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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行 (全文+番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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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内,突地静了下来,我已泪湿衣襟,无力擦拭。
    好久,师伯的声音在头顶的窗边响起。
    “那几日,恰逢浪大风急。岛上没找到宛儿,师弟不管不顾地强要出海,大海茫茫,无边无际,到哪儿找一叶扁舟?只是,那时的逸早已什么都听不进,什么都看不到。没法,我分遣若梅、若桃、若荷、若菊,四下找寻,而我紧随他,生怕有什么意外。”
    “想必最终,国师还是找到她了。”幽幽的叹息,不知为谁。“宛儿姑娘与我家相公虽相识较晚,但二人时常同进同出,国师从未因此登门又为何故?”
    “那段日子,我去了南边,为何这样,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别看师弟平日处世甚为清高,任何事情一旦与他那徒儿有了关联,他就无法超然自傲。宛儿原本对卓儿有些心意,卓儿更非伊不娶。可卓儿与云萝公主的婚事关系国运,难以推辞。上官皇后在卓儿处碰壁,于是对师弟施压,要其劝宛儿,做妾室。且不说宛儿性烈,即使宛儿自己愿意,单是师弟自己,也受不了让宛儿做偏房,所以,卓儿与云萝的婚事,他从未赞同。眼见宛儿与卓儿彼此有情,他唯有费心,布局安邦,只待二人成婚后,全力备战乌戎。”师伯一声冷笑,话越加沉重:“逸,最恨杀戮,当年若非战事,他兄妹二人又怎会被父母所弃?我真没想到,他竟然请命,挂帅出征。”
    “国师……”
    “聪慧绝伦的逸,却始终无法看透宛儿的心。那时的他,整日被俗念与情念缠绕,不得其宗,更痛苦不堪。现在这般也好,若旧情难忘,他何以安邦护国?”
    “老平南王身体一向健硕,五年前忽传大恙,难道与国师有关?”
    “小妍,你我相知多载,我也不与你假凤虚凰,没错,此事却为师弟所算。当日,平南王虎视眈眈盯着我朝,若想安心与乌戎一战,必得先解除后患。这法虽不磊落,但为了宛儿,他只得这么做,我与二师弟去南都,正是为此。”师伯长叹的一口气,捅得我心口骤裂,身瑟如麻“可怜我那师弟,背负所有人的幸福,独独没有自己的。”我埋下头,泣而无声。
    过了许久,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宛儿?你是宛儿?”
    我抬头,想止住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那翘翘的山羊胡亲切无比。
    “师伯……”我一把拥住来人,放声大哭。
第39章
                                  愿 一
    “你,真是宛儿?”待我止住哭泣,师伯小心地开口了,“不是说出嫁那日,你葬身国师府的大火了吗?”
    “二师伯带我走时,都好好的,”我还抽噎着, “什么时候起的火,我不知道。”
    “平日都叫我什么?你还记得吗?”听他这话,我哑然,搞了半天他还在怀疑我。
    “老山羊,你瞎想啥?”这话我说得清晰无比,气势也盛,老山羊见状,开怀大笑,双手顺势捏住我肩头:“臭丫头!还真是你!哈哈……”从没觉得师伯这样有感染力,我看着他,禁不住也笑了。
    “臭丫头长高不少!你这副打扮,谁看见都会以为是哪家的风流佳公子。”老山羊喜笑颜开地抡起拳头,在我肩头捶了两下,“说,这五年都做啥了?也不找我耍!”
    “嘿嘿……”我耸了耸鼻子,傻笑两声,不答。
    “寅,你就放过这丫头罢!”还是淑妍说话管用,老山羊不舍地将他那双黑粗的爪子从我肩头放了下来。“宛儿真的长大了,要在大街上碰见,姐姐我肯定认不出来。”淑妍声音细小而亲切,说得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坐在桌对面的老山羊向我挤眉弄眼:“啧啧,我怎么也看不出你哪儿像是姑娘家?”
    “你笨嘛!”我没好气地反驳他。稍静,犹豫片刻,我又开口了“师父,他,过得好吗?”
    “哎”许久,师伯才长叹一声,“改天,你自己问他去罢。”
    “他,已经不认识我了。”窗外日头渐艳,早诵的道姑陆续回了小院。我看着门外的人影,强压鼻尖的酸。
    “你们见过?”师伯有些诧异,“你脖上的伤……莫非,你就是那莫紫君?”我回望他,轻轻低下了头。“啪”地一声,淑妍手中的茶壶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不及我们多想,她已软软地瘫倒在地。
    一阵手忙脚乱,我与师伯将其安置到床上。师伯看着昏迷中的淑妍,面色苍白无力,神情无比眷顾。我轻拍他的背,无语相劝。若依照那晚欣儿所言,淑艳公主得的是肺痨,也就是肺结核。肺结核,在现代社会根本不算什么,但搁在没有西药的今天,这,就是绝症。
    “我与白亦墨,什么都没有。”我无力地澄清着,也不知这话,入了谁的耳。“我们只是朋友。”
    师伯不理我,眼中只有榻上之人。我心涩然,退身出门,看了一眼别样的师伯,轻掩上门扉。

    走在邕室山的小径上,心中已没了来时的颓废。
    碧天清澈湛蓝,空中叶絮纷飞;径边的石,嶙峋妖娆,脚下的花,从容绽放;雏鸟学翔,幼兽扑食,不时四窜的兔鼠为这静寂的林子凭添几分生气。
    师父并非要弃我而去,他心中一直有我!一想到这,心中的大石骤然落地,一丝喜气顺着跳动的血脉,四下散开,瞬间充斥整个身心。我没再施展轻功,迈着轻快的步子,踏踏实实地在愈加热闹的林中漫步。

    待我下了山,进了城,才发现:刚刚过于流连旖旎的山色,我错过了午餐。眼见街头有叫卖糖葫芦的,山楂红亮圆润,串在一起,蜜汁香浓欲滴,我眼痒口馋,禁不住买上两串当街吃起来,路人见状,纷纷侧目,而我心境极佳,笑颜相对。行路途中,一顶青衣软轿挡了我去路,轿中出来一华服男子,轻蔑地瞥我一眼,带着身后两名小厮,大摇大摆进了仙客来酒楼。男子俊秀却眼含邪气,举止招摇不磊,我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到行宫,丫鬟通传与我:王爷有请。
    轩雅居,白亦墨的书斋前,一个瘦小尖腮的男子与我擦身而过,这人我也仿若见过。来不及细想,我已进了屋。
    夕阳将落,晚霞如火。窗前的小白——向来肃冷无情的平南王,被淡淡的霞光笼住,苍白的脸平添了几分难得的矫情与妩媚,见此,我笑出了声。
    “紫君,我这么好笑?”说完,注视着我的眉眼也渐有了笑意。
    “没,没啥!”我别过眼,忍了半天,才止住不笑。若知道我把矫情和妩媚用来形容他,脸上不定是什么颜色呢。见他桌上搁着两碟小点,我顺手拿了两块,一并塞进嘴里。
    “很饿吗?”他起身,牵了我的手往外走。
    “干嘛?”我眼望着桌上的碟子,口中塞满玉梅糕,话也说不清。
    走到门口的他停下脚步望着我,又气又笑地刮了我鼻子一下“把你这馋猫卖了,我省事!!”他眼中的宠溺如同轻柔的羽,无声地扫过心尖,引来一阵颤栗。“小迷糊,吃饭去!”

    一扫几日前的不振,今日我食欲大增,惊得小白啧声连连,夕珊更是瞠目结舌。忽然间,觉得就像在自家吃饭,坦然随意,只不过,这组合似乎有些怪异……。
    吃饭时,宫里来了曹姓的宦官,带了证婚用的一干衣物饰件,说是奉旨为我交代婚典相关礼仪及禁忌,我一听就头大。白亦墨说,不劳其费心,他会亲自教授与我,并打赏其一千银,这才将其支走。
    饭后,我随小白回了轩雅居。
    白亦墨在书桌前坐定后,一语不发瞧着我。我视若无睹,心事重重地拿起桌上一本线装书,刷刷地翻,心下琢磨,如何回绝才妥。
    “书,散了。”他终于开口了。
    我深吸口气,一把将书拍在了桌上,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白,我不去!”他毫无诧异,米窝窝挂上嘴角,微扬的眼眉,甚是好看。“我知道。”
    我大喜,人也精神起来。“那就好!刚才,见你对那人甚是客气,搞得我什么都吃不下去。”
    “哦?我倒觉得你食欲挺好,吃起来如狼似虎,我反担心饭菜不够呢。”又来了,他似笑非笑的时候,说话很少客气。嘿嘿,随他了,谁要我我今天心情好!我歪了歪脖子,笑着望他,不说话。
    “紫君,今天遇到什么喜事?”我依旧不回答,扬了扬眉毛,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低下了头,端起桌上的茶杯,掀盖,抿了口茶。“别太高兴了,你师兄今早下了封城令,大婚后解禁。”我大惊!
    过了好久,我压住内心的惊恐,在僵硬的脸上费力挤了一丝笑意。“呵呵,难怪刚才进城,守门的卫士多了许多,还逐个盘查。”口好渴,我抓起桌上另杯茶,猛地灌了下去。“你是平南王,肯定有办法,对吧?!”
    他缓缓放下杯,抬头看我,用幸灾乐祸神情向我摇了摇头。“我说紫君,怪只怪你当年一走了之,不然,宇文卓这次怎会如此紧张?”他也太刻薄了,有什么疤他掀什么痂!
    “你还说我?要不是昨夜你在宴会上什么什么,我什么时候走,又有谁会管?”此时的我,就像受惊的刺猬,根根刺都树得直挺挺。
    “什么什么?”他倒笑了,我知道他变态,喜欢看我受刺激,可胸口那股簇簇的火怎么也压不下。
    “就是你,哼!吃饭就吃饭,好端端跟我挟什么菜?平日倒没见你这般殷勤!”
    “哦?紫君嫌我平素对你不够殷勤了?今后我改,行了吧?!”我晕……
    “你,你尽会曲解我!”我俩代沟太深,沟通起来太困难!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心神,冷眼瞪他,“哼,我若要走,谁又拦得住?”
    他神色突变,呼吸急促起来,“紫君……”我懒理会与他,转身要走。他急急起身,将身后的太师椅掀翻在地。听到声响,我心头一惊,回头看他,哪晓得却被他一把我抱住,单薄的手臂紧扣于我。
    “别走!你别走!紫君,别离开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微微颤抖,紧紧的拥抱让我胸闷气短。我们相识已有六载,如此亲密的接触,这,还是第一次,我目眩心迷,呆立原处,不知如何应对。就这样,静静被他拥着,过了很久很久。
    “你,你干什么?!!”心智略醒,我慌忙将其推开,话说得也气虚得紧。
    一丝酸楚在他眼底乍现无踪,他斜眺着我的眸子透着冷冷的嘲弄,脸上漠然如霜。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什么,这是我第一个心愿。”他口气平淡得如同温开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我盯着他,暗地捏紧了拳头,真想对着那张扑克脸给上一拳,终究,我没那么做。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我僵硬地答他:“王爷,下次有什么要求,请事先知会小的。”我直直地转过身,走出了屋。
    屋外,寂寂无声,高悬的皎月,镜亮中显映出几许灰白。凄冷的月光,耀眼而凄厉,晃得我的眼生疼,泪,不觉已盈溢满眶。
第40章
                                         局

    尚未回屋,夕珊郡主已在我居所外候着。月下,她的脸粉粉地红着,灵秀的眼眸格外清亮。本想请她进屋取暖,她却神情慌张地给我塞了张纸条。或许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接触,柔暖的小手稍稍碰到我,便如同被电击一般,顿地弹开,不待我开口,她已扭身跑走。
    我捡起她掉到地上的纸团,温湿依旧,打开后,借着月光细看,娟秀的字迹已被汗液润出了毛边:明晚子时三刻,后院门口,不见不散。

    月轻心浊,孤夜难眠。
    第二日,我没走。封城令已然生效,若仅我一人,施展开轻功,出城本易如反掌。但,昨晚夕珊的纸条明白告诉了我,她需要我的帮助,我怎能弃之不顾?
    一整日,我都在上京城内转悠,暗自筹划夜间的行动。
    上京城地势西高东低,分别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出了东城门远远就能望见邕室山,自滇湖流出的沂水环绕着皇城,贯穿整座上京城,向东流经邕室山脚下。滇湖位于西城门左侧不足半里处。湖上,碧波荡漾,沙鸥翱翔;黄昏映霞,点点渔舟平湖唱晚;清月高悬,千层水波叠光溢彩。滇湖不仅风景宜人,周遭更是地沃桑肥,畜肥苗壮蚕满筐,是京城,乃至整个直隶省的衣食父母。
    南城门与北城门,四周都平坦宽阔,偶见沟渠池塘也不成规模,难以掩身。
    一日下来,我对守城之兵大体有了了解。封城令下,四座城门全换由皇家亲侍卫队值守,每座城门守军十人一班,两个时辰一轮换,加上各门侍卫长亲率的二十名亲卫,整个城防,光皇家侍卫就出动了三百二十人。这,还不算城内四处巡查的一百人。统共四百二十人,分由五名一等侍卫长统领,每人还另配三名二等侍卫。
    从封城令下达始,城内已是只进不出。倘要出城,需手执温相与国师二人亲手所书之牌符,缺一不可。
    夕阳西垂时,我找了家小店,两餐并用。点了什么,味道如何,我一点不知。
    这封城令下得很是蹊跷。我暗自揣测:第一:守军全是四等以上侍卫。虽说师兄自恃武功高强,不在乎侍卫队的保护,但也不至于将武功最高的一等侍卫派出一半守城门,简直是牛刀杀鸡——大材小用!第二,师父与温文素来不合,出城却得经由二人共同首肯方可行,这,未免太过苛刻。仅此两点,就可断定:此次封城令并非因婚典而颁布。那,到底为什么???
此时的我,就像处身沙尘暴的边缘,视线模糊不清,身心混沌不堪。
    回到行宫,夜幕已经降临。行宫周围多了些小贩四下晃悠,暗处也有高手潜伏。我望着门前耸立的石狮,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头:虽说这些年,俺的轻功与耳目练得极灵敏,单凭这些人气息缓慢沉稳,就可辨其内力是否纯厚,但这有什么用?哎,俺当年不认真练功,现在好,即使知晓他们所在,也不敢贸然与之交手。

    一进屋,桌上摆着的两个竹牌甚是扎眼:竹牌青底黄冠,顶端雕琢的狮头上,分别用朱笔题着“丞”、“师”两个隶字。牌提体所书之字大同小异:吏部史侍郎丧母,夫妇携仆三人奔丧。温文的字,我没见过,师父的字,我是再熟悉不过,这虽不是师父所书,但,模仿得惟妙惟肖,外人决计看不出。我呆望着手里的竹牌,须叟后,直奔轩雅居而去。
    屋内,白亦墨闭目倚坐在太师椅上,纤长的食指轻轻按压眉梢,神色倦怠地听丁主簿说什么。我硬生生地闯入,惊得二人目瞪口呆。白亦墨见是我,眼神变得复杂而氤氲,他轻挥手指,丁主簿低着身子,肃然退去,我感觉到,丁主簿出门前最后一眼瞥在我手上。
    随着身后的门,被轻轻掩上,屋内的空气变得燥热而暧昧。
   “那个……这,不是师父的字。”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能想起的只有这一句。
    “另一支是真迹。”他闪开了令我心脑缺氧的目光,低下了头。“其它,我已安顿妥当。”
    “你,你什么意思?”抑郁沉闷的声音让我无端地心烦起来。“我们走了,你怎么办?”鼻子很酸,我好难受。
    “他们要的是我,与他人无关。”我心头豁然一亮:什么联姻,从头到尾都是个局,抓小白的局!我恼了,紧盯着他,起初只轻哼,继而大笑,“他人?我是他人!这一切,你知道,早在郧水镇时,你已知道!”心里又酸又痛,眼泪无情地嘲笑自己的无知,“只有我,像白痴一样,当你是朋友,以为你真来送亲!”他抬起了头,眸光闪烁着忐忑的痛,我越想越气,指着他鼻子,气势汹汹地叫:“既然早知道,你何苦来此寻死?你以为,这样做很伟大?我就会感谢你?呸,做梦!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告诉你,我恨你,恨你!你这个蠢猪,笨蛋,白痴……”眼泪越骂越多,气,接不上,话已不成句。
    他抱住僵直的我,很紧很紧。泪已完全模糊了视线,我本能紧抓他衣领,使劲晃,除了笨蛋和白痴,我再也说不出别的。
    骂了好久,他都不声不响,口干舌燥的我,渐渐没了生气。整个人虚脱得好似抽走了主心骨,迷茫无助。我把头搁在他肩头,嘴里还不停自语“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月晖掠窗而过,轻撒在地上,竹牌被其萦绕了死灰般的青烟。白用手轻抚我背上的发,脸颊缓缓摩娑耳廓,柔若飞絮静如潭,无语间融化了我心底的火,人,也随之静了下来。
    “我不走,除非和你一起!”此时的我已不愿多想:不论他为何而来,不管他可有筹划,我决不弃他而去。只因我,欠他太多。他静静地听,双手把玩着我身后的发丝,绞动不停。我撑开他的肩,眼睛直视那双眸子,眸光恬静而充盈。“你听见没?今晚,我决不离开你半步!”
    望着我的他,清浅地笑了,笑容中,如盛夏之荷,清丽脱俗,花芯结满幸福的果。我的心跳突地一顿,继而不敢相视,眼睛四下张望。他眼中无火,却点得我口干舌燥,心火簇生。桌上有着半杯茶,我伸手要拿,手被他抓住,温温的掌心传来丝丝暖意,惊得我心口猛搐,只得将手抽回,脸上也跟着燥了起来。
    “这茶凉了,给你换杯罢。”此时的我心慌不已,哪敢答话?埋着头微点两下。
    眼见素青的皂靴离开了屋,心绪才稍稍平静。我们又不是初相识,刚才怎么脸红?一想到红,脸似乎又烫了起来,我赶忙眼望窗外净明的月,摒气凝神,不再多想。
    不多会,白亦墨端着一个紫砂壶进了屋。
    他未看我一眼,径直走到书桌前,取过一个干净的杯,斟好后递到我面前。此时的小白眼神纷杂幽深,眉眼却莞笑甚桃,清亮齐整的牙在月光下如珠似玉,我心跳若兔。
   “谢谢!”我从他手中接过茶杯,顾不上吹一吹便喝了下去。水不烫,刚刚好,我连喝三杯,人,方凉爽了些。
   “那,夕珊怎么办?”人一冷静,大脑也恢复了思考,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
    “夕珊?你说,该怎么办?”他注视着我,笑容依旧。
    “嗯,要不我们三人一起走?”他把问题又推给我,我白了他一眼,接着说。
    “不行。”
    “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这行不通,可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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