至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为人极具才干,更得皇上赏识,前途无量。
这样的一家人,加上他们的妻族,几代人连成的姻亲关系……南乔那样从一穷二白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小家,与年家一比,如同是一颗才栽种不久的、只有数的过来的几片树叶的阔叶柳,相对于一颗根深枝茂的百年榕树,如何能比
瞧见四阿哥还是沉默,十六阿哥起身,轻道:“四哥,您病情才好多多休息,我先走了。改日有空再来看您。”
都是着了魔啊……
……
次日。
夜间有浓雾涌起,天地间如同充满被稀释了的牛奶一般,模糊了人们的双眼,看不清前面几十步以外的光景。没有风。稀薄的阳光也分外无力,刺不穿这一片浓稠。
南乔裹了裹烟霞色的披肩,在粉萝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车外,李言同宝柱和陈氏告别:“伯父伯母请回,侄儿保证不让乔乔在外面玩太久。”
他原本或者有公事要拜会雍正……但现在,他同南乔一起上门,只是想要让雍正知道,这是他李言的女人,他雍正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抢了去
马车在薄雾中穿行,车窗内的南乔紧紧抿了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枫林院。
四阿哥缓缓地品味着瓷碗中酱黑色的药汤,仿佛是品味着绝世好茶一般。
“回主子,和善格格的马车出了正白旗范围,过了和亲王府,经宝泉局,向北驶过来了。”
“报,和善格格的马车到了方家胡同口了……”
四阿哥一口将药汤喝完,放下了碗,淡然道:“通知格格了么?”
“回主子,已经通知格格了。格格一早使人布置了柳月轩,这会儿正要到府上侧门迎接和善格格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不管老十七那样闹,不管老十六那样说……她还是来了啊。
既然她肯来……没有了年家人,难道他雍王爷就成不了事?
浓雾沾在火红色枫叶上,凝成了一颗颗水珠。枫叶再也承受不住水珠的重量,从枝头落了下来,铺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
“回主子,和善格格的马车已经到达侧门,格格也迎上去了,只是……只是……”侍卫“只是”了好几遍,也没能“只是”出口。
“只是什么?”四阿哥挑起了眉。
“只是小李大人也一同来了,递了帖子说是要拜访您。”侍卫一口气说完,双手呈上一张拜帖,头埋的低低的,半点也不敢窥视他家主子的神色。
四阿哥拳头一握,目光狠狠地盯着那张拜帖,仿佛是要将其灼穿毁掉似的。很久,他松开了拳头,淡然地道:“帖子放在桌上吧。你去领小李大人来这里。”
李言和她一起来了李言和她一起来了……
初听这个消息,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愤怒难堪,只想冲出去拿剑杀了他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李言是他重要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