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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被人不怀好意地掳了去……如今要紧的是将她找回来,而不是算计别的
“善果”
庄亲王闻言脸色一黑,道:“让人速速去查,善果现在何处这几日都什么动静善因那里同样也要查清楚给我换装,我要进宫”难道真是应了先前的担心,芊芊的存在被人透露出去,引的那两个孽障出手了?
“是”云总管肃然应声,飞快地吩咐下去不提。
只说善果才一走到马状元胡同,就见王府中进进出出一队队人马,很是不同寻常。他正犹豫着是否上前,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道:“我的爷,您怎么在这儿”
善果回头一看,却是自己插进王府二门上的一个打杂的,于是赶紧问道:“王府可是出了事?”
那杂役忙道:“回爷的话,王爷传出话来,说要彻查您和善因少爷的行踪仿佛是因为什么‘小姐’……”他悄悄观察了善果的神色,见他听后十分动容,当下不再往下说。
“你没有见过我,知道么?”善果见杂役连连点头,塞给他一张银票,道:“给你买酒吃。”
杂役欣喜地将银票收好,谄媚问道:“爷,若小的有了新消息,哪里找您去?”
“不用你找我,好好当差。”善果说罢,岔进一个小胡同,很快不见了人影。
那小姑娘进京是寻访身世,又怎么寻到了王府?
难不成……她是王爷的私生女
“难怪……”善果口中喃喃,难过主仆三人就敢上京她怕不是寻访身世,而是已经肯定了身世,一路上都有王府打点了吧不然,为何那嬷嬷丢了小姐,直接就能去了王府求助,而王府立即就有了如此大的动静
原来她是个格格
而王爷如此隐秘的将其找回来,莫不是要将全部家业留给她不成
想到自己和哥哥这几年一直将他像老子一样伺候着……善果心头生气一股不忿,当下脚程更快了几分。
……
“皇上,庄亲王请见。”
“昨日不是才来过么?不见。”康熙抬了抬眉,淡然吩咐道。
只没过一会儿,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道:“皇上,他似乎要去慈宁宫。”
去慈宁宫?
康熙再次抬眉,挥手道:“由着他去。”
“皇上,太后召见了庄亲王。”
“庄亲王在慈宁宫嚎啕大哭……”
“皇上,太后请您去一趟。”
自打听到“庄亲王嚎啕大哭”,康熙便从御桌前起身,背手在书房内踱起步来。此时,听见太后请见,当下也不耽搁,弹了弹衣袍,出了御书房,上了龙撵,往慈宁宫而去。
大哭?自己这位堂兄,这点脸面也不要了么?就算太后是长辈,他也是六十岁的人了
到了慈宁宫,康熙眼睛一扫,见庄亲王眼睛红肿,悲戚之色难掩,当下向太后请了安,诧异地道:“庄亲王这是为何?”
“皇上来的正好。”太后面带戚戚然,探身问道:“庄亲王说他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女儿,您可知此事?”
“朕当然知道。”康熙淡然一笑,道:“庄亲王确是写了折子,请朕玉成此事。但宗室血脉不容混淆,朕谨慎起见,正使人暗访查证,只是年代久远,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一时便没有与王爷说……没想到,王爷倒是着急了。”
暗访……若是暗访这点小事一个多月都没个结果,那些探子怕早就被他剁了
关于这一点,太后自然也清楚的很,于是身子往后靠了靠。
“皇上”庄亲王老泪纵横,跪地痛呼道:“臣请皇上救救芊芊吧且不论她是否是臣唯一的血脉,她光天化日之下被不法之徒掳走,而今下落不明,就是一无辜女子,也请皇上主持公道”
“你说,那芊芊丫头被人掳了去?”太后心不由的一软,道:“你且说说清楚,让哀家和皇上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的先不说,只说这目无法纪一点,皇上便不能不问”
“是”庄亲王当下急急将如何找到芊芊,如何传信让芊芊进京,她又怎么被人掳走,前前后后,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混账这天子脚下,竟有这等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之人”康熙怒道:“来人给朕去查三个时辰之内,朕要看见结果”
当下有人领命而去,康熙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借以平息心中怒气,向太后笑道:“朕失礼,让母后看了笑话。”
“说的哪里话。”太后淡笑,又向庄亲王道:“你也不必焦虑,皇上既然下了命令,想必不用一时半会的,就能将那姑娘完完整整地找出来。哀家有些累了,你们兄弟两个,自己找地儿说话去吧。”
她当皇后时,后宫一切自有孝庄太后;她当太后时,后宫又有了皇后皇妃……而她也从不是个喜欢操心的人,更不愿意因着自己,碍了皇上的事儿……
康熙和庄亲王齐声应是,退了出去。
三个时辰内……庄亲王心中缓缓舒了一口气。皇上既然应下了三个时辰,那基本上也就错不了。此时是正午……三个时辰内,芊芊应该不至于受到伤害吧。
“皇上……”庄亲王长叹一声,道:“求皇上您给芊芊一个妥善的安置吧。只要她平安,臣……臣就是舍了这一切又如何?臣怕的是,臣百年之后,她一个女子,会像今日一般被人欺负”
康熙摇摇头,淡笑道:“一切待有了你那丫头的消息再说吧。朕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样大胆,混不将朕放在眼里,更不将大清律法放在眼里”
“是……”庄亲王深施一礼,再起身时已是又苍老许多。一个月中,皇上屡次避而不见,他早就明白,这是皇上不想让他认回女儿。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乾清宫的小花园中,洁白的玉兰花苞贞静地挂在枝桠上,美丽端庄。
康熙悠然地品着茶,指点着这小花园中的*光,但庄亲王哪有心思欣赏?他满心惶恐的,是女儿不要受到什么伤害……若真是被善果掳了去……他难以想象……
好在皇上养的密谈绝不是吃素的。没用半个时辰,李德全带着一个黑衣人过来,道:“皇上,王爷,有消息了。”
“说。”康熙眼睛眯了眯。庄亲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回皇上,奴才等在北城后桃花胡同的一处院落找到昏迷的柳姑娘……”
“她还好么?”庄亲王站起身道。
“王爷请放心。柳姑娘并没受到任何伤害,奴才等已经小院保护起来。”黑衣人安慰了庄亲王,继续回禀道:“据查,那座小院远是庄亲王府产业,后归惠郡王博翁果诺之子善果名下。此次柳姑娘被掳,正是善果指使收买游侠任消平所为……”
278 依靠
芊芊悠悠醒来,入目粉红色陌生罗帐立即让她警醒地抱了抱双臂,摸摸了自己周身的衣物。
还好,衣服看起来很完整;除了脑袋有些晕痛外,身子也没有什么不适——看来自己尚没有受到什么侵犯。
“你醒了?”
温和的男人声音吓的芊芊一跳,紧张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
饶过屏风,稳稳走来一个笑容温和的少年,看见芊芊戒备,宽容地一摊手,微笑道:“我是十六阿哥胤瑺。你之前别歹人掳了来,庄亲王求到了宫里,是皇上的派人找到了你。门外那些侍卫,都是暂时保护你的,我是暂时的责任人。”
十六阿哥……芊芊仔细看了来人几眼,终于与印象中远远见过的十六阿哥形象重叠,赶忙下了床行了礼。“请问,这里是哪……?”
“后桃花胡同,位于京城的西北角。”十六阿哥见她不再惊慌失措,心中微赞,道:“姑娘,你可有其他去处?若是没有,暂时在此住下也好,我会雇个妇人来服侍你。”
“不用麻烦了。”芊芊想也没想地拒绝了。她虽是做了一个月的小姐,但也没到一时片刻都需要人服侍的地步。但是,她还有其他去处么?
芊芊有些茫然。
庄亲王求到了宫里,求动了皇上寻找自己,却没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等自己醒来……那便是有了其他意外?而柳嬷嬷和喜玉也没来,所以王府她肯定是靠不上了。这位十六阿哥来的也身是蹊跷——她此时还是一介民女,就算是格格,怕也用不到一个皇子亲自领队看护……
她突然想起南乔的话。
南乔曾告诉她说,皇上很可能想要将庄亲王的王爵给某个皇子……
“十六阿哥,请问您知道吉祥铺子么?朝阳门大街的那个。”栀子垂目想了很久,才抬眼道:“我与她们的东家南乔小姐有些交情,她曾说过,若有困难,可以去找她……还请您替我送个口信。”
“卖布偶沙发的吉祥铺子?”十六含笑道:“听说我十三哥与那铺子很熟。你放心在这里歇着,我这就让人送信去。”
待十六阿哥走后,芊芊跌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满地的落叶,有些怔愣。
什么小姐……什么格格……
所谓水中月镜中花,不外如是。
那种单纯而忙碌的婢女生活,现在想来竟是那么的踏实、安心、幸福,却已如此遥远。
时间分明才过了一个月,怎么这一切已是面目全非了?
芊芊解下腰间的荷包,取出那断成两片的玉佩,低下头,轻轻地摩挲起来。
……
“去收拾行李,备车。”
南乔当先吩咐一声,才仔细问董虎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说,芊芊上京的路上被人掳走,而后庄亲王进宫苦求,万岁爷的人很快解救了被掳的芊芊……之后,芊芊却没被接见王府,而她的柳嬷嬷和丫鬟也没近前伺候?”
“正是如此。”董虎道:“如今芊芊小姐赞住在之前被掳的小院,由十六阿哥带出话来,想要联系小姐您。”
南乔皱眉。
一旁的李言问道:“知道掳人的是谁么?怎么处置的?”
“正是庄亲王的侄子,两个争夺继承权的侄子中的一个,叫住善果的。据说,此人已被关押进了宗人府。”
“庄亲王呢?他在做什么?”李言继续追问。
“王爷尚在宫中,听说因此事又羞又怒,气急攻心,像是病的不轻。万岁爷仁慈,留了他在宫中修养两日。”
南乔和李言听罢,对视了一眼,挥手让董虎暂且退下。
“李言,你看?”南乔眼睛闪出一丝亮光。
“善果的行为虽是出人意料,但之后,怕是皇上顺势出手了。”李言说完,转头调笑道:“乔乔,那被掳的可是你的姐妹,我看你……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呢?”
南乔小嘴一撇,道:“她此时不是很安全么?能受点儿惊吓也是好事,才能看的清形式不是?免得太顺利了,人会忘乎所以,想些有的没的。”
李言很优秀,芊芊会产生些朦胧的情思,她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心中还是万分不爽。
之前,你芊芊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么?李言与她南乔才是情投意合,一直向着幸福努力的那一对。你明明知道的很清楚,为何还想要进来参一脚?
不爽。
南乔很不爽。
所以,她会赶往京城去,但想要让她担忧的牙疼上火……还是不要装模作样了。
“你呀。”李言轻轻在南乔额头拍了一下,含笑道:“枉她跟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其实是个小心眼……唉,世人皆是被你的表面蒙蔽了。”
南乔闻言,骄傲地一仰头。所谓善良,所谓大度,那也要看是什么。在感情上,她以自己的小气为荣……
保定离京城很近,但打从接到董虎传信,至南乔一路紧赶慢赶到达京城时,已是华灯初上,玉兔东升之时。进了朝阳门后打发了一个人回家报讯,南乔的马车继续前行,直至后桃花胡同。
后桃花胡同很幽静,但不少小院门口竟是点着暧昧的灯笼,夜风中伴着yin靡的丝竹之声,空气中暗香浮动……南乔抽了抽鼻子,问道:“董虎,这都是什么人住在左右?”
董虎尴尬了挠了挠头,期期艾艾地道:“这个……这里住的多是权贵人家养的外室……”外加一些暗门子……
“哦。”南乔心中了然,也不再追问。
马车在胡同里的院门前停了下来,在董虎上前叩门交涉之时,南乔在韩嬷嬷的陪同下下了马车。
“南乔小姐?”
“十六阿哥吉祥。”南乔行礼问安之时,心中不免嘀咕,皇家的儿子个个不好惹,瞧这位小爷,这气定神闲、月下独酌的模样,想必也是个不简单的。“敢问十六阿哥,芊芊姑娘可在此处?”
“她在厢房。”十六笑着为南乔指了方位。
南乔自然也不指望着人家皇子替自己领路,当下“忧心忡忡”地道了谢,快步走进厢房。
“栀子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279 言语
“栀子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这惶惶的一声出去,竟是连南乔自己都被惊吓了一下,才跨进房门的脚突然迈不出去,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小,小姐”芊芊激动转身,昔日的称呼脱口而出,眼泪不能自抑地涌出来,握着手也僵在了那里。
韩嬷嬷在身后关上房门。
南乔嘴巴艰难地张了张,缓过了神,借着外面朦胧的光,看见芊芊泪水盈盈的眼睛,忍不住轻叹一声走上前,揽过她的肩膀,轻声道:“好了,现在没事了。”
“小姐,我,我……”芊芊俯在南乔肩膀上,身子不住颤抖,哽咽着说不出话。
南乔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轻轻拍打着芊芊的后背。入手不过是极一般的丝绸,甚至不如往日栀子所穿的衣料……
在她的设想中,没有这样的情节。
她或许想到了两个爵位候选人会对芊芊使手段,但从不曾想会来的这样快,这样直接。
这样也好。皇上既然使动了十六阿哥,怕是将那日自己“荒唐”的一席话听了进去,并且准备实行了。不然,也不会拦下了庄亲王,让芊芊一个人拘留在此。
“芊芊,将眼泪擦擦,咱们拜谢了十六阿哥,这就回家吧。我早将你的事儿告诉了额娘,她一定很高兴看到你。”南乔轻轻推开她。
“是,小……乔乔。”芊芊擦干眼泪,欠了欠身。
韩嬷嬷端了盆水进来,点燃了房间内的蜡烛,绞了两个帕子,分别递给了两人。
“谢谢嬷嬷。”芊芊道。
南乔吩咐韩嬷嬷给芊芊梳洗,自己走到门外,深吸一口气,向香樟树下的十六阿哥走去。“十六阿哥。”
她行完礼,顿了顿,轻声道:“出了这样的事,不仅闹到了万岁爷面前,又将惠郡王家的两位阿哥怕是再没有脸面提爵位的事儿……”
十六阿哥眼神一闪。
皇上让他来,并没有告诉他其他的。但屋里的这位芊芊姑娘与庄亲王牵扯颇深这一点他自然已经猜到了,可……这事儿不是善果一个人做下的么?听这位南乔姑娘的意思,竟是连着善因也要被迁怒了?
“王爷没有子嗣,芊芊一个姑娘家……”南乔深深地看了十六阿哥一眼,缓缓地道:“王爵怕是要另选他人。若论品行,宗室之中,怕只有十六阿哥您,和万岁爷其他的未成亲的阿哥们为仁孝德善之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六阿哥脑中快速地将今日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件想了一遍,惊疑地抬起眼,问道:“请教南乔小姐,这芊芊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南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阿哥可知,十三年前,庄亲王府丢了一位未入宗谱的小格格?”这句话说完,她欠了欠身,道:“芊芊怕是收拾好了,我这便带她来谢谢您的看护之恩。”
南乔转身迎向芊芊,见她依然蒙着面巾,抬手替她取了下来,轻声道:“十六阿哥是皇子,你这样,有些失礼。”
芊芊微垂下眼,没有说话。
月色朦胧。
当芊芊从廊檐的阴影中走出时,十六阿哥直觉天空突然明亮起来,心道,原来,那面巾下,是如此一个美人,难怪善果会冲动地掳了她回来……
“南乔代芊芊姐姐谢过十六阿哥援手之恩。”南乔微微一笑,道:“改日,我请哥哥代为设宴相请十六阿哥,还请阿哥届时赏脸。”
“一定,一定。”十六阿哥恍惚应道。
南乔带着芊芊再次拜了拜,别了院中出神的十六阿哥,经过侍卫身边时让韩嬷嬷打赏了酒钱,终于带着芊芊上了马车。
一路上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没有人说话。
待马车进了两人都十分熟悉的院门,南乔轻声道:“芊芊,你记住,你现在是芊芊了。相信我,你现在的样子,麦穗她们根本不可能认得你。而阿玛和额娘那里,只待你回来,便到统领衙门去走门路,认下你做董鄂家的大小姐,从此不姓柳而姓董鄂……芊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愿意?”
芊芊看着垂花门边立着的两位熟悉的身影,轻轻咬了咬唇,小声道:“我都听小姐的。”
她的眼前突然闪现出庄亲王那含泪的苍老面容……只是,为何兜兜转转了这一圈,最后还是要依着自家小姐的步子走,别无它策?就连堂堂一个亲王,比这个董鄂府上任何人都尊贵的多的亲王,也受困其中么?
是了。
她忘记了。原来董鄂府只不过是个空壳,是她这位小姐凭借了一个小小的布偶,赚得了银子,搭上了十三阿哥,搭上了燕宁小姐,搭上了兰儿格格,又搭上了四贝勒,让少爷从一文不明的小子,做到了现在的四品侍卫,让董鄂府从里到外光鲜了起来……
她忘记了。她的这个小姐原还是个平常的小姐的时候,就有十七阿哥全心庇护,有四阿哥另眼相看……之后呢?然后她的小姐神奇地扭转了十八阿哥的病情,不仅避过了自身的危机,而且让皇室承了情,成了和善格格……
她忘记了。她这个小姐从了和善格格,这原本算不上什么的荣誉,而她的小姐却又能得了皇上的欢心,比真正的格格与皇上还亲近一些……那些库房里堆满的各种赏赐,她原不是很清楚么?
她忘记了。纵有曾经皇上为李言少爷赐婚静瑜格格,纵有静瑜格格不甘心地向李言少爷表达情意……结果呢?结果静瑜格格惨淡地嫁去了蒙古,她的小姐依然滋润地在京城生活着。
她的小姐的种种,与李言少爷的种种,她明明都知道的,为何偏偏认为,自己能够不按照小姐选的路走下去?
更何况,她的小姐给她选择的,是一条光明的路。
芊芊扬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